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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大明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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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芬赶忙起身将陈逸扶起,“逸儿你这是何必,有什么事起来说话。”
你道这陈逸是何人?这陈逸乃是前太尉陈蕃之子。这陈蕃乃是桓帝时期的名臣,与大将军窦武、虎贲中郎将刘淑合称“三君”。乃是党人魁首。这陈蕃少年时便有大志,师从于胡广。历郎中、豫州别驾从事、议郎、乐安太守、尚书令、大鸿胪、尚书仆射,最终官至太尉。灵帝建宁元年即一六八年,陈蕃与大将军窦武共同谋划翦除宦官,不密事泄,为宦官所俘而身死。
“逸儿,你方才说又绝佳机会可报大仇,不知是何机会?”王芬将陈逸安抚住后才问道。
陈逸将身体凑近王芬,贴着王芬耳朵,小声的说道:“叔父,我听闻,灵帝意欲出巡河间旧宅,这河间乃是叔父所辖之地,若是叔父借此”
王芬听得吓了一跳,从坐位上弹起,慌忙摆手,口中念叨:“使不得啊,使不得啊,贤侄莫要再动此念头啊。”
“叔父,”陈逸轻喝一声,将王芬拉住,“叔父且听我说完,我非是要叔父弑君,而是想让叔父在陛下出巡期间,派一支兵马保卫陛下左右,然后乘此机会剿除宦官,除了这张让、赵忠等阉贼,还天下一个清净太平,也为我父讨一个公道,报仇雪恨。同时,叔父也可在陛下面前得一个清君侧的美名。叔父以为如何?”
王芬拍了拍胸口,好容易平复下来,有些犹豫,缓缓的说道:“当真只是如此?”
“当真只是如此。”陈逸眼见王芬没有拒绝自己的提议,立马顺着肯定的说道。
王芬按下狂跳的心脏,细细思索,他想起前些时日道士襄楷向其所说的话:“天有飞星自北方陨落,朝中必有大事发生,或将乱起。以贫道卦象所显,其意直指宦官。”所以这是不是天象表明,宦官已是天怒人怨,当被诛除之。王芬犹疑不定,想要等襄楷回来再向其确认一二。
“叔父,你还有何可疑虑,你可知日前天有异象,显示宦官当除,此乃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叔父可莫要错过啊。”陈逸在一旁鼓动道。
“嗯?”王芬有些奇怪,难道不止襄楷知道此事?“逸儿你方才所说天有异象,宦官当除,是何人所言?”
“这这当然是国师所言。”陈逸为了让王芬相信,直接扯起了张平的大旗,至于是不是真的,张平表示这个锅我不背。
但恰恰是这样一句,反而坚定了王芬的想法,王芬当下说道:“好,若果真天象有显,则芬愿为国牺牲,驱除阉贼!”
陈逸闻言喜笑颜开。
过了几日,襄楷回到信都,王芬赶忙将其请来,问道:“襄道友,前番言说天有异象之事,不知如何了?”
襄楷哈哈一笑,得意的说道:“此番襄楷与国师一会,颇为投缘,贫道将天象之事告知国师,国师大赞贫道道法高深,说要上表陛下,为贫道请功,更是欲将太平道副教主之位赋予贫道。只是贫道深感刺史大恩,不舍与刺史分别。”
王芬听了深为感动,对襄楷好一番夸赞褒奖。然后问道:“道友此先说天降异象,宦官尽除之事,可是确凿?”
襄楷大手一挥,自信满满的说道:“自是确凿,刺史不见连国师亦夸赞于我,不出一二年,这阉人定当夷灭。”
王芬得了襄楷肯定的回答,心下决心已定,当下便发下文书,召集翼州豪杰,筹备粮晌兵械,并拟了奏折上奏汉帝,言说翼州盗匪日益猖獗,攻劫郡县,因此为保陛下出巡之顺畅平安,意欲增加兵马,为汉帝沿途保驾护航。
“啪”的一声,汉帝刘宏将一本奏折甩到赵忠面前,“阿母,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赵忠捡起奏折一看,原来便是王芬的奏折,赵忠看的不由脸色大变。
“陛下。”赵忠喉头滚动,咽下一口口水。
“说说怎么回事,朕欲往河间一事为何都传到翼州去了?”
“陛下,这个奴婢立马去查。”
汉帝挥了挥手将赵忠赶了出去,然后“啪”的一拳捶在了几案之上,几案微微一颤,毫无异样,反观汉帝的拳上却渗出了血珠来。
听到声响的张让从门外进来,一眼便看到了汉帝正在出血的拳头,赶忙向门外大汉一声“传御医。”然后冲到汉帝跟前,小心翼翼的抬起汉帝手臂,口中疾呼“陛下,陛下。”
汉帝摆了摆手,“朕无事。”
“阿父,你说是不是他们都想要谋算朕,不让朕如意?”
“陛下,谁不让您如意,您告诉奴婢,奴婢去灭他九族。”张让面带煞气恶狠狠的说道。
第八十四章 迁民钜鹿
中平二年即一八五年五月,数十万蓟县百姓向南迁徙,经涿郡、中山、常山,至翼州钜鹿,钜鹿城一时之间人满为患。钜鹿城方圆不过五里,容纳十万之众已是勉强,此时又有近二十万百姓到来,已是不堪重负。
“天师,您看着城中百姓之巨非是钜鹿可能容纳,您看”司马直满头大汗的勾着身子站在张平面前。
张平摆了摆手,打断司马直的话说道:“司马大人,这些百姓都是慕我太平道之名,追随而来,还请司马大人妥善安排。”
“这”司马直满脸焦急,“这小臣实在安排不了啊。”
张平抬眼看了司马直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司马大人,这您治下人口众多,应是好事一件,为何司马大人却好似很不满意的样子啊。这人多了,司马大人安排就好了,又有何可愁的呢?”
“这治下人口众多,臣自是欢喜,只是这城中人口一下子多出来两倍有余,却不是钜鹿城一时之间可以消化的。”司马直不停的抹着头上的汗。
“司马大人有何困难啊?司马大人是担心城池太小?那便再将城池扩大便是。还是担心地不够?这钜鹿下辖钜鹿、平乡、广宗、下曲阳四县,难道还会缺地亦或是大人担心这二十万人粮草?我太平军不日便会从蓟县押运一批粮草前来,足够这二十万人三月食用。如此,司马大人可还有什么问题吗?”
司马直再次用袖子抹了抹脑门上的汗,脸上终于多了一丝笑容,“没有,没有,只是”
不待司马直的但是出口,张平再次挥手将其打断,“如此既然没有问题,司马大人便去安排吧。不过司马大人切记,这些都是我太平道信徒,皆是良善之人,还请司马大人善待,莫要伤了他们的心,否则的话哼。”
“是,是,小臣省得。”司马直在张平的压制下,将想说的但是憋回了肚里,转身退了出来。抹了把汗一甩手,便见有水滴顺着滴下,摇了摇头眉头微蹙的离开了。
“天师,我看着司马直不过一个腐儒,这数十万百姓交给他真的不会出乱子吗?”杨凤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唔,以他的性子,怕是当真处理不来,此时还是你暗中去做,按照我们之前的规划,将现在的钜鹿作为内城,在其外以十里为界再起一个外城。外城外的无主之地按着人头分封下去,让他们各自耕种,莫要让我们的信徒受了委屈。”
“喏。”
“对了,莫要做的太明显,还是要让司马大人面子上过得去才好。”
杨凤点头笑了笑。
西凉陇西。
董卓乘着得胜之危,带着麾下兵马,自得意满的一路追着边章的残兵,向西北陇西方向行进。
这日到了望垣北隅,这是夹在两山崖之间的一段坦途,四周除了几处高耸而起的土黄色峭壁外,有一条河从其间流过,除此剩下的只有满覆黄土和黄沙的一片平原。
因为连日的奔逃,边章所率残部万余人马已是人困马乏。董卓看着已经隐约可见,距自己约有二三里远的边章部队,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低喝一声:“儿郎们,敌军就在前方,建功立业就在此时,随我杀啊。”喊罢,大手一挥,拍马向前方奔去。其身后的队伍闻言都是精神一震,数万兵马如狼似虎的向前方冲了出去。
然而就在眼瞅着即将追上之时,从旁边笔直的峭壁后蹿出一支并马来,这支兵马个个精悍,身背长弓,斜穿着袍子将半边身子露在外面,留着发髻小辫,骑在马上,一看便是羌人打扮。
这支人马也不搭话,上来就举弓搭箭从董卓队伍的侧面对着董卓队伍便是一阵猛射。急切间,董卓的队伍不及躲闪,瞬间前冲的骑兵便人仰马翻,倒下一片。
董卓赶忙传令后撤,但还不待他前队变后队,自他后方山崖处再次蹿出一支羌族人马,亦是毫不犹豫的便一阵箭雨射来。
此时前方一支被董卓追击的边章已经拨转了马头,将队伍调整了方向向董卓杀来。
这一下,董卓三面受敌,被围在当中,董卓不得不收拢队伍,且占且退,直到退到左邻河水,背靠崖壁,方才结成阵势,以作防守。
还好羌人似乎不愿多做无谓拼杀,只将董卓团团围住,偶尔射上几箭,却不与其做短兵相接。看意思似乎要将董卓围而不杀,待其粮绝之时再一鼓作气以最小的代价拿下董卓。
这下子可将董卓气个够呛,却也有些无奈,他此来为了追赶边章,一路轻装简行,粮草带的并不充足,所带大部也多为骑兵。董卓寻思从一面突围,但羌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见他想要突围二话不说便是一阵猛射,不给他任何突围的余地。
这下子将董卓急的要命,彷徨不可终日,左右思考退敌之策。不过也是他有些才智,还真让他想出一条计策来。董卓命军士挖土堆与河边做坝,不多时,水坝便成,而董卓有名军士佯装要从河中扑鱼为食,而暗地里动作命人截断河流。清出河底淤泥。
待到夜间,董卓领军从坝下淤泥中潜行退走,待到羌人发现来追时,董卓又命早已留下的军士掘开坝口,放水冲敌,当然水势不大,其威力自然有限,但却因此截断敌军的追击,让董卓从容的跑掉了。
董卓引兵回了临洮,边章这边也领着羌人回了陇西,只是这一战,边章损兵折将,反观韩遂却在天水得了大胜。边章心中不忿,反倒与韩遂起了争执。边章、韩遂本是以边章为首,但此番边章大败,韩遂大胜,这两人心里的天平不觉有所倾斜。而边章命韩遂分兵于他,韩遂不干,由此两人的争端便起,仇恨的种子就此埋下。
中平二年五月,边章向车骑将军张温上表祈降,愿意带领羌人归顺归顺大汉。
第八十五章 朝议西凉
张温接了边章降书,有心不纳,但环顾左右,却发现无可用之将,居然无人能平边章、韩遂之祸,不由慨叹不已。虽然心知边章此番不过是缓兵之计,却也无法,只得纳了边章的降书,准其归顺。
张温将边章归降之事及前后平定征讨之详情奏请朝廷,一面召回孙坚、董卓二军,收兵退回长安。
汉帝接到奏报大喜,连日来的不爽、怒气也有所冲散,“好好好,张爱卿不愧是国之股肱,如此迅速的便平定西凉。还有这董卓,连番大胜羌人,其智勇无双,大将军果然慧眼,举荐得力啊,朕欲重赏之,众卿以为如何?”
下面一众臣子相互看看,却无一人发言。
汉帝转过头看着武将第一位的太尉邓盛,“邓爱卿,以为如何啊?”
邓盛自是明白其中深浅,这羌人袭扰凉州已经不是一次了,每年秋冬皆会如此,待到春发,便即投降,都快成了规律。只不过往常羌人袭扰只在武威、西平一带,而此次羌人袭扰的有些过分,烧杀抢掠,长驱直入,直杀到天水、右扶风,兵锋直指长安。邓盛心中清楚此次边章投降不过是羌人过往的把戏,诈降以脱罪罢了。
如今朝堂之上他能清楚的看到分为了四派,一派以杨赐为首的党人派,以大将军何进为首的外戚派,以张让、赵忠为首的十常侍一派,以及以张温为首的新进一派。当然邓盛自赋自己算是党人一派。此次平定西凉人马也没有他的亲信,更没有党人在内,而新进派张温与外戚派的董卓可都在其中,让他为他派张目,对己派毫无益处,这等损己利人的好事,邓盛心中实在不愿,这岂不是平白便宜张温、董卓之流。
邓盛思索了一下,沉声道:“禀陛下,臣以为以往年之形势,这边章投降其中必然有诈,这边章与韩遂所部本身并未遭受大败,虽有损失却并不太大,因此臣以为,这不过是羌人之故技,来年必然再次祸起。臣请陛下勿要急着封赏,而应命车骑将军张温乘此之机一举成擒边章、韩遂,将祸患消除于弥尔。”
“嗯?”汉帝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太尉大人,这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如今这西凉军打了胜仗,却不予奖励,这岂不是让我大汉将士寒心?日后何人还敢为我大汉效力,何人还敢为我大汉守边卫国?”廷尉崔烈听了邓盛之言立马出列反驳。
“崔大人,我非是这个意思,你勿要曲解,我只是说这边章投降实属诈降,其后藏着阴谋,因此希望陛下下旨,待西凉军将边章铲除后再行封赏。”邓盛赶忙解释,虽然听起来似在回答崔烈,但实际却是解释给汉帝听得。
汉帝揉了揉鼻翼,没有说话。
崔烈见此,立马说道:“邓大人说的可是轻松,您在这朝堂之上动动嘴,下面便要为此跑断腿。这边章已降,此时攻之,要世人如何看我大汉,要属国如何看我大汉,言而无信,背信弃义,这还是轻的,他日若都竞相仿效,我大汉还如何立国?要世人皆言我大汉不尊道义,心胸狭窄,毫无容人之量,让我堂堂大汉颜面扫地,威仪尽丧。邓大人这便是你安的心思?你这是在误国,是在毁我大汉拜年之根基,摧我大汉立国之本。陛下,臣廷尉崔烈请斩此有辱国体,败坏我朝威仪的奸吝,有此等人在朝堂之上,我大汉危已。”崔烈一副痛心疾首为国请命的样子拜倒在汉帝面前。
“你你崔烈你血口喷人,老老夫绝无此意,还请陛下明察。”邓盛气的不行,手捂胸口,上气不接下去的急速喘着粗气说道。
“怎么?邓大人还不承认,邓大人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莫非邓大人是因为此次出征西凉的队伍中没有你之一党,所以你不愿见其封赏,是吗?”崔烈看着邓盛阴测测的说道。
“你你你”邓盛一手捂胸,一手指着崔烈,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邓大人答不上来了?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吧?”崔烈一挑眉,冷哼了一声。
“陛下,老臣冤枉,还请陛下明察啊。”邓盛匍匐于地,对着汉帝哀嚎着。
“哼,够了。”汉帝一拍龙案,对眼前这一幕实在看不下去,“邓爱卿起来吧。”
邓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从地上缓缓爬起,转身归位时狠狠的瞪了崔烈一眼。
却没想汉帝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邓盛吓了一跳,“邓爱卿,我看爱卿年事已高,朕甚为爱卿身体担忧,爱卿不若就此回家休息吧。”
邓盛被汉帝这句惊出一身冷汗,刚刚回位的身子再次迅速的趴了下去,“陛下,陛下,老臣老臣身强体壮,还能继续为国效力,还请陛下明察。”
汉帝却是不听,挥了挥手,示意张让将邓盛请出去。
不多时,殿外便有执金武进来将邓盛驾出了德阳殿。邓盛兀自不肯放弃,口中高呼“陛下明察,陛下明察。”
崔烈见了此景毫不由的撇嘴得意的笑了笑。
杨赐在这个过程中,双眼一直闭着,毫无所动,其他一众臣子亦是噤若寒蝉。
王允、傅變、王朗等人虽有心出言为邓盛争辩,焦急的连连向杨赐看去,见其毫无反应,却也不敢善做主张。
“杨爱卿,不知你怎么看?”
听到汉帝垂询,杨赐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回道:“陛下,此番平定西凉,我汉军将士奋勇杀敌,建功立业,如此功绩合该奖赏其中尤以车骑将军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破虏将军骁勇善战,应变得当,方能破敌制胜,逼降贼寇,实有大功,臣请陛下重赏我大汉勇士。”
大将军何进闻言不由的转头看了杨赐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汉帝听了大悦,“好好好,如此传旨,晋车骑将军张温为太尉,调破虏将军董卓为并州刺史,封郿乡候,食邑千户。晋佐军司马孙坚为议郎。”
第八十六章 骄纵不从
“恭喜岳丈,贺喜岳丈。岳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如今岳丈得封侯千户,高升刺史之职,距离封万户侯亦是不远亦。”董卓的女婿牛辅在得知封赏后立马来拍董卓的马屁。
董卓哈哈大笑,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
“岳丈,车骑将军张温使人来请将军前去。”
“哼,他有何事?”董卓面色一冷。
“说是请岳丈前去听封,但只怕岳丈去了,这车骑将军便要收了岳丈兵权。”
“哼,他敢。”董卓怒喝一声。
“岳丈,您如今被封了并州刺史,按理说来属于文职,是不许掌兵权的,因此,小婿觉得岳丈此去,这张车骑必是为了收岳丈之兵。”
“唔,”董卓微一沉吟,“贤婿言之有理,那我便不去了,你去传令各部收拾准备,我们直接去并州。”
“可是”牛辅有些迟疑,“可是这张车骑那如何交代?”
“怕他个鸟,此番平定西凉他张温全靠我董卓,方能得此大胜,如今我已封侯,位不在其之下,不用管它,我们往并州去了便是,他又能耐我何。”董卓一脸不屑的说道。
“喏。”
“将军,如今已过去三日,这董卓还未奉召前来,你看”前佐军司马,现任议郎的孙坚对着太尉、车骑将军张温说道。
孙坚自从被张温调入麾下后,表现不凡,甚合张温脾胃,深得张温喜爱。因此前番张温上奏朝廷的奏折中,为孙坚大大的争功了一番,因此,如今孙进得封议郎,虽是文职,但地位却远飞佐军司马所能比拟。
张温微微皱眉,“再派人去催。”
“将军,如今已经传令三次了,这董卓怕是不会来了。”
“嗯?”张温眉头皱的越发深了,“怎么回事?”
“坚也不知,莫不是这董卓早得了消息,知道此番封赏,其功最大,封赏最后,因此恃宠而骄”
张温手指敲打着桌子,咬了咬嘴唇,脸上略显不悦,半晌才开口道:“文台,整军带上亲卫,叫上使者,我们亲往董卓营中一行。”
“喏。”
张温、孙坚带着两千兵马来到董卓营寨之外,身后兵马个各精甲铁骑、刀兵齐备,整齐排列成一方阵拥立其后在营寨门口百米处站定。
“营里的人听着,大汉太尉、车骑将军张大人亲至,速速打开营门,叫董卓出来迎接。”孙坚拨马越前几步高声向营寨内喝道。
“岳丈,大事不好,张温亲带大军来了。”
“什么?”董卓正在榻上呼呼大睡,被匆匆冲入帐中的牛辅惊醒。牛辅再次重复了一遍,董卓这才听清,不由得怒声骂道:“张温老儿安敢如此,当真是欺人太甚。”
“岳丈你看现在要如何是好?”
董卓摸着下巴思索了半天才回道:“哼,让他等着,你便说我生病,卧床不起,来日病好后再去他营中拜见。”
张温和孙坚在营外左等右等,终于见营门开了条缝,走出一个兵士,不紧不慢的来到二人马前。
“大人,我家将军抱恙在身,无法前来迎接,我将将军还请大人先回,待我家将军身体痊愈后定去营中拜见大人,大人还是请回吧。”
孙坚看了张温一眼,见其面有愠色,对着眼前兵士开口喝道:“董卓安敢如此,速速叫他出来迎接,太尉大人在此,今日定要见到他董卓不可,否则,便要他提头来见。”
兵士也不回口,掉头就走,转身奔入营内。
“岳丈,这张温不肯离去,扬言今日定要见到岳丈不可,否则,否则”牛辅再次进入董卓大帐禀报。
“否则如何?”董卓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碗在嘴边轻嘬。
“否则,定要岳丈项上人头。”牛辅有些胆怯的小声说道。
“哼,”只听“啪”的一声,董卓将手中茶碗狠狠往地上一摔,“这张温欺人太甚,我不与他为难,他反倒来逼迫与我,哇呀呀呀,气煞老夫。牛辅,命各部整军,在营外侍立,待老夫来会会他张温,老夫到要看看这张温想要如何?哼!”
这时的营外。
张温面色越发不耐,愠怒非常,自他为官一来,做到如今的太尉之职,一向都是别人巴结于他,何曾见过董卓这般怠慢于他之人,莫不是仗着有大将军何进撑腰,就要飞上天吗?哼。
“太尉大人,这董卓如此桀骜不驯,恃宠而骄,如今如此怠慢大人,他董卓不过一区区乡候,无非是仗着有大将军何进撑腰,将军对此人绝不可轻饶。”孙坚见董卓连番怠慢张温,心下也是不忿,向张温谏言道。
“文台觉得应当如何?”
张温语气虽然平淡,但久处张温之下的孙坚心中却是明白,张温语气越是平淡,说明其心头怒火越甚。于是便说道:“如此傲慢难驯之人,大人不若斩之。”
张温心中一惊,转头深深的看了孙坚一眼,缓缓说道:“文台何出此言?这董卓在军中有些威名,且新晋乡候,在陛下面前也算挂了号,若是就此杀了他,怕是难以说辞啊。”
孙坚闻言便知,张温非是不想杀董卓,只是怕杀了董卓不好交代。当下便说道:“大人亲率大军至此,平定西凉,威震天下,这董卓威名再高又如何高的过大人,大人何惧之有。况且这董卓有三项大罪,皆不可赦,不杀不足以治军,斩之无豫。”
“哪三项大罪?”
“董卓抗辞不逊,漫言无礼,轻怠上官,不尊号令,此其罪一也其二前番大人命其发兵击贼,其畏缩不前,贻误军机,致使陇西、天水二城太守不敌贼兵,为贼兵屠戮而死,此其罪二也此番将军召其前去,其抗命不从,私自把持兵权,妄自尊大,其罪三也番此三罪,无论哪一个都是死罪,古时名将,无论孙武、白起、卫青、霍骠骑,皆是令行禁止。如此骄奢悍将,定斩不饶,借以宣示威名,比如穰苴斩庄贾,魏绛戮杨干,皆有前例,如今大人初任太尉,正需立威之时,当斩此獠。”
第八十七章 冲突暴起
张温听了没有说话,凡是陷入沉思之中。
孙坚虽然心中焦急,却不好催促。
如此过了大半个时辰,方听一声鼓响,董卓营门缓缓打开,两队全副武装的兵士在营门两侧列队夹道。董卓带着手下一干将领缓缓的自营中走出。
董卓身穿一件宽大的袍服,腰未系带,足袜外漏,分明是一身睡衣未整衣冠,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董卓慢条斯理缓缓的走道营寨门口,抬头看着马上的张温,开口道:“太尉大人,末将抱恙在身,未能及时出来迎接,让太尉大人久候,还请太尉大人见谅勿怪。”
张温看着董卓面色红润,出言中气十足,哪有半分身体抱恙之态,分明就是恃宠而骄、慢待于自己。张温冷哼一声,“董将军果真抱恙?我看董将军生龙活虎,毫无半分病态啊。”
董卓哈哈一笑,脸不红心不跳,“哈哈,醉日多饮了些酒,头疼,头疼,哈哈。”说着指了指脑袋。
张温闻言气急,却发作不得,冷哼一声,拨马便欲往营内行去。
董卓却不如他愿,大手一摆,身后众将和兵士将便不动声色的将营寨大门一堵。董卓这才施施然的说道:“不知太尉大人此来何事啊?”
张温见此拉住马缰,脸上越发冷峻,“本太尉此来特为传陛下圣旨而来。”然后向后一挥手,便有使者上前宣读圣旨。
圣旨内容董卓早知,便是封他为乡候和并州刺史,董卓拱手接旨。然后看着张温说道:“太尉大人旨已接了,请回吧。”
“你”
“董卓,你如此慢待太尉大人,不尊号令,你可知罪?”孙坚上前一步,挺枪指着董卓喝道。
董卓斜了孙坚一眼,“你是何人?此处哪有你说话的份。”
“吾乃议郎孙坚。”孙坚一昂头,报出自己的名号来。
“哦,就是那个胆小如鼠,畏首畏尾,不尊周慎号令的孙坚?你又何颜面说我?还不滚一边去。”董卓掏了掏耳朵,撇了撇嘴,满脸不屑的说道。
“你找死”孙坚恼怒,这事本事周慎不纳他言,轻敌冒进,可惜军中人所不知,周慎又各种造谣,以致谣言至此。孙坚便欲拍马挺枪将董卓毙于枪下。
张温却是哼了一声,止住孙坚,对着董卓冷声说道:“董卓你太放肆了。”
“哼,我放肆,这征西军中个各都是废物,有一个算一个,若不是靠了我董卓,智计百出,骁勇善战,节节大败敌军,你们如何能降服的了这些贼寇,如今却想要卸磨杀驴?怎么?想要杀我董卓?你试试?哼。”
张温闻言脸色一变再变,终于叹了口气,与其稍显和缓的安抚董卓道:“这边章、韩遂表面上虽然祈降,但实际上不过是缓兵之计,将军你智勇双全,还当再接再厉,扫平贼寇,方算得上报国恩,以筹陛下之嘉奖。”
“哼,边章、韩遂即已降我,无缘无故对其攻击岂不是自失其言,如此师出无名、背信弃义之举,岂不是败坏我大汉之名声,断我大汉之基业,毁我大汉之根本,我虽骁勇,但绝不为此失德之事。”董卓一脸大意凌然的说道,其实心里却在想,张温老儿,见收我兵权不得,便向换个法子借此消耗我麾下兵马,哼,老子才不上你的当。
张温见董卓公然拒绝,脸色变的黝黑,愣了半晌,方才说道:“哼,好你个董卓,你不尊号令,畏战抗命,桀骜不驯,肆意妄为,其罪可诛,今日我便叫你好看。”说罢便欲挥手让孙坚斩了董卓。
还不待孙坚上前,董卓向后一退,退入营寨之中,然后哗啦啦一阵响动,营门已经关上,从两侧营头上已有无数弓箭上弦对准了张温、孙坚。
张温见此,知道时机已经错过,挥手按住兵马,“哼,董卓,此时我定要上奏陛下,你等着瞧,我们走。”说罢拔马便走,孙坚无奈只得领着身后骑兵随其离去。
“岳丈,可要派兵将这张温”牛辅悄声下去,并指成刀想着脖子上比划了个手势。
董卓眼珠一转,思索片刻,摆了摆手,“不用,让他去吧,如此我还占个理,可若是当真杀了他,反倒麻烦。”
“大人,刚才为何不让我不若我回营尽起营中雄兵,杀将上去,诛杀此獠。”孙坚有些不解的问道。
“形势比人强啊。”张温慨叹道。
“大人今日不杀此獠,纵容其肆意骄纵,他日必成大患,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孙坚脸色焦急的向张温进言道。
张温叹了口气,未发一言,摆了摆手,示意孙坚先下去。
孙坚双拳紧握,紧咬下唇,一脸无奈的退了出来。
“报,天师,之前派出的使者有信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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