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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云尘夕)-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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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丫的嘴贱,几人不但没有同情他的,反而上前帮着房遗爱按住他的四肢,让房遗爱一顿老拳上去打了个爽。

第二一五章 琐事

    听李承乾说侯赞军为人还算不错,虽然因为段玉明的关系跟柴令武时常混在一起,不过跟李泰并不亲密。而且,李泰也瞧不上侯赞军的一家的学识平平。

    与自己时常通信的尉迟宝林,也在信中帮着侯赞军给侯栾沛说情,希望自己能够保的侯栾沛母子平安到顺利生产。

    早在这几次诊脉的过程中,房遗爱就发现了,若不是肚子里的孩子,侯栾沛早就跟着已经逝去的杨旭走了,断不会认真的服药。'。'

    房遗爱也乐的做了顺水人情,书信中如实记载了自己给侯栾沛七天一诊脉的情况,同时也给侯赞军提前打了预防针,告诉他侯栾沛若非孩子,已然了无生意,恐怕孩子出生之日就是侯栾沛的死期。

    看侯赞军回信上的墨迹,显然是踌躇良久,心思纷杂,最后还是请房遗爱尽力保全侯栾沛母子两人,若是侯栾沛真的打定主意抛下孩子的话,让房遗爱尽量以侯栾沛的意愿为主,他侯赞军定会感激不尽。

    其实这事不用他说,房遗爱也会尽力去做,毕竟旁边还有一个顾念旧情的太子殿下,仍旧不时的会问上两句侯栾沛的情况。

    侯君集虽然口头上说了要把侯栾沛这个不孝女逐出家门,侯府却是每天都有人去牢里探视侯栾沛,每次到房遗爱给侯栾沛诊脉的时候,侯夫人都会亲自前往。

    没回听到房遗爱说侯栾沛母子平安,侯夫人都会感激的松口气,顺便奉上丰厚的诊金,在被房遗爱接二连三的淡然推拒掉之后,侯夫人也明白自己家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

    而房遗爱也因此养成了每七天寄一次书信给侯赞军和尉迟宝林的习惯,也因此尝试了一把收到手写书信的快乐。因着房遗爱的书信写的较为详细,给两人介绍了两家的大体情况,所以两人的回信也不好意思敷衍,也因为两人不习惯写干巴巴的家书,倒是给房遗爱的书信中记录了两人在江南水军中的详细生活,也算是给房遗爱枯燥的生活找了点乐子。

    尉迟恭在得知自己那不孝子竟然给房遗爱每次都写五六张纸的书信,再看看一两个月才能收到一封只有一句话“一切安好”的家书时,老爷子差点儿没给起跳起来自己把自己家给掀了!

    好在给两位夫人拦了下拉,这才没惹出乱子。虽然两位夫人建议让老爷子派人去把房遗爱请上府来,五大三粗的尉迟恭最看不上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文绉绉博学的样子,死活不肯。

    最后实在是想知道儿子到底都有什么话竟然能够给房遗爱写那么长的信,不得不舔着老脸去求了秦琼和程咬金,让他们在每次来书信的第二天把房遗爱轮流请到府里,他好做“偶遇”状,拐着十八道弯儿的询问儿子的事情。

    程咬金也因此报了当初因为小马驹的事情,尉迟恭给他的没脸,乐呵呵的每次损上尉迟恭几句,看着他在房遗爱面前吃瘪。

    鉴于尉迟恭朝上朝下总是有意无意的损自己老爹,身为人子,房遗爱认为自己老爹自己膈应行,但别人膈应就不行,所以对于尉迟恭不爽快的问话,房遗爱总是拿话岔开,或者假装听不懂,顾左右而言他,再不然直接那接口给挡了,总之,秦琼和程咬金不发话,别指望房遗爱爽快的拿出书信。

    尉迟恭的炸药脾气,那受得了房遗爱三番五次的这样,勉强忍到入冬,终于受不了了,直接动手跟房遗爱接连打了几架,打成了平手。

    唉,不平不行啊,房遗爱说了,我输了会心情和不好,心情不好人就犯糊涂,自己的东西放哪儿也就不记得了。不过我要是赢了,嗯,心情也就爽了,心情爽了,什么都好说。

    尉迟恭被气的牙痒痒,却也不敢真的就这么的把房遗爱给料趴下,事实上想把房遗爱轻易的料趴下也不是特别容易,可是让尉迟恭舍了老脸输给房遗爱,他老黑还真丢不起那个人!最后也就只能平手收场,尉迟恭也沦为了房遗爱的免费陪练。

    侯君集倒是不着急,一是儿子家书虽然同样不勤,上面的字数比之尉迟宝林的翻了百倍不止,二是,夫人每次去牢里看望女儿的时候,房遗爱为了放侯栾沛宽心养胎,总会把侯赞军的书信带过去,侯夫人倒是此次能够见到。

    这些后话暂且不提,单说九月的时候,太子太师终是没能熬过这场病,还是一个阴雨天去世了。

    房遗爱陪同太子前往吊唁的时候,房遗爱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错了,人家太子太师李纲的纲是纲纪伦常的纲,不是房遗爱一直以为的那个刚愎自用的刚。

    许是为了标榜自己爱才,李纲出殡的那天,李世民去李纲家站了站。

    李纲出殡那天,房遗爱就见虞世南面上有些哀容,神色不是大好。房遗爱上前宽慰了两句,嘱咐虞世南身边的人回去好生照料,怎么也是自己实际上的老师不是。

    虽然有房遗爱三五天一次的问安请脉,可是架不住虞世南年事已高,再加上同辈的老相识仙逝,多少给虞世南的心里留下了一些悲凉之意,更何况是在了冷秋里。

    于是,在一个秋风秋雨飘渺的无眠秋夜里,虞世南终于染上了风寒,躺在了病榻上。

    身为弟子,房遗爱和李泰少不了榻前问候,房遗爱更是揽过来虞世南主治医师一职,因为有王菁华的首肯,虞家人倒也欣然接受。再加上每次房遗爱来,除了把脉看病,总会陪着老爷子闲聊一会儿,想着法儿的把老爷子给逗了。

    虽然一直担着魏王师,自己也没费什么心力,虞世南还是趁病上奏请辞了魏王师一职,想要在家好生休养,李世民下旨挽留了两三次,最后还是顾念虞老的身子,准了虞老的折子。

    李泰虽然早就料到虞世南会趁机请辞,可是看到房遗爱两三天往虞府跑一次,还是忍不住把对虞世南请辞的不满歪倒了房遗爱身上。

    也亏的李泰打听到了阎宛如打理的那件胭脂铺上没有房遗爱的名字,房遗爱急吧早的把自己的那部分分成转到了淑儿的名下,否者,让李泰知道铺子跟房遗爱有关,心下还不定怎么扎房遗爱的小人。

    王府之师一职,又教导督促王爷之责,不可长缺。后来岑文本辞去了蜀王府长吏一职,于当年十一月初正式调任魏王府兼任王师一职。

    圣旨一出,李泰眉头皱了一下,仍然装出一幅欣喜的样子。李恪一直面色如常,还遣人去岑文本府上道了声喜。

    房遗爱眉毛一挑,心想,岑文本这只狐狸,现在就开始了自己的间谍生涯。

    看到房遗爱挑眉的样子,房玄龄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顺其自然,不需太过理会。”完全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与岑文本出任魏王师的任命一起下来的,还有魏征正式出任太子洗马的任命。

    不过与历史上有所不同的是,因为侯栾沛闹出的事情,魏征没再像李世民强烈推销侯君集。房遗爱心想,魏征这次不知道死后能不能落得善了?

    自从魏征出任了太子洗马一职,太子的课程便开始偏向于政事与寻常国务,跟各位师傅讨论朝政的次数越来越多。

    以前房遗爱可以找借口躲了,可是魏征来了,黑着脸扔给房遗爱一句话,“侍读也是太子附官,不能不通晓政事,免得将来给太子惹祸。”没办法,房遗爱只能硬着头听下去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半闭着眼睛假寐,不逼到份上绝不开口多嘴。

    腊月二十二,小年的前一天,房遗爱今年最后一次入宫伴读。下午早早的下课除了东宫,在出宫的必经之路上遇到了跟青娘一同出来的淑儿,房遗爱上前跟淑儿打了招呼,揉了揉淑儿光滑的黑发,叮嘱了两句年节要注意的话,准备带着青娘离宫回家。

    淑儿欲言又止的望着房遗爱,青娘扯住了房遗爱的手,鼓励的看着额淑儿,房遗爱奇怪的来回看了看淑儿和青娘。

    “呶,淑儿见清河姐姐给程怀亮绣过,长乐姐姐也给长孙冲绣过,所以,淑儿也给大哥哥绣了一个,怎么样,淑儿绣的好看吗?”淑儿两只小手紧紧的握着一样小东西,送到了房遗爱面前,眼带希翼的问道。

    房遗爱惊讶的看了眼淑儿,伸手接了过来,辨识了半天才看出是个小香囊。

    呃,小香囊的形状有些,怎么说那,很是个性,有着一种不规则美。至于团,房遗爱只看出是六七种不同颜色的彩线扭在了一起,乱糟糟的,根本看不出来到底绣的是什么。

    这种香囊,房遗爱觉得自己拿针线绣的都比这强,这个根本就没法带着身上出门。

    看了淑儿希翼的眸子,房遗爱实在不忍小姑娘大过年的失望,蹲下身来,抓着淑儿的小手说道,“淑儿绣的,大哥哥很喜欢,这可是淑儿送给大哥哥的第一件绣品,大哥哥会好好的保存的。不过淑儿也别太累了,伤了手,大哥哥可是会心疼的哦。”

    “怎么样,我就说二哥一定会喜欢,也会好好的收着。”青娘在一旁张口说道,一副“你信我没错”的样子,让房遗爱很是无语,觉得让自己妹子给淑儿当伴读是个错误的决定。

第二一六章 悲催日子再现

    第二一六章悲催日子再现

    这个年也算是平安喜庆的渡过了。

    贞观六年,三月底四月初的时候,边关传来了吐谷浑作乱的消息,驸马柴绍被任命为前军,带人先行赶往了凉州方向。

    战事一处,本来因足疾告病休养的李靖,听到消息后,连夜来了房府,希望房玄龄帮着在御前多说两句,好让老爷子带兵出征。

    李靖也如愿的坐上了征讨吐谷浑的主帅一职。

    李世民因顾念去年和前年侯家闹出的事情太丢人,也想让侯君集转转运,便把侯君集派给了李靖当副手。

    因着陆义和秦怀玉两人所在的军队被调往了前线,而李承乾想要跟着去前线监军的意图被长孙无忌和魏征两个双双否决了,房遗爱便打算申请去做随军医生。

    房夫人不希望两个儿子都去前线,再加上侯栾沛生产在即,还有虞世南尚未痊愈,房遗爱的打算只能是胎死腹中。

    在出征前两天,秦怀玉和陆义两个得空都回了家一趟。房遗爱拉着陆义在书房絮絮叨叨的叮嘱了近一夜的时间,知道房遗爱是关心自己,怕自己在战场上有个好歹,这才如此婆妈,陆义倒也心平气和的接受了。

    在陆义临回营之前,房遗爱又交给他一堆的瓶瓶罐罐,里面各种药膏、药散、还有药丸,内服的和外用的全都有,说是备的是秦怀玉和陆义两个人的,每个人分得的份量,陆义看差不多十来个人都够用了。体谅到房遗爱的用心,再加上防患于未然,有备无患,陆义就让房名都带上了。

    房夫人秀眼里噙着泪花,拉着陆义的手不舍的送到了家门口,仍忍不住一个劲的叨念着,让陆义一定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别忘前冲太猛,还有记得常往家寄信,免得爹娘担心。有细细的叮嘱房名,一定要照顾好义少爷,若是义少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回来饶不了他!

    听着自己老娘后头的话说的实在是有些晦气,房遗爱忍不住出声打断了。

    一直到秦怀玉带着随从来房府找陆义汇合,房夫人仍拉着陆义的手不肯松开。房遗爱毫不怀疑,若是有人敢开玩笑的说一声,不用陆义上战场了,房夫人立马拉着陆义往府里拽,房遗爱都不觉得奇怪。

    旁边的房慎看时辰真的不早了,唯恐在这个节骨眼上耽搁了陆义和秦怀玉回营点卯的时间,这才出声提醒了五六遍,房夫人不满的剜了房慎一眼,这才泪眼汪汪,依依不舍的松开陆义的手,让他翻身上了如墨的背,一直絮絮叨叨到如墨起步。

    如墨的脚力、体力和性情,都挺适合上战场,房遗爱便把它转给了陆义,希望以如墨的稳重能够把陆义平安的带回来。

    房夫人带着一家大小,泪眼汪汪的送别了陆义,直到陆义骑在马上的背影看不到了,房夫人这才抹着泪,回转府里。房遗爱带着青娘和房遗则,还有兰儿和莲儿两个打岔,劝慰了房夫人良久,这才让房夫人心情好些。

    等到出征的那天,去明德门送军的时候,房遗爱才知道,监军一职,不知道何时被岑文本帮着李泰给求了下来!

    看着骑在马上雄赳赳气昂昂的李泰,房遗爱的眉头不由的皱了一下,心下有些担心陆义和秦怀玉,担心陆义更多一些。毕竟秦怀玉的背后还有他老爹秦琼在,李泰不敢把秦怀玉过分怎样。而陆义就不同了,他是房遗爱的义兄,房遗爱和李泰之间的龌蹉是全长安都明了的!

    房遗爱担心也没有用,毕竟自己没法跟上去。

    出征的第二天,侯栾沛在肚子里多赖了十几天的孩子,终于舍得出来见见光了。

    一直到晚上,侯栾沛才产下一个略显瘦小的健康男婴。

    含泪看了孩子两眼,侯栾沛把孩子托付给自己母亲。然后对房遗爱说,说是杨旭遗愿,想让房遗爱帮着给孩子起名字。

    眼看着房遗爱要是不答应,女儿就不肯休息,侯夫人只得抱着孩子一起恳求的望向房遗爱。

    房遗爱接过侯夫人怀里皱巴巴的孩子,看着孩子闭眼的睡颜,想着当初和杨旭之间的谈话,记得杨旭说过若是他自己能平平凡凡的活着就好了,也说不论孩子是男是女,都希望将来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不求大富大贵,平凡就好。

    “单字一个凡,字平安如何?让孩子平平凡凡、平平安安的快乐一生。”想着,房遗爱问询的看向侯栾沛。

    “杨凡,杨平安。”侯栾沛反复呢喃着孩子的名字,感激的看了房遗爱一眼,握了握侯夫人的手,恋恋不舍的看着孩子,然后才嘴角噙着笑,闭上了眼睛疲惫的睡了过去。

    孩子自是被侯夫人抱回了侯府抚养,而侯栾沛,在生完孩子,看着孩子起名之后,便开始拒绝进食,拒绝喝水,摆明了想要去找杨旭。

    侯夫人哭过闹过也权威过,甚至还把孩子抱去侯栾沛面前,只求她能看在孩子的份上活下去,就算后半生一直陷在牢里,好歹外头还有给孩子不是?

    奈何,侯栾沛死意已决,只说孩子有母亲和大哥在,她不担心。

    产后本就虚的侯栾沛,总是没撑过七天,就如愿以偿的踏上了黄泉道,去追赶杨旭去了。

    听到侯栾沛的死讯,李承乾的情绪低落了一天,也默然了一天,不知是为侯栾沛难过,还是为他自己难过。

    魏王李泰都请旨去前线监军了,年长的李承乾和李恪也没有理由在家闲着看书了,两人都开始了上朝。

    李恪是跟着听听早朝,然后去悠闲的工部实习。

    李承乾上完朝之后,还要跟着李世民去太极殿学着办理政事。

    因为李承乾开始接触朝堂上的政事,房遗爱侍读的生涯基本也就结束了,虽然名头没撤。

    除了被宫里传召外,房遗爱又被房玄龄踹会了弘文馆,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长孙涣和杜荷两人了,终于,可以常常找房遗爱闲聊了。

    鉴于房遗爱在弘文馆的课业大部分都已经合格的结束了,剩下一小部分,学习的时间上也不用太紧,于是孔颖达和养病的虞世南,还有新婚得意的上官仪几人都记起了房遗爱君子六艺上的缺失,没有课业的时间,除了腾出房遗爱以前往医馆跑的日子外,其余的时间又给房遗爱安排上了琴棋两样。

    教授房遗爱棋艺便归属给了养病的虞世南,理由是,因为房遗爱是虞世南的主治医师,把他的棋艺交给虞世南的话,可以看病学棋两不误,还可以帮着虞世南打发时间,不让他在书本上太过劳神。

    李世民听了跟着自己一起忙的脚不沾地儿的褚遂良这么一说,嗯,觉得很有道理,让李安阳去给房遗爱传口信,让他切不可懈怠。还说那个什么井野夜三郎,虽然这两年一直在奋斗书画,可是棋艺也不错,若是让他知道房遗爱臭棋篓子臭不可闻的话,倒时候嚷嚷着比试棋艺的话,堂堂大唐天国可丢不起那人。

    房遗爱被噎的,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着虞世南认真学棋,每天在课业结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努力的背棋谱中渡过的。

    每每看到自己下的棋,被虞世南中气十足的批的体无完肤的时候,房遗爱很是后悔,心想,自己上辈子怎么就没多看看围棋比赛?最起码看看象棋比赛也行啊,这样就可以提前整出象棋来,虽然有些对不起牛僧孺老先生,最起码可以免了自己学围棋的苦难。

    至于琴艺,正春风得意,刚刚小登科的上官仪,很是热情的给揽了过去,而且是把自己一天的工作结束之后,带房遗爱跟他回家学。

    每次教房遗爱弹琴的时候,上官仪总会让自己新婚的妻子在一旁听着,顺便让她指出上官仪自己教授中的不足。

    因为上官仪的妻子,朝中一个高不高低不低的四品官员的女儿胡氏,也是个瑶琴高手,无论是教授琴艺,还是品评琴技,都比之上官仪只高不低。也曾听上官仪说过,早先奉命培养房遗爱的君子六艺,别的都还好说,就乐直一字上,实在是太差。而夫君又是踌躇满志,异常上心,有股子不达目标不罢休的憨直拧劲,上官夫人自然是想要帮着夫君的。

    每次被上官仪指点的话,房遗爱还可以厚着脸皮,破罐子破摔,甚至找歪理逃掉。可是被一个比自己心里年龄小了不只一定半点儿,生理年龄比之自己大不了四五岁的半大少女给指点,房遗爱觉得自己两辈子的老脸都赶快丢光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面皮被削没,让自己抬不起头来,房遗爱只能拿出当年学医时的狠劲,天天轮流,空闲的时候棋谱琴谱来回替换。

    就连去医馆,看病之余,也不时的像同时出诊的太医请教棋艺上的问题。琴技,怎是回家自己练,虽然很难听,不过也让房遗爱发现了房夫人有着一手很好的琴艺,比之上官仪夫妇并不逊色。

    于是,房夫人也多了一项活计,就是每天晚上指点一会房遗爱的琴技。看着自己母亲每每辛苦的指点五大三粗的二哥学弹琴,青娘和房遗则听到房遗爱指下不成调的曲子,都会装模做样的摇头叹息。

    面子啊面子,丢面子会让人很不舒服,特别是在自己弟弟和妹妹面前,房遗爱很是憋气,发誓一定好好的学,一年不行学两年,卯上劲,就不信学不会!

    后来,青娘从宫里带回淑儿一句话,“大哥哥,没事儿,以后淑儿好好学弹琴学下棋,谁要是找大哥哥麻烦,到时候淑儿去找他比试!”说的房遗爱那个窝心啊!

    但是,男人的面子,若是沦落到让女人帮着找回,还是个小女人,男人会觉得更没面子!为了自己的面子计,房遗爱算是卯了全劲去学下棋和弹琴。

    *

第二一七章暴怒

    第二一七章暴怒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

    六月底,在房遗爱的棋艺勉强能够撵上青娘,弹得瑶琴勉强成调的时候,西南战事传来了八百里加急的大红喜讯。

    吐谷浑已经被攻克,就连从高原之上如狼般汹涌而下,帮扶吐谷浑的吐蕃军队,也被打回了老家。

    吐谷浑王带领残部逃往了其妹所嫁的鄯善国寻求庇护,游击将军程怀默带领宣节校尉秦怀玉在内的五千轻骑兵,扬言“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一路轻装快骑,以战养战,带着滚滚尘烟,朝着鄯善国都直逼而去!

    至于吐谷浑王的两个儿子,其长子见事不可为,便明智的率部投降大唐;其次子冥顽不灵,负隅抵抗,被部下斩杀,斩杀之人带其头颅投降大唐。

    接到喜报,李世民在朝堂之上抚须大笑,连说了三个“好”字,心情大爽的把喜报交给众朝臣轮流观看,笑眯眯的望着乐颠颠的程咬金,直夸他虎父无犬子,生了个上好的虎威之子,国之栋梁。

    朝堂上虽然一片热闹,气氛轻松,房遗爱这边却气的差点去砸了李泰的魏王府邸!

    驿卒快马传报喜讯的时候,也给房遗爱捎来了书信。

    信是秦怀玉跟着程怀默追击之前,急匆匆写就的。

    信上说,出征的一路上,李泰想着法的把陆义,不是派做了开路的先头部队,就是前头打探消息的斥候军,好在直到与前军汇合,陆义都是有惊无险,还擒获了两个吐谷浑的探子,为军中获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也算是立了不小的功劳。

    及至到了战场,李泰又寻了借口,把陆义打发到了前锋营中,好在陆义平时一直牢记房遗爱说过的“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提醒,训练的时候最是刻苦认真,再加上早先胡老的鞭策和教导,军营中还有秦怀玉在一旁的指点,是以,在战场上,年龄虽然小,功夫底子却扎实,虽然受了一些伤,却都是轻伤,也因此积攒了不少的战功。

    看着陆义在前线积攒军功,前前后后加起来,都够上升格从六品下的振威副尉了,于是李泰又不平衡了。想着与其方前线让他杀敌立功,到还不如放在自己眼前,让他坐冷板凳,于是,陆义被调到李泰身边做了一名卫军。

    李靖虽然有心阻拦,奈何,侯君集和岑文本全都借口陆义武功高强,很适合护卫王爷,李靖争论不过,叮嘱了陆义一番,也就遂了李泰的意。

    大决战那天,李靖安排好了军事部署,顾念李泰的皇子身份,便让李泰留在了大本营,让人好生护卫。

    驸马柴绍和吐谷浑王本是老对手了,吐谷浑王对其说是恨之入骨都不为过,柴绍对吐谷浑王也是欲杀之而后快,盖印当年平阳昭公主生产柴令武的时候,就是因为吐谷浑作乱,还得柴绍出兵西南,未见到难产而逝的妻子最后一面!

    柴绍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在前线以身犯险,引敌入弧。吐谷浑的主力也确实来了,还被成功的堵在了峡口里,而厮杀正乱的时候,李泰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仗着皇子王爷的身份,鞭打了阻拦的军卒,擅自出了大本营。

    尼玛,你说你去找谁不成,就算是去找在敌军后侧翼埋伏的侯君集也是好的,找总指挥李靖也行啊!好死不死,偏生去找目标明显,忙于指挥作战的柴绍。

    找就找吧,你丫的低调点儿也也行啊,偏生的,还穿着华丽的王爷套装!

    一看李泰的样子,柴绍差点没给气的来个倒仰!气归气,仍是要以李泰的安全为首要,想让人把李泰劝回去,奈何李泰不听不说,还大义凌然的说什么要与大军共进退,与士卒共甘苦。

    战事变幻,容不得半分闪失,柴绍也只能是让人护卫好李泰的安全,自己专注的指挥战事。

    李泰是第一次如此贴近战场,心下虽然害怕却也隐隐有着兴奋,不顾柴绍所言,冷脸挥开了挡在身前的柴绍亲卫,自己凑上前去观看。

    困兽般的吐谷浑王自然不会放过柴绍的指挥处,让手下两个善射的人瞄准了柴绍,五石长弓,其劲力可想而知,带着破空的响声直奔柴绍!柴绍早有准备,身边的亲卫自是用事先准备好的厚盾当下了利箭。

    吐谷浑王的两个射手,全都是连射三箭,总共六支利箭,柴绍的人挡下四支,而最后紧随而来的另外两支,柴绍的人去无能为力,因为两支利箭射向的是李泰!

    陆义虽然不喜李泰的为人,但自己职责在身,不能见死不救。见势不好,就机灵的飞身上前,扑倒了李泰,帮他躲过了第一支利箭,同时,替他挡下了第二支利箭!

    而陆义自己,却被第二支利箭当胸穿透!整个右前胸全是鲜血横流,!

    李泰被那一瞬间的死亡威胁,给吓得当场有些小便失禁,脸色苍白的看着双手抓着自己双肩,和他自己拉开了半臂距离的陆义,看着从陆义胸前穿出,只差了了一寸就要穿进他的心脏的箭矢,李泰恼羞成怒,惊吓失常之下,照着陆义的脸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像是宣泄自己心中的恐惧,更像是遮掩自己的无用!

    “王爷没事吧?”陆义艰难的话刚出口,就挨了李泰全力的一巴掌,以陆义重伤的身子如何能够受得住?顿时被一巴掌扇的歪倒一旁,扯动身上的伤势,直接晕了过去。而李泰尤不解恨,还在昏迷的陆义身上踹了一脚!

    周围的士兵,心下悲凉,恶狠狠的瞪着不知感恩的李泰,眼里的杀气,让李泰感觉心胆气怯,抬起的第二脚讪讪的放了下来。

    带着亲卫赶过来的柴绍,冷冷的扫了李泰一眼,看了眼李泰还未落得的脚,还有陆义身上的脚印,张口就骂,“死人吗!还不赶紧待下去全力医治!来人!护送魏王监军回营去!”说完,一甩手,柴绍又急急的回转身形,观注战事去了。

    李泰不敢言语,任由柴绍派人把他送了回去。

    幸好箭矢上没有淬毒,再加上那帮子军医有不少是在房遗爱手底下呆过的,也知道陆义是房遗爱的义兄,在房家的地位不低,全都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救治,让陆义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

    握着秦怀玉寄来的书信,房遗爱心下忍不住庆幸,幸好自己奉命分批教授那帮子军医的时候,很是尽心尽力,把不少战场常见的处理方法和外科手法,全都填鸭式的交给了他们,还让他们不定时的来找自己解惑问询,否则,只要军医以伤员多为借口,稍有疏忽的话,陆义很肯能就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房遗爱满眼怒火的望着魏王府所在的方向,恨不得去砸了魏王府邸,然后在放上一把火,直接给他烧了!好在被房崎给劝慰了下来。

    房遗爱也知道事不可为,可是这口气却咽不下!只是,咽不下又如何,现在也动不了他。陆义救他是职责所在,而他打受伤的陆义,以岑文本的嘴皮子,完全可以舌灿莲花的给解释成是魏王惊吓过度,反应不及,以至行为暂时失常而已。

    想及此,暴怒的房遗爱,只能是憋屈的拿拳头砸墙。

    房夫人那边得了信儿,心下想着是不是陆义出了事了,不然房遗爱的反应也不会如此的失常,便急匆匆的带人来了房遗爱的院子。

    看着房遗爱又是悔,又是恨,又是不敢,又是担心的面容,还有打墙打的血淋淋的双手,房夫人一边帮房遗爱清理手上的伤,一边强自镇定的问房遗爱,是不是有陆义的消息了。

    房遗爱强颜欢笑的说,陆义一切安好,自己砸墙只是因为曲子一直弹奏不好,所以心下有些烦乱而已,让房夫人不必担心。

    “你是从娘肚肠里爬出来的,你说谎,娘岂能看不出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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