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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上位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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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祖父!救救我!”牛继宗对着戴权跪了下去,戴权和他爷爷相交莫逆,不过牛继宗却看到,戴权的目光……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一样!
“宗儿!你太让咱家失望了!前儿个你是怎么向咱家保证的?你说你是清白的!公府门第之后,世家公子,绝不会做出此等作奸犯科之事!但目前铁证如山,无人污蔑!倒是你污蔑他人!你让咱家颜面何存?”戴权翻脸不认人,作为天子近臣,他哪里不明白皇上喜欢抄家?公府又怎么样?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他不是治不了兴儿,而是不敢拂逆皇上!
“第一,四德乃是净人之身,牛继宗诬陷并威胁其家人,证据确凿!第二,牛继宗世代练习骑射,武艺非凡,可断周家二十一条人命乃其所为!第三,亲口承认玷污周乌氏,并掩盖案发现场!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在本县境内犯下如此大案!天理难容!!”兴儿一发令签:“来人啊!把犯人牛继宗斩立决!”
“慢着!我乃国公之后,皇上御赐一等伯爵,你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以下犯上,凭什么处决我?”牛继宗据理力争。
“本官有天子剑在前!见此剑者!如见天子!”兴儿双手捧起明晃晃的宝剑,离座起身!
见到尚方宝剑,当堂所有之人,皆一提袍服,纷纷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戴权不着痕迹的瞥了瞥身旁的吴恩,心想我就说呢,原来是你们这些皇上的耳报神早布局好了。
牛继宗都忘了下跪,他神情涣散,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晓云一听夫君要被斩立决,登时晕了过去。牛继宗觉得自己真的就像一个蠢货,无论说什么,兴儿都能打回来,自始至终都被他牵着鼻子走。但现实不容他多想了,早有刽子手给他上了镣铐枷锁,提他到了衙门口!
那刽子手甚是利落,在犯人背后插好旗子,狠狠一踢牛继宗膝部后方,牛继宗吃痛刚跪下,刽子手手起刀落,随即一颗人头落地,他一脚踢出去,脖子上喷出一股鲜红的热血!
趁着场面寂静,兴儿一理袍服,高声道:“犯人牛继宗明正典刑!本官在此严令县内宵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举头三尺有神明!”
戴权缓缓捏了捏拳头,吴恩第一个离开去了本府百户所,傅试捋了捋胡须,三班六房、民众和富商们,看到沾染了鲜血的门口石狮子,一大街鸦雀无声,再看看那位威风凛凛的县令大人,心里不自觉的凛然!
第140章 吃人的世界
天使停留不过数日,戴权临走前意有所指:“周大人,你今儿可是威风了!以一个撮尔小官,扳倒有爵之人,连皇上口谕都得到了,大人必将名震士林!咱家佩服!不过,咱家来时,正听到皇上训斥云贵总督,那督宪大人说,圣上,这云南的改土归流,阻力甚大!还有嘛,便是吏治难整,前儿大理知府横征暴敛,督宪请了王命旗斩了他,可是,老百姓却还来送万民伞,大人可知为何?”
“朝堂之事,卑职所知甚浅!实在不详!”兴儿不显山不露水,心里却知戴权必然是不满意自己的一点贿赂,暗恨不已。
果然,戴权先是摇了摇头,继而公鸭子般的嗓音发出了笑声:“这道理显而易见嘛!后来老百姓对督宪大人说,您不能送走他!因为知府大人上任时已经收刮了我们一批银子了!你把他杀了?!再来一个知府,咱们老百姓不是还要喂一头吃不饱的狼吗?唉!老百姓真是苦哪!好了!咱家该走了!”
戴权拂袖而去,辽宁一行,他去到哪里,谁不是送着银子上来的?现在都有几十万了!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好,你还不到一年,但是一万两银子还是小意思吧?行!你不贿赂我!咱家回去就参你一本!
恭送了这个内宫之人,兴儿回头时吐了一口唾沫,这么久的历练,他哪里听不明白戴权的指桑骂槐?官场贿赂是现实,他也拿了点私房钱给戴权了!可是这老狗看不上!那是想要我搜刮民脂民膏奉上?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他可不干!
参吧!你要参便参,到时候参我的人,也不缺你一个了!
那些贿赂了你的人,被我惹怒的辽宁官员,肯定也要参自己的,这便是吴恩说的后果。
“周兄,不想咱俩又见面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今年的乡试在即,周兄可有意参加?虽说周兄没有参加过童子试,但是自从明中叶至今,还有一条纳粟捐监的道路,只要花钱买了,成为监生,便可参加乡试!忘了!咱们府上的贾政老爷,今年八月十二也恰好被点了学差!”傅试倒是和戴权不同,他看到兴儿背后有能量,况且又是一个地方来的,便起了结交之意。
“傅大人就别寒碜下官了!我这学识即便捐了监生,乡试也是过不了的,更遑论会试和殿试了,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十年寒窗的?”兴儿想起了薛宝钗提过的一耳朵,却置之不理了:“说起这儒学署的问题,还请通判大人帮我一把,本县成立在初,尚无教谕、训导,看看能不能转移到本府去?”
“这个小意思,我会安排他们到邻县参加县试,府试再过来便是了!”傅试感叹道:“可惜周兄名是出了,这后事可是有点难说,这会子也虑不到别的地方去,何苦忙别人的事!”
兴儿哈哈大笑:“生在阳间终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下官谢过大人了!”
官礼行过,傅试坐轿子上了官道,他们这些当官的,哪一个不是深懂明哲保身之道,偏偏这位死心眼,但是他很佩服。
仪仗回到县衙,焦大如金毛狮王一般上来了,嗯,他和金毛狮王的区别是,他的头发是白色的:“大人,犯人柳湘莲已带到,人是巡检司围捕过来的!”
巡检司和乌海勾结,柳湘莲一案,兴儿不知内情,却了解柳湘莲不会无故杀人的,他略一思忖:“焦老,带他到最破的那一间牢房!”
柳湘莲面容冷酷,被两个身强力壮的衙役按住臂膀,一听他待遇如此不好,便以为兴儿也是官商勾结的,不由得冷哼一声。他披头散发,腰间还别着两把长长的鸳鸯剑。
此人当初的一本秘籍,对兴儿帮助甚大,在他正视柳湘莲时,焦大凑过来:“四德释放了,周驿丞也领了周乌氏回去,不过周驿丞说,乌海家中必藏有违禁之物,说是以前车马行经过时,周驿丞自己看到过。”
“好!你马上带人抄了乌海的家!先发制人,抓他到大牢!不要给巡检司透露风声!”兴儿附耳道:“还有,不要解除柳湘莲身上的兵器!”
焦大不明所以,只能照办,兴儿走到柳湘莲身边:“柳公子,对不起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今你是犯人,我是官,咱们不能因私废公!”
柳湘莲一言不发,冷冰冰的眸子里有无限怨恨,兴儿又去了牢房与他私谈一番,出来时沉吟不语,柳湘莲的做法无可厚非,可他杀了人啊,这事儿已经不能靠常规手段解决了。
想得出神,不知不觉来到户房,各位书办都在忙着,贾芸头一次露出笑脸:“大人,如今已过了秋收,本县之内番薯产量大增,其他邻县已经完了征收,我们也是想着种子种得晚,故而推迟一些,不过也该着手实行了,不然上边一问,藩库一查,这顶大帽子,我们这小地方可受不起。”
兴儿找了个位子坐下:“可以,我过来就是问一下,如今的制钱,铜铅比例是多少?你们的赋税回炉重铸,火耗收多少?”
“先帝爷在时,铜铅比例都是****,这条没改过,大人怎么不记得了?至于火耗的话,最高可收五分,一般二三分。”贾芸不解道。
铜铅比例****?兴儿无奈的敲了敲桌子,这不是钱贵银贱么?难怪有些地方一两银子只能换七八百铜钱,可是官方依旧是二千,这给了多少不法之徒三倍的利润?朝廷大佬都瞎了眼了?火耗收五分?百分之五十的比例?这是要坑死老百姓啊?
所谓火耗,便是赋税回炉重铸时产生的损失,这部分损失都是要老百姓承担的!兴儿心想:要整顿吏治,火耗怎么可能不统一?除了摊丁入亩,再加上火耗归公,全部上交,折算成养廉银,官员不就贪墨少了?什么时候,我把这法子推广便好了!
“你们户房听我号令!火耗只可以收二分!多了半个铜钱都不行!”兴儿走出去时,心事重重的拂了拂袖子。
“也行!今年本县收成好,也是多亏了大人的番薯,哪怕收二分,交了藩库,咱们也有盈余!”户房的人都很高兴,这里面怎么也跑不了他们的银子!
“大人,周驿丞家的小厮回说,周乌氏自尽了!并说他不能赴约大人的酒席了!拿了名帖送了贽礼!”门子来旺弯腰低声禀报,他们现在对知县大人可是敬畏得很,不过来旺斜眼看见,大人愣在当场了。
周乌氏自杀了?尽管对此结果早有预料,兴儿心底还是无比沉重,以至于看不到来旺退下了,也看不到卜固修火急火燎的,拿着风行天下的邸报从书房出来,他毫无知觉的站在走廊上,威风吹拂得袍服飒飒摇摆。
第141章 灯下黑,黑吃黑
忽然间下起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这场雨其实下了好几个月了,断断续续的,池子里的浮萍莲藕,也随着夏日的消亡而枯败,然后被雨点击打,漫无目的地漂泊。
“留得残荷听雨声……”兴儿双手背在身后:“有时候我努力了,结果依然是徒劳无功,未免使我疑心,我曾经想过放弃,又未免使我可怕……”
卜固修尾随他走过曲折的游廊,微风细雨使得他打了几个哆嗦,朔风总是令人心寒的,他不知道东翁受了什么刺激,又是什么搞得他失心疯了呢?直到书房门口,忍不住开口了:“邸报传辽宁巡抚陈正风陈抚台,不日即将巡视各府州县,据说当今圣上勤政劳苦,不但要传天下知府问话,而且知县也不放过,圣上精练如此,我等惭愧。辽宁各方官员与戴公公必将弹劾东翁,陈抚台恐怕来者不善,东翁要有所准备,庆幸他是清流言官出身……”
“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该来的,强求也求不来……”兴儿提起毛笔,一笔一划的写着,笔尖或弯或直,或提或撇,干脆利落的,就像窗外的雨声。
卜固修用扇子敲了敲额头,又听这种疯话,自个儿焦急得在房内来回踱步,门子来旺露出半个身子,又缩了回去,卜固修看见,急忙来到门外:“你老对东翁说了什么?又有何事?一并说来!”
来旺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摘下斗笠:“老奴才刚和大人说,周乌氏自杀了。现下又有一件事,乌进孝递了名帖,请大人并阖府胥吏,老奴来问,大人是否出行?是否要准备仪仗?”
“原来是为了这事,你们还不知道东翁的秉性么?以后这种小事不用回了,一来这种小事可有可无,二来没准周乌氏还可以请个贞烈牌坊,这是皆大欢喜呀!”卜固修沉吟:“仪仗不用准备了!低调出行!还有何事?”
“老奴正要说呢!焦刑书来回,乌海畏罪潜逃,他家藏有火药,不过焦老布置得当,联合众人抓了他到大牢,焦老病又犯了,来不及回,请问大人有何示下。另说罗巡检准备插手,还好被乌海拖住了。”来旺说完,见卜固修对他挥手,方才退下。
“呵呵!东翁的字是越来越漂亮了!直追颜鲁公!东翁请看,你这手札,我已经一一圈过,这些字都是犯忌讳的!圣上本名楚天阔,这名也是提不得的……”卜固修顾左右而言他。
“劳乏卜师爷了!我都听见了,你看看这油灯,它能够照亮整个屋子,却照不到灯台的下方,这叫做,灯下黑!”兴儿指了指那影子。
“妙哉!”卜固修拍案而起:“我这便吩咐人把柳湘莲和乌海关在一起……依我看,东翁的灯下黑,还不如叫黑吃黑呀!哈哈哈!”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师爷精通律例,明于国法,吃了原告吃被告,头脑比谁都精!”兴儿笑道。
“东翁此言差矣!我这师爷有三不吃,女人案子不吃,谋逆罪名不吃,朝廷赈灾不吃……我还是有良心的,不然也不会对东翁不离不弃了,咱可比堂哥卜世仁强多了……咦!人呢?”卜固修正在自吹自擂,突然发现兴儿已经离开了。
窗外传来他的声音:“焦大老了,行动不便,请医学署的人来看看,说给倪二,多少钱都开,明儿我亲自去看他,再告诉咱们的班底,明儿个都一起便服去乌进孝家,大家忙了这么一年,该好好休息一天了。还有叫倪二拿账本给我看,就这样。”
月亮跑得很快,其实是乌云飘得太快了,乌海满脸狰狞的刚被推进一间破牢房,他没有死心!但是预感到镇国公府牛家将要完了,当初的公爵是显赫,可是三代以后,已经撑不起门面了,民间都传楚天阔是抄家皇帝、刻薄皇帝、残忍皇帝,一旦找到了由头,绝不会轻易放过的,那么自己也没了凭仗,可惜啊……老子还在惦念那佃户老刘的漂亮老婆呢……今晚恰好叫她进府裁缝给我还债,我正准备上下其手呢!
不过,罗巡检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逃出了黑山县,去锦州府我还有人脉,到时候周兴这狗官必将灭亡!你给我等着!乌海正在竭力安慰自己,却看到牢房墙角登时站起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人,手握两把宝剑,目光冷酷,乌海一惊:“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柳湘莲慢悠悠捋开长发,一步步的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好像踏在乌海的心口子上。
“啊?是你!柳兄!有话好好说!误会!这是个误会!我还有几处房产,几百佃户,都可以给你,误会……”乌海站起来两手躬身排开,脚步不断往后退缩。
“啊!!!”
一声尖叫之后,一切回归平静,柳湘莲擦了擦染血的鸳鸯剑,月光射进牢房窗口,雨过天晴,爹,娘,我终于给你们报仇了!激动之下猛力一靠,咔嚓几声,牢墙竟然坍塌了!柳湘莲英俊的面容怔了怔:“原来这牢房……我知道了……周兴啊周兴!这个恩我记住了!你们当官的鬼门道挺多的……”
放下一本秘籍,柳湘莲越狱而出,仰望一片山林,早已是白茫茫的雪海,他仰天长啸,踏上了人生的另一个征程,修长而有力的足迹,又被朔风吹来的雪花片覆盖……
空气依然沉闷,假山下的水池,几条金鱼跑过来透气了,说明下一天还会有雨,香菱洒了几粒鱼食进去,之后鱼儿们吃饱便纷纷沉没了,香菱蹙眉,咦,这难道是沉鱼落雁么?
她提起百褶裙子站起来,双手摸在脸颊上面,自己失笑,想起几首格律诗,未免对月琢磨,想着想着便沉睡在了山石上面,听到脚步声,一看来人,登时羞涩:“老爷回来了,这么冷的天,我给你拿棉袄。”
“你也穿一件,扮成小子,咱们出去玩一阵,又是雨又是雪的,看人堆雪人去,顺便查查赋税。”兴儿套上了,越是局面堪忧,越发不惊,心里还想着,这丫头真是痴心,普天下的男子,要是都有这份苦心,何愁登不上紫禁城大殿,一举成名呢?
“啊?嗯!”香菱乖巧的点了点头,连那颗眉心的胭脂痣,都好像花儿绽放了似的,脱掉背心裙子,换了一套便服,好似一个俊俏小子,又有些柔弱,只见兴儿贴上了两撇胡须,面目全非,香菱看着好笑,戴上斗笠,并肩出去。
走出这四角的天空,顿时只见飞彩凝晖,万户笙箫,白雪皑皑,一扫天下。
第142章 宽衣解带入罗帏
看着那些打雪仗的红扑扑的笑脸,又绕过柳堤,香菱心里想起了一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她手里捧着一个用几块铜钱买来的蒸熟番薯,因为烫手来回移动:“这儿家家户户丰衣足食,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老爷该高兴了!我想着,若是没人帮你请功,可就冤枉大了!”
兴儿可没那么拘束,囫囵吞枣的啃着,有板有眼,贴上了胡须,就像个老学究一样:“听小婢之言,看似无理,以浊兴之思,则深为有据!”
这人还是那么风骚啊!香菱抿嘴笑道:“嗯,老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七步成诗,出口成章……好比那个谢什么灵运说的,天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老爷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
“这……说得好!”兴儿点点头,脸上不禁发红: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牛逼啊!
香菱看着很是粘人,见他上套,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可不是嘛!老爷的诗作,连宝姑娘都夸呢!宝姑娘博学多才,我这名字便是她起的,香菱乃是初生莲藕,天生便有一股清香……那会子史大姑娘过来,也被宝姑娘的才学所折服,但是宝姑娘说,老爷才称得上是天才呢,那你就教我作诗呗!”
兴儿不禁狐疑古怪的看着这妮子,她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我带坏了?不对不对!咱脸皮可不厚!兴儿轻摇羽扇:“看在你嘴这么甜的份上,我便教教你,不过我只是半吊子水平,你说来一首我听听!”
香菱十分开心,念了一首新作,兴儿皱眉:“不行不行!这一首犯了三孤平,乃是作诗大忌!你既然用了平声入韵,虽说要一押到底,可也不能没有仄声!”
“可是我看有些诗并不计较这个。”香菱自己却很计较。
“那是你没有细看,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这不论平仄的,只是律诗当中的一三五七,二四六是双数,但凡是双数,必须要平仄相间,一联之中必须平仄相对……你听我这一首,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曾翻身已碰头……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这便是七律平声入韵,二四六是平仄平,对句是仄平仄……听明白了吗?”兴儿长篇大论,诗词这玩意儿可以陶冶情操,升华思想,抒发悲愤抑郁不平……
嗯,不吹了,其实这破玩意儿并没有什么用!
香菱凝神沉思,用心记住了。
说着早已行到一家酒楼脚下,牌匾大书“春江花月楼”,来往客人络绎不绝,丝竹管弦余音绕梁,香菱见文字这么文雅,好奇心大起:“老……仁兄,这是什么地方?为何有这么多女子?”
“嗯……这个,贤弟啊!此地是县太爷开发的募捐善举之地,便是拯救本县男子与女子于水深火热之中!你看看,这些衣不蔽体的女子,多可怜哪!这些男子每天都来施舍,多么有善心啊!这说明县太爷教化有方!都说他光风霁月,两袖清风,我看不假!”兴儿大义凛然:这是本县的赋税来源之一,不能灭绝了。
“原来如此!县太爷真是个好人!”香菱低着头,心里却暗笑:还哄我呢,我从小被人贩子养大,挨着人贩子叫爹,哪里不知这是什么,不过他对我可真好,谁见过这么拿婢女当人看的?冯渊已经错失,哪儿再找一个这样的归所呢?
路旁进进出出的秀才们,原本是打点行李,预备转道去乡试的,突然听见这两位仁兄一本正经,一秀才低声道:“这二位真是无耻啊!小弟望尘莫及!”
“对对!你说来嫖就来嫖呗!还要说的这么大义凛然,这脸皮可真厚啊!”
“不过本县县太爷的摊丁入亩,这法子可真是好,难为他不是一个正统出身的人也想得出来,原本我们为这个出身看不起他,可这的确是万民之福,说不得改日我等共写一篇颂赋。咱们秀才遇到知县不必下跪,免除徭役,理应周旋与百姓与官吏之间,委身于孔孟之道。”
“对对!如今天下难得的便是好官!”
听到事情穿帮了,兴儿那比城墙还厚的脸上,依旧若无其事,香菱却为他脸红,哎呀,这不是打了老爷的脸?只好走到他面前,语气如涓涓细流:“兴儿,那天你说要送我走,我思来想去,决定留下,你还要赶我走么?”
那些客人又见这两位仁兄如此亲昵,纷纷摇头叹气,看这二位,应该是有龙阳之兴,短袖之癖,您说您二位跑来这里干什么啊?兴儿可不知那些人的龌龊思想,闻言看了看这袅娜的丫鬟:“你是认真的?”
“嗯!”香菱点了点头,眼神坚定,面容在月光下,显得那么养眼:“我这样的身份,本就是随遇而安的,你处处维护我,普天之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可惜这些话我一直不敢说出口。”
“好!”兴儿在双方都愿意的情况下,是不会唯唯诺诺的,瑞珠的那段情缘,是她冲破不了束缚。他拉住了香菱软若无骨的手,摘下斗笠奔跑着:“那我也不管了!什么未来!什么担忧!都去他娘的!”
香菱满足的跟在后边,只看见兴儿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我要这天,再遮不了我眼!我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我要漫天神佛,都烟消云散!”
她万万料不到,这个主子多年后果然实现了这番话,今天这一幕,成为了她永生难忘的回忆。
回到小院,拿青盐皂角洗漱完毕,香菱心有所感,对着窗外的明月,提笔在雪浪纸上题了一首七律:“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寒……博得嫦娥应借问,缘何不使永团圆?”
“兴儿,你看看这首怎么样?”香菱期待他的品评,就像一名应试者期待座师的答复。
“真真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兴儿放下擦水珠的毛巾,感叹连连,精华欲掩料应难,说的何尝不是香菱自己呢?纵使对比大观园的女儿,万花丛中,她也绝不会黯然失色,她原本就应该在姑苏做一个富家小姐啊,无奈造化弄人,兴儿正色道:“这首平声入韵,作得太好了!”
香菱登时心里美滋滋的,可是这东西也帮不到他,正在那里想,兴儿却抱起了她放在膝盖上,毫无龌龊痕迹的道:“香菱,相比诗词歌赋,你不觉得我们更应该研究研究宇宙和人生这种深奥的问题么?”
“啊……”香菱粉脸羞了个飞红,但她一个女儿家不好说什么,低低的靠在他怀里,口不由心:“那个……薛大爷一家采办完了,你明儿是不是要摆水酒辞一下?”
“嗯,是应该辞的。”兴儿早已熟练的解了人家腰带,入眼便是一具发育得凹凸有致的,十六七岁少女的香体。她里面穿着粉紫对襟中衣,裤子也是粉红色的,更让某人心花怒放,三步并作两步走的掀开蚊帐,把战场转移到了床上。
香菱用引枕埋着头不再说话了,碧玉般的肌肤显示出阵阵嫣红,兴儿在她胸前吃饱搓揉之后,便分开两腿,探入了芳草丛中。香菱觉得整个身躯都在发热,心也随着身体上下鼓荡,摇摆不停,开始有一股轻微的刺痛,慢慢便是全身的热流,仿佛凸起的锁骨、拱起的小腹也在兴奋……
第143 阴险腹黑
天将近四鼓,香菱想起身给老爷更衣去忙公事,却感觉下体隐隐作痛,双腿阵阵发酸,一点气儿也无,刚蹲起身来,便再无力气下床,只看到那四处乱丢的衣物、绣花鞋和袜子,小姑娘登时无地自容,双手掩面。
兴儿满足惬意的睁开眼,昨天晚上可是把他这两年积攒的火气和精华,一股脑儿发泄了个干干净净,人生四大喜事是什么?洞房花烛夜乃其一也!兴儿扶住那香喷喷身体,让她睡下:“天还没亮呢,唉,四更天就要当班,我们男人累点没关系,你现在身子不好,可别冷着了,多睡一会。”
“我在想,我是不是什么用都没有?一点儿也帮不到你。”香菱愧疚之情溢于言表,害羞的拿了一层睡衣遮挡,靠在男人怀里。
“别这么说,你每天兢兢业业的服侍我,不也是很辛苦的吗?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兴儿理了理香菱的头发,双手抱住软软的背部,低声附耳,什么肉麻、毛骨悚然的话都说了一大堆。
这是什么话?香菱被气着了一下,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温顺如绵羊,至少在她眼里,自己是第一个被兴儿临幸的人,虽然她曾经感觉他和那个美得不像话的小蓉大奶奶秦可卿有点猫腻……不过早了晴雯一步是真的……香菱轻声道:“你就会拿我寻开心,但我不会也不敢生气,我在你面前说得出真话来。”
兴儿也很感动,很欢喜,乐得不知说什么好,夺了她的舌头,软语温存了几分钟,发觉自己又是一柱擎天了,赶忙熄火,他怕这小姑娘承受不住,毕竟比不上秦可卿那种热情似火的风情……拉了拉被子:“我得赶紧出去了,你别累着啊,不然我会心疼的,乌进孝那个老砍头要请客,他家富得流油,我给你讨一头鹿回来烤吃!”
香菱也不想看到他因私废公,而让自己成了红颜祸水,虽然很享受这种被人疼的滋味,她一听这话,便流出了眼泪,拉紧了被子:“你别忘了,那件新烘干的貂裘放在南窗匣子里。”
“知道了。”兴儿心里乐开了花:瞧一瞧,看一看,老子找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贴心啊!这个和可儿有得一拼,唉,不知可儿在江南怎么样了?她是否孤独?是否冷了?是否病了?一时又归心似箭,惆怅起来。又想当着香菱想她,这公平吗?不不不!这是博爱!对!就是博爱!
唉!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哪!
人逢喜事精神爽,兴儿昂首挺胸的走进焦大睡房,贾芸倪二等看他这模样,都是过来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瞧瞧大人那内八字的行动路线……哎呀我的天哪,昨晚那是有多疯狂啊?!众人目光都有些玩味……兴儿干咳几声,拿出上司的做派,满脸激动:“焦老,一听您老身子骨不行了,我真是满心愧疚,你为我立下的汗马功劳,我没齿难忘,给,这是我昨晚连夜到药铺收集的百年老参,您千万好生保养。我打算好了,乌进孝现在和咱们和缓了,又同是贾府之人,我会和他交涉,让他拿出一座院子来,让您安度,也方便照料。”
“大人,卑职感于五内,唯有日夜恭谨以侍上……老夫戎马一生,却每每遭受白眼,唯有与你私交甚厚,拿老夫当作朋友看待,老夫焉有不报之理!”焦大挣扎着起身,面容枯黄,却句句真情。
兴儿听了颇为感动,泪水险些涌出:“男子汉大丈夫,我就不和你们婆婆妈妈了,叫倪二一定多开费用,你们看得起我,我又怎能寒了你们的心,好了!晚间我再来看您!”
众人已经深深折服了,兴儿又去作别薛蟠三人,这期间薛蟠也不是闲着,有薛蝌和张德辉提点,便四处采办高贵产品,今日一辞,也唯有薛蝌知他不妙,薛宝琴毕竟年幼天真,至于薛蟠,则是呆霸王,哪里会看明白什么局势,一味在门口洒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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