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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吕布逆转人生-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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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闻言,面色一寒,心知自己并非夏侯渊的敌手,并无答话,夏侯渊见了,放声大笑。
“哈哈哈,天下人皆说东吴俊才如何了得,今日见之,不过皆是无胆鼠辈耳,陆逊你若胆怯,何不速速撤兵!”
夏侯渊此言一落,陆逊旁侧的蒋钦、全琮皆是气得面容狰狞,正欲请战,哪知一声厉喝先起,马蹄声随之骤响,众人望去,只见身披青甲手挺长枪的孙韶,已纵马飞出。
“陆都督乃我军统帅,阵前斗将,冲锋陷阵,本就是裨将、部将之职,岂与你这等莽夫一般见识!”
孙韶话音一落,夏侯渊眼中猝然迸射骇然凶光,怒吼一声,更不答话,纵马舞刀,就来取孙韶。
孙韶双脚一夹马腹,策马赶去,两人瞬间交马,夏侯渊拧刀望孙韶面门就砍,孙韶挪身一避,猛地避过。
人马分过瞬间,孙韶大喝一声,抡起长枪望夏侯渊后背就扫,夏侯渊好似背后生眼,一刀猝然往后一劈,蛮横撞开孙韶的枪支。
两人冲开不远,即勒住马匹,然后又转马来战,夏侯渊骁勇无比,武艺已入超级猛将行列,更兼常年累月,随曹操征战四方,经验老练。
而孙韶年轻气盛,却还未经过磨砺,武艺只于一流将领之间,电光火石之间,两人拼杀了数十回合,夏侯渊攻势刁钻、迅猛,孙韶已渐渐显得吃力。
陆逊越看脸色越寒,不知在思索什么,猝然间,素来与孙韶交好的全琮,大吼一声,策马挺刀杀出,便来与孙韶一同夹攻夏侯渊。
夏侯渊毫无惧色,反而放声大笑,讽刺东吴鼠辈,只知以多击少,孙韶、全琮两员小将被气得浑身是火,不断加紧攻势。
夏侯渊力战二人,却是丝毫不落下风,其武勇之强,惊得对面阵内的吴兵各个脸色大变。
又是数十回合,夏侯渊游刃有余,一边应对孙韶、全琮两将,一边又不断挑衅,蒋钦听得怒恨不已,正欲出战。
这时,陆逊似乎亦起了几分怒色,压低声音与蒋钦冷声速道数句,蒋钦听了,眼眸内射出几分阴鸷之光,领命后,策马闪到右侧一角,拽弓搭箭,瞄准夏侯渊的面门,欲暗放冷箭。
“咻~!!!”
突兀之际,一道破空声响,赫然而起,夏侯渊心中却是早有提备,眼下却故作不留心,继续与孙韶、全琮拼杀。
待冷箭逼近,夏侯渊脸色剧变,怒喝一声,狼狈躲闪,冷箭刹地掠过,厉风如刀吹面,孙韶看得眼切,见夏侯渊尽是破绽,拧枪立马暴攻而来。
夏侯渊急忙回身舞刀抵住,全琮大喝一声,暴瞪虎目,抡刀来助,夏侯渊顿时落尽下风,佯装不敌,奋力荡开阵脚,勒马就逃。
“吴贼,你等以多欺少,暗放冷箭,算什么英雄!”
夏侯渊逃去,还不忘挑衅,前番屡屡得胜,已让孙韶、全琮等将起了傲心,以为夏侯渊、邓艾等辈不过如此。
眼下,见夏侯渊逃去,皆以为其已是强弩之末,纷纷纵马赶去,夏侯渊狼狈而逃,窜入阵内,急喝撤军。
三千魏军骑兵,顿时一哄而散,阵势大乱,慌乱而逃,孙韶、全琮扯声叫嚣,各提兵器,猛然杀入魏军乱军之内,一路望山上营寨奔赶。
陆逊见状,面色大变,张口急欲喝令莫要轻举妄动,就在这时,陆逊背后诸将,七嘴八舌,纷纷请战,劝陆逊趁势掩杀。
蒋钦亦杀气腾腾地冲来,与陆逊谏道:“都督,夏侯老匹夫已然胆怯,魏兵连番挫败,锐气全无,皆为乌合之众,此时不作冲杀,更待何时?”
蒋钦喝毕,阵内一众将士纷纷附和,四周吴兵亦都是杀气汹腾,齐声呐喊作战,众意难压,陆逊眼看孙韶、全琮追得甚急,即将杀上山头,亦是恐两人有失,速与蒋钦吩咐道。
“战事难料,不可妄动,公弈你且引五千兵马攻往上山,我却引军随后接应,若夏侯老匹夫果真无诈,我即引兵盛势而攻!”
蒋钦闻言,脸色大喜,慨然大喝一声,引前部兵马火燎火急地望山上魏兵大寨杀去,至于陆逊则引其余一众将士,并兼后部五千兵马,随后进发。
第六百二十章魏军的反击
孙韶、全琮一路冲突,向夏侯渊迤逦追袭,背后蒋钦引兵汹涌跟上,眼见孙韶、全琮将要杀到寨前,夏侯渊怒喝一声,猝然回身来迎,手中大刀狠厉无比,口中疾呼教寨内兵士整备,提防吴贼来袭。
孙韶、全琮听得,更以为魏寇无备,各施出浑身解数,狂攻夏侯渊,夏侯渊拼死抵挡,魏军骑兵纷纷来助,孙韶、全琮见状,却也狡诈,纷纷勒马退开。
夏侯渊趁机引兵速退,望寨内逃去,不一时,蒋钦引兵赶至,孙韶疾声喝道:“魏寇无备,眼下正是一举攻破其寨的大好时机,蒋将军,我等一起杀破其寨吧!”
蒋钦闻言,心头大震,双目尽是凶煞恶光,大吼一声,策马奔驰,把刀一招,令麾下兵众冲杀。
吴兵蜂拥冲上,眼看吴兵将要杀到,猝然间寨内擂鼓声起,寨外壕沟内万箭齐发,蒋钦、孙韶、全琮三人冲得正紧,忽见一片片铺天盖地的箭潮如若滂沱大雨,顿时吓得面色剧变,连忙各舞兵器抵挡。
“砰砰砰砰砰~!”
霎时之间,无数火光迸射,一阵阵密集响亮的金属铁器碰撞声,伴随着惨叫声、惊悚声,响不绝耳。
前头扑涌的吴兵顿时被杀倒了大半,不少人更是中箭滚落山下,摔个粉身碎骨,后面的吴兵见状,连忙纷纷止步,欲要后撤。
哪知中间的吴兵早就吓得没了主意,好似无头苍蝇般乱冲乱撞,吴兵阵势顿时大乱。互相推拥。
壕沟内的箭雨飞落不止。前头蒋钦等将。被射得节节败退,陡然间,全琮惨呼一声,右肩、腹部连是中箭。
随即,孙韶一声惊呼,坐下战马被乱箭射死,猛然摔落马下,蒋钦见得。面容失色。
就在这时,寨内喊杀声如若百丈怒涛,狂涌而起,夏侯渊尽引寨内兵众倾势扑杀而出。
蒋钦看的心惊肉跳,急喝撤军,生死关头,全琮强忍剧痛,连忙转马,一拉孙韶,将孙韶拉上马来。两人共乘一骑,窜入乱军之内。
只见那不断涌出来的魏兵。各个如若恶虎野狼,杀气冲天,吴兵各自奔逃,只为保命,不听指挥,乱作一团。
夏侯渊眼眸中尽是赫赫凶光,手中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俨然杀开一条血路,背后魏兵争先恐后,汹涌扑上,吴兵死者无数。
而陆逊引后军正进,蓦然听得山上厮杀声、惨叫声轰然而起,顿时吓得脸色剧变,急令后军撤退,又教一将速去临湘城去搬救兵。
说时迟那时快,待陆逊引兵撤到山下,阵势刚是摆好,便见己军兵马狼狈奔落,魏兵则如一群恶禽野兽汹涌扑来。
陆逊急令下山的兵士往左右退避,然后又教长枪兵、刀盾兵各组阵型,前往抵挡魏兵攻势。
在陆逊引兵接应之下,从山上奔落的吴兵纷纷散开左右两侧,全琮、蒋钦等将迅速望陆逊冲来,退回阵内。
眼见魏兵人潮越来越多,陆逊急喝弓弩手放箭抵挡,魏兵一时冲突不入,夏侯渊见状,大喝一声,抡起大刀,纵马就冲,硬是拨开箭雨,望陆逊那处杀去。
蒋钦见状,暴喝一声,提刀赶前,电光火石之间,两马交接,夏侯渊舞刀狂攻,蒋钦拧刀硬抗,两人杀得正是激烈。
这时魏兵皆奋勇冒着箭雨压上,陆逊暗暗叫苦,命各部兵士拼杀,孙韶取了一马,一左一右护着陆逊,抵挡魏兵如若洪水泛滥般的攻势。
两军混杀一起,搅成一团,喊杀声愈来愈烈,陆逊见势如此,亦是被逼出了男儿血性,引诸将往前突杀。
而就在不久前,邓艾在寨内一处哨楼上,居高而望,见己军兵马已与吴兵拼杀一起,苍白脸庞上,双目寒冽,一声令下,旗号摇起,刹时间山里后侧震起一阵阵兵戈、马蹄骤响。
山下战况激烈,突兀之间,在吴兵右侧,忽起喊杀声,一部魏兵风风火火地扑杀过来。
原来邓艾早有调令,命一部兵马埋伏于山后,但见旗号,立马绕过山后,望右路发起袭击。
东吴军本就落尽下风,唯有靠将士拼死抵挡,方得暂稳阵脚,此下又有一部魏兵猝然来袭,吴军顿时军心溃散,大多吴兵已无战意,纷纷逃散。
两部魏军奋勇夹攻,东吴军死伤无数,就在混乱间,蒋钦被夏侯渊杀败而逃,夏侯渊纵马追赶,大吼一声,“蒋钦贼子,纳命来!!!”
夏侯渊的吼声震荡八方,蒋钦只觉无尽危机充斥全身,急忙回身拧刀去挡时,却见一柄大刀如光似电,瞬间切入了他的躯体,俨然穿透过去。
蒋钦惨喝一声,双眼瞪得斗大,死死地望住夏侯渊,夏侯渊面容冷酷至极,如若一尊嗜血魔神,猛地一刀抽回,蒋钦立即倒落下马,早已没了气息,死不瞑目。
四周吴兵见蒋钦被夏侯渊砍死,更是慌乱,四处逃窜,陆逊尚不知蒋钦已死,当下见势已极,急教撤军。
夏侯渊引军掩杀,杀得吴军兵败如山倒,俨然溃败,三五成群纷纷逃散,夏侯渊一路追杀,陆逊在孙韶、全琮掩护之下,带着二千余兵众,望临湘城逃奔而去。
夏侯渊连声暴吼,奔马狂追,眼见将要追上陆逊那处,前面忽然人头涌涌,却是临湘城内的吴兵赶来救援。
夏侯渊毫无畏惧,纵马赶去,各部魏兵纷纷杀上,眼见魏、吴两军又要混杀一起,拼个天崩地裂。
陡然间,变故又起,在临湘城西边方向,一阵阵如能翻江倒海般的喊杀声,擂鼓声骤然响起。
夏侯渊面色一惊,眼下已是黄昏时候。日落西山。一片橙黄光彩之下。只见西边无数吴兵,风驰电掣般扑杀过来,杀气之盛,足以令天地为之一颤。
夏侯渊虽不知为何忽然来了如此多吴兵,但眼下若不撤去,待那西边吴兵杀至,己军必败无疑。
夏侯渊当机立断,立即下令撤军。陆逊见是西边来兵,顿时面色狂喜,疾声呼道:“诸葛元逊来矣!”
陆逊猜到是诸葛恪所引的交州兵,立马下令掩杀,所谓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这一瞬间,本是掩杀吴兵的魏兵,却忽然反被吴兵掩杀。
陆逊手提宝剑,孙韶、全琮等将随着陆逊并马冲杀。同时间,在西边兵马阵内。诸葛恪带着一抹淡笑,见得魏军撤去,立马下令,教副将江毅、徐陵引兵冲杀。
江毅、徐陵领命,纵马狂冲,率兵斜刺里杀去,于是两部吴兵铺天盖地,人山人海一般,掩杀向魏军。
幸好,夏侯渊及时下令撤军,除了后部兵马有四、五千人逃之不及,被吴兵所擒,其余人马皆逃远去了。
不知觉中,夜色降临,天昏地暗,陆逊见状,不欲再举战事,遂下令收军归城,当夜,诸葛恪引江毅、胡伉等将,来拜见陆逊。
陆逊从深沉的脸色中,硬是强露出几分笑容接见,叙礼毕,陆逊引诸葛恪一众人等入席。
此下,诸将已统计完毕,纷纷来报,陆逊顿时面色黑沉起来,细细听着,今日一战,吴兵折损极多,近有一万二千余兵马,后来幸好诸葛恪来援及时,否则恐怕还要折损更多。
而当陆逊听闻,蒋钦被夏侯渊诛杀,当堂雷霆震怒,环首怒声对着孙韶、全琮,还有除诸葛恪交州军将士外的将校喝道。
“我教你等莫要贸然举事,小心提防,你等却不听我言,执意进攻,眼下不但折了如此多兵马,更害了蒋将军,你等可知罪耶?”
陆逊气得怒发冲冠,孙韶、全琮等将不敢推脱,纷纷出席跪落在地,叩首认罪。
陆逊面色冷酷,沉吟不语,其实陆逊却并非欲重罚众人,毕竟眼下战事难料,国家覆灭在即,若是众人生了异心,倒戈魏寇,后患无穷。
但是若不证军法,以明法度,军威何在,陆逊眼眸眯缩,越不发言,堂下跪伏一众诸将,便越是忐忑不安。
诸葛恪默默地打量陆逊的神色,却是心里明悟,忽然出席拜道:“陆都督息怒,眼下国家危难当前,我等东吴俊杰,无不心中忧虑,欲要早日赶到吴郡,保护吴王安危!”
“而魏寇奸诈,正是察觉我等急心,施落奸计,众人一时不备,亦在所难免,今日我见诸位将军,各个拼死搏杀,舍生忘死,抵住魏寇攻势,足可见众人赤胆忠诚,如今事已至此,国家正是用人之际,陆都督何不给予众人戴罪立功的机会,暂且免其罪过!”
诸葛恪此言一出,陆逊顿时脸色好了几分,冷冷地瞟了跪伏在地的众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冷声威严而道:“若非看在元逊所言是理,还有其颜面上,今日必定严惩不贷,起来吧!”
陆逊一招手,众将见了,连忙拜谢,纷纷起身,各退回席,陆逊与诸葛恪默默地投去了一个眼色,诸葛恪会意一笑。
陆逊暗露惊色,腹诽道:“这诸葛元恪心思敏捷,才智过人,并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随后陆逊又与诸葛恪问起交州军的情况,诸葛恪一一细答,陆逊听闻诸葛恪竟能将交州异族训得服服帖帖,眼中又是露出几分异色,对诸葛恪更为看重。
如今陆逊虽败了一阵,却得了诸葛恪三万新力军,心头亦是稳定许多,随后陆逊与众将商议一阵,见众将厮杀一日,皆有倦色,各做吩咐后,便散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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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章陆逊论势
众将纷纷告退而去,陆逊亦退回了内堂,诸葛恪向江毅、徐陵投了一个眼色,两人会意,纷纷退去。
诸葛恪一凝神,遂走入内堂,却见陆逊早已坐下,令人上好了茶,见诸葛恪进来,一摆手,示意诸葛恪坐下。
诸葛恪微露异色,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毕恭毕敬地拜礼后,便是入席坐定。
“朱将军未来,而元逊又独自来寻我,可是交州有所变故?”陆逊面色一沉,不慌不忙地问道。
诸葛恪听了,眼角微微抽动,本是静如止水般的心,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毕竟接纳刘禅、诸葛亮等蜀汉余众之事,事关重大。
诸葛恪未经通报,便自作主张,劝朱治接纳,还暂与始安城落脚,若是陆逊乃是迂腐之人,不知变通,怪罪下来,又强加通敌之罪,那他便有杀头灭族之灾!
诸葛恪脑念电转,陆逊目光一凝,愈来愈是锐利,陡然间,诸葛恪忽然伏地叩首,口称有罪!
陆逊见状,面色立即变得更为凝重,教诸葛恪快快将事报来,诸葛恪不敢怠慢,于是将其中细节一一道说。
当陆逊听闻成都被破,蜀汉灭国之时,脸色大变,满脸不可置信,然后又听诸葛恪道出震天雷这般神器时。
就连陆逊如此稳重之人,也不禁惊呼起来,随即陷入一阵惊骇之中,诸葛恪默默地看着陆逊的神色变化,忽地话锋一转,又道出此下东吴局势。
陆逊听闻北晋拥有如此厉害的军器。而在南昌之战。他见过魏军霹雳车的厉害。又听闻这震天雷之威,远胜霹雳车,当即认可诸葛恪分析北晋为东吴心腹大患之谈。
诸葛恪见陆逊脸生认可之色,忽然话语一慢,陆逊忽地长叹一声,打断而道:“天下间竟有如此神器,这吕布果非等闲之辈,最为难得的是。他拥有如此神器,却能一直藏匿,待时而用!”
“如今北晋已得益州,而大魏与我东吴正在激战,若是待北晋稳定局势,其国力得以恢复,纵然我东吴能驱退魏寇,却又要提防北晋从交州而入,犯我东吴,如今时势。对我东吴来说,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陆逊叹毕,眼中尽是忧虑之色,诸葛恪心头一喜,连忙拜道:“陆都督不必多虑,恪有一计,不但能解我东吴眼下之危,更能防未来之患,不过此中极为冒险,但因时势紧迫,恪权衡利弊后,斗胆擅自主张,此下朱将军已然依计行事!”
陆逊闻言,顿时眉头皱起,眼中瞬即闪过不喜,却也不先发作,冷声问道:“你且说来一听!”
诸葛恪察觉到陆逊语气顿时冷了几分,心头一震,遂将其计一一道说,陆逊闻言,脸色勃然大变,袖子内的手掌猛地握成拳头,眼中尽是怒火。
诸葛恪见状,口齿伶俐,连忙又道说兔死狗烹之理,陆逊眼眸一闭,浑身气势骇人,诸葛恪见状,急忙叩首认罪。
一阵死寂后,陆逊忽然气势一收,张开双眼,徐徐而道:“元逊你欲借你叔父诸葛亮那鬼神莫测的韬略,助我东吴驱赶魏寇,借予始安城,乃是为了日后教其抵御北晋来犯!”
“可你却有无料算,你叔父号称智多胜妖,前番若非北晋、曹魏联合侵犯蜀汉,而我东吴先败于荆州,使得荆州孤立无援,蜀汉因此国力大损!”
“再兼北晋在关键时刻,忽然展露出震天雷这般神器,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就凭你叔父经天纬地之智,亦是料之不及,否则蜀汉岂会灭耶?如此人物,你岂敢接纳,如有万一,东吴先乱于内患!”
诸葛恪闻言,脸色剧变,冷汗直落,却又不甘认错,喃喃而道:“陆都督是否过虑?我那叔父虽是才惊天下,但如今蜀汉已亡,其文武不足十数人,兵不过三千,如何能东山再起!”
陆逊听了,摇首嗤笑,冷声而道:“蜀汉之亡,因由极多,其中最为关键,乃是马超此人耳,我曾听闻,昔年诸葛亮曾多番提醒刘备小心此人,刘备念着马超曾多番相救,视为心腹!”
“后来待马超夺得南蛮大权,刘备方知其歹心,不过却是为时已晚,若非如此,凭诸葛亮之智,北晋莫说攻占益州,就连葭萌关亦难能攻下!”
“而如今蜀汉虽灭,但余下文武,上下齐心,皆以诸葛亮马首是瞻,诸葛亮料事如神,一生谨慎缜密,平生很有犯错!”
“而张飞武勇冠绝天下,蒯越、尹籍皆是大才,关兴、邓芝亦皆是骁勇智将,如今得始安城为之根基,必会教人潜入益州,暗通消息!”
“而如今北晋尚未稳定局势,在益州尚有极多忠汉义士,一但听闻消息,定然蜂拥来投,而刘备素来深得民心,蜀中百姓亦会纷纷望始安投去!”
“如此不出数月,始安城必将人满为患,尽都是蜀中之人,即时蒯越、尹籍励精图治,操理内政,而关兴、邓芝颇有练兵之才!”
“不出数年间,本是荒芜的始安,却成了繁荣之地,更兼持有数万精兵,待那时,我东吴纵能驱退魏寇,却国力大损,如何能兔死狗烹?”
诸葛恪毕竟年幼,此下听陆逊如此分析,方知思虑不周,自作聪明,自知犯下弥天大祸,牙关不禁打颤,惊悚急声而道:“如若这般,陆都督何不立即发一封密书,教朱将军暗中斩杀诸葛亮,以绝后患!”
“竖子不知好歹,此下方知大祸临头耶!”陡然间,陆逊猛拍奏案,咆声怒哮,吓得诸葛恪面容失色,几乎魂飞魄散。
陆逊冷哼一声,死死地盯着诸葛恪的眼眸,一字一字地喝道:“此下为时晚矣,诸葛亮何等智慧,岂不不知提防,更兼其左右还有张飞守护,朱将军若是贸然举事,只恐反遭杀身之祸!”
“若是事发,诸葛亮大可引兵冲突,逃回始安,闭塞城门,我军如今尚要抵抗魏寇,如何有余力讨伐?”
“这可如何是好?恪一心为主,绝无异心,还请陆都督出计相救!”
诸葛恪终于失了方寸,急得那俊俏的面容,变得扭曲,泣声嘶喊,陆逊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声,低声而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诸葛亮韬略通天,用兵如神,普天之下,少有能及,如今诸葛亮与我等同舟共济,唇亡齿寒,定会竭力相助!”
“如此人物,或能解得我东吴时下危境,将魏寇驱赶出境,待那时,我等再细细计议,暗中设谋诛杀!”
诸葛恪闻言,方才心神一定,急急拜谢而道:“陆都督此番恩德,恪必定谨记在心!”
陆逊听了,默默地望着诸葛恪,此子智谋惊艳,口才了得,可却是太过侍才倨傲,竟敢轻视诸葛亮,引狼入室。
不过时下局势,纵然明知是狼,却能加以大用,事已至此,陆逊决定兵行险着,只望诸葛亮果真能奏以奇兵之效。
陆逊想毕,起身扶起诸葛恪,意味深长地言道:“元逊你年纪虽幼,却已惯熟兵法,奇谋百出,将来必为我东吴国之栋梁,但所谓乱世出英雄,如今天下英才何其之多,一山还有一山高,你当收敛脾性,万事细细思虑,三思而后行,以免再犯如此弥天大祸!”
诸葛恪从小被誉为神童,智慧过人,经过陆逊提醒,他已深知其中利害,心里对陆逊又是感激又是敬服。
且说夏侯渊收兵回寨,面色凝重,其余回到寨内的魏兵,亦大多脸有余悸,夏侯渊刚是下马,邓艾跨步赶来,脸上亦是浓浓的凝重之色。
夏侯渊见是邓艾,向他投了一个眼色,示意入帐说话,须臾,两人进入虎帐,夏侯渊喝退左右兵士,眉头一皱,带着几分怒火、不甘,怒声喝道。
“今日若非从西边赶来的兵马,我早将那陆逊擒下了!”
邓艾锐目眯起,紧绷的神经,令他一时间忘了身上的痛楚,凝声而道:“适才我引数十从骑,于山上探望战况,见那从西边所来的吴兵,大多都是身形彪悍之士,看来是异族之人,兼之又是从西边方向而来,莫非是交州异族?”
夏侯渊一听,顿时脸色一变,眼中尽是惊色,惊呼而道:“这怎么可能?交州异族不服王化,昔年大汉曾多番征讨,怎奈交州异族熟通山战,屡屡无果而归!”
“后来周瑜虽平定交州,但因杀戮过多,使得交州异族极为痛恨东吴之人,此下东吴大乱,交州异族不趁势作乱,已是奇事,怎会组建义勇军,出兵相助?”
邓艾闻言,不禁沉吟下来,心里也是想不通此中因由,莫说夏侯渊、邓艾,就连曹操亦无料到诸葛恪竟能将交州异族摆平,更能组建起一支近三万人的义勇军!
帐内一阵死寂后,邓艾神色一凝,与夏侯渊拱手言道:“交州异族,素来习武,以打猎为生,平日为抵抗东吴军,更组建民兵,如今东吴将交州异族,组建成义勇军,加以操练后,其军之骁勇,只恐已不逊色于精锐部属!”
“今日我军虽大挫吴贼,折其万余兵众,但陆逊军中尚存三万余兵马,再加上那三万交州军,近有六万之众!”
“反之我军连番折损后,如今兵力只剩四万余人,更兼不久前我军被吴贼毁了近三分之一的辎重,眼下局势,对我军来言,可谓是极其不利!”
第六百二十二章乱世多妖孽
夏侯渊听了邓艾的分析,脸色连变,心急如焚,脑中蓦然想起当日他曾在曹操面前夸下海口,要在数月内将长沙、衡阳、桂阳、交州等西南之地,尽数攻克。
而眼下已有一月,可他连一个临湘城都未曾攻克,想到此处,夏侯渊自觉脸上无光,无地自容,虎目一瞪,慨然而道:“如今虽有变故,但某在陛下面前,夸下海口,数月内定要将东吴西南之地尽数攻克,岂能言而无信,落人笑柄,我宁战死此处,亦绝不食言!”
邓艾听了,眉头一皱,急向夏侯渊劝道:“彼军势大,如今我军军心不稳,若是我军在此强硬与吴贼对抗,只恐输多胜少!”
“若有万一,吴贼便可发兵望吴郡进发,袭击陛下军马之后,待那时陛下首尾难顾,岂不更误了大事耶?”
邓艾此言一出,夏侯渊顿时脸色勃然大变,虎目泛着凌厉光芒,正是在权衡轻重,与国家大事相比,个人颜面自然要放置一旁。
夏侯渊长叹一声,向邓艾摇首而道:“若非士载提醒,某几乎误了大事,那依士载之见,眼下该当若何?”
邓艾面色一沉,脑念电转,迅速分析时下局势,一阵后,邓艾眼中闪烁着智睿之光,不慌不忙,徐徐而道。
“那陆逊本是孙权麾下大都督,身兼重职,孙权在如此紧要时候,遣其来此,定是教其征集西南兵马兼合义勇军一并赶援吴郡!”
“时下我军在临湘此处,已与陆逊对峙近有一月时间,陆逊表面用兵虽不见急躁。其实心里必是担忧吴郡战事!”
“如若这般。我等何不将计就计。以退为进,先撤军退回浏阳城,待陆逊兵马动时,又于路埋伏,杀其个措手不及!”
夏侯渊听了,面色一震,暗暗称妙,踌躇一阵后。夏侯渊最终还是下定主意,认同邓艾之计。
“士载此计大妙,那当何时撤军?”
“事不宜迟,夏侯将军可立即下令,今夜便拔寨而退,教吴人以为我等心怯其势,有所松懈,再举后事!”
邓艾目光炯炯,夏侯渊与邓艾对视一阵,遂是依从。于是,当夜夏侯渊急令诸军。收拾行装,又教数将保护邓艾,一同护着辎重先撤。
邓艾临行前,又与夏侯渊吩咐道:“待辎重队伍远去,夏侯将军可纵火烧寨,以教吴贼以为我等此去无诈!”
夏侯渊听了,眉头一皱,便是问道:“可若是吴贼见此处火起,派兵来袭,又当如何是好?”
“夏侯将军不必多虑,陆逊素来谨慎,但见我军自毁营寨,只会心里起疑,绝不会派兵来追!”
邓艾面容笃定从容,夏侯渊听了,暗叹邓艾此子了得,不愧得那郭浪子如此称赞,夏侯渊遂便无虑。
到了夜里三更,辎重队伍渐渐远去,夏侯渊引兵而撤,纵火烧寨,霎时间,火势蔓延,红通通的火光冲天而起,将方圆十里之内,照得如若白昼。
潜伏在四处的吴军细作探得,大惊失色,连忙赶往临湘城通报,而陆逊刚从诸葛恪口中,听得惊天消息,心思全在如何应付诸葛亮这妖孽身上,直到倦了,就于桌案上卧睡。
猝然间,一阵凉风袭来,灯光覆明,陆逊惊醒过来,听得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陆逊睡意全无,定眼望时,只见一员将士赶来,禀报魏军大寨蓦然火起。
陆逊听了,神色一变,连忙赶到楼阁外眺望东方,果然看见遥远处,火光张天,一片通红,四周山林尽是烧着。
来报的那员将士,急向陆逊问道:“陆都督,魏寇营寨烧毁,可需通报诸位将军,整备兵马,进而掩杀?”
陆逊面色沉着,眼眸微微眯起,却是沉吟不语,过了一阵后,陆逊摇首而道:“今夜我军皆在城内歇息,并无出战,魏寇营寨无故火起,必是自毁之,欲诱我军出城,不可贸然行动!”
次日,火势稍弱,魏军大寨周围一片黑土,烟雾弥漫,炙热的温度,令人感觉好似处在一个火炉中似的。
一队吴兵斥候策马赶来,探望一阵,然后又绕过营寨,前往后方打探,直到晌午时分,斥候回报,言在方圆数十里内,皆不见魏兵的人马。
此下,陆逊正与一众将领于郡衙议事,听得斥候如此报来,孙韶面色一凝,眼光闪烁精光,急走出谏道:“魏寇自毁营寨,大有可能是见我军援军赶到,又兼前番屡屡挫败,折损兵力,故而心生怯意,撤军退走!”
“陆都督,眼下正是大好时机,何不立即发兵前往追袭,一举攻破夏侯渊,然后火速望吴郡进发,以解吴郡之危!”
孙韶话音一落,全琮瞪大着铜铃般的虎目,慨然附和道:“孙将军所言甚是,事不宜迟,还请陆都督发令,末将愿为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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