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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飞机去明朝-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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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跑到半路,突然被迎面赶来的白衣李信拦住,道:“将军,您不可去!”

“放屁,大胆!”朱常渊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如此,如此。”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下面喘了一阵,指着李信道:“害苦我也!”

李信慌忙跪倒在地,道:“我有一好友隐居嵩山高台,料事如神,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曾与在下说及将军,许将军天下第一人矣,吾始弃了投奔自成的心思,专程来辅佐将军成就不世霸业。今日在下死罪,他日等将军成就霸业,我必以死谢罪!”

李信言罢,又重重的磕头在地。

朱常渊心中长舒一口气,听着远处的惨叫厮杀声渐渐低落,心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压住一般,一屁股重重的坐倒在地上。

“将军!”

“小王爷。”这么一会功夫,破虏也赶了过来,看朱常渊在地上坐着,道:“小王爷,破虏有罪,请小王爷治罪,破虏甘愿受死。”

“你们皆无罪,有罪的是我。”朱常渊心绪极其低落,终于听不到那边的动静,可这比什么都让他更加恍惚惶恐。

“将军!”破虏站起来,复又跑到朱常渊的面前跪下磕头,道:“将军平日里教育俺们,说身上要多些匪性,破虏也认为当此天下大变之际,将军不能有丝毫手软。”

“起来吧。”

朱常渊拍了拍破虏的肩膀,一言未发,弃马步行回到军营中。

他知道,刚刚破虏的那套说辞,其实就是李信的说辞,破虏这货太老实,那种话还是说不出来的。

“或许,他们是对的吧。”朱常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只有这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肃清整个襄阳府,才能最快的积聚力量。要在这明末复杂的乱世中脱颖而出,或许心肠真的要变得更硬一些。”

第19章制造舆论

接下来的行程相当沉默无语,三日的时间出了大山,进入卧龙山,又过了半日出了卧龙山,众人终于回到了襄阳城中。

歇息一日,第二天便交待给破虏练兵的事宜。

朱常渊连续睡了两天的大觉,这次剿匪除了获得大量的金银财物之外,另一件重大的收获就是赚了足足八百万的贡献值。

午后突然有一个人造访:李保和。原来的太医,后来为了自己的理想甘愿做一名小兵的家伙。

朱常渊看到这人就感到特滑稽,同时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动:都三四十岁的人了,没想到还是那么任性,好好的一个前途广大的公务员说不干就不干,为了自己的理想过来当个大头兵。

让他想到了现代社会中那个说走就走的旅程,还有那个世界那么大我先去看看的辞职信。

不过这还不是结局,这次来,这家伙又让朱常渊刮目相看。

“将军,我不想当兵了。”李保和沉默了好长时间才给朱常渊说出了自己的心事,“或许,我应该更适合做个赤脚郎中。”

说实话,朱常渊听听到这货这句话的时候差点想笑,暗道应该是这几日打仗太过辛苦,这李保和是受不了了。

想想也就释然了,人家是李时珍的后裔,出身医道名家,而且身具高超的医术,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种罪。

但是李保和接下来的这句话,却深深的刺伤了朱常渊的心。

“在下不怕苦重,不言辛劳,但自小耳濡目染皆是救死扶伤之法,从未见过,见过。。。”李保和叹了一口气,重新鼓起勇气说道:“前日夜里,在下几乎是魂飞魄散,属下不敢议论将军得失,但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不知将军可否放在下归家,从此云游天下,悬壶济世!”

“唉!”朱常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你所言甚是。可你也不了解我的苦心,算了,既然你有自己的选择,朋友一场我不勉强。”

“那就多谢将军!”

李保和辞别了朱常渊,刚走没几步又被他的卫士叫了回去。暗道:这朱将军难道是出尔反尔,又不让我走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回到朱常渊的大帐中,看他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赶忙躬身行礼,道:“不知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刚刚李保和要走,朱常渊也没多想,但他走后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

既然这李保和要悬壶济世,自己也早有在京城开一家现代化医院的打算,为何二人不能合作而为呢?

“李太医,你说要回去悬壶济世?做个江湖郎中?”

“是的。将军。”李保和道:“将军切莫再称呼在下为太医,在下以后只是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而已。”

“嗯。”朱常渊假装思索一阵,道:“李保和,我可以相信你么?”

“嗯?”

李保和摸不准朱常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却是坚定的点点头,道:“将军可以信任在下,在下自小家教森严。”

朱常渊心中暗笑,不知道这家教森严与信任有什么关系,但也不禁为李保和的可爱感到可笑,接着问道:“这样。你不是要回去做赤脚医生么,我正好也打算在京城开一家医馆,不如咱们合作,我开店你来坐诊。如何?”

李保和想了一会,摇了摇头道:“将军是体恤在下,怕在下日后无以为生,在下感激不尽,不过将军完全不必,因为在下家境颇为殷实。悬壶只为济世。”

我去年买了个表。

朱常渊忍不住要骂人了,这货的思想真是太过异想天开了。

“保和啊。”朱常渊站起来,拉着李保和的手道:“我并非是体恤你日后的生计,而是我确有开医馆的心思,还请你多帮我忙。”

“不敢!”李保和又拒绝了,道:“我只想趁着余年做个江湖郎中,到处看看这大好河山也好,京城之地名医甚多,我在,只怕会污了祖父之名。”

原来是这个想法,朱常渊笑了,也知道这李保和为什么拒绝自己了。

说白了就是爱面子,他的祖父是名满天下的神医,甚至给万历皇帝的老爹老妈都看过病,著有医学巨著《本草纲目》,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若是李自珍的孙子回到京城开了一家医馆反倒是没有别家医馆好,不是给自己先祖丢人么?

看来,这李保和也是极爱面子之人。

知道了李保和的忧虑,朱常渊就放心了,呵呵一笑道:“保和放心,若是与我合作,不出三年保你成为名满天下的名医,还担保你的名气超过你祖父李公,你看如何?”

“这?”李保和犹豫了一下,朝朱常渊问道:“当真?”

朱常渊道:“自然是当真,若是到时候无法实现诺言,我愿到你府上负荆请罪。”

“好!”

李保和答应了。

天真之人有天真之人的好处,那就是容易相信别人,比如现在的李保和,虽然不知道朱常渊这个带兵打仗的家伙如何能使他名满天下,但是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信了。

“你信我了?”

朱常渊愕然问道,一般这种事情,只有对自己了解的几个属下才肯相信,第一次给一个陌生人说我能让你成为天下第一神医,人家不把你当成神经病就不错了。

“信啊,我自然相信将军。”李保和道。

“好好好。”朱常渊呵呵一笑,道:“随我来,我让你不白信任我一回,”将李保和领进军帐中,从系统中兑换了一本基础中医技能书排在了李保和的后脑,道:“我先赐予你中医技能,感觉如何?”

李保和揉了揉眼睛,一瞬间脑海中多出种目繁多的中医学知识,张着嘴巴看了半天,惊得说不出话来。

朱常渊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本神仙给你赐福,还不谢恩吗?”

李保和的眼睛睁的更大了,突然“扑通”跪倒在地,道:“大神,多谢大神,多谢大神。”

“起来。”朱常渊坐在位子上,喝了一口茶,道:“别跪了,我让你起来就起来。”

李保和起身,退到远处低着头,几乎不敢抬头看朱常渊。

朱常渊暗自好笑,道:“今日我赐你福音之事,切莫对外人道起。”

“是,小人,小人遵命。”

“嗯。”朱常渊招了招手,道:“你过来,我的存在也不要对外人说起,不然会有灾祸遗祸与你李家,若是按照本神的旨意行事,便会福泽深厚。”

“小人知道。”

朱常渊也不吝啬,从系统中兑换出来十本基础格斗技能书拍在李保和的脑后,瞬间将他培养成了一个万人敌的高手,又分别给他传授现代医学技能书,如:基础外科技能书、基础内科技能书、妇科技能书。

至于分类更细的如:脑科、神经科、骨科等却没有具体传授。

不是他吝啬,而是知道这货即便是全都学会也干不了这么多人的活,一个医院开张,仅仅靠一个李保和可不行。

“小人,小人。”李保和突然跪倒在地,道:“感谢大神赐予,小人无以为报,唯有肝脑涂地为大人效力。”

“嗯!”朱常渊点了点头,道:“你回到京师以后,在繁华路段购买一处大宅子,开辟医馆,树立各个科室。我随后自然会将各种仪器、药物、人员等配齐,初步估计三个月之内就可以开张。”

“对了,找人在医馆中开辟出一间地下室来,我有妙用。”

吩咐完了李保和,又送他三千两白银作为启动资金,才派遣他回到京城中筹备事宜。

李保和,是朱常渊教授的除了日月岛众人外的第一人,不论成败,都装载了他大片的期盼之心。

若是京城医馆果然开成功,那么,日后必将财源滚滚而来,仅凭一个医馆富可敌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作为一个现代人,朱常渊可是知道医院吸金是多么的强大。

关键是这玩意还不兴还价,多少身患绝症的达官贵人不是等着被宰。

送走了李保和,朱常渊心情大好,多日来的沉闷心情一扫而空。出门看了看冬日的骄阳,微微一笑,闭眼舒展身子,一股暖意油然从心头而生。

死了的人,请你们安眠;活着的人,将会生活的更好。

然后,襄阳府中包括襄阳、谷城、郧县在内的诸多小城市,都开始流传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投降罪过可免,抗拒鸡犬不留”的故事。

故事很简单,说的天花乱坠可是几乎没有人去关注朱常渊这次用的什么方法、如何平的匪患,不过大家都记住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结局。

他真的做到了,投降罪过可免,抗拒鸡犬不留。

不过是后半句。

这个故事,一半真一般假。

真的是最终这些土匪流寇全部被杀,真的是鸡犬不留。

假的就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提及道那些土匪,曾经也投降过。

朱常渊自然也在街头巷尾听到了这个故事,在听到了故事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有人在暗地里故意散播谣言,且歪曲事实。

肯定是李信。

不用想都知道,因为李信为了维护他朱常渊的名誉,把杀人的罪名都拦在了自己身上,朱常渊却被说成是一个对着土匪失声痛哭的真君子,大丈夫。

第20章就他了

第一伙山贼成功平定,人员伤亡可以忽略,但是影响巨大。

接下来,朱常渊着实轻松了一段时间,没事看看破虏练兵,或者与李信在一起讨论下天下大事,或者与熊大都督在一块吹吹牛,反正是没多久,冬天正式到来。

这段日子,李信也在命下人尽力搜索襄阳府内所有流匪山贼的情况。

不久,将整理好的资料呈到朱常渊面前,说道:“将军,这是襄阳城周边所有山贼的详细资料,一共有十四股。”

朱常渊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每股山贼在什么地方?领头的是谁?什么脾气?有多少人?势力排名如何?等等,都被李信搜罗的一清二楚。

而且,为了方便观看,李信还亲自都用大白话叙述了一遍。

卷目名录上共有十四波山贼,大小不一,朱常渊打眼扫了一遍,发现排在第五的画了个红叉叉,再仔细一看,原来是早就被自己剿灭掉的罗志雄。

这货才排到第五?

朱常渊也是愕然,罗志雄虽然手下只有一千能战斗的兵力,可是跟着他混的人却不少,足足有三千,就这也仅仅在襄阳周边山贼排行榜上排在第五位。

“那岂不是说,这山贼排行榜上第一名第二名的人数更多?”朱常渊摇了摇头,这么多山贼加起来恐怕人数要有好几万吧。

怪不得李信之前说将所有的山贼收归麾下,足足可以割据荆湘之地,若是训练出数万人的精锐部队,割据荆湘简直是不在话下。

同时,想到这里,朱常渊也倒抽了一股凉气,仅仅一个襄阳地区就有这么多的流民土匪,那整个湖广地区有多少?川陕晋豫四省又有多少?整个大明帝国有多少?

不敢想象啊。

怪不得李自成张献忠之流每次打败仗以后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聚集起数十万乃至百万的大军,原来在此啊。

天下饥寒,盗匪横行。看来这大明江山也真是到了尽头了。

“是的,将军!”李信从旁边凑上来,用手指了指排在第一位的盗匪说道:“比如这排名第一的孙猴子,号称齐天大圣。其手下山贼有万人,占据一县之地,官兵竟然都无可奈何!”

朱常渊听李信这么一说,不禁往目录上看去。

原来这排名第一的山贼头目原名叫做孙小凤,自称“齐天大圣孙悟空”。外界都称其为孙猴子,手下有万余人,占据襄阳城西面三百里外地一处山间小县城:房县。

房县,故称房州,藏身于大巴山中,是山中一处峡谷小盆地,盆地面积极小,只有十来平方公里,四周都是连绵不断的大山,非但不是什么易守难攻之地。却是个易攻难守之地。

为什么这么说,比如说,孙猴子占据房县,一旦大批的官兵驻扎进来,他大可以率领山贼分散进入四周的山脉中。如此一来官兵无可奈何,早晚要撤出去。

很简单,因为房县周围百里都是连绵大山,根本没有补给可用,要是从襄阳城运送粮食物资过来,太浪费精力。

当然了。若是官府派遣小股的官兵进入,那孙猴子就不会走了,而是留下来拼死作战,然后将官兵吞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别忘了,这货手下足足有一万人。

有人要问,不是房县没有物资存粮么,为什么能养活孙小凤手下的这万余人部队。

答案是能,因为孙小凤的这些手下,并不是专业的士兵。大多是附近山旮旯里面的村民,粮食本来就深藏在大山之中,自给自足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这孙猴子在房县可谓根深蒂固,已经在此占领七八年有余了。

“房县,古代时候便是房州,地理环境极其艰险,是古代的流放之地。”李信轻声漫语的淡然说道:“《史记》记载:秦始皇的相国吕不韦及其家族万人被流放与房陵、秦太后的面首嫪毐及其家族四千余人同样被流放在了房陵。房陵,就是现在的房县。”

看了看朱常渊的脸色,怕他还不懂房县这个大坑是个难啃的骨头,又道:“汉代以来,汉武帝流放济川王刘明、清河王刘年及刘勃于房州,隋文帝的废太子杨勇也被流放房州,还有,唐中宗李显,被流放房州十四年,还有唐天子的儿子李忠。。。”

“李公子想说什么?”朱常渊抬眼看了一眼,道:“请直说吧。”

“是,将军。”李信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说道:“将军这第二次剿匪,最好不要拿孙小凤开刀,一则那里地处太过偏远,二则他在房县根深蒂固,我们绝对没有半点胜算。”

还有一句话李信没说,那就是:就你手上这一千人,即便长途跋涉到了房县,也会被孙小凤吃的骨头都不剩。

“房县的城池高大么?”朱常渊问道。

“房县城池败坏已久,若能兵临城下,并无攻城之忧。”

“房县县城地势如何?”朱常渊又问道。

李信显然是做过了一翻详细的调查,说道:“房县虽然地处深山中,周边群山连绵,然其县城十里方圆却地势平坦,并无险可守,尽是良田。”

“嗯”朱常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直直的看着排名第一的孙小凤。

李信心中陡然一跳,暗道老大不会是对着房县动心了吧,连忙说道:“将军,房县之地有孙小凤万人盘踞,且苦心经营多年,万万不可轻易进攻。”

“还有,我估摸着即便咱们的杀鸡儆猴之计行之有效,能够威慑震服周边所有的盗匪,却不能对孙小凤有半分效果。”

“为何?”朱常渊问道。

“因为他不怕。”李信直言不讳:“你去的人多他就跑,去的人少根本没用,所以他并不怕咱们。再者,之前无论左良玉、张献忠、甚至是熊文灿,都对这块肉动过心,然则,竟无人染指其上,由此可知房县难克也!”

人多他就分散往山里跑,房县物资补给都难以为继,所以去太多人围剿不好,而且,老子手上并没有太多人好么?

不过?人少了就一定打不过他么?

不一定!

朱常渊摇了摇头,眼中精光流露,看着李信说道:“若我一纸降书派人去招降这孙小凤孙猴子,他会出来投降吗?”

李信摇了摇头,“绝无可能。”又道:“即便将军威名震天下,然则也无可奈何。即便咱们手上人多,搜尽房县周边山脉,十万人马也要辗转半年,还不一定就能根除。”

“且即便率十万人马平定了房县,绞杀孙猴子,一旦大军撤出,自然还会有张猴子李猴子跃然而出。”李信将话说的很肯定,意思也很明显:你朱常渊别去打这房县的注意了。

“若是我仅仅派遣数百人平定房县,抓住孙猴子,屠戮山贼,结果又会如何?”朱常渊冷眼问道。

“不可能。”李信没有回答朱常渊的问题,而是首先否定了他的想法,百人平定房县,这不可能,即便你派一千人过去,孙猴子照样将你吃的渣渣都不剩。

“我问结果会如何?”朱常渊目色凌厉的继续问道。

“呃。”李信吸了一口气,道:“若是将军果真凭借数百人平定房县,绞杀孙猴子及其党羽,那么剩余的一十二家山贼根本再不用将军出马,一纸招降书就可定襄阳之患。”

“那好!”

朱常渊一拍桌子,拿出一支毛笔在第一名孙小凤的名字上画了个大大的圈子,说道:“就他了,本将军的第二把火,就烧烧这孙猴子的屁股。”

“将军不可啊。”李信听完大惊,说道:“将军呐,不可!万万不可。”

“将军不了解房县,这绝非上上之选。”

朱常渊丝毫不为所动,抬脚出了大帐,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呵呵一笑,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房县么,不就是一伙小小的山贼么?

万余人又如何?古代有句话说的好:虽千万人吾往矣!

“将军,将军!”李信几乎是扯着朱常渊的衣角出来,满面愁容的说道:“将军呐,万万使不得。李信自知将军打仗神勇无双,四百人就可以抵挡皇太极十三万,但是此时不同彼时。”

“李公子不用劝说,本将主意已定。”

“将军啊。”李信犹自不死心,跪下说道:“这样,一旦平定了襄阳城其余的匪患,等将军有了万人之军,李信愿意陪同将军一起前去平了这窝子土匪。”

朱常渊微笑着将李信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李公子认为本将定然打不下来房县,本将愿与公子打个赌。”

“如何赌?”李信问道。

“就赌本将两百人马平定房县,如何?”

“这?”李信犹豫了一下,听到朱常渊说二百人马的时候,他的心就轻松了,不是因为朱常渊必胜,而是在他心里,即便全军覆没,也损失不大。

不就二百人马么?

“好。”既然拗不过老板,只能顺从了,李信道:“将军可是要亲自领兵?”

“自然。”朱常渊一眼将李信的担心看穿,说道:“放心,以我的本事,即便二百人马全军覆没,即便面对万千军马,又有何干系?李公子不必多想。”

“是。”李信没有见过朱常渊的功夫,可是他听白老大说过,自然放下心来,道:“不知道将军用什么方法平定贼人?”

“天机不可泄露。”朱常渊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李公子愿意赌,我们不如谈谈赌注吧!”

第21章再装神棍

“但凭将军决定。”

李信的心也定了下来,暗道:你想玩玩就玩玩吧,无非就是损失二百兵马而已,这次有了这个教训之后,还不对我的建议言听计从?

朱常渊微微一笑,让下人从军帐中搬出一把太师椅坐在阳光下舒舒服服的晒太阳,然后思索了一会,道:“李公子,我们这样。”

“若是本将军赢了,李公子从此以后做本将账下军师,为本将出谋划策规划将来,万一天下有变,也可坐拥一席之地,为我大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信听了朱常渊的话,心中暗喜,心道我本来就是投奔你来着,如此还不随了我的心意。

当然,他也知道朱常渊不想赢自己别的东西,如此说来无非是更官方一点,算是当面承认了他李信的军师地位,同时给他个台阶下。

但是李信却不认为朱常渊能赢。

“若是本将军输了。”朱常渊叹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又苦笑的说道:“说明本将军并非明主,李公子所托非人,日后公子或佐自成,或佐张献忠,或用力与朝廷,本将都不会阻拦与你。”

李信躬身行礼,说道:“与将军比,那些均非是明主,所以无论输赢,在下都不会弃将军而去,信决定与将军同舟共济,为将军赴汤蹈火。”

“好!”朱常渊笑道:“大善!”

第二日,朱常渊便让人做了一面白色的招降大旗,上面写着两行字,也就是现在街头巷尾投在传说的那两行字:投降罪过可免,抗拒鸡犬不留。

大旗做好以后,命十人扛旗招摇过市,一路西行进入深山之中。

襄阳城中,所有的市民都为之侧目。

有人说道:“朱将军又派人招降土匪去了,不知道这次要招降哪一波?”

有人说道:“是啊,不知道又有哪一波土匪要倒霉了。”

“倒霉什么啊?投降不就行了。”

“投降。哼!”其中一个身穿白衣的家伙在闹市中颇为大声的说道:“朱大将军这次要招降的人,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投降吧?”

“你知道这次他要招降哪一个?”旁边的人问道。

“据说,是房县的孙猴子。”

“啊。。”

“什么?”

“孙猴子?”

“不可能。”

一片的质疑之声。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一种共识:孙猴子不可能被招降的,之前张献忠尝试过。没成功,熊大人剿匪去过,全军覆没,而且,名震湖广的大将左良玉曾率领三万人围剿。未果。

一连串的事情,一连串的结果,让人不由得不信这孙猴子的厉害。

朱常渊厉害吧?自然厉害,不然能够奇袭日月岛直捣沈阳卫?

可是厉害没用,孙猴子在房县经营数年之久,打不过你人家跑,你没有十万人根本无法进行搜山,如何擒获孙猴子?若是擒获不了孙猴子,那一切等于白费。

所以,朱常渊威名虽在。但看好他的人并不多,包括他的那些粉丝。

远在谷城的张献忠,听说了朱常渊的举动以后,也哈哈大笑,说道:“朱常渊啊朱常渊,真以为他在辽东混得风生水起就能在襄阳城、在这大湖广立住脚跟?让人去招降孙猴子?幼稚!”

“义父,您是说这孙猴子不会投降?”孙可望在一旁小心谨慎的问道。

“肯定不会。”张献忠摆了摆手,道:“你不知道这孙小凤的难缠之处,呵呵,人多了他就跑。躲进这深远的大巴山中去,人少了吧,呵呵,他跑都懒得跑了。熟门熟路吊着打你。”

“知道左良玉么?”张献忠说道左良玉,嘿嘿一笑,道:“左良玉这货也算是一代名将了,老子就在他手底下吃过不少苦头,可是,想当初他去房县剿匪。嘿!”

喝了一杯茶,示意孙可望坐在他的身边,张献忠继续说道:“三万人呐,整整三万。”伸出了三个手指头,“就在房县周边的群山中搜索,一个月连孙小凤的毛都没找到一根。”

“然而,刚刚我说的这些都不是孙小凤最可怕的地方。”

“还不是最可怕的地方?”孙可望疑惑了。

“唉!”张献忠轻轻拍了拍面前的桌子,道:“最可怕的是孙小凤在当地的情报,敌人走到什么地方?在哪里?有多少人?他都会第一时间一清二楚。”

“所以,孙小凤虽然只有区区万人驻守房县,可谁也不能耐他何。这也是当时义父我只是派人招降而不是派兵攻打的原因了。”

“哦。”孙可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有些忧虑的说道:“可朱常渊,朱常渊武功神勇,孩儿至今想起尤怕,若是朱常渊亲临,怕孙小凤真的被他剿灭。还有,这朱常渊在辽东的时候,也非浪得虚名。”

朱常渊当日在张献忠帅府一声大吼,恍若天人,只手未用就完败五大绿林高手,不由得孙可望不怕。

莫说是孙可望,就是旁边的张献忠,一想到那日的情形,也是背后冷汗涔涔。这也是他今日增加侍卫的原因。

他怕啊,万一朱常渊来个偷袭,万军从之取人首级,他小命就不保了。

孙可望甚至听说自己的义父不但拥有三百明面上的卫士,在帅府的角角落落还藏有好几百,而且他每天晚上都不敢在一个地方睡觉。

“咳咳。”张献忠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道:“你多虑了,若真是那样,孙小凤躲起来就行了,刚刚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孙小凤这个人,最厉害之处就是情报。”

++++++++++++++++++

仅仅五日之后,去送招降书的十个人就回来了,不多不少正好十人,可惜不是完整的人,而是十张血污污的难以辨认的人皮。

当朱常渊看到那十张人皮的时候,暴怒了。

若是杀了也就罢了,竟然敢将自己送信的使者活剥?

这是堪比凌迟的酷刑,是对朱常渊自信心和忍耐力极大的挑战,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侮辱。

当看到人皮的那一刻,他暴怒了,然后,平静了。

若是时光倒流,若是现在他面对的是孙小凤的三千老弱病残,那朱常渊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一个不留全然屠杀殆尽,而且,还会亲自动手。

朱常渊带领全军将十张人皮埋葬在襄阳城的西面,并亲自行跪拜礼,让满城百姓观望,在众目睽睽之下发誓:“我朱常渊势必平定房县,定然活捉孙小凤,为十位兄弟报仇雪恨。”

说完,立身而且,突然运气腾空,一掌发出击在旁边一棵大腿粗的树上,树木应声而倒,“如违此誓,将如此树。”

在这十位已经分辨不清是使者坟前让人立了一块大石碑,上书“十义冢”三字,随后率领所有的部众离开,回到襄阳城中。

朱常渊怒火滔天,想要一把就平定了房县,可惜,手下的士兵却怂了,被那十张血淋淋的人皮给吓怕了。

破虏来报:一夜之间,军中的士兵竟然跑了三成。

“不中用!”朱常渊骂归骂,可他心中也明白,这些熊文灿招募来的人也好,从罗汝才处借来的人也罢,真的都被孙猴子给吓到了。

“看来襄阳本地的这些人不能用啊。”朱常渊发出一声感慨,倒不是有地域偏见,而是在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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