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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云尘夕)-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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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未完待续。。)
第五三五章 晚了
房遗爱很想说一声,大叔,哥不是美女。
嘴角抽抽,房遗爱心有不甘的坐了过去,让李世民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小心的给他推拿揉捏着。
枕在自己腿上的人要是淑儿的话,该有多好啊。
看着淑儿他爹嘴角带着舒服的笑意,眉头仍旧因为国事烦忧,房遗爱努力的告诉自己,这只是自己在普通不过的一个病人罢了,没什么特别。
不特别,不特别,尼玛,能不特别吗?
谁见过正常的大夫给病人推拿的时候,病人的脑袋是枕在大夫的大腿上的?!啊!
这要是个娇滴滴的美女的话,还能好接受些。
可自己腿上这位呢?往小了说,只是自己的岳父。往大了说,这可是一国之君,是现在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大唐上下所有人,包括自己一家人生死命运的人。
房遗爱不停的告诉自己,忍耐忍耐,一定要忍耐,千万不能忍不住,将李世民甩掉走人。
“想什么呐?朕问你话呢?”没等到房遗爱的声音,李世民突然张开双眼,看着房遗爱,不耐烦的说道。
看到房遗爱闻声有些怔然的低头望向自己,脸上有着没来及掩藏的尴尬别扭之色,李世民知道房遗爱刚才肯定是又神游了。
李世民坐起身来,面色不善的,朝着房遗爱的肩膀给了一巴掌,指了旁边的锦墩。厉声说道。“坐下!好好回话!”
房遗爱呲牙咧嘴的揉着并不怎么疼的肩膀,讪讪一笑,心下松了口气,舒坦了不少,乖乖的在锦墩上安坐了下来,乖宝宝般仰头望着床榻上坐着的李世民。
知道自己那一巴掌并没使劲,看到房遗爱如此夸赞的样子,李世民仍不住气的一乐,指着房遗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房遗爱正想着,是不是提醒一下李世民。外头有不少担心他的老臣一直等着呢。身为明君的李世民,现在自身情况已经可以了,而且国事又紧急,是不是应该亲力亲为的处理国事了?
“你是不是要等着朕问你第三遍。才肯说话?嗯?”见房遗爱又有神游的迹象,李世民沉下脸来,说道。心想,打仗的时候,怎么不见这小子走神,被人趁机一刀给砍了。朕是不是待他太过宽松了,这才让这小子胆子如此之大,一再的冒犯龙颜?
闻言,房遗爱收回发散的神思,神色一整。认真的说道,“皇上,这个问题询问微臣,似乎有些不妥。”
“噢?说说看。”李世民眼皮抬了下,认真的看着房遗爱,感兴趣的说道。
“微臣自有与魏王不和,这是真个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就连侯君集,也与微臣多有过节,臣当初在侯君集手下从军的时候,可是吃过不少的亏。”房遗爱平板的陈述着事实。说白了,就是怕因为存在私人之间的过节,自己发表的意见,再被人曲解了。
“你只管说说自己的看法,说好说坏。朕不会怪罪与你。”李世民想了想,半分情绪都不泄露的看着房遗爱。说道。
“臣与赵统领一起查过那个商队的行止,虽说年后商队曾经在魏王返回同洲之后,在同洲城出现过,现在侯君集又目标明确的带兵前往同洲,看上去,像是侯君集跟魏王早就联络好一样,让人不得不在第一时间就怀疑上魏王殿下。”房遗爱思索着,慢慢分析道。
“不错。”李世民点点头,说道,示意房遗爱继续。
“不知皇上想过没有?”房遗爱随口问了一句,并没打算让李世民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若是魏王真的是与侯君集暗中联络,被侯君集的人说是等不及的那个人的话,过年的时候,皇上重病在身,招魏王返京伺疾的时候,岂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他们口中那个等不及的人要是真的是魏王的话,当初魏王回京,大可趁着皇上病重,制住皇上,然后假传圣旨,由侯君集带兵控制宫门,排除异己,趁机逼宫夺权的话,胜算岂不是比侯君集远赴同洲与魏王汇合,然后在攻打回京城更大?”房遗爱看着李世民,将自己所想,中肯的讲述了出来。
房遗爱所说的这些,李世民在过了最初的愤怒,发泄一通之后,也早就想到了。
想到归想到,他还是想要找人来确认一下,好证明不是因为自己偏爱魏王,心里下意识的要提魏王开脱。
而说出这番话可信度最高的人,无疑是跟魏王李泰自小就不怎么对付的房遗爱。
房遗爱的话说完之后,李世民心里舒坦了不少,最起码自己真心疼爱的儿子,并没有弑父篡位或是逼宫造反的想法。
不过,李世民还是沉着脸,说道,“别忘了,当初朕令他折返同洲的时候,他走的可是不情不愿,心里可是有不少的怨气。”
看着李世民幽深的黑亮双眸,房遗爱有些牙疼,这人明显只是想让自己说出反驳的话,好让他自己感到安慰而已。
房遗爱牙疼,心下郁闷的疯狂吐槽,面上仍旧认真的说道,“魏王在皇上跟前向来都是受宠的,心里念着皇上的龙体安康,想要就近伺奉的要求,却没得到皇上应允,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与不舒服。这却不能否认魏王殿下对皇上的孝心。”
“而且,魏王向来是个心气高的,就算是争位,也会摆明车马的与太子明争暗斗,断然不会使出让皇上和皇后娘娘伤心难过的造反逼宫手法来。”
“再说,侯君集虽然军功不少,可他为人多少有些瑕疵,魏王眼里又是揉不了多少沙子的人,根本就看不上侯君集,应该不会屈尊降贵的与侯君集勾结。”
房遗爱几乎是提心吊胆的硬着头皮说出李泰有争位之意的,然后小心的窥视着李世民的神色,小心肝砰砰狂跳,等着李世民发话。
李世民只是深深的看了房遗爱一眼,若有若无的点了下头,让房遗爱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是满意房遗爱的回话呢,还是心下存了不痛快。毕竟,当着他的面,挑明了说出他两个嫡子曾经争抢的事实,还是需要冒一定风险的。
随即,李世民的寝殿里陷入了一片寂静,除了两人的心跳和呼吸外,也就只剩下了蜡烛爆蕊的声音。
看着李世民安心的陷入了思索,房遗爱有些忐忑的、痛苦的一个呼吸一个呼吸的捱着时间。
捱了一炷香时间之后,李世民这才回神,看了眼脸上有些忐忑的房遗爱,李世民勾了勾嘴角,这才大方的说道,“你回去吧,把李安阳叫进了,伺候朕更衣。”
“皇上记得别忘了吃药,这段时间该注意的事情,臣回头都详细交代给小林子,让他转告李公公。”房遗爱松口气,扛起药箱,还是认真的给李世民说了一声。
“滚!”听了房遗爱的话,李世民额头上浮起了黑线,黑着脸,朝房遗爱吼道。
“遵命。”房遗爱从善如流的说道,三蹦两跳的窜到了门前,好似后头有饿狼追逐一般,打开殿门,心情大爽的对外头候着的李安阳说道,“李公公,皇上让你进去伺候。”
李世民那声吼,李安阳在外头也听到了,看到房遗爱脸上轻松的笑意,心情也不由的跟着放松了下,朝房遗爱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赶忙进了寝殿去伺候。
房遗爱将李世民这些天需要注意的事情交代给了一旁的小林子,话还没说完,就被等在偏殿的李承乾等人给叫了过去。
房遗爱少不得再次安慰众人,说李世民的健康还算稳定,只要别再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好好用药的话,应该不会有事。
又将李世民在殿内问的话,说了一边,至于自己的回答,只简单的说了句,自己觉得魏王勾结侯君集的可能性不大,就算完事。
赶在李世民收拾好出来召见众人之前,房遗爱趁机跟房玄龄低声说了两句话,就赶紧找借口溜走了。
在重新收拾好的太极殿书房,李世民跟众人一直商议到半夜,这才放了众人各自回去。
商定之后,都偏向于魏王李泰不像是那个跟侯君集暗中勾结的人,更倾向于侯君集打算擒魏王一家为人质,用来要挟李世民,好换回他的家小,以及给真正隐在暗处的人争取时间。
于是,李世民连夜让人飞鸽传书给同洲,让李泰和同洲的官员们全都小心防范侯君集的大军,以免李泰全家落入别有居心的侯君集的手中,增添侯君集欲行不轨的筹码。
只可惜,因为李世民接到消息时,发了场脾气,躺在床上头晕目眩了一个多时辰,再商议完事情之后,将消息传回同洲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晚了。
侯君集早有预谋的往同洲派遣了先行快骑,已经诈开了同洲城门,取得了当地守将的信任,以出人意料的速度,控制了同洲的兵马,同时顺利的拿下了居住在同洲的魏王一家!未完待续。。
第五三六章 打击(四更求订!)
魏王李泰全家落入侯君集手里的消息一传回长安城;原本还有些怀疑李泰和侯君集勾结的人;全都闭上了嘴巴。
看着朝堂上已经出离愤怒的李世民;全员沉默;不知道怎么去劝解和安危李世民。
李世民目带凶光的看着手里的奏报;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侯君集”三个字;显然已经从最初的失望震惊;变成了愤恨。
除了这份奏报之外;还有另外一份密奏。
说是负责押送侯赞军和他在江南的侍妾及子女的一行官兵们;从离开水军大营到现在;不过短短四天的时间;在水路上已经遇到了六七次的拦截;目标就是要带走侯赞军。
逼得负责押送侯赞军等人的尉迟宝林;不得不带着人多次改换路线;绕道而行。
本来李世民还想着将侯君集生擒回来;看到现在这种情况;李世民直接给李靖下了生死勿论的命令。
并且;责令李绩带着商州的五千兵马;赶往同洲与李靖汇合;一起攻打侯君集。尽量将魏王李泰一家;平安的救出来。
好在;这些日子过去;李世民收到的并不全是坏消息。
齐州传来消息;薛大鼎和杜行敏已经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齐州;生擒了醉生梦死的齐王李佑;还有李佑手底下不少中坚人物;择日将有平卢节兵曹参军杜行敏押送回京。
不过;薛大鼎和杜行敏联名奏章上有一点;让人很是皱眉。
上头说;当初最是极力挑拨齐王李佑和权万纪并获不容的关系的人;同时也最卖力鼓动齐王李佑造反的人n一个名叫纥干承基的人;此人在齐王李佑造反之后。就已经下落不明了。
李世民眯了眯眼睛;在责令薛大鼎和齐州刺史一同在齐州彻查纥干承基的来历的同时;将薛大鼎和杜行敏报上了的关于纥干承基相貌和特点擅长等基本详情;全都扔给了赵毅;让赵毅也注意一下;看看是不是这个纥干承基会跟侯君集有什么联系。
可能是老天爷觉得李世民的承受能力不错;想要再次测量下李世民的承受底线到底在哪儿;所以;在收到齐王李佑被擒拿住的好消息之后的第二天;陇州传来消息。一直不声不响的汉王李元昌。继齐王李佑和侯君集之后;在陇州也反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李世民已经没了生气的力气了;直接派了兵部尚书秦琼亲自领兵出征;去陇州将汉王李元昌全家≤回长安受审。
至于京城的安危;李世民交给了牛进达、苏定方和房遗爱三人全权负责。
没办法;当初李靖走的时候;带走了想要帮苏定方报仇;顺便帮房遗爱出气的薛仁贵∝琼这次出征;程咬金死皮赖脸的要跟着;熟话说;上阵父子兵;所以。理所当然的;秦怀玉和程怀亮两个也跟着秦琼和程咬金走了。
段志玄去世了;阿史那社尔虽然也同为驸马;且本事也可以;却并不如牛进达更得李世民信任;所以。只负责城外的防务。
房遗爱本以为;平日里像个花孔雀一般;到处收敛美女、金银和骏马的汉王李元昌;在没了历史上的位置和性命不保的李承乾作为合伙人之后;在世人眼中;只是喜欢享受;喜爱画马;一副胸无大志涅的他;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造反才是。
哪想到;历史虽然被自己的翅膀扇的变了方向;可那几个该造反的人;竟然还是一个个胆子超大的兴了兵。
这让房遗爱咂舌的同时;不禁有些胡思乱想。
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将来可以稳固荣登皇后宝座的武媚娘;不知道会不会再像历史上一样;大义灭亲的架空亲夫;弑杀亲子;想要过把女皇瘾。
想到聪明可爱且讨喜的李承乾的嫡长子李宏虎头虎脑的样子;房遗爱赶紧甩了甩头;心想;以武媚娘对儿子的疼爱和寄予厚望;还有李宏的聪明;应该不会和武媚娘走到那一步吧。
况且;李承乾现在身边虽然有不少的女人;但自从迎娶了武媚娘之后;李承乾对待那些个女人;都不过是应付了事儿;而且;在武媚娘入主东宫之后;李承乾的女人也只是多了李世民硬塞过来的两个美人而已。
在李承乾的疼宠和用心下;武媚娘的日子过的舒坦着呢;应该不会兴起别样的心思☆起码;现在看来;武媚娘是真的全心全意辅佐李承乾;凭着夫人外交;帮着李承乾处理了不少的潜在危险。
武媚娘做的这些;李承乾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所以才会对武媚娘更加的上心;很有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的架势。
扔掉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房遗爱定期的巡查城防之余;还是尽可能心平气和的将剩余的侯君集和萧禹的画像完工;如期的和阎立本一起;将手稿交给了李世民过目。
看着房遗爱画的侯君集画像上那双有些阴柔的双眼;李世民怔了怔;看了房遗爱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点头通过了。
见李世民点头通过;并没有挑什么毛病;房遗爱放心的抱着手稿;按照李世民的要求;回去跟阎立本商量如何作画的细则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最出乎大家预料的事情是;最难攻克的并不是名声在外的侯君集抢占的同洲;反而是比不见有多少本事的汉王李元昌所经营的陇州
仍谁都没想到;在陇州的山林里;竟然藏有汉王李元昌暗中训练的近两万兵马而且;个顶个的装备精良;比之朝廷的正规军;不差分毫
就连工部新进才改造好没多久的;威力强悍的;可以连射的弩床;汉王李元昌那里竟然都配备了不下三十架
这个消息传回来;让李世民的脸再次黑的跟锅底似得;工部开始了彻查;看看这到底是谁漏了出去
漏出去的到底是成品;还是图纸;亦或者是工部的工匠有汉王李元昌收买的人。
现在看来;真正心思最为深沉的人;竟然是汉王李元昌。
能将自己藏的这么深;以一副满身缺点的闲散王爷的样子;显露在世人面前;所谓的爱金银、爱美女和爱骏马的缺点;却正好掩护了他积累足够军需与战马;同时还收拢的如此多的人才。
这人;真的让人很是吃惊。
“孤记得;你曾经让我小心过汉王叔;不让孤和他太过接近来着;你是不是早就有所预料?”李承乾审视的看着拿着邸报;满脸震惊之色难掩的房遗爱;探究的问道;“早前你还曾一直让孤尽量远离侯君集;还有贺兰楚石。”
房遗爱还沉浸在汉王李元昌的巨大实力中;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呆呆的看着李承乾。
“后来如你所言;贺兰楚石完全是绣花枕头;纨绔无赖一个;还欲对孤行不利之事。而侯君集现在也反了;现在;汉王也步了侯君集的后尘;你是不是早有预感?”李承乾并没有放松;而是进一步追问道;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房遗爱脸上的表情;不肯放过房遗爱丝毫的神情变化。
房遗爱翻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太子殿下当我是什么人?我要是能早就预料到的话;我早就去天桥摆摊;混个逍以在了;谁还费劲巴拉的在朝堂厮混。”
“我跟侯君集之间过节;太子殿下一清二楚;私心里;自然不消他跟殿下太过亲近;何况早年还有侯栾沛的事情在;他也不可能真心跟太子一条心。而贺兰楚石是侯君集的女婿;我能看顺眼才怪。他不过是受了侯君集的鱼池之殃。”房遗爱没心没肺的说道。
“至于汉王;怎么说呢;我就是嫌他女人太多了。”房遗爱嫌恶的说道;“女人多了;而且也不是每个女人都是你请我愿的跟他睡的;这种情况下;汉王一个人顾不过来这么多女人;难保那个啥;长夜漫漫;有人耐不住寂寞;自己去找乐子。”
“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医书上;下身;也就是命根子;很容易感染上不干净的病;而且;这种病是有传染的可能的;所以我才不消殿下跟汉王来往过密;免得汉王心思活泛的;再兴起送给太子几个美女;他是皇叔;他送的美女;太子收还是不收?”房遗爱脸上微红;义正严词的说道。
李承乾愕然的看着一脸正经的房遗爱;眨巴了下眼睛;问道;“真的是这样?”
房遗爱再次翻个白眼;点点头;道;“就是这样。那种病一旦染上;以现在的医术来看;就算请来了孙真人;也未必能够根除的了;在那种情况下;子嗣艰难不说;就算生出了;也是个个先天带病。”
李承乾想了想;觉得房遗爱的说法比较解释的通;也想着;若汉王真的兴起送给他美女;他还真不好意思拒绝;若真是因此得了不干净的病的话……想想李承乾都觉得头皮发麻。
心里信了房遗爱的话;李承乾的脸色就放松了下来;看着房遗爱鬼使神差的问了句;“你小子该不会是羡慕嫉妒汉王坐享美人恩吧?”
“女人;有一个相知相守的就够了;多了反而烦心;惹得家宅不宁;子嗣不顺。”看李承乾信了自己的信口胡说;房遗爱提着的心;悄悄放了回去;呲之以鼻的反驳道。(本站;。
第五三七章 归案(一更求点!)
“怪不得渭水附近的山川之中多悍匪。”想到以前商路上的传闻,房遗爱恍然的说道,“汉王这招化兵为匪,以匪养兵,兵既是匪,匪就是兵。既让他手底下的人得到了cāo练,又能从朝廷获得不少剿匪用的费用,还能从过往商客中榨取不少的金银财帛,果然是一举数得。”
李承乾也了然的点点头,面sè肃穆。
关于汉王李元昌手里有床弩的事情,李承乾甚至有种猜测,此事该不会是和侯君集有关系?
侯君集已经被李靖和李绩困在了同洲,孤立无援。
凤州与秦州两地的兵马,绕过汉王李元昌的主力,将汉王的老窝陇州费力的攻下。
秦琼指挥着他带领的一万兵马,还有泾州和邠州的兵马,三路围攻,艰难的夺回了被汉王抢先攻占的凤翔府。
汉王李元昌被逼带领残部躲藏在了陇州和凤翔府之间的山林里。
在汉王李元昌先后失利于陇州和凤翔府之后,秦怀玉在夜间巡防的时候,拦截住了一支打算想要绕道凤州附近,前往同洲援救侯君集的五百人马。
而领头的,赫然就是在京城失踪已久的侯府大管家,侯振!
消息传来,李世民脸sè变幻,自此,基本上可以确定,跟侯君集暗中勾结的人,应该就是汉王李元昌无疑。
紧跟着,赵毅那里也有了纥干承基的一些消息。
纥干承基是齐王李佑在京城滞留的时候。收归门下的。而此人。曾经受过侯君集的恩惠!
又是侯君集!
显然,当初齐王李佑在京城养大心思的事情,侯君集是看在眼里的,同时心里早就有了腹安。
可以说,就算没有权万纪的存在,侯君集也会让纥干承基想办法挑拨的齐王李佑率先起兵谋反,好为他带兵离京争取机会!
就在齐王李佑被杜行敏押解回京的时候,再次传来好消息,同洲城被攻破,侯君集被李靖亲自动手生擒活捉。
魏王一家无碍。全都平安完好,即
i,便和修正好的李靖大军,还有李绩。一起压着侯君集返回长安。
应齐王李佑的要求,杜行敏押解他进入京城的时候,走的是正对皇城朱雀门的明德门。
彼时,房遗爱正在按规定,在明德门的城墙上巡查防务。
站在城墙上,看着城下一辆蓝布盖的简单马车的车辕上立着的李佑,房遗爱感慨万千。
当初跟他在京城齐王府谈论交换条件的时候,看在他出面帮着房玄龄顺利辞去房氏一族族长之位的情分上,房遗爱曾经好心的劝过他,让他尽量压着脾气容人。再不然,直接将不待见的人仍在一旁就是,不必太过在意对方的话。否则,最后吃亏的人会是他自己。
i自己的话,李佑虽然思索之下,答应的很好,现在看,根本就没有起到多少的作用。
i的李佑,一袭紫sè镶金边的银线蟒袍,头戴玉冠。多么的丰神俊朗。
现在,车辕上立着的他,比之从前消瘦了不少,也颓然了不少。身上不再是华贵的蟒袍,只是意见素净的普通白袍。
双眼之中也没了以前的飞扬神采。取代的是忐忑、错乱、悔恨与茫然,甚至。眼底还有不易觉察的死灰之sè。
感觉到房遗爱观注的目光,麻木的李佑抬头看向了城墙。
认出城墙上的房遗爱之后,李佑的双眼恢复了一丝sè彩,复杂的看了眼房遗爱。
齐地的房氏一族,在自己的逼压下跟着反了,而京城的房家,却因为房玄龄早早卸任了房氏一族的族长,被摘了个干净。
在被擒拿之后,李佑不止一次的想过,房遗爱当初之所以耗尽军功,只为让自己帮着他们父子,断了与房氏老家牵连过密的连带责任,是不是他早就猜到,跟着自己的房氏族人,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就像不能如实回答李承乾的追问一样,房遗爱同样也不可能对李佑实话实说。
什么?实话怎么说?说自己是从千百年之后穿来的,所以熟知历史进程?说历史上就记载着李佑造反的事情?
可现在,历史已经因为他这个外来的魂客,发生了偏离。
杜如晦没死,长孙皇后没死,本该活很久的房遗直反而早早死了。
柴绍晚死了好几年,李承乾更是储君之位越发的稳固,还得了李世民的青睐与厚望。
甚至,万年本该缠绵病榻,前年就该离世的秦琼,现在还龙jing虎猛的带兵上战场平反去了。
这些,该怎么说?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
这些事情,为了不被人当成怪物异类处决,房遗爱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
况且,现在已经出现了大的差异,未来的事情如何,房遗爱自己也没有半分的把握,所能做的,不过是与大伙儿一样,摸索着前行。再也没了半分熟知历史的预先之感,而是与身边的人一样,懵懂的面对着未知的将来。
看着李佑仰望过来的,带着询问的复杂目光,房遗爱只能是叹口气,静默无语。
事已至此,李佑心里的疑惑只是一闪而过,更多的却是担忧自己的将来,还有自己子女的未来,李世民会给与怎样的处置。
想到自己可能将要面对死亡,李佑心中深深的懊悔。
懊悔又如何?做都做了。
惨然一笑,李佑深吸一口气,落寞的进了车厢,缓缓进了长安城。
看着李佑所在的马车,从朱雀门进了皇城,房遗爱这才收回目光,下了城墙,回去跟苏定方换班交接。
“将军,好像是钱峥。”跟在房遗爱身边的秦明,叫住了要下城墙的房遗爱,指着城外尘烟中,快马赶向长安的人,说道。
马蹄急促,却不慌乱,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
“今天不是休假回家了吗?怎么这会儿赶了回来?不是该后天回来吗?”房遗爱重新靠近城垛,看着带起一溜尘土的钱峥,问道。
房遗爱这话也只是顺嘴问问,并没指望秦明几个给出答案,毕竟他们这两天一直都是跟在自己身边,钱峥回家也只是一个人走的。
“不知道。”秦明还是老实的回答了一声。
“钱峥马背上好像还有个人。”秦亮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下,说道。
“走,下去看看。”房遗爱也看到了,好奇的想知道被钱峥逮来的货s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不良之人。
房遗爱带人下了城墙,来到明德门外,钱峥也远远的看到了房遗爱等人,及时的放缓了马匹的步子,在离房遗爱等人三米远的地方,勒住了马缰,翻身下马。
“这人干了什么坏事儿?”房遗爱指着被钱峥下马,顺手仍在地上的人,问道。
秦明已经上前一步,将面朝黄土背朝天,不停哼唧的那人翻了个,让房遗爱等人可以看清他的面容。
“纥干承基。”钱峥面sè有些发白的说道,脸上的疲惫却掩不住眼里的兴奋。
“你受伤了?”看了眼大名鼎鼎的纥干承基,房遗爱就将他丢在一旁,扫了眼钱峥,语气肯定的说道。
“嘿嘿,这小子的剑术不错,逮着他,费老劲了。就受了些皮外伤,少爷不必担心。”钱峥笑着挠挠头,完全没把自己的伤放在心上,又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反正府里有上好的伤药,回头好好养两天就是。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自己的命最重要!皇上又没说非得要活的,死的拿来一样有功劳,不长记xing!”房遗爱生气的骂了句,踹了嬉笑的钱峥一脚。
“秦亮,压着这小子回去好好上药。”房遗爱对身旁的秦亮吩咐道,“不听话的话,准你随意收拾。”
“是。”秦亮应道。
钱峥也不逞强,朝房遗爱行了礼,跟着秦亮走了。
房遗爱低头看了眼地上躺在哼唧的瘦高男子。
对方的肘膝关节都被钱峥给卸了,省的他趁人不备逃跑。下巴也被卸了,显然是怕他咬舌。
看着他jiān猾的脸,两个有些发绿的眼珠子,来回轱辘辘的打转,房遗爱觉得,这种人,你即便给让机会咬舌,他也未必舍得。
况且,咬断舌头,顶多失血过多,同时不能正常说话,根本无法至死,当然,有血友病的人,天生凝血机能极差的人除外。
确认了对方的相貌却是纥干承基无疑,房遗爱半点问话的兴趣都没有,直接吩咐秦明道,“你将他交给赵统领,告诉赵统领,等钱峥处理好身上的伤之后,自会去找他回话。”
秦明领命之后,叫了两个人,带着纥干承基,自去寻找赵毅。
看着天边斜坠的黄黄的太阳,房遗爱伸了个懒腰,小声嘀咕道,“不知道刘婶清明时节腌制的咸鸡蛋,今天是不是可以吃了。”想着那腌的流油的咸鸡蛋黄,房遗爱肚子里的馋虫忍不住被勾了起来。
“走,赶紧找苏将军交接,好回家吃饭。”房遗爱有些急不可耐的说道。
房遗爱那一脸的馋虫相,让跟在他身后的人,忍不住嘴角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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