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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吕布逆转人生-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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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闻言,怒火狂涌,眼角迸裂,发着阵阵妖红杀光,厉声喝道:“张飞匹夫,休得猖狂,待我取你项上首级,自会光明正大地闯出去!”
“哈哈哈,好!好!好!夏侯渊你还算是条汉子!!”张飞仰头大笑,放荡不羁,眼中尽是睥睨天下的凶光,对夏侯渊起了几分赏识,亦可谓是识英雄重英雄。
不过为了令夏侯渊毫无顾虑地与他决一死战,张飞随后向身后将士喝道:“你等听着,若我败在这夏侯渊手中,你等不得拦阻,由他去罢!”
张飞话音一落,一众蜀兵将士齐声应和,夏侯渊面色冷寒,眼角触动,不过他并无因张飞此举有丝毫松懈,反而浑身皮肉都紧绷起来。
因为他明白,张飞如此下令,代表张飞准备与他决一死战,不死不休,两人此番对战,胜者可生,败者则亡!
下令毕,张飞眼神忽地一转,正好与夏侯渊凌厉的目光交接,两人几乎同时暴吼一声,如若龙鸣虎啸,震荡天地。
霎时间,两人骤马而冲,手中各提兵器,眼看靠近,张飞先下手为强,拧起丈八蛇矛,望夏侯渊咽喉就刺。
夏侯渊心知张飞力大无穷,更兼身上有伤,不欲与之硬碰,身子猛地一移,避开的同时,手中大刀如光似电,向张飞面门劈去。
张飞环目瞪起,犀利的刀芒扑面生痛,眼看就要劈中,张飞豹头一闪,立马避过,两人相冲而去,马匹交过瞬间,齐齐各抡兵器,回身就杀。
“铛”的一声巨响,两柄兵器皆是荡开,又是拼个不相上下,张飞一勒马匹,杀气大盛,转马又来厮杀。
夏侯渊急拔过马,见张飞已然杀气汹涌地冲杀过来,连忙舞刀相迎,张飞面容凶煞,蛇矛挑、刺、搠、扫,连起四招,招招都是迅猛绝伦。
夏侯渊紧咬牙关,奋力舞刀抵挡,两人愈杀愈烈,渐渐又是数十回合,张飞愈斗愈加亢奋,好似有使不尽的力气,夏侯渊却因身上伤势,刀式愈加显得凌乱。
陡然间,夏侯渊露出一个破绽,张飞环目凶光大胜,蛇矛一抖,刁钻至极,向夏侯渊刺了过来。
夏侯渊躲闪不及,被张飞以蛇矛挑破了右肩,血光涌现,张飞见了血,宛如更为饥渴,扯声大喝,蛇矛连动,骤发强攻。
夏侯渊只觉无尽危机笼罩而来,仿佛只要有半分松懈,立即便会一命呜呼,急忙抖数精神,说时迟那时快,张飞第一矛赫然刺出,望夏侯渊腹部刺去。
夏侯渊拧刀急挡,哪知张飞忽然矛式一变,矛头一转晃过了来挡的大刀,向夏侯渊胸膛骤然刺去,快得惊人。
夏侯渊挪身一闪,险险避过,还未回过神来,只觉飓风扑涌,那蛇矛不知何时,竟又刺到了面前。
蛇矛之上,锐光点缀,寒冽逼人,若是被刺个着实,定然头破脑裂,生死关头,夏侯渊逼出浑身解数,手中大刀如若一道闪电般扫了过去。
“铛”的一声暴响,丈八蛇矛被骤然打开,不过随着张飞一声咆哮,那荡开的蛇矛倏然一转,又如一条恶蛟般扑了过来。
夏侯渊撤身急闪,蛇矛呼啸而过,又是避过一劫,此下张飞已连出四式,夏侯渊已是险象环生,蛇矛陡然一转,第五式骤然而出,如若一道惊鸿般向夏侯渊胸膛刺去。
这其间,张飞招式出得实在太疾,夏侯渊已然避无可避,强起全身力劲,附于手中,拧刀横扫打去。
第六百三十二章夏侯渊陨落,邓艾暴走
风驰电掣之间,刀矛赫然撞起,一道好似天穹崩裂的巨响轰起,飓风卷席,两军将士都屏住了呼吸,看得目瞪口呆。
最终还是张飞更胜一筹,只见夏侯渊的大刀遽然荡开,蛇矛以势如破竹,直捣黄龙之势,刺向了夏侯渊的身躯。
在千钧一发之际,夏侯渊霍地挪身,蛇矛在其腰部上带起一道鲜艳的血光。
“嗷嗷嗷~!恶贼,我与你拼了!”夏侯渊死忍剧痛,聚起全身力劲,舞起大刀就向张飞头颅劈去,看这阵势,是要与张飞拼个玉石俱焚。
夏侯渊这刀式来势之猛,饶是张飞亦不得不暂避锋芒,连忙移身闪开,犀利的刀芒就在张飞的眼前毫厘间闪过。
同时间,张飞面容狰狞,刹地抽回蛇矛,哪知夏侯渊的巨臂猛地一夹,挟住了张飞的蛇矛。
“甩手!!!”
张飞暴吼一声,奋力一抽,夏侯渊却是狡诈,似乎早有预料,猛地松开,张飞收矛过猛,身体猛地望后一倒,身形大乱。
夏侯渊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虎目中凶光狂涌,全身气势如若怒涛卷起,竭斯底里地吼出一个杀字,拧刀望张飞就劈。
张飞察觉杀机扑来,连忙稳住身形,凶势狂涌,瞬间之际,蛇矛如有破天开云的威力,骤然刺出。
蛇矛、大刀相对而去,宛如两根脱弦箭矢,又如匹练惊鸿,倏然射在一起。
此番拼斗,夏侯渊孤注一掷。眼见或能在紧要关头。绝地反击。奈何,最终变故忽起。
“砰砰砰~!”
连道骤响,夏侯渊的铠甲猝然裂开,身上伤势发作,血液狂飙,张飞环目狂瞪,尽是威凛凶光,张口怒啸。宛如要吞尽世间万物。
丈八蛇矛以一股不可抵挡的威势,赫然突进,只见夏侯渊手中大刀,赫然被击飞,待夏侯渊回过神来,丈八蛇矛已然刺入了他的咽喉。
一道鲜艳的血花飞溅,犀利的矛头,‘咻’的一声,刺破了夏侯渊的脖子,背后的魏兵皆是满脸骇色。看着夏侯渊的后脖颈蓦然突出了血琳琳的矛头。
夏侯渊浑身猛地僵硬起来,眼中汹腾的杀气瞬间凝固。然后又渐渐变得黯淡无色。
张飞面色冷酷,不过眼中却是暗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敬佩之色,手一抽,夏侯渊的尸体缓缓落马,坠落在地。
四周的蜀兵见得,纷纷高声呐喊,振臂高举兵器,就在这时,忽然鸣金声大作,张飞面色一变,忽然又听得东面传来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张飞眉头一皱,也不怠慢,冷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夏侯渊尸体,便下令撤军,引兵望后方密林内撤去。
眼看张飞率兵撤走,那百余魏军骑兵,却无人敢追,各个都好似吓得魂飞魄散。
不一时,在越来越是响亮浩大的喊杀声处,一员身穿银甲的小将飙飞而来,当他看到地上血迹,和倒在血泊中的那具尸体,整个人如遭电击,陷入了瞬间的痴滞。
很快那小将眼角瞪得崩裂,竭斯底里,状若疯狂地吼道:“夏侯将军~!!!”
那小将正是邓艾,可惜邓艾还是来迟了一步,若是他早一时半刻,或者夏侯渊还有一线生机。
邓艾泪流如泉,连忙下马,跌跌撞撞地扑到了夏侯渊尸体旁,血泊染红了他的战袍,他也不在意。
邓艾扶起夏侯渊的尸体,感觉到那分炙热,分明好像常人一般,但偏偏却毫无气息。
邓艾身体颤抖不止,撕心裂肺地疾声连唤,可夏侯渊却毫无反应,早已是气绝。
就在这时,四方八面传来阵阵喊杀声,吴兵、交州兵漫山遍野的追杀过来,数员魏将见了,连忙赶来报说。
邓艾听得敌军杀来,手中银枪紧握,浑身遽然暴出如若怒涛卷席般的杀气,怒声狂啸,震天动地,竟是因夏侯渊的死,大受刺激,在瞬间突破了武艺瓶颈!
且说诸葛恪、朱治各引兵众扑杀上山,因为邓艾急于去救夏侯渊,魏兵人马大多赶之不及,数百成群,纷纷四散。
诸葛恪、朱治引兵从后掩杀,逢着散开的魏兵便一拥而上,不知有多少分散的队伍被歼灭殆尽,死伤无数,横尸遍野。
山中霎时间,被一股股浓烈的血腥笼罩,忽然有兵士来报,邓艾引一部人马望东边去了。
朱治、诸葛恪闻言大喜,连忙各引兵马扑杀过去,不一时,朱治、诸葛恪引兵望东面而走,果见到前方有许多魏兵人马,连忙引兵汹涌扑杀。
陡然间,魏兵人群内突起一片骚动,大部人马望后撤去,后部人马却忽然转后迎来,各个都好似不惧死般,嘶声裂肺地吼啸,暴出一阵阵令人心惊肉跳的喊杀声。
霎时间,那千余兵马,却宛如有百万大军的威势,电光火石之间,隐隐看到人群之内,一将浑身血红,手提一柄红得发亮的银枪,一马当先,宛如一尊煞神般策马飞冲过来。
“邓艾!!!”诸葛恪眼眸一瞪,惊呼一声,急与前头的朱治大呼道。
“朱将军,那邓艾虽是年轻,但武艺之高,非同寻常,我见他杀气冲天,欲来拼命,你当小心为上,莫要轻举妄动!”
朱治正欲策马冲前,忽听得诸葛恪一喝,心头一揪,回过神来时,耳边听到一阵阵惨烈的惨叫声。
朱治定眼望去,只见邓艾气势骇然,在己军阵前左冲右突,手中染红的血枪,舞得密不透风,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朱治见状,脸色剧变,急忙喝令身旁数将暗放冷箭,须臾,数道箭破虚空震响暴起,邓艾怒喝一声,血枪连挑骤刺,纷纷刺破,仿佛有用不尽的气力,立马舞枪又扫,杀散四周逼来的人马。
与此同时,那千余魏兵杀气狂烈的扑杀过来,各个如若疯癫的猛兽,提起兵器猛砍暴劈,无不以一当十,杀得前头吴兵、交州兵众阵阵倒退,死伤无数。
另一侧,在某处高坡处,张飞策马赶来,前方数十人马中,诸葛亮正坐于四轮车上,手中羽扇轻摇。
看着邓艾在吴兵、交州兵众内冲锋突杀,脸色连变,喃喃叹道:“曹魏麾下竟有如此年轻的骁将,将来必成后患也!”
诸葛亮话音刚落,在身旁的雅丹,面色一凝,毕恭毕敬地低声说道:“回禀丞相,小人听闻这邓艾不但武艺了得,更兼有经天纬地之智,才谋百出,乃不可多得的智勇帅才!”
“而且,小人不久前更听吴人私下讨论此人,方才得知,此人竟是那鬼才郭嘉的徒儿,虽入仕不久,却连立奇功,就连东吴大都督陆逊,亦屡屡挫败于此子之手!”
“鬼才郭嘉之徒?”诸葛亮听了,面色又是一变,罕有的惊呼一声。
然后又将眼光投去正于乱军内突杀的邓艾身上,眼色复杂,随即又是一声长叹,摇头而道:“如此人才,莫说是郭嘉,就连我也动心了,可惜,可惜,若此子愿为我蜀汉所用,我必将一生所学倾囊教授!”
“丞相,你竟欲收此子为徒,张某人替你擒来便是,你却又为何忽然发令教我收兵?”诸葛亮话未已,背后忽然传来一阵雷鸣般的骤响。
有如此大嗓子的人,普天之下,便只有张飞一人,诸葛亮淡然一笑,把手中鹅毛扇一招,指向下方激战之处,徐徐而道。
“适才魏寇援兵已到,三将军虽有万夫莫敌之勇,但若要与之拼杀,我蜀汉兵马必要折损不少,更何况,你看此下魏寇成哀兵之势,亮实不欲与之过多纠缠,耗费兵马!”
诸葛亮此言落下,张飞眉头一挑,便是明悟了,颔首应了一声后,便也在四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眺望下方。
且说邓艾一路径直冲突,吴兵、交州兵众却因地势狭窄,难以发挥兵众优势,更兼军内无骁勇之将,前去抵挡邓艾的将士,纷纷被杀落马下。
朱治眼见邓艾威凛骇人,如若天地间的杀神,心头已生怯意,后来又见邓艾连连诛杀七、八员吴军、交州将校,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暗地庆幸,还好诸葛恪早有提醒,否则他贸然出击,此下只恐已成其枪下亡魂!
眼见邓艾不断突进,朱治、诸葛恪怯于其勇,越退越后,渐渐退到了后军,邓艾杀到乱军之处,冷酷如霜的面容上,杀气泯然,吴兵、交州兵皆吓得心寒,连连退开。
邓艾泛着血光的眼眸,猛地一转,看到了后军内的朱治,邓艾顿时杀气狂暴,扯声吼道:“狗贼,还我夏侯将军命来!!!”
邓艾一声怒吼,如有惊退鬼神之威,骤马狂奔,向朱治倏然冲突杀来,朱治吓得心惊胆寒,大失方寸,旁侧的诸葛恪见状,强压惧色,急令兵士射马。
刹时间,四周弓弩手望邓艾坐下战马,速发箭矢,邓艾毫无畏惧,策马狂冲,眼中好似只有朱治。
说时迟那时快,一片片箭矢射至,邓艾大喝一声,纵身一跃,手中血枪猛地望右一扫,一员交州将校惨喝一声被扫飞落马。
邓艾顺势一落,坐上那马,策马挺枪又是突杀,在片片血雨淋浴之下,邓艾浑身红得妖艳,杀气汹涌地望朱治杀来。
第六百三十三章暗藏机锋
朱治吓得满脸失色,状若疯狂,连忙喝令四周兵士前去抵住,数员牙门将畏而不前,被急于保命的朱治,连连砍死,于是后军各部人马,蜂拥向前。
邓艾连番恶战,至此气力不济,连番冲突不得,暴怒渐退,心知如此下去,但凡彼军稳住阵脚,将他围在垓心,势必危矣。
邓艾心头一定,勒马一转,愤恨喝道:“狗贼,早有一日,我必取你还有那张飞项上首级,祭奠夏侯将军在天之灵!”
邓艾喝毕,策马就冲,突杀出去,吴兵、交州兵众早被杀得心寒,哪里敢阻,邓艾迅速冲回己军阵内,引军撤开。
朱治眼见邓艾逃去,却是余悸未去,待诸葛恪急忙赶来劝说掩杀时,邓艾已引兵逃远去了。
渐渐地到了天明时分,山上的火势愈加浩大,将天地照得红通通的一片,风一吹过,浓烈的血腥,扑鼻而来。
山林内,隐隐间不时仍发出一阵阵厮杀声,还有凄厉的惨叫声,在今夜,不知又是多少人死在了战争之中,有人甚至尸骨无存,葬于火海之内。
诸葛亮不愧是天下第一智者,号称有鬼神莫测之智略,在他的谋策之下,魏兵重挫,死伤极多,折损近有两万余兵马,更兼连作为三军统帅的夏侯渊也被张飞诛杀。
后来若非邓艾拼死断后,凭着超绝的武勇,硬是将来追的敌军杀得大乱,恐怕折损人数远远不止二万余人。
且说当日朱治收兵撤去,统计过后。听得就这一夜间。魏寇伤亡如此惨重。又惊又喜,喜的自然是魏寇大挫,又折了统军大将,已不足为患也。
而惊的却是诸葛亮的谋略,虽然朱治早知此人非是等闲之辈,但当他确实看到其谋略之厉害时,那种展露于眼前的惊骇,实在是难以言喻。
“哈哈哈。昔年荆州曾有童谣,言卧龙凤雏,得一者可平定天下,老夫一直嗤之以鼻,今日见之,方知深浅,先生才谋之高,绝非凡俗之物,当为神人也!他日我必定如实告之吴王,论功行赏!”
在朱治虎帐内。只见朱治端坐首位,放声大笑。诸葛亮听了,却毫无倨傲之色,从容淡然一笑,拱手而道:“朱将军谬赞矣,得此大胜,全赖贵军将士拼死作战,亮不过略施小计,岂敢居功!”
朱治闻言,摆了摆手,笑道:“先生休要谦虚,吴王素来赏罚分明,如今先生立下如此大功,岂能不赏?”
朱治此言一出,坐于诸葛亮旁侧的张飞顿时面色一变,环目奔射出两道寒光,冷哼一声,却若凶兽打了一个响鼻,惊得朱治心头一荡。
诸葛亮见状,呵呵一笑,遂作礼道:“亮乃蜀汉之臣,时下奉我蜀王之命,前来相辅东吴,定当倾心竭力,他日待东吴之危解矣,亮若有功劳,蜀王自会赏赐!”
朱治听言,眼角微微触动,而张飞听了诸葛亮的话后,脸色随即好了许多,不过眼中暗藏的杀气却未褪去。
诸葛恪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诸葛恪素来口才了得,此下三言两语,便将本是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缓解过来,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帐内一半人都在大笑。
朱治亦在张口大笑,暗中却用余光瞟向诸葛亮,心中却是腹诽道:“如此人物,若能投于我东吴,又岂惧魏寇耶?可惜,可惜!”
与此同时,笑容可掬的诸葛恪心内,亦是暗暗腹诽道:“我这叔父谋略这般了得,且又对蜀汉赤胆忠诚,他日必成大患,不可留,不可留!”
另一边,在浏阳城内,邓艾面色苍白,双眼红赤,满是血丝,此下正跪伏在夏侯渊尸体之前,叩首拜罪。
在邓艾身后,十数魏军将领齐齐跪着,哭不止声,这些人都是昨夜劝说夏侯渊出兵的将领。
夏侯渊虽然处事严明,但平日里体恤下士,深受军中将士爱戴,此下夏侯渊折命,军中上下无不痛心。
在夏侯渊尸前,哭声一片,恸哭声令人闻之动容,忽然一将校忿然拨出腰间大刀,猛地一叩首,击打冰冷的地面,然后嘶声裂肺地吼道:“恨不听邓将军所劝,害了夏侯将军,我已无颜面立于世上,唯有以死谢罪!”
吼毕,那将提刀望咽喉一割,血花飞射,人头落地,邓艾面色大变,急起身望去时,那人早就死去。
须臾,又有数将齐齐拔出兵器,皆欲自刎谢罪,邓艾如同一头猎豹般猛地冲去,先夺了一人兵器,竭斯底里地喝道。
“事已至此,你等枉费性命,有何用哉?夏侯将军待你等如自家兄弟,你等不谋求复仇,却如懦夫般自寻短见,实在教人笑话!”
邓艾此言一出,那被夺去了兵器的将校,顿时满脸怒色,不忿地喝道:“士可杀不可辱,我等随夏侯将军东征西讨,从无所惧,懦夫此言,何来说之?”
那将士话未已,其余十数将士纷纷对着邓艾怒喝,邓艾面色冷寒,紧咬牙关,双眼尽是赫赫威光,高声喝道。
“如今大战在即,夏侯将军折命,军心不稳,你等乃我军庭柱,当因振作,稳定军心,寻机复仇,眼下大仇未报,你等不以大局为重,一死了之,夏侯将军九泉之下若是得知,如何得以瞑目耶?”
邓艾声若轰雷,震得那十数将校皆是精神一荡,纷纷大口喘息,一阵死寂后,众将齐齐向邓艾跪伏一拜,齐声喝道:“我等愿以将军马首是瞻,望邓将军统率我等,为夏侯将军复仇!!!”
声潮哄亮,震动四方,校场内的各部人马听得,无不高举兵器,止住哭声,厉声吼道:“我等愿以将军马首是瞻,望邓将军统率我等,为夏侯将军复仇!”
“我等愿以将军马首是瞻,望邓将军统率我等,为夏侯将军复仇!”
霎时间,整个校场皆是魏兵吼叫声,震得天地为之颤动,邓艾神色泯然,猛地转身,跨步至夏侯渊尸前,双膝跪落,发出一声震响,叩首三拜,作誓喝道:“天地为鉴,我邓士载,穷极一生,势要取诸葛亮、张飞、朱治三人首级,以祭奠夏侯将军在天之灵!”
邓艾发落誓言,天穹忽然一道霹雳劈落,闪雷萦绕,一场滂沱大雨猝然落下,这场大雨,一落便一发不可收拾,连连数日,浏阳城境内境外,方圆数百里皆被雨幕笼罩。
朱治料想魏寇折了大将,军心不稳,正是攻打时机,本欲速起兵马,攻破夏侯渊军余众,便立即望吴郡救援,岂料这大雨不止,战事难举。
而邓艾也趁着这时候,迅速地整备兵马,安抚军心,邓艾亦是了得,更因得到夏侯渊旧部的支持,很快便将各部人马重新编制,而此下夏侯渊原来的八万兵马,在连番折损后,只剩下不到两万人。
一日,在朱治虎帐内,朱治正与众将还有诸葛亮一干人等商议,朱治眉头深锁,满脸愁色,凝声而道。
“我本欲趁夏侯渊折命,急切攻取浏阳城,杀散其余众,然后拨兵望吴郡赶援,怎奈这一场大雨,连下不休,我心里实在急切吴郡战事,诸位可有高见,解老夫心头之忧?”
朱治话音一落,一员吴将便急急起身,拱手而道:“吴郡乃我国之都郡,东吴之根基,万不可有失,竟若如此,将军何不先以大局为重,速速拨军,望吴郡救援?”
朱治闻言,面色一沉,迅疾便拨手反叱道:“不可,魏寇尚有二万余众屯据于浏阳城,如若我军望吴郡赶去,东吴西南之地,兵力空虚,如何把守?更何况魏寇与我等苦大深仇,若是屠城泄恨,岂不害了百姓?”
朱治此言一出,那吴将方知利害,连忙告罪,朱治眉头皱得更紧,冷声喝退,霎时间,帐内变得鸦雀无声,无人敢言。
朱治眼神一凝,目光蓦然望向了诸葛亮,诸葛亮却是视若不见,毫无举动,诸葛恪见状,脑念电转,忽然出席而道。
“依恪之见,此下夏侯渊虽是折命,但彼军中那邓艾,并非等闲之辈,不可小觑,正如朱将军所言,我军若撤,西南百姓,必定遭灭顶之灾,他日纵然我等能击退魏寇,亦是人心溃散,得不偿失!”
“因此一日未能击退浏阳的余孽,我军一日便不可轻退,不过恪可推荐一人,此人若去,胜于千军万马!”
诸葛恪话音一落,朱治心里明悟,立马脸上展露出灿然笑容,明知故问道:“哦?谁有如此能耐,元逊快快道来!”
诸葛恪默默用余光瞟了诸葛亮一眼,然后拱手便道:“普天之下,除了我叔父诸葛孔明外,谁能有如此能耐?就不知叔父愿否前往?”
朱治听罢,速把目光转向诸葛亮,同时帐内无论是吴兵还是交州军将校纷纷都向诸葛亮投去目光。
此时,诸葛亮脸色方才微微有变,轻笑道:“元逊侄儿如此厚赞,恐是不实,亮才微学浅,难当大任!”
朱治听了,眉头一皱,凝声而道:“先生何出此言?当日你等有难,我想蜀汉、东吴两国乃是盟友,不惜冒着杀头大罪,接纳你等,如今我东吴国有大难,先生却不愿伸出援手,岂不教人心寒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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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四章司马懿的隐忍论
朱治此言一出,帐内霎时涌起阵阵杀气,张飞环目一瞪,正欲发作,诸葛亮却暗作手势,阻止了张飞,然后徐徐而道。
“朱将军昔日恩德,亮岂敢有忘,只是恐才难兼任,有所耽误,若朱将军执意相请,如今蜀汉与东吴同舟共济,亮自是义不容辞!”
朱治闻言心头大喜,捂掌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若先生前去,曹老贼必败无疑,老夫当修书一封,以为引荐,还望先生速速整备,待雨势稍止,即日出发!”
诸葛亮笑声应诺,随即便与朱治商议调拨之事,说来也巧合,到了夜里三更,雨势猝止,直到次日黎明,阳光普照,鸟雀高飞,又是一大好晴空。
诸葛亮遂与朱治告退,引着张飞等一众将校,还有一千蜀兵,二千交州兵望吴郡方向北上而去。
同时,朱治也在整备兵马,传令三军备战,待水势一退,便再举战事,至此,夏侯渊折命,诸葛亮北上,东吴南方战局如何发展,暂未可知。
却说在数月前,司马懿引五万徐州兵马赶至合肥,忽有将士来报,太子殿下曹丕,并兼许褚、曹彰等将,率领千余残兵望合肥投来。
司马懿闻言,脸色一变,脑念电转,眼中不禁射出几分惊骇之色,“莫非太子殿下败于北晋之手?这。。。。。。”
司马懿心中腹诽,眉头皱得更紧,曹丕麾下近有三万兵马。更兼许褚、曹彰两员骁勇善战之将。而且还有荀攸为之出谋划策。如何会败于张颌之手!
司马懿猜出了大概,但却不知其中究竟,一震神色,连忙命兵士前往接引,司马懿则引一众文武到城郭外等候。
待到黄昏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响,风尘起处,正见一彪人马倏然奔驰而来。
司马懿面色一震。前往迎接,只见曹丕一马当先,策马赶来,眼见司马懿等人,一勒缰绳,速速下马。
司马懿引一众文武拜见,曹丕亦作揖向司马懿回了一礼,司马懿在许昌时,暗中与曹丕多有勾搭,曹丕对司马懿十分敬重。对他更是言听计从。
随后,曹彰、许褚、孙礼等将纷纷下马拜见。叙礼毕,司马懿请众人入城说话,不一时,众人纷纷入席坐定。
司马懿神色凝重地向曹丕投去一个眼色,曹丕领悟,遂将前事来龙去脉一一述说。
司马懿听言,脸色连变,沉吟一阵后,长吁一声,沉声叹道:“此番大战,太子殿下你过于急功近利,兼之心高气傲,故因一时之气,被彼军有机可乘,得此大败!”
“太子殿下,所谓忍人所不能忍,方位上上之人,譬如当今陛下胸襟怀于天下,纵然是被巾帼女衣所辱,亦会一笑置之,静心寻查彼军之谋,拆而解之,再另设方略以谋之,此番挫败,太子殿下当谨记于心,心胸狭窄者,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司马懿面色肃然,对曹丕沉声指导,曹丕闻言,无丝毫怒色,诺诺受教,拱手而道:“先生金玉良言,丕定当谨记,绝不敢忘!”
“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至于前番挫败,太子殿下不必过于介怀,亦不可动怒生恨,行兵打战,胜负乃兵家常事,你若怀恨在心,急欲复仇,难以平心静气,只会破绽百出,被他人有机可乘!”
司马懿微微颔首,遂又意味深长地向曹丕教道,曹丕听了,心头一荡,酷似曹操的细长枭目一眯,眼中泛着浓浓恨色问道。
“丕受那张颌狗贼耻辱极深,三万兵众几乎折尽,丕与彰弟还有一众将士死里逃生,只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所谓人非圣贤,此等大仇,如何能消?”
曹丕说毕,曹彰、许褚、孙礼等将皆是眼露凶光,各个都恨得咬牙切齿,尤其是许褚,浑身杀气泯然,宛如一头将要暴走的疯虎。
司马懿默默看着,摇头又道:“所谓上者伐谋,而又有一静可制百动,待静时方可谋之,两军对垒,兵马多少,精锐平庸尚且其次,凡妄动无谋者,则必败无疑!”
“太子殿下你心里怀恨,眼前之事皆被蒙蔽,彼军若从而相激,你必动矣,却不知彼军之谋,如何有不败之理?”
司马懿眼光凌厉,直直地瞰视着曹丕,曹丕心头连颤,以其智慧,岂不明白此中道理。
司马懿忽然话锋一转,徐徐又道:“当今陛下创业艰难,受尽苦难,被他人所辱之事,更是数不胜数,但陛下却多能忍辱负重,谋而后动,故能屡屡以少胜多,歼灭中原各地诸侯,创建大魏基业!”
“你乃我大魏世子,深受陛下厚望,如今此等小辱,你却如此大动肝火,日后凭甚把持朝纲,统率天下?”
司马懿字字铮铮,掷地有声,曹丕听得脸色连变,闭起眼眸,长吸一口大气,那不知何时紧紧捏着的拳头,逐渐松开。
而当曹丕放下仇恨,忽然觉得胸膛廓然开明,浑身有说不出的平静,待曹丕缓缓地张开眼眸,眼中之景霍然不同,毕恭毕敬,凝声向司马懿谢道:“先生此番教诲,丕受用无穷,此大恩大德,丕没齿难忘!”
司马懿见曹丕眼中的恨色尽去,变得清澈明朗,隐隐发亮,眉头一抖,但很快恢复正常,扶须笑道:“哈哈哈,孺子可教也,若太子殿下能谨记今日所言,取其精髓而用之,日后成就,绝不会逊色于当今陛下!”
在一边的曹彰,默默地看着司马懿对曹丕的教诲,心头不禁一阵蠕动,暗暗叹道:“司马仲达才智高绝,且擅长隐忍,就凭刚才一番言论,若是兄长能领悟其中七、八,则我之大业。。。唉!”
而就在曹彰暗自惊叹的同时,许褚、孙礼眼中皆是迸发精光,似乎皆有领悟。
后来司马懿又向曹丕问起,为何会来了此处,曹丕遂便回答,原来曹丕败退永安后,便引一众残兵败将往江夏而去,沿途中却听闻曹操早已起军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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