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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大明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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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问道:“给你铜钱你就给阿妈捶背吗?”
年纪最小的孩子立刻小鸡叨米般的点点头。
张平笑了笑,有问道:“那不给你铜钱,你就不给阿妈捶背了吗?”
年纪最小的孩子咬着手指想了想,点了点头,但依旧不放弃的拿渴望的眼神望着张平,见张平毫无表示,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郭嘉开心的拍手笑道:“哈哈哈,你看,我说吧,怎么会有人因为一点点利益而放弃为善?我赢了。让我想想让你干什么好呢?”
张平摆了摆手,说道:“慢来慢来,这事还没结束呢,元绍,你且跟着最后那个孩子,看他会不会回去给他阿妈捶背。”裴元绍领命跟了上去,张平转过头看着毛玠、辛毗和郭嘉,“三位我们且再等等,来,来,我敬三位一杯。”
“哼,就且等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郭嘉一脸得意,挑衅的看了张平一眼。毛玠、辛毗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担忧,他们毕竟年长,总觉的事情怕是不像郭嘉想的那么简单。
张平也不理会郭嘉的挑衅,只是面带笑容,从容的吃着酒菜,并时不时的与三人闲谈两句,当然,与他闲谈的只有毛玠、辛毗,郭嘉依旧一副傲娇的中二少年脸。
没多一会,裴元绍便跑了回来,向四人拱手,说起刚才跟着最小的孩子的情况。他跟了最小的孩子一路,这孩子并没有回家找阿妈,而是直接跑到河边,先是拿着石子往河里丢出气,然后丢累了就干脆的在河边找了块草地躺着睡着了。裴元绍见其睡着,便赶了回来。
郭嘉听了,表情凝滞,梗着脖子说道:“可能他要晚些时候才会回去给阿妈捶背。”
张平也不争辩,依旧面带微笑,慢条斯理的说:“小嘉莫急,淡定,淡定,不若我们明日此时再来此处吃酒喝茶,看到那孩子,当面问他,你看可好?”
第六十五章 为老不尊
“你怎么确定那些孩子明日会来?若是不来怎么办?”郭嘉一脸不信。
张平一脸自信,抬手虚压,“若是不来,便算我输如何?”
“好,这是你说的,若是不来,便是你输,哼。”然后转头对着毛玠、辛毗一拱手,“还请二位兄长作证。”郭嘉闻言心里暗想这下自己赢定了,且先让你一日又如何。
毛玠、辛毗也是被张平的自信所震惊,他们不理解张平为何如此肯定这群孩子明天还会来,他们互看一眼,点了点头,毛玠开口道:“如此,我二人便做个见证,明日未时我们再来此悦来酒楼吃酒喝茶。今日,便到此处,我三人还有他事,感谢黄公子的招待。”然后三人站起,想张平施礼告别。
张平点了点头,起身相送。待送走了三人,张平也带着裴元绍结账离开。此时张平的心情大好,今日得见三位未来的名士,尤其是其中还有未来大名鼎鼎的顶级谋士郭嘉,之前在颍川学宫吃了闭门羹,被四大家族婉拒导致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
想想今日诱鬼才郭嘉上钩打赌,便自得的不得了。不过也就是此时未及弱冠,只有十三、四岁的郭嘉,还处于叛逆中二的少年时期,没有完全成长起来,否则,怕是今日绝不会如此轻易的上钩与自己打赌。想着郭嘉今日一脸傲娇的表情,张平就无比想笑。
第二天一早,张平让裴元绍备了礼物,亲自前往陈家拜访。他就不信这个邪,虽然拜帖被拒,但仍要厚着脸皮前去拜访。本着试了未必失败,不试一定失败的原则,张平锲而不舍的前往陈家拜访。
陈家宅邸位于城西,朱漆的大门气阔非凡,门楣上挂一匾额,匾额上书陈府二字。大门敞开,一眼可以望进内里厅堂,几名家丁在院内打扫。
张平乘着马车,带了礼物,领着裴元绍一路到了陈家门口,张平从车上下来,立刻便有一个中年模样的家丁上前,“公子,请这边请,”然后引着张平进入厅堂,将张平引入客位,请在厅堂稍候,我去通知家主。”
张平一脸茫然,不知是何情况,难道陈家知道自己要来,特意开门迎接?但是想想也不可能,怕是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有可能是陈府今日有贵客到,怕是这家丁误把自己当成了贵客,迎了进来。
这却是被张平猜了个**不离十,今日陈府确有贵客来访,张平今日乘着马车,穿着气质看起来都颇有富贵之象,因此误打误撞,被当成了来访的贵客,蒙混了进来。
既来之,则安之,张平安心的坐在椅子上等着陈府家主的到来。不多时,一个身着儒服,须发微白的一个老者踱步走了进来,张平一看老者便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之辈,须发虽白但不显老态,精神矍铄,步履坚定。
老者进来一看张平,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换上一副笑脸,迎了上来。
张平不待老者开口,赶忙上前拱手施礼,“小子黄平,拜见陈老家主。”
老者听了,不禁恍然,想起黄平便是昨日投贴被婉拒之人,没想到今日却找上门来。
“黄公子免礼,不知黄公子来我府上所谓何事?”老者颇有些恶趣味,也不报名,上来就问张平何事。
张平也是被问的一愣,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老头是谁,心道这老头不按常理出牌啊,我都报名了,你却不报名,问我何事,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我如何知道找你何事。张平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小子闻陈家主之名日久,对家主崇拜不已,近日路经此地,特来拜访,只为求家主一面。”
“哦?黄公子知道我?不知公子从何处知道我的?”
张平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头不地道啊,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要我怎么回答从何处知道你的?张平讪讪一笑,只得继续硬着头皮胡编瞎扯,口中喃喃着:“这我闻颍川民众皆赞家主仁德传家,宽厚待人,素有德名”
老者一听,心里呦呵一下,这小子是明褒暗贬,暗地里说我不厚道呢?老者咳嗽一声:“谢公子夸奖,我也闻公子大名,言公子言语犀利,孜孜不倦,坚持不懈。”
张平一听,心里我艹一声,这老头是变着法骂我牙尖嘴利,脸皮厚呢?他也不甘示弱,回道:“哪里哪里,怎比的了家主德高望重,老当益壮,老成持国。”
老者不由气的乐了,这是说我倚老卖老,为老不尊呢,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得了,不跟你小子贫了。老者咳了一声,表情一整,“黄公子,你我就不要相互恭维了,你此来拜访所谓何事?”
这一问反倒将张平问道了,总不能说我是来你找寻人才的,客套话也说过了,只得拖延说道:“是小子孟浪了,小子此来一是途经宝地,听闻此地百姓交口称赞,因此特来拜访,二来却有事想要请求与陈府,还未请教家主您如何称呼?”
老者闻言点了点头,“老夫乃是陈家家主陈纪,草字元方,不知公子有何事要请求与我陈府?”
张平一听老头叫陈纪,顿时一喜,找到正主了,“您可是颍川学宫陈纪陈山长当面?”
陈纪点了点头。
张平赶忙说道:“还请家主原谅小子孟浪,小子所求之事便是想请家主让小子入颍川学宫一观。”
“就这么简单?”老者疑惑的问道。
“就这么简单。”张平连连点头。
陈纪想了想,就要点头答应,这时,刚才迎接张平进来的家丁跑了进来,到陈纪耳边耳语几句。
陈纪顾不上与张平招呼,匆匆抬脚离去。
张平被晾在了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直愣愣的呆坐在原位。
片刻,陈纪便携着一个紫袍老者的手走进来,紫袍老者身身体微胖,体态雍容,面色红润。陈纪正开心与紫袍老者说着什么。 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okdytt
第六十六章 贵客迎门
陈纪领着老者进门,一抬头,看见黄平,微微皱眉,说道:“黄公子,你的事情我应允了,明日你去学宫便可。”说罢冲着张平使了使颜色,意思是让张平赶紧走人。
张平心道这老者应该就是陈纪开门等待的贵客,自己一早也算是托了他的福,方才能进到陈府,不知这老者是谁,适合来头,能让陈纪如此。如今自己要求的到了满足,便起身向陈纪拱手施礼告辞,“小子拜谢家主恩义,就此告辞。”然后又转身对着陈纪领入的老者施了一礼,“小子也多谢这位老丈,让小子心愿得偿。”说完徐徐后退,转身欲走。
老者听到张平向他道谢,面露不解,不由“咦”了一声,喊住张平,“慢来,慢来,你为何谢我?”
陈纪听张平向老者道谢,便心道不好,他本想让张平赶紧离开,自己好与老者话谈,如今听到老者发问,便知张平赶不走了,不由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张平一眼。他不欲老者与张平多说,不待张平开口,便向老者言简意赅的解释,起先因为管家疏忽,把张平当做贵客迎了进来。说完朝着张平挥挥手,“去吧去吧,明日你自去学宫即可。”
张平本就是为了结识名士二来,如今一看这老者就是名士一枚,难得陈纪如此相待,怕是名士中的名士,能结识一个便是一个,哪肯错过这般机会,如今连老者姓名都还不知道,哪有离开的道理。他正琢磨怎么跟老者搭上线,刚才特意向老者道谢,就是想要借此跟老者攀上关系,多说两句。谁知被陈纪看穿,要赶自己走。就在陈纪与老者解释的时候,张平眼睛滴溜溜的转,琢磨着要用什么办法能再与老者多套两句近乎,至少也要知道老者姓谁名谁不是。
却哪知老者听了陈纪的解释,阻止住陈纪,哈哈一笑,抚掌说道:“元方兄,不忙,不忙,看来小子与老夫有缘,不知小子怎么称呼啊?今日为何在此啊?”
张平大喜,对老头好感大增,他正想着怎么跟老头套近乎呢,老头就给了台阶。于是赶忙上前对老者说道:“小子黄平,从钜鹿而来,途径此处,久闻陈府名士之名,特来拜访,不想还遇到了老丈,真乃小子生平大幸,敢问老丈如何称呼”
陈纪撇了撇嘴,你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你还生平大幸,幸你个大头鬼,陈纪心里暗暗不爽,对张平牙尖嘴利,狡猾奸诈的印象又深了一分。
但是陈纪是陈纪,老者是老者,老者听了张平的话,却哈哈大笑,显然甚是欣慰,“老夫蔡邕,字伯嗜。”
张平闻言,略有吃惊,原来这老头居然就是蔡邕蔡伯嗜,著名的文学家,书法家,才华横溢,涉猎极广,通经史,善辞赋,精于书法,精通音律,著有《东观汉记》和《熹平石经》,藏书数万册。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有个精才绝艳、赫赫有名的才女女儿——蔡琰,蔡文姬。
“原来是蔡邕蔡大人当面,小子对大人敬仰之情有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蔡邕倒是颇为受用,哈哈哈大笑,摆了摆手,开口道:“当不得,当不得,小友对我如此推崇,蔡某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呀。”
陈纪听了,眉头皱的更深,心道这狡猾的臭小子怕是又在吹水,心里对张平的评价更差一分。忍不住就发问道:“如此,黄平小子,你且说说你因何如此佩服伯嗜先生啊?”
蔡邕听到陈纪问话也是精神一震,也很想听听张平到底为何对自己如此推崇,当下集中精神,望着张平,看他怎么说。
张平心道陈纪这是想坑我呢?不过小爷还真不怕,你要说别人我也许还真不一定能说的上来,但你问我蔡邕,嘿嘿。
“蔡大人才华横溢,自幼便博学多闻,通经史,晓数术,擅音律,精书法,上知天文,下懂地理,更是著书无数,参与《东观汉记》的编修,更听闻蔡大人将儒家七经抄刻石书,遗泽后世,真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蔡大人如此作为,令小子拜服,五体投地。小子若能得蔡大人指点,得其一二,便死而无憾,此生足矣。”
说着张平便又对着蔡邕深深的鞠了一躬。心里却在暗暗得意,亏了我当年因为蔡文姬没白去顺手研究一下她老爹,今日可就是派上用场了,哇哈哈哈。
陈纪听了哑然,他完全没想到这个他认为招摇撞骗,徒逞口舌之利的小子居然真的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由的刮目相看。
蔡邕更是开心的抚掌大笑,没想到一个不认识的小子能对自己的事情如数家珍的道出,也是不由有些得意。口上仍然谦虚的说:“小友谬赞了,小友谬赞了,”说着站起身,拉住张平臂膀,眉开眼笑,“我说今日出门有喜鹊绕枝,却原来应在小友身上,小友当真是与我有缘,哈哈,哈哈哈哈。”
张平更是暗暗得意,看来自己最近疯狂读书还是有些用处的嘛。
蔡邕这时拉着张平对陈纪说道:“小友刚才说到的石书我已经刻完了,今日到此,便是想将此事告之陈纪吾兄,不想今日还有他人知道老夫刻书之事,当真是有缘,当真是有缘,哈哈哈,当浮一大白,当浮一大白。”
陈纪赶忙安排家丁准备酒宴,蔡邕确实拉着张平状态亲密的聊着,陈纪在一旁插不上话,看的无语,心里暗骂小子奸猾,却也毫无办法。
没多久,酒菜备齐,三人入席,相对而坐,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席间,蔡邕问起张平接下来的打算,张平言说**雒阳行商。
蔡邕微微皱眉,似有不喜,说道:“我观小友谈吐不凡,亦是博学之人,因何行这商贾之事?可是有何困难之处?不妨说来听听,元方兄,你怎么看?”
第六十七章 再试孩童
张平听到“元方,你怎么看”差点笑喷,却又不得不做出一副悲戚的面容,回答蔡邕道,因为家中变故,不得不行商贾之事,此次前往雒阳,也是家中有些问题需要到洛阳解决,行商倒在其次。
蔡邕听了,眉色稍霁,但依然不住的劝诫张平应尽快解决家中之事,不要把心思放在行商之上,还是多做学问才是正途。并与张平说道,若是到了雒阳有解决不了的事,可到蔡府寻他,也许能帮衬一二。
张平心里虽不以为然,每天吟诗作对,舞文弄墨,不事生产,如何能够在这乱世活的下去。但面上却点头称是,暗暗答应。当然最开心的是搭上了蔡邕的线,对于雒阳之事也多了一个选择,毕竟灵帝对蔡邕颇为欣赏。
同时张平心中暗道,看来这些士人对商贾的歧视根深蒂固,阶层观念甚是森严。自己以商人的身份怕是难以争取到任何士人的支持。张平不由感慨起身份的重要性,别的不说,就说三国演义中所述,哪家不看身份,哪家不重地位,蜂拥而起的十八路诸侯又有哪个不是世家子弟,不是身份显赫?即便是白手起家的刘备,也是靠着大汉皇叔,卢植弟子的身份,才能在三国立足,招揽贤士。看来自己除了拨乱反正,根除了反贼的身份之外,还需要为自己谋得一个更高的身份方能立足于此。
张平与蔡邕详谈甚欢,陈纪虽然心里觉得张平是个纯属嘴炮的小狐狸甚为不喜,但有蔡邕在旁也不好发作。张平却是心中欢喜,即搭上了蔡邕的线,又得到了陈纪的应承,一扫连日来的郁闷。
当着蔡邕的面又和陈纪确认了明日去颍川学宫的时间,张平才从陈府出来,他一路哼着小曲,带着裴元绍,大摇大摆的颇有些得意的一路向悦来酒楼而去。
待到了悦来酒楼,看着时间还早,张平也是不急,寻了张桌子坐下,喊小二上了酒菜,一面等待毛玠三人,一面与裴元绍对饮起来。
不多时毛玠、辛毗、郭嘉便联袂而至,三人进得酒楼,便看见张平在大厅正对大门的显眼位置坐着。三人上前向张平施礼坐下。
毛玠和辛毗与张平刚客套了两句,郭嘉咳了一声插嘴道:“黄公子,愿赌服输啊,今个那群孩子可没有来。”说完得意的瞥了眼张平。
张平见了,面色平静,嘴角微翘,先唤小二重新上过酒菜,才慢条斯理的招呼三人道:“不急,不急,该来的终究会来,喝来来,喝酒,吃菜。”
毛玠、辛毗拱手称是,郭嘉不屑的哼了一声。
四人吃了约莫盏茶功夫,酒店门口传来了嬉闹声,郭嘉回头望去,便见昨日的那群孩子一个不少的在门口嬉闹着,但这些孩子虽然似是在嬉闹着,但一个二个的都在把眼往酒楼内瞅着,看着里面坐着的张平几人。
张平听见声音也是抬起头来看了过去,然后嘴角一扬,笑了起来,开口道:“该来的来了。”毛玠与辛毗二人心里暗暗佩服张平料事如神。
郭嘉听了面色一冷,哼了一声,“也许昨日那孩子回去给阿妈捶背了呢?”
张平笑了笑,让裴元绍将昨日年纪最小的那个孩子,也就是昨日最后那个要给阿妈捶背的孩子,唤了过来,年纪最小的小孩一直低着头,怯懦的跟在裴元绍身后走到了张平桌前。
张平轻轻的抚了抚孩子的头,柔声的问道:“你昨天会有给你阿妈捶背吗?要说实话哦。”
最小的孩子抬头看了张平一眼,眼神略有闪烁,迅速的低下头去,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衣角,过了良久才低声的答道:“没有。”
“为什么没有呢?给阿妈捶背不是善事吗?”张平语气和缓的再次问道。
这回最小的孩子久久没有回应张平的话,只是低着头玩着自己的衣角。张平向裴元绍使个眼色,裴元绍立马递上一个装满铜钱的钱袋。
张平拿出数枚放在孩子面前,“这有八枚铜钱,今天你回去给阿妈捶了背,这铜钱就是你的,你可愿意?”
原本低着头的孩子立马高兴连连点头,然后一把抓住张平手里的铜钱,生怕张平反悔一样。
毛玠、辛毗、郭嘉三人面露诧异,他们不知道张平这是要做什么?不是已经赢了吗?为何还要如此?
张平也不解释,看着那孩子拿了钱跑了出去,然后挥手让裴元绍将剩下的孩子一起唤了进来。
剩下五个孩子来到张平身前,都充满渴望的看着张平。
“你们昨日可做了你们所说的善事?”张平向面前的五个孩子问道。
“做了。”五个孩子异口同声的答道。
张平欣慰的点了点头,“好,那你们今天再做一次善事吧。”
五个孩子双眼发光,满是兴奋的看着张平。不一会,兴奋变成了疑惑,五个孩子互相看着,然后五个孩子齐齐的将手伸到张平眼前,张平摇了摇头。五个孩子见了,又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所有的孩子都看向了最大的那个孩子。
最大的孩子开口道:“公子今日不给我们铜钱吗?”
张平摇了摇头:“做善事需要铜钱吗?”
最大的孩子没明白张平的意思,挠了挠头,心想昨日做善事有钱拿,今日还让我们做善事,为何不给钱?最大的孩子满脸疑惑的开口道:“昨日不是还有钱吗?”
张平再次摇了摇头,“昨日是昨日,今日没有铜钱你们就不做善事了?”然后指着毛玠三人,“昨日三位先生说,人性本善,不会因为一点利益而有违善念,因此做善事不是因为铜钱,而是因为心中的善念。你们觉得自己善良吗?”
五个小孩听的似懂非懂,但听到张平问他们是否善良,都齐齐的点头。
“那就好,既然你们是善良的,那你们就应该去做善事,不会因为有或者没有铜钱而改变你们做善事的心,所以,去吧,去做善事吧。”
第六十八章 愿赌服输
这时有最瘦弱的孩子不干,开口道,“那为何刚才看到你给小苗铜钱了?”见张平疑惑又补充道:“就是刚才跑掉的那个孩子。”
“因为昨天我没给他铜钱,他也没做善事。”
这下顿时惹恼了五个孩子,最大的孩子跳起来,“啊呸,那我们也不做善事了。不给钱就不做了。”其余四个孩子也是愤怒异常,大孩子说完带着剩下的四个孩子跑掉了。
张平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是向毛玠三人摊手,毛玠、辛毗、郭嘉三人互相看看,眼里都有疑惑和不解,他们虽然全程把张平的所做所为看在眼里,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与他们所学有违。
尤其是辛毗,他本是对人性本善坚定不移的,如今却被张平用鲜活的例子驳斥的体无完肤,瞬间有种三观颠覆,大厦将倾的感觉。满脑子想的是,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圣人说的是错的?
毛玠还算好些,因为他所学更倾向于法家一派,坚持人性本恶,需以法度约束。因此,张平的示例对他的冲击并不算大,只是更加加深了他对人性本恶论坚定。脑子里不断涌现的是先贤说的果然是对的,人性本恶,必须要制定严苛的律法约束,否则天下必将大乱。
至于郭嘉嘛,他纯粹就是因为看张平不爽,特意跟张平唱反调,如此,见张平赢了,除了更加不爽以外,也是暗暗心生佩服。张平的示例很有趣,也很新鲜,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张平用鲜活的例子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窗,让他看到了另外一种解法。因此不由的心中赞叹,但是出于中二少年的傲娇和骄傲,是不会承认的。脑子里想的是,哼,有什么了不起,本公子也想到了,只是让你抢了先。
张平看着各自表情不同,低头默默思考的三人,嘴角再次画起了弧线,他也不打扰三人,静静的小酌着。
片刻后,三人终于从沉思中醒转过来。辛毗依然疑云满布,拉住张平开声道:“公子,难道人性真的是恶的吗?先贤真的错了吗?”
张平一呆,没想到辛毗会如此执著,但是他却不敢真的说是圣人错了,那样怕是把全天下读书人都得罪了,毕竟这是一个独尊儒术的年代,圣人在读书人心中的地位不可估量,自己绝不能把自己摆在对面上,那样自己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张平想了想,说道:“非也,非也,先贤没有错,只是时代变了,环境变了。”
这时毛玠听了却不干了,说道:“公子,你说先贤无措,那就是说人性本善了?那方才的孩子要如何解释?”
张平听了瞬间头大,忘了这还有一个法家弟子,人性善恶本就是千古难辨,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的论题。本来只是想敷衍过去,却不想被二人如此发问,且还一个个以迫切期望的眼神望着张平,一副今天必须给个答案,不给不准走的架势。张平只好说道:“非也,非也,我认为,人性本无善恶之分,如同一张白纸,我们教他真善美,他就会成为真善美,我们教他假恶丑,他就会成为假恶丑。更确切的说,人性是趋利避害的,只有利害,不分善恶。你看我以利导之,导之向善则为善,导之向恶则为恶。”
辛毗听了立刻反驳道:“非也非也,孔圣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公子所言岂不是认为所有人都是小人?”
张平一听,这辛毗是深受儒家熏陶呀,“非也,非也,所谓趋利避害乃是指利之中取大,害之中取小也。害之中取小,也并不是要取害,而是相对来说取利益损失小的。因此,无非是比较利害,二利相较取其重,二害相较取其轻。君子之道义,于君子而言乃是大利,小人之利与小人而言乃是大利。因此,无分君子小人,皆是趋利避害,此乃人之本性也。”
“按公子所说,人乃趋利避害,公子又如何解释善恶呢?圣人曰‘大善而无利’,何解?”辛毗依旧如好奇宝宝般孜孜以求的问道。
张平有点挠头,心道还有完没完,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给其答疑解惑,但心里却越发的发虚:“佐治可是认为为善是没有利的?”辛毗连连点头。
“非也,非也,我且问佐治兄,为何会做善事?”张平反问辛毗道。
“为心中之义,为圣人之道。”辛毗大义凌然的回答。
张平心里发笑,继续问道:“那佐治兄你做了善事是何感受?”
“内心欢愉,喜不自胜。”
“那还有何事可以让佐治兄你获得同样的感受?”张平继续诱导着。
辛毗想了良久,摇了摇头。
“佐治兄真乃仁人君子也。”张平笑着端起酒杯,不再发一言。
片刻后,毛玠当先站起向张平深深的鞠了一躬,“公子大才,闻公子所言,真乃醍醐灌耳,受益匪浅,孝先受教了。”
辛毗仍是面露不解,疑惑的看了看张平,又看了看毛玠,不明白为何张平说着说着就不说了,毛玠又突然站起来说受教了。
郭嘉在一旁看着疑惑的辛毗,嘴角一撇,斜了张平一眼,叹了口气,将头凑到辛毗耳边,耳语道:“兄长,适才黄平所言君子之道义,于君子而言乃是大利,而兄长心怀道义,乃是仁人君子,因此道义即使兄长之大利,为善于兄长而言就是大利,所以其实兄长是上了他的套,被他绕进去了。”
辛毗一拍大腿,哎呀交了一声,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冠,拱手正对张平,身体呈九十度深深的向张平鞠了一躬,“公子大才,佐治拜服,罔我自负聪慧,却不想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没明白,若非公子今日点醒,怕辛某仍是执迷不悟,公子高义,辛某拜谢!还望公子莫要与小嘉计较,昨日之赌还望公子手下留情。”
第六十九章 把酒论世(上)
郭嘉一拍额头,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只是这时他再也坐不住了,非常不情愿的站起身来,对着张平拱了下手,然后说道:“此次是郭某输了,愿赌服输,公子有事,旦请吩咐。”
张平哈哈一笑,亲热的拉着郭嘉的手,将其按着坐下,“小嘉休要如此,你我不过玩笑耳,不用当真,不用当真。”
郭嘉听了却是不干,“愿赌服输,输了就是输了,哪有当玩笑的道理,郭某愿赌服输。”
张平看着郭嘉一副故作好汉的样子,就想笑,“好好好,只是我还没想好要小嘉你做什么,且先记着,待我想好了再说不迟。”
郭嘉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张平故意提出什么故意整他的要求来,比如学狗叫什么的,那他当真是无地自容,当下一抱拳点头认道:“好,那便依公子所言,且先记下,待公子想好了再吩咐郭某。”
“好说,好说,”张平洒然一笑,招呼三人,“来来,吃酒吃酒,三位都是颍川学宫的高才,黄某佩服不已,我敬三位一杯。”
毛玠、辛毗、郭嘉三人连称不敢当张平如此称呼,纷纷举杯。三人经此一事,都对张平佩服不已,张平也接着机会与三人亲近,就连与张平不对付的郭嘉对他的态度也是和缓了不少,虽仍算不上亲近但已经将先前的芥蒂消融弥耳。
张平与三人谈天说地,拉近关系,从中张平倒是打听到不少颍川学宫的消息。
颍川学宫的因为乃是四大世家创立,多数弟子都是四家子弟,只有少部分弟子是像毛玠、辛毗、郭嘉这样的外姓弟子。四家子弟虽然表面看似与这些外姓子弟相处融洽,但实际上却对外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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