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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云尘夕)-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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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凭什么啊!同样是嫡子出身,从小的聪明学识李承乾都不如自己,不过就是占了比自己早出生的便宜,合该这个太子就得落在他的头上不成?!

    李泰胸中气愤难平,遭殃的不仅仅是魏王府里的瓷器摆件,还有被李泰看不顺眼,不小心撞上枪头的下人。

    第二天,随着李泰制造的垃圾同时送出魏王府的,就是入宫替魏王禀报的生病消息。

    李世民下朝之后,听说了李泰生病的消息,面色越来越沉,眉头越皱越紧,浑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寒气,连跟了李世民多年的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杜如晦都觉得心里有些压抑,李承乾更是低眉顺眼的立在一旁,乖乖的和长孙无忌三人一起当柱子。

    “太医怎么说?”李世民声音里压着怒气,问道。

    好儿子!真真是孝顺的好儿子!昨儿个才跟他说了让他收拾收拾后天离京返回属地,出宫进了王府就砸了不少瓷器摆件,还重责两三个下人,那三个下人能不能撑着活下来还不一定。

    自己还没训斥他,他倒好,今儿个就报上来生病的信儿。

    很好,很好!他这是当大家伙儿都是傻瓜呢?还是想让世人说他李世民不念父子亲情,冷心冷肺的非要赶着病中的儿子回属地?

    “皇后娘娘已经命了太医去看过了,派的是院正黄太医,回来说,魏王殿下是思虑过度,气机郁结,调养两日便好。”知道李世民正处在暴怒的边缘,李安阳小心的快速回答道。

    “思虑过度,气机郁结?很好!”李世民讥讽的重复道。

    当年那么一个粗枝大叶的齐王,借着养病赖在京城不走,生生的在京城养大了不该有的心思。

    好不容把心思大的李泰找理由打发到属地,现在他竟然也学李佑想要借病赖在京城,所图为何,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李承乾顾念手足亲情,顾念着自己和皇后的心情,处处对他忍让,处处迁就于他,而他,却步步紧逼,何尝看明白一星半点儿,何尝是真的顾念亲情?

    也许,正如长孙无忌所说,自己不该一时生病心软,将李泰叫回长安,徒惹的自己心烦,也平白的给孝顺太子招惹麻烦。

    现在想想,自己病中,李泰在自己寝殿里的作为,怕是并不是担心自己的病不会痊愈,而是担心自己的病好的快,让他没办法找乾儿的麻烦吧。

    这就是他口口声声标榜的孝心?

    回想起来,李泰虽然口口声声称孝,话里话外总是说他的孝举,可哪样举止是真正的孝顺了?

    而李承乾,不论代理国事的时候多忙,每天总会早晚来寝殿探视,并将朝堂上的事情条理清晰的简述于他,回回总在殿外叮嘱李安阳细心照料,有事即刻叫他。口中却并不提一个孝字,也不是在自己面前为自己的孝举邀功。

    谁是真有心孝顺,谁是有目的的做表面功夫,细细想来,全然一目可见。

    在这一刻,李世民心里真的是对李泰失望透顶。对李泰做出的这样打他脸的行为,感到生气,甚至,愤怒。

    “传旨,将太医院新进的太医王廉和陈宇,赐给魏王,责令他们一路小心伺奉魏王,与魏王一同折返同洲。后日启程,不得有误!”李世民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说出了口谕。

    “是皇上。”李安阳怔了一下,直到被李世民瞪了一眼,这才慌张的应了,转身退出去太极殿,找人去太医院和魏王府传达皇上的口谕去了。

    李承乾看着李世民铁青的脸庞,张了张嘴,又无声的闭上了。姿态摆出来就行,话却不能真的说出口,不然过犹不及,自己遭受鱼池之殃倒还好说,万一适得其反的话,才是真的留下麻烦了。

    长孙无忌脑袋微垂,正好藏住了自己脸上的表情,让李世民看不到他上翘的嘴角,还有眼角的笑意。

    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明白,魏王李泰这次怕是真正的彻底出局了,太子殿下的位置也因此坐的更加的牢固。

    若说还有谁能够撼动的话,也就剩下皇后嫡出的九皇子晋王李治了,恰恰,那位是个不恋权势的主,若不是年前柴绍病逝,紧跟着就是李世民病倒的话,说不定晋王殿下早就带着自己如花的娇妻,畅游江南的山山水水去了。

    长孙皇后在立政殿,听说了李世民的口谕之后,只是长叹一口气,目带失望的看了眼魏王府所在方向,就情绪不佳的让香翠扶了她去内殿休息。。。)

    p

    ………………………

第五一二章 凌烟阁

    站在车辕上,李泰目光复杂的回望远处巍峨的宫殿所在,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难以猜想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为了不让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担心,李承乾向李世民告了假,带着李治,亲自来给李泰送行。

    说他只是假惺惺的摆出胜利者的姿态也罢,明白他想和同胞兄弟和平相处也罢,过往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李承乾真的希望李泰经过这次能够将事情看的通透。

    只是,以他的性子,他会反省自己吗?

    对此,李承乾深深的表示怀疑。

    李治虽然有些不耐烦李泰不甘心的消磨时间,却也因为李承乾的云淡风轻,并没有张口催出李泰赶紧出京。

    同样是自己的同胞兄长,李承乾在自己面前做到了一个哥哥应有的担当,而李泰只当没有自己这么一个弟弟,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不屑和轻蔑,相比之下,在李治心里两人孰轻孰重,自然是一目了然。

    皇家出生的孩子,没一个是傻的,更何况他还是嫡子出身。

    他虽然对皇权不上心,但该长得心眼,却是一个也不少。

    当初李泰明里暗里对李承乾使得那些个手段,李治的心里也是有数的。李承乾一次次的忍让,李治也同样看在眼里。

    不同于李承乾的忍让,被李泰认为是软弱没本事的表象,恰恰相反,李治觉得李承乾是不想跟李泰一般见识,是为了不让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伤心,也是为了顾全手足情谊。

    不然,身为储君,李承乾手底下的幕僚还能比魏王府里养的幕僚差不成?

    单是得识于息王。在李世民手下仍旧能活的滋润,屡犯龙颜而不倒。至死还能安排好自己儿子的魏征,就不是魏王府里的那些个幕僚能够相比拟的。

    身为东宫詹事的魏征,那可是李世民明摆着拨给太子李承乾使用的人,帮太子解决麻烦那是天经地义,还不会被皇上轻易记恨的人。

    可惜,魏王眼高于顶,全然看不清这些。

    更是早早得罪了在储君一事上说话很有份量的亲舅舅长孙无忌。

    李治幸灾乐祸的看了李泰一眼,心想,也许,在李泰得罪了长孙无忌的那一刻起。李泰应该就已经与储君之位失之交臂了吧。

    即便他为了争储扑腾的再狠再热闹。落在大伙儿眼里,也不过是笑话一场。

    他虽然没有经历过玄武门的事情,不过单从太子大哥的字里行间里,也能够明白那种手染亲人血的锥心之痛。

    不想再见亲人血染宫门的人,不仅仅是太子大哥。还有父皇和母后,这一点李泰都没有看明白,就朝着太子大哥下手。

    一次两次无伤大雅,三次四次父皇能够容忍,可若是次数多了,父皇心里难免厌烦,即便没有舅父从中添油加醋,李泰被父皇舍弃也是早晚的事情。

    更何况,看在母后的面子上。被李泰得罪狠得舅父大人,到现在都还没真正的出手呢。

    单单是自己那个有些懒散不喜官途的妻兄兼姐夫房遗爱,李泰都搞不定,何谈与太子大哥争储?

    李治想得通透,可惜,身在局中的李泰。却看不明白这些。

    想要进出明德门的百姓们不满的小声嘀咕,终于让遥望宫门的魏王殿下缓缓的收回了目光。

    目光直接略过李治,看向旁边满脸温和的太子李承乾,李泰眼里的斗志依然不减,冷哼一声,声音没有温度的说道,“尘埃未定,鹿终死谁手,亦未可知。”

    说完,也不看李承乾有什么反应,李泰就挑开车帘,转身进了车厢,吩咐道,“走吧。”

    “唉,还真真是想不开。”李治怔了一下,知道李泰显然是没有死心,不禁摇头说道。

    “这样也好,最起码你四哥不会一蹶不振。”目送李泰的车马出了明德门,李承乾这才说道。

    “大哥跟着舅舅和十七姐夫学坏了。”李治歪头说道,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渲染开来。

    李承乾眉毛一挑,眸带笑意的看着自己宠大的九弟,轻飘飘的回道,“嗯,你这句话,大哥一定会转达给舅舅和十七妹夫。”说完,李承乾调转马头,朝皇宫行去。

    “别呀大哥!”李治面色微变,赶紧赶上李承乾,讨饶道,“你可是最疼我的,不会让送理由给十七姐夫让他欺负我吧?”

    “他欺负你?我怎么听说,自从你和青娘成亲之后,一直是你借着青娘的势,在欺负遗爱呢?”李承乾不为所动的声音,飘荡了出来。

    想到自己终于在房遗爱面前扳回的一些局面,李治不由的得瑟的笑笑,不期然对上李承乾满脸的好笑,立刻换脸般装出一副苦瓜色,磨殃着李承乾千万别把自己说的话转达个房遗爱和长孙无忌。

    这两位,目前来看,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虽然都跟自己沾亲带故,可欺负起自己来,绝对能让自己脱层皮,还能让父皇和母后说不出什么话来。

    相比于李承乾和李治之间的和谐气氛,李泰的车厢里却是一片沉寂和压抑。

    明明车厢里点着小巧的炭炉,赶车的车夫还是觉得背后一阵阵冷意刺痛着自己的脊背,连身上厚厚的皮毛坎肩都挡不住那寒意。就连迎面而来的冷风,都比背后暖上几分,让人安心。

    若不是李泰在李世民刚说完让他离京之州之事后,就学齐王李佑装病想要赖在京城,李世民本打算让他参加完柴绍和平阳昭公主的合葬之仪后,再行离京。

    二月初参加完柴绍和平阳昭公主的合葬之仪后,李世民的情绪一直有些低沉。

    跟在他身边一同打天下的老臣,在去年离世的并不止魏征和柴绍两个,还有褒国公段志玄。

    二月中下旬,等房遗爱再次从军营回来的时候,就被李世民传旨叫进了宫里。

    等房遗爱抵达宫门的时候,发现被李世民传旨进宫的还有教导过他画技的阎立本。

    房遗爱错后阎立本半步以示尊师重道,和阎立本一起跟着小太监朝御花园的方向行去。

    一直来太液池北边耸立的巍峨的三清殿旁边的一座不起眼的二层小楼旁。

    立在小楼下的小林公公看到了阎立本和房遗爱走进的身影,赶忙迎了过来,拱了拱手说道,“两位大人,赶紧的,皇上催问了两三遍了都。皇上说两位来了直接上二楼就是,不必通报。”

    有身为长者的阎立本在,自然是用不到房遗爱这个小辈出面问询

    “林公公有礼了。”阎立本一丝不苟跟小林子见了礼,低声问道,“不知皇上如此着急的唤我等入宫,所谓何事?”

    “阎大人放心,皇上在楼上写字作画,估计是想跟两位大人探讨书法字画,皇上今儿个心情还算不错。”小林子接过房遗爱不着痕迹塞给金瓜子,笑眯眯的回答道。

    阎立本看了房遗爱一眼,朝小林子拱了拱手,率先朝着小楼走去。

    房遗爱跟在阎立本身后,上台阶的时候,抬头看了眼小楼的匾额,上面刚劲有力的写着“凌烟阁”三个字。

    “凌烟阁!”房遗爱失声念道,整个人怔怔的看着上头的匾额。

    阎立本顿住脚步,眉头一皱即松,奇怪的看着房遗爱。

    小林子以为房遗爱被匾额上的字迹给吸引了,上前解释道,“这匾额是皇上亲笔提的字,这几个字,听大总管说,皇上自己也是喜欢的紧,连孔大人虞大人等都说好呢。”

    房遗爱虚应着笑了笑,胡乱的点头说道,“皇上的字果然刚劲有力,英气盎然。”

    心里却早就如沸水般翻涌不停。

    凌烟阁啊,尼玛,这可是历史上有名的凌烟阁啊!

    别看小小的木楼就只有不起眼的两层高,可人家却是留名青史啊!堂堂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不就是因为存放二十四人画像的小楼而得名的吗。

    等等,画像。貌似凌烟阁现在还没有挂上画像呢。

    据史料所载,凌烟格二十四功臣的画像,好像全都是出自阎立本的手笔。

    那么,这次李世民宣召阎立本,该不会是就是为了画像一事吧?

    房遗爱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阎立本,想着李世民不会是让自己给阎立本打下手吧,那这样的话,是不是自己可以从阎立本手里磨殃一份二十四人画像的手稿出来?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的全套画像,哪怕只是一套手稿,如是能够保存后世的话,那价值是不言而喻啊。

    况且,自己还可以借着便利,在手稿上盖上阎立本的私印,让手稿的价值再多一份保险。

    被房遗爱越来越亮的双眼看的有些不自在,阎立本忍不住皱眉叫道,“走吧,身为臣子,不能让皇上久等。”

    “哎。”房遗爱应道,很是热切的跟着阎立本上了二楼。

    却如房遗爱所料,李世民叫他和阎立本过来,就是因为感慨不少一同打天下的老臣逝去,所以想要让阎立本和房遗爱将对他帮助最大,关系不错的一些老臣的相貌画下来,挂在凌烟阁二楼,方便他闲暇时缅怀。未完待续。。

第五一三章 反了

    名单是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几个这半个月来反复商量定夺后,才确定下来的。

    只因房遗爱之前半个月一直在军营里,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而房玄龄也觉得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必要观注的大事儿,也就没跟房遗爱说。

    在李世民提了画像之事后,阎立本看着名单上的人思索了一下,便说房遗爱这几年的画技大有长进,单独应承一部分画像之事,也是完全可以的。

    房遗爱本来心心念念的想着,该如何磨着阎立本给自己一套二十四功臣的画像手稿,不期然听到阎立本向李世民建议,让自己和他一起承担画像之事,有些惊愕的来回看着李世民和阎立本。

    本应出自阎立本之手的一套二十四功臣画像,若是分成了两人之手的话,这还算是一套吗?

    其实他想知道的是,这样两人合作的一套画像,将手稿流传下去的话,还会不会向全是阎立本一人手笔那样来的有价值。

    再有,自己作画侧重的是神韵,而阎立本则是神形俱佳,在形似上,自己终究是差了阎立本一大截子。这样的话,两人的画作若是放在一起的话,怎么看都会有种参差不齐的感觉,?

    “皇上,微臣的笔功自认赶不上阎师,若是然我单独作画的话,这样将画像挂在一起,是不是有些?”房遗爱真心是心里没底,虽然他很激动自己能够参与二十四功臣画像的制作。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阎卿以为如何?他是你教的。”李世民沉吟了一下,问向阎立本。

    这些年,房遗爱手底下也有画作传出,能让大家见到的,却多是景致和动物,正经规整的人物画像,倒是基本上没怎么见过。

    “皇上年前去过柴将军府邸。可曾注意到柴将军房中有一副《公主梳妆图》?”阎立本问道。

    “阎卿说的是,那幅被嗣昌(柴绍的字)这些年来,宝贝似的带着身边的皇姐画像?”李世民问道。眼睛瞟向了房遗爱。

    一听阎立本说什么梳妆图,房遗爱隐约记起,当年为了不让陆义落到李泰手里。自己好像求过柴绍让他帮忙解决此事,貌似当时柴绍的条件好像就是让自己按照他的要求,画了一副画像,时候柴哲威和柴令武两兄弟好像还曾经请过自己一顿饭来着。

    不过那幅画不是被柴家父子三人宝贝似得紧看着吗?李世民能见到自己不意外,可阎立本什么时候知道并见过那幅画呢?阎立本和柴绍不是没有多深的交情吗?

    房遗爱带着疑惑,看向了阎立本。

    “正是。”阎立本没理会房遗爱,对李世民恭敬的说道,“当初臣是听魏王妃说的,她曾在巴陵公主下嫁之后,与公主在柴府见过。”

    以李泰和柴令武的关系。身为魏王妃的阎宛如跟柴令武的妻子巴陵公主交好,并不让人觉得意外。

    不过,仅凭阎宛如的话,这事儿做不得数?对?

    显然,房遗爱放心的有些早了。

    “臣曾经托请魏王出面。去柴府看过那幅画。”阎立本说道。

    感情他还是秉承一贯认真的原则,见过之后才出言评价。

    房遗爱直接被阎立本为了看一幅画,而托请关系不是太好的李泰出面的事情,给砸晕了。

    房遗爱虽然知道阎立本极爱字画,却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看一幅被阎宛如评价不错的画,而拉下脸面去托请李泰。

    感受到李世民不善的目光。房遗爱惊觉的回望了过去,明白白的看到李世民眼里有一句话“藏拙?你小子很好啊!”,弄的房遗爱满心的郁闷,却也不得不做出一副低首敛眉的良好态度来,唯恐被李世民想歪了,再给自己找罪受。

    满心的苦涩却说不出来,也不想想,当初为了陆义,那幅画自己可算是耗尽脑力心力和精力,绝对完全是超水平的发挥。不然,为啥自己这些年轻易不敢给人画像,不就是因为找不到当年的那种手眼合一,心脑并用的高度集中精神的状态吗?

    “那幅画的神韵十足,工笔虽然有些欠缺,想来这些年的勤练,多少也有些长进,臣教的学生,臣还是有些信心的。”阎立本认真的说道,“皇上可以先让他试过,若是不满意的话,再让他给臣打下手不迟。”

    作画是消耗精力和体力的事情,阎立本工部事情多,李世民又催的比较急,他自己忙不过来倒是可以理解。而且,身为师傅,想要提携徒弟的意思,房遗爱也明白。

    可关键是,房遗爱自己心里有些没底啊。

    李世民沉吟了一下,来回走了两步,这才定住身形,看向房遗爱说道,“这样,就让房小二先拟出单卷画像手稿来,等朕和阎卿过目之后觉得可以了,再与阎卿一起提笔,如何?”

    “臣看可以。”阎立本点头应道,和李世民向房遗爱。

    两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房遗爱知道没了自己说不得余地,当下也只能点头应下。

    二十四个人当中,阎立本和李世民挑出了房遗爱比较熟悉的八个人,让房遗爱先回去拟定画稿,剩余的由阎立本拟定,两个月后拟完手稿,带来凌烟阁,交给阎立本和李世民过目,再说真正下笔的事情。

    拿着自己摊派的人员名单,房遗爱和阎立本离了皇宫,在皇城门口临分手前,阎立本语重心长的教导了房遗爱几句,又鼓励了几句,这才上车返回阎府。

    看着自己手里的人员名单,上头的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秦琼、程咬金和虞世南,房遗爱倒没什么。

    关键是还有萧禹和侯君集两人呢。

    房遗爱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李世民故意整自己。

    他们两个现在可都还健在,画像难保李世民不会拉着两人来比较,到时候李世民会不会和两人一起故意挑刺?

    难说,真的难说。

    知道了房遗爱要参与画像之事,房玄龄只是勉励了几句,叮嘱房遗爱认真画就是,旁的也没有多说什么。

    及到四月中旬的时候,还不到上交手稿的日子,齐地就传来了八百里加急的文。

    齐王李佑还是如期的扯旗造反了。

    李佑造反的导火索,还是因为权万纪。

    在京城的时候,上头有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还有太子李承乾压着,李佑尽量收敛性子,没有放开手脚的大肆狩猎,呃,虽然他在京城也是常常不分季节的狩猎。

    回到齐地之后,那是他自己的地盘,整个齐地就他最大,再加上在京城被压制了几年,回到自己的窝里,以李佑的性子还不得放开了去玩乐。

    就是因为李佑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由着性子,肆意狩猎,践踏了不少的良田庄稼,还在狩猎的过程中误伤了不少人命。

    一直谨记皇上让自己劝谏教导齐王之责的权万纪,不知拐弯委婉相劝,直接脸红脖子粗的直言李佑的重重不良之举和错处。

    李佑本身就是个好面子的,不然当初落在房遗爱手里也不会抵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挨了房遗爱一顿打了。

    恰恰,权万纪理直气壮的劝诫指责的时候,全然不管周围有些什么人,场合如何,只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齐王李佑就该听的劝道。生生的将李佑的面子里子全都给削了个彻底,李佑心里如何不气恼。

    开始李佑看在他是李世民专门派来的人,倒也能够勉强忍受一二,可谁知,李佑让了半步,权万纪像是全无所觉,该如何依旧如何,半点儿收敛的意思都没有。

    权万纪又不会看人脸色,跟齐王李佑身边原本的幕僚和府吏们相处的也不是很好,人缘极差。人家劝他别给齐王李佑顶着干,他不但不领情,还将劝解他的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直指人家是奸佞小人,祸国蠹虫,生生将好好的皇子给带坏了。

    就算是没脾气的人,听了这劈头盖脸的责骂,也会受不了的跳脚,更何况,大家都不是泥捏的。

    就这样,权万纪再触犯李佑脾气的时候,再也没了人帮他劝架,更没有人帮他求情,任由齐王李佑随意去处置他。

    甚至,为了怕权万纪被责罚的事情传到京城去,再惹来李世民对李佑的训斥和惩处,齐王府的幕僚和上下官员们,还自发的帮着李佑掩盖收拾权万纪的事情。

    也不知道权万纪这人是怎么长大的,李佑被顶的生气收拾他一次,他的气焰不低反涨,再次顶缸李佑的时候,更加的理直气壮,满嘴的圣人经典,骂人不待一个脏字。

    脾气本就不好的李佑,在京城养大了心思,还没收敛回去的李佑,以前或许是动过想要扯旗单干,或者拥兵逼宫的念头,可那毕竟没有付诸实施。

    可这次李佑之所以敢揭竿造他老爹的反,其中权万纪给他造成的无形逼压,起了不小的作用。

    不想再听权万纪的忠言逆耳,在知道李世民不会轻易将权万纪调走的情况下,李佑跟同样受不了的幕僚合计之后,直接让权万纪再也说不了话了。

    因为怕自己杀了权万纪,再惹恼李世民,李佑干脆一咬,拉着自己手里的人,反了。

第五一四章 难信

    八百里加急的快报传来之时,当天的朝会还没有结束。

    守在殿外的小林子听了焦急的传令兵的简述之后,直接被晴天霹雳给雷的外焦里嫩,头顶冒烟,双腿一软差点儿没萎顿在地上。

    “哎呦妈呀,这事儿大发了。”小林子小心肝儿扑通通直跳,满心的喊着娘。

    好在平日小林子受过李安阳不少的提点,又是在御前伺候,多少也经过些风浪,总算是及时的稳住了心神。

    知道这样的事儿越早上报越好,小林子脑袋有些发蒙的抬腿就要走,心里念着得赶紧给自己师傅说,让师傅转告给皇上。

    “公公,你去哪儿?”看小林子晕乎的朝左边迈步,焦心的传令兵看了眼大殿的方向,伸手扯住小林子的胳膊,心下骂着娘,嘴里还不得不尽量压着火气,态度尽量平和的问道。

    “呃?”被传令兵一扯,小林子晕乎的脑袋总算是稍稍清醒了一些,来回看了左右,知道自己被惊的弄错了方向。

    朝传令兵勉强的笑笑,让他在殿外稍候,小林子打起精神,轻手轻脚的急急沿着边儿,溜进了大殿。

    站在李世民一旁的李安阳,自上而下,轻而易举的就看到了自己徒弟贼头贼脑的溜进了大殿,好像神情有些不对。

    李安阳看了眼李世民,见李世民朝他递了个眼神,显然也发现了小林子的不正常。

    李安阳朝李世民恭敬的躬了躬身,无声的退到了大殿一旁。迎向了快步而来的小林子。

    看着小林子有些惊慌失态的样子,李安阳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道,这样的举动,若是落在了那些言官御史的眼里,还不定怎能编排呢,这孩子当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时候能真正的稳重些,做到处变不惊,面不显色呢?

    一心想着才得知的惊天消息。让小林子跟本没工夫去观注自己师傅有些皱起的眉头了。

    “师傅,齐地八百里加急传来消息,齐王殿下他。他造反了!”小林子看到李安阳,几乎是提着衣摆,小跑着过来的,跑到跟前连气儿都不带喘一口的,就急急的压着嗓音,低声说道。

    小林子的嗓音虽然记得压低了,可情急之下,压得也不是太狠。

    况且,他和李安阳说话的这边,正好是武将们所在的半边大殿。而武将们那个不是耳聪目明之辈。

    所以,小林子的话刚说完,听力一向拔尖的程咬金就大嗓门的叫了起来,“兀那公公,你刚才说什么?谁反了?”

    程咬金一嗓子。刚才还在商议政事,显得有些嘈杂的大殿内,就先突然关机一样,所有的声音全都嘎然而止,只剩下程咬金话语的余音,在大殿内飘荡。

    所有人。全都看了眼程咬金,又顺着程咬金所视的方向,看向了头上已经冒出冷汗,有些不知所措的小林子。

    慌乱之下,小林子求救的看向了自己师傅李安阳。

    李安阳心中哀叹,瞪了眼没稳住的小林子,心下也明白,小林子毕竟不像自己经历过玄武门之事,所以有些稳不住神。

    李安阳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朝望过来的朝廷众位官员拱了拱手,撩着袍摆,快而稳的大步朝李世民走去。

    李世民眼神闪着不悦,转眼扫了下靠着墙壁支撑的,有些站不住的小林子,又看了下因了程咬金的话而寂静下来的朝,还有众人各异的神色,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静等着李安阳快步而来,等着他解释清楚刚才到底小林子传来了什么样的消息。

    造反?早年的息王余孽,这些年已经清扫的差不多了,心思不轨的世家,经过这些年的教化,各世家不甘的心被消磨了不少,京城更是有不少的世家嫡系旁系优秀子弟,造反的话,世家也不可能一下舍弃这么多的后进子弟。

    李世民实在想不到,在这日渐繁华的大唐国界内,还有谁如此不开眼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想要再次掀起腥风血雨!

    百姓们的日子,经过李唐二十多年的辛苦努力,好不容易重新平稳起色,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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