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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吕布逆转人生-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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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翻听了,故作沉吟之状,双眼烁烁发光,忽然脸起喜色,拱手谏道:“刚才某前来时,观陛下水寨,见向南十八座门,皆有艨艟战舰,列为城郭,中藏小船,往来有巷,起伏有序,船队齐整,威严雄壮,陛下用兵如此,果真名不虚传!”
曹操听了虞翻所赞,暗暗心喜,又听其高谈雄辩,应答如流,曹操颇为敬服,嘴角不禁含笑。
就在这时,虞翻忽地话锋一转,眼光炯炯,凝声接话又道:“不过!陛下教练水军之法甚妙,但可惜不全,兼之军中大多都是中原兵士,常居陆地,这江上风浪一起,自然会水土不服!”
“而东吴之人,熟通水性,此风浪早已见惯不惯,自是无虑,倘若此时东吴派军来袭,陛下麾下军士又如何有气力抵挡?虽有数十万之众,不过皆如草芥矣!”
虞翻此言一出,曹操不禁脸色剧变,在旁夏侯惇听闻虞翻这般放肆,猛地大瞪独目,一步踏出,刹时虞翻只觉无尽危机笼罩而来,不由变色。
曹操见夏侯惇怒目相视,把手一招,作色怒叱道:“元让,不可放肆!”
夏侯惇闻言,立马凶势一收,收回脚步,站回一侧,好似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但虞翻此时脸色虽稍有变色,但暗地里却如泛起百丈浪潮,惊异暗道,“这夏侯惇不是已沉死江底,怎会身在此处,莫非当时被人所救,周泰等人却又不知?”
虞翻念头刚起,曹操神色一凝,又是笑起,不慌不忙地问道:“那依仲翔之见,该当若何?”
虞翻一听,此下正是关键,连忙强打精神,凝声而道:“某有一策,可使大小水军,并无疾病,痊治这水土不服,即刻见效!”
“竟有如此妙法,仲翔速速道来,与朕细说!”曹操细目一瞪,他本是试探虞翻来意,却无料到,误打误撞,却是试出了一大惊喜。
看这虞翻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真有妙法可解,虞翻淡然一笑,迈步而走,徐徐而道:“大江之中,潮生潮落,来而不绝,更兼此下大风忽起,江上风浪日夜不息,中原人士不惯乘舟,时刻受此颠簸,自会水土不服,多生疾病,日子一久,莫说上战场厮杀,就连性命也难保矣!”
“而这大风,一起便要数十日子,东吴军虎视眈眈,陛下如有危墙之急,当速解之,眼下可速令军士,将寨内大船小船各皆配搭,或三十为一排,或五十为一排,首尾用铁环连锁,又于其上铺阔板,休言人可渡,马亦可走矣!”
“倘若东吴军来犯,陛下雄军乘此而行,任他风浪潮水,东吴水军如何精锐,又复何惧哉?”
曹操脸色连变,不知何时,已从高堂走落,执起虞翻之手,笑声谢道:“哈哈哈,仲翔此计大妙,若非你之良策,朕几乎被这东吴小贼,有机可乘矣!”
虞翻见状,详作惶恐之色,连忙告道:“某不过愚浅之见,如何抉择,陛下自裁之!”
“哈哈哈,自是如此,看来仲翔却是真心待朕,此番朕得仲翔,实乃天助朕也,何愁东吴不破耶?”曹操一笑带过,甚是欣喜。
第五百八十七章舌辩虞翻
虞翻闻言心中一喜,却未忘此来最重要之事,低声而道:“陛下乃当今天子,雄威充塞四海,如今更位登大宝,各方俊才自会趋之若鹜,纷纷来投,某此来除自身外,还为一人而来!”
曹操那双凌厉的细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此下对虞翻信了大半,疾声问道:“仲翔所指何人?”
“不知陛下可知东吴大将吕子明乎?”
曹操闻言,抓住虞翻的大手不由一紧,不过又很快恢复如常,凝声而道:“可是淮南大战中连献奇策,说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吕蒙,吕子明?”
“正是此人,吕子明才华之高,除昔日周郎外,东吴上下无人可堪比!”
“吕子明年纪轻轻,便功绩赫赫,那陆逊素来忌惮吕蒙威胁其位,更有嫉妒其才之嫌,故而多番刁难,近月吕蒙屡屡献计,却又屡屡被陛下识破,连挫两阵,折损兵力不少!”
“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这胜负本是兵家常事,吕子明计策虽是精妙,但陛下乃当今雄主,韬略超凡,吕子明智差一筹,败于陛下之手,而那陆逊腹无谋略,却又相容不下,趁机责罚吕子明!”
“陛下有所不知,今日吕子明被陆逊于诸军之前,无端毒打,不胜忿恨,因欲投降陛下,为报仇之计,特谋之于我!”
“我与吕子明,情同兄弟,又见大魏乃大势所趋,更兼东吴奸臣当道,陆逊小儿心胸狭窄。不容贤才。径来为献密书。未知陛下肯容纳否?”
曹操闻言,心头一荡,却又不作声色,只是死死地盯着虞翻,虞翻神色坦然,与曹操对视,四目交接。
不知过了多久,曹操忽然笑道:“竟是如此。书在何处?仲翔何不速速献上?”
虞翻听了,遂把贴肉密书取出,毕恭毕敬呈上,曹操伸手接过密书,走回高堂奏案之上,把密书拆了,就灯下观看。
只见书中略云:“蒙受孙氏厚恩,本不当怀有二心,效死相报,以全忠义。然以今日事势论之,大魏取替汉朝而得天下。乃海内所共见也!”
“今陛下屯兵数十万众,东吴兵力空虚,寡难敌众,而东吴将吏,无有智愚,皆知大势不可挡,但因国难当前,匹夫有责,故拼死相抵!”
“可那陆逊仗着昔日周大都督赏识,刚愎自用,难容贤才,今其不知兵法之事,却以私心废以公事,使蒙无端为其摧辱,以致三军军心大乱,众将士看之,无不痛心,蒙心实恨之!”
“陆逊虽为三军之首,一不知兵法之事,二无服众之才,蒙观吴军不日,便将不攻自破,东吴俊杰,皆为亡国之奴,此实非我等将吏不肯用心,实乃奸臣昏庸,吴王不知用人尔!”
“蒙曾闻陛下诚心待物,虚怀纳士,愿率众归降,以图建功雪耻,粮草军仗,随船献纳,以明此心,还望陛下万勿见疑!”
曹操看毕,又于几案上翻覆将书看了数次,忽然神色剧变,拍案张目大怒道:“好你个虞翻,竟敢来献诈书,就中取事,岂不戏侮朕耶?还有你这凌统,朕早知你居心不良,今日果真露出狐狸尾巴!”
曹操喝毕,便教夏侯惇将虞翻与以及凌统一并抓拿,凌统见曹操说变就变,翻脸比翻书还快,料之不及,急向虞翻投去眼色。
虞翻却是面不改容,暗用眼中余光示意,蓦然仰天大笑,夏侯惇恶煞无比,如若一头巨兽先是涌来,毫不留情,大展五指便向虞翻擒来。
眼看夏侯惇巨掌将要抓到,忽然一道喝声,巨掌猛地止住:“元让,且慢!”
原来却是曹操叫住了夏侯惇,只见曹操缓缓走落,浑身尽是不可触犯的威严,冷冷地瞰视着虞翻还有凌统,最后又将目光定格在虞翻身上,冷声问道。
“若是换了别人,朕或者会信,但吕蒙深受碧眼儿赏识,岂会轻易投敌?你等奸计已被朕识破矣,虞翻你何故还在此哂笑?”
虞翻毫无惧色,徐徐而道:“正如陛下所言,吕子明才高绝顶,又连立奇功,更兼又得吴主赏识,竟是如此,这东吴大都督之位,怎轮到陆逊这书生意气的无能之辈担任?陛下岂不闻功高盖主耶?”
虞翻此言一出,曹操听了不禁眉头一皱,他深知这奸伪、君臣之道,此下一听,便是明悟过来,不过却是仍做疑态,冷声而道。
“世人皆说朕冷酷无情,欺君篡位,罪业之深,恒古未有,吕蒙如今不惜背主相投,岂不惧有朝一日,朕亦忌惮其才,不得善终耶?”
“陛下有此疑,来前某亦有此虑,但吕子明却与某言,世人皆说陛下无情,实则不然,陛下乃至情至圣之君!”
“‘鬼才’郭奉孝放荡不羁,行事不拘小节,陛下却待其如若手足兄弟,真心相待,对其言听计从,此中,全因郭奉孝真心待主。”
“日后吕子明若投陛下麾下,只要赤胆伺候,我等不负君,君必不会相负!”虞翻侃侃而言,曹操面色连变,心头大颤。
虞翻提及郭嘉,心中不由起了一阵莫名的温热,眼中的冷色刹时撤去,叹声而道:“看来普天之下,除了奉孝外,知朕者,还多了一个吕子明啊!”
虞翻心头大喜,面色肃然,拱手重重一拜:“如今天下局势,有尽归大魏之趋,我与吕子明,倾心相投,愿早日结束战事,救东吴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否则一旦前线落败,陛下数十万大军杀入东吴国境,东吴必然民不聊生,实为某等所不忍,此心日月可鉴,岂有诈乎?!”
虞翻说罢,一直在旁沉吟不语的凌统,连忙跪下,慨然喝道:“末将愿以性命相保,还望陛下莫要多疑,此实乃天欲助我大魏得东吴矣!”
曹操闻言,终于心头定下,捂掌大笑,连声道好,“哈哈哈,好好好!若公绩、仲翔、子明能建立大功,助朕夺得东吴,他日受爵封王,必在诸人之上!”
虞翻听言,却是淡然应道:“某等非为爵禄而来,实应天顺人尔!”
曹操闻之,对虞翻更为敬佩,遂取酒招待,少顷,有人入帐,于曹操耳边私语,原来却是曹操唤人取酒时,暗中派人通报刘晔,再问其今日细作所探之详实。
曹操此下再听一遍,并无察觉端倪,颜色颇喜,虞翻目光烁烁,眼下看了,心中冷笑,却是暗自腹诽道:“看来老贼已信我投降之事也!”
之后,曹操又与虞翻细细商量其中细节,商议定后,曹操教虞翻等候将令,便教虞翻归去。
虞翻受命退下,临走前与凌统暗打神色,凌统会意,一丝厉光从眼中一闪而过,当夜,曹操又下达军令,唤军中铁匠,连夜打造连环大钉,锁住船只。
诸军闻之,俱各喜悦,曹操本欲大举进攻东吴水寨,却不料麾下第一谋士郭嘉忽然病倒,兼之江上大风忽起,兵士大多水土不服。
曹操正是烦闷战事拖延之时,东吴参赞虞翻,夜渡魏军大寨,却是带来天大的好消息,不但告之曹操,他与东吴大将吕蒙有降魏之心,更教铁锁船队,以克风浪之法。
虞翻口齿伶俐,急智过人,曹操并不知其中奸计,信以为真,且看后事如何?
却说数日后,水军兵马都督凌统、于禁,一同入帐,跪伏在地,齐声向曹操请道:“回禀陛下,军中大小船只,俱已以铁链、大钉,配搭连锁停当,旌旗战具,一一齐备,请陛下调遣,克日进兵!”
曹操闻言大喜,遂出帐与凌统、于禁等将,赶至水军中央大战船上坐定,唤集诸将,各发听令。
只见江上岸上,人潮涌涌,队列纷纷,整齐而又雄壮,一片肃杀之气,弥漫天地之中,如此雄师,普天之下仅有几何?
眺眼望去,艳阳高照之下,颜色分明,刀枪蔽日,各大小船只用铁链、大钉互相扣住,风浪席卷,潮起潮落,船队稳若泰山,纹丝不动,宛如片山群峦,遍盖江面,又如于水中的移动陆地,真可谓是惊世骇俗,壮观秀丽。
只见魏军数十万兵马,分为水旱二军,又俱分颜色旗号,水军中央处,黄旗凌统,前军红旗于禁,后军紫旗李通,左军青旗夏侯楙,右军白旗曹真。
又见陆上马步前军红旗夏侯惇,后军皂旗曹仁,左军青旗邓艾,右军白旗乐进。
水陆路接应,官使互相通信,各发将令,每人皆有护卫保护,其余骁将,各依队伍。
曹操负手而立,见各队兵马雄壮威严,杀气惊天,豪气顿发,一声令下,水军寨中发鼓三通,各队战船,分门而出。
是日西北风骤起,各船拽起风帆,冲波激浪,稳如平地,北军在船上,踊跃施勇,刺枪使刀。
前后左右各军,旗幡不杂,整齐一致,喊杀声惊天动地,江上怒涛卷席,好似已被魏军那用铁链相扣的船队征服。
同时,江面上又有小船五六十只,来去如风,往来巡警催督,曹操一双如能吞天般的细目,精光迸发,观看各军调练,心中大喜,以为风浪已克,随时便可出军应战,遂传令教江上各军,且收住帆幔,依次序回寨,待日出战。
第五百八十八章历史拐点
当夜,曹操升帐与一众文武商议,“哈哈哈,若非天命助朕,安得虞仲翔这般妙计?铁索连舟,果然渡江如履平地!”
曹操笑毕,帐下一将却是凝声而道:“如今大小战船皆已连锁,固是平稳,但彼若用火攻,难以回避,不可不防,更兼那虞仲翔乃东吴之臣,是否真心相投,尚不可知,陛下还需小心为上!”
曹操闻言,定眼一望,说话者正是曹仁,曹操大笑,遂答道:“子孝虽有远虑,却还有见不到处,朕兵戎一生,征战无数,岂不知此等道理耶?”
曹操话毕,旁侧的于禁皱眉却道:“我听曹将军之言甚是,陛下竟知此中厉害,怎不做提备?”
曹操嘴角含笑,手扶胡须,不慌不忙,徐徐而道:“你等不必多虑,凡用火攻,必藉风力,如此时节,只有西风北风,安有东风南风耶?”
“我等居于西北之处,彼兵皆在南岸,彼若用火,是烧自己之兵,朕何惧哉?倘若是其他时候,朕早已提备矣!”
诸将闻言,方才知曹操早有料算,皆齐声拜道:“陛下高见,我等不及多矣!”
曹操面色一凝,细目烁烁发光,凝声喝道:“我大魏之兵,多居于中原地带,不惯乘舟,今有虞仲翔之计,渡江如履平地,可谓解了朕一心头大患!”
“如今整备已是妥当,可传令三军,各做整备,三日之内。朕当亲率三军。大举攻伐。务必破入吴贼大寨,杀入东吴国境!”
曹操此言一落,众将纷纷跪落,无不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其中却唯独邓艾一人眉头深锁,似有顾虑。
另一边,陆逊此下正引众将立于山顶。放眼遥望,只见江北水面艨艟战船,排合江上,风浪吹袭,船队却毫无摆动,坚固平稳,旗帜号带,皆有次序。
陆逊见了,当即与身后众将言道:“江北战船密布如麻,幸赖仲翔三寸不烂之舌。如今曹老贼已然中计,只待其发来号令。教子明相投,我军便可一举而上,将这数十万魏兵烧为灰烬!”
陆逊说毕,放声大笑,此时一阵大风吹来,陆逊一身赤红锦袍猎猎作响,好不威风,众将纷纷贺喜,皆以为已有了必胜之法。
就在这时,忽见魏军寨中,啪的一声,被风吹折中央黄旗,飘入江中,陆逊见了,更为欣喜,大笑道:“此乃魏军不祥之兆,看来天欲助我东吴大破魏寇!”
众将听了,皆信以为真,纷纷放声大笑,似乎已看到了数十万魏寇葬身于火海之内的光景,不过这时,人群内吕蒙却是一脸的黑沉,眼光时亮时黯。
忽然一声颇有威严的声音骤起,众将顿时止住了笑声,纷纷望去,只见伪装成一员牙门将的孙权,碧目赫赫,不见喜怒,冷静而道。
“曹老贼素来多谋,如今大事未成,万不可掉以轻心,更何况,此阵只可胜不可败,绝不可有任何错失,否则数十万魏寇渡过长江,东吴必有灭国之危!”
众将听言,脸色无不一凝,纷纷收住那得意忘形的喜态,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孙权忽然又把目光转向吕蒙,徐徐而道:“子明似有疑虑,何不尽早道说,否则为时晚矣!”
吕蒙眉头皱紧,欲言又止,他心中只怕把这事一说,众人难以接受,孙权见状,如舌战春雷,浑身气势骤起,以一股不容违抗的威严喝道:“说!”
吕蒙心头一震,一咬牙,不敢再有怠慢,连忙秉道:“回禀王上,此下是万事俱备,却尚欠一物!”
“此战关乎东吴安危存亡,子明需要何物,孤自会竭尽全力,务必与你取来,何须这般惊疑不定,犹豫至此!”孙权大手一摆,尽显王者威严,冷声喝道。
吕蒙跪落在地,低头拱手而道:“只怕此物,非人力可取!”
“孤乃一国之主,东吴一百数十州之地,有何物取不得?吕子明,你且说来!”孙权碧目刹起怒色,瞪得斗大,厉声喝道。
陆逊、黄盖、丁奉等将闻言,皆是眉头皱起,面起疑色,纷纷暗想道,如今大战在即,事关重大,这吕子明到底欲要索要何物!?
“此下江上风向,皆是向西北而往,倘若我军用火攻,乃自烧己家兵马矣,臣所要的,是东风!!!”
吕蒙满脸苦涩,此言一落,霎时间,孙权还有陆逊、丁奉一众将领无不变色,宛如坠入万丈冰渊,从头冷到脚底。
“吕子明,你,气煞孤也!!!”
孙权怒火一冲,涌上心头,想到数十万魏寇即将杀入东吴国境,四处杀戮,毁其城池,以致东吴百姓颠沛流离,东吴军民死伤无数,尽为魏寇所俘虏。
想他孙氏一脉,历经父兄二代,耗费数十年之久打下的基业,即将毁于一旦,孙权不禁双眼一黑,‘哇’的一声,竟当场昏厥过去。
众将见状,连忙赶来看望,一番手忙脚乱后,将孙权扶回寨内帐篷床榻上,半响,孙权悠悠醒来,回顾众人,长叹一声道:“吕子明何在?”
“吕子明在此!”
陆逊急出,跪伏在地,孙权碧目神色一柔,又是长吁一声,徐徐而道:“想孤父兄二人,历经千辛万苦,方才创立东吴基业,如今却要尽毁于孤之手中,他日九泉之下,孤有何颜面,面对父兄尊灵耶?”
“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可不发,这江上气候瞬息万变,风向时而会改,倘苍天有眼,护孤之东吴,自会以东风相助,倘若不可,你便见机行事罢!”
吕蒙闻言,双眸如喷光焰,紧咬牙关。泣声喝道:“臣定当效以死力!!!”
当夜。魏军中军大帐内。曹操正秉烛观看奏章,忽然,曹操浑身肉颤,坐立不安。
就在这时,帐外忽起一阵嘈杂之声,曹操眉头一皱,猛地站起,只见邓艾扶着郭嘉入帐。郭嘉一脸苍白,脸上毫无血色,眼眶发黑,双唇发紫,看样子只怕命不久矣。
曹操一见,还以为见了鬼灵,定眼一看,却是郭嘉,顿时脸色剧变,急忙来迎。张口呼道:“奉孝有病在身,为何深夜至此。若有加重病情,如何是好!”
郭嘉却是满脸急色,疾声呼道:“嘉刚才出帐,见我军船队皆以铁链相连,此计是何人所献?陛下可速斩此人!”
曹操听言,脸色刹地大变,心头狂跳,先向郭嘉背后的邓艾摆了摆手,示意其先是离去,在帐外等候。
邓艾会意,拱手拜退,少顷,帐内只剩下曹操还有郭嘉二人,曹操凝声而道:“此乃东吴虞翻所教,前番虞翻夜渡而来,言吕蒙遭陆逊所嫉,惨遭重罚,故而两人欲来相投,更献了此计,已解朕燃眉之急,奉孝有何虑耶?”
其实郭嘉早从邓艾口中得知大概,此下从曹操口中确认后,郭嘉气急,一拍扶手,疾声而道:“陛下素来行事谨慎,心思缜密,岂不知提备倒戈之人,若是有诈,吕蒙乘虚而来,暗中取事,纵火一烧,我军船队被这铁链相扣,脱离不得,数十万大军便尽要葬身于火海矣!”
“此实乃吕蒙连环计也,先用苦肉计,再又诈降赚得陛下,然后投降之时,又以火计攻之!”
曹操闻言脸色勃然大变,浑身颤得更是厉害,不过又强忍慌意,稳定神态,沉声而道:“但若如此,此下大江上刮的却是西北风,吴贼若用火计,岂不自烧己家兵马耶?”
“吴贼连番挫败,见我军士气宏盛,恐我数十万兵众盛势攻之,难以坚守,而东吴尚能保存至今,全因有长江之险,倘若我军渡过长江,东吴势必有灭顶之灾,故而那吕蒙便釜底抽薪,孤注一掷,就势一搏,成矣败矣,皆看天命!”
“况且这长江之上,素来气候多变,倘若吕蒙来投之日,忽转东风,急来纵火,到那时纵然陛下急令兵士拆解铁链,亦为时晚矣,此中干系重大,陛下万不可迟疑,当需谨防,谨防,咳咳~咳咳~!”
郭嘉这一动气,忽地脸色大变,话毕,连声痛咳,捂嘴的手掌,放下一张,竟满是血液。
曹操看得心惊肉跳,急欲请太医,郭嘉却猛地一手扯住曹操的衣袖,疾声又道:“事不宜迟,陛下不必顾虑于我,且将此事议定,东吴便是气数尽矣,陛下当先以国事为重!”
曹操闻言,仰头长叹,抓住郭嘉的手,缓缓转过身来,那双细目此时带着几分愧色、几分悲痛、几分温和,颔首而道:“奉孝所言极是,朕听你的,眼下该当若何?”
郭嘉与曹操默默相视,眼中闪现欣慰之色,露出一丝笑容,强打精神,哽咽而道:“依嘉之见,凌统、虞翻、吕蒙皆无心相投,陛下不如将计就计,却又先召那凌统带心腹将士前去,通报吕蒙,就道三日之后,引军前来相投,待时彼军大部兵马必会暗中接应!”
“陛下却又暗中教兵士拆解铁链,未免打草惊蛇,陛下可将前军兵马调回,唯独留下前军船队铁链不拆,若吕蒙果真有诈,必放火烧之,彼军大部兵马但见火起,定然盛势来攻!”
“待其深入,陛下则教各将于左、右、中、后四军忽发袭击,如此一来前军船队烧着,却反而断了彼军后路,到时,来袭的那数万吴贼皆成瓮中之鳖也!”
郭嘉双眸迸发精光,神色忽地变得红润,浑身尽是智睿气势,仿佛运筹帷幄,将一切都料算于指掌之中。
如此人物,不愧堪称‘鬼才’之名!曹操听了,叹声而道:“奉孝之智,胜朕百倍,朕若得天下大业,一统江山,奉孝居功至伟!”
第五百八十九章破除东吴暗子
郭嘉闻言,淡然一笑,眼中带着无尽的期待,徐徐而道:“陛下与嘉有过承诺,待江山一统,天下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四海升平,我等君臣二人便游遍这万里神州,看遍天下美景美物,赏尽各地美酒佳人,嘉这一生放荡,最好如此,自然竭尽全力,效以犬马之劳!”
“哈哈哈,浪子,浪子,朕定当不负于你!”曹操放声而笑,眼中却满是水雾。
君臣两人商议定后,郭嘉尚有病疾,曹操又见其病情加重,遂遣人送回荆州调养,曹操本欲让邓艾一同相随,可郭嘉却要邓艾留于曹操身侧候命。
邓艾对郭嘉素来言听计从,遂与曹操回报,曹操亦知郭嘉心意,便是留下了邓艾,临行前,曹操亲送于寨外。
一阵清风吹起,郭嘉发丝飘起,灿然笑道:“望陛下早日攻克东吴,时后再与北晋决一雌雄,一统这大好河山,邓士载随嘉时日虽是不久,但此子天赋异禀,才智之高,世间仅有,将来必成大器!”
“嘉已将一生所学,倾囊教授,倘有一日,嘉不幸逝去,此子之才华足可替嘉,还望陛下莫要见其年幼而有所轻视!”
曹操听言,眉头一皱,就欲张口,哪知郭嘉放声大笑,便拱手拜别,教邓艾扶他上马车。
马鸣声缓缓地远去,在山林间回荡,夜色昏暗,仿佛吞噬这世间万物,曹操眺望远处,久久不愿离去。
不知何时。在曹操脸上。留下一滴水珠。曹操伸手一摸,夜风袭袭,颇感凉意,叹声而道:“又要下雨了!”
邓艾侍立在旁,双拳捏得绷紧,强忍住心中悲怆,却早已是泣不成声,脑海中尽是那放荡不羁。笑傲天下的身影。
夜至三更,曹操有意隐瞒郭嘉离开之事,魏军寨内并无人知道就在刚才一个时辰间发生的事情。
这时,曹操突下诏令,命凌统前来,凌统正于帐内,忽听曹操有请,顿时脸色一喜,似乎已有所料,立马整衣去见。
不一时。凌统迈步入帐,曹操神色一凝。早已恢复了以往不露喜怒的肃然之色,沉声而道:“幸赖虞仲翔之计,时下万事齐备,就等吕子明前来相投,方再盛势出兵,给予吴贼致命一击!”
“事不宜迟,公绩你速速率领心腹将士,各做详扮,今夜便前往吴军寨内,向吕子明传达朕令,教其三日后,引其麾下部署,一并军中辎重渡江过来,朕自会派大军接应!”
凌统听言,果然如心中所想,精神大震,厉声一喝,毫无疑心,便拜退出寨,曹操看着凌统离去的身影,却是在冷笑不止。
凌统整备后,当夜引心腹将士,渡江过去,直至吴军寨前,东吴巡江军士拦住,队中将士见是凌统,顿时喝令船上兵士莫要射箭。
原来早前陆逊便早有吩咐,告之一众负责巡逻的将士,若见凌统前来,不可冒犯,速速引其入寨。
于是,凌统还有一众心腹将士乘着三、四支小舟,在东吴巡江小舟地带领下,徐徐地望吴军寨中而进。
此时就在不远处,江上昏暗一片,数支小舟在夜色遮掩下缓缓靠近,邓艾眯起一双锐利如锋的眼眸,冷冷地看了一阵后,遂便传令转回寨内。
不一时,邓艾赶到曹操虎帐,将刚才所见一一细报,曹操听罢,冷声而道:“这凌统如此轻易便入了彼军寨内,看来果如奉孝所言,此中必有诈也!”
曹操心头一定,遂便下令,依照郭嘉之计,各做调拨,到了五更时分,天色渐渐明朗,夜色将去,凌统脸带喜色,乘舟归来。
待归到大寨时,正好是次日的黎明时分,却说凌统昨夜与陆逊等一众东吴将领商议定后,皆以为曹操中计,无不欢喜。
而凌统又见过孙权,孙权自然免不了一番安抚,更承诺若此事功成,必有重赏,加官封侯,自是不在话下,如此一来,凌统不但效全忠义,又能得于名利,又岂会不喜?
凌统小舟刚靠上渡口,忽然一队兵马前来,领军之将,恶煞独目,双臂硕大如有擒龙撕虎之力,而那队兵士各个都是彪形大汉,兵甲精良,正是曹操麾下虎卫军。
凌统脸色一变,遂望向前头那独眼巨汉,心头一颤,连忙毕恭毕敬地拜道:“凌公绩见过夏侯将军!”
夏侯惇面无表情,冷冷喝道:“陛下有请,你随我来罢!”
夏侯惇话音冷酷,听得凌统浑身冰寒,哪敢怠慢,连忙拱手称诺,夏侯惇遂转过身子,引着凌统一众人等前去。
路中,凌统只觉一阵心惊肉跳,心绪不宁,面色一变,赶到夏侯惇身旁,低声问道:“不知陛下有何事相请?”
夏侯惇却是一脸木然,仿佛听不到似的,大步向前,凌统见状,眉头一皱,心中却有了提防,暗与身后的七、八个心腹将士投去眼色,示意防备。
不一时,夏侯惇带着凌统来到寨内中军一处空地,忽地停下脚步,凌统眉头深锁,正欲发言,猝然间四面八方喊杀声赫然而起,无数魏兵四面八方涌出,顿时将凌统并合夏侯惇一众人围个里三层外三层。
凌统脸色剧变,此下如何不知曹操对自己起了杀心,连忙惊呼喝道:“凌某无罪,莫要伤了好人!”
凌统话音刚落,一道冷哼声起,只见曹仁从人群内走出,面色冷寒至极,冷声喝道:“凌统你与吴贼狼狈为奸,自以为瞒过了陛下,却不知陛下早就察觉,不过看在你尚有利用之实,且留你狗命一时罢了!”
凌统闻言顿时如坠冰渊,不寒而栗,暗暗瞰视四周,发觉四周魏兵早就围得团团实实,哪里能突破出去。
凌统自知硬拼只有死路一条,当下如何都不能认了此事,连忙跪伏在地,疾声呼道:“陛下对某有再造之恩,如再生父母,某自当效以死力,岂会倒戈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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