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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名侦探-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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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海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声说道:“你们不觉得袁家众人之死,有些熟悉吗?”
李钰和狄晴两人茫然的对望了一眼,纷纷摇头。
李沧海解释道:“你们还记得灯笼陈的死因吗?”
李钰点头道:“自然记得,灯笼陈是从高处摔死。”
“不错,灯笼陈是被摔死。而袁家也有一人被摔死,你们不觉得这太过相似了吗?”李沧海问道。
“这或许只是巧合,说明不了什么啊?”狄晴歪着脑袋道。
李沧海摇了摇头,严肃地道:“若是灯笼陈之死是巧合,那钱蔺是被利刃割喉身亡,而袁家女童亦是如此,这该如何解释?”
经李沧海一提,两人顿时也觉得有些奇怪。
“还有,龙神庙内夏至被石像砸碎脑袋,与袁子梅之死又何其相似?”李沧海踱步沉吟道。
“先生,你是在怀疑,多年前袁家灭门一案与近来发生的命案是同一凶手?”李钰吃惊地道。
“如此相似的手法,绝非是巧合。依我之经验推测,这若不是模仿杀人,便是同一凶手所为。”李沧海说道。
“何谓模仿杀人?”李钰问道。
“模仿杀人,就是凶手模仿其他命案的作案手法。例如,之前有桩命案,被害人被割去了脑袋,那么模仿者便会以同样的手法,割去想要铲除之人的脑袋。”李沧海解释道。
李钰眨了眨眼睛,沉吟道:“如此说来,近来命案也是模仿杀人了?”
“我想,应该是的。凶手有着很重的模仿痕迹,若是近来命案的凶手与袁家灭门的凶手乃是同一人,他隐匿了这般之久,断无可能再用这种方式引起他人注意。”李沧海沉思道。
狄晴歪着脑袋道:“沧海,我有一点不解。既然这是模仿杀人,可并没有人被吊死啊?”
狄晴的话,让李沧海如遭雷击,他忽然失声叫道:“不好!可能还会有一名受害者!”
两人见李沧海神色凝重,不禁有些诧异。
“沧海,你怎知还有一名受害者?”狄晴不解地问道。
“凶手既然模仿袁家灭门之案行凶,想必一定是要将四种手法全部实施。而今,四种死法已有其三,凶手一定会继续作案!”李沧海凝重地道。
“可是,凶手不是被你抓到了吗?罗甫现在被关押,还有谁会行凶?”狄晴问道。
李沧海闻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阵阵敲门声。
“大人,下官有要事求见!”
听到周昌急促的声音,李沧海忙走过去将房门打了开来。
第七百五十三章 认罪自杀
“周大人何故惊慌?”李沧海问道。
“大人,不,不好了!罗甫自杀了!”
……
义庄柴房之中,罗甫高挂于房梁之上,尸体早已冰凉。
李沧海命人将罗甫尸体放下,而后检查起了尸体。
罗甫身上并无其他伤痕,致命死因便是脖颈处的勒痕。
勒死罗甫的是一根麻绳,乃是柴房之中用来捆绑木柴之用,甚是结实。
这种麻绳柴房之中还有几根,并无甚特殊之处。
李沧海放下麻绳,忽然看到罗甫胸前似乎藏着什么,李沧海伸手过去,从他胸前掏出了一块布条。
布条叠成几层,上面隐隐约约有黑色的字迹,李沧海展开布条,果然看到布条上以黑炭写着许多字迹。
“大人,这布条上写的都是些什么?”周昌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沧海皱了皱眉,将布条递给周昌道:“这是罗甫的遗言,也可以说是认罪书。他承认杀了灯笼陈以及钱躏还有夏至,杀死灯笼陈是因两人有过节,而杀死钱躏则是因为他与钱躏小妾偷情,被钱躏发现,钱躏扬言要他身败名裂,才让他出手行凶。而杀死夏至,则是为了杀人灭口。直到罪行败露,自知罪孽深重,便畏罪自杀。”
“没想到凶手竟然真的是他!如今他畏罪自杀,也算是报应不爽了。”周昌叹了口气说道。
李沧海没有说话,而是在柴房之中看了起来。
这柴房不大,除了一扇门外,就只有东墙上一个狭小的气窗,寻常人根本难以出入。
李沧海走出柴房,找到两名衙役,仔细询问了起来。
两名衙役在看守期间并没有见到任何人前来探视罗甫,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从这点来看,罗甫似乎的确是自杀身亡。
但李沧海不相信,罗甫会自杀。
他虽与罗甫接触不多,但可以看出,罗甫是个心性坚定之人,绝非是那等会自杀的软弱之辈。
可就在他发现这几桩命案与袁家灭门案相似之时,罗甫竟然上吊身亡。
若说是巧合,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李沧海不相信罗甫会畏罪自杀,他反复的询问两名衙役,让他们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两名衙役倒也配合,将所有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的述说了一遍。
李沧海仔细的听着两人所说,同时在脑海之中筛选有用的信息。
在两人说到吃过晚饭过后,有些困乏之际,李沧海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你们用过晚饭过后,两人都有些困乏?”李沧海问道。
两名衙役同时点头。
“那你们可有过瞌睡?”李沧海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丝线索,忙问道。
其中一名衙役点头道:“确实有过片刻瞌睡,但我等只睡了一炷香的时间,并没有擅离职守啊!”
李沧海眯了眯眼睛,心中有了判断,他沉思过后,道:“你们所食之饭乃是何人所送?”
“是一名年轻伙计。”那衙役回道。
“哦?你可认得那伙计?”李沧海接着问道。
衙役摇头:“不认得。我还曾问过那伙计,为何换了个人送饭,他说之前那伙计突染重病,卧床不起,是以才换他前来送饭。”
李沧海心中了然,接着问道:“你们日常所食饭食,皆是从何而来?”
“兴隆客栈。”那衙役说道。
李沧海顿时有些诧异,这‘兴隆客栈’正是他所在的那家客栈。
吩咐周昌好生看守罗甫尸体之后,李沧海便提着灯笼回到了客栈。
回到客栈之后,李沧海便直接去找到了掌柜询问,给衙役送饭的伙计可有换人。
据掌柜的所说,之前那伙计确实身染重病,送饭之人换成了一个新来的伙计。
李沧海让掌柜的将那新来的伙计请来,便在堂中询问了起来。
这新来的伙计不过弱冠之龄,脸色苍白,好似得了一场大病一般。
李沧海让他坐下之后,便开口问道:“今日是你去给衙役送的饭菜?”
那伙计有些拘谨,缩着脖子点了点头。
“你所送的饭菜,除了看守义庄的衙役之外,可还有他人吃过?”李沧海接着问道。
那伙计点头道:“镇上所有的衙役饭食,皆是由小的所送。”
“你送饭之时,可有发生过异常之事?”
“没有。”
“在你送饭过程之中,饭菜可有离开过你之视线?”
“……有过片刻。”
“何时何地?仔细对我说上一遍。”李沧海说道。
那伙计犹豫了片刻,道:“傍晚时分,掌柜的命我前去给各位差爷送饭。我先是把饭送至驻守祠堂的差爷手中,然后便去到镇上东南方向的荒宅,给做法事的老神仙送饭。但当我进入荒宅之时,并没有见到老神仙,于是便将饭菜放在门前,自己去后院寻找了一番。我找寻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没有找到老神仙,便打算将饭菜放在门前。可等我从后院返回之时,却发现老神仙正站在饭盒一旁。”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时间,饭盒离开过你之视线?”李沧海沉思着问道。
那伙计摇了摇头,道:“没有了。”
李沧海哦了一声,随即陷入了思索。
那伙计见他低头不语,有些犹豫地道:“客官,后厨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不知您还有什么话要问小的?若是没有的话,小的这就去忙了。”
李沧海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之人,你是何时来到这客栈的?”
那伙计道:“客官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本地之人,而是逃荒至此。昨日,我逃至本镇,晕倒在客栈门前,是掌柜的收留了我。掌柜的见我可怜,便让我留下当了个跑堂伙计。”
李沧海哦了一声,点头道:“原来如此,掌柜的如此宅心仁厚,你可要尽心尽力才是。”
“客官所说,小的铭记于心,一定会尽心尽力帮助掌柜的经营好客栈。”那伙计说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道:“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那伙计走到后厨弄了一碟小菜,又给李沧海烫了壶酒,才退了下去。
第七百五十四章 袁家密室
李沧海没想到那伙计倒挺有心,拿起烫好的酒壶,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
滚烫的酒液进入腹内,顿时好似着了火一般,身上的寒意瞬间驱散了许多,让他觉得一阵舒坦。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
李沧海边喝着温酒,边思索着案情,不知不觉忽然有些头重脚轻,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起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李沧海迷迷糊糊地醒来之时,发现周围环境竟发生了变化。
原本的客栈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座暗室!
而自己则被人用麻绳捆绑了起来!
李沧海心中大惊失色,忙大声呼叫,可当他开口之际才发现,他的嘴巴早已被堵了起来!
“我被绑架了!”这是李沧海脑海之中所出现的第一反应。
但他并没有惊慌失措,双手虽被麻绳所绑,但对于前世学过逃脱术的李沧海来说,这麻绳并不算什么。
李沧海用了半盏茶的功夫便解开了麻绳。
将身上捆绑的麻绳取下,李沧海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随即在暗室之中观察了起来。
这暗室长宽约有两丈,周围放着书架,书架上放着不少书籍。
暗室之中光线黯淡,所有的光线来源,竟然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那夜明珠已经蒙上许多的灰尘,李沧海将夜明珠拿在手中,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夜明珠的光线瞬间更亮了许多。
拿着夜明珠,李沧海在暗室之中走了一圈。
这暗室似乎许久未曾有人进来过,是以所有的东西都落满了灰尘。
李沧海拿起一本书籍,掸去灰尘,发现竟是一本相书。
随便翻了几页,李沧海便觉得这相书内容,深奥繁琐,非常人所能理。
李沧海又连续看了几本书,发现全是有关阴阳术数之学的书籍。
这些书籍,对于普通人来说,毫无用处。
但对于儒道两家来说,几乎可以算是无价之宝,其中竟还有一些孤本古籍。
“如此之多的玄学书籍,难道这里是袁家?”
看到满屋子的书籍,李沧海脑海之中瞬间想到了以玄学闻名天下的袁天罡。
而扶风镇上精通此道的,惟有被灭门的袁氏一家。
“奇怪,凶手为何要将我绑至袁家?他究竟有何目的?”李沧海放下手中书籍,陷入了沉思。
事到如今,真相已经很是明朗了。
真正的杀人凶手并非是罗甫,而罗甫也不是自杀,真正的凶手一直隐藏在暗中。
但他想不通,凶手为何将他绑至袁家,却又没有杀他。
就在这时,李沧海隐约听到一些交谈之声。
李沧海支起耳朵,仔细辨别声音传来的方向,朝着对面墙壁走去。
靠近墙壁,声音越发清晰。
这面墙壁上挂着字画,李沧海伸手将墙上字画摘下,竟找到一个圆形小孔。
从小孔看去,外面似乎有微弱的亮光,而声音正是自外面传来。
李沧海从小孔看去,只见暗室之外,站着两个身影。
其中一个始终背对着墙壁,而另一人则正对着李沧海。
李沧海从小孔看去,将那人看得真真切切,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假冒吕洞宾的老道士。
李沧海暗自吃了一惊,忙将耳朵贴紧墙壁倾听了起来。
两人对话隔着墙壁,李沧海听的并不甚清。
但他也断断续续的听了个大概。
两人谈到最后,不欢而散,各自离开。
待两人离开之后,李沧海在暗中之中找到了开启暗室的机关。
打开机关,李沧海从暗室走出,才发现自己果然在袁家荒宅之中。
此时,已是天色渐亮。
李沧海离开密室之后,便匆匆赶往客栈。
刚回到客栈,便看到狄晴焦急不已,要前去找他。
见他回来,狄晴立即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沧海,你这一夜都去了哪里?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李沧海拍了拍狄晴的脑袋,温和地笑道:“我被人请去看了一场戏罢了。”
“看戏?这深更半夜的哪里有戏看?”狄晴不解地问道。
李沧海微微一笑,对吕季同道:“吕兄,劳烦你去通知众人,前去祠堂,就说我有要事宣布。”
吕季同点头之后,便离开了客栈。
“沧海,你有何事宣布啊?”狄晴见他一脸凝重,更加疑惑。
“待会你就知道了。”李沧海淡然一笑,随即带着众人去了祠堂。
很快,镇上一些德高望重之人尽皆来到祠堂。
镇长刘洋不解地问道:“李公子,你将我等喊来,不知所为何事?”
李沧海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之所以将诸位喊来,主要是为了向诸位指出这几桩命案的凶手。”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刘洋捋着胡须,皱眉道:“李公子,凶手不就是罗甫吗?何况,他已经畏罪自杀了啊?”
李沧海眯了眯眼睛,深深地道:“罗甫是凶手,也不是凶手。甚至可以说,近来死去之人,皆是杀人凶手。”
李沧海这话,让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狄晴捋了下秀发,不解地道:“沧海,你这话是何意?为何说死去之人,皆是杀人凶手啊?他们都已经死了,又如何杀人?”
“晴儿莫急,待我一一说来。其实,此案关系错综复杂,甚至可以说是匪夷所思。若不是凶手将真相告知于我,我也觉不会猜透其中关键。”李沧海说道。
这话一出,众人更加疑惑了起来。
狄晴走到李沧海跟前,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皱眉道:“沧海,你没生病吧,怎生说起胡话来了?凶手又岂会将真相告诉你?”
李沧海淡然一笑,道:“虽说匪夷所思,但确实如此。”
“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钰忍不住心中好奇,几乎抓耳挠腮地问道。
“其实,近来所发生的命案,都与袁家灭门之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李沧海背着双手,沉声道:“灯笼陈坠崖,钱蔺惨遭割喉,夏至被活活砸死,以及罗甫畏罪自杀。这一切看起来似乎毫无关联,但当我发现袁家之人骸骨时,才想到此间联系。”
第七百五十五章 宝藏
“李公子,这之间不知有何联系?袁家灭门可是在几年前所发生之事啊!”刘洋想不通,近来发生的命案为何会与几年前的惨案有关。
不仅仅是刘洋,即便是与他讨论过案情的狄晴与李钰,也是一脸茫然。
“四件命案,死法各有不同。但却分别对应袁家之人骸骨,这是我查验袁家之人骸骨的验尸记录。从这上面,可有很清楚的看出其中关系。摔死,割喉,砸死,吊杀,这些便是袁家之人惨死之因。而近来所发生的命案,恰好与之一一对应,这绝对不是巧合。”
顿了顿之后,李沧海接着道:“起初,我觉得这是模仿杀人,是凶手在模仿杀害袁家之人的手法进行行凶,并未想到他们之间与袁家有着联系。直到昨夜,凶手请我看了一出好戏,我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之所以说,这些被杀之人皆是凶手,也是因为他们与当年袁家灭门之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李钰思忖片刻,忽然道:“难道杀害灯笼陈他们的凶手,与当年袁家灭门的凶手是同一人?”
“非也。其实这两起跨越时空的命案,可以说是有着因果关系。当年袁家灭门是因,今日他们被杀是果。”李沧海道。
“先生,我被你越说越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李钰挠了挠头问道。
“若想弄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还需从袁家灭门说起。十年前,袁子梅不顾家规,前往长安,归来之后却好似变了个人,这点诸位都已知晓。但诸位不知的是,正是这次外出,让袁家步入灭顶之灾。”李沧海沉声说道。
刘洋颤巍巍地道:“当年我曾问过子梅,可他只字未提,究竟是怎么回事?”
“十年前袁子梅前往长安,以‘风鉴’之术,替人趋吉避凶,可谓是名满京华。这‘风鉴’之术乃袁家不传之秘,其学说包罗万象,不仅可以趋吉避凶,亦可算人未来。但自袁天罡归隐之后,世间再无‘风鉴’传世。直到袁子梅以‘风鉴’之术在长安摆摊算卦,才使得‘风鉴’之术再次扬名。”
李钰摸着下巴,说道:“我想起来了,十年前长安城确实出了一名相师,据说其算卦极准,许多达官贵人都曾邀其测算过前程。”
“不错,袁子梅深得‘风鉴’之术真传,但正因如此,才引得他人注意。当年他受邀给一名前来朝贺的边境武将相面,见其生有反骨,必是祸国殃民之辈,便婉拒其邀。但没想到,那将军竟会派人杀他,袁子梅自觉在长安无法久留,才回到扶风镇。”
“难道,杀了袁家满门的就是那将军?”李钰惊诧不已地问道。
李沧海眯了眯眼睛,深深地道:“袁家灭门是否是那将军在背后指使,而今无人知晓。回到扶风镇时,袁子梅并无不妥。直到,扶风镇来了几名陌生人定居。”
无人说话,所有人都盯着李沧海,仔细听他述说当年之事。
“老丈可还记得,当年是否有外乡人来过?”李沧海对刘洋问道。
刘洋摇了摇头,叹道:“老朽年迈眼花,这记性实在不行,十年前之事,老朽已经记不得了。”
李沧海淡然一笑,道:“其实,十年前来到扶风镇定居的便是灯笼陈,钱蔺,以及罗甫三人。”
“他们只是普通人,这有甚奇怪之处?”李钰不解地问道。
李沧海摇了摇头,道:“他们三人并非是普通人,而他们前来扶风镇,也不是巧合。他们三人皆是从长安而来,且彼此之间也极为熟悉,但起初他们却装作互不相识。直到,袁子梅发现他们之间的秘密。”
“什么秘密?”李钰问道。
“他们三人皆是精通风水相术的高手!”李沧海沉声道。
“我知道了!他们一定是觊觎袁家‘风鉴’之术,是以才来到扶风镇隐居!”狄晴恍然大悟地道。
李沧海皱眉道:“若仅仅是觊觎‘风鉴’之术,袁家也就不会惨遭灭门了。他们此来,却有着更加不为人知的目的。”
“沧海,你快说,他们究竟是什么目的?”狄晴迫不及待地问道。
“宝藏!”李沧海缓缓吐出两个字。
“宝藏?”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难道袁家埋宝藏?”李钰惊讶地道。
李沧海接着说道:“诸位都知道,袁天罡袁先生,乃是不出世的神人。太宗年间,曾担任过司天监,并擅长堪舆之术。太宗皇帝的陵寝便是由他负责督建而成。太宗皇帝逝后,袁天罡历经高宗,武皇两朝。传闻,武皇曾让袁天罡修建一座陵寝,专门用来存放宝藏。而那陵寝所在何处,惟有袁天罡知晓。”
顿了顿只会,李沧海接着说道:“关于这笔宝藏,所知之人少之又少,即便是皇室中人,也不得其详。何况,唯一知晓宝藏所在的袁天罡又不知所踪。时间一久,宝藏之事也就无人再提。但这并不表示,所有人都遗忘了此事。若想找到宝藏,就必须找到藏宝图。而陵寝又是袁天罡所督建,是以所有的关键,便是这袁家之人。”
“然而,袁天罡在修建陵寝过后,便将家人迁移至偏僻小镇,并立下家规不许后人修习‘风鉴’之术。是以,袁家‘风鉴’相术自世间消失了数十年。直到,袁子梅以‘风鉴’之术扬名长安,才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
李钰摸了摸鼻梁,道:“我知道了,钱蔺等人无意间知道了宝藏之事,恰巧当时遇到在长安游历的袁子梅,见他所用乃是‘风鉴’相术,知晓他是袁天罡后人,是以便来到扶风镇,想要在暗中找到藏宝图!”
李沧海点头道:“不错,确实如此。灯笼陈三人相继来到扶风镇,与袁子梅必定少不得接触。三人暗中探查无果,反倒被袁子梅看穿,这让灯笼陈三人心生杀机。”
说到这里,其实众人心中都已知晓。
李钰沉声道:“如此说来,袁家灭门,实则是灯笼陈三人所为?”
第七百五十六章 神秘伙计
听闻此话,众人顿时倒吸了口冷气。
刘洋更是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道:“杀害袁家的凶手……竟然是他们三人?这……这怎么可能?”
李沧海神色凝重,沉声道:“这便是为何我之前会说,死者皆是凶手。他们三人当年为了所谓的宝藏,杀了袁氏一家。而今,再被同样的死法死于袁家后人之手,当真是‘一饮一啄,皆是天定’。”
“等下,你不是说袁家之人都被杀了么?又哪里来的后人啊?”狄晴忽然问道。
“是啊先生,袁家哪里还有后人?”李钰也是有些不解。
“袁家子嗣并没有全部被杀,尚有一人活着。”李沧海说道。
刘洋垂泪道:“子梅兄只有一子,其子有一儿一女,当年两名娃娃只有六岁。可如今只发现四具骸骨,尚有一名男童下落不明。老朽一直以为那孩童怕是也死于非命,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真是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李公子,子梅兄的后人现在何处?”
李沧海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走到客栈新来的伙计跟前,平静地道:“剩下的事情,还是你自己来说吧!”
众人见李沧海对那伙计说话,纷纷感到惊诧不已。
刘洋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道:“李公子,你是说,他就是子梅兄的后人?”
那伙计缩着脖子,惊慌无措地道:“客官……你这话是何意?”
李沧海盯着他,认真地道:“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隐瞒下去?其实,从昨夜你将袁家故事讲过之后,我便猜透了你之身份。夏至。”
“他……他是夏至?不可能,夏至分明已经死了啊!”九原县令周昌吃惊地道。
李沧海平静地道:“夏至并没有死,死的那人其实是钱蔺。”
“沧海,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钱蔺不是被割喉而死的吗?”狄晴一头雾水地问道。
“钱蔺确实是被割喉而死,但同时被砸死之人也是钱蔺。”李沧海说道。
“沧海,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究竟怎么回事,快说吧!”狄晴说道。
“一个人死两次,当然不可能,但死人却是可以。其实夏至并没有死,在龙神庙的尸体,也不是夏至。我们之所以会认为那尸体是夏至,全是因为他腰间那条白绫,以及对镇上失踪之人的盘查。但其实,我们都被骗了,夏至根本就没有死,他不过是找了个替死鬼罢了。”李沧海说道。
“替死鬼?”李钰诧异地问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道:“在龙神庙案发前一夜,灯笼陈与钱蔺的尸体突然消失,而次日凌晨龙神庙便发生命案。其实,被石像砸烂脸部之人并非是夏至,而是被夏至弄去的钱蔺的尸体。”
说完,李沧海盯着那伙计,沉声问道:“不知我可有说错?”
那伙计低着头似乎在思忖着什么,此时忽然抬头笑了起来:“你怎知那尸体不是夏至,而是钱蔺的?”
李沧海淡然一笑,道:“你之所以将脸面砸烂,便是想让众人以为被砸死之人是你。你选择钱蔺作为替身,是因为钱蔺身材与你相仿。钱蔺虽已过而立之年,但他保养的甚好,也不至于露出破绽。不过,正因如此,你反而露出了一个破绽。”
“什么破绽?”那伙计盯着他问道。
“你先是将灯笼陈与钱蔺的尸体盗走,而后给钱蔺换上粗布服饰,为避免露出破绽,你拿走了钱蔺身上所有值钱的饰品。这其中就包括钱蔺右手拇指所戴的翠玉扳指。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却忽略了一点。扳指戴的久了,便会留下印记!我在龙神庙检查尸体之时,看到他右手拇指上的一圈白痕,便觉得奇怪。直到后来,我想起钱蔺的扳指,才想通其中关键。”李沧海说道。
“所以,你是从那时才怀疑我的?”那伙计问道。
李沧海摇头,严肃地道:“我怀疑你,是从找到灯笼陈的尸体之后。你先是杀了灯笼陈,将尸体藏于十里之外的荆棘丛,而后等到‘龙神’仪式时,再以各种道具制作出风筝坠崖的假象,让众人亲眼目睹,认定灯笼陈是坠崖而亡。这一切本来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但你却犯了几个常识性的错误。”
“哦?愿闻其详。”那伙计似乎并不紧张,反而语气异常平静。
“第一,尸体坠落,即便是顺水漂流,也不可能流到十里之外。何况,崖底河流蜿蜒曲折,漂不了多远便会被石头拦住才对。第二,我在发现尸体的荆棘丛之中,找到了两根长长的棉线。两根棉线一头拴在岸边的树底,一头在荆棘丛中。起初,我并没有想通这两根棉线的作用。直到后来,我去复查了一遍灯笼陈的尸体,在灯笼陈的脖颈与脚腕处,皆找到了细微的勒痕,而那勒痕与棉线极为吻合。由此,我便得出推测,灯笼陈的尸体是被人拴在荆棘丛中,等着被人发现。”李沧海说道。
那伙计笑了笑,道:“若是如你所说,众人发现灯笼陈尸体时,他身上应该有棉绳才是。”
李沧海盯着他,沉声道:“这便是我怀疑你的第二点。若是尸体被其他人发现,自然会有所怀疑。但第一个发现尸体之人,却是你。你先他人一步找到尸体,暗中隔断了棉绳。何况,棉绳是从荆棘丛中穿过,隔断之后,你再将其扔进荆棘丛,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仅凭这些,你便确定是我杀了灯笼陈?”那伙计平静地问道。
李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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