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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唐(营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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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从座间站起来一人,施礼完毕,称道:“下官有情上奏!”
“讲!”杨广讲得正痛快,被人打断,心里大不乐意。讲话的是尚书右丞刘士龙,又不得不赏几分薄面,笑着命他上奏。
“下官以为,圣上所讲极是!战争是个大铁炉,在座诸位都从龙有功才身列朝班。谁人不一生裕血奋战,冒枪林箭雨,九死一生才得到封赏?仅因辽东之战,攻克屈屈一城而功封三品,会让百官寒心!下官以为此举不妥,还请圣上三思!”
“错!大错特错,错得离谱,一派胡言!”刘士龙讲话时,杨广是笑望着他的。等他讲完,龙颜勃然大怒:“百官寒心?谁心寒了站出来给孤瞧瞧?”说着威严地巡视席间诸官,人人耷拉着脑袋。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来的。
杨广这才又道:“孤封赏党雨钱不是让你们寒心的,而是激励你们,要你们拿出以往的勇气。勇敢作战,以气拔山河的气概,迅速拿下高句丽。”
“谁若寒心便是大错特错,错得离谱!孤的心意你们都猜测不到,要你们还有何用?只要站出来,不管是谁,统统驱除出朝。永不录用!”
宇文述起身离座,朝杨广深施一礼,说道:“臣也有情上奏!”
“讲!”杨广余怒未销喝道。
“臣以为。圣上所言极是!高句丽地处大隋疆域最北,现在六月,天气暖和。九月初,天气变冷。大隋府兵身穿夏衣怎能耐寒?到时手足皴裂。因冻馁而不能战!我等必需拿出大勇气,速战速决,绝不能再拖下去!”
宇文述虽在拍杨广的马屁,杨广说什么,他便极力从另外角度找理由和证据替杨广掩饰。但也不能不说他的眼光十分独到,看得比一般人超前。
宇文述的话果然令杨广龙心大悦,他也明白自己说得太笼统,没点明要害。
他便缓和语气说道:“听听。都听到了吧?宇文老将军的话甚得孤意!两个月后的事你们都看不穿,还妄想看穿沙场敌军的阴谋?在座将军。除党雨钱和宇文老将军以外,所有人罚俸一年!”
宇文述坐下了,心里非常得意。除他以外将军们都被罚俸了,这岂不是显得他高人一等?
李栋见因自己穿一件杨广的衣服,竟然惹出这大的乱子,所有将军罚俸一年,心中不免担心。日后随杨广经常出入左右,还是维持一下与所有将军的关系,缓和一下矛盾才好。
李栋便请杨广减轻处罚,眼前正是用人的时候,不要过度激发与诸将的关系。
杨广连连挥手,喝道:“孤意已决,勿需再言!”
李栋受封以后,就侍立在杨广身边,他摸了摸怀中的铜钱,心里微有些紧张。
李栋对杨广悄声说道:“圣上,下官还有一物,不知圣上是否感兴趣瞧一瞧?这也能激励在座诸位将军的士气,不唯罚俸这一种方法可以。”
杨广有些意外,忙问:“何物?给孤瞧瞧!”
李栋便从怀里掏出那二十枚铜钱的十枚,递到杨广手中,悄声说道:“卜卦!”然后若无其事的退后了。余下的十枚,将来遇到关键时刻再拿出来一用,所以便没有全部给杨广。
杨广拿到那十枚特制铜钱,一看正面反面全是“大业通宝”,心中一下子闪过一道亮光,登时明白李栋的良苦用心。
杨广起身,大声说道:“念在党雨钱求情的面子上,孤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诺——”手托十枚铜钱,杨广亲自在座间迅速转了一圈,让在座的众人瞟了一眼铜钱,然后喝道:
“古人常以卜卦占吉凶,知死生,问命运,测前途。孤就用这十枚铜钱卜上一卜。若是字面全部朝上,证明我大隋攻辽之战大获全胜。众人罚俸减为一个月。若是朝上的铜钱字一半纹一半,就说明胜负各半。众将也罚俸半年。铜钱全部是纹面朝上,代表北征将以失败收场。众人罚俸一年也不要有所怨言了!”
说完信手一撒,铜钱掉落地面滚动片刻便静立不动了。
在座的诸位王公大臣和将军们伸长了脖子去看,一看不得了:十枚铜钱齐刷刷的全部字面朝上!
所有人一下子激动起来了。这意味着不仅北征大获全胜,而且不用被罚俸一年了,一个月的俸禄只不过是一阵毛毛雨而已,随便忽悠下一个地方官,收到的贿赂也比一个月的官俸高得多啊!
杨广太知道铜钱里的猫腻了。正面背面全是字,它能不全字面朝上嘛?心里暗笑不止,表面却十分严肃。让众人看过以后,怕露了馅,一把收回地面的铜钱。
宇文述一见十枚铜钱朝上也是大喜:“恭喜圣上,贺喜圣上!此乃天意!上天注定让此次北征取得大胜利!圣上之福,社稷之幸,百官之乐呀!”
这下子所有人都大喜起来,神情振奋,热血上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上天注定了要大隋取胜,我们再不用担心高句丽施什么阴谋诡计坑害大隋府兵了。我们一定要和圣上一心,奋勇作战,一鼓作气拿下高句丽诸城,以报皇恩浩荡!
见所有大臣和将军都神情激动,杨广心中大笑,揣测道:这铜钱是早就制成的吧?雨钱有备而来的啊?哦哦哦,孤明白了。
来将军说过,他原来只是一个铁匠而已,铁匠制作这等小玩意倒是手到擒来,不会费什么事。那他攻城时用的长剑,隐含天日之光,明耀无比,似乎也是一把极品装备,我得看一看,他一名铁匠给自己打制了什么好兵器。
“党雨钱,把你手中的长剑拿给孤瞧瞧!”杨广严肃地吩咐道。
所有人面见皇帝都不许带兵刃,除非近身护卫亲兵。就是亲兵也是经过严格审察反复鳞选,确保人品无虞才选为亲兵的。
李栋作为亲晋的亲兵千牛卫,刀剑当然留在帐外了,这时便有人捧了李栋的假长剑,送到杨广手中。
李栋心中捏了一把汗,这是一把假剑,万一被看出三长两短,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刚刚到手的一切,都会被剥夺,说不定还会掉脑袋。心中便祈祷杨广千万不要那么精明,看出假剑的什么破绽来。
第141节:甘作上马石
杨广接过长剑,翻来覆去查看几遍,发现剑并无特殊之处。心中十分蹊跷,在辽东城墙时此剑光华灼灼,耀人眼睛。到我手中怎就变成普通黑铁剑了呢?真是奇怪。
帐内许多人都盯着皇帝杨广手中的剑,都看出是普通寻常武器,急听他对这把剑有什么评价。对党雨钱无以复加地欣赏,爱屋及乌,他的剑不也当宝贝?
杨广抬头见许多人眼含不怀好意的神情,尴尬起来。也许自己太多疑了,闹个不大不小的笑话,怎生下台啊?
杨广多疑,就一定聪明。凡聪明人都把别人想得很坏,因聪明人提防心理很强,总怕别人对他不利,要坑害他。
他稍稍思考,就想出对策。把剑交给身边的卢老三,说道:“赏赐党雨钱!”
卢老三以为听错了,没向李栋走去,而站着没动,反问:“圣上是说,这剑赏赐党雨钱?”
杨广点点头。
众大臣也如坠雾里,弄不明白他又玩什么花样。那剑本就是党雨钱的啊!怎又赏还于他?借花献佛也算不上啊?
杨广道:“孤看了,这剑大大的与众不同,是上等好剑!用剑的人勇敢,剑也格外与众不同。所以啊,取胜不在武器,而在用剑的人!这剑重新赏赐党雨钱,终身带剑护驾,不得有误!”
哦!!!众人恍然大悟。圣上是说,这剑从今天可以护驾了,连党雨钱的剑也鸡犬升天了!
大家都看得出来。那只是普通剑,却没人敢挺身而出,指出皇帝的新装。因大家都在装糊涂,都不敢惹怒隋帝。
李栋听到封赏,七上八下的十五只水桶才落了心底。好悬!杨广要不替自己掩饰,众大臣有一人指责此剑,自己就犯大错了!
这样以来,就明正言顺拿那把真陨铁宝剑护驾了,再也没人敢算计自己。哈哈!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朝廷的事。挺好玩儿。
随后,杨广宣布开宴,大家开始吃晚餐。
这时,费青奴神情非常尴尬。心脏紧缩一团。满座大臣只他一人明白。今晚乙支文德将派人偷袭隋军大营。时间每流逝一秒,他的心脏就缩紧一成。
他在盼望,他在期待,他也在考虑。考虑双方交战时,是杀死乙支文德,杀人灭口,还是反出大隋,投身高句丽。最后。他下了狠心,决定杀了乙支文德。舍卒保车,终生追随来将军。
可左盼不来,右盼还是不来,直到宴会结束,乙支文德大军也没杀到。营内营外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
他非常泄气。乙支文德搞的哪门子鬼?消息这么重要,我冒死透露出去,他不来攻营,却坐失良机,活该高句丽被灭!爷也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而已。
来护儿距他最近,对他的性情摸得透透的。发现他如坐针毡,坐立不安,便偷偷问他:“费武贲心中有何事?如此心神不宁?”
“呃——”费青奴大惊,装作若无其事,干笑假意称道:“属下在想,党雨钱得到圣眷隆恩,宴席结束后,得向他赔礼认错,请求他的原谅。”
来护儿满意点点头,继续吃饭。
直到宴席结束,大营内都波澜不惊,安安静静的。费青奴失望到了极点,希望原本寄托乙支文德身上,杀贼立功,以洗刷前罪。现在看来不向党雨钱低头是不可能了。认命了!自作孽,不可饶啊!
宴席散后,李栋回兵器库要取些私人物品,杨广赐他一匹马,让卢老三作陪,速去速回。
杨广走后,于仲文第一个走到李栋身边,拉着他的手,笑称:“党护尉高升,本将着实高兴!随后许多人将要巴结你,好让你在圣人面前说几句好话。本将有几句逆耳忠言,不要贪小失大,也不要结交外臣。官场就是大染缸,要洁身自好,才能走得长远。你还年轻,前途无量,自珍自重。”
他的话说得虽不好听,李栋也听得出来,于仲文出于一片真诚。
现在不同往日,再也不是东躲西藏的小铁匠了。时时刻刻伴驾,了解杨广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无论是谁,只要是大隋臣民,想要让杨广给好脸色,必先通过自己这一关。纵使谁得宠,也架不住一个人在皇帝面前吹小风穿小鞋。这个位置是肥差!
李栋嘻嘻一笑,道:“在下谨记老将军教诲!您就不用送礼物了!这句话就是最大的礼物!”
于仲文老脸一乐,指着李栋,调皮地眨巴眨巴眼睛,跟老顽童似的。
宇文述带着三个儿子也走了过来,抱拳称赞李栋:“少年得志,从龙有功,简直就是一步登天!可喜可贺呀!老朽不才,想请党护尉明天到某帐中一叙,可否得空啊?”
李栋心中暗骂,正如于老将军所说一样,这家伙摇尾乞怜,开始巴结了。便冷冷称道:“刚刚上任,一切都是新的,党某要用心熟悉各种规矩。要不等个年儿半载的,我再向您请教?”
“哎——时间太久了!再短些?”宇文述对李栋的冷淡只当没看到,连连摆手要他另约时间。
李栋仔细想一想,坏水冒上来了,脸上笑容灿烂,笑道:“既然宇文老将军厚爱,那就等个十年八年的?”
“哈哈——党护尉取笑了,十年八年,本将这身子骨可就交待喽!”宇文述心中怒火腾升,脸上依然笑道:“要不这样吧,明儿个,我这三个不成器的儿子,向党护尉告个假,到我营中指点玩乐。圣上一定会同意的!”
李栋一听,他意思是说。不用你在圣上面前说好话,我也能取得圣上的信任。还能帮你请下假来!作人不要过分张扬!他在隐晦的威胁自己。
“既然老将军如此自信,那就明天看喽!”李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任谁也看不出来,他已动了怒气。个王八羔子的,白脸奸臣一头!看爷不整死你!
宇文述转身走掉了,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在李栋面前是讨了便宜,还是吃了亏!他的三个儿子气呼呼甩身走了。临走时恨恨看了李栋几眼。
李栋正忙着应付络绎不绝的大臣们,根本没有看到。
卢老三看到了,为李栋担忧不已。心想。都是护尉亲兵,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我得提醒提醒他。乍一得志。不能太狂妄了。哎!他听得进去我的劝告不,现在这个时候?
最后一拔祝贺的是来将军、费青奴和周法尚等人。
这时,不知秦琼也从哪冒出来了,劝李栋要见好就收,为人不宜过于张扬。
李栋嘿嘿一笑,让秦琼放心,他心中自有分寸。秦琼便不在多说什么。
李栋笑对费青奴,用拍拍马背。道:“还有什么话要说?没话我就要上马了!”
来将军登时明白李栋的意思,看看费青奴。示意他走过去。
四下看看,大臣都走光了,身边只党雨钱和来将军等人,费青奴咬一咬牙,到马身前,跪下来,低下头,双手撑地说道:“党护尉辛苦了,请党护尉上马!”
费青奴踩秦琼后背上马时,李栋就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现在要上马了,就拍马暗示他自己过来,把话说太明,显得在逼迫你,你还不得不顺从,多没面子?主动跪下,那就是你自愿的,没有人会小看你。
秦琼眼见此景,心中感情非常复杂。既有感激李栋替自己复仇的快感,也有为李栋担心的后怕。万一以后李栋失势,费青奴岂不是要加倍报复?就希望李栋不要踩费青奴的背上马,饶他一次,日后双方还能成朋友。
卢老三看得暗暗心惊,心道费青奴做下了什么不赦之罪,竟然甘愿付出这大的代价?看来人真是不能做坏事,不然早晚受天谴!
李栋谁也没看,包括当时受辱的秦琼,腿一撩踩在费青奴后背,正要上马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问来将军:“窦建德和刘黑闼犯了什么军法?现在还被关押着?是不是要送给圣上裁决了?”
见费青奴主动跪倒马前,李栋轻松踩上去,来护儿心里一痛,随即就放松了。为了保全大局,只能让青奴受苦吃辱了。依青奴的个性,说不定还会欺负谁,再惹出天大的祸事!
来将军见李栋突然不上马了,双脚直挺挺踩在费青奴后背,心中一阵酸楚,忙道:“窦建德和刘黑闼今晚就放他们出来。来某明日亲自向圣上负荆请罪。”
“哦……既然这样,那先谢了来将军。”李栋抱拳称道。又站在费青奴的背上,低头问他:“乙支文德有句话要我交待你,你要不要听!”
费青奴身体一震,几乎趴不稳当,脸上的汗刷地淌成小蚯蚓。
来将军也是一抖,心说:“党雨钱,不要逼人太甚!费青奴这样低三下四,不就是求你宽恕嘛?狗急还会跳墙,何况一个赳赳武夫!”
费青奴吓得魂不附体,上牙打下牙,嘴中“嗒嗒嗒”响了好长时间,才语不成句道:“请……党护尉……开恩!”
李栋一阵冷笑:“乙支文德设下离间计,要离间你和我、包括与来将军的关系。还好我识破了阴谋,没有上他的当。我现在告诉你,是提醒你也不要上他的当!好自为知!”
李栋这样说,实际是放他一马。之所以放他一马,因手里无切实证据。就算将来证据落实,也不想再黑他,反要放他一马。只有这样的奸臣当道,在府兵中任职,自己才有机可趁,才能乱世之中有一杯羹。
说完,李栋才甩身上马,让费青奴起身。
李栋骑在马背上,对所有人抱拳称道:“你们也许觉得我过于狂妄,可我要告诉你们,这是规矩!打人者,人常打之,欺人者,人常欺之。只有自己站直喽,影子才不歪斜,当然了,不排除你本身就是个罗锅腰!
ps:李栋受封官职,原本设置是三品,写的时候改成四品,结果后面按原来的设定三品写了。vip章节修改起来很麻烦,在这里说明下,谢谢大家支持!求推荐和打赏,谢谢。
第142节:亲兵初上任
李栋踩住费青奴后背,故意拖延不上马。在亲兵卢老三眼中,这大大的不应该。费青奴身后的靠山是来将军,打狗还看主人不是?做得过分了!
可李栋讲的一番话,使卢老三明白,费青奴欺负了他,他才以彼之道,还治其身。来将军似乎也默认这样去做,卢老三心中更加奇怪,这有违长理!其中必有更大隐情。
费青奴起身,来将军冲李栋一抱拳,淡淡地说:“夜已深,来某告辞了!”
李栋身在马背,同样抱拳回礼,神情十分傲慢,傲慢得令人恨得想窜过去捶他一顿方消胸中之闷。
他们走后,帐前只留下卢老三、秦琼和李栋了。
卢老三哭丧着脸,唉声叹息,一肚子话想说,还不知道从哪提起。
李栋嘿嘿一笑,俯身凑近卢老三问道:“卢三哥是不是替我担心?”
卢老三抬头,不满瞟一眼李栋,使劲点点头,还是没说话。
李栋道:“卢三哥只管放心,他们不敢如何我。”
手攥他们犯下的滔天大罪,李栋活一天,他们便受制一天,李栋活一辈子,他们受制一辈子。即便乙支文德死了,李栋只要向隋帝吹个小风,他们也有被罢官遭贬的可能。这是李栋控制他们的一个手段,一个不二法宝。
卢老三哪能知道李栋心中所想,一跺脚,警告他说:“你刚刚惹怒了宇文老将军家中的三个儿郎,现在你又欺负费青奴。惹火了来将军。上任第一天,你便做出这等出格事!我可保不了你了!”
李栋哈哈仰天一笑,浑不在意。说道:“卢三哥,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面,这才刚刚开始!”
卢老三傻眼了!
秦琼站在一边一直没言语,因他了解李栋的所有动机。就是这样,他也觉得李栋过份,心里为他隐隐担忧。毕竟李栋得罪的全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在朝中说一不二的人啊!
三人各有各的心思,慢慢朝兵械库走去。不一会就到了,李栋让卢老三在外面稍候。拉着秦琼的手,二人走了进去。
李栋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把假剑换成真剑,而是要秦琼暗中监视费青奴。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特别私自出营的时候。一定要悄悄跟上去,查清他到底在做什么。
秦琼身为修理兵械的铁匠铺小头头,不用打铁修复兵器,时间充裕,有一定的自由度,接这差事再恰当不过。虽然监视费武贲非常危险,秦琼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他们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秦琼不帮他。还有谁能帮?
当然了,秦琼却不知道。这是李栋从隋帝杨广手中接到的秘密差事。
然后,李栋才拿出假剑,交给秦琼,换回陨铁真剑。
把剑从鞘中抽出半截,李栋感慨地称道:“辽东之役,此剑功不可没。而此剑却是叔宝兄亲手为我打制的,饮水不忘挖井人,叔宝兄可有什么要求?小弟愿意为你效劳。”
秦琼急忙连连摆手拒绝,说道:“暂时我没任何要求,只希望你一帆风顺,不要出什么差池,我就一千个一万个放心了。”
李栋嘿嘿一笑,神情说不出的猥琐,神秘兮兮地道:“来将军的大将军你不眼馋?你不想得到?”
秦琼大吃一惊:“这话你我兄弟二人知道就行了。万万不可外传他人耳中,一旦传出去,愚兄性命难保了!”
李栋得瑟一笑:“叔宝兄,你瞧好吧,我一定为你促成这美差。不过前提是,你得有军功在先,不然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立功是必需的,但大将军之职再也不要提了!你我根基不稳啊!”秦琼豪气地说,同时心中还十分犹豫。富贵如云烟,镜花水月,空虚得很。来得越快,也越容易贬值。
李栋道:“此事宜作长久之计,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达成的。另外,明天窦建德与刘黑闼二位兄长释放后,你好生照看他们。最好要到你的手下,兄弟联手,其利断金。会大大促进兄的功名!”
秦琼犹豫着点头答应。
李栋说:“圣上有吩咐,速去速回,我耽误时辰不短了,这就去了。”
秦琼送到帐外,挥手作别。
秦琼心中微有失落。
攻上辽东城头的时候,秦琼也在,还与李栋并肩作战,但他的功劳被李栋的光环掩盖了。只见李栋一步登天,不见秦琼半分功劳。来将军不向隋帝呈报,他也不方便和李栋争先后。都是手足兄弟,就让给他吧!
李栋和卢老三回到隋帝的龙帐。
杨广还没有睡,坐在一张书案后,点一盏铜制的莲花灯,十几朵灯芯悠悠燃烧,他正批阅奏请。见到李栋回来,杨广吩咐道:“卢护尉先休息去吧,有事孤再叫你到帐前。”
卢老三知道,圣上有要紧话与党雨钱的讲,自己站在这里碍事,就退了出去。
杨广头也不抬继续批阅,嘴上却问:“都有谁向你献媚了?”
李栋赶忙施礼,把当时情况一一叙述,末了才说:“于仲文老将军只有一句警告的话,除此以外,几乎所有王公大臣都有表示。”
杨广停止批阅,站起身走了两步,忽然轻斥:“你一个也不要拒绝,看他们玩出什么样式来!”
李栋领命后回去休息了,躺下好久没能入睡,摸着罗士信赠送的锥形金饼,一时思潮万千,前前后后计划了很久。心里一直揣测,瓦岗寨此时发展到什么程度?还要多久才接触到瓦岗的大批英雄好汉?
第二天,李栋几乎完全按照杨广的吩咐,凡是送礼的来者不拒。唯独不收宇文述的礼物,连续推掉三次。第四次,宇文述派人送来一台奔腾的玉雕马,晶莹剔透,栩栩如生,价值连城。这次李栋才满意地收下了。
这就是敲竹杠!不敲白不敲,敲得越狠,对李栋越有利。
之后,李栋把五十多件礼物全部送到杨广的帐内。
杨广从桌案后走到大堆礼物近前,用脚拨拨礼物堆,见礼物虽然值钱,却也说不上十分珍贵,一拨就突然看到了宇文述送到的玉雕马。
杨广脸色当时就变了,问道:“这是送的?”
李栋告诉他,是宇文大将军送的。
杨广拉着老长脸道:“远离长安和洛阳两座都城,千里赴辽,各位大将军手中无贵重之物,送的都平常礼物,只他送这么稀有物,此人背着孤不知做了多少坏事。”
李栋一言不发。其他将军的宝物,实际上不比宇文将军少,但他逼着宇文将军露出马脚,神不知鬼不觉黑他一把,岂不快哉?
这时,帐外传来亲兵禀报:“禀圣上,兵马督使少卿李渊求见!”
第143节:黑李渊一把
李渊已到帐外的消息传来,李栋当时一愣!心情十分复杂,崇敬多于提防,好奇大于一切。未来的唐朝开国之君长什么模样?有何与众不同?
杨广听到李渊到了,脸上一喜,连忙叫他进来。
帐帘一挑,一个中年大胖子,穿紫色官袍,从外面走进帐内,刚进帐便赶忙扑倒地上,给隋帝行叩首大礼。
“平身吧!帐内又没外人,在孤面前就不必拘礼了。”杨广笑呵呵看着李渊,让他起身。
“谢圣上隆恩!”李渊扑扑身,因有些胖,从地上爬起来便有些费事。起身后快速瞟一眼帐内的所有人。看到李栋脸上时,他的神色明显愣了片刻,眼神也非常奇怪。也只是一眨眼的瞬间,他就恢复了平静,跟没见到李栋一样。
杨广淡然一笑,道:“他是新晋的卫尉,昨日攻打辽东城立有大功,孤便赏他一件衣服,叔德兄不必多虑。”杨广说话时,叫的是李渊的字号,说明他不想谈政事,以谈家事的语气和李渊说话。
“少年出英豪,乃我大隋之福,圣上之福哇!禀圣上,全部粮草押运到营,仆来交差。同时再想请奏,圣上还有何事吩咐?”李渊对衣服的事大加赞赏,巧妙一转,便转到此行差事上。
“哦——唐国公辛苦了!还有何事要奏?无事歇息去吧。千里跋涉,身心俱疲,明日再谈!”李广不再笑嘻嘻的,语气淡然说道。
李栋侍立一旁。心中明白,杨广对李渊心有微词。
杨广的心情本来很好,处理征战和政务令他烦闷。想和李渊拉拉家常话,忙里偷个闷。但李渊以押粮政务堵了回去,杨广也就不想再和他多说,借口累了让李渊回去休息,也不称他叔德只叫他的官称“唐国公”。
李渊押运粮草很辛苦,也许他真累。但他再累,杨广不许他走。他也没胆量走人。可是李渊一提政务,杨广就烦,无法减轻心头的累。杨广倒的确累了。
“党护尉,替孤送送唐国公!”杨广说道。
李栋便拉升帐帘,等李渊走人。
李渊再施一礼,告辞杨广。步出帐外。
一眼望去。营内府兵来往,川流不息,营帐扯地连天,一眼望不到边际。马的嘶鸣声,人的吆喝声,呼呼风声,听起来心中颇不平静。
李渊扯住李栋的胳膊,神情有点焦急地笑道:“还没请教护尉高姓大名。乡居何处?”
李栋便把假名字告诉了他:“在下姓党名雨钱,不敢称大。家住齐郡是也。”
这时,李栋与李渊肩并肩,二人便有机会近距离对视。李渊面如满月,耳朵下垂而弯曲如弓,大有垂肩之势。李栋发现李渊眼神很深邃,粗犷而悠远,精光其中,摸不透他当时想些什么。
特别是李渊的大鼻子,向前突出很多,遮挡小半部人中。面相称这种脸型大富大贵,那鼻子蜷曲比刘德华还要厉害,是聚财之相。
李渊听了李栋的回答,脸上流露不大相信的表情,疑惑问道:“你确定是齐郡人氏,姓党?”
这下李栋也大感意外了,一般人听到党雨钱这名字,只对姓党感觉奇怪。李渊难道有什么重要发现?为何对我家住哪里也感兴趣?我与他初次见面,他为什么有这般奇怪的问题?
“唐国公,在下不明白您老为何有这般疑问。还请您老明示。”李栋将了他一军。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我只奇怪而已,你与我熟知的一个人长相极为相似。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天我可真大开眼界了。”李渊嘴称无事,事情实际还很大,李栋与他认识的什么人长得相似,他却没有直接说出来。
这次李栋更加奇怪了,心中十分想知道真像,便问:“那人是谁?家在哪里?”
“无事无事,是我一时多虑了。我累了,我去休息了。彼此珍重,后会有期。”李渊连连掩饰,似乎憋不住屎尿一般快速走向远处。直到最后,他也没有明说,李栋与谁长得相似。
李栋憋气带窝火,最恨只说一半话的人,吊足你的胃口却不告诉你真像,让人着急,半夜都睡不着觉!
随着李渊远去的背影,李栋看到了窦建德和刘黑闼,以及旁边陪着的秦琼和张金称。按下心中被李渊带来的极大困惑,李栋朝他们兄弟三人快步走去。
“嗬!李栋贤弟,高升了啊,现在见你一面,太不容易了。一大早便来,却无人通禀,我等只好在这里干等。盼望着你什么时间出来,如今果然来了。”刘黑闼快人快语,表达着对见李栋一面困难不堪的不满。
窦建德在一边暗暗踢了他一脚,他才没有说出更出格的话。
秦琼和张金称也赶忙往前站了几步,兄弟五人凑到一块,胳膊搂着胳膊,眼眼相望,无语泪千行。
李栋如今高升三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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