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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笔吏(沐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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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乡正和谢村正愣了一下,鲁乡正赔笑道:“萧执衣是要买石山打石料赚钱吧?嘿嘿,这锦江两岸石头山不值钱啊,距离城里又比较远,实在不是打造石料的好地方,要是执衣想办石场,倒是有比这些地方更好的,我们可以帮执衣物色,一定让执衣满意。”
萧家鼎摇摇头,道:“我买锦江两岸的石山,是为了在两岸雕刻一些佛像,以便镇住锦江洪水,造福当地百姓啊。荒坡嘛,买下来种药材的。”
二人一听,顿时也就释然了,忙拊掌赞叹:“原来是这样,既然是雕刻,也用不着执衣费神,我们来办就是了。荒坡我们帮萧执衣买,至于石山,就别买了,不就是雕刻佛像吗?让我们来办就是了。”
萧家鼎又摇头道:“不行,这是我的夙愿,我要亲自来办,而且,我要买下这些石山,在我的地方雕刻佛像,那才心诚。——实话说罢,给当地百姓造福,虽然是实话,但主要还是为了我自己,听说谁雕刻的佛像,最保佑谁,你们雕刻的,如何保佑我啊?”
两人有些惶恐地赔笑,道:“那是那是,那好,那我们就帮执衣买下两岸所有荒坡、石山就是。”
萧家鼎道:“价钱就按照刚才你们说的八十贯,你们帮我好好跟那些地主商量。”
鲁乡正和谢村正相互看了一眼,忙道:“这个不用这么高,就……,就二十贯好了,这么多钱完全可以买下来了。”
萧家鼎脸色一寒,道:“我之所以刚才没有直接说买荒山、石山的事情,而是问你们的价钱,就是不想占这个便宜!该多少就是多少。你们能帮我用这个价格买下,我就已经很感谢了,不需要贴钱给我好处!我不想给人落下把柄!明白了吗?我也不缺这点钱!”
两人本意的确是想用低价卖给萧家鼎来行贿,但是没有想到萧家鼎先把价格问清楚了,自己的用意也就不能实现。上次想用低价宅院向萧家鼎行贿,已经被萧家鼎断然拒绝,而且还被训斥了一顿,这让鲁乡正记忆犹新,不敢再重蹈覆辙,心想看来要巴结这位,不能用给钱这样**裸的手段,得换一些花样。要是能把这件事情办好,那也是讨好的办法之一。
于是,两人都连声答应,说就按八十贯的价钱,尽快帮萧家鼎买下这些荒山、石山。
萧家鼎说完了正事,眼见他们准备说他们的事情,他不想把两件事情连在一起,免得给人一种交易的感觉,便道:“回去吧!”说罢,也不顾他们两人,自己径直回到了屋里。鲁乡正两人只好跟了进来。
坐下之后,鲁乡正道:“光是这样喝酒也没有多少意思,要不,让咱们村里的这些姑娘们唱几首山歌助助兴?”
萧家鼎微笑点头:“好啊!听惯了诗词歌赋,听听山歌,倒也清爽。”
鲁乡正道:“要说山歌,执衣你身边的这位嫩竹姑娘,还有她的姐姐,两人可是村里唱得最好的。”
“哦?是吗?”萧家鼎望向嫩竹,“你姐姐呢?”
嫩竹红着脸指了指站在墙边的一位少女:“喏,在那里呢!”
萧家鼎转头望去,果然,见一位少女长得跟嫩竹到有几分相象,比嫩竹年纪稍大一两岁。便问道:“你叫什么?”
那少女倒是比嫩竹要大方一些,没有那么羞涩,上前福礼道:“小女子云雁,拜见萧爷!”
“嗯,那就唱吧!”
鲁乡正笑嘻嘻道:“执衣,山歌最好玩的是对唱,一男一女唱那才有味道。要不,执衣跟她们来一个?”
萧家鼎哈哈大笑,道:“要说赋诗,我倒是也懂一些,可是要说唱山歌,我可是一窍不通啊!”
鲁乡正道:“这个容易,你旁边的嫩竹便是好手,让她帮着你,这山歌的腔调是固定的,很快就会,只是要随即应变对答。这个最讲究。她先帮你唱。你很快就会了!”
“行啊!”萧家鼎脸皮够厚,又喝得半醉,便笑道。
嫩竹见萧家鼎答应了,先仰脸对姐姐云雁道:“姐姐,我可是帮着萧爷这边啊。你先来!”
云雁莞尔一笑,唱了起来,声音清脆嘹亮:
一头线来一头针,
针是重来线是轻。
哥是钢针不引线,
叫妹后头怎样跟?
萧家鼎马上鼓掌叫好,其他人也跟着鼓掌。嫩竹微笑,回唱道:
青藤缠树往上钻,
鸟爱山林就进山。
世间只有船泊岸,
哪曾见过岸泊船?
萧家鼎再次鼓掌叫好,这次叫好带有惊叹的意思。心想这个嫩竹不简单啊,对方说应该男的先唱女的跟,可是嫩竹却以藤缠树、船靠岸这样的比喻,来说明萧家鼎大树是岸,自然是要等着对方来主动巴结。这就非常符合萧家鼎的身份。由此可见,这女子还有非常的机灵的。
接下来,双方你来我往唱了几首,只听那云雁红扑扑的俏脸望着萧家鼎,轻声唱道:
月儿弯弯挂山岗,
山歌虽美沉了江。
情哥要是喜欢我,
一网打起跟到唱。
她刚刚唱完,顿时便响起了一阵的哄笑,那几个少女都瞧着萧家鼎。萧家鼎身边的嫩竹也笑嘻嘻瞧着萧家鼎,道:“姐姐这首山歌点明了要你亲自回,我可没有办法帮你回了,你自己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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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互相帮忙
萧家鼎也听出来了,这首歌其实是表达了爱慕想跟对方好的意思。他也知道山歌的情爱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就对自己有那种意思。听说要自己亲自唱,他支吾道:“这个,我不会啊。”
鲁乡正讨好道:“听说萧家鼎以诗会友,连益州第一才子都打败了,还能七步成诗,益州城早就传遍了,山歌还能难倒萧执衣吗?”
谢村正也道:“是啊,这首歌是云雁姑娘唱给你的,得有你自己回,嫩竹是不能帮忙的。”
嫩竹也道:“是啊,萧爷,姐姐问你对她有没有情义,你心里怎么的就怎么回。”
一听这话,萧家鼎心中一动,想起了唐朝诗人刘禹锡的那首著名的《竹枝词》,也不多想,便开口唱道:
杨柳青青江水平,
闻妹江上唱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
道是无晴还有晴。
他只是把其中的“郎”字改成了妹字,这个竹枝词本来就是蜀地的民歌曲调,是刘禹锡在蜀地当刺史时,模拟当地情歌曲调和风格写的,与山歌并没有什么明显不同,听着通俗易懂。而山歌曲调基本上是固定的,相对比较简单,刚才萧家鼎已经听会了,唱得虽然有些黄腔黄调的,但是在一旁嫩竹的帮腔下,却还是唱了下来。特别是最后那流传千古的一句“道是无晴还有晴”,谐声双关语,正好绝妙应对了对方抛出的情丝。
于是乎,场中叫好声一片。那云雁想不到萧家鼎竟然当成唱出这样绝妙的一首山歌。不由得一时呆了,竟然忘了还歌。嫩竹马上笑嘻嘻起来。端了一大碗酒过去说:“嘻嘻,姐姐。你答不上来了!喝酒!”
云雁倒也干脆,接过来一口喝干了。
嫩竹又道:“听见了吗?萧爷说了,说萧爷对你没有情意,却又是有情意的!嘻嘻嘻嘻!”
云雁顿时羞红了脸,也不顾别的,便追打嫩竹:“你这死丫头!”嫩竹笑嘻嘻跑着,这些村姑本来就年纪轻不懂事,又喝酒了,特别是萧家鼎和蔼可亲。还跟着她们一起唱山歌,也就把先前的害怕和羞涩抛开了,在萧家鼎面前也打闹了起来。
谢村正忙大声喝止,萧家鼎却哈哈笑着摆手说不必。
见萧家鼎这样和蔼,那云雁便大胆起来,过来拉着萧家鼎的手说:“来!咱们起来跳舞!”
跳舞?萧家鼎愣了一下,三步还是四步?又觉得不对,古代哪里有这些现代舞?便起身跟着过去,嫩竹拉着他的另一只手。其他的少女也拉起手围成了一个圈,开始载歌载舞。萧家鼎马上明白了,这类似于现代的那种篝火舞,舞蹈动作比较固定。很快就能学会。
跟着这群美丽动人的姑娘跳舞嬉闹,萧家鼎很是新奇,跳得也很是带劲。一直闹到了深夜。酒宴这才结束。
鲁乡正低声对萧家鼎道:“萧执衣,谢村正说。让云雁和嫩竹今晚伺候你好吗?她们两都是黄花大闺女!”
萧家鼎立即知道,这位谢村正跟当初黄岩村的那位一样。肯定是跟这些姑娘的家人许了重金帮自己买人家的青春,赶紧摇头道:“不用了!”他看见了一眼俏脸红扑扑的两个女孩子很期待第望着自己,觉得两个女孩都挺不错的,正好自己身边却使唤的人,便道:“我正在修建宅院,还缺一些打理家务的保姆,要是她们愿意,可以来我那里做事。”
“保姆……?”
这个词太现代了,鲁乡正他们自然不知道。
萧家鼎也是喝醉了,脱口而出的,便一拍脑门,说:“就是帮我照顾宅院,但是不是婢女,她们来去自由,愿意在我那里做事的,月例钱每个月一千文,包吃包住。工作就是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啥的,照顾我就行了!不过不是那种照顾啊!就照顾我的生活……”
萧家鼎这么说,也是因为有底气,虽然自己现在没有多少钱,但是临街商铺正在修,辣椒马上准备种,再加上锦江防洪堤两岸石山、黄坡出售材料赚取的钱,这三个都是大财路。前面两个,虽然现在一下子还看不到效益,但是后面这个,四月一到,工程开工,马上就能赚钱!而宅院按照计划,要在六月份才能完工,所以他也不担心没有钱支付两个保姆的工资。萧家鼎自觉开出的条件是有吸引力的。要知道,当时的唐朝县衙书吏,一个月也就六七百文,这些村姑在山村里如何能有这么多的钱?一年也赚不到啊。
鲁乡正和谢村正还没有搞清楚萧家鼎嘴里所说的保姆是怎么样的一种人,听了萧家鼎翻来覆去解释了好半天,这才听懂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谢村正忙道:“原来执衣缺婢女啊,那好办,我把她们几个送给执衣就是了。”
萧家鼎微微一愣:“你送我?她们是……?”
“她们是小人家的客女。”谢村正赔笑道。
听她这么一说,萧家鼎立即就明白了。唐朝的贱民分为两种,最低一种是奴婢,介乎于良民与奴婢之间的,叫着部曲,从法律层面上:“部曲,谓私家所有。”也就是说,总体上,部曲跟奴婢一样,都是主人的私有财产,但是,相对奴婢又有更多的自由,地位要高一些,可以有自己的私有财产,主要是跟替主人耕种田地。主人可以把自己所有的部曲转让给其他人,也可以放为良。这个需要家主出具书面的契约并报衙门备案才有效。
而所谓客女,就是部曲的女儿。也就是说嫩竹、云雁这几个少女,其实是谢村正家所拥有的部曲的女儿,他当然就有处分权。
萧家鼎一拍脑门,道:“原来这样。”
谢村正马上道:“明人,小人就把她们和她们几个的契约送到执衣的府上来,你看行吗?”
萧家鼎摇头道:“我暂时还不要这么多。”
“那暂时让云雁和嫩竹她们两个过来伺候您?”
萧家鼎想了想,自己现在住的地方也没有人打扫,是该找个保姆了。便道:“行啊,要多少钱?”
“不不!不要钱,执衣,小人能孝敬您,那是小人的福气了。”
“不要钱那我不要!”
萧家鼎转身要往外走。谢村正赶紧抢步上前,赔笑道:“好好,既然执衣要给钱,那好,那那就按照一位两贯,可好??——市场价就是这个价,我不敢骗执衣你。明日执衣可以问问,要是我说低了,我是王八蛋!”
要是旁边一个不之情的人听了,肯定会莫名其妙,——人家都是怕买家觉得开价高了,所以发誓,这位谢村正,却是怕萧家鼎觉得开价低了。因为先前买石山和荒坡的事情让他知道,萧家鼎不想贪他们的便宜,要是故意说少了,他知道了,只怕会节外生枝,反而不妙。所以强调了说的是实话。
一旁的鲁乡正也帮腔说他没有说假话。
两贯钱相当于人民币一万元,这个价格买下两个丫鬟,倒也合适。萧家鼎点点头:“行啊!明天送她们过来,我给你钱。”
“好的!”谢村正忙答应了,望向鲁乡正。
鲁乡正马上会意,对萧家鼎道:“小的还有一件小事,跟执衣商量。”
萧家鼎当然知道他们不会平白无故地搞这场的,瞧着他,没有说话。
鲁乡正对云雁他们说:“你们先下去!”
众女忙出了了舱门,鲁书吏也跟着出去了。谢村正也走到舱门口站着。
鲁乡正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赔笑对萧家鼎道:“乌泰乡的刘乡正犯案被抓了,也就没有了乡正。这位谢村正是为人正直,是多年的村正了,他倒是想能当这个乡正。知道您是康县令面前的大红人,能不能帮忙说一句话?他这个人还是蛮懂事的。已经在下面备了一箱子的铜钱,等会给执衣你放在马车了。买两个客女的钱,到时候从里面扣除。你看可以吗?”
萧家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招手把门口的谢村正叫了过来,低声道:“我说的话希望你们俩记住!”
两人赶紧点头。
萧家鼎道:“第一、不要给我送钱,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都不要!听明白了吗?”
两人不知道萧家鼎是什么意思,惶恐地相互望了一眼,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萧家鼎瞧着谢村正,接着说:“第二、我可以帮你说这件事情,但是,我只是个执衣,说话不算数,所以行不行我不能保证……”
“这个我们知道……”谢村正忙道。
萧家鼎仗着酒劲用力拍了他肩膀一下,大声道:“闭嘴!我说话的时候,不准插嘴!”
谢村正赶紧点头,不敢再说一句。
萧家鼎道:“这样好了!我帮你们说这件事情,你们帮我买你们地段的锦江两岸的石山和荒坡。——石山、荒坡不是你们的,你们说了可能不算,这让谁当乡正,我说了也不算,得康县令说了才算。所以,咱们这两件事情,都不是职务,只能是相互帮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至于两个小姑娘的钱,那是一定要给的!——答应,就这么办,不答应,就当我今晚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来过!”
第87章搬家
谢村正惶恐地望着鲁乡正,鲁乡正冲他使了一个眼色,忙不迭答应道:“行啊!我们听从执衣的安排。”
谢村正也赶紧点头:“好好!我们听从执衣的。”
“那就好!”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咱们以后都是自家兄弟了,你们当乡正,我也以后办事也方便嘛!”
萧家鼎的确这样想的,中国社会,自古以来,都是一个非常注重关系的社会,各种各样的关系,不管是在官场,还是在商场,既使是在普通的生活中,都充斥着各种的关系,既使是正常的办事,有关系也比没有关系好办得多!萧家鼎深知这一点。他想,自己既然进入官场,那各种各样的关系都是需要的。乡正可是一乡之主,要是能把这两个乡正拉拢成为自己的人,以后工作办事就要方便得多。
两人被萧家鼎这么一排,全身都轻飘飘起来,赶紧抱拳道:“大哥,以后有甚么吩咐,小弟一定坚决照办!”
“很好!”
萧家鼎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出门。
云雁他们站在楼梯边等着的。谢村正赶紧对云雁和嫩竹使了一个眼色,二女赶紧上前,一边一个,小心地搀扶着萧家鼎上了踏板,慢慢下船。
然后,谢村正吩咐二女跟萧家鼎一辆马车,他们跟在后面,送萧家鼎回衙门。
到了衙门口,眼看萧家鼎步履有些阑珊,谢村正忙道:“大哥,便让她们两个送你进去休息吧?反正明天来也是来。今天就留在你这里好了。”
萧家鼎想想也是,今天办成了锦江防洪堤两岸石山、荒坡的事情。他很高兴,加上几个可爱的山村女孩的山歌。更让他高兴,所以多喝了几杯,也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醉意,有人照顾当然最好。便点头答应了。
在二女的搀扶下,萧家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屋里有多余的被褥,却只有一张床,二女说不用管,她们打地铺。两人帮萧家鼎脱了鞋袜衣服,只剩下中衣。搀扶他上床,盖好被子。两人才在旁边的空地上铺了地铺躺下睡了。
第二天早上,萧家鼎早早的就醒了,天才蒙蒙亮,他睁眼看了看,发现床下的空地的地铺上,相拥躺着两个清纯美丽的少女,和衣而卧。格外的清醒,这才想起是自己刚刚买下的云雁和嫩竹两个丫鬟。
他轻轻地起身。怕惊动了她们,可是他刚刚起来,二女几乎是同时便醒了过来,哎呀叫了一声。红着脸瞧了萧家鼎一眼,相互埋怨怎么睡得这么死,天亮了还没有起床。萧家鼎道:“没事。昨晚上你们喝醉了,所以贪睡了一会。也没有什么的。”
二女赶紧起来,一个整理地铺。一个去打水服侍萧家鼎洗漱。
洗漱完毕,萧家鼎说:“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宅院还要几个月才能修好,这样吧,咱们搬家!去一个新家!”
萧家鼎想到了痴梅。
唐临已经说得很明白,他让痴梅作为萧家鼎的侍妾,并担任他的贤内助,帮他料理家财,既然唐临都这么说了,那自己也要是还跟痴梅分生,那只怕唐临会不高兴,觉得自己不懂事,把他了话当耳旁风。那可麻烦了,再说了,自己也真的希望能有一个家。痴梅目前买下的那个宅院还是不错的,暂时住在她那里,等到自己的宅院修好了,再一起搬过去。
于是,萧家鼎带着二女,除了衙门,来到了痴梅的宅院。
痴梅已经起来了,正在对镜梳妆,听说萧家鼎来了,不仅喜出望外,赶紧的迎了出来。看见萧家鼎带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有些奇怪地望着他。
萧家鼎对痴梅道:“她们两个,是我新买的客女,当丫鬟用的。很不错的两个丫头。”
接着,萧家鼎又对二女介绍痴梅道:“这位是……,嗯……”
他还真的不知道该人二女怎么叫痴梅。
痴梅赶紧接过话,微笑道:“我叫痴梅,你们叫我姐姐好了。”
因为唐临已经说了,痴梅最多只能作萧家鼎的侍妾,不能作他的妻子。而在他娶妻之前,是不可能先纳妾的,所以,就不能叫姨娘或者奶奶,这也是痴梅聪明的地方。
痴梅看得出来,萧家鼎对这两个女儿很亲昵,说明关系不错,而她们的身份又是客女不是婢女,地位要高一些,心里便打定主意,不把她们当做丫鬟看待,而是当成妹妹一样,这样更能讨得萧家鼎的欢心。便上前亲热地拉着两人的手道:“两位妹妹,长得真俊俏,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二女本来以为痴梅是萧家鼎的夫人,两人惶恐地准备下跪拜见女主的,想不到会是这样,结结巴巴地回答了,红着脸望着萧家鼎。
萧家鼎其实是很讨厌看不起穷苦人的人的,当初跟黄诗筠和汤荣轩结怨,主要就是这个原因。所以,痴梅这样对二女,萧家鼎脸上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
几个人一起进了屋里,萧家鼎对痴梅道:“今天起,我正式搬到你这里来住,可以吗?”
痴梅大喜,顾不得二女在一旁,扑上去便抱住了他:“真的?你不哄我?”
萧家鼎扶住她的翘臀,道:“当然是真的,不欢迎?”
“怎么会呢,这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家!”痴梅欢喜的俏脸犹如梅花绽放。
“我只住几个月,等我的宅院修好了,咱们就搬过去!”
痴梅一听他说“咱们”,显然包括了自己,更是欢喜,忙不迭的点头:“太好了!”
萧家鼎道:“有没有早点啊?我饿了!”
“我马上让晓梅去买!”她赎身出来,只带了一个贴身的丫鬟叫晓梅,两人都不会做饭,又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厨子,吃饭都是在外面餐馆买。
云雁和嫩竹同时道:“我们来做吧!”
萧家鼎有些奇怪,问了之后才知道,她们两个的父母便是谢村正家的大厨,负责一家人的饮食的。两人从小跟父母学,自然学会了一手好厨艺。不由大喜,道:“那好,那以后我们家的大厨,就是你们两个!”
二女忙答应了。痴梅也很高兴,但是歉意地道:“因为我们不会做饭,所以家里柴米油盐啥都没有。得等买了再做。”
于是,先让晓梅去买来几个人的早点,萧家鼎和痴梅坐下之后,见云雁她们两个却站着,便让她们也坐下一起吃,二女却怎么都不肯。说等他们吃完了再吃。萧家鼎也知道作罢。
吃过早饭,萧家鼎也差不多到了上衙的时候。萧家鼎便出门去衙门,痴梅她们一直送到门外。
到了衙门,萧家鼎来到签押房,书童文砚在打扫卫生。康县令还没有来。他便整理了一下昨天收集到的证据,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等了一会,康县令终于来了。看见萧家鼎,稍稍有些诧异:“你不是去查案去了吗?”
“已经查清楚了。”
“哦?这么快啊?进来说说!”
萧家鼎跟着康县令进了里屋,等康县令在坐榻上坐下,萧家鼎便道:“已经查清楚,那苏芸霞果然是蔡老山的女儿,不是苏老财的。这些是我收集到了证据。”当下,拿出自己收集到的所有证词,放在了康县令的面前。
看完这些证词,康县令抹了抹额头隐隐的冷汗,这又是一个错案,虽然是因为出现了新证据,但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只怕不会这么认为,要拿这个事情搞鬼,那自己可又麻烦了。
康县令沉吟半晌,道:“你做得很好,这个案子,这样吧,我先带你去州府衙门,咱们向钟法曹作个汇报,毕竟是死刑案件,咱们要是直接作出无罪判决,而上头又不知道,怕会有误解啊。还是通通气。”
“好的!”萧家鼎也是这样想的。这种事情必须得到上面的支持,才能办好,另外,自己纠正了一个错案,要是让唐临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的。他上次就已经说了,要自己把案件办好,办出色。
萧家鼎抱着全案卷宗,带着法条《永徽律》,跟着康县令乘车辇来到了西城益州府衙。禀报了来意,府衙法曹钟世荣和州府司法参军事顾金坤在议事堂会见了他们。
这是萧家鼎第一次见到钟法曹,自从他上次为挣到打点路子进衙门的钱,不得不在翠玉楼前摆下擂台,搞以诗会友,意外跟益州第一才子,钟法曹的儿子钟文博斗诗将其击败,而又知道这位钟文博的父亲竟然是州府的法曹之后,萧家鼎心里便多少有些揣揣,尽管自己现在有唐临作后盾,对方未必敢对自己下手,不过,要抓自己痛脚给自己穿小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特别是在康县令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之后,钟法曹明显的很是注意地盯了自己好几眼。这说明他完全知道其中的情况,所以,必须打点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汇报由康县令亲自进行。他陪着笑道:“鄙县审理的苏芸霞状告嫡母案,情况有些变化,特意来向钟法曹、顾司法做个请示。因为情况比较匆忙,所以这个案子可能会涉及到犯妇无罪的问题,必须及时处理,赶着来请示,也就没有来得及准备书面材料。还请两位大人见谅。如果有必要,我们回去之后马上把书面呈文上报州府。”
钟法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瞧着他。这让康县令有些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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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不懂法的上司
咳嗽了两声,康县令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汇报:“犯妇武氏,系本县商贾苏老财的元配妻子,因与苏老财五妾柳氏争执,用剪刀将柳氏当场刺死。柳氏的亲生女儿苏芸霞,跑到县衙状告嫡母武氏杀人。本县将武氏缉捕,经堂审,武氏对杀人之事供认不讳。已经依照刑律判了绞刑。犯妇苏芸霞因为状告嫡母,忤逆犯上,依律当处绞刑,故当即将其收监。在堂审时,却出现了意外,死者柳氏娘家所在的苦柳村村民蔡老山,突然堂外替苏芸霞喊冤。经笞责后堂讯,这蔡老山声称苏芸霞不是苏老财的女儿,而是他在柳氏被纳妾之前,被其强暴后怀孕所生,恳求调查重审。卑职感到事情重大,便即退堂,着人调查。经查,有多名苦柳村证人证明蔡老山的确垂涎柳氏,并有轻薄的举动。同时,也辨认出苏芸霞跟年轻时的蔡老山很象。苏老财及其几个妾室也早就怀疑苏芸霞不是苏老财所生,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现在事情暴露,要求严惩蔡老山,并将苏芸霞撵出家门。”
说到这里,康县令偷眼看了看钟法曹和顾司法,发现两人颇感意外,而神情间,似乎并没有不快,这才稍稍放心。接着道:“因为这个案子原先苏芸霞是犯死罪,但是现在却要改判无罪,情况重大,故此特意来请示。”
钟法曹眉头一皱,望了一眼顾司法。顾司法会意,沉声道:“既然是状告嫡母,忤逆犯上。应当处死,又为了要判无罪?”
一听这话。萧家鼎心中暗自叹息,堂堂州府司法。那可是相当于省高级法分管刑事的副院长,既然问出这样无知的法律问题,只能说明他对相应的刑律规定根本不熟悉。这也难怪,位居高位,具体的案件都是下面的书吏拟办,他只需要签字就可以了,搞不清的可以叫人上来查问。而现在突然遇到这样一个法律问题,他不知道其中的规定,又不好叫书吏来问。本来他可以先不询问,先把事情搁下,下来查问清楚之后再定夺,没有想到他竟然当场问了出来,便这让人知道了他不懂法的真实底细!
这或许是因为他性子急,也或许是因为不怎么懂法的审判官比比皆是,大家大哥不说二哥,也就习以为常了。萧家鼎倒是希望是前者,要不然。在一群近乎法盲的审判官之间办案,那才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康县令也不懂刑律,虽然此前萧家鼎已经跟他解释过了其中相关的法律规定,可是他还是有些拿不准。便瞧了一眼萧家鼎,赔笑对钟法曹二人道:“这件案子是由卑职的执衣萧家鼎负责查办的,就让他来给两位大人禀报吧。”
钟法曹看了一眼萧家鼎。嘴角露出了些须的微笑,道:“你就是唐司马很推崇的那位才子啊?久仰你的大名了。你的诗词很不错。不少诗句已经在益州开始流传。不得了,后生可畏啊!”
萧家鼎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题往下说,只是淡淡道:“钟法曹过奖了,”接着,他翻开相关法条,直接进入正题:“我现在给两位大人简单汇报一下这个案子涉及的相关法律规定。——《永徽律》斗讼篇四十四条规定:‘诸告祖父母、父母者,绞。(谓非缘坐之罪,及谋叛以上而故告者。下条准此)’——这就是说,除非是谋反、大逆和谋叛这样要连作到自己的犯罪之外,其他的罪如果告发了,要处绞刑……”
“对嘛!”顾司法大声插话,“父为子天,有隐无犯嘛!怎么能告自己的父母呢?这样的人,忤逆不睦!还有,那个武氏,你们怎么能判处死刑呢?她的女儿到衙门告状,那就是相当于她自己自首嘛!自首是要免除刑罚的!应该释放,怎么还判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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