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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名侦探-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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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海对他点了点头:“你辛苦了一夜,快些回去客栈休息去吧。”
“公子放心,卑职还能抗的住。”吕季同道。
“你们怎生寻找了这般之久?”李沧海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这深渊之中地形复杂,且两岸长着许多荆棘,甚是难行。我等自坠崖之处找起,一直找了十里,才找到了尸体。”吕季同说道。
“你们是在十里之外找到的尸体?”李沧海略觉诧异地问道。
“正是。”吕季同回道。
李沧海顿时皱起了眉头。
吕季同见他眉头紧锁,心中有些好奇,便问道:“公子,有何不妥吗?”
李沧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沉声问道:“这悬崖之下的河有多宽?”
“悬崖下河道只有五六丈宽,水深不过齐腰,且河道之中怪石嶙峋,但水流流速较快。”吕季同说道。
李沧海哦了一声,随即双手抱胸的沉思了起来。
“公子,您在想什么?”吕季同小声问道。
“啊,没什么,胡思乱想罢了。走,去看看尸体。”李沧海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
尸体跟前,除了那跪地痛苦的男子之外,还有几名老者。
李沧海走了过去,看了看尸体,对镇长刘洋道:“老丈,可否让小可查看下死者尸体?”
刘洋叹了口气,道:“公子想查看,尽管看便是。没想到灯笼陈当了的‘龙神’,如今竟失足惨死。”
李沧海走到尸体前,蹲了下去,仔细地查看起了尸体。
死者是名中年男子,身穿灰色布衣长衫,因天气寒冷,且又落入水中,尸体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渣。
虽然尸体冻僵,但尸体上却有多处骨折,从这点可以看出,似乎正是自空中坠落摔伤所致。
除此之外,死者身上的长衫上还挂着许多荆棘刺。
那些荆棘刺勾着衣服,有些嵌入血肉之中,被冻在了一起。
“公子,此人是坠崖而亡,这是众人亲眼所见,您为何还要检查尸体?”吕季同也蹲在地上,看着尸体,不解地问道。
李沧海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有时候亲眼所见,也并不一定是真的。”
“公子,您这话是何意?”吕季同一头雾水地问道。
李沧海对他嘘了一声,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对刘洋道:“老丈,不知此镇跪何县所管?”
“本镇隶属九原县所管辖,公子为何有此一问?”刘洋捋着花白的胡须,不解地问道。
李沧海盯着尸体,淡淡地道:“老丈还是将此事通知九原县令为好。”
“老朽昨夜已着人前去九原县禀报此事,但今晨来人回报说,此乃意外坠亡事件,官府销去了灯笼陈之户籍,让老朽自行解决。”刘洋说道。
“若是普通的坠亡事件,自然不用劳烦官府前来。不过,依我之见,这却并非只是普通的坠亡事件。”李沧海说道。
“公子,你说的这些,着实让老朽有些糊涂了。灯笼陈坠亡,是众人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是被人谋杀的不成?”刘洋诧异地道。
“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冒然下出结论,只会对真相产生影响。直觉告诉我,此事绝对不仅仅是意外坠亡这般简单。”李沧海眯了眯眼睛,郑重地道。
第七百三十六章 死者身份
“可笑,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个留宿的客商罢了,也敢在此胡言乱语?正如镇长所说,灯笼陈坠亡,乃是众人亲眼所见,莫非这还会有假?”此时,刘洋身边的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冷声说道。
李沧海夜间已经在刘洋的介绍下,与本镇德高望重之人见过,是以知晓此人。
此人名叫罗甫,是本镇守卫队首领,是个性格粗狂,极易冲动之人。
李沧海尚未开口说话,罗甫身旁站着的,名叫钱蔺的富贾忙做起了和事佬,笑呵呵地道:“罗队长莫要生气,我观李公子为人正直,不像是信口开河之辈,不如听他说完。”
顿了顿之后,钱蔺对李沧海笑呵呵地拱了拱手,道:“李公子,你说灯笼陈不是意外坠亡,可有证据?”
李沧海摇了摇头,平静地道:“这些只是我之猜测,尚无真凭实据。”
“哼,仅凭猜测,便敢信口开河?”罗甫不悦地道。
李沧海看了他一眼,说道:“是否信口开河,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给我一点时间,我定能查出真相。”
“哈哈,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就凭你也敢妄言查明真相?”罗甫讥笑道。
李沧海神色依旧淡然,他对罗甫的讥笑置若罔闻,转身对刘洋道:“老丈,还要劳烦你再次派人前去通知衙门,务必让他们带仵作前来。”
刘洋皱了皱眉,为难地道:“李公子,此事非是老朽不愿相助。只是,衙门已经将此事定义成了意外坠亡,只怕衙门是不会派人前来的。”
李沧海淡然一笑,道:“无妨,我写封信,你让人带给县令,他自会前来。”
听闻李沧海此言,众人顿时一怔。
罗甫更是夸张地大笑了起来,几乎都笑出了眼泪,他指着李沧海道:“你以为你是朝廷命官不成,居然一封信就想让县令前来?”
其他之人,也都一脸轻视地看着李沧海,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冷笑。
惟有钱蔺惊讶地看着李沧海,难以置信地道:“李公子,你若真有能耐叫来县令大人,我钱某人便认下你这个朋友。”
此时,吕季同已经去到祠堂带来了文房四宝。
李沧海没有说话,直接拿起狼毫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写完过后,李沧海又从怀中取出一枚印章,哈了口热气之后盖了上去。
之后,李沧海将纸张折叠,塞进一个信封。
“老丈,劳烦你找个可以信赖之人,将此信速速送至县衙。”李沧海说道。
刘洋接过信封,狐疑地看了下李沧海,随即喊来一名男子,将信交给了他。
“哼,老子就不信他能将县令大人请来,县令大人若来,我就给他磕头!”罗甫不屑一顾地哼道。
李沧海嘴角挂着淡笑,对罗甫所说置若罔闻。
“老丈,麻烦你派人将尸体搬到亦庄,并派人看守。”李沧海说道。
刘洋点了点头,随即喊来了两个人,将尸体给抬离了祠堂。
正在哭泣的男子本想跟着两人一同前去义庄,却被李沧海给拦了下来。
“李公子,你拦他作甚?”刘洋不解地问道。
“哦,我有几句话想问一下他。老丈在这等了一宿,想必早已困乏,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去吧!”李沧海说道。
“这……本镇多少年都未曾发生过这等坠亡事件,这让老朽如何能睡的着啊?”刘洋叹着气道。
“老丈尽管放心,此事我会查出真相。”李沧海停顿了一下,看着钱蔺等人,道:“诸位也都各自回去吧,此事交给我便是。”
“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不过,你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查不出个所以然,明日我就将你赶出扶风镇!”罗甫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瓮声瓮气地道。
说完之后,罗甫甩了下衣袖,便离开了祠堂。
钱蔺见罗甫离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忙对着李沧海笑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有劳李公子了。”
钱蔺走后,其余之人也跟着离开。
祠堂前顿时只剩下李沧海,吕季同,刘洋以及那哭泣的男子。
“你是何人?为何于死者前痛哭?”李沧海盯着那男子问道。
刘洋道:“他叫夏至,是灯笼陈的徒弟。昨夜,跳龙王舞之人便是他。”
李沧海上下打量了一番夏至。
此人年龄未及弱冠,长相清秀,双眼哭的通红。
“你既然是死者徒弟,那你可知死者生前可有过什么仇家?”李沧海问道。
夏至擦了擦眼泪,摇头道:“师傅以扎灯笼为生,平日里深入简出,从未与人发生过冲突,更别说仇家了。”
李沧海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跟随死者有多久了?”
“如今已有三年。”夏至说道。
“依你所见,你师傅是因何而死?”李沧海问道。
夏至愣了下,眼中闪烁着泪光,哽咽道:“师傅……他自然是意外坠亡。”
“这是你师傅第几次当选‘龙神’?他以前可有过此等举动?”李沧海几乎没有给夏至留下任何犹豫的时间,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道。
“师傅他当选‘龙神’已有三年,这三年间,师傅经常自山崖滑翔而下,对风筝与风向的掌控,可以说炉火纯青。可是……没想到,师傅竟然会遭此意外。”夏至咬着嘴唇,低声说道。
李沧海踱步沉思了片刻,对夏至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你也寻找了一夜,回去休息去吧。”
夏至摇了摇头,哽咽道:“师傅惨遭不测,做徒弟的又能睡的安稳?我要去给师傅守灵。”
李沧海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夏至的肩膀,安慰了一下他。
夏至对着李沧海和刘洋行了一个大礼之后,便离开了祠堂,前往义庄而去。
看着夏至的背影,刘洋叹了口气:“夏至这孩子,也真是不容易。他自幼便是孤儿,在镇上吃百家饭长大,直到拜了灯笼陈为师,才算是有了个家。没想到,如今噩运竟又降临在他身上。”
第七百三十七章 探查现场
“如此说来,他是一个孤儿了?”吕季同说道。
“是啊!没有人知道他爹娘是谁。起初,他是被镇上的教书先生在夏至那天所捡到,是以便起名夏至。但那教书先生在他五岁之时却病故身亡,从此以后他便再次流落街头,直至遇到灯笼陈。”刘洋说道。
李沧海眉头微皱,他思忖片刻,问道:“老丈,这灯笼陈可是本镇居民?”
刘洋摇了摇头,说道:“灯笼陈非是本镇之人,而是逃荒至此。无人知其姓名,只知道他姓陈,因他扎的一手好灯笼,是以镇上皆唤他为灯笼陈。”
“这灯笼陈为人如何?”李沧海接着问道。
“灯笼陈为人沉默寡言,平日里只在作坊之中扎灯笼,很少与他人往来。虽说性格有些古怪,但他却也是个好人。”刘洋叹了口气,说道。
听完之后,李沧海哦了一声,随即踱步沉思了起来。
片刻过后,李沧海对转身对吕季同说道:“吕兄,带我去你们发现尸体之处去看一看。”
“是,公子。”吕季同躬身应是。
李沧海对着刘洋拱手告辞之后,便和吕季同两人乘着快马,出了扶风镇,一路向东而去。
扶风镇依山而建,地势西高东低。
吕季同带着李沧海,顺着崖边直走了十多里,又绕了好大一圈,才来到发现尸体之处。
此处地势平缓,河床较宽,冰冷的河水哗啦啦的流个不停。
河道两岸除了一些生命力顽强的草木之外,目之所及能看到最多的植物便是一丛丛的荆棘。
“大人,尸体就是在前方荆棘丛发现的。”吕季同指着上游不远处的荆棘丛说道。
李沧海眯着眼睛看了一下,道:“走,去看看。”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吕季同所说的那处荆棘丛。
“大人,发现尸体时,尸体就被勾在这荆棘之上。”吕季同站在岸边,指着河水中的荆棘丛说道。
李沧海盯着那荆棘丛看了一会,便脱掉鞋袜,往河里走去。
吕季同见状,慌忙也脱掉鞋袜,跟了上去。
李沧海原以为这河水会冰冷刺骨,不想这自地下暗河流出的水流,竟然还带着一丝暖意。
李沧海淌着河水,小心翼翼地踩着湿滑的石头,谨慎地走到荆棘丛边,弯腰查看了起来。
这荆棘丛甚大,一半生长在岸上,一半生长在水中。
而尸体就是在水中的这片荆棘所发现。
据吕季同所描述,尸体应该是从上游顺水而下时,被荆棘拦住,是以才没有继续被水流冲走。
李沧海仔细地看了看那些荆棘,发现那些荆棘上勾着不少碎布。
而那些碎布与死者衣衫也较为吻合,也就证明,死者确实是被这荆棘给拦了下来。
“大人,您在找什么?”吕季同见他弓着身子,蹲在水中四处张望,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随便看看。”李沧海说道。
稍作停顿之后,他抬头看了看周围,道:“吕兄,除了尸体之外,这周围可还发现其他东西?”
吕季同摇了摇头,道:“除了尸体之外,周围并无其他东西。”
“将尸体当时的情况以及姿势对我描述一遍。”李沧海说道。
吕季同点了点头,道:“发现尸体时,死者半个身子被荆棘勾住,身体没于水中。”
李沧海闭上眼睛,将当时的情形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灯笼陈从半空坠落,进而落入河中,顺着河水被冲到了十里外的荆棘丛,似乎一切都合情合理,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但李沧海却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若是死者的死亡不是意外,作为发现尸体的第一现场,这里可能会藏有一些其他的线索。吕兄,你在周围寻找一下。”李沧海说道。
吕季同拱手应是,随即走到岸边,仔细地搜索了起来。
在吕季同搜索岸边之时,李沧海却也没闲着。
他弯着腰,仔细地在荆棘丛周围寻找。
荆棘丛尖刺密布,稍不留意,便会被扎伤。
李沧海弯着腰,用木棍仔细地在荆棘丛翻找。
可是,他找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就在他打算放弃之时,随手将插进荆棘丛的木棍拿了出来,竟然挑出了一条细棉绳。
这棉绳比筷子还要细上许多,颜色暗淡,落在荆棘丛中,很难发现。
李沧海有些好奇地将棉绳那在手中,他用力拉了下棉绳,竟发现棉绳是从荆棘丛中穿过。
李沧海再次用力,想将棉绳拽出来,然而棉绳的尽头似乎栓着什么,根本难以拽动。
李沧海忙顺着棉绳找去,果然,在岸边不远处找到了棉绳尽头。
这棉绳原来被栓在了一颗大树的底部,被枯草所埋没,是以很难发现。
“奇怪,谁会把棉绳拴在这里?”李沧海自言自语地道。
“大人,您发现了什么?”吕季同走了过来,问道。
李沧海拿起棉绳,道:“吕兄,你们在发现尸体时,可曾见过这棉绳?”
吕季同摇了摇头,道:“尸体是夏至所发现,我记得并没见过棉绳。”
李沧海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棉绳,这棉绳打着结,将断裂处合在一起,正好是个绳套的模样。
除此之外,绳套断裂处的痕迹,也像是被利刃切割所致。
“大人,这棉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吕季同有些不解,此处已是荒郊野外,别说人了,就连个动物都很少见到,谁会将棉绳栓在这里?
若是为了做陷阱抓捕猎物,可这附近并没有任何陷阱啊?
李沧海皱了皱眉头,他将麻绳解开,收了起来,回头看了下河流上游,道:“吕兄,带我走一遍你们所寻找的路线。”
“是,大人。”吕季同点头之后,便带着李沧海离开了发现尸体之处,顺着河流往上而去。
虽说是白天,但越往上游走去,便觉得雾气越大,光线也变得越发昏暗。
两人顺着河流,一直前行。
这谷中水流湍急,怪石嶙峋,加上阴暗的光线,让人觉得甚是压抑,好似掉入到了地狱深渊。
第七百三十八章 推测
两人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在河流的拐弯处找到了坠落的风筝骨架。
硕大的风筝只剩下了支离破碎的一半,从半空中坠落之时,给摔散了架子。
李沧海让吕季同将风筝骨架捡了起来,而后顺着河流继续前行。
一路上,两人找到了越来越多的骨架,李沧海统统捡了起来。
对他来说,这是导致灯笼陈坠亡的主要原因,或许能够从这些风筝上找到一些端倪。
除此之外,李沧海还在水中找到了一些被火燎过的棉絮。
将所有寻到之物带了回去,两人便又回到了扶风镇。
回到扶风镇时,已接近午时。
李沧海将所有捡到的东西,全部拿到了祠堂里,而后一个人盯着那些东西,陷入了沉思。
不多时,狄晴提着一个盒子和李钰打打闹闹的走了进来。
“沧海,我给你送饭来啦!”刚跨进门槛,狄晴便大声说道。
守在门前的吕季同忙给两人行礼,小声道:“王爷,郡主,大人正在内中思考问题。”
狄晴立即醒悟了过来,忙捂住了嘴巴,轻手轻脚地朝李沧海走了过去。
此时,李沧海已从沉思之中醒来,他看着好似毛贼一般的狄晴,笑道:“晴儿,你这是要做贼啊?”
狄晴见他醒来,白了他一眼,将锦盒放下,责备地道:“沧海,即便遇到命案,你也要注意休息啊!自昨夜至今,你不去睡觉也就罢了,但也不能不吃饭啊!不过,幸好有本女侠在,不然你一定要饿死了!”
说着,狄晴从锦盒里取出几碟热气腾腾的小菜,放在了桌子上。
李沧海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早就抗议了许久,他微微一笑,随即拿起馒头,就着小菜吃了起来。
李钰好奇地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顿时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先生,你为何对着这些乱七八糟之物发呆啊?”
李沧海边吃着馒头,边道:“王爷错了,这些并非是乱七八糟的无用之物,而是有关这命案的最为重要的线索。”
李钰挠了挠头,昨夜之事,他与狄晴也曾亲眼看到。
本来李钰打算跟着吕季同一同前去寻找尸体,但被李沧海阻止,并让他与狄晴回到客栈看管行囊,是以他对命案并不甚了解。
“先生,我不明白,这不过是件意外坠亡事故罢了,为何你偏偏认为这是一桩命案呢?”李钰不解地问道。
李沧海吃着馒头,说道:“起初,我也觉得这只是意外坠亡事故。直到死者尸体被找到,我才觉得有些古怪。”
“这有甚古怪之处?”李钰问道。
李沧海咀嚼了几口,放下馒头,道:“这古怪之处,就在于死者尸体的位置。据吕兄所说,死者的尸体是在距离此镇十里之外所发现。而之前,我也去了发现尸体之处查看,并顺着河水逆流而上,我发现崖底水流并不湍急,且水中怪石嶙峋,至少有三处弯道几乎将水流截断,这些风筝骨架,便是在那三处弯道所发现。”
“这又能说明什么?”李钰被他说的一头雾水,更加的莫名其妙。
李沧海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说道:“死者从高空坠落不久,吕兄等人便下崖寻找尸体,以吕兄的能力,前后相隔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崖底。而那时,他在崖底并未找到尸体,待乡民纷纷下崖之后,他们开始寻找,这期间也不过相差半个时辰,之后他们便顺着河流寻找尸体。而据我观察,尸体坠落之处地势平坦,水流流速缓慢,按理说尸体应该在附近就被众人寻到才是。然而,尸体却在十里外被发现,这不得不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李钰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地道:“我知道了!原来是距离上的差距,让先生对此案产生了疑问。”
李沧海点了点头,道:“不错,如若尸体坠落之时,便被水流冲走,短短半个时辰,绝不可能被冲到十里之外。今晨,吕兄等人将尸体带回之时,言说是在十里之外发现,我便觉得奇怪。这点,在我查看过崖底河流之后,就更加确定。不论从水流还是地形来看,尸体都不应该在十里之外。”
“可是,我们分明看到死者是坠亡而死啊?”狄晴不解地问道。
李沧海眉头微皱,说道:“晴儿,亲眼所见,有时也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何况,当时夜色深沉,而死者又是身处半空。着火之时,视线受阻看不真切,谁也无法确定那究竟是不是死者。”
李钰笑了笑,道:“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死者视线被人杀死,而后被丢到十里之外的河流里。可是,如若风筝之上的另有其人,那人又在何处?当时风筝可是在半空之中啊!他既没有被摔死,也没有见到身影,难道他还会凭空消失不成?”
李沧海摇了摇头,道:“这点,我也尚未想明白。”
狄晴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道:“沧海,既然你认为这是凶杀案,可动机是什么?”
“杀人,一般分为两种,一是冲动杀人,二是蓄谋杀人。冲动杀人,是不加思索,因情绪太过激动所致。一般这种杀人,都会留下大量的线索痕迹,一眼便可看穿。而蓄谋杀人则不同,蓄谋杀人线索极少,且凶手会抹掉各种痕迹。而这桩案件,若不是意外事故,则一定是蓄谋杀人。蓄谋杀人,便会有理由。”
顿了顿之后,李沧海沉吟道:“杀人的理由,无非是仇杀,情杀,欲杀。要想知道凶手为何杀人,还要从死者着手调查方可。”
“这么说来,凶手很有可能是与死者有着深仇大恨之人?”李钰摸着下巴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真相如何,还需仔细探查。”李沧海说道。
正说话间,祠堂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与步履匆匆声。
李沧海回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穿官府之人,带着几名衙役匆匆朝着祠堂走来。
第七百三十九章 探查飞龙崖
“大人,本县县令到了。”吕季同走进祠堂对李沧海拱手说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随即走了出去。
且说那县令匆匆来到祠堂,见到祠堂前站着李沧海等人,心中惊慌,二话不说便跪了下去:“九原县令周昌参见大人,大人驾临本县,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贵县不必多礼,请起。”李沧海淡淡地道。
周昌站了起来,恭敬地对他行礼道:“大人,您驾临本县,实乃本县之福,请大人移驾县衙,也好让下官以尽地主之宜。”
李沧海摆了摆手,道:“贵县不必费心,本官此番只是路过此地,却不想竟偶遇命案。待命案查明之后,便会离开。不过,本官对贵县的行事却有些不满,作为县令,对于百姓之难,又岂能如此轻视?随便一句注销了户簿,便将人打发了。如若这是桩凶案,贵县这般做,岂非是在纵容凶犯?”
周昌顿时冷汗涔涔起来,他忙弯腰行礼:“大人教训的是,是下官疏忽,下官知罪。”
李沧海见周昌倒也不糊涂,便点了点头道:“死者尸体现在义庄存放,贵县还是尽快派人前去看守,莫要让人毁坏了尸体。”
周昌连连点头称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大人对此案有何看法?”
李沧海思忖片刻,道:“此案看似普通,实则离奇古怪,究竟真相如何,还需查探之后方有定论。本官决定前去案发现场一观,这里就交给贵县了。”
顿了顿之后,李沧海道:“还有,本官身份不可向他人透露。”
“下官谨记大人教诲。”周昌恭敬地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让周昌前去仔细调查死者情况,而后便和吕季同两人去到了祠堂后山。
飞龙崖位于后山,后山只有一条道通向崖顶。
两人顺着崎岖的台阶拾阶而上,用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到了飞龙崖崖顶。
飞龙崖崖顶是一片开阔的平台,平台上有一堆燃尽的篝火,以及周围挂着的大大小小的灯笼。
“大人,您为何要来这里?”吕季同看了看周围,不解的问道。
在他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调查下死者生前情况。
李沧海扫了眼周围,说道:“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必定会残留着许多痕迹,只要仔细寻找,定会有所收获。”
“可是大人,咱们要找些什么?”吕季同茫然不解地问道。
“所有的一切!”李沧海沉声道。
吕季同点了点头,随即走到右侧,仔细的查找了起来。
两人分开行动,吕季同查找右侧,李沧海查找左侧。
这处平台约莫十丈宽,除了中间的一堆篝火之外,周围还有十根木桩。
木桩上挂着灯笼,硕大的灯笼被固定在木桩上,寒风竟也吹动不得。
十根木桩,除了其中一只灯笼被烧毁之外,其他灯笼皆是完好无损。
李沧海很是好奇,这灯罩究竟用何材料做成,竟然可以防风,便走到其中一根木桩前,顺手将灯罩取了下来。
将灯罩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李沧海发现这用来糊灯罩的材料,并非是普通的纸张,而是一种韧劲很强的材质。
李沧海伸手在灯罩上弹了几下,那灯罩顿时发出轻微的闷响,好似弹在了皮革之上。
“这灯笼究竟是何材质所制?竟能够在如此之高的山崖抵挡住寒风吹袭?”李沧海自言自语地道。
在旁边查找线索的吕季同闻言,走了过来,说道:“大人,您有所不知。这种灯罩乃是用兽皮所制,不仅韧性极佳,而且极为防风。”
“哦?兽皮?”李沧海诧异地问道。
吕季同点头道:“准确来说是兽皮之中的筋面,匠人将兽皮从中分开,小心翼翼地将筋面剥离,而后再经过浸泡,晾晒多种工艺,方才制作而成。”
李沧海哦了一声,道:“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吕季同挠了挠头,道:“卑职家里曾也有此产业,小时候曾见过制作过程。”
“既然这防风效果如此之好,那两个灯罩又怎会被烧?”李沧海掂量着手中的灯罩,用眼睛盯着靠近山崖的两根木桩说道。
吕季同摇了摇头,道:“这个,卑职不知。或许是靠近风口的原因吧?”
李沧海看了眼其他灯罩,又看了看那被烧的两个灯罩,稍作思忖便走了过去。
来到那被烧的灯罩前,李沧海仔细看了起来。
这木桩并不高,只有一人高,而灯笼所悬挂之处,则与肩膀齐平。
灯笼是被上下两块木板拤在中间,上面那块木板可以上下活动,将木板上移,便可将灯罩取下。
而下面那块木板,不仅起到承托灯罩的作用,还是蜡烛放置之处。
眼前这个灯罩,被烧掉了大半,只有靠近木桩的那面还残存着。
李沧海仔细的查看着那剩下半块的灯罩,不经意间,发现灯罩紧贴的木桩上,还挂着一根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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