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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古罗马帝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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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夜里突然性的袭击,攻城。战斗节奏很快,许多高卢贵族剑士甚至来不及穿上锁甲,就登上城墙搏杀,而这时,罗马军团已经登上了大半个城墙,甚至占领了高卢人的塔楼,弓箭手在上面瞄准着下方的高卢剑士射杀着。
场面上,高卢几乎已经失去了前线的城防基地。剩下的高卢人在自己族长的带领下,正在慢慢退向市镇内,准备和罗马人进行巷战。事实上,正面的阵战,高卢人本来就不是罗马军团的对手,加上高卢人的城墙实在粗糙烂制,低矮处的城墙只有两米多高,军团步兵叠成方阵,底下的军团步兵踩着下方同伴的盾牌便跃上了城墙,这样的攻城战本来就是一场虐杀。
此时的夜空中,如果一头猫头鹰从空中掠过,可以看到这样一幅景象,罗马军团就像一道赤色的潮水,正在翻越高卢人的城墙,数千根焦油火把在夜空下浮动,仿佛黑色海洋里浮动着千艘小船,伴随着惨烈的屠杀声,高卢人的鲜血染红了城头,染红了这片黑色的大地。
18。族长的投降
“保持队形,前进。”
越过城墙的罗马军团方阵并没有停下进攻的脚步,为了不让高卢族长有时间重整军队,首席百夫长直接下达了全体压上,只留下少数弓箭手守卫城墙的指令。
一时间,数十个罗马重装步兵方阵像一堵墙一样再次压向高卢人的市镇。由于事先阿庇斯在给科塔送去的信件中已经描绘出了这座城镇里部族大本营所在位置,所以进城后,军团方阵便很明确的朝特定的方向前进,仿佛事先他们已经来过一般。每个百夫长人手一份地图,指挥着各自的百人队,在错综复杂的街道里蜿蜒前进,每个大队身后都至少有一个辅助大队保护侧翼和后方,以防凯尔特人来夹击方阵。
“该死!那些罗马人是怎么知道我们所在的位置的。”
雷米人的首领大声怒吼到,一把还带着鲜血的短匕首奋力插在桌面上,刀柄处微微颤抖着。整座大宅,此刻只剩下一些带血的高卢贵族剑士还站立在族长身边,做着最后的抵抗。很多部落的士兵在看到罗马军团摧枯拉朽的攻势之后已经投降了罗马军团。更多的人躺在了军团步兵的剑下,鲜血在城里四流,投石机抛出的巨石引发的烈焰焚烧了大半个城区。
“族长,森农内斯人的族长已经带领他的人投降了罗马人。”
正在雷米人的首领塔巴克还在怒气冲冲的责问部下时,守卫传来了更可怕的消息。森农内斯人的军队占了城里高卢联军的三分之一,他们的投降,部落的战斗力瞬间降低了一半。
“我们应该奋起抵抗,宰杀那些罗马人,失去市镇以后,我们中的所有人将沦为奴隶,那样比死了还难受。我宁愿战死在最前线,为了我们的部族。”
一名凯尔特贵族剑士站了出来,大声疾呼到。
他的呼喊很快得到了在场其他人的响应。要做到这点并不难,要知道,战斗进行到现在,能够留在这里,继续与罗马人作战的,都是高卢人中的铁血汉子。他们知道战败后的下场,自己的家人,妻子将遭到奴役和凌辱。以其那样受辱的活着,不如冲出去,以敌人战至最后。
“对,战至最后一人!”
高卢武士咆哮着。这些人很快冲了出去,只留下雷米人的首领塔巴克站在大本营里,一脸心酸的看着自己的城镇,自己的人民沦为罗马人的剑下冤魂,刚刚的愤怒已经转为悲伤。森农内斯人已经投降,卡尔姆德西人还在做着困兽之斗。这座城镇以目前的形势看,断然是守不住的。
高卢族长突然像触电般想起了什么,那两个罗马奴隶。是的,就是他们!要不罗马军团不会知道这座城镇的布局,他们本应该有机会,有时间组织巷战的。可是罗马军团太快了,所有罗马百人队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绕过那些狭长的街道,全部走大道,进入城镇中心,而且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部落的大本营。这一切,都必须有城内的人传递情报,罗马军团才知道攻城。而这段时间没有外人进出城镇,只有那两个罗马奴隶。
“***的罗马猪猡。”
巴塔克大喊着就要拾起身边的酋长之剑。这时,一把锋利的凯尔特长剑已经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叛徒!罗马人的**”
雷米族长大骂了起来。然而,阿庇斯根本不听他的废话,劳资辛辛苦苦潜伏在这里,受尽欺压,就是等着这一天。从进入这座城镇的那一天起,所有的预谋,所有的计划,所有可能遇到的情况阿庇斯早就想好了。现在,是自己和提图斯获得自由的时刻了。
阿庇斯将雷米人的族长巴塔克推了出去。
前方是做着最后抵抗的雷米人,后面是他们的族长被两个罗马奴隶挟持。罗马鹰旗甚至就在不远处,阿庇斯甚至可以看到鹰旗在火光中反射着那忽明忽暗的金色光芒。
“野蛮人,不要再做抵抗了。你们的族长已经答应投降,放下武器,军团会饶你们一条性命。”
阿庇斯将长剑挂在雷米人的首领巴塔克的脖子上,缓缓走出大营。后头的蛮族士兵纷纷回头,惊恐的望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不,我绝不投降!”
雷米族长愤怒的扭动着身躯,但是阿庇斯和提图斯紧紧的钳制住了他。
“告诉他们,你愿意投降,否则我现在就割开你的喉咙。”
阿庇斯说着,将长剑逼近了巴塔克的脖间。剑刃抵在皮肤处,已经渗出了滴滴鲜血,但是雷米人的首领还是不肯就范。只是后方的士兵此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们只是用愤怒的目光望着这个罗马人,几天前他们还将这两个罗马奴隶当做伙伴,战友,现在,却成为要挟他们族长,出卖情报的罪魁祸首。
“说!”
提图斯忍不住了,当着巴塔克的面大吼到。一只小脚踢向了巴塔克的小腹,这个高卢族长顿时剧痛难忍,但是剑在脖颈上,不能倒下。
……
巴塔克依旧不说话,只是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阿庇斯和提图斯两个人,场边围满了高卢守军。这是最后的高卢卫兵。他们不敢上前,也不能后退。罗马军团的鼓号声已经越来越接近。几乎就在眼前。
“怎么办?”
提图斯气急败坏,却不知道要怎么让这个高卢酋长屈服。
“阉割了他。”
关键时刻,阿庇斯感觉自己是那么猥*琐,从宅男大叔到hero的转变或许没那么快,阿庇斯身上此刻依旧残留着那极致猥*琐的本性。提图斯一听到这句话马上就知道阿庇斯想要自己做什么。
下一秒,只听见一阵皮裤撕裂的声音,提图斯将锋利的匕首对准了高卢族长最敏感脆弱的部位。
“等等,等等。”
雪亮的凯尔特长剑架在脖子上不能使这个高卢硬汉屈服,但是失去男人的尊严这却是万万不可的。巴塔克在愤恨羞愧之中,勉强同意了阿庇斯的劝降。
这一刻,所有雷米人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成为了军团的俘虏。而阿庇斯,则赢来了穿越后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胜利。
19。自由民
对雷米人的攻城战仅仅持续了一个晚上便结束了,天亮的时候,街道里堆满了高卢人密密麻麻的尸体,尽管昨夜的战斗过程中不断有各个高卢部落的人投降,但是战死和误伤射死的高卢人还是占了大多数,毕竟在月夜风高的突袭战中,谁也不知道从黑暗里冲出来的人,是来投降的还是来伏击的。
阿庇斯走过军团,发现相比于蛮族那惨烈的死伤,罗马军团这边的伤亡可谓小到忽略不计,高度的组织纪律性让方阵的防御和杀伤力体现到了最大化,一场攻城战下来,百分之三十的罗马士兵受伤,然而,死亡的人数不超过百人……
街道里,俘虏们被迫清理自己同伴的尸体,第七军团第八军团将在这里安营,驻防。两天后,他们或许将迎来一支规模更加庞大,战斗力更加恐怖的军队――日耳曼部落联军。
“士兵,将军找你。走吧。”
几名身着华丽铠甲的罗马士兵找到了人群中的阿庇斯,毫无疑问,科塔想见自己。这场战役,一份珍贵的情报不仅征服了这个高卢部落,也扭转了形势,甚至是挽救了军团。
阿庇斯甚至想起了远在罗马的奥克塔维亚,那个他心爱的女人,或许自己真的可以有机会娶她?或许那句承诺并不是一句哄骗少女的空话?一瞬间,一股兴奋与激动的情绪涌上了心头。只是现在,自己依旧还是一个奴隶,或许接下来科塔会免除自己奴隶的身份,但是距离骑士阶级,距离凯旋式,那还是很遥远的梦想。
不知道奥克塔维亚能不能等到自己荣归罗马的那天,可是如果现实按照历史原路走的话,凯撒要彻底征服高卢,至少还需要六年的时间……
“好孩子!”
进入军团大本营的时候,科塔和众多战地军官几乎都立刻投来了关注的目光。之前,没有人相信这项任务一个奴隶可以完成,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奴隶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阿庇斯同时也注意到,大营里,那个端坐在最角落地方的老军团长――萨比努斯,依旧沉默不语,他的眼神里充满着不屑与讥讽,仿佛在说――可怜的奴隶,你只不过在合适的时间里,碰到偶然的运气罢了。
“将军。”
阿庇斯站在科塔面前,很恭敬的回答到。他看到此刻这个年纪还不到四十岁的罗马贵族脸上不但充斥着兴奋喜悦之情,更多的还有一份期待,这么多侦查骑兵都出去了,没有一个活着回来传递情报,可见这次日耳曼人和高卢人在情报的封锁上,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而眼前这个奴隶却能在如此严密封锁的情况下将情报传出来,而且是利用了高卢人自己的叛徒,这样的敏捷思维,甚至让科塔觉得要是阿庇斯是一个贵族该多好?那样他就可以将侦查骑兵的指挥权交给这个年轻的罗马人,虽然阿庇斯的确是一个贵族,但是谁知道呢……
“阿庇斯*图里乌斯,你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很高兴,孩子。此外,我将解除你奴隶的身份,现在你自由了。”
科塔说着,便将回到桌上,取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书,上面是科塔*奥利乌斯的亲笔签字,而这份薄薄的文书,便是所有奴隶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只是阿庇斯知道,单单获得自由,成为自由民,在罗马依旧是生活不下去的,或者说只是比奴隶好一些,劳动可以获得报酬,而不必全部归给奴隶主,另外,也不必被奴隶主当做牲畜一样虐待甚至宰杀,但是自由民没有任何权力,连交易权,迁徙权,通婚权都没有,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获得公民权,自己在罗马的这一辈子还是一个最底层的民工,只能一辈子拿着少得可怜的薪水,却干着大量辛苦繁重的工作。
“将军,如果可以,我希望留在军团,继续为军团效忠。”
阿庇斯想都没想,就道出了自己的心声。事实上,不是自己想在前线冒着生命危险作战,只是高卢战场是眼下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地方,不仅有机会获得公民权,还有机会积累一笔财富,这对于年轻人创业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那是当然,在凯撒征服整个高卢之前,我都希望你留在军团里,继续为军团效忠。来吧,拿好你新的装备,明天,或许后天,你就将面对一个你信中提及到的强大对手,他们的凶猛嗜血将超过你的想象,他们是还未开化的民族,是野兽,是怪物。拿好你的盾牌,回到你的大队,那里,昆图斯已经在等着你归队了。”
科塔看着阿庇斯,眼里满是期待。以至于让周围的军官,百夫长们都投来异样的眼光,因为军官指挥官对一个奴隶,噢,现在不是了,但是依旧是一个低等身份的士兵而已,却如此赏识和报以厚望。这是不正常的现象。在罗马社会里,阶级观念是如此强烈。
……
“你对他太优待了。”
阿庇斯走后,萨比努斯从黑暗里走了出来,他那深邃的眼神里饱经岁月的沧桑,却始终无法接受新的事物。有一刻,萨比努斯甚至知道了,为什么凯撒要将科塔安排在自己身边,让第七军团和第八军团一起驻守这片高卢最危险的土地。或许,在凯撒眼里,科塔这个年轻人的激进与大胆尝试,正好中和自己的严谨与保守。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双方互相让步与妥协,军团才不会立于险境,也不会因为墨守成规而失去战机?
“他有这个能力,萨比努斯,我的老朋友,军团应该提拔那些有能力的士兵,哪怕他只是一个奴隶。当年,斯巴达克斯要是被提拔成为罗马辅助军队的指挥官,恐怕就不会有后来的卡普亚奴隶起义了。”
科塔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悠闲了喝了一口仆人送来的葡萄酒。战斗至今,两个军官指挥官总算有片刻的清闲时光,可以坐下来闲聊一阵子。
“但是他没有斯巴达克斯的魄力和勇猛。”
“他还年轻,还是一个孩子。”
科塔微笑着继续说到――
“看样子不超过二十岁,萨比努斯,我猜想如果你那个私生子还在世上的话,大概也是这个年纪吧?”
私生子?科塔的这句话像闪电般,立刻引起了萨比努斯无限的惆怅和懊恼。十九年前,在阿皮乌斯家中的那晚风流,一直成为这个罗马将军心里的心结和牵挂,当阿内尔卡写信告诉他,自己已经怀孕的时候,萨比努斯却只能默默的将书信藏起来,甚至烧掉,他无法去承认阿内尔卡腹中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当时的阿皮乌斯,几乎就是亚雷提恩城的首富。别说是孩子,就连和阿内尔卡的情人关系他都不敢承认。联想到阿庇斯的容貌,萨比努斯惆怅不已。
20。风暴前夕
天亮的时候,城外的小树林里,赫然出现了一排排衣衫褴褛,却穷凶极恶的野蛮人。毫无疑问,他们就是之前渡过莱茵河的那些日耳曼人了。
雷米人的市镇,此刻已经成为了罗马军团的驻地,军团步兵在两天之内赶工,在高卢人的城墙内,又造起了一百多座防御塔。另外,在城外,挖了一条环绕全城的护城沟壑,里面布满了尖锐的木桩,一旦野蛮人冲上来,将毫无可用的攀爬之所。
在阳光普照的清晨,一场血战一触即发。日耳曼人的数量是罗马军团的五倍,但是罗马军团是守城战,加上防御工事已经基本完工,面对数量庞大,战斗力惊人的蛮族大军,士兵们心里其实已经不再那般畏惧。
野蛮人在他们首领的带领下,朝市镇这边浩浩荡荡的进发。防御塔上的弓箭手也将弓弦拉到了最大。随时等着军团指挥官的射杀命令。战场气氛越来越紧张,士兵们几乎都屏住了呼吸,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怎样的状况。
日耳曼大军在距离城墙还有150米的距离时,集体停了下来。然后齐声怒吼,伴随着斧盾敲打的声音,声浪一波高过一浪,仿佛数万头野兽在集体咆哮,而且人群看到的还是已经走出森林的日耳曼人,森林里还有多少野蛮人,罗马人并不知道,尽管从高卢战俘的嘴里得到的情报是五万人,但是看这架势,估计远远不止。
“发射!”
第一波进攻是罗马军团发动的,那些巨型投石器在城内士兵们有条不紊的操作下,投射出了第一轮石弹。裹满焦油的巨石在阵阵轰鸣声从地面一跃而起,带着浓烈的火焰,仿佛巨人的咆哮,整个罗马军团工程兵的阵地都为之一震。
巨石呼啸着划破天际,从高空坠下,带着极度恐怖的轰鸣声,洒向日耳曼人的阵地。
“吼,吼,吼!”
燃烧着烈焰的巨石落地一瞬间,数万日耳曼人,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冲向了罗马人的阵地――那座低矮的高卢城墙。
“发射!”
“发射!”
各地的弓箭队长几乎在同时下达了射击的命令。一百多座塔楼上的罗马弓箭手同时松手,释放了箭矢。
第一波箭雨像蝗虫掠过大地一般,洒向了正在冲锋的野蛮人。
但是,很快,这犹如雨点般的箭矢便消失在茫茫野蛮人的咆哮中……日耳曼人太多了。这时,守城的罗马士兵才发现,事实上,日耳曼人的人数远超五万人,五万人只是他们男人的数量,在这些身强力壮的男人身后,还有数万老人,妇女,他们也跟着自己的丈夫,儿子,在冲锋……
“真是一个野蛮的种族。”
阿庇斯站在城墙上,终于明白为什么历史上横跨三大洲的古罗马帝国征服了地中海沿岸的所有国家,民族。却唯独没有征服日耳曼,甚至最后被这些蛮族所灭亡。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打法,一出征,就是拖家带口,全体上阵,相当于全员皆兵,他们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定居的,来迁徙的!
“士兵,稳住!”
野蛮人就要冲到城下,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只够弓箭手射击三轮箭矢,敌人就冲到面前。百夫长大喊着,命令士兵们预备。军团步兵手头每人配备有重装标枪,这是一轮杀敌的利器。
“稳住!”
各队百夫长再次高喊到,即便士兵们已经开始松动,在野兽般的咆哮面前,罗马步兵几乎忍不住就要投射手中的标枪。
但是军团长有令,不准任何一个士兵擅自投射,否则战后军法处置。阿庇斯回头一看,发现萨比努斯正站在最高的一座指挥塔上,观望着整个战场的形势。而科塔,已经在城墙上,和士兵们站在了一起,不战则亡的战斗,每个军团长都亲临战场。
“稳住!”
百夫长再次大喊。野蛮人的吼声已经把整个罗马军团包围。不少日耳曼斧兵已经开始攀爬城墙,他们集体跃进沟壑里,在死伤了一部分人之后,后面的人开始踩着前面的人尸体往上爬,毫无攻城器械,全靠简单的木梯,绳索。简直嗜血无脑的种族。阿庇斯看着近在咫尺的日耳曼人,他们的脸孔就像原始人类,口中吼着完全不知名的怪叫,半裸的上身纹满各种纹身。血红的眼睛就像野兽的双眼,似乎随时就要吃掉城墙上的罗马步兵一样。
整座城墙上,数万野蛮人正在翻越这道充满尖锐木桩的沟壑,雄鹰飞过天空,下方,来自森林的日耳曼人大军就像一群蠕动的黑色虫群,包围,并试图涌上罗马人的防线,而一万两千名罗马士兵则只够将城镇围成一圈,从空中俯瞰,罗马人的防线只有一道浅浅的红色。
“发射!”
终于,在野蛮人爬到一半的时候,萨比努斯下达了射杀野蛮人的指令。所有军团步兵在百夫长的带领下,用力投掷出了第一轮长矛,标枪。
数千发铁质矛头的罗马重标枪瞬间飞向了正在攀爬城墙的日耳曼人,空气中传来了长矛刺穿肉*体的声音,传来了野蛮人阵阵低吼与惨叫。鲜血顿时从一具具鲜活的躯体中迸射出来,像涌动的喷泉,洒满了罗马人阵前的这片深沟。
不到两分钟内,大量的野蛮人尸体堆满了城墙外这条深深的沟渠。蛮族士兵的鲜血流淌着甚至可以汇聚成一条护城河。
浓烈的血腥味从城墙下散发出来,但是如此恐怖的场景却激发了日耳曼人狂暴战斗的天性,他们天生是战士,天生是嗜血的野兽。更多的日耳曼人不是畏惧罗马人的防御工事和铺天盖地的长矛,箭雨。而是像一头真正的野兽般更加狂怒的往上冲锋,攀爬。
沟壑几乎已经被日耳曼人的尸体填满,两三米高的高卢城墙对于这些狂暴的日耳曼人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士兵,盾墙防御!”
百夫长们再次大喊起来,短兵相接的时刻到来了。
一瞬间,罗马防线像一面封闭的墙体一般立刻合拢。数千名军团步兵将方形大盾立在胸前,短剑从盾牌间的缝隙里伸出,准备和狂暴的野蛮人决一死战!
21。血战日耳曼
“我想起了那些在东方打仗的遥远岁月,那时,本都国王率领着铺天盖地的农民军,朝仅仅只有两万名军团步兵的罗马阵地涌来,你们知道那时候,我和战士们是怎么防御住这股进攻的吗?”
城外,野蛮人咆哮的音浪一浪高过一浪,城内,罗马第七军团军团长科塔正站在守城队伍的正中央,临危不惧的讲述着那些他在遥远东方行省作战的日子。将士们在紧张防守着即将被攻破的城门同时,也仔细聆听着自己将军的感言。那些经验,或许此刻将成为罗马士兵们心中的慰藉,当他们在面前数倍于自己的蛮族敌人时。
“答案很简单,因为那时,我们没有退路,我们将自己的辎重焚毁,将自己的船只烧毁在海岸线上,将所有的备用水壶,粮食,全部扔到了大海里。那样,我和所有的弟兄们便没有了回去的可能,后退意味着死亡,意味着命丧他乡。所以,我们无所顾忌,无所畏惧。”
科塔最后清了清嗓子,吼到――
“兄弟们,你们跟随了我这么多年,此刻,我们一样陷入四面强敌的境地,守住这座城镇,荣耀与财富将是属于我们的,失去这道城防,我们中所有的人,将被城外这些疯狂的野蛮人屠成碎片。跟着我,战斗,怒吼吧,罗马人!”
军团长最后的战前演讲,燃起了全场所有军团步兵的士气。
“奋战至死!奋战至死!”
军团怒吼着,怒吼着,他们是雄狮,他们是雄鹰,即便孤身奋战,也无惧群兽围攻。
战斗吧,罗马军团!
城门在野蛮人最后一锤中轰然倒塌,下一刻,成千上万的日耳曼人像疯狂的野兽扑向了罗马军团的阵地。
“稳住!”
百夫长在最前线,指挥着军团方阵抗击着野蛮人第一波攻击,军团步兵们将盾牌紧紧衔接,像一面赤红色的龟甲,将所有军团步兵掩盖在重盾之下,保护着军团步兵不受野蛮人疯狂的扑砍。
盾牌前方,上方,很快传来了野蛮人疯狂劈砍的声音,像一场风暴,像一场暴风雨,豆大的雨点疯狂的砸在罗马军团的盾牌上,发出叮叮咚咚的敲打声,那是蛮族斧兵狂暴挥砍军团方阵发出的声音。
“稳住!”
科塔在后方再次怒吼着,罗马军团步兵在军团长的亲自指挥下,保持着不败的士气,等待着最佳的反击时机。
日耳曼人的进攻越来越疯狂,有些嗜血的日耳曼人甚至已经爬上了军团方阵的头顶,他们手持战斧,居高临下的砍着下方的罗马士兵,然而,军团还在忍,他们在等待科塔的最后指令,在等待百夫长做出刺杀反击的最后指令。
“进攻!”
终于,当日耳曼人的密度足够大的时候,军团长科塔下达了最后的指令――反击!将他们所有人刺死在这个狭长的区域内,那是位于城门和军团方阵之间的狭长缝隙。
阿庇斯这一回总算学会了罗马人还有这一招,利用方阵强大的防御能力,抵挡一阵子的野蛮人冲击,当这些野蛮人互相堆叠到一定密度时,再集体反攻,这时,前排的野蛮人倒下,后排的野蛮人将没有空隙和空间做出劈砍动作,甚至会因为战友的倒下而被推到,在一片混乱中,再强悍的野蛮人也没有能力反击。
“吼,吼,吼。”
军团步兵齐声大喊,手握大盾,集体向前推进,将那些挤进城里的日耳曼人再次推了出去。锋利的罗马短剑不断从盾墙的缝隙间刺出,再收回。野蛮人的鲜血四溅,躯体纷纷被肢解,战斗的残酷程度超过了阿庇斯的想象……
这才是战争,真正的战争,比电视里,电影里,还来得残酷,血腥得多。敌人甚至没有机会投降,便直接被刺死在人堆里……军团几乎是踩着日耳曼人的尸体前进的,在军团方阵走过的地方,日耳曼战士的尸体铺成了一片血肉的脚垫……
战争之潮。
日耳曼人被推到了城门口,数千人被挤在狭窄的通道里屠杀,可以看到这些刚刚还狂暴无比的野蛮人正在逃跑,再强壮的野兽也会恐惧的时候,尤其是当他们遇到猎人的时候。
阿庇斯如是想着,跟着方阵推进。
前排的老兵已经气喘吁吁,血染战袍。后边的新兵开始顶上去替换老兵的位置,阿庇斯也顶了上去。一轮交叉轮换,前排的罗马步兵又是精力充沛,而被换下来的军团老兵则抓紧时间休息。这就是罗马军团能够在长时间的战斗中保持旺盛生命力的原因,阿庇斯之前只是在书本里读过,此刻便是亲身经历了。那些浑身是血的老兵一到后排,便无力的瘫坐下来,拾起水壶大口大口的补充水分。
而前排,再次响起了惨烈的厮杀声。
五个罗马百人队,四百人,最终将防线重新推到了城门口,在这里,罗马军团方阵将重装标枪当做长矛使用,二三排的士兵将长矛架在第一排的士兵肩上,前排的军团步兵将盾牌立在胸前,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刺猬阵。每个冲上来的日耳曼战士都要同时面对至少两根长矛的突刺。
阿庇斯想起了古罗马那句描写战争的名言――我们在鲜血及腰的战场里同敌人厮杀,直到他们丢盔卸甲。
眼下的场景就如同书中所描绘,日耳曼人的躯体千疮百孔,残肢到处都是,那些破碎的内脏就像死去的蛆虫一般,布满了整片的战场。
日耳曼人还在围城,罗马军团的弓箭手也还在塔楼上射杀着城墙外的弓箭手。和城门口的军团主力一样,其他军团步兵也没有丢失阵地,将野蛮人的攻势牢牢的挡在城墙之外。
日耳曼人进攻的浪潮开始慢慢退去,从空中俯瞰,就像正在退去的洪水。而罗马军团红色的堤坝依旧屹立在那里,站在最前排,阿庇斯可以看到那些无脑冲锋的野蛮人开始不再一味的蛮力冲杀军团阵地,而是转向后方,开始在自己酋长的组织下,渐渐退回森林中。
22。新的计划
“看吧,野蛮人撤退了,荣耀属于我们!”
首席百夫长站在人群中央,振臂高呼着。他的声音如此洪亮,以至于呼喊刚刚发出的时候,便赢得了场上所有罗马士兵的高亢回应。
荣耀是否重要?这个年代的人说话方式和看中的东西是阿庇斯无法理解的,荣耀这东西在现代,简直就是一文不值,为了获得胜利和达到目标,阿庇斯会采用各种手段,哪怕有时候人品是有那么点不行,但是只要达到目标就可以了。
但是在这个古代社会里,罗马人是如此看重这个“虚无”的东西。阿庇斯想起了历史上的凯撒大帝,他和蛮族交战,就曾经因为扣押部落长老,袭击部落营地这件事受到了元老院的抨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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