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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笔吏(沐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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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达隐惊喜交加,道:“唐司马?他以前可是刑部尚书!有他推荐,别说是县令了,便是刺史也不会不给他面子的呀。”

刑部尚书?萧家鼎一听,不由得心头一动,立即想起了一个人,唐临!难道作画的这个唐司马,就是唐朝参与制订《永徽疏议》的刑部尚书唐临?

萧家鼎是专攻法制史的,而以《永徽律》为基础编写的《永徽律疏》的参与者之一,便有这唐临!他在唐朝法制史上算得上个人物,所以萧家鼎自然知道。他之所以没有把自己狐假虎威的冒用人家字画的那个唐临与编撰《永徽律疏》的唐临等同,主要原因是后者是堂堂的刑部尚书,那可是相当于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兼司法部长兼半个中组部长兼半个最高法院院长,属于国家领导人之一,太有名了,而益州的这个,只是一个司马,只相当于没有实权的省委常委,级别差的太远。他还以为是同名了呢。想不到竟然是同一个人。

自己的小宝贝雅娘,竟然认识这样一个大人物,肯定是雅娘跟他说了自己的事情,让他帮忙。嘿嘿,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不能不说自己的狗屎运也太他妈的好了。

萧家鼎心里美不滋的,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神秘莫测地微笑着没有接杜达隐的话。

杜达隐望向萧家鼎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甚至夹杂着一种多年衙门书吏形成的奴性的媚笑,道:“萧兄弟,快快进屋,请坐!二妞啊,赶紧的准备饼饵果品啊!”

杜二妞忙答应了,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萧家鼎一眼。她到底年轻,又是个女子,对官场的事情不了解,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从爷爷态度的变化,他多少感觉到了其中的奥妙。

萧家鼎跟着杜达隐进了屋里,在正堂坐下。杜达隐又叫来了一个中年妇人,却是杜二妞的母亲,跟杜二妞一样的胖乎乎的甚是富态。杜母并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话,不知道里面的内幕,所以望向萧家鼎的眼神是一种带着审视味道的慈祥,似乎在观察自己未来的女婿似的。

杜二妞端着果盘上来,唐朝这个时候普通的百姓人家还不流刑喝茶,所有没有奉茶一说,客人来了,都是果盘伺候。

萧家鼎还在回味刚才杜达隐的话,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咱们益州刺史是谁啊?”

杜达隐立即表情肃穆道:“咱们益州刺史是由益州大都督府的大都督兼任的,大都督统领包括益州在内的十个州,这位大老爷,是当今圣上的亲哥哥,蜀王,上李下恪。”

(其实,蜀王是李恪早年的封号,永徽三年时,他其实是吴王,小说野史,不求事事与正史吻合,请各位方家一笑了之。)

萧家鼎眼睛瞪圆了:“李恪?”

他眼前立即窜出《贞观长歌》等一连串的影视形象,这些电视剧萧家鼎都看过,对这位李恪太熟悉了。李恪是一个悲剧人物,可以说是李世民的那么多儿子中最贤能的,**曾经评价李恪是“英物”,深深为李世民没有立他为太子感到惋惜。李恪的悲剧也正在于此。

当时最有争夺皇位继承权的有三个人,都是李世民的已故爱妻长孙皇后所生,一个是太子李承乾,一个是四子李泰,另一个就是九子李治。太子李承乾跟李泰斗得很凶,李世民生怕玄武门事件重蹈覆辙,便另选了其实性格柔弱并不适合当皇帝的九子李治,正是因为这种性格,让李世民相信他将来继位,不会对两个兄长下毒手,也就避免了手足相残。而这个选择得到了极其具有野心的当朝第一权臣,皇帝李世民的爱妻长孙皇后的亲哥哥长孙无忌的大力支持。

长孙无忌之所以在三个外甥中支持立最小的生性柔弱的李治为储君,明眼人都知道,他想当曹操,挟天子以令天下。英明的李世民这是却有一点糊涂,采纳了他的意见。最终李治当上了皇帝。具有拥戴之功的长孙无忌自然成了幕后太上皇。在李治当皇帝仅仅两年,长孙无忌便利用波大无脑的高阳公主一点小心眼整出来的事情,立即扩大成了政治谋反案,即后世所称“房遗爱谋反案”,大搞诛连,李恪便成了其中的牺牲品。

李恪虽然只是李世民的爱妃杨氏(隋炀帝李广的女儿)所生,但是李世民对他非常的欣赏,说他文武双全,在所有儿子中最像自己,所以,在李世民为了避免李承乾、李泰手足相残,另立九子李治为储君之后,又感到后悔了,想立李恪为储君,这个遭到了李治的舅舅长孙无忌的坚决反对,李世民曾一针见血指出:“你反对立李恪为太子,是不是因为他不是你的外甥?”尽管如此,在长孙无忌的坚持下,同时在死去的爱妻长孙皇后的阴灵影响下,李世民还是退却了。

因为这件事,差一点当了太子的李恪,自然对长孙无忌又恨又怕。这种情绪自然被老谋深算的长孙无忌洞察了。于是,在高阳公主那件事折腾出来之后,长孙无忌自告奋勇请缨担任主审,由此升格成了谋反案,并作为铲除异己的良机,将许多异己拉入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看他很不顺眼的李恪。

在长孙无忌列出一连串的处死名单中,李恪赫然其中。非常重感情的李治想保住哥哥的性命,求长孙无忌放过他,但是被长孙无忌断然拒绝。李恪由此惨死。

这段历史萧家鼎是从影视剧和小说里看来的,具体他不知道是发生在哪一年,只记得在李治当了皇帝之后不久。那就是说,这位益州大都督兼益州刺史,只怕命不久矣。

眼看萧家鼎脸上阴晴不定,杜达隐微微有些诧异,便随口找了一个话题,想引开萧家鼎的思绪,问:“萧执衣住在哪里啊?以后老朽带着二妞好去拜访你啊。”

萧家鼎很快恢复了正常,人家皇家的事情关自己个鸟事,去操这个心做什么,便收敛的心思,道:“暂时住在衙门里。不过,我想在外面租一套房子住,毕竟住在衙门里太不方便了。衙门晚上要上锁的。”

杜达隐绕有趣味地瞧着他:“怎么,你都是县令的执衣了,还要租房子住?岂不是笑话!这样好了,老朽把你要买房子的事情传出去,老朽向你保证,不出十天,你一定能买到非常便宜而且又非常好的宅院的。”

“哦?不会吧?”

“不会?当然,如果你仅仅只是个县令的执衣,倒也的确不太可能有人这样的巴结你,但是,你后面还有一个府衙的司法,而这个司马,以前曾经是刑部尚书,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你说,这个份量够不够啊?”

“可是,他这个司马现在是贬官啊,而且司马本来就是个闲职,没有什么实权的。需要这么买他的账吗?”

杜达隐叹了一口气,道:“你太不了解朝廷的,很多官之所以被贬官,其实只是皇帝一时气恼,等气消了,自然就官复原职,还有一些是根本就没有惹恼皇帝,皇帝出于种种目的,将他贬官,等时机一到,便会官复原职。这唐临,满朝谁不知道?早在当今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跟皇帝关系很密切,所以皇帝继位的时候,唐临还只是个检校吏部侍郎,皇帝一等级,立即提拔他当了大理寺卿!接着升任御史大夫,再接着,又当上了刑部尚书,金紫光禄大夫!不过一年时间,便连升三级,你说他跟皇帝关系如何?”

吏部侍郎相当于中组部副部长,但是前面加了个一检校,那就是代理的意思,也就是说唐临在宋高宗继位之前,还只是享受待遇的高套正四品上的级别,皇帝高宗继位之后,连跳三级,升到了正三品的刑部尚书!手握除了皇帝之外的最高司法权,其间仅仅一年时间!由此可见,他在皇帝面前还真算得上大红人。

其实,学法制史萧家鼎已经知道,在历代皇帝中,当今皇帝唐高宗李治是最注重法律的皇帝之一,他在位期间,组织长孙无忌等十几个法律专家型的大臣,制订了《永徽律》和《永徽律疏》,后世称为《唐律疏议》。后来成为宋、元、明、清历朝的法律蓝本,同时,也被周边国家日本、朝鲜、越南等抄录过去,根据他们的情况简单修改之后作为他们的法律颁行,由此组成了中华法系。成为有国际影响的法律。

因为唐高宗李治对法律的高度重视,因此他对法律人才也非常的看重,唐临能连跳三级,一方面是因为两人私交,连一方面,也说明了皇帝李治对法律人才的重视。

第28章缠头百万醉青楼

明白了这一点,他就也明白了杜达隐话里的意思,那就是说,这些想巴结的人等于在买股票,认为自己后面有唐临,是一只强大的潜力股,买股票就是要看准这一点才能赚大钱。

被人重视的感觉还是很爽的,萧家鼎笑呵呵道:“看不出来,爷爷你对朝廷的事情知道挺多啊。”

“没办法,身在衙门,就是你不关心,也整天会有人在你耳边唠叨,咱们益州来了这个大一个官儿,谁不想搞清楚他的背景啊?所以他的来历,益州上下两级衙门,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那知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贬官的?”

“这个……,还真不知道,有各种谣言,但都不确切,只知道他没有什么征兆,便突然地被皇帝贬到了咱们益州,谁也说不出个确切的原因来。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大家都觉得,他很可能只是哪句话说的不中听得罪了皇帝,皇帝一是气恼贬了他的官,也正是因此,他官复原职那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且,将来回去,是不是还当刑部尚书,还是当吏部尚书,或者是更上一步,谁也说不准。所以啊,包括府衙的都督兼刺史大老爷,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你想想,你是他推荐的,谁敢不给你面子?那些想钻营的人,又有谁不会来走你这条路呢?”

萧家鼎苦笑:“我刚刚当上执衣,可不想枉法犯错。”

“半点错都不会让你犯,你放心,很多人想走你这条门路只是苦于没有路径,现在你给了一条路径,挤着要走这条路的人多了去了。而且,他们绝对不会提出任何要求,你也不用答应他们的任何要求。他们只不过是想通过这个跟你这位唐司马推荐的县令执衣拉拉关系,很多人并没有什么直接的事情找你帮忙,这个时候,更没有人让你犯错去帮他们。嘿嘿嘿。”

萧家鼎只不过是揣着聪明装糊涂,这种事情,现代社会那不多了去了?给领导或者领导身边的人送礼,很多时候是不需要具体的动机的,逢年过节,生日生病,乔迁生子等等,都是理由。那种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事情,一个聪明人是不会这么做的。这要是在现代社会,他马上就会想到这种结果,可是现在是一千多年前的唐朝,他还摸不清唐朝官场的规矩,现在看来,跟现代社会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萧家鼎一脸他忐忑地笑了笑,道:“既然爷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先等等看吧。”

杜达隐忙道:“老朽可不敢让执衣如此称呼,一还是叫老朽名字吧。”

“那怎么行,”萧家鼎也觉得一口一个爷爷的,似乎自己想图谋他家的女儿似的,也不好,想了想,道:“那晚生就叫您杜老吧。”

这种称呼在现在很普遍,可是在唐朝则没有,杜达隐听着很新奇,也很顺耳,便便点点头道:“行啊。”

一旁的杜二妞道:“萧公子,过几天,我们诗社又要结社了,你现在是衙门的人了,何不加入我们的诗社呢?那样的话,你也方便帮我忙啊。”

萧家鼎一听到诗社,立即想起了黄诗筠和汤荣轩那两个让人倒胃口的狗男女,摇头道:“我没有兴趣加见到你们诗社里那两个讨厌的人。我要是去了,不得天天吵架?”

杜达隐已经从杜二妞那里听说了那天的事情,知道事情的原委,除了萧家鼎帮孙女代笔写诗之外。当下微笑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们只怕要抢着巴结你了。”

“算了吧,我还是躲开一点,免得恶心到。”

杜二妞见萧家鼎态度很坚决,只好噘着嘴道:“那好吧,不过你可记得帮我的忙啊。”

“我记得,放心吧。”

萧家鼎又闲聊了一会,便告辞出来,杜二妞和杜达隐要留他吃晚饭,他说已经有约了,便离开了杜家。

萧家鼎先回到了客栈,从柜台把自己的钱取了,结了房钱,然后拿上自己的行李,回到了衙门里自己的住处,把东西放好,锁上门,钱放在衙门里,应该是比较放心的。他身上只带了一点零钱,便出门了。

他告诉了衙门的门房,自己可能会晚一点回来,让他留门。并给了他一串小钱。门房感激涕零地接过,陪着笑连声答应说,请执衣放心,便是通宵,他也会留门的,执衣随时都可以回来。

萧家鼎看看天色还早,也没有雇车,自己散步着来到了江边**一条街。

现在天还没有黑,甚至都还没有到吃饭的时候,所以街上寻花问柳的人并不多。萧家鼎来到翠玉楼前,迈步进去,龟公立即认出了他是那个前天晚上在门口斗诗击败益州第一才子,昨天晚上花魁雅娘亲自送出门的公子,这样的待遇可是很少有人享有的。马上笑吟吟上来,点头哈腰道:“萧公子,您来了!”

“嗯,雅娘姑娘没有客人吧?”

“没有,嘿嘿,雅娘姑娘说了今晚你要来,已经把所有的拜帖都推了。就等着您呢。”

萧家鼎点点头,迈步往里走,迎面过来了**,满脸堆笑地招呼巴结,却只是用她那肥硕的身子当着萧家鼎往后院走的路。

萧家鼎皱皱眉,瞧着她:“你有甚么事情吗?”

“没有……,没有,呵呵。”

“那挡着我去找雅娘做什么?”

**笑得更欢了,道:“萧公子说笑了,老身哪里敢拦着公子呢。萧公子是故意作弄老身啊,故意的不给缠头,好看老身的笑话不是?嘻嘻”

缠头用现代的词汇,相当于给妓女的台费。萧家鼎自然知道什么叫“缠头”,白居易的《琵琶行》就有一句:“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他不明白的是,自己来是雅娘邀请的,难道也要给缠头吗?

不过,他没有笨到去问这个问题。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这样的规矩的,昨天自己去见雅娘,说不定是那个什么唐大郎一起买了单的,又或者是朱海银结账了,所以才没有向自己要钱。便淡淡一笑,道:“多少啊?”

“嘻嘻!”**笑嘻嘻笑着,学着那少女的娇羞装,抿着涂得红通通的厚嘴唇,那样子反倒让人反胃,“公子当真是作弄老身啊,见雅娘,两贯钱的缠头,别的另算啊。嘻嘻嘻嘻”

萧家鼎吃了一惊,见一面两贯钱?那可是相当于人民币一万元呢!这也太贵了。难怪陆游《梅花绝句》中写“濯锦江边忆旧游,缠头百万醉**。”自己一直以为这是艺术夸张,想不到却也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真实的古代高级**真的是销金窟。话又说回来,现在社会里,那些高档的妓女,交际花明星,陪睡一晚,不也是以五六位以上的数字计价吗?相比起来,也差不多的。

萧家鼎没有准备,要是这个时候转身回去,那只怕要热人笑话了。好在他怀里揣着上次赢了钟文博得到的价值九贯钱的玉佩,说不得,只能用这玩意了。

他正准备伸手去袖袋里取那玉佩,忽听得楼上有人娇滴滴道:“萧公子,您忘了,昨日你留在奴家这里五贯钱呢!奴家这就给你拿下来。”

萧家鼎抬头一看,却是昨日为朱海银抚琴弹奏,自己为她和了一首词把她惹哭了的那位歌姬痴梅。萧家鼎何曾在她那里留下银钱?萧家鼎立即便知道,这痴梅是找这个借口为自己解围,她要为自己出了这笔钱。

说话间,痴梅已经拿着五贯钱下来了,递到了**的手里,微笑对萧家鼎道:“萧公子,你能到奴家楼上稍坐吗?奴家有话跟你说。”说罢,又瞧了**一眼。

**看看手里的钱,痴梅虽然不是花魁,却也是翠玉楼的头牌,所以见痴梅的缠头虽然比不上雅娘,却也要一贯钱,现在痴梅拿了五贯,那便是包括了萧家鼎到她们两人那里吃喝的用度了。忙笑道:“好啊好啊,先去痴梅这,再去雅娘那。嘻嘻。”

看在人家姑娘给自己解围的份上,萧家鼎自然不会拒绝,便对**道:“麻烦你跟雅娘姑娘说一声,就说我等会过去。”

没等**答应,痴梅抢先道:“不用说了,等会过去姐姐自然知道。不用去麻烦了。”

“好好!”**忙不迭答应了。拿着钱笑咪咪走了。

萧家鼎跟着痴梅上楼,往她房间走。

路上,萧家鼎便暗自咬牙下定决心,奶奶的,一定要挣钱,挣大钱!过那挥金如土纸醉金迷的神仙日子!用不着贪污贿赂,靠着自己这来自一千多年以后现代社会的大脑,只要努力,应该不会太难。

到了痴梅的屋子,萧家鼎拱手道:“多谢姑娘,这钱日后……”

痴梅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公子昨日为痴梅填的词,岂是这区区五贯铜钱能买来的。这一点钱,也值当是给公子蘸墨之资吧。”

萧家鼎笑了笑,瞧着她,等着她往下说。痴梅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公子就这么着急着去见雅娘姐姐,连奴家这里稍坐都不愿意?”

第29章梅花钿

“哪里有啊。我以为你还有什么话说,正在洗耳恭听呢。”萧家鼎说罢,撩衣袍在坐榻上跌坐下来。他这姿势坐没有个坐象,着实难看,惹得痴梅扑哧一声笑了。

便在这时,几个丫鬟给他们送来了酒菜糕点什么的,做功倒也算得上精致。

痴梅给萧家鼎斟酒,柔声道:“痴梅一直在盼望着公子来,既然进了奴家的门,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公子出去,须得把这一酒樽烧春酒吃干了,方才能说走的事情。”

烧春酒是蜀地的特产,酒香浓郁,回味无穷。

唐朝人在家里室内喝酒时,不用酒壶,而是用一种相当于大鼎的酒樽置酒,放在中间,里面放上一把樽杓,用樽杓舀酒到酒杯里喝。

萧家鼎看了几案上那一大酒樽的酒一眼,至少有两三斤。唐朝的酒不象现代社会精酿的那种高度酒,度数最多只有二十来度,所以李白才能斗酒诗百篇。这两三斤酒要是两个人喝,一个人最多也就一斤半,自己倒也不怵,最多喝个半醉而已。便微笑道:“美女的酒,我从来没有拒绝过啊。”

痴梅顿时喜上眉梢,端起自己的一杯酒,含情脉脉瞧着他,道:“那咱们先干三杯,然后痴梅为公子献舞。可好?”

“行啊!”

两人连着干了三杯。

完了之后,痴梅便开始抚琴,唱得却是头天萧家鼎给她新做的那首“七张机”的词。

萧家鼎听得津津有味,一曲弹奏完毕,拊掌叫好。痴梅的歌喉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没有雅娘那种清亮,听着别有一番滋味。

痴梅又弹奏歌唱的几首她自己填词的曲子,基本上都是思念情郎春闺怨妇的。

接着,痴梅又叫了乐师来,伴奏舞曲,她自己长袖翩翩,随曲而舞,痴梅的身躯比雅娘更惹火,特别是双峰和纤腰,堪称魔鬼。这样的身躯下的舞姿,比起雅娘的曼妙来说,多了几分狂野和热烈,并且有一种火辣辣的炽热在里面,看完了,让人不仅仅是心旷神怡,更多的是一种血脉奔涌。

萧家鼎就着美色饮酒,这种滋味当真是一种美妙的享受。痴梅的歌舞结束,萧家鼎已经不知不觉连着喝干了好几大杯,有些熏熏然了。

有美女歌舞相伴,时间飞快。不知不觉中,那一大酒樽美酒已经被舀干喝光了。当然,大半是萧家鼎喝的。萧家鼎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摇摇晃晃起来,道:“我该去找雅娘了!多谢你的歌舞。”

“萧公子,等等!”痴梅拉住了他,歌舞之后,她一张娇艳的俏脸红扑扑的,脉脉含情看着她,“奴家这还有一壶珍藏了很多年的女儿红,公子可愿意品尝?”

“哦?”萧家鼎经常听到女儿红这个名字,传说是女子生下来之后,父母便把这样的酒埋藏在家里的院子地下,等到十多年后女儿出嫁,再取出来。这样的酒可是非常难得的。眯着醉眼瞧着她,“这女儿红是你的?”

痴梅羞答答低下头,粉首点了点。又抬头起来,眼含秋波望着他:“公子便再吃这一壶,可好?”

“女儿红如此美酒,岂有不吃的道理?拿来!哈哈哈”

痴梅欣喜地小碎步进了里屋自己的卧室,片刻,取出一小壶酒,放在了萧家鼎的面前,那酒是有淡绿色的琉璃瓶装着的,透过琉璃,里面的酒便成了一种摄心夺魄的深玫瑰色,看着非常的诱人。

痴梅挥手让乐师和伺候的丫鬟都出去,把房门关上,萧家鼎甚至发现她还上了门闩,不由笑了:“怎么?还怕人进来把你的这女儿红抢了喝了?”

痴梅凸凹有致的曼妙娇躯紧贴着萧家鼎坐下,枕着他的肩膀吃吃笑道:“奴家是怕别人把你抢走了,你可比这女儿红更诱人。”

“哈哈哈,”萧家鼎大笑,故意色迷迷瞧着她,“那我吃酒,你吃我好了!”

“嗯!”痴梅竟然郑重地点点头,反倒让萧家鼎有些尴尬,这**难道听不出来这是一句**的话?忙掩饰地道:“那就倒酒好了。”

痴梅到了两杯,杯给了萧家鼎,自己端了一杯:“来,萧公子,干了!”

萧家鼎没有说话,先抿了一口,甜甜的,带一点点酸,唐朝的酒因为酿制的原因,多少都带有一点点的酸味。不过这女儿红却差不多都是甜的,只是其中略微的有一点点的酸,这倒象是爱情,甜蜜中中是不时夹杂一些吃醋的酸味。

萧家鼎很为自己这个评价感到得意,一仰脖,咕咚咚把一大杯女儿红都干了。痴梅也喝干了,又跟两个空杯子斟满,柔声道:“公子,奴家再为你歌舞一曲如何?”

“好啊!不过乐队出去了,要不要叫人去叫呢?”

“不用了,奴家跳得是自弹自唱的琵琶舞。”

琵琶舞?

萧家鼎立即兴奋起来,这在唐朝的壁画上看到过,飞天反弹琵琶,这琵琶舞就是自弹自唱自跳。只是看过壁画上的,却没有看见过唐朝美女真正的舞蹈。

痴梅起身,羞答答瞧着他,慢慢脱去了外面的襦裙露出里面一套半透明的纱裙,圆鼓鼓的一对双峰裹着一条猩红的抹胸,上半截雪白的ru房袒露在外面,深深的乳沟就像一把钩子,钩住了萧家鼎的眼神不能掉开。那纤腰不盈一握,甚至能隐隐看见那平坦小腹上的那小梨涡。

这娇躯,这装束,太他奶奶的诱人了!

萧家鼎感到自己的老二开始不听话,似乎也想抬头观瞧了。他赶紧坐正一些,好让衣袍把那顶起的账篷遮盖住。

痴梅取过一把琵琶,丁丁咚咚弹了起来,且弹且舞且唱,开始的动作还比较舒缓,到了后面,越来越难,各种高难度的舞蹈动作中,那琴声竟然始终没有断过!

更要命的是,随着她的舞蹈,她那圆硕的双峰也上下左右摇摆,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等到痴梅这一曲跳完了,萧家鼎的老二已经力拔山兮气盖世了!

痴梅放下琵琶,贴着他坐下,靠在他的肩头,望着他,眼神中明显充满了挑逗。刚才的舞蹈动作太过激烈,她有些娇喘,额头微汗亮津津的,胸脯不停地起伏,好象揣着的两只小白兔在里面蠕动。

萧家鼎有一种想把她按倒就地正法的冲动,他掩饰地拿起那女儿红,道:“来!再喝!”两人又喝干了这一杯,痴梅再斟上。这女儿红也就一小壶,第三杯只到了大半,就没有了。

痴梅似乎跳累了,依偎在他身边,素手抚摸着不停起伏的双峰,酡红满腮望着他。

萧家鼎端详着她红扑扑娇羞无限的俏脸,特别是她双眉之间那朵梅花钿格外的美丽。

这梅花钿上次他就看见了,只是眉间描花钿是很多女子都有的,当时也没在意,今天看了,却发现这梅花钿跟上次的一模一样,似乎就没有变化过,而且贴近了看,又觉得不太象描上去的,倒像是生出来的一般,便伸手去抚摸,痴梅也不躲闪,任由他摸着。

痴梅额头非常的滑腻,犹如凝脂一般,而那眉间一朵梅花钿,却是微微有些凸凹,显然不是画上去的而是纹的,萧家鼎有些惊讶,道:“这是……,这是纹上去的?”

“嗯……”痴梅更是娇羞,道:“我出生之时,眉间便有一个红痣,到了教坊,师傅说这红痣很好,可以纹成一朵腊梅,便纹了,也不知道好不好看。”说罢,美目一挑,似笑非笑望着萧家鼎。

“当然好看,娇艳欲滴,真想亲一口。”

痴梅更是羞涩,微微低头,幽幽道:“公子想做什么便做吧……”

萧家鼎心头的欲火犹如被浇了一瓢油,呼地升腾起来,抱着她香肩,伸头便要去吻她额头眉间那娇艳的梅花钿,眼看便要碰到,却有停住了,心里有些诧异,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在女人面前,可从没有这样控制不住**的,赶紧甩甩头,挣扎要起身,道:“我……,我该走了!”

“公子且慢!”痴梅挽住了他的胳膊,俏脸靠着他,甜腻腻道:“奴家还习练过柔术,再给公子展示一下,可好?”

“嗯……,好吧……”萧家鼎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老二越来越不听话,只要这尤物离开便好,却不顾她要做什么。只是没有想到,痴梅的柔术,犹如一针兴奋剂,让他的老二犹如上上弦的箭,不得不发了!

痴梅把外面的那层薄纱披巾取了,整个上身,便只有那一抹猩红的抹胸了!萧家鼎看过杂技团的柔术表演,高难度的动作都很优美,而痴梅的柔术,不仅仅是高难度和优美,更多了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而且是**裸的。

等到这柔术结束,萧家鼎发现,裤裆已经差点被顶穿了!再不走,可是要出事的。

他艰难地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账篷,他只能躬着身子,死死盯着痴梅那饱满的双峰间的乳沟,使劲地咽了一声口水,道:“我该走了,雅娘还在等着我呢……”

痴梅过来,端起桌上的那两杯酒,道:“把这杯喝完再走!”

“行!”萧家鼎接过,一仰脖,全部吞了下去。

第30章加料女儿红

痴梅也一口喝干,似乎醉了,往前一滑,竟然扑进了萧家鼎的怀里,那葱白一般娇嫩的素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正好抓住了他那高挺的立柱!痴梅抓住了,好奇地揉了揉,吃吃笑着:“你……,你这人真是的,怎么藏了一根……棍子在这里呀……?”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萧家鼎顿时全身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一把搂住了她的娇躯,两人倒在了地毯上。

地上厚厚的洁白的毡毯,非常的干净,两人搂着,倒在了毡毯上,翻滚着,好象两条相互缠绕的藤蔓。片刻间,便成了赤条条的了。

激情中,他感觉痴梅强忍痛楚,却不哼一声。**烈火中,他已经全然不顾。

…………

狂风暴雨过后。

萧家鼎突然发现,痴梅的身下,竟然猩红点点!

萧家鼎脑袋轰的一下,结结巴巴道:“你……你还是……处女……?”

痴梅娇羞无限,藕白般娇嫩的玉臂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嘴里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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