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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并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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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行状,所有人尽皆不敢阻拦,纷纷为其让路,而荀攸似乎洞察了丁靖的意图,连忙紧随其后,守护在天阁楼梯处,不让一人上楼打扰,连甄宓这繁梦阁主人也不行。
(本章完)
第75章 谈心
重回天阁后,丁靖将张宁放下,张宁重获自由,顿时气急朝丁靖拳打脚踢而来,丁靖恍步游离闪避,将其攻击全部躲开。
刻钟后,张宁渐渐力竭,气喘吁吁不止,丁靖立即到之前与荀攸吃饭的位置坐下,以手指案,向张宁问道:“闹够了?没力气的话,就先坐下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补充好力气,再杀我不迟!”
张宁此时已然认命,听到丁靖话语,也不拒绝,愤然坐在桌案另一端,却见桌上菜品众多,皆是精致,令其眼花缭乱不已。
“此乃麋肉,鲜嫩爽口无比,所谓天上龙肉,地上麋肉,可见其美味。”丁靖指了指一盘菜说道。
张宁闻言筷子一夹,随即一口如嘴,确实如丁靖所言,美味无比。
“就算要死,我也要做个饱死鬼!”张宁嘟囔了一句,随即手口大动,筷箸翻动不停,横扫桌案上的各种美食。
见张宁吃的坦荡不羁,丁靖也不见怪,亲自为其斟上一盏好酒,张宁也不客气,一饮而尽。
就这样,张宁负责吃喝,丁靖负责理菜斟酒。
……
“嗝~~~~~~”
吃饱喝足,张宁不禁打了个饱嗝,嗝声浑而长,一时间张宁自己也有些羞涩。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见张宁饕餮完毕,丁靖也引入正题,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你为何今日要刺杀于我?”
张宁却是脸色一横,言道:“河东与王匡军战斗之时,你为何不救韩暹、杨奉,是不是有意陷害他二人?!”
丁靖闻言却是呆愣于此,不懂张宁为何会如此猜测,厉声说道:“我丁靖堂堂男儿,浩然立于天地间,岂会行那陷害同袍之事!”
“呵呵,还同袍呢,怕是你丁靖从未真心接纳过我黄巾之人,哪怕韩暹、杨奉投靠于你,你亦要杀之而后快!”张宁却是冷哼道,脸上嘲讽鄙夷不已。
丁靖被其污蔑,心中亦是燥怒,虎视张宁,杀气显露。
见丁靖杀气涌出,张宁心中发颤,然其抱有必死决心,直视丁靖,道:“怎么!被我点出真相,欲杀我么?”
“我的确是想杀你呀!这样世界上就少一个笨蛋!”丁靖杀意一泄,有些悲凉般说道,“我丁靖是个粗人,不懂谋心收买之举,兴许在你眼中我是个阴暗的谋杀者,但我要告诉你,我的狠毒只面对敌人,对于自己的同袍,我是绝不会下手的!”
“沙场之上,刀枪无眼,韩暹、杨奉身遭囫囵,被王匡军埋伏,故身陷其中,我亦是无法。”丁靖黯然说道。
张宁却是依旧不信,言道:“你并州军雄武,那王匡的河内军我亦曾见过,对你而言,王匡军只是土鸡瓦狗耳,何故会折损掉韩暹、杨奉,必是你有意谋害!”
听到张宁话语,丁靖也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王匡军确实不如并州军,但是那时候,王匡身边有陈宫那厮辅助,陈宫足智多谋,在其帮助下,王匡军并非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这其中缘由,丁靖根本无法和张宁解释,张宁也不可能听信丁靖的解释。
迫于无奈,丁靖脸色一横,随即将身上衣服脱下,露出上身光膀。
“啊!登徒子!”张宁不禁大叫道,以手蒙面,不敢直视丁靖,唯以余光窥视丁靖胸膛。
这一偷看不要紧,张宁心中顿时小鹿乱撞,只怪丁靖身材修长、肌肉匀称,矫健之姿,魄而有力,极富有男子气息,让张宁不禁口燥不已。
不过细看之后,张宁却发现事有不对,不禁放下蒙面手臂,将丁靖全部身姿尽入眼帘。却见丁靖浑厚有力的身子上,却是斑驳纵横,各式伤痕暗疤无数,犹如一卷美丽画卷上,突然被人划裂无数道撕痕,刺目无比。
不等张宁疑问,丁靖手指胸侧一道刀伤,言道:“这处刀伤,乃是在河东与王匡交战时,于襄陵城内留下,还好刀未入骨,否则我已半身不遂。”
“这处伤口为长箭所伤,那箭头上带有锈迹,还好我拔出箭矢后,立即用木棒猛烈敲打伤口,逼出其中锈渍,用烈酒洗净伤口,否则我必伤风而死。”丁靖又指了指腹部的一处减伤,笑着说道,“此伤亦是被王匡军所赐。”
言罢,丁靖有指向左肩一处,道:“此处为长枪刺伤,还好我那甲胄质量不错,不然我这胳膊就要废了!这枪伤是在闻喜城外留下的,亦怪我走神疏忽,没有注意到脚下假死敌军,被其偷袭所致。”
随后,丁靖又指了指身上数处大小伤痕,皆是与王匡军交战所留。
张宁仔细看着,仔细听着,早已经被丁靖满身的伤痕而惊得呆滞,听丁靖一一诉说,发现他身上有四分之一的伤痕,竟然都是在河东留下的。
“身为统帅的我都被河内军伤至如此,一来也怪我每每冲锋在前,忘了自己统帅之职重,二来却也说明了王匡之军并非弱旅,又有谋士陈宫辅佐,更是棘手无比。”丁靖向张宁解释道。
等丁靖重新穿好衣服,张宁这才回过神来,心中思虑万千,心中虽是信服了丁靖话语,相信丁靖并没有陷害谋杀韩暹、杨奉二人,但是却依旧没有任何高兴,反而像是失去了目标一样,瘫坐在旁。
见张宁这副样子,丁靖亦是心疼,便问道:“为何你还是如此?”
“杨奉、韩暹死去,我连最后的两个朋友也失去了,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张宁突然哭泣说道,埋头在案,泪流不止。
看张宁哭泣不止,丁靖似是为其打气般说道:“别忘了,你可是张角之女,黄天之女,当然是要以黄天大业为重,救黎民苍生为重!”
“黄天?黎民?苍生?呵呵……”张宁却是悲切一笑,怒吼道,“他们凭什么要我去救!又有谁会来救我!”
听着张宁不止的嘶吼痛诉,丁靖心知面前女子的遭遇实在太苦,人生实在太心酸,为自己设想的担子也太重。
丁靖并非擅长言语之人,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默默注视,聆听着她的痛诉。
许久之后,张宁却是哭得趴在案上,却是哭昏睡去,口中依旧呢喃不止。
“这世道,似你这等苦命人,何其多也?”丁靖无奈叹道,随即坚定意志,捏拳在手,“不过,为了解救这个世界,平息这个乱世,我一定会不惜一切!”
待张宁睡熟之后,天色已是渐渐变暗,即将入夜,丁靖恐张宁在此睡着,姿势不适,睡梦不爽,又担心她着凉,便将外袍披覆在其身上,将其背在身后,向繁梦阁楼下而去。
此时,繁梦阁内已无任何顾客,皆被甄宓请散而去,换来的而是荀攸传来的精锐士卒。
见荀攸安静带人护卫在此,丁靖点头致意感谢,随即走出繁梦阁,也不坐车驾马,直接背着张宁往自家府邸而去,荀攸带人侍卫左右,沉默跟随。
待丁靖领人离开繁梦阁后,繁梦阁的掌柜伙计尽皆松了口气,轻松无比,唯有甄宓一人怅然若失,心中难定。
……
夜色渐胧,丁靖虽然已是让自己的步伐尽量沉稳,然而张宁却还是醒来了,只是她却并未有任何挣扎,而是轻伏在丁靖身上,似在感受一种依靠般,安全感十足的样子。
感受到张宁醒来,却没有反抗动作,丁靖也不点破,自顾自地背着她行走。
“登徒子,你说我到底为什么而活着?”突然,张宁小声在丁靖耳旁呢喃道。
“这个问题我本不应该替你回答,应该你自己去寻找领悟。”丁靖缓缓说道,“不过若是你暂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不如就且先为我而活吧!”
“为你而活?凭什么!”张宁娇哼道,却不见脸上泛着微红。
丁靖小声问道:“你会控鸟之术吧?”
“嗯,会。”张宁微微点了点头。
丁靖轻叹道:“这控鸟之术,世上可没几人懂得,如果你能帮我训练出一批专业传信的鸟类的话,那么我在战场上也就能占得不少先机了,我的小命也安全许多。”
“哼,原来你要我为你而活,只是想要我的控鸟之术而已。”张宁略显愤怒的用小拳拳砸了砸丁靖脑袋。
丁靖也不介意,笑道:“不然呢?我要你活着,不就是为了你的独门绝技么!咋的?你当我看上你了?想要娶你呀!”
“登徒子!”张宁又用小拳拳砸了砸丁靖脑袋,脸上却是更加羞红。
丁靖依旧不在意,而是打趣道:“你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也只是一般,我怎么可能看上你!”
“你混蛋!”
张宁怒喝一声,重力捶了捶丁靖的肩膀,想要从丁靖身上跳下来。不料丁靖双手好似铁钳一般,紧紧箍住张宁身子,不让她跳下。
“登徒子!放我下来!”
张宁呼喊不止,丁靖却是死不松手,反而大笑道:“你都叫我登徒子了,那我就更不会放你下来了,此可谓丑婆娘也不放过!哈哈哈哈~”
“你说谁是丑婆娘!”张宁突然拧住丁靖左耳。
丁靖耳朵吃痛,连忙止住大笑,顿时求饶道:“别拧!别拧!疼!疼!”
张宁闻言也是心中一紧,顿时松手,说道:“没事吧?!”
“哈哈哈,骗你的!我怎么会怕疼!”
说完,丁靖便快速奔跑了起来,突然的加速,让背上的张宁甚是惊慌,连忙抱住丁靖,害怕被甩掉下去。
熟不料因为天色太暗,丁靖脚下不幸踢在一块石头上,身体难以控制,眼看就要前扑倒地。还好丁靖反应迅速,连忙将张宁稳住,防止她因惯性飞出。
然而丁靖自己却倒了霉,活活摔了个狗吃屎,牙齿磕在地上,虽未崩牙,却让丁靖痛得不禁眼中泛泪。
见丁靖这幅狼狈模样,张宁不禁大笑,手指丁靖,没心没肺的笑道:“哈哈哈哈~活该!真是活该!”
“小女人,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丁靖亦是故作痛诉道。
随即荀攸让人点起火把在旁,保证路上可视,借助着火光照路,丁靖带着张宁回到自家府邸,让母亲为张宁先准备一处院落房间,暂时居住在此。
对于丁靖的安排,张宁竟是没有任何拒绝,而丁母见丁靖带了一个女人回家,心中先是疑惑,又见张宁长相体态也是极佳,随即脸上却是高兴不已,以为丁靖开窍,懂得养女人传宗接代了,连忙火急火燎的给张宁安排住处。
丁靖不知丁母心中所想,也没考虑太多,是夜却没有在府邸休息,而是转身跟着荀攸继续回到太守府,那里还有一大堆事务还未处理呢,今晚他俩必须熬夜才行。
张宁住进丁府,自丁母以下,人人尽皆高兴,毕竟丁靖如今割据一方,府里所有人都盼着丁靖快点留下血脉,这样丁家家业才算安稳。
可府中唯有二人却是对张宁充满敌意,一人就是丁玲,另一人则是任红昌。
丁玲将兄长丁靖可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品,绝不准其他人染指,她知道张宁住进院中后,必定分夺哥哥回家与她相伴的时间,这让丁玲怒视张宁不已。
而任红昌作为丁靖的贴身丫鬟,心中对丁靖有一种难言的情愫,如今张宁来到丁府,让任红昌生出一股危机感,一种宝贵之物不属于自己的危机感。
(本章完)
第76章 拜访蔡府
几日后,太守府的事务稍少,荀攸便提议丁靖一起去蔡府拜访,想要邀请蔡邕商讨筹办学院之事。
丁靖欣然应往,可是却有些担心,说道:“我俩未曾提前投递登门帖,现在不提前告知就去拜访,会不会有些太唐突了?”
荀攸却是摇了摇头,道:“蔡侍郎性情之人,不拘小节,绝不会在意这些。”
荀攸与蔡邕一起来到并州,早就对蔡邕十分熟络,知晓蔡邕的性格,故而如此说道。
见荀攸这般笃定,丁靖也不怀疑,不过丁靖总觉得就这样空手突然上门,实在没有礼貌。
丁靖环视整个太守府,也没见什么适合的东西当礼物,便向荀攸问道:“公达,蔡侍郎有没有什么品好?我也好准备一些礼物带上。”
荀攸闻言低头微微思虑,便答道:“蔡侍郎喜好典籍书法音律,除此之外,一般俗物,并不放在眼里。”
得知蔡邕乃如此文雅之士,丁靖也颇为无奈,不知道该带些什么当礼物。
送典籍书简的话,丁靖这里只有兵书、春秋、左传等常规书,这些东西蔡邕家里肯定拥有,送这个没有诚意。
送书法笔墨的话,丁靖他又是粗人一个,虽是学会了古文书写,然而笔法却是一般,最多算是浑厚。丁靖可不敢以自己的书法水平,送一副笔墨文字当礼物,那样只会在蔡邕面前献丑,徒增反感。
音乐就更不可能了,军歌红歌丁靖会唱,然而这些都是后世的通俗歌曲,旋律与当今大相径庭,有鸡同鸭讲之相,也不适合。
“公达,你说我带些什么礼物去拜访好一些?”实在想不出送什么礼物,丁靖只好求助于荀攸,毕竟荀攸和蔡邕比较熟悉,应该有不错的建议。
荀攸略微思索一番后,便对丁靖说道:“主公,你不是擅长作些诗文么,何不写诗一首前去拜访。”
“好主意!”
丁靖立即拍手叫好,连忙低头思索,回忆着脑海里关于夸赞别人的诗词。
而蔡邕本身亦是大儒,也曾教导出无数名士大才,如曹操、王粲、顾雍、阮瑀、路粹等,有雄才者、有奇才者、有博才者,可见蔡邕的教育本领不俗。
既然蔡邕有着为人师表的经历,丁靖又打算请他帮忙任并州学院的院首、达师,于是便想起了郑燮的诗文“新竹”来。
丁靖连忙唤人取来一块上等西蜀锦缎,待笔墨研磨好后,立即执笔在蜀锦上书写起来。
新竹。
新竹高于旧竹枝,
全凭老干来扶持。
明年再有新生者,
十支龙孙绕凤池。
写完这首新竹,丁靖拿出自己的安北将军印,盖印在蜀锦之上,以此留名。
丁靖将锦缎整理好,用礼盒装裱起来,用来充当礼物,由荀攸引路,朝蔡府而去拜访。
丁靖在荀攸的带领下,来到东街蔡府后,却见蔡府并不是十分光华,府邸院落也不是很大,只是一个简单的中等府院。
荀攸连忙扣门求见,却是一老者开门,此老者是蔡邕收的良善流民,也是蔡姓,蔡邕见其孤身飘零、老而无力,便收其作为家中管家,平时做些开掩门户、清理院落、伙食准备的工作。
因为荀攸时常前来蔡府拜访,所以老管家认得荀攸,便连忙请二人入府就坐,上好茶水接待。
荀攸也不客气,立即带着丁靖入府中正堂就坐,一边饮茶,一边向老管家问道:“蔡侍郎可在?今日我可带了贵人来访!”
老管家微微欠首,歉然说道:“荀先生在此稍等,我家主人正与人在后院洗墨写字,我这就前去通报!”
听到老管家话语,荀攸也来了兴趣,便问道:“何人如此大驾,竟能与蔡侍郎共同洗墨写字!”
“我也不知,好像是一个从长安来的先生,是主人旧识,那人昨日前来拜见主人,主人高兴异常,留他在府中过夜,今日又与主人于后院写字,已经有半天了!”老管家说道。
这下子荀攸更是好奇,不知何人能如此厉害,连忙拉起丁靖,也不让老管家带路,自己则迫不及待的朝蔡府后院而去。
老管家显然对荀攸熟悉无比,对此也见怪不怪,也不阻拦,任由荀攸、丁靖二人去后院。
还未至后院,丁靖耳际便传来悠悠的琴弦之音,这琴声宛转悠扬,洋洋入耳。
即便丁靖这个琴奏的门外汉,都能感受到着琴声中的美妙,时而清柔如水,时而飘丝如雪,空灵震神,令人不禁驻足沉醉。
“蔡侍郎之琴技,真乃天人也!”丁靖不禁感叹道。
荀攸闻言却是轻咳一笑,错愕的看着丁靖,笑道:“主公,你怎会猜这琴声是由蔡侍郎所奏?”
“蔡侍郎德艺双馨,如焦尾琴、柯亭笛等轶事,我也曾听过。”丁靖回答道,不知荀攸何故发笑。
听丁靖回答,荀攸更是大笑不止,言道:“主公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蔡侍郎虽是音律过人,然近年来却不及其女。”
“你说的可是蔡琰?”丁靖不禁问道,荀攸提起蔡邕之女,丁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蔡琰蔡文姬。
丁靖如此果断一问,倒是令荀攸错愕不已,惊诧问道:“主公是如何得知?”
蔡琰尚未出阁,除河东卫家寥寥几人外,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蔡琰闺名,荀攸也是常来拜访蔡邕,多次听蔡邕呼喊琰儿,这才知晓。
丁靖竟然一口道出蔡琰的闺名,着实令荀攸惊诧不已。
听荀攸惊问,丁靖自知失口,连忙呵呵不停,不作解释。
荀攸心中猜测丁靖正值少年,乃是慕艾佳人的年纪,必是早已经让人打探过晋阳城内各家适龄女子。再加上前几日丁靖背伏张宁之态,荀攸便跟随在一旁,丁靖有如此轻佻放浪之性情,由此更是坚定了荀攸的猜测。
丁靖不知荀攸心底的胡思乱想,见荀攸不再多问,他也就此揭过,不作回应。
又穿过几条走廊后,二人终于来到蔡府后院,正见到后院狼藉一片,书纸满地,墨洒四周,鞋袜更是随地丢弃,如同杂窝一般。
(本章完)
第77章 颍川三杰钟繇
见到蔡府后院如同杂窝一样的场景,丁靖是彻底惊呆了。
在丁靖的印象中,似蔡邕这等德高望重的名士大师,本应该规矩有度、气质超凡才对。可眼前的情景却颠覆了他的认知,院中两人,一鹤发老者,想必就是蔡邕,一乌发俊杰,应该就是长安来客。
此时,蔡邕整个人趴在地上,屁股翘得老高,身子伏在水池边,正在一张汉纸上书书写写。在蔡邕的衣袍上,则满是泥土和墨水沾染的痕迹,活像个稚子小儿在沙土地玩耍一般。
在其身旁,亦是满地的汉纸,皆被墨水书写满满,肆意丢放。
而在蔡邕身前也有一中年文士,此人此时的表现和蔡邕毫无差别,亦是趴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蔡邕下笔书墨。
蔡邕手下走一笔,那中年文士亦是学着写一笔,模仿着蔡邕的笔法、力道、姿势。
看着蔡邕和中年文士的奇葩举止,不止是丁靖,就连荀攸自己也不曾料到。
不过,当荀攸看清那与蔡邕相对写字的人后,脸上也露出了惊喜的神情,口中不禁道:“没想到,竟是元常来了!”
听到荀攸话语,丁靖也十分好奇,便问道:“公达识得那中年文士?”
荀攸点了点头,手指中年文士,笑道:“主公可知晓颍川世家?”
“颍川世家之地,我岂能不知!不过其中具体纠缠分支等,我却并未详细参详。”丁靖说道。
荀攸却是一笑,微作解释,说道:“在颍川,家族世族林立,其中我荀氏,自我曾祖父后,便是颍川数一数二的大家豪族。”
对于荀攸的曾祖父,丁靖即便是穿越来东汉末没几年,也略有耳闻,荀攸的曾祖父就是荀淑,乃汉和帝、汉桓帝时期出士,以品行高洁著称,世人称其为“神君”。并且荀淑的教育手段也厉害,他的八个儿子也十分有才,被世人称为“荀氏八龙”。
丁靖亦是敬佩仰慕道:“神君办事明理,品行高洁,我亦是仰慕。”
听丁靖如此夸赞,荀攸心中自是自豪无比,随即又说道:“不过主公可能不知,在颍川,除我荀氏外,尚有两大家族可与荀氏一较高低!”
“哦?颍川竟还有这等家族么?”丁靖闻言也是一惊,以他贫薄的见识,还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颍川家族,可以比颍川荀氏不遑多让。
见丁靖如此惊讶好奇,荀攸点了点头,就要向丁靖解释道。
却不知这时候,一道女声传来,呼道:“荀先生请到亭中静坐吧!”
荀攸、丁靖连忙朝声音传来方向看去,却见到院中不远处水池旁有座小亭,亭中正有一温婉女子,位坐其中,而她面前则是一架古琴。
“那位便是蔡琰姑娘。”荀攸见到亭中女子后,对着丁靖介绍道,随即便拉着丁靖朝亭中走去。
此时亭中,除了蔡琰一人一琴外,还摆了一套温酒杯具,杯壶中正温着美酒,想必是为蔡邕和那中年文士准备的。
“蔡小姐安好!”
荀攸引着丁靖向蔡琰行了一礼,便客气的坐在一旁,毫不客气倒上两杯温酒,与丁靖一人一杯,相互对酌。
见荀攸如此随意自然,丁靖也不拘谨,拿酒便饮,毫不做作。
待丁靖不拘的喝酒之时,一旁抚琴的蔡琰却是一阵好奇,不知荀攸所带来的是何许人也。于是蔡琰便把目光稍微放了一点在丁靖身上,待看清丁靖相貌后,蔡琰却整个人都有些惊慌了。
蔡琰的记忆力极好,在昔日丁靖借战马帮蔡邕拉书的时候,蔡琰就记住了丁靖的面貌,当看清丁靖面目后,蔡琰立刻就认出了丁靖。
此时丁靖乃并州之主,在并州地界内,有着至高的权力,如此人物来到蔡府小院,怎能不令蔡琰心惊。
丁靖没有注意到一旁蔡琰的表情变化,却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之前与荀攸的谈话上,饮酒坐定,丁靖心中亦是焦急,便向荀攸问道:“公达还未回答之前的问题呢!”
荀攸一愣,连忙将一杯小酒饮尽,连声不是,道:“在颍川,还有两大世家豪族,与我荀氏不相上下,那便是颍川陈氏和颍川钟氏。”
“我等颍川三大家族的此一辈中,各有一人盛名颍川诸多同代同龄,号位颍川三杰。”荀攸说道。
“颍川三杰?!是哪三杰?”丁靖惊问道。
荀攸也不卖关子,立即介绍道:“颍川三杰便是我荀氏荀彧,荀文若;陈氏陈群,陈长文;钟氏钟繇,钟元常。”
听到荀攸介绍,丁靖心中亦是了然,这颍川三杰的名头中,丁靖都大有耳闻,其中荀彧更是令丁靖神往不已。
荀彧的本事之高,乃当世数一数二,如汉高祖之张良,有王佐之才,是当世最出色的政治家、军事家,有荀令留香的典故流传后世。
不过丁靖之前听到荀攸口称那中年文士为“元常”,丁靖便知晓那中年文士就是钟繇。
对于钟繇,丁靖也有了解,这钟繇与荀彧同是颍川三杰,其才能比之荀彧亦是不遑多让。二人都精通于政事,皆擅军事谋略,而且二人都擅长阳谋,皆有君子风度。
比之荀彧,钟繇在艺术上的造诣更为出色,钟繇擅长篆、隶、真、行、草多种书体,在书法方面颇有造诣,推动了楷书的发展,被后世尊为“楷书鼻祖”。钟繇对后世书法影响深远,王羲之等后世书法家都曾经潜心钻研学习钟繇书法,与东晋书法家王羲之并称为“钟王”。
蔡邕精通隶书,他与钟繇皆是书法爱好者,两个书法大家在此相遇,会表现的如此疯狂不羁,亦是在情理之中。
知晓那中年文士便是钟繇后,丁靖顿时大喜,他知晓钟繇的才能,正是他此时极度缺乏的政务官员人才,心中便忍不住想要立即招揽他。
不过见到钟繇和蔡邕两个依旧在彼此互相切磋模仿书法后,那股疯狂痴迷的样子,令丁靖不忍打扰,心中的招揽欲也暂时熄掩住了。
可是令丁靖有一个疑问的就是,在他的记忆中,此时钟繇正在朝廷百官之列,应该随着天子被董卓迁往长安困住才对,为何会来到并州呢?
“公达,钟元常不应该随天子迁往长安了么?怎会来我并州?”丁靖向荀攸问道。
荀攸亦是不解,摇了摇头,说道:“我亦是有此疑惑,待蔡公、元常对书完毕,再问他不迟。”
(本章完)
第78章 请师
又一个时辰后,蔡邕、钟繇二人不知是书写累了,还是趴得累了,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墨,二人皆不禁起身舒展了下懒腰,继而朝蔡琰抚琴的亭台而来。
见蔡邕过来,丁靖、荀攸连忙放下酒杯,向蔡邕躬身行礼,道:“拜见蔡公!”
蔡邕连忙将荀攸扶住,和蔼笑道:“公达不必繁礼,都是自家人,何必见外!”
荀攸闻言亲切,亦是无奈一笑,这才止住行礼。
此时蔡邕也注意到了荀攸身旁的丁靖,便看向丁靖,面露疑惑,问道:“这位是?”
不等荀攸介绍,丁靖率先拱手,自我介绍道:“在下丁靖,现领安北将军、晋阳太守,久仰蔡公德才,此来叨唠,望蔡公勿怪!”
听完丁靖自我介绍,饶是蔡邕见多识广,亦是心中惊讶不已,不知丁靖为何突然到访。
丁靖虎步并州久矣,虽是十七青壮,却已是在并冀积威无数,哪怕是蔡邕这等每日闲于家中读书写字的“宅男”,也对丁靖的威名有所耳闻。
片刻后,蔡邕也反应了过来,连忙请丁靖入座饮酒对谈,道:“虎临寒舍,蓬荜生辉,快坐!快坐!”
四人立即就地跪坐,温酒互酌,荀攸话题引头,四人闲谈不止。
“恕丁靖冒昧,我此次前来拜访蔡公,一来是瞻仰蔡公,故来拜视;二来则是有事相求!”丁靖看向蔡邕,突然将今日拜访正事提出。
蔡邕听丁靖话语,面露疑惑,略显推脱般说道:“安北将军所托之事必是大事,而我只是一白发老者,恐不能帮到将军。”
丁靖还未说出是何事相求,蔡邕就言称不能帮助,如此明显的推脱拒绝,丁靖怎能听不出来。
不过丁靖也不是轻言放弃之人,便曲线救围般转移话题,说道:“蔡公乃世间高士大儒,才识博学于世间究极,然而学无止境、道无尽头,蔡公认为对否?”
蔡邕闻言略微思虑,心知丁靖言之乃常识,不知丁靖话中有何意图,便答道:“然也!”
“蔡公高见,若一人欲识世间真理、经验,如何最直接?”丁靖又问。
蔡邕不假思索,答道:“向达者为师,多加求教,即可!”
“那若如蔡公这等世间究极博识大儒,欲对真理才识更上一层楼,又如何最直接?”丁靖再次问道。
听到丁靖如此相问,蔡邕却是不知如何回答,他的博识见闻已经达到当世常人之顶,平时想要获得更多的才识见解,根本不可能靠其他人指教所悟,唯有不断研磨温习经书典籍,却也是收效甚微。
“温故而知新,即可!”思虑片刻后,蔡邕如此回答。
“蔡公真大儒也!”丁靖听闻蔡邕回答,顿时欣喜,连忙拜手,又言道:“可蔡公可曾想过?如何温故,才能更好的知新?”
这一问,蔡邕却是茫然了,却是问道:“温故即是温故,何谓如何温故?”
“谬也!”丁靖严肃说道,“死读温书为温故,恍然忆文为温故,与人对文为温故,温故之举诸多,何种最益?”
这回蔡邕是真的不懂了,只好默然不答。
就连荀攸、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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