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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吕布逆转人生-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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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腾说毕,又再叩首而拜,吕布连忙下马扶起马腾,柔声安抚道:“马征西快快请起,你一世英雄,本王素来敬之,更何况,天下历来皆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岂可因兵家胜负,定人之罪!”

吕布之言全无虚伪,对马腾甚是尊重,吕布这等胸襟,马腾不由心中感叹,难怪这个边军出身之人,能夺得当下如此雄势。

两人叙礼已毕,马腾随同麾下文武于城郭迎大军入城,十万吕军一半于城外安营,一半徐徐入内,阵型严整,脚步一致,无一争先乱阵者。

眉县军民,见吕军威武雄壮,无不惊异,不少人更是心中暗自庆幸,若是马腾孤注一掷,与这支雄军死拼,其结果只会是城破军灭。

马腾引吕布还有其麾下诸将入郡治大堂,吕布于首位坐下,亦请马腾坐于上座,吕布麾下诸文武坐于左席,马腾麾下文武坐于右席。

吕布霸目从高而俯,见马超、庞德二人久久未现,脸色不觉多了几分黑沉,吕布眯了眯眼,忽然一笑,望向马腾而道。

“哈哈哈。。。马氏一门个个豪杰,时下马铁、马休、马岱暂在我处,一直好生照料,今日马征西来投,迟早能够父子相聚!”

吕布忽然提起马氏族人,话中有话,以马腾为首的一众文武皆是脸色剧变,马腾大手不禁一抖,连忙起身作揖告罪道:“我那两个愚儿以及从子,幸得晋王照料,实乃其万幸也,马某在此谢过晋王!”

“哈哈哈。。。只怕狮儿难驯!今日马征西明大义,识时务,率众来降,我甚为心悦,不过,为何不见马征西长子?莫非其对本王尚存有不忿之心!”

吕布眯缩霸目,神光锋利如刃,直透而去,马腾知再难隐瞒,拱手再告道:“晋王有所不知,我那逆子,在数日前忽然作乱,随同逆臣庞德,引三千铁骑,掳掠族中资财,逃遁而去,马某拦阻不住,已派兵马赶去追杀,晋王若是不信,马某身后旧臣皆可作证!”

马腾此言一落,吕布脸色骤地变得极为黑沉恐怖,马腾麾下文武见状,连忙纷纷发言作证,吕布岂会听信,霸目愈渐冷寒,蓦然重拍奏案而道。

“马寿成,看来你马氏一族非是真心投靠本王,你故意放走你儿马孟起,意欲何为,何须本王一一点破!”

“晋王息怒,逆儿勇猛,庞德又是骁勇之将,马某已至暮年,焉能得阻!”

“够了!莫要再做虚伪之词,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你儿武艺超凡,加之庞德这员悍将,敛财引兵,对本王怀恨而去,假以时日,必成本王心腹大患!!马寿成,你明知如此,却执意而为,只怕你投诚之意,其中亦是有诈!!!”

吕布怒声暴喝,马腾挺起胸膛,忽然间好似没有了一切负担,直视吕布而道:“马某征伐沙场多年,胜败无数,今日得此下场,亦是早有所料,马某之投,确非甘愿,实为麾下军民免于战祸之劫,不愿再做无谓牺牲!”

“晋王既已受降,马某昔日帐下文武,皆为大王之臣,辖下百姓,皆为大王之民,望晋王能与善待,马某既败,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晋王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马寿成你!!!”

马腾如此直白而告,吕布又是忿怒又是痛惜,忿怒的是马腾不识好歹,痛惜的自然是无法得其全力相助。

吕布强忍怒火,少顷,对着马腾冷声而道:“马寿成,若你愿召回马超、庞德,劝服二人来投,我大可将西凉之地,交予你手!”

“晋王!!!”吕布话音一落,贾诩、文丑等人立即惊呼出声。

吕布大手一挥,众人欲起之身,立即又是坐落,同时间,马腾身后一众文武,亦是纷纷色变,大部分人眼露希夷之色,皆是无比期待地望向马腾。

马腾眼中尽是惊异,似乎对于吕布许诺将西凉之地尽数交予他手之事,无法置信。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马腾陷入沉思,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马腾身上,等待着马腾的答案。

“哈哈哈。。。。。。”

蓦然间,马腾却好似大彻大悟地狂笑起来,吕布脸色微微一紧,马腾这笑声不像是要应诺自己。

“哈哈。。。马某人当真是服了!晋王费劲心思,耗时两年,方才得以的凉州之地,竟然如此轻易就拱手让予马某,此等能容天下之胸襟,马某实在是服了,难怪晋王能有今日之势力!”

“时下晋王据有辽东,幽州、并州、河东、关中、凉州等地,已蓄得夺天下之大势,想必不日便可称帝矣!”

马腾高声而喝,看其势头似乎大有忠心去投之意,其麾下文武无不欣喜,不过吕布却是听出了特殊韵味,脸色愈渐黑沉。

第三百一十五章扶不起的犬子

果然,马腾忽地话锋一转,眼目大瞪,怒指吕布斥骂喝道:“不过,我马寿成乃伏波将军之后,一生忠于汉室,虽连连沦为反贼,但所行之事皆为大汉,我心若何,天地可鉴,马某人一生问心无愧,岂会临老落得反贼之实!”

“吕布,你原为边军莽汉,见利忘义,弑父求荣,助董贼为虐,犯下滔天罪恶,眼下更是野心磅礴,见汉室衰落,欲要取而代之,马某人不屑与你狼狈为奸,同流合污!”

此言一落,吕布麾下文武皆是怒火狂涌,纷纷欲要起身,将马腾制住,不过皆被吕布用厉然眼色所阻。

吕布蓦然变得甚是平静,也不发怒,默默地望着马腾,待马腾骂毕,才徐徐张口问道:“马征西,骂够否?”

“逆贼,若要数落你之恶行歹心,只怕三天三夜也骂不尽,老夫不愿与你多费唇舌,要杀要剐,快快使来!”

“好!竟是如此,马征西但且回去歇息,待养足精神,再做商谈,左右,将马征西送回!”

吕布大手一挥,两个兵士速速进入大堂,马腾冷哼一声,随之退去,其后吕布对马腾麾下文武好言安抚一番,并让众人官居原职,尽心效力。

而马腾辖下各县官吏闻得马腾已降,纷纷发书告之投意,于此吕布尽得陇西、汉阳、武都、右扶风四郡之地。

时下凉州,只剩下金城、武威、张掖、安定四郡尚未攻取,而此四郡乃韩遂以往辖地。吕布当即派韩遂旧将赶往金城。令时下金城太守韩进。献四郡来降。

韩进麾下之兵大多被成公英带去参加马超与吕布的大战,因此四郡尚存的兵力不足一万五千,吕布多番听得这韩进,软弱无能,胆小怕事,料定他不敢与自己大军硬抗,正是准备接手四郡事宜。

却说,马超带着庞德。以及三千铁骑离开眉县后,并未离开凉州,而是望金城方向而去。

马超乃是韩进的大舅,马超想吕布夺得马腾辖地后,为一统凉州,必攻金城,因此与庞德商议后,便是赶去金城来寻韩进。

而韩进自从娶了马云禄为妻后,可谓是从天堂掉下了地狱,马云禄这一虎女。哪容得韩进荒废政事,游手好闲。整日与他那群狐朋狗友在风月场所作乐。

不仅强硬制止韩进与他那群狐朋狗友交往,同时,终日陪伴在韩进身边,督促韩进处理政务。

韩进胆小,害怕家中恶妻,其麾下将校曾看不过眼,欲要拦阻,皆被马云禄以比武名义,打得惨叫连连。

因此,韩进对马云禄更加畏惧,他那群狐朋狗友被免去官职,不少人因此记恨,但马云禄毕竟是西凉巨雄马氏一族的掌上明珠,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马云禄。

后来几人商议,竟想诬蔑马云禄与他人有奸情,然后再劝韩进以此为由休了马云禄,几人秘密布置,先写予情书,再欲买通马云禄的贴身婢女,将情书放进马云禄的闺房之内。

哪知马云禄的贴身婢女对马云禄极为忠心,表面允诺,暗地里却是将此事告知了马云禄,马云禄听后,顿时勃然大怒。

不过,马云禄还是先将事情告知韩进,韩进深信其友,不但不信马云禄之言,还说马云禄多心,马云禄心中冷笑,只教韩进且看后事如何再下定论。

果然,三日后,韩进之友出现在太守府外后巷,韩进和马云禄隐于巷后转角处,韩进之友与马云禄贴身婢女所说之话,韩进、马云禄皆能听得一清二楚。

当韩进听得果然如马云禄所说,他的好友竟想诬蔑自己的结发妻子时,当即大怒,跑出厉声喝骂。

韩进之友见东窗事发,连忙逃去,韩进正欲叫兵士去抓,哪知马云禄连连飞踏,纵身一跃,跳到韩进之友面前。

韩进之友吓了一惊,马云禄娇喝一声,红漆步履‘砰’的一声,踢在了韩进之友的下颚,一脚将其踢昏在地。

自此事后,韩进再无亲近他那群狐朋狗友,对马云禄愈加爱慕,更是甘愿为马云禄一改昔日懦弱无能之态,开始认真处理政务,凡是遇到不知如何处理之事时,都会不耻下问征求马云禄的意见。

马云禄也乐于帮助韩进这个‘名义’上的夫君,为何说是名义?原来马云禄胸有心结,即使万不得已下嫁犬子,却不会爱上犬子。

马云禄与韩进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两人一直分居而寝,而韩进手无缚鸡之力,又哪敢对打遍金城无敌手的马云禄霸王硬上弓。

不过,马云禄也怕韩进因此生怨,将此事告之成公英,而影响马氏一族的大业,因此后来马云禄也给了韩进一个承诺。

若是有朝一日韩进能成为配得上她的男人,她自然愿将一切交付韩进,于是,韩进更加奋发图强,欲要成为配得上虎女的‘猛男’,得到虎女身心。

就在韩进痛改前非,金城渐有复苏的兆头时,马超在武功大败,成公英被擒,西凉大军荡然无存的消息传至金城。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韩进胆小懦弱的脾性又再次出现,终日惶恐不安,唯恐吕布的兵马终有一日会杀至金城。

马云禄担忧其兄马超安危,也不顾上去安抚韩进,连忙派其贴身婢女回眉县打探马超的消息。

就在韩进、马云禄商议着如何面对当下危机时,忽然有兵士来报,马超引部众已进入了金城境界。

马云禄听得,连忙让韩进准备迎接,韩进对马云禄是百依百顺,当即率众连夜出城迎接。

两军相遇,韩进谦卑施礼,马超虽不喜韩进,但时下将少兵薄,也不得不放下身姿与韩进一番虚情假意。

之后,韩进引马超一行人,入得金城郡城允吾。

允吾郡衙,众人坐定,韩进虽坐于首座,但马超、庞德二人凶神恶煞,杀气腾腾,令韩进坐立不安。

恰巧,马超见作为主人家的韩进久久未有说话,狮目忽地转向韩进,韩进心里一惊,连忙要让座于马超,许予马超上座。

韩进此举,其意就是在表明,他愿让予大位于马超,听从他的安排,马超皱了皱眉头,冷声喝道:“妹夫你这是何意?莫非你认为我此番过来,是欲夺你之位?!”

韩进被马超这一喝,吓得双肩下意识地就是一缩,连忙唯唯诺诺而道:“兄长名震西凉,进不及多矣!此番进乃诚心所让,望兄长莫要推迟,进愿听从兄长吩咐!”

“韩进,金城乃你父留于你之基业,岂能说让就让!”哪知马超丝毫不领韩进的好意,忽然暴声一喝,声如雷轰,吓得韩进浑身战栗。

“兄长,你来金城既是为宾,我家夫君乃金城之主,你如此呵斥,是否大有喧宾夺主之嫌?!”

坐于韩进身侧的马云禄,凤目一瞪,一拍奏案,见其威势丝毫不落于其兄,马超见马云禄发怒,顿时火气消去,连忙安抚道。

“妹妹息怒,兄长不过是见妹夫不惜父业,心里不觉气愤,才会如此,若有误犯,还望妹夫莫怪!”

“岂敢,岂敢!兄长教训得是!”?韩进堆起笑容,全然一副谄媚的姿态。

其如此举动,让旁边的庞德看得眉头大皱,庞德心想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下嫁于如此懦弱无能的男人,而自己却无力阻止,脸上不由露出一种莫名的忧伤。

“好了!兄长你此番前来,到底所为何事?是否那吕贼已经杀至眉县城下,父亲唤你来此搬救兵?”马云禄又是一拍奏案,气势威凛地问道。

一提起马腾,马超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黯淡,闭口不答,马云禄仿佛察觉到其中定有大事发生,凤目急急望向庞德。

只听马云禄娇声言道:“庞大哥,你来说!”

庞德闻言,望了马超一眼,叹息一声,便是将马腾欲要投降吕布,马超不愿,马腾将其赶出眉县之事,一一尽告。

“什么?父亲竟要投降那吕贼,还挥剑驱赶,派兵追杀你等?!”

马云禄满脸的不可置信,平日里,马腾虽对马超极为严厉,但马云禄却知马腾最是疼爱马超,一直将马超视为他的接班人。

若非庞德亲口所说,马云禄绝不会相信,马腾不但将马超赶出,还对马超挥剑去砍!

“岳父大人,竟要投降吕贼,啊!这该如何是好,一旦吕贼夺得岳父大人辖地,下一步定会来攻金城,夫人,我等是不是也要。。。。。。”韩进听得脸色剧变,手无足措地急急向一旁的马云禄问道。

“闭嘴,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随意投降!”马云禄凤目一瞪,当即喝道。

韩进男人尊严尽失,当下不敢张口反驳,马超则有求于韩进,连忙劝道:“小妹莫要如此,妹夫不过方寸大乱,故而有所失言,我观妹夫,颇有韩伯父当年虎风气概,岂是那不战而降的懦弱之人!”

韩进心里哆嗦,但马超话已至此,若他再不做一番姿态,以后只怕在马云禄这个恶妻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兄长真是慧眼识英雄,我父韩文约一生英烈,乃当世英雄,西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非吕贼阴险狡诈,我父岂会死于其算计之下,哼!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身为人子,自然要为父报仇!”

第三百一十六章‘奸情’败露

马云禄闻言,凤目内的鄙夷之色稍稍褪去,轻语而道:“最好如此,这样你还算是个男人!”

韩进硬着头皮,压着心慌,故作一番豪气强硬姿态应道:“夫人,别看为夫平日懦弱,为夫不过是不好争端,表里如此,暗地里却是在韬光养晦,等待时机,为夫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一鸣惊人,名震天下,那吕布不来则已,若是敢来,我定要让他有去无回!”

“哈哈哈。。。好!妹夫此言甚合我心,我愿在妹夫帐下听命,助你击败吕布那狗贼!!!”

马超朗然大笑,起身对韩进重重施礼,韩进连忙起身还礼,仓促间还差点跌倒。

“哈哈。。。兄长打遍西凉无敌手,若得兄长相助,要杀那吕布,不过在鼓掌之间!”

韩进的牛皮可谓是越吹越是顺口,越吹越是过瘾,马超听得兴奋无比,心中对韩进的不屑亦是大为减少,而且还多了几分欣赏。

不过,所谓知夫莫若妻,马云禄那对月牙弯眉紧皱,她岂会不知,韩进此时心中怕得恨不得找一个地缝来钻。

之后,马超与韩进越谈越是起劲,军务说尽后,韩进叫人设宴招待,马超与韩进开怀而饮,就在两人饮酒间,马云禄唤来庞德,于一无人僻静处相谈。

“庞大哥,你莫信那懦夫之言,大哥武艺超凡,成公英才智高深,又有你这等骁勇之将所辅,率近十七万大军。尚且不能击败吕布。那懦夫又岂有这滔天能耐!”

“小妹刚才对父亲之事。略有思虑,小妹大概明白父亲之深意,父亲是望大哥离开凉州,找一处安身,先避开吕布这头恶虎!”

“待事态平息,再借父亲多年积蓄的金财,招兵买马,暗蓄势力。东山再起,庞大哥,你最是了解父亲,为何不劝大哥离开凉州?!”

马云禄的样貌、气息、声音都如同往常一般,浑身上下都令庞德无比心醉,不过此时的她却已为人妻。

庞德甚至不敢直视马云禄,身形微侧,毕恭毕敬地拱手而道:“夫人有所不知!”

庞德刚喊出‘夫人’二字,听在马云禄心里不知为何无比的刺耳,马云禄下意识就是喊道:“庞大哥。这里四处无人,你不必如此拘谨。与往常那般唤我小妹便可!”

“这,这于礼不合,万万不得如此!”?庞德连忙摇头,不觉地退后一步,作礼而道。

“庞大哥!!!”马云禄心里一急,大大咧咧的她也无顾忌,玉手便是抓住了庞德的虎掌,庞德如遭电击,一时间这顶天立地的硬汉,亦是手无足措。

就在此时,韩进与马超酒过数巡,韩进忽然尿意顿起,欲去解决,半路间突兀听得其妻之声,故而闻声去看。

哪知,韩进竟是刚好见到马云禄与庞德的亲热之举,霎时之间,韩进感觉整个世界绿意盎然,酒亦醒了大半,随后一股极为恐怖的怒恨轰地在他心头爆发!

在韩进心中,原本一直以为马云禄昔日的种种恶态,是因为马云禄嫌他懦弱无能,配不上她这天之骄女,故而对他守身如玉,也因是想激励他奋发图强。

只是在这一瞬间,韩进仿佛得以痛悟,他这结发妻根本就是心中有人,韩进眼角瞪裂,咬牙切齿,正欲张口喝住这对狗男女。

不过他猝然想到,此时马超在此,若是他揭发马云禄、庞德的奸情,马超势必恼羞成怒,不但不与他主持公道,更是要杀人灭口!

韩进再是懦弱无能,胆小怕事,但他毕竟是一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就绝不可能允许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有着奸情,更别说这个女人已与自己拜堂成亲!

此等仇恨、屈辱,简直可以逼得一个男人丧心病狂!

“马!云!禄!你可以蔑视我,欺辱我,但是你连我仅存一丝的男人尊严都要如此践踏,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韩进怒恨冲天,整张脸扭曲得如同十八层地狱受苦的恶鬼,浑身煞气腾腾,双拳更是捏得十指快断,指甲狠狠地插入掌心,渗出血来。

或许是韩进恐怖的杀气,引起了庞德敏锐的第六感,他蓦然转头一望,韩进反应亦是迅疾,猛缩回一角,又因夜色朦胧,庞德并无发觉。

“庞大哥?庞大哥!你连番走神,这是为何?难道小妹嫁为人妻,与你就是形同陌路?”马云禄娇怒一喝,那英气的眼眸竟是升起了几袅委屈的水雾。

庞德一见,顿时将礼节、身份都抛诸脑后,惊慌失措地连声安抚道:“小妹莫怪,我只是。。。。。。”

庞德欲要解释,但却发觉词穷,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马云禄看着庞德抓耳挠腮的窘状,很快便是被惹得笑了起来。

“你这头倔牛终于肯唤我小妹啦!”

“只要小妹莫要生气,你无论叫我干啥,我都心甘情愿!”

“哼!君一言快马一鞭,这可是你亲口所言,我可没有逼你,若是再让我听得从你口中说那夫人,小妹绝不轻饶于你,把你这双牛耳生生地撕下来!”

马云禄说罢,好似若有其事一般,对着庞德张牙舞爪地抓去,庞德哪敢反抗,只能被马云禄揉虐到她心中怨气消了为止。

马云禄打闹了一阵,又问起刚才之事,庞德告之马云禄,他先前已是数番劝过马超,离开西凉。

但是马超哪会甘愿,执意要来金城寻韩进相助,大有一副欲要与吕布拼个玉石俱焚,不死不休的疯态。

“看来兄长对那吕布恨意极深,以致理智全失,局势不分,这也难怪,兄长天赋异禀,出身尊贵,从小到大在父亲麾下可谓是呼风唤雨,整个西凉谁人不惧锦马超!”

“可自从遇到那吕布,兄长逢战必败,这次更是几乎将马氏一族的底蕴给败尽,兄长不但对那吕布有恨,更对马氏一族有愧,故而被逼成一个不顾一切的亡命之徒,哎,我这做妹妹的,见兄长如此,也是极为痛心!”

马云禄满脸痛楚,庞德亦是极为痛心,马超曾经是整个马氏一族的希望,但是如今的他,却被吕布逼得如此窘迫,实在凄凉无比。

马云禄、庞德正是轻语之时,韩进已是含恨而去,回到宴席,强装常态,与马超继续饮宴。

或许是韩进心中怒恨难消,以致韩进心情极度不佳,只猛喝了一阵,便是醉倒,马超亦是心情极差,韩进醉倒后,他一人独自喝酒,直到喝醉为止。

韩进发觉马云禄、庞德两人奸情,岂能容忍,次日,韩进酒醒,暗里派人唤来典军中郎将马玩。

此时在韩进麾下,除了马玩外,已无人可堪大用,韩进虽是懦弱无能,但亦晓得,在这乱世之中,只有拥有实力,才能潇洒度日。

因此,他将手握兵权的马玩视为心腹,平日与其更是无话不谈,马玩亦是感恩,对韩进忠心耿耿,自然不在话下。

马玩听得韩进唤他隐秘行踪赶去,心中略微一惊,韩进平时少有如此谨慎,想来必是有大事发生。

于是马玩依从韩进吩咐,一路专绕小道,赶到与韩进约定的某个荒宅,马玩刚是赶到,便是察觉有兵士在暗中看风。

马玩眉头一皱,脚步不由快了几分,那些兵士见有人赶来,正欲呼喝,但很快就认出了马玩的模样,连忙将马玩迎入。

马玩见得韩进,正欲施礼,韩进却是痛声悲呼而道:“马叔父可知小侄被人欺辱至极,至极啊!”

“主公,你乃四郡之主,在金城这里,谁敢对你不敬?末将这就带人将他剁成肉酱!”马玩瞪大双目,一手抓住刀柄,杀气腾腾厉声喝道。

韩进只是痛哭却摇头不语,仿佛有莫大的难言之隐,马玩脸色一沉,顿时猜到了什么,当即怒声而道:“听闻那马孟起被其父赶出眉县,赶来投靠主公,莫非此人倚仗武勇,欺凌主公,欲要取而代之?!”

“哼!?先前那马孟起传信来说,军师暗联西羌,率先主旧部欲要倒戈造反,被他发觉,两军混杀,因而被吕布有机可乘,击得兵败如山倒!”

“可直到如今亦未有听到军师在吕布麾下入仕的消息,我看这本就是那马孟起心胸狭窄,见军师才华无双,心中妒恨,又见军师在军中声威颇高,甚得民望,其恐被军师夺得大权,容不得军师,故而有所诬蔑,马孟起如此连番欺辱,若不杀他,马某誓不为人!”

马玩咬牙切齿,满脸憋得通红,项脖青筋条条突显,甚是恐怖,韩进见马玩杀意腾腾,心中自然是喜,暗道自己大仇有望报矣。

“马叔父,不止如此,你可知这马氏一族皆是豺狼恶淫之辈,那马孟起不但窥觑我座下之位,其妹马云禄,更是欺我至极!”

“昨夜我正是招待那马孟起,忽欲解手,行至一处,竟是发现马云禄这荡妇与那庞令明在卿卿我我,勾搭缠绵!”

韩进悲恸欲绝,惨声而喝,马玩听得眼目迸裂,怒锤胸膛,勃然怒吼。

“啊!马家竟敢欺辱至此,若是先主在九泉之下得知,只怕是死不瞑目,他日九泉之下,马某更是无颜面对先主,主公但且在这等候消息,马某这就领兵去将马孟起还有那对贱人拿来!”

马玩吼毕,胸中怒焰腾腾,就欲离开。

第三百一十七章犬子的报复

韩进见得,唯恐马玩轻率误事,连忙劝阻而道“马叔父,万万不得轻举妄动,那马超与庞德有万夫莫敌之勇,且城中尚有其三千爪牙,若是有个万一,只怕会适得其反,小侄苦思一计,不但可擒住那对贱人,更可不费吹灰之力击毙那恶贼马超!”

韩进双目猝地暴起阴光,韩进以往终日与一些奸诈小人厮混,兵法韬略或许韩进不懂,但是阴人之计,韩进却是随手拈来。

“主公竟是有计?”马玩面容一震,露出一丝不可置信之色,心道,看来犬子亦非一无是处,若真被逼得穷途末路,其一样会张嘴咬人!

“马叔父且附耳来听!”韩进双目阴鸷,对马玩一张手,马玩便是附耳过去,韩进如此说道。

“我从那恶贼马超口中得知,其父见大势已去,无心抵挡吕布,欲尽率其部降于吕布,恶贼不愿,因而来此相投,要借我之兵,与那吕布拼个玉石俱焚!”

“恶贼对吕布恨之入骨,巴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既是如此,吕布自然亦容不得恶贼这头伤人恶狮,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想必,时下吕布已得马腾辖地,所谓兵贵神速,为统凉州,无需多日,其必攻金城,吕布军威浩荡,连番得胜,其麾下十万精兵,士气如虹,个个勇不可挡!”

“我等不如亦效仿马老贼,暗中投靠吕布,助其剿灭小马贼,如此一来。不但可独善其身。避过灭顶大祸。还能报得大仇,这当是一石二鸟!”

马玩脸色愈听愈是黑沉,当他听得韩进要投靠吕布时,更是脸色剧变,待韩进话毕,下意识地便是大喝驳道。

“不可!主公可别忘了,先主乃死于吕军之手,主公与吕布有着杀父大仇。岂能归降于他,若被天下人得知,先主一世英名必将毁于一旦,主公更会成为天下人之笑柄!”

“马!叔!父!此言差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我有挡吕之力,当应尽赴孝道,报之杀父大仇,但时下我等无抗吕之兵,盲目而对。无疑是螳臂挡车,以卵击石!”

“时下。我等尚有四郡之地,若在此时投靠,不但你我可免于一死,四郡军民亦可免于大难,事后吕布定会留几分余地,若之不然,将其激怒,包括你我在内,四郡军民定将受灭顶大祸,先父基业更是无一所存,如此方是大大的不孝!”

韩进言辞犀利,直指要害,说得马玩当场哑口无言,马玩脸色连变,好似在做着无比痛苦地抉择,韩进在旁冷然而视,用目光不断给马玩加重压力。

少顷,马玩似乎已有了决定,满脸煞白,单膝一跪,拱手喝道:“主公之意,末将岂敢不从!”

“马叔父快快请起,小侄不过是与叔父商量,若叔父不愿,小侄另寻他法就是!”

“主公计策大妙,末将安有不愿之理!”

韩进缓缓扶起马玩,马玩口中虽是如此在说,但脸上却满是悲凉,也难怪马玩如此,韩进此举,与认贼作父之举,相差无几!

韩进与马玩议定,便是隐秘地各散离去,数日后,吕布所派来使引着从人数百进入金城境界,先到榆中,榆中官吏迎住,得知来意,不敢擅自做主,暂且将其安置在城内驿站,然后速速派人传报韩进。

韩进闻报之时,正好马超、庞德亦在殿中,马超闻言,奋然起身,怒声暴喝:“吕贼当真无耻,明知与妹夫有着杀父大仇,还敢派人说降,妹夫,我愿领兵将吕布之走狗尽擒,带于你之面前,与你泄恨!”

此言一落,韩进心中冷笑,表面却是毕恭毕敬地说道:“杀鸡焉用牛刀,何须劳烦兄长出手,马玩何在?”

“末将在此!”

“你且领一部兵马,务必将吕贼使者包括从人尽数虐杀,不得留有一具全尸!”

韩进言语中带着无尽杀意,特别是最后那句‘不得有一具全尸’,听得在场除马超、庞德二人外,其余人皆是一阵色变,浑身战栗。

“夫君,所谓两军交战不杀来使,此番将吕军来使还有其从,赶出金城便是了!”马云禄皱着弯月眉,眼中带着几分惊异望着韩进。

不知为何,马云禄总觉得韩进这几日,变化极其之大,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宛如变了一个人似的。

而且更令马云禄觉得诡异、忐忑的是,这几日韩进对她的态度大变,有时望向自己的眼神,更是藏有几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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