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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大明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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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词夺理。”
“还请陛下明鉴,我太平道所传乃是道家正法,讲究行善积德,我父只是不忍见百姓枉死,以符水救之,所谓的不过是救人一命,功德无量,并非蛊惑人心。我父也绝无非分之想,要说他唯一的愿望,便是将太平道发扬光大。”
“绝无非分之想说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哼哼,还说没有野心,发扬光大了想干什么?想笼络民众,推翻寡人的大汉江山吗?好坐这万人之上吗?哼!”
张平听了灵帝这番话,心里虽然还有些越发疑惑,但同时也越发镇定了,因为如果灵帝真的想要杀自己,何必与自己说这么多,直接拉出去砍了就是,甚至在知道自己身后后直接派兵剿了,何必要与自己浪费唇舌。如此做派,看来灵帝必然对自己还有其他的想法,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是想要逼自己就范,让自己顺从于他,只是不知道具体是想干什么。想到这,张平反而越发的镇定,虽然不知道灵帝究竟想要什么。自己有的,能让灵帝看的上眼的无非就是灵丹妙药而已。
张平心里顿时安定下来,不再慌乱,不卑不亢,话语也更加自信有力,一脸肃穆的说道:“陛下明鉴,在次我可向道尊起誓,我太平道绝无此意,我太平道只为扶济天下苍生,引导百姓向善,扶助微弱,积攒功德,助陛下江山稳固,天下太平。于家父和我个人而言,所求不过是传法授徒,将我太平道发扬光大,使我道家学说能源远流长。陛下当知《左传·襄公二十四年》中所言‘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三不朽也。’吾之所求既是如此。”
“哦?如此说来,倒是冤枉了爱卿?”灵帝语气平和,一点也不像刚刚发怒的样子。
“请陛下明察。”张平推金山倒玉柱的拜倒下来。
“好,好,好。”灵帝连说了三个好字,“爱卿快快请起,爱卿有如此抱负,又岂会做造反这种事,是寡人错怪了你。却不想爱卿不仅文采斐然,居然还有如此抱负,当真是难得,这三不朽只要完成一项,爱卿都可称圣了。”
张平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越发确定灵帝必然有所图,但是经过如此一番折腾,张平心里警惕,灵帝铺垫了这么多,怕是所图甚巨啊,刚刚松下的心,不由的再次提了起来。
“所以,张爱卿,寡人再次问你,寡人欲赏赐于你,你可有何要求啊?”灵帝一副和颜悦色的说道。
张平心里已经万分确定灵帝必是对自己有所图谋,有事要交代自己,最大的可能是想要长生丹。此时若是不赶紧抓紧时间,趁机捞些好处,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于是张平不再犹豫,开口说道:“草民再此先谢过陛下,草民却有所求,草民恳请陛下赦免黄巾军,赐太平道以名门正教之名。”
“唔,”灵帝手指在龙榻的扶手上敲打着,似乎在认真的考虑张平的请求。
过了片刻,灵帝坐正了身子,开口说道:“张爱卿,这黄巾军毕竟翻上作乱,赦免绝无可能,但只要他们愿意卸甲归田,我可以不予追究,至于你的太平道嘛”灵帝顿了一下,看着张平然后以温和的语气说出了一句让张平吃惊不已的话:“你看寡人立你太平道为国教如何啊?”
第一百零二章 大汉国师
灵帝的这句话惊的张平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从来只见过讨价还价的,还没有见过讨价加价的。
这就好像卖东西,心里留着一个底线,自己开口报了一个高价,等着对方砍价,结果对方非但不砍价,反而报出了一个远远高于自己所报高价数倍的价格。这种违反常理,直面而来的冲击让张平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呆愣在当场。
“张爱卿?张爱卿以为如何啊?”灵帝并没有因为张平的呆愣而有丝毫的不悦,依旧和颜悦色的问道。
张平这才反应过来,心知灵帝所图必然甚大,否则何至于此。他心里忐忑,不知到底灵帝所为何事,若是自己要是完不成灵帝的要求,自己将要面对的必然是万劫不复的境地。但此时形势逼人,他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却不得不硬头皮咬牙着牙根,面上做出一副幸喜不已的样子,恭敬的答道:“草民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但有索命,草民万死不辞。”
灵帝见了张平这番作为,张平如此上道,实是让他开心不已,脸上这才浮现了笑容,抚须大笑,“好,好,好,阿父,传寡人旨意,寡人深感大汉灾祸连年,民生凋敝,寡人甚是烦恼,不得其法,夜不能寐,昨日得先帝托梦,言说上天派一良师于我大汉,将止灾祸,救万民,寡人大悦,遍访大汉山河,今寡人得太平道天师张平,道术高强,法力精深,乃寡人之良师,特此立太平道为国教,封张平为国师,黄巾余党只要放下刀兵,卸甲归田,则既往不咎,若不尊号令者,定斩不饶。”灵帝说完这番话,又笑盈盈的看着张平,“国师,以为如何啊?”
张平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了,他这一路来心心念的就是给太平道正名,为自己争取时间,却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就这么突然的变成了现实,甚至还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所求。让他觉的像做梦一样,非常的不真实,但是事实却是摆在了眼前,他有点疑惑,不明白灵帝会抛出这么大的橄榄枝,就算是为了长生丹,怕也无需如此。但是他清楚的明白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天上不会掉馅饼,自己也绝对不是什么有着光环的主角,更加不是赵日天、叶良辰,自己得到这些绝对不会是平白无故的,只怕自己需要付出的会更多。但是自己身无长物,不知到底有什么能被灵帝看上的,但是事已至此,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最不济,大不了跑回钜鹿,带着张燕、典韦、周仓等人躲到深山里去,总不至于被饿死。
想通了此节,张平连忙向灵帝拜倒,“微臣叩谢陛下隆恩,陛下但有所命,臣万死不辞。”
“好,好,好,爱卿快快请起,”灵帝喜笑颜开,“爱卿上次所献丹药甚好,不知可为寡人解释一二?”
“回陛下,微臣所献丹药名曰长生,乃是取长生不老之易,此丹若是垂老之人服之每丹可延寿三月,若是常人服之,可内气充沛,身轻体健,神气不衰,延龄固本,补精血、益肝肾,健脾胃、除烦热、白发复黑,牙齿更生。”
灵帝笑容更胜,身子往前凑了凑,张平话音刚落,灵帝就问道:“此丹爱卿可还有啊?”
“启禀陛下,这长生丹炼制不易,微臣至今也只炼制了那么多,上次都托阿父进献给了陛下,现在微臣手里实在没有了。”张平面做难色。
“爱卿可还能再炼制?”
张平为难得皱了皱眉,说道:“陛下,这丹药炼制复杂,所需药材名目繁多,用量巨大,这一颗丹药需要汲取大量的药材精华,然后还需我借用道法将天地之力孕育其中,使用特殊手法,耗时七七四十九天,方能炼制。成功率也只在三成。目下微臣一来手头没有足够的药材,二来微臣也没有合适的地方供臣静心炼丹,所以”张平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就算自己手头有,也要装作炼制困难,消耗巨大的样子,若是让人知道自己可以轻易大量炼制,又怎么能体现丹药的价值呢?毕竟物以稀为贵啊。
“阿父,迅速在城内为国师寻一处府邸,再让太医院送些药材到国师府上,速速去办。”张让领命赶忙吩咐下去。
“微臣谢陛下隆恩。”张平这一会儿时间光谢恩了。不过也心头暗喜,但同时更加疑惑,难道这灵帝真的就是为了这长生丹?看来自古帝王都想长生,都想江山永固,长生不死啊。所以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如此一来,这一切也就说的通了,张平自以为自己猜到了原因。
“国师若还有所需要,尽管和阿父说,只是不知国师需要几时才能炼制成功?”
“陛下,炼制一次需要七七四十九日。”
“好,国师还当全力炼制。”灵帝虽然觉得时间有点长,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但也心知神丹炼制不易,因此也未多说什么。
“不知国师贵庚啊?可曾及冠?”
“回陛下,微臣年方十八,尚未及冠。”
“哦?那便也没有字喽?那朕赐你个字可好?”
“臣谢陛下,但凭陛下做主。”
灵帝思索了一会儿,“唔,太平,太平,那便叫永安吧,你看可好。”
“臣谢陛下赐字。”
“听说国师和党人走的很近?”
张平听灵帝如此说,心下一惊,赶忙解释道:“陛下,那些不过是为了”
灵帝摆了摆手,打断了张平,“爱卿无须解释,我知爱卿是为了见寡人与其虚与委蛇,爱卿日后注意,勿要再与其来往,着了他们的道就好。”
张平赶忙答应。同时心里暗暗替党人感到不值,他们不过是想执掌朝堂,与帝王分权,但内心还是忠于王朝的;可被他们效忠的帝王却如此忌惮他们,将他们直接打入了对立面,视其为眼中钉,当真是可悲可叹。
看着张平跟着小黄门出了宫,张让站在灵帝身后小声的问道:“陛下,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了?太便宜这小子了?这小子何德何能?大汉朝开国以来,还未有曾过国师一职,此事一传开,怕是会朝堂震动啊。”
第一百零三章 霍光王莽
灵帝看也没看张让一眼,拿着一本奏章在眼前阅读,过了好一会才漫不经心的说道:“阿父,若按你的意思,该当如何啊?”
张让听灵帝如此,吓得连忙跪下,嘴皮哆嗦的回道:“奴婢不敢,奴婢不该妄言。”
“无事,起来吧,朕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但说无妨。”
张让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小心谨慎的说道:“奴婢以为,此子不过一个山野之民,更是区区一个反贼之后,就算献丹有功,陛下赐予府邸,给予药材命其炼丹已是天大的赏赐了,就算陛下想要优待他多给些封赏,封其为太祝或太卜之职绝对是优待有加,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何德何能能得封国师之职,怕是要引起朝野非议,于陛下您英名有损啊。”
灵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就是阿父你还想着为朕分忧,”灵帝转过身拍了拍张让的手,却没有直接回答张让,而是悠悠的问道:“阿父以为现今朝堂局势如何?”
“回禀陛下,如今朝堂稳定,众臣各司其职,陛下的江山稳固,天下太平。”
灵帝笑着摇了摇头,“你啊,你啊,从来就报喜不报忧,江山稳固?哼,这些年来年年天降灾祸,民不聊生,除了这京畿之地哀鸿遍野,别以为朕身在深宫朕就毫无所知。”
张让一听,吓得又赶忙跪倒,这次灵帝却没有再扶他起来,却踱着步子,继续说道:“朝堂稳定?哼哼,怕是暗流汹涌吧,你们都瞒着朕,当朕是傻子,可是朕不瞎。”
说到这里,灵帝似乎怒气上涌,走到张让身边,狠狠地一脚踹在了张让身上,张让被一脚踹翻,却不敢起来,这是挪了挪身子,头也不敢抬的继续匍匐在地上。
“你以为你们干的那点事朕不知道?你以为何进那点栽赃嫁祸的把戏朕不明白?你以为党人借机要求解禁的事情朕不清楚?哼哼,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图谋不轨,都想要上位掌权,都想要谋夺朕的江山,都想让朕遗臭万年,做梦,你们都是做梦。”
“陛下,奴婢奴婢不敢。”张让颤声说道。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贪敛钱财、卖官鬻爵、吞并田产,朕还听说你在城外的庄子里还有十几房小妾和儿子,嗯?这是不敢吗?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啊,你告诉朕,啊,张让,你告诉朕。”灵帝俯下身子,在张让的耳边大声的说道。
“冤枉啊,陛下,这都是冤枉啊,奴婢对陛下忠心耿耿,岂会做出此等欺君罔上的事来。”张让整个后背已经湿透,整个身子紧贴着地面,脑袋在地上磕的梆梆响。
“冤枉?你真的冤枉?一个人控诉你可能冤枉了你,可是这桌上三百二十七篇奏折,篇篇都是弹劾你张让的,你告诉朕,这哪一封是冤枉你的啊,是谁冤枉你啊?”说着,灵帝拿起桌上的奏折劈头盖脸的朝着张让砸了过去。
趴在地上的张让被灵帝大力砸来的奏折砸的头晕脑胀,额头更是被砸破,一道血流顺着眉骨流了下来。张让趴着一动也不敢动,浑身瑟瑟发抖,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灵帝发这么大的火,也是灵帝第一次用如此凶横的语气跟他说话,灵帝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尖刀一般,向张让刺来,让张让心惊胆战。张让心中忐忑,不知灵帝今日到底发的是什么疯,这是要与自己清算吗?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一个两个皆是如此,外戚外戚,始终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先有窦氏,后有何进,他何进想干什么?区区一个屠夫,朕已已经给他高官厚禄了,他还不知足,还想往上爬,想独揽大权吗?他想当霍光吗?谋功陷害也就罢了。居然还勾结党人,哼,真是好胆!”
张让心里一惊,大将军何进到底做了什么,让皇帝如此愤怒?他忽然想起何进进升大将军之前立下的抓捕太平道谋反的大功,再结合刚才皇帝所说的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这事连我都不知道,皇帝又是如何知道的?张让不禁后心一凉,额头冷汗直冒。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漏了很大一件事情,至少知道自己绝不是皇帝唯一的心腹。
灵帝喘了口气,继续怒斥道:“还有这帮党人,屡禁不止,从窦武起,一心想要颠覆皇权,皇权颠覆了对他们有何好处,还有那些个名豪大儒,如此支持党人,哼哼,无非就是仗着儒家独大,若是没有了皇权的支持,你们还当个屁的大儒。”
“还有你,张让,他何进想当霍光,他杨赐想当王莽,你呢?你张让是不是想要做赵高啊!你告诉我,啊。”灵帝狠狠地瞪着张让。
“奴婢奴婢不敢,奴婢绝无此心,奴婢一心向着陛下您啊,奴婢只想着好好伺候陛下,还请陛下明鉴,陛下开恩啊。”张让声泪俱下,赶忙向前匍匐两步,抱住灵帝的腿,呜呜的哀嚎起来。
灵帝眉头皱了皱,面上闪过一丝不耐,过了好一会才说道:“阿父,起来吧,朕知道你一心为朕,朕怪的是你不该瞒着朕,以后切记不可再如此了,知道吗?”
“是,陛下,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错了。”张让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也不复刚才脸上的平淡,有的只是一副战战兢兢。
“阿父,你跟朕这么多年,你对朕如何朕还是知道的。这江山灾祸不断,盗匪林立,异族入侵,朝中暗潮汹涌,权臣林立,一个个心怀不轨,当真是天灾**,天欲亡我刘氏数百年江山啊,朕有心效光武之遗风,励精图治,整顿朝纲,重整山河,还朝野一个清明,还大汉江山一个太平啊。朕的苦心,没人知啊。”
“陛下,奴婢不懂朝政,但陛下但有所命,奴婢万死不辞。”张让赶忙表起了忠心。
第一百零四章 新家大宅
“好,至少朕还有阿父你啊,你不是问朕为何要给张平那小子国师之职吗?你当真以为朕是为了几颗灵丹?朕还没老,朕今年还不到三十,朕还有的是时间,只是这大汉江山等不得啊。”灵帝略带无奈的叹了口气。
张让静静听着,身躯微佝,表情恭谨。
“目下朝中何进与党人勾结,若是再不有点行动,怕是将无还手之力。”
“不若让奴婢调宫内侍卫和黄门去灭了他们?”张让看似小心翼翼,却不失时机的接话道。他心里清楚灵帝若是想要直接剿灭早都动手了,何至于等到现在。他现在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表表忠心。
“胡闹,擅杀大臣,你让朕如何面对百官,让史书如何写朕?”灵帝一拍扶手,瞪了张让一眼,表情却无半分责备,“朕命张平为国师,一来这小子进献了灵丹,二来这小子传承的乃是道家之学,这小子不是想要开派立说嘛?朕就成全他,不但成全他,还把他捧上天,这朝堂上儒家的人实在太多了,也该换个声音了。”说到这灵帝脸上闪过一丝厌烦,“而且文景二帝以黄老治世,功效非凡,堪称盛世,如今我再启用道学,未必不能再创盛景。”
“陛下英名。陛下必定能超越文景二帝再创辉煌。”张让赶忙送上一记马屁。“只是”
灵帝看了眼张让,示意他说下去。
“只是一下子把这小子捧太高,我怕他承受不住,辜负了陛下一番苦心啊。”
“无妨,不过是一枚卒子,若是成了,自是好,若是不成,也能给何进和党人添个堵,让他们出现嫌隙,不论成败,不过是一个国师的虚名而已,于朕来说惠而不费。”灵帝笑着摇了摇头,“这过了河的卒子嘛,是依旧扶不起的小卒,还是纵横捭阖的神車,就看这小子的造化了。”
“陛下英名,陛下当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张让赶紧送上马屁。
“嗯,这具体的事宜,阿父,你还多费点心,务必要借此机会,挑起他们的嫌隙。”灵帝叮嘱道。
“奴婢明白,请陛下放心。”
“好,朕累了,安排就寝吧。”
“喏。”
待到灵帝睡下,张让才缓缓的踱步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一路上他都在回想刚才在书房发生的一幕幕。一阵阵的心悸浮上心头,让他感到一阵后怕。这还是那个自己认识的皇帝吗?这还是那个称自己为父,对自己温和孺慕的刘宏吗?他迷茫的抬头看着空中明亮的月光。不由的回忆起了与灵帝的点点滴滴。
他是陪着灵帝刘宏从小一起长大的,自刘宏十一岁那年被外戚窦氏选中继承汉室大统以来,至今也有十六年的时间了,那一年他三十二岁,不过是区区一个小黄门,刚刚被窦氏派来照顾刘宏起居。年幼的刘宏在这深宫中无依无靠,是自己辛辛苦苦,一手伺候,将其抚养长大,刘宏视自己为父,自己也更是把他当做儿子一样。自己含辛茹苦的帮他打理朝政,帮他斗外戚,帮他抓捕党人。没想到,儿子如今长大了,翅膀硬了,终于想要将自己一脚踹开,独掌江山了。想到这里,张让不由一阵心寒,微微的抬起头来,看着灵帝刘宏那张英气勃发的脸,暗叹一声,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
更加让他心里不安的是,灵帝刘宏除了自己还有别的心腹,手上还掌握这自己之外的另一股势力做他的耳目,监视朝野,监察自己。他为刘宏的手段感到心惧,同时也感到心寒。因为这个心腹的名字呼之欲出,能瞒着自己成为灵帝心腹的除了那个人不做他想。
赵忠,哼,当真是好手段,我们走着瞧,张让心里默默的发着狠。
却说出了皇宫的张平,心里暗暗欣喜,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的顺利,顺利的出乎了他的意料。这个结果比他想要的还要好的多的多,如何不让他欢喜。他迫不及待的回到住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周仓、典韦、裴元绍和孙夏及一众护卫,众护卫欢欣鼓舞,士气大振,这让他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终于不用再胆战心惊,典韦和周仓更是叫了酒菜再院内开怀痛饮。同时张平还让裴元绍使人快马将消息传回钜鹿。
第二日一早,便有张让吩咐的小黄门上门,带着张平往城内准备的府邸而去。
这是位于内城临着西大街的一处大宅,宅院占地不小,庭院深深,屋舍宽大,梁柱雕花精致细腻,内有亭台流水,曲苑荷塘。虽荒废多时,蛛网遍布,但仍难掩昔日风采。光从雕梁画栋,便比张平所见的蔡邕府邸要加精雕细琢,更具幽雅之气,更胜在宽敞程度远胜蔡邕。这不由得让张平心里暗暗吃惊,赶忙让裴元绍打探这之前是何人所居。
不多时,裴元绍便回报,这座府邸,乃是之前获罪的党人高官的宅邸,这人名叫李膺。张平一听这名大吃一惊,若说别人他未必知道,可是这李膺乃是八俊之首,名望只在窦武、刘淑、陈蕃三君之下。李膺字元礼,颍川襄城人,乃是太尉李修之孙,赵国相李益之子,绝对的名门之后,曾任青州刺史、河南尹、少府。为官清正严明,声名远播,为宵小所谓惧。二次党锢时主动自首,被拷打致死,时年六十岁。
这人盛极一时的名士,党人内的高层。若是论名气,此人远比四大世家之首的陈寔名望还要高出数倍,风头一时无两若是论地位,比之现在的司徒杨赐也是不逞多让被很多的党人、士子引为榜样,敬仰不已。
张平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自己占了这处党人心中魁首的府邸,怕是会被党人记恨不已啊。不过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是无用,真到了有人找茬的时候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安顿下来再说。赶忙吩咐众人打扫收拾一整安顿。
第一百零五章 黄天当立
下午时分,张让亲自带着小黄门拉着几辆大车,大张旗鼓、走街串巷的来到张平府邸门前。
张平听到通传,赶忙大门齐开,出门相迎。
张让站在府门口,微笑的看着张平,见张平出来,上前向张平拱手说道:“国师,奴婢为您送礼来啦。”
张平赶忙上前扶起,“不敢当叔父如此称呼,叔父还是唤小侄即可。”
张让见张平如此上道,满意的笑了一下,站直了身子,向身后挥了挥手:“拿上来。”
顿时有两个小黄门抬上来一块用红布盖住的一块长条形状的物品。
“贤侄,这是老夫连夜命人打造的牌匾,刚刚做好便给你送来,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张平好奇的掀开红布一角,只见一块有黑色的木质牌匾,木质平整敦实,漆面光亮油新,上面大气磅礴的刻着“国师府”三个大字,以金粉刷就,在阳光下曾曾发亮。
“你们几个,快给国师挂起来。”
“叔父,这”张平心里虽然高新,但是任就想说,这是不是太着急了,虽然昨日陛下亲口许诺,但毕竟圣旨未下,现在挂上去,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张让知道张平想说什么,不等他开口,便摆了摆手阻止道:“哎,贤侄莫要担心,今日早朝,陛下已经当着百官的面宣告了此时,不日圣旨便会下来。老夫只是知道的早,也不知为贤侄备什么礼物,因此特意命人连夜做了这个匾额,来贤侄这讨个巧。”
“小侄谢过叔父,有劳叔父费心了。”张平虽然心中不安,但是却不好折了张让的面子,只得任由几个小黄门将牌匾挂在了府门之上。
“贤侄这就见外了,你我叔侄二人,何谈谢字。”
“是,是,这怪小侄,叔父里面请。”张平连忙请张让进府,命人倒茶接待。张让又让人将几辆大车开入府内,跟着张平走了进去。
“贤侄对这府邸可还满意?”
“满意,要叔父费心了。只是这府邸”
“嗯,贤侄满意就好,”张让知道张平想说什么,再次打断张平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贤侄不用担心,这一切都是陛下和老夫安排,就算他们有不满,也是对陛下和老夫不满,绝对不会怪到你的头上。”
张平听了这话,心里非但没有安定,反而越发不安。他心道信你才有鬼,怎么会怪不到我的头上,我住在这里,还没收拾妥当,圣旨也还未下,你就着急忙慌的给我送来这么一块牌匾,分明就是想要将我置于火上烤,让我遭人记恨。怕是就这么一会功夫,消息已经传遍整个雒阳城了,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准备来砸我的门呢。
但面上张平却不得不承张让的情,这让他郁闷无比,“多谢叔父为我解忧,叔父若有什么吩咐,小侄定当竭尽全力。”
“好说,好说,”然后伏低身子,靠近张平,小声的说道:“你只要记住你我都是为陛下办事,只要把陛下的差事办好了,其他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张平连连成是。
“好了,我宫内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在你这多呆了,你若有事或者什么需要,尽管派人通传于我。”
送走了张让,张平在屋内皱眉踱步,这天上掉的馅饼果然不是这么好吃的,一个不好馅饼就变成了陷阱。自己现在就是被放在火上烤,成为了众矢之的,之前结交的党人怕是要恨死自己,更是会将自己打入宦官一派。怕是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正在张平再屋内思考的时候,门子通报蔡邕来访,张平赶忙迎了出去。
还没到正门,旧件蔡邕微胖的身躯一阵急性向自己走来,张平赶忙迎上。
“贤侄,你这是为何啊,怎么会这样,这是取死之道啊。”蔡邕一上来就抓住张平的衣袖,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诅咒一般的话语。若是换了别人,怕是立马怒从心起将他赶出门去。张平确实知道老头就是这么一个直脾气,是乃是关心自己,将自己真正的当做子侄看待,待会直言不讳的说出这话。
“叔父莫急,我们进屋慢慢说。”
进到屋内,蔡邕喝了口茶缓了口气,着急的问道:“贤侄,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就这样了?”
张平将自己昨日拜见灵帝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与蔡邕听,然后反问道:“叔父,不知道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
“今日早朝,陛下一上来便宣布立太平道为国教,封你为护国法师,朝堂震动,不少朝臣出来反对,但都被陛下压了下去。”
张平听了心往下一沉,又问道:“不知司徒杨赐和大将军何进怎么说?”
“司徒大人一语未发,一直都是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至于大将军嘛,倒是夸了几句陛下英明就没有了。”
张平听了眉头皱的更深。明面上不反对,怕是暗地里的手段就会越猛烈。杨赐作为党人魁首,听到自己绕过了党人达成了心愿,必然会认为是自己背叛了党人,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而大将军何进,这大将军之位都是靠着剿灭太平道贼党得到了,如今自己作为太平道教主天师却成为了国师,与其平起平坐,怕是大将军何进心里早将自己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贤侄,你还当小心啊,这一下子蹿的太高,只怕一个不注意,便会摔得更重啊。”
“多谢叔父提醒,小侄醒得,只是事已至此,小侄别无选择,便如那小卒子,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蔡邕挠了挠头,也知毫无办法,叹了口气,叮嘱张平万事小心,有事随时来找他,便离开了。
光和七年,公元184年,十二月一日,汉帝刘宏颁旨,因深感大汉灾祸连年,民生凋敝,得先帝托梦,言说天降良师,将止灾祸,救万民。特此改元中平,立太平道为国教,封天师张平为国师,位同三公。大赦天下,黄巾余党卸甲归田,既往不咎。
第一卷 完
第一章 各谋心思
“司徒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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