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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吃相-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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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种因素综合之下,这群匪徒只能惊恐莫名的受死。
  “侯爷,山谷中的匪徒全部斩杀,共计得尸首八十二具,我方伤十二人,无死亡!”一个禁军首领浑身冒着热气前来禀报。
  “搜寻四周的木屋,看看有无落网躲藏者,留下析县警尉打扫战场,其余的尾随白统领追击匪徒!”陈旭直起腰来吩咐。
  “喏~”禁军首领领命而去,很快大部分禁军和猎户全都顺着小路冲入山林之中,析县的县令和县尉则指挥尉卒警卒开始清理山谷中的木屋和尸体,而陈旭歇息了几分钟之后,也在水轻柔和夏子衿的陪同下带着侍卫和少年钻入山林。
  这条小路可能是山中砍柴的樵夫和猎户平日行走的路线,道路非常狭窄,而且还非常崎岖陡峭,加上积雪被前面追击的几百人踩踏之后冰雪融化导致无比湿滑,听着前方的杀喊声和惨叫声已经蔓延到了山腰之上,而陈旭紧赶慢赶也还在山脚下打转,一群护卫把陈旭裹在中间,几乎是推着他前行。
  小路上和两边的树林之中,每隔数丈就能看到一具匪徒的尸体,这些匪徒无一例外全都衣衫破烂披头散发,看起来如同野人一般,这一年多一直躲在这荒山野岭之中看来也过的凄惨无比。
  半个时辰之后,陈旭终于爬上了山梁,但此时已经累成了狗,哈吃哈吃的搂着一棵大松树不停喘气,而前方追击的厮杀的声音已经到了另一边的山谷之中。
  “夫君,您就莫要追了,季布很快就会被师兄擒杀!”水轻柔心疼的帮着陈旭不停的抚摸脊背。
  夏子衿撇撇嘴说:“妄你还是仙家弟子,连个孩童都不如,这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累成这样,水妹妹跟着你怕是享不了福!”
  水轻柔瞬间脸颊透红,陈旭却身体一震站好,咬着牙一边顺着踩踏出来小路走一边说:“本侯只是不习惯爬山罢了,这次回去一定好好练习内息和剑术,你平日也还是要怜惜一下虞大哥,我看他最近瘦了好多,胡子都长出来了!”
  “噗嗤~”水轻柔忍不住不住捂着嘴笑的娇躯乱颤。
  “啐~”夏子衿也瞬间脸颊羞红的啐了一声,轻飘飘几步就窜入小径之中,一个淡淡的声音随风飘来,“水妹妹照顾好侯爷,我去帮助那个大白痴,免得这次又白忙一场!”
  “夫君,你怎能和子衿姐姐开这样的玩笑,她脸皮薄!”水轻柔搀扶着陈旭一边走一边说。
  “嘿嘿,她脸皮薄么?我怎么没发觉,虞大哥难道是每天都乐在其中?”陈旭嘿嘿干笑几声,搂着水轻柔的腰带着一群护卫和少年也很快顺着陡峭崎岖的山路下去,但片刻之后,伴随着一声握草,陈旭一脚踏空顺着山坡就咕噜噜连滚带爬的滚落下去。
  山谷之中,一个英俊魁梧但脸色扭曲的男子带着十余个匪徒在山林的积雪中狂奔,但由于积雪太厚,加上荆棘枯草树木的阻挡,看起来狼狈不堪,而在他身后不过数十丈远的距离,浑身鲜血的周勃如同饿虎一般不断咆哮追击,身后还跟着二十个千牛卫,也全都追的口鼻冒气脸色惨白,而在千牛卫后面,还有数百禁军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在树林之中蔓延而来,杀喊声震彻山谷,大量的积雪噗噗啦啦不断从悬崖和大树上坠落下来,随着凌冽的寒风卷起一股股雪雾。
  “快,冲出山谷就可以乘马离开!”看着山谷口将近,季布大吼,一群匪徒跟着加速。
  “轰~”
  突然山谷口的荆棘一阵晃动,雪地中跳出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手中的火铳喷出一股火光和浓烟,季布身边一个匪徒惨叫一声就栽倒在雪地上。
  而火铳响起的同时,一百多个身穿黑甲的禁军先后从雪地之中冒了出来,齐刷刷举起手中的轻弩,伴随着嘣嘣几声,凌厉的箭矢划破寒冷的空气,接连又有几个匪徒惨叫着栽倒下去。
  “季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还不跪地束手就擒!”黑衣男子呛的一声抽出背后的宝剑。
  “季大哥,我等已经无路可走也!”一个匪徒脸色惊恐的哀嚎。
  “横竖一死,杀出去!”季布抽出腰间的长剑怒吼着大步冲向虞无涯。
  “不知死活!”虞无涯呸的一声吐出叼在嘴里的一根草茎,提着宝剑往前一掠就跨出近丈距离。
  “噗嗤~”季布身后一个身材高壮的少年突然一剑捅进季布的后背。
  “你……你……为何……杀……我……”季布回头无法置信的看着少年,嘴里吐出几个字的同时有血水从口鼻之中涌出。
  “噗~”魁梧少年抽出宝剑,再次横斩而下,季布带着呆滞神情的头颅飞出去丈余远砸在雪地中,脖颈中一腔热血喷起丈余高,无头尸体的站立了足足半分钟之后才噗通一声跪下去歪到,淋漓的血水扑溅方圆数丈,在白雪皑皑的峡谷中看起来异常的刺眼和血腥。
  “季大哥死了,快逃~”剩下的匪徒短暂的呆滞之后惊恐四散而逃。
  “杀,一个不留!”虞无涯大吼一声出手,很快就追上一个匪徒劈翻在地,剩下的七八个匪徒很快也在嘣嘣乱响的机括声中惨叫栽倒,然后被追上来的周勃和千牛卫用刀剑捅死并斩下首级。
  伏击轻松完成,前后追击堵截的禁军全部围上来,将一个魁梧的少年围在当中。
  “嘿嘿,想不到侠名满天下的季布竟然会死在一个少年手中,而且还是窝里斗,啧啧,你侠士的侠义呢?”虞无涯不认得少年,还以为是少年为了活命才杀死了季布。
  魁梧少年身体微微颤抖着看着四周密密麻麻围堵而来的禁军,丢下手里的宝剑说:“我不是他们一伙的!”
  “哇,你的脸皮厚的和我恩公差不多,这种话也说得出来!”虞无涯大惊失色。
  “季布伏击清河侯之事和我并无任何干系,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乃是……”
  “好了好了,既然你杀了季布,我自然也不能杀你,等我恩公到来,你是死是活就看运气了,把他绑起来!”虞无涯摆手打断了少年的话,几个禁军一拥而上将魁梧少年按在雪地中,用一根腰带将双手捆的结结实实。
  “握草……握草……累死爷了!”
  陈旭满头满身的雪,在一群护卫的帮助下跌跌撞撞终于在二十分钟之后终于追了上来,不过眼前看到的已经是平息下来的场景。
  “恩公,季布已经被自己一个手下砍死了!”虞无涯连蹦带跳的跑到陈旭面前咧嘴说。
  “被自己人杀死了!”陈旭愣了一下从分开的禁军之中走进去,看到一个衣衫破旧须发凌乱的魁梧少年被捆住双手坐在雪地之中。
  “是你?”项羽惊讶的看着陈旭满脸呆滞。
  而陈旭也是愣了许久摆手吩咐白震和周勃:“让所有人退后百丈,本侯有话要单独询问此人!”
  “喏~”白震和周勃各自转身大吼几声,所有禁军和千牛卫还有跟随而来的猎户山民全都快速散开后退百丈,陈旭身边只留下了水轻柔、虞无涯和夏子衿三人,就连所有护卫和少年都全部退开。
  “你……你真的就是名满天下的仙家弟子清河侯陈旭?”项羽不知陈旭要干什么,呆了许久之后喃喃开口。
  “不错,某正是清河侯陈旭,项羽,吴中一别年余,想不到竟然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你!”陈旭略微有些感慨的点头。
  “早知如此,某……某当初就不该冲撞你,也就不会为项氏惹下如此泼天大祸!”项羽挣扎着站起来,头发蓬乱满身雪泥,脸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和悲凉。
  “你错了,即便是没有我,你项氏还是会造反,某的出现只不过是提前激起了你项氏的野心罢了!”陈旭摇头。
  “清河侯,我项氏如今已经烟消云散,族中叔伯兄弟也全都死的干干净净,无论我项氏和你还有何仇怨,你以后也不必放在心上,今日我杀季布并非想求你放我一命,而是想告诉你,我项籍非是贪生怕死之辈,也并非对你恨之入骨,当初那赌注我输掉之后本就该死,今日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我没有悔诺!”项羽眼神迷乱的说。
  “本侯问你一件事,当初你是否真的是来阻止季氏兄弟杀我的?”陈旭问。
  “这么说你见到我族妹项菁了?她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已经被你杀了?”项羽死死瞪着陈旭。
  “没有,我在琅琊并不曾见到你族妹,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发生了一些其他事情,过程很曲折,我只想知道你的本意如何,是否真的想要阻止季氏兄弟杀我?”陈旭摇头之后盯着项羽说。
  项羽松了一口气,满脸苦涩的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何意义,我阻挡也罢,不阻挡也罢,伏击之事都已经发生,江珩侄女被伏击身亡,听闻你也身中毒箭差点儿殒命,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件事,还请饶我族妹一命,此事也算是了结,总归来说,她自始至终还是一片好心!”
  “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并没有见到你的族妹项菁,我想饶她也无能为力,你还是说说前因后果吧,事到如今,你应该也已经知道,项氏造反已经被灭族,这和我无关,一切都是你项氏咎由自取的死路,若是你真的是来阻止季氏兄弟杀我,那么我可以放你离去!”
  “你……你不杀我?”项羽猛然抬起头看着陈旭。
  “杀你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但本侯也并非恩将仇报之人,你前来阻止季氏兄弟伏击我,虽然并未成功,但你的确做了这件事,何况天意难违,有些事也并非你能够阻止,如今你族妹项菁因为想提醒我才会身陷险境,这是本侯不想看到的!”陈旭点头。
  “二娘有何危险?她现在在何处?”项羽焦急的问。
  “你还是先回答本侯的问题,如果能够令本侯满意,自然放你去寻找你的族妹!”陈旭摇头。
  “当日……当日与你在吴中冲突之后,族妹突然脸色很难看的来找我,问我是否知道季氏兄弟,我便猜测是名满关中的季心和季布两人,但再问之下族妹却不愿意细说,等侯爷离开吴中之后,族妹邀请我一起回下相,然后又尾随侯爷到琅琊郡之后才告诉我族中的叔伯想要联络季氏兄弟刺杀你,当时我便觉得此事不会成功,因此就和族妹分手,族妹去琅琊探听你的真实身份,而我则尾随钟离昧前来关中,想要阻止这件事,但见到季氏兄弟之后,刚好钟离昧也在,我便与他们争吵起来,季布出手将我制住,然后安排伏击之事,后面的事我便不是很清楚了,七月底,季布留在关中的人打探到你身中毒箭已经命在旦夕之间,钟离昧便独自返回吴中准备告诉族中叔伯起兵造反,而我则被留在季布身边看管,本来按照季布和钟离昧商讨的计策就是等到我叔伯在吴中起兵之后,他便在关中附近也起兵呼应,但没想到钟离昧离去之后不久,又有消息传来,原来侯爷并没有死,因此季布便不敢起兵造反,而是带着我和一群人躲入这伏牛山中,因为平日衣食无着也不敢出去抛头露面,只能靠打劫一些武关道上来往的商队和平民度日,一直就这样躲了一年多,季布本来想等到外面的情形平静下来之后再想办法逃脱,但没想到竟然被你寻到了藏匿之地……”
  项羽简短的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看着陈旭说:“族中叔伯安排之事我无法插手,但你说错了,若是没有钟离昧和季氏兄弟,我族中叔伯必然不会起兵造反,也根本就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我杀季布,只是恨他们这些人不知天时蛊惑我叔伯而已,如今季氏兄弟皆死,我项氏也已经家破人亡,你饶我也罢,不饶我也罢,天大地大也再无我容身之处,你……你还是给我一个痛快吧!”
  陈旭有些无语的看着项羽。
  他竟然把一切错误都归结到钟离昧和季氏兄弟身上。
  不过细细想来这件事也的确和钟离昧的蛊惑有关,若是没有这些江湖侠士从中穿针引线的帮衬,项氏也不会这样仓促而且贸然的起兵造反。
  虽然开始轰轰烈烈席卷三郡数座县城汇聚了上万的叛军,但眼下秦大大还活蹦乱跳的在到处巡游他的国度,只要秦大大还活着一天,任何宵小都是蹦跶不起来的,因为除开西北的七万新式精锐马卒之外,南方五岭还有二十万大军,而且全国郡县还分散驻守着近三十万的尉卒,如今又多了十余万警卒,这些国家机器在秦大大手中有若利爪一般覆盖整个大秦,任何人造反都是死路一条。
  但不管怎么说,眼下项氏已经彻底崩溃,再也不会有任何机会成功杀入咸阳斩杀所有皇族了,即便是项羽活着,在这一轮严打之后,全国还有其他心思的豪绅侠士绝对都会销声匿迹,此后想再次造反也已经没有了根基和土壤。
  “本侯曾经在报纸上悬赏十万赏金奖赏斩杀季布,如今季布死在你手上,我也不能食言而肥……”陈旭吩咐虞无涯解开捆在项羽手上的腰带。
  “你即便不杀我,但我又能去哪里?”项羽扬天长叹一口气,脸色凄楚无比,神情和当初在吴中看到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一个横行吴中的庞大兴盛的家族,短短一年时间便轰然垮塌,这种打击即便是没心没肺的人也受不了。
  “你族妹项菁在琅琊被一群方士和墨徒掳走,这是我去琅琊救我夫人的时候听说的,她们一起在距离琅琊百余里外的一座荒岛上相处了月余,她在岛上将钟离昧和季氏昆仲想要杀我的消息告诉了我夫人,因此本侯救回夫人之后才知道这件事,虽然她并不曾亲口告诉我,但还是救了本侯一命,如若不是她的这个消息及时落入我耳中,上次在函谷关我便真的已经被季氏兄弟伏击身亡,而如果本侯死,你项氏无论起不起兵造反都会灭族,而参与伏击的季氏也同样要死……”
  “所以,你应该庆幸本侯活了下来,眼下中原已经无你立锥之地,如若你不愿意隐姓埋名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我可以安排人送你去东海乘船离开中原,同时希望你能找到你的族妹项菁,代我向她说一声感谢,我其实很感激她所做的一切!”
  “你不杀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项羽点头,弯腰捡起自己的长剑准备离去。
  “慢着!”陈旭开口。
  “你又反悔不成?”项羽脸色难看的站住。
  “非是反悔,而是我放你走,还有一件事你要答应我做到!”陈旭摇头。
  “何事?”
  “你项氏造反失败,但还是有人逃脱……”
  “真的?”项羽脸色激动涨红的惊呼。
  “不错,此事只有朝廷知晓,民间并无消息,你三叔项伯逃脱不知去向,但和他一起逃走的还有钟离昧,而钟离昧是杀死楚月姑娘的凶手,也是伤我的凶手,眼下钟离昧和项伯逃脱不知所终,根据会稽和九江传来的奏书来看,他们两人或许已经乘船顺大江出海,我希望你能够找到钟离昧并且杀死他,如果你能够做到,我会上书皇帝洗脱你的罪名!”
  “好,即便是你不说,只要我知道钟离昧还活着,天涯海角我也会将其击杀,到时候把他的头颅交给你!”项羽毫不犹豫的点头。
  “希望你说到做到!”陈旭抬手唤来一个侍卫,将一面清河侯府的腰牌丢给项羽,“你眼下并不在朝廷通缉的反贼目录之中,但或许还是会有风声走漏出去,拿我侯府腰牌去琅琊寻找一个叫曹参的人,他们有大船出海,你可以和他们一起出海去寻找族妹项菁……”
  “恩公,此去东海两千余里,如今季布已死,恩公身边还有火枪队护佑,干脆让我和子衿护送项羽去东海!”虞无涯犹豫了一下说。
  “你就这么喜欢浪荡江湖?”陈旭哭笑不得的看着虞无涯和夏子衿。
  “嘿嘿,我只是喜欢乘船出海,那大海辽阔无边,大船在海上劈波斩浪特别舒畅,同时也还想去看看那黄石公说的瀛洲到底在什么地方,咸阳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点儿都不好玩!”虞无涯干笑几声说。
  “也好,那就这样安排!”陈旭无奈的点头。
  自从上次从东海回来之后,虞无涯和夏子衿几乎就没怎么在咸阳呆几天,两人不断出门去打探季布的下落,虽然在陈旭看起来非常的奔波劳累,但两人却似乎乐在其中,非常喜欢这种在江湖游荡的生活,而这也符合虞无涯的本性,当初在小河村救下虞无涯的时候,他就是到处游荡抢夺了墨家的钜子令才被墨徒追杀差点儿挂了。
  而夏子衿性格也和虞无涯差不多,根本就呆不住,性格属于那种放荡不羁的品种,而且也不太喜欢和普通人交流,呆在侯府和就和陈旭水轻柔还有些话题,其他诸如蒙婉和嬴诗嫚等人平日见面也就微微点个头算是打招呼,话都懒得说。
  季布死,这个曾经在后世的史书游侠传上录为一诺千金的侠客,终于在这陈旭穿越的这条时空线上提前划上了句号,而后世的史书将记载为:关中匪首季布聚匪为患,曾在函谷关伏杀清河侯失败,后被清河侯亲自斩杀于伏牛山中。


第976章 新年气象
  十日之后,浩浩荡荡的剿匪大军携带着上百颗匪徒头颅和季布的尸首返回咸阳,清河侯入宫面见皇帝陈述了剿匪的经过之后,将季布的头颅供奉在江楚月的坟前焚香祭拜,又三日之后带领全部家眷和上百家仆在禁军的护送下返回南阳探亲,而一同带回去的还有芝麻和大蒜种子,还有三蒸三酿的美酒和十余车绫罗绸缎、宝石美玉。
  这次回去,陈旭依旧走的是东方道,路过函谷关的时候,特地驻留观看了当日被伏击的狭窄山谷。
  被巨石和手榴弹炸的坑坑洼洼的水泥路面已经重新铺设,早已看不出当时的模样,而为了通过函谷关的商旅行人安全,皇帝早已下令函谷两侧加派一千兵卒,严格盘查可疑人员,但这件事在陈旭看来已经没有了太多意义。
  回想当日之事,陈旭除开庆幸和后怕之外,江楚月的死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一想起来就会刺痛无比。
  “当日夫君就是在这里遭遇的伏击么?”嬴诗嫚看着狭窄的通道和两侧陡峭的悬崖,挽着陈旭的胳膊满脸的惊惧和害怕。
  “嗯,当日还是我处理的太过急躁,若是亮出身份,害怕身份暴露被人偷袭,但不亮出身份,又终究留下了破绽给了匪徒可乘之机,楚月姑娘的死终究还是因为我的疏忽大意!”陈旭脸色凄然的点头。
  “夫君也莫太过自责,当时情形混乱,匪徒又早有预谋而且和守关的兵卒串通,只怪楚月姑娘命薄!”水轻柔也挽着陈旭的胳膊轻声安慰。
  “罢了,走吧!”陈旭收拾心情带着一群人穿过函谷出关。
  三日之后到达洛阳,然后转道东南往宛城而去。
  而通往宛城的道路目前也正在热火朝天的铺设水泥,大部分道路都已经修通,马车在上面行驶非常平稳,两日之后到达宛城,前去拜访了范顒和水闳,又接受了宛城官员和商贾名士的宴请之后回清河镇。
  一路浩浩荡荡旌旗猎猎,沿途百姓和乡绅官吏得知清河侯回乡省亲,经过之处全都是自发而来的民众夹道欢迎,提壶担浆恭迎清河侯和当朝左相回老家,这个情形一直在到达清河镇之后达到高潮,整个清河镇的百姓倾巢而出,连同封地上的上万男女老少一直敲锣打鼓的迎接黑虎湾。
  牛大石和刘坡等一群清河镇的乡吏三老作为迎接的首领,带领统一装束的少年火枪队扛着火铳列队整齐的站在路边恭迎,上万百姓也都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望眼欲穿。
  陈虎带着陈姜氏、韩田氏和小米站在也已经铺成水泥路面的马路中央等待。
  “快,准备锣鼓和鞭炮,已经看见侯爷的车马了!”几匹快马顺着马路疾驰而来,几个身形矫健的少年跳下马背激动的大吼。
  “起鼓乐!”刘坡大吼一声,顿时十多个穿着短卦额头上缠着黑巾的大汉使劲儿擂响几面牛皮大鼓,铜锣和鞭炮也随即震天响起,上万民众齐声欢呼雀跃之中,只见一片猎猎招展的黑色旌旗和密密麻麻的长戈在冬日的阳光下沿着平坦的马路迤逦而来,很快就到了黑虎滩。
  “立正,恭迎清河侯!”随着一个少年火枪队的首领兴奋的大吼,数百少年全都整齐划一的噼啪一声立正,举起手中的火铳高呼恭迎清河侯。
  看着这些两年没见的少年火枪队整齐划一的动作、英武的身姿和面容,陈旭很是激动的在马车上站起来向两边微笑招手。
  经过两年的安排和训练,这些少年如今早已脱胎换骨完全蜕变成为了一种完全不同于大秦兵卒的风格和气势,无论从服饰还是武器还是训练方式,都是采用了后世的军事训练,虽然不是陈旭在亲自训练,但都是严格按照陈旭的训练手册在进行,在保证充足的营养和艰苦的训练下,令行禁止严格遵从首领的命令就是他们唯一的信念,至于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荆棘深渊,所有人都不会有任何的退缩,因为凡是退缩者都被清退出去,将失去这种优厚的生活待遇。
  这每一个少年,陈旭砸在他们身上每年都不下千钱,更别说火铳这种连皇帝都无法装备的跨时代千余年的武器。
  通过去年在东海上击杀黄石公的过程就知道,这些少年已经完全达到了陈旭的要求,他们缺少的就是战场上真枪实弹和敌人见血的厮杀,只要及经历过一次,就会迅速蜕变成为真正的军人。
  “爹,娘,婶娘!”很快陈旭的队伍和欢迎的封地百姓聚在一起,陈旭下车之后挨着给陈虎、陈姜氏和韩田氏行礼,并且还把两年没见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小米抱起来询问了几句。
  “儿媳拜见公公婆婆和婶娘!”水轻柔、嬴诗嫚和蒙婉全都站在陈旭身后给陈虎等人福身行礼。
  “娘,爹爹……”杏儿和虞姬两个丫头从后面挤上来。
  “这是汐儿,快来奶奶抱!”陈姜氏一眼就看见杏儿怀里抱着的一个身穿雪白貂皮长裙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立刻就把陈旭撇在一边急匆匆的上去把陈汐抱在怀里,并且还拿出一个玉佩挂拴在陈汐的腰上,心肝宝贝的不得了,弄的杏儿非常不满意的嘟嘴。
  “婶娘,信弟随通武侯去了南方还没回咸阳,这次就没跟着一起回来!”陈旭抱歉的对着韩田氏拱手道歉。
  “哦,不要紧不要紧!”韩田氏失望的抹眼泪。
  “信儿跟着大将军去南方清剿叛军,将来定然是要立功授爵,莫要哭哭啼啼!”陈虎安慰韩田氏。
  “虎哥,我只是想念信儿,去打仗不会……不会有危险吧?”韩田氏眼圈红红的抽泣。
  “呵呵,婶娘放心,上个月我还接到信弟的书信,如今叛军早已平息,他在五岭的军营跟随通武侯学习兵法,听闻通武侯还非常器重,过几年立下军功,必然也会得封军爵,到时候衣锦还乡回来探望您!”陈旭也赶紧安慰。
  “旭哥儿!”
  “拜见清河侯!”
  等陈旭一家人都见礼完毕,牛大石和游缴刘坡还有乡吏三老等一群清河镇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一起围上来问候,其中小河村的刘大伯刘二伯等人更是激动,簇拥在四周笑的满脸开花。
  两年过去,如今的清河镇与又已经完全变样,清河镇的区域已经从当初的清河镇扩展到黑虎湾,以前大量生活在山上的几个村子全都搬迁到了镇上居住,除开小清河两岸开垦出来成片的粮田之外,酿酒厂、火药厂、糖果厂、木器工坊、铁匠铺、陶瓷工厂、造纸厂、卫生院、小学也全都再次扩大,而除开这些之外,招待往来商贾住宿吃喝的脚舍和食舍也陆续开办了好几家,粮店、布店、盐店、鞋店也开办的整整齐齐,封地上家家户户都有人在这些工坊商舍工作,获得丰厚的报酬之后修建了大片的新房子,而且所有人身上都穿戴着崭新的衣服鞋帽,人人气色都很好,再也看不到半分陈旭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那种衣衫破烂的饥苦状态。
  在上万人敲锣打鼓的簇拥下,陈旭等人在陈虎牛大石刘坡等人的陪同下一路慢慢行走,马路两边到处都是成片的崭新土砖房屋,而隔着数里远,就能看到清河镇山脚下那一片陶器作坊的大窑,此时还在往外冒着滚滚浓烟,而马路两边的空地和工坊之中,到处都是前来运送货物的马车牛车,无数和清河镇做生意的商贾都夹杂在欢迎的队伍中兴高采烈的陪着陈旭观看清河镇的变化。
  “变化真大呀!”嬴诗嫚、蒙婉和水轻柔都紧紧的跟在陈旭身边,感受着乡民的热情和清河镇巨大的变化,特别是水轻柔,当初她第一次来到清河镇见到陈旭的时候,那时候的清河镇才寥寥不过三百来户,而且街道狭窄满是泥土,房屋也全都是破破烂烂的景象,但几年不见,整个清河镇已经几乎变得她快认不出来了。
  巡视完清河镇,陈旭也没多停留就回到小河村。
  小河村的变化和两年前不是太大,但每户村民家里和身上的穿戴变化却非常巨大,吃不完的粮食,穿不完的新衣,就是一片茶园就足够让整个小河村村民过的比咸阳城的普通富裕家庭还要富足,每年至少都有上千钱的收入,几乎家家户户都购置了马匹,甚至还有好几家打造了马车,可以方便快捷的来往于清河镇甚至是雉县宛城,而只要村民出门说自己来自小河村,就连当地的官员都要恭恭敬敬的以礼相待,这份殊荣足够让马大伯等人每天笑的合不拢嘴。
  清河镇和小河村的变化有目共睹并且令人羡慕,但随着清河镇的发展,各种工坊的不断往外扩展,加上新商律的推行,如今雉县城内外也出现了大量的商舍和工坊,造纸厂、糖果厂、炼铁厂、水泥厂开了好几个,几乎都是清河镇的投资,也因此吸引了大量的平民就业,在这些工坊和商舍的带动下,雉县也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破破烂烂的城墙如今也修整完毕,看起来要威武的多。
  而回到小河村,一家人团聚自然热闹无比,陈旭每天都在村里串门打麻将聊天,甚至还跟着小河村的一群娃子到山上捡拾栗子和采摘还未掉落的山柿子等野果,有时候还带着一群护卫和几个少年扛着火枪漫山遍野的追兔子和野猪,每天回来满身都是枯草和落叶,仿佛就和普通的山野少年差不多,一点儿侯爷和左相的气势都没有。
  天冷下雨下雪一家人聚在客厅,陈旭和牛大石陈虎马大伯四人打麻将,水轻柔和嬴诗嫚蒙婉则坐在热炕上陪着陈姜氏和韩田氏织毛衣聊天,而杏儿虞姬和几个侍女带着小米和陈汐与村里的一群男女娃子满屋子到处乱跑做游戏。
  “还是家里好玩儿!”陈旭叼着一根棒棒糖一边打麻将一边感慨。
  “都是相爷了还只顾惦记着玩乐!”陈虎瞥了儿子一眼。
  “嘿嘿,当相爷每天天不亮都要早早爬起来上差,睡个懒觉都不行!”陈旭嘿嘿干笑几声。
  “听闻你去年在函谷关遇匪徒刺杀,当时情形到底如何?”陈虎瞪着眼睛问。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安静下来,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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