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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大明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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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自己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巴吗?但现实看的是利益,牙尖嘴利毫无用处。靠自己身后数十万黄巾军吗?别开玩笑了,自己都不信这数十万黄巾军能构成什么威胁,高高在上的皇帝更是将其视之位癣疥,显然是不可能的。那是否可以靠自己手中的灵丹妙药?宣扬长生不老?这对帝王的诱惑倒是不小,可是这却不是轻易能让帝王相信的,自己一个反贼,向皇帝献药,皇帝敢吃吗?
张平摇了摇头,发现自己过于理想化了。被自己之前在小小的黄巾军中取得的那小小的一点点成就冲昏了头,真把自己当成某点那些穿越小说中的主角了,王霸一阵,万邦来朝了。然而现实却容不得半分幻想,若不是蔡邕人品不错,若不是蔡邕今日点醒自己,怕是自己还毫无所觉的一头撞进去,然后死的不能再死。想到这里,张平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由的抹了抹额头。
张平刚想开口向蔡邕道谢,却听蔡邕先开了口。
“不过,”蔡邕颓然话锋一转,“陛下近日欲召开一场辞赋大会。”
“辞赋大会?”张平皱了皱眉,不明白蔡邕为何会提到这个。
“嗯,陛下素来喜好辞赋,每年秋冬之际,陛下都会举办一场辞赋大会,召雒阳才俊,共襄盛会,各舒胸臆,展示文采,若是做的好,被陛下看中,甚至当场便会赐予官职。已贤侄的才情,必能脱颖而出,为陛下所看重,倒时你也许可以向陛下”
张平听了心中了然,这不失为一个好机会,但是以自己的身份,怕是未必能参加如此盛会,张平不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你无须担心,虽然想要参加盛会,确实需要一定的身份,但是有我为你作保,让你参加还是妥妥的,这个面子老夫还是有几分的。”
张平心中一阵感动,感动于蔡邕对自己的信任,在已经知道了自己反贼身份的情况下,依然做出如此决定,实属不易。这个只和自己见过一面的老者,居然能如此不计危险的信任自己,张平心中暗暗发誓,君投我以桃李,必报之以琼瑶。
“如此多谢伯父,不以我身份为嫌,如此信任于我,平必不忘伯父今日之恩,他日必有厚报。”张平一副热泪盈眶的向蔡邕道谢。
“唉,贤侄这是说哪里话,我第一次见贤侄便觉得与贤侄投缘,我观贤侄谈吐行事,绝非为非作歹之人,而且今日一篇《书幽芳亭记》,更是让我确定,能做出如此文章的人,就算不是辞赋中所说兰惠般高洁雅致之士,也绝对差不到哪去。”
张平心中暗暗惭愧,不想自己一篇剽窃的文章,反倒让蔡邕肯定了自己的人品,倒也算是歪打正着。
“不过,”蔡邕皱着眉,“还是那个问题,贤侄可想好要如何说服陛下了吗?”
张平闻言一脸惭愧,他一时确实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现在手头唯一能依仗的不过是丹药,只是怕是全然无用武之地,若是光凭这些个丹药,怕是连蔡邕都会小看了自己,把自己当做坑蒙拐骗想要靠丹药幸进的骗子,坐实了自己妖道的身份,那样连蔡邕都不会帮自己了。
张平脑子转了转,突然间灵光一闪,没有接蔡邕刚才的问话,反而问道:“伯父刚才提起党人,这党人到底都是何人?这党锢又到底是什么?如今宦官当权,党人情势如何?”
蔡邕沉吟了片刻,回答道:“这党人啊,说起来话就长了,这要从先帝说起,这起初不过是宦官与外戚争权,以窦武与李膺为首,但宦官以其结党意欲谋反为由,进行抓捕,同时以此为由将反对者都污以党人之名,这这些被污以党人之名的人中却包含了当时大量的天下名士、社会贤达,后闹将开来,先帝下旨对党人‘终身禁锢,永不为官’,这便是党锢的由来。”
张平听了,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党锢,感情原来是宦官、外戚争权,结果殃及池鱼,导致不少贤达名士被禁锢迫害。
顿了一下,蔡邕继续说道:“后来党人建宁元年,窦武再次联结党人举事铲除宦官,却不料事泄,被宦官抢先下手,再次抓捕禁锢,而这次牵连更广,迫害更重,天下豪杰及儒学有行义者,皆被宦官指为党人。”
张平听了亦觉得心惊,这宦官的权利如此之大,竟然连天下豪杰和儒生都不放过,牵连如此之广。
“前年,永昌太守曹鸾上书为“党人”鸣冤,要求解除禁锢。却导致陛下大怒,将其处死,并下诏书,凡是党人门生、故吏、父子、兄弟为官者,一律免职,禁锢终身,并牵连五族。三个月前,皇甫嵩以黄巾作乱为由,奏请陛下开了党禁,陛下怕党人与黄巾勾结,下令解除了党锢。所以这党人多年禁锢才得以解除,不过想要平反,怕是没有可能了。”
“哦?”张平这才算明白整个党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此说来,这党人与宦官的争斗怕是没完,不过,这党人都不在朝堂,怕也难与宦官争斗了。”
蔡邕摇了摇头,“你所说对也不对,说你对,是因为这党人与宦官的争斗确实没完,说你不对,是因为这党人并非都不在朝堂,要知道两次党锢,有大量天下豪杰和名士儒生深陷其中,这些人虽然被禁,但是他们的门生故吏,至交好友却还在,比如你去过的陈家,陈家老祖陈寔也是党人,还有当年的三万太学生,如今也都成长起来,党人的力量不可小觑。不瞒你说,自从党锢解除,朝中的大人们心思就活了起来。”
第八十四章 韩府遇冷
张平仔细思考着蔡邕的话,从蔡邕的话中他得到了不少信息,一来这宦官当权,祸乱朝堂,引起不满久已,不止是党人,就连朝臣也不满多时,这其中张平灵光一闪,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关键点。
“伯父,你刚才说到党人与黄巾勾结,若是真的你觉得如何?”
“什么?”蔡邕一惊,双目顿时瞪大,有点不能相信。
张平一看便知蔡邕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解释道:“伯父,我的意思是,若是我黄巾军愿与党人合作,助党人铲除宦官,只求党人掌权后,为我正名,伯父以为如何?”
蔡邕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良久才吐了口气,“嗯?你有何计划?”
“有个大概想法,就是以我黄巾在外给朝廷压力,让朝廷启用党人,然后党人在朝中站稳,铲除宦官后,朝廷认可我太平道为正名。至于具体如何,还需要与党人好好商量一番。”
蔡邕点了点头。
“只是”张平挠了挠头,“这党人如何联系?”
蔡邕哈哈一笑,“无妨,无妨,这党人说不好找倒也不好找,说好找倒也好找,这满朝廷除了宦官都是党人。此事交给我了,我来帮你联系。”
张平听了满头黑线,这听起来太不靠谱了,刚才您老还说第二次党锢是因为泄密被宦官知道了,这才导致功败垂成的,你这要是所托非人,岂不是张平都不敢想下去,一头冷汗。“伯父,这个可要慎重啊,事有不密,怕是又是新一轮的党锢啊。若是因此累伯父深陷,那就是平大大的罪过了。”
蔡邕摆了摆手,“放心,我知道轻重,我且先去探探口风,其他的再说。”
“不知伯父要探谁的口风?”
“唔,没想好。”蔡邕摆了摆手。
张平一脸惊诧,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和善的老头蔡邕吗?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但是看到蔡邕一脸不耐的样子,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从蔡府出来,张平有点意兴索然,一来他认识到了自己的理想化,自己这一路来其实并没有计划好如何去实施自己目标,二来这个世界远比他所知道的还要现实和残酷,他对自己能否应付眼前的纷繁复杂有点没有信心。这让他再次感到了缺乏参谋智囊的缺陷,更加急迫的想要有人为他参详一二,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予建议和提点。
他揉了揉脑袋,有些迷茫的抬头看着天空,秋日的暖阳懒懒的照射这大地,让遍洒枯黄落叶的街道多了一丝温暖。张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嘴角微扬,脸上已经换上了惯常的微笑。
张平又带着礼物往韩府而去。韩府相较蔡府稍微精简了许多,只大门就远不如蔡府宽大阔气,位置也是在外城的西北处。张平被家丁引入中庭,四下打量,却见韩府四下布置倒是精巧,桌椅家具一看便知是上好红木精制而成,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倒是有几分雅致。
不多时,门口进来一个个头不高,身形略微肥胖的身影。张平抬头再一看这身影的脸,便知这是韩实韩胖子的爹韩馥无疑,只因这粗短的脖子,圆圆的脸型,小小的眼睛,招风的大耳,无一不跟韩胖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尤其是这身影此时笑起来的神情就和韩胖子一模一样,整个就是一个中年版的韩胖子。
张平起身拱手:“见过韩大人。”
“免礼,免礼,你便是黄平公子吧。”
“是,大人。”
“你与实儿同辈,叫我一声叔父就好,休要大人,大人的叫生分了。”
“是。”
“贤侄是哪人啊?”
“平是冀州钜鹿人。”
“哦?冀州?贤侄也是在颍川求学吗?你与实儿可是同学?”
“不是,我只是那日偶然到访颍川书院,有幸与厚德贤弟相识,颇为聊的来,倒也算的上是一见如故。”
韩馥点了点头,“实儿实在顽劣,也只有把他丢在书院我才能放心点。”
张平不好置评,只能笑而不语。
“贤侄此番来雒阳,所谓何事?若是无事,定要在这雒阳多呆些时日,这雒阳的繁华可不是一日能够看尽的。”韩馥说着,摸着肚子,一脸陷入了美好的记忆状。
“是,多谢叔父提点,侄儿定当将这雒阳好生游览一番。”
“光顾着与你说闲话,都忘了实儿说你来雒阳有要事需要帮忙?不知是何事?为叔的定当助你一臂之力。”
张平略一思索,自己和韩馥还不是太熟,却不好向和蔡邕一般推心置腹,眼睛一转道:“这个,不知叔父可听说过党人?”
韩馥闻言一惊,“这个,贤侄,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
张平见此,也不再多言,连忙起身向韩馥告辞。
出了韩馥大门,张平摇了摇头,咧嘴一笑。这韩馥真是胆小。自己才只刚刚说出党人两字,都还没说是何事,这韩馥变一副避之唯恐不急的样子。这要是告诉他自己是太平道天师黄巾反贼,他岂不是立马喊人来抓自己了。还好自己什么也没有说。倒是可惜了胖子韩实的一片好意。
张平在街上随处乱逛着,走走看看,雒阳城不愧是大汉朝首都,第一大城,其繁华确实远飞钜鹿可比。看着街边琳琅满目的店铺,街旁的随处可见的小商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熙熙攘攘的行人,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一个行将就木的王朝。外面那些灾患、战乱根本没有波及到这里,人们依然过着自己幸福而美好的小日子。
难怪这里的大人们只想着权力争斗,根本不知外面百姓的疾苦,不知有多少百姓在受饥挨饿。自己为了太平道去跟那些只知朝堂争斗的大人们合作,真的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吗?以自己粗鄙的政治觉悟,浅薄的斗争经验,真的不是在与虎谋皮吗?自己会不会被这些党人利用完再倒打一耙,被人卖了还被人数钱呢。
第八十五章 朝堂议事
放下张平的烦恼暂且不说,却说此时的朝堂上却是愁云惨淡,灵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的大臣们,“众卿有何良策啊?”
灵帝看起来有些憔悴,身体单薄,面色虽然红润却隐隐透出一股苍白,眼窝深陷。此时的灵帝面容严肃,不怒自威,语调虽然平缓,却任谁都能从中听出一丝不耐。
太尉邓盛年约五十,本任太仆之职,因黄巾乱起,前任太尉杨赐被灵帝免职,才被灵帝任命为太尉没多久。作为一个先前只是掌管车马和畜牧的太仆,邓盛对控制全国兵事的太尉之职可谓是十窍通了九窍,也就是一窍不通。所以此时站在阶下的邓盛,低着头不敢抬起,头上直冒冷汗,隐在甲裙下的双腿微微打颤。
司空张温亦是刚刚接了前任张济的班,当然,目下讨论的事本也与他无关,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张温正笼着双手,目不斜视的直愣愣的站着。仿佛已魂游天外,万事与他无关。
司徒杨赐年纪有些大了,眼瞅着快七十了,自从前些时日因为黄巾乱起被灵帝免了太尉之职,司徒杨赐便一副不堪重负随时都要去了的样子。当然,作为一个在朝堂上混迹多年却屹立不倒的人物,又岂是外表看起来的这般弱不禁风呢?此时的杨赐垂手而立,身子微微前倾,双眼微闭,似是睡着了随时会摔倒一般,对朝堂上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
却原来是昨日接到八百里加急军情,西凉北地郡羌族的先零部落及罕、河关两地的盗贼暴起,共同拥立湟中胡人首领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为将军,杀死护羌校尉泠征。并且以金城人边章、韩遂主持军政事务,杀死金城太守陈懿,攻打焚烧州郡官府。金城八百里加急传来,今日朝会正是在议此事。
灵帝将目光从邓盛身上移开,看着站在邓盛身后的大将军何进。何进本是屠户出身,先丧母,其父何真再娶,生有一子二女,其中一妹被选入宫中,成为贵人,深受灵帝宠爱。因此何进被拜为郎中,随后更是步步高升,光和三年(180年),何贵人被立为皇后,何进更是凭此做上了大将军之位。
何进见到灵帝目光看向自己,连忙出列,奏道:“陛下,北地之事虽事发突然,然也早有预兆,羌民本就粗鄙野蛮,不服王化,反叛也非一次两次了,如今,冬日将近,不利兵事,即便反叛也成不了什么事,最多不过霍乱北地一处,只需我朝廷派兵前去,羌民必望风而逃,北地既然便可收复。因此,臣以为只用调兵平叛即可。”
灵帝听了何进点了点头,“目下朝中还有兵马几何?”灵帝转头望着邓盛问道。
“陛陛下,目前朝中兵马都已调去剿灭黄巾,实在是已无可用人马。”邓盛虽然心颤,但不得不硬着头皮着实回答。
“哼,”灵帝听了对着邓盛冷哼一声,邓盛顿时吓的差点爬到地上,灵帝转头看着何进,颜面稍微和缓了一些,语气也柔和了许多:“何爱卿,这办法是你提的,如今朝廷已无可用之兵马,爱卿可有何法为朕分忧啊,这兵从何来?将从何出啊?”灵帝追问道。
何进听了灵帝问话,想了想说道:“臣以为中郎将董卓可以为将,一来董卓本就凉州之人,素与羌人交好,对北地之情况最为熟悉,且董卓为将多年,兵马娴熟,指挥有方;二是其所率兵马本也是他从西凉带来,之前也曾多次平定羌人叛乱,其经验之丰富,无人能出其右;三来此番寒冬将至,羌人必定无心恋战,只要我大军一至,必然退去。因此,陛下,臣以为调中郎将董卓带其麾下前往平叛即可。”
灵帝听了欣慰的点了点头,“太尉以为如何啊?”
邓盛听了如遭雷击,又快抖成了筛子,“回回禀陛下,中郎将董卓目下正在钜鹿围剿黄巾,若是抽调,怕是”
“嗯?”灵帝不待邓盛说完,便眉头一皱,语气不善的嗯了一声,邓盛两腿抖的,若不是在朝堂之上,怕是就要跪了下去。
“黄巾不过癣疥,而且日前皇甫嵩不是来报其首领妖道张角都已经死了,黄巾军还可能有何作为,有皇甫嵩和朱儁在,黄巾覆灭只是眨眼之间,翻不起什么浪来。此时北地军情紧急,才调董卓前往平叛,难道太尉大人想要眼瞅着异族入侵我大汉吗?嗯?”大将军何进等着一双牛眼态度不善的对着邓盛,全然没把比自己官职还要高一级的邓盛放在眼里,语气不屑的说道。
邓盛被何进在朝堂上如此怒斥,心下愤怒不已,本想开口反驳,但望了一眼灵帝正一面面色不善的望着自己,又扫了一圈自己身边的朝臣,都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低着头,显然没有人会站出来帮自己说话,这些人要么为何进的威势所慑,要么事不关己。邓盛只得压下心中的怒火,嘴巴张了张,却是无法开口,他随心里明白黄巾军绝非众人想象的那般翻不起什么浪来,要知道前日皇甫嵩的军报里可是说为黄巾贼军所败,请求朝廷增兵来着,若是此时抽调董卓出来,皇甫嵩和朱儁别说剿灭黄巾了,能不能保得性命都要两说。但是在此时这种情况下,他哪里还敢再提皇甫嵩新败之事。若是灵帝一个不高兴,把自己撸了官职都是小事,若是直接拉出去斩了岂不是不妙。没什么比自己的项上人头更宝贵的了。
灵帝环视一圈,见再无人说话,开口道:“那便这么定了,立刻传旨,封董卓为车骑将军,命其速领本部兵马往凉州平叛,早日收服北地。”
待散了朝会,众臣皆散,邓盛一路小跑到杨赐跟前,拉住杨赐胳膊,贴着杨赐小声的说道:“司徒大人,今日这个”
杨赐不咸不淡的瞥了周围一眼,没有说话,摆了摆手,示意邓盛跟上。
第八十六章 司徒杨赐
邓盛跟着杨赐进了马车,这才说道:“老太尉,今日这朝堂之上这何进他如此跋扈,枉顾江山社稷,他”
杨赐再次摆了摆手,看了邓盛一眼,邓盛连忙禁声,杨赐这才慢慢的开口道:“伯能啊,这何进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毋庸多言,我且问你,这董卓被抽调走,皇甫嵩和朱儁可还撑得住?”
“这个,”邓盛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怕是,自保尚且不足,更不要说剿贼了。”
“哦?黄巾贼众如此凶猛?不是说张角已死吗?为何?”杨赐一直微闭的双终于睁开了几分。
“要说这贼众确实不堪一击,此前皇甫嵩、朱儁与卢植三人合力,便将张角一众击溃,逼赶至退守钜鹿广宗一带苟延残喘,日前皇甫嵩听闻张角已死,带兵夜袭广宗,却哪知这是黄巾贼所使的计谋,诱其袭营,以皇甫嵩之能也未能察觉,不幸中计,导致麾下损失泰半,目下只能与朱儁、董卓合兵一处,尚能与贼军对峙,这若是走了董卓,怕是以其兵力,对贼军难有威胁。”
“哦?”杨赐略略惊奇,以皇甫嵩之能,当是不至如此啊,毕竟皇甫嵩也算是目下大汉朝第一名将了,智计经验皆无人能出其右。“难道张角诈死?亦或是黄巾军出了什么人物?”
“老太尉英明,”邓盛一个马屁拍了过去,见杨赐毫不理会这个马屁,只是看着他,邓盛连忙回道:“据皇甫嵩的来报,张角确实早已死了,但是却出了个少天师张平,也就是张角的儿子,张角死后继承了张角之位,成为了太平道第二任天师,这导致皇甫嵩大败的计谋便是这张平所出。”
“哦?此子居然有此之能。”杨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确实,因此,这董卓一走,皇甫嵩与朱儁怕是,老太尉,你说这何进此时调走董卓,是何居心?他可是要”
杨赐斜了邓盛一眼,“休要再说,你知道我们要达到我们的目的,还得依仗这何进,此时休要再生事端。”
“是,大人,可是”邓盛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可是,大人,这窦武之事前车可鉴啊,更何况这何进不过一个屠夫,比之窦武还要不如,我就怕大人所托非人啊。”
“你当我不知?可又能如何,朝中能与他们抗衡的,也只有何进一人,我们不与他合谋又与谁合谋呢?”杨赐口气略有严厉的说道,心中却叹了口气。
邓盛听了不在多言,在一旁皱着眉头,一脸苦色。杨赐挥了挥手,邓盛赶忙告退。
就在杨赐一人在书房沉吟的时候,管家前来禀告,言说侍中蔡邕求见。杨赐不解,这蔡邕从不过问朝政,只言诗词歌赋,今日如何会登我的门?这不由勾起了杨赐的好奇,招手让管家将其请进书房。
不多时,蔡邕走了进来,杨赐依旧一副病恹恹的垂目状态,见到蔡邕进来,也不过是抬了抬眼皮。
蔡邕进来显示向杨赐一礼,然后坐了下来。与杨赐唠起了家常。杨赐见此,心中更感奇怪,但多年的政治生涯,让他早已成了老谋深算的老狐狸,知道蔡邕找自己定有要事,也不询问,老神在在的与蔡邕唠着家常。
蔡邕见此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只得开口道:“老太尉,今日朝堂之事老大人怎么看?”
杨赐闻言心中揣测,以蔡邕往日做派,从不过问朝堂之事,今日为何会提起此事,不由暗暗警惕。“今日何事?老夫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今日朝堂上有些不适,不知伯嗜所说何事啊?”
蔡邕一听这话,知道杨赐是在倚老卖老,故意装蒜,心里暗骂,嘴上却说:“哦?老大人当真不知?那我便与老大人分说一二,今日朝堂上陛下调董卓往北地平叛,这皇甫嵩和朱儁怕是有危险了啊。”
杨赐心中虽略有惊讶,但面上却丝毫不动,说道:“伯嗜何处此言啊?”
蔡邕见杨赐如此不上道,也是心中不爽,于是干脆的说道:“看来老大人早有定计,邕本想助老大人一臂之力,如此就不多此一举了,邕还有事,就先向老大人告辞了。”
杨赐见蔡邕起身要走,这才开口道:“伯嗜莫急,既然来了,就陪老夫多聊几句,坐,坐,”待看到蔡邕坐下,这才又说道:“伯嗜刚才说要助老夫一臂之力,不知是”
蔡邕虽然心里有气,却不好发作,只能按下心中不爽,与其与杨赐绕弯子,不如直接干脆点,说道:“倒也没什么,只是不想我党人功亏一篑啊。”
杨赐瞬间眼中精光一闪,面色一肃,坐直了身子,面上哪还有刚才的龙钟之态,“伯嗜何处此言啊?”
“老大人觉得何进比那窦武如何?”蔡邕不答却反问道。
杨赐摇了摇头,意思再明显不过。
“既如此,老大人可有想过另辟蹊径?”
“哦?伯嗜有何妙计?”杨赐见蔡邕如此直接,也不再与其绕圈。
“老大人觉得黄巾军如何?”蔡邕再次提出了一个杨赐意想不到的问题。
杨赐不明其意,摇了摇头,只吐出四个字,“乌合之众。”
“那老大人可知正是这乌合之众今日让皇甫嵩大败。”
杨赐心中更是惊讶,这事他也是刚刚从邓盛处听到,这蔡邕为何也知道了,难道是邓盛说与他的?又一细想,不会,蔡邕与邓盛素无交集。
蔡邕见杨赐半晌无语,只得继续说道:“老大人觉得若是这黄巾归附于我党人麾下,我党人当有几分胜算?”
“嗯?”杨赐心中一惊,难道蔡邕被黄巾收买了?但转念一想,黄巾收买蔡邕有何用,不如直接收买十常侍不是更好,也更容易成功。杨赐心中顿觉不解,一来不明白蔡邕为何会为黄巾说话;二来黄巾又怎么会归附党人;三来若不是听到皇甫嵩为黄巾所败,他是根本看不上黄巾军的,归附也绝不会要,反倒是个拖累。
第八十七章 个中原委
杨赐细细思索了一下,这黄巾数十万众,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若是用的好了,到确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比之不听话的何屠夫,怕是要靠谱许多。只是,这黄巾又如何肯归附呢?归附了以后是否能听话呢?
杨赐心中突然腾起一团希望之火,赶忙说道,“此处只你我二人,伯嗜不妨直说。”
蔡邕听了杨赐的话,反倒不着急了,也不说自己与张平的关系,免的自己引火烧身被污通贼,反倒和杨赐打起了太极,说道:“这个,邕也只是突发奇想,毕竟有窦武先例,这外戚怕是靠不住,未免我党人重蹈覆辙,不妨寻找其他外力,或强化我党人自身。因此放眼看当今天下,邕不由想到了这么一条路子,至于具体如何,还得劳烦老大人费心。邕家中还有要事,就此向老大人告辞。”
杨赐一听这话,便知蔡邕这是要明哲保身,心里暗骂一声,却也拿蔡邕毫无办法,只得看着蔡邕出去。
待蔡邕走后,杨赐在书房中琢磨,这蔡邕与黄巾绝对有往来,而且怕还是黄巾贼的首领人物,只是不想担干系,因此话只说了一半,当真可恼。不过蔡邕今日这话,倒是可以看出这黄巾贼日子也不好过,不然绝不至于与蔡邕相交,可这黄巾意欲何为?若是寻求归附,投奔十常侍岂不是当前最好的选择?只要贿赂些银子,还怕十常侍不为其美言几句?杨赐摇了摇头。召来管家,与管家耳语几句,管家领命速速去了。
却说张平这边,裴元绍来报说有新消息。在城内找到了之前马元义的部属,张平在让裴元绍确认了来人可信的情况下,命裴元绍将其领来一见。
“末将孙夏,见过天师。”
张平仔细的打量了站在自己下首的这个精瘦的汉子,样貌看起来普普通通,第一眼看到他很难让人对他有什么印象,若是丢在人群中,估计也很难被人发现,大概也正是他的这种特质,才让他逃过一劫,没有被汉廷抓住。
“孙将军辛苦,”边说着张平边上前扶起向自己作揖的孙夏,拉着他的手坐下,这一举动让孙夏心里激动不已。“孙将军,潜伏在这危机四伏的雒阳城,当真是不易,将军可为我说说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天师莫要叫我将军,直唤我平康即可,”孙夏平复了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开始向张平说起自己在雒阳的生活。
却原来孙夏本是张角亲传弟子、太平道天使马元义麾下,跟随马元义在这雒阳、颍川一带传道。马元义不愧张角亲传大弟子,能力出众,才智过人,到让他将这太平道雒阳分部经营的非常不错,上结高管,下喜百姓,门人弟子无数,同时还收买了十常侍中的封谞、徐奉为内应。
二月初,天师小弟子唐周奉天师之命前来雒阳,马元义好生招待,唐周说天师有话交代宫中内应,向马元义问及,马元义不疑有他,将封谞、徐奉之事告之。结果,唐周当夜便向朝廷举报揭发,结果马元义还不急反应,便已被朝廷捉拿,于午门外车裂,雒阳一众教众尽遭屠戮,孙夏因见机得快,逃得一名,宫中内应封谞、徐奉亦被诛杀。
张平听了孙夏的述说,暗暗皱眉,问道:“如今可知这唐周的下落?”
孙夏摇了摇头,“不知,事后小人也多方打探,此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平眉头皱的更深,食指和中指交替的在扶手上敲击着。他心里思索,这事怎么看怎么觉得蹊跷,听孙夏的描述,这唐周实在可疑,一来他的目的似乎太明确了,就是想要打听内应。二来反应也快的出奇,要说他不是一早就存了告密的心思怕是没人能信。三来朝廷的反应也很奇怪,一接到唐周告密,即刻发兵出动,逮捕教众,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处决。汉廷根本没有任何调查,不给人一丝的解释余地,如此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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