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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贞观第一逍遥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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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老武也跑不了,而且这种事情他也解释不过去,李世民并不介意多给他一些时间‘考虑’一下自己将来的去处。
不过,话虽如此,但当李世民打开奏折之后,人却愣住了,随后丢到一边然后又翻开了另一本,然后再次丢到一边。
直到翻了六、七之后,才脸色十分怪异的停了下来,又看了一眼武士彟:“应国公,你可知道那逍遥候是用何种方式招回的逃民?”
“回陛下,五年之内农税减半,五年之后免农税。”武士彟想都没想便回答道。
不料,老武刚刚回答完,李世民就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胡闹!真真是胡闹!应国公,你可知那些‘逃民’都是哪里来的?”
“呃,臣不知!”老武摇了摇头。
“哼,这李慕云当真是胡闹,那些百姓哪里是什么逃民,都是朔州周边的州府的百姓,因为他给出的条件太过优厚,全都假装是逃民,跑到他那里去了!”
“啊?!”武士彟愣了一下,看着似乎有些气极败坏的皇帝陛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竟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李世民既然说‘逃民’都是周边的百姓,那就说明他已经认了山阴县人口爆增的事实,也就是从侧面证明的老武没有说谎,这样一来老武的欺君之罪也就可以免了,至于说那些暴增的百姓是从哪里来的,这一点和老武无关。
另外一点就是李慕云这小子真是太坏了,他自己不要税收,还特么把别人辖区的百姓也拉过来,如此做法完全就是损人不利己,这已经不是一个‘坏’字可以形容的了。
如果真要说,老武只能想到‘缺德’这个词,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缺德。
可是跟老武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工部尚书,又不是户部尚书。
不过看到皇帝陛下如此生气,老武也不能干看着,于是想了想便说道:“陛下,逍遥候必竟还年轻,政务方面并不善长,做事有欠考虑的地方也是正常,您还是不要太过生气。”
“朕生气的不是他把别人辖区的百姓都弄他的封地,朕生气的是他竟然免税,朕倒要看看,到了年底他拿什么来交今年的税金。”李世民看着桌上的一大堆弹劾李慕云的奏折,气的是吹胡子瞪眼,差点没掀了桌子。
心说这小子也太特么不让自己省心了,这一天到底的都折腾了一些什么东西,还免税,这税都免了,国家的收入怎么解决?如果百姓全都不交税了,自己这个皇帝难道要去喝风么?
还有,朔州左近的那些州府也是特么不争气,人口被人抢走了,你丫再想办法抢回来也就是了,到老子这里来告状有意思么?老子又能怎么办,那小子有老头子罩着,打不得骂不得,完全就是个刺头……。
想着想着,这位帝国主义头子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
第一六七章 常有理
不过话说回来,李慕云真去抢其他州府的人了么?
其实不然,李慕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
之所以十八州府联名弹劾不过是有人背后操纵,另外就是嫉妒心在作怪。
这就像后世的绩效考核一个道理,你说大家一起卖车,别人看着你一天卖出十台,而他却一台都卖不出去,诸位大佬想想,那人会不会嫉妒?
正所谓一理通百理融,虽然事情不是一个事儿,但道理却是不变的,这也是为什么十八州府会联名的主要原因。
看到这里,有心人可能就要问了,李慕云既然没有抢他们的人,那么山阴县那么多的人口都是从哪里来的?
其实这事儿还要从李世民给他的口谕说起。
毕竟半年前李世民只允许李慕云在其封地上试着招募逃民返乡,而其他州府却没有接到这样的命令,所以他们只能看着李慕云招人,而自己却不敢动。
要知道,这可是大政策,谁也不敢违背的,否则私自招收逃民那就是欺君的大罪,那周边的州府一个个刺使都是当久的官的人,如何肯为了几个逃民犯这种低级到可以毁掉自己一生的错误。
所以他们就只能看着李慕云在那里大肆招人补充人口,而自己却只能干瞪眼。
而李慕云招人也不是什么人都招,逃民他这段时间见的多了,什么样的人是逃民,什么样的人是正常百姓,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些想着滥竽充数的家伙大多数其实已经都被退回去了,山阴县根本没有收留他们,而县里暴涨的那些人只不过是其他州府的逃民。
人其实就是这样,大多数人之所以拼搏一生,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为了活着而已,自己的州府不招他们回去,山里的生活又过不下去,那些人自然要找其他方式生存下去。
所以他们便来到了李慕云的山阴县,领了属于自己的户籍,建起自己家园,开始自己新的生活,这本来就无可厚非。
这正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那朔州周边十八州或因为自己的原因,或因为其他外界的原因,总之羡慕嫉妒恨之下,联名便打李慕云给告了,这对于某候爵来说,也算是无妄之灾了吧。
……
画面转回山阴县,房遗直再一次出现在李慕云的面前,皱着眉头有些不情不愿的看着他。
“怎么?还闹情绪呢?”李慕云无所谓的笑笑,指了指一边的椅子说道:“坐吧,有些事情咱们需要好好谈谈。”
“谈什么,你一个甩手掌柜啥事儿都不操心!”小房郁闷的说着,显然还是没有忘记前几天被李慕云数落的那件事。
“唉,房兄,你怎么就不明白,其实我这也是为你好,说句交浅言深的话,你这性格有些过于软了,将来就是走上中枢也免不了被属下欺瞒,不如跟着我好好学学,将来总是有些用处的。”
“我的性子是软,父亲也曾经说过,可这是天性!”房遗直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弱点在哪里,被李慕云点破也不发怒,只是叹了口气。
“性格也分先天与后天,虽然房兄天性如此,但未必不能后天改过来一些,说来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你在基层把一些东西见识过了,将来走上更高的位置自然也就知道怎么做了。”
李慕云侃侃而谈,丝毫不知已经把自己给套了进去,成了自己口的‘猪’。
房遗直自然是听明白了,不过小房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他诡异一笑,然后想了想说道:“算了,我们还是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既然不想收农税,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税从什么地方来?年底的时候这一关你可是要过的。”
“哼,少见多怪,农税才有几个钱,县里这段时间你也转了一遍了,你觉得就算是我对这些人全都征税,征重税,难道就能把税交齐?”李慕云反问道。
房遗直低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山阴县的地理环境决定了,这破地方根本就不适合种粮,百姓种的那些地如果能够维持自给自足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若是再要他们交税,那等于是要了他们的命。
“所以说嘛,既然收了也不够,那我为什么还要收呢?“李慕云摊了摊手。
“这……“房遗直郁闷的揉了揉鼻子,然后说道:”可是收了总比不收要好吧,至少……“。
“没有什么至少,现在民心比什么都重要,农税不够咱们可以用其他方面来补。“李慕云再次摇了摇头,随后对房遗直说道:“对了,前段时间我交待你弄的那些窑洞弄好了没有?”
“已经好了,如果你要烧制那个什么焦炭的话,现在已经可以开始了。”房遗直说道。
李慕云撇撇嘴,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了小房一眼:“我烧个屁的焦炭,那东西就是烧出来了也是我们自己用,换不了钱。我的意思是要烧制一些来钱快的东西,比如说‘水泥’。”
“水……水什么?”房遗直经过短时间的呆滞之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水泥,就是盖房子用的一种灰。”李慕云解释道。
“灰?泥?”房遗直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李慕云觉得跟房遗直解释这个问题有些费事,于是便挥了挥手:“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一会儿叫上几个人跟我上山,咱们去转转,看看哪里有烧制水泥的原料。”
不过,虽然房遗直不懂啥叫水泥,但却从李慕云的话里听出了另外一个意思:“你,你是说你连县里有没有原料都不知道,就准备烧那个叫水泥的东西?而且还,还让我提前把窑洞给建好?”
“昂!”李慕云理直气壮的点点头,后来又觉得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便再次挥了挥手:“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明不明白?别总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耿耿于怀,啊!”
便是这样,房遗直无奈的跟着李慕云跑去爬山。
而李慕云也因此得了一个绰号——‘常有理’,意思就是不管到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面对的是谁,他都能说出自己的道理,而且听着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第一六八章 王唯一
拥有六张学位证的李慕云对烧制水泥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其中的理论还是实分清楚的,加上现在要人有人要物有物,又不缺时间,所以在找到一些石头之后便将所有的事情交给房遗直,自己一个人再次躲起了清闲。
而此时的朔州府也迎来了它的新主人——王唯一!王家第一个从四品下实权话事人,韩复因为表现良好,已经得以累迁正四品下的上州刺使,从此调离朔州。
这一切发生之后,如果李慕云还不能猜到些什么,那便是出了鬼了。
可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这位侯爵大人竟然只是骂了两天闲街,便把之间事情抛到了脑后,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六月,时值盛夏,骄阳肆意炙烤着大地,将这片大地上所有的生物全都晒的蔫头耷脑。
不过在山阴县的某处庄园,某庄主却显的十分……纠结。
只见这位庄主年纪大概二十来岁,一身白色劲装,头顶红色绣绒球头,足踏黑色薄底快靴,一对银枪背在身后,站在庄子门前端得是英武非常,此人非是别人,正是王家庄庄主,王杰本人。
而在他对面,则是一个老头子,一个刚刚从朔州府赶来的普通老头子,除了精神头还算不错之外,和一般的老头儿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这一老一少就这么相对而立,良久之后,那老者轻咳了一声,以苍老的声音说道:“常人言道:远来是客!王杰,老夫远道而来,难道你不请老夫进去坐坐?”
不料,王杰却摇了摇头,以平静的声音说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大胆,王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
面对老头子身边狐假虎威的那个青年,王杰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也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冷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再敢多言,信不信今天让你走不出山阴县!”
“你……”刚刚呵斥过王杰的青年被那隐含杀机的目光一瞥,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老者,急声说道:“爷爷,你看他……”。
不想,话未说完,又被老者打断:“闭嘴,没出息的东西,若再胡乱开口,便给老夫立记得滚回朔州!”
得,这下连诉苦的地方都没了!青年眼巴巴的看了看老者,又怨毒的看了一眼王杰,有些不甘的退到了一边,口中喃喃嘀咕道:“不就是一个破落户么,有什么了不起,看日后……”后面的声音很低,低到连他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更不要说其他人。
不过这青年显然并不是重要人物,他在想什么根本不重要。
老者见那青年退回去了,又看了一眼堵在门口的王杰,叹了口气说道:“小杰啊,他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侄子,虽然言语上不敬了些,看在老夫的份上,就算了吧。”
“哼哼,我王杰这只有父亲和母亲,其他亲戚早就死决了,还哪里来的侄子,您老怕是年纪大了,认错人了吧。”六月酷暑,但王杰的脸上却几乎能刮下霜来,声音也冷的像是一块寒冰。
但他对面的老者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反而露出一丝苦笑:“小杰,以前的事情你不了解,将你父亲逐出家门也是事出有因。”
“我不管是不是事出有因,既然我家已经和主家没什么关系了,你我便是路人。”王杰似乎并不想与那老头儿多谈当年的事情,一句话封住了老者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想当年,王杰的父亲王伯当追随李密身死断密涧,王家害怕受到牵连,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把他这一支从家族中驱逐了出去。
这使得当年东方玉梅带着王杰孤儿寡母的受了不少白眼,如果不是朝中有旧友帮衬,估计现在早就已经死的连骨头都烂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当年的一些秘辛,知道的人并不多,毕竟当时的王家也觉得此事有些丢人,没有对外大肆宣扬,甚至就连王杰也是上次跟着李慕云去了矿山,回家之后才被母亲告知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王杰对眼前的这位老者恼恨异常,根本不想与他多说任何一句话。
不过那老者显然是早有准备,并没有因为王杰的态度而气恼,静静等着他发完了脾气才继续说道:“小杰啊,其实不管怎么说,你这一支都是我王家嫡出,当年将你父亲逐出家门也是事出有因,逼不得已,而且当年这件事情族中并未对外公开,只是做了内部处理,就是想着将来有机会可以让你们认祖归宗。”
“说的好听,那我是不是要还跪下谢谢你们才行?”王杰依旧面无表情。
“小杰,我建议你最好还是进去跟你母亲说一声,问一下你母亲的意思,如果你母亲也是执意要和族中脱离关系,老夫绝不多言,转身便走,如何?”老者见实在与王杰说不清楚,便换了交谈的方式,提出要见东方玉梅。
但王杰似乎铁了心不想与王家人扯上关系,想都没想便拒绝道:“咱们北方有句俗话,叫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所以想见家母就不必了,还是说说你的目的吧!”
“你……”刚刚被王杰威胁的青年见自己爷爷被骂成夜猫子,脸色顿时一变,开口就要说话,但却被老者一眼瞪了回去:“王庆,闭嘴!”
“爷爷”青年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老者根本就没有再看他,只是转过头对王杰说道:“也罢,既然如此老夫也就直说了。”
王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那老者。
片刻之后,只见那老者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族中与逍遥候有些误会,希望能够达成和解,老夫听说你与逍遥候关系甚密,希望你能从中引荐一二,若是此事能成,我王唯一保证,日后你们这一枝想要认祖归宗,绝对不成问题。”
第一六九章 无知
世家之所以称为世家,那是因为他们的确有自己的处世方法。
在世家的眼中只有家族的长盛不衰,没有什么个人利益,为了家族他们可以牺牲很多东西。
就像李慕云吧,虽然这家伙一口气杀了王家旁枝五十多人,甚至还有旁枝族长的亲弟弟,但是当主家发现这小子竟然依旧可以混的风声水起之后,果断的向他投出橄榄枝,此前种种全都被抛到九宵云外。
也就是说,那些死掉的族人死了也就死了,主家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情,这是王杰在听完王唯一的话之后,心中仅有的一个念头。
……
话分两头,再说我们的主人公李慕云。
此时的李慕云其实也没有闲着,在一处不知名的山坳里,一排十余个窑洞的前面,他正躲在一颗大树下抱着一碗冰镇葡萄酿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看着不远处已经熄火的窑洞一点点被扒开,大量的烟气正在从里面散发出来。
这里是炼焦炭的地方,经过此前二十余次的试验,这一次是把握最大的一回,所以李慕云兴致勃勃的跑来参观指导。
“逍遥候,你说的那个焦炭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以要把黑石和炭放在一起烧呢?”房遗直坐在李慕云的身边,手里同样有一碗冰镇的葡萄酿,不过他却没有心思去喝这个东西,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知道焦炭的作用。
“焦炭,说白了,你也可以把它看成一种炭,只不过它的结构比较特殊,如果按照用途来说呢,这东西眼下除了炼钢,找不到任何用途。”李慕云抿了一口碗中的酒,耸了耸户说道。
“只是用来炼钢?”房遗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李慕云这家伙经常会习惯性骗人,对此房遗直深恶痛绝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所以只能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问。
“其他用处也有,不过眼下只能用来炼钢,你要知道,我可是答应皇上了,五年五十万斤百炼钢的!”
“那是你自找的,又没有人逼你。”房遗直鄙夷的看了李慕云一眼,对他这种明明就是在炫耀却还要装出无限委屈的态度致以最高极别的不屑。
“没人逼我?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了,反正这五十万斤百炼钢一定要在其限内完成,搞不定,咱们大家一起掉脑袋,谁也跑不了。”李慕云煞有其事的说着,末了还不忘把碗里的葡萄酿一口抽干,然后对目瞪口呆的房遗直说道:“好了,窑里的温度降的差不多了,可以过去看看了。”
……
十余口窑洞里面此时已经搬出大量黑黑的石头,看上去似乎与普通的黑石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当李慕云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脸上却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回身在房遗直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高兴的说道:“老房,成了,咱们成功了!”
“成功了?这不还是原来的那些黑石头么?”房遗直呆呆的说道,作为一个书生,他是真心看不出来黑石与焦炭的区别。
“别管是不是以前的黑石头,总之现在这一批东西就是焦炭,你记住了就好,实在不行弄一块放在口袋里,时不时拿出来看看,时间长了就知道区别了。”李慕云高兴的有些过头了,抓地上一块还有些烫手的焦炭就塞进了房遗直的手里。
“李慕云,你大爷的!”房遗直毫无防备的将刚刚出炉的焦炭抓在手中,顿时就是一声惊呼,将之丢了出去,谁说老实孩子不会骂人来着,只不过是没有被逼到那个份上罢了。
不过李慕云此时却顾不得房遗直了,对着那些等在一边的工人招了招手说道:“以后你们就按照刚刚这一炉的烧制方法继续烧焦炭,能烧出多少就烧出多少,明白么?”
“诺!”众人答道。
他们就是来这里打工的,只要有人给工钱,干啥都一样。
“工头儿,工头儿呢?”吩咐完了工人,李慕云又开始到处找这里的负责人,喊了两嗓子之后,一个三十多岁的黑瘦汉子跑了过来:“候爷,您找我?”
“这些烧出来的东西回头都给我装车送到山寨去,另外,这几天抓紧时间,多弄出一些焦炭,回头我有大用,明白么?”
“明白,候爷您放心,小的一定督促他们抓紧干活。”工头把头点的飞快。
“行了,就这样吧。”李慕云飞快的扫了一眼四周,发现似乎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再交待的,于是便最后交待了一声,带着房遗直离开了这个几乎能热死人的破地方。
……
回去的路上房遗直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李慕云,直到把他看的浑身发毛才不解的问起他刚刚没有问完的问题——焦炭到底可以干什么。
对于房遗直的好奇心,李慕云也真是无语了,最后只能无奈的说道:“老房啊,黑石可以燃烧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房遗直点点头。
“那么你知道黑石燃烧时的温度么?”
“这……,这怎么可能知道,应该很热吧?”房遗直想了半天,遍搜记忆也没有找到关于黑石温度的记载。
好在李慕云并没有真的让他回答这个问题,见他纠结便直接说出答案:“八百度,最多一千度。”
“什么是度?”房遗直有些理解不了,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温度的概念,在大唐只有冷、热,很冷,很热,之类的概念,像李慕云这样,用具体数值来衡量的根本没有,所以这让房遗直有些想不明白。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焦炭燃烧可以产生两千三百度的高温。”
“两,两千三百度……”房遗直张大的嘴巴。
“对,两千三百度,而铁和钢的融化温度是一千五百度左右,也就是说,如果用焦炭来炼钢,我们完全可以把铁直接烧成水,然后加入……”
李慕云后面说的是什么房遗直已经听不进去了,在那一个瞬间,他只看到了某人的嘴巴在开开合合,说的是什么似乎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一七零章 难题
房遗直从没觉得自己无知过,从打到了山阴县的那一刻,他就一直没把李慕云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自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唐精英,而李慕云只是一个乡下土包子,虽然会一些别人不会的数字,但这依旧改变不了他喜欢吹牛,而且还不学无术的本质。
可是,在马车上的这一瞬间,房遗直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书都白读了,因为他根本就听不懂李慕云在说什么。
把铁烧成水?铁是铁,水是水,铁怎么可能变成水?
物质的三态,固态,液态和气态都是什么东西?
生铁、熟铁还可以理解,但是炭含量又是什么?脱氧剂又是什么?什么中和,什么氧化铁,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眼前那个侃侃而谈的家伙是那么的博学,竟然知道好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有生以来第一次,房遗直感到深深的挫败感,觉得自己在李慕云面前就是一个白痴,或者大傻子,除了会拽几句文之外,再也不会什么其它东西了。
“老房,老房,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正失神的时候,房遗直只觉得眼前有只手在不断的晃来晃去,李慕云的声音也在他耳边响起。
“哦,没,没什么!”回魂之后的房遗直尴尬的笑了笑,随后正色问道:“李兄,你……,你怎么懂的那么多。”
“看书啊,书看的多了,自然懂的也就多了。”李慕云说的很随意,就好像在说昨天晚上吃的是什么一样。
不过对于房遗直来说,却感觉李慕云这货就是不想说。
整个山寨连个纸片都找不到,丫竟然有脸说多看书,看个毛书啊,天书么?!
不过李慕云却不在乎这些,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他的书是在前一世看的,而不是这一世罢了,如果房遗直也想看,估计要等上一千好几百年再说了。
……
接下来的时间,马车中一片沉默,李慕云和房遗直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觉间便已经回到了山寨。
在山县下,李慕云刚一下马车,便看到了多日不见的王杰。
却见那王杰脸色显得有些阴郁,看到李慕云之后便迎了上来,沉吸一口气开门见山的说道:“慕云,王家的人想要见你。”
“王家?谁啊?”李慕云不动声色的问道,虽然他平时表现的很不着调,但遇到大事的时候却从来不马乎。
“王唯一。”王杰略有些诧异的看了李慕云一眼,吐出了一个名字。
“新任刺使啊,这是要和解么?”李慕云有些感慨的说了一句。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如果王家记仇,完全可以把这三把火烧到他李慕云的头上,而现在却是新任刺使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来找他,这其中的门道稍微一动脑子就可以想清楚。
当然,李慕云也需要考虑是不是对方故意在麻痹自己。
王杰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只是沉默了片刻,最后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也是刚几天才知道,我原我父亲早就已经被他们从家族中驱逐了,我现在已经不是王家的人了。”
“嗯?”这下李慕云是真愣住了,想了想才说道:“那么你的立场是什么?你觉得我应不应该见他们?”
“这件事情要看你的态度,我只是给他们传个话,你完全不用考虑我。”王杰说道。
“你是我兄弟,你觉得我会不考虑?”李慕云的眼神很平静,但语气却带着无比的坚定,那就是不管王杰的态度是什么,都会按照他的意思去办的味道。
在那一瞬间,王杰似乎真的找到了一种兄弟的感觉,下意识脱口而出道:“如果我说希望你不接受和解呢?”
“那便不和解,有什么招数让他们尽管使出来,咱们兄弟一起接着也就是了。”李慕云耸了耸肩膀,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他就是再不了解历史,也知道用不了几十年世家便会被一个女人杀的七零八落,也就是说世家别看现在还能耀武扬威,但也属于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少天了。
所以李慕云现在是真的不怎么在乎那些世家,从某些方面来说,他现在甚至巴不得和他们撇清干系,和解不和解真的很无所谓。
但是李慕云知道这些那是因为他多少知道一些历史,王杰却并不知道,所以听完李慕云的话之后,整个感动的一塌糊涂,跟着李慕云从马车上下来的房遗直也是满脸惊讶。
人能站多高就能看多远,李慕云一介土鳖,王杰一个小地主,他们两只井底的蛤蟆才见过多大的天,竟然轻言不与世家和解,看上去颇有与之对拼的意思,这让小房大人不得不佩服两人的胆子。
可佩服归佩服,最后房遗直还是小心的提醒到:“太原王氏,天下五姓七望之子,家族传承千年,朝中遍布子弟门生,就连陛下很多时候都不得不考虑他们的想法,所以……如果能和解的话,还是和解吧。”
“我知道什么是五姓七望,也知道他们势力很大,门人子弟遍布大唐。”李慕云接过房遗直的话,看了他一眼说道:“可是如果老子不愿意的话,没人能够强迫老子,再说那些人既然现在能够和解,将来也能够翻脸,早晚不等的事情,我们现在又何必自作多情的贴上去。”
房遗直不说话了,他很清楚那些世家的嘴脸,所以不但不怀疑李慕云的话,反而为他的明智在心中暗暗竖起一根大拇指。
要知道,在大唐很多人听到能与世家搭上前系,立刻都会兴奋的答应下来,可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只是世家口中的肥肉,当有一天他们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必然会被其舍弃。
“王兄,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你是白衣神箭的后人,我敬重你的父亲,也尊重你的意见,所以这件事情我决定交给你来处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山阴县对外的发言人,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来办。”
第一七一章 看热闹的下场往往是悲哀的
“为什么你会如此信任我?”对于李慕云的交待,王杰并没有什么兴奋的表现,反而是皱紧的眉头,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因为我相信你的未来并不止于现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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