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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名侦探-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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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见到李沧海,刚要和他说话,却被他伸手制止。

    “两位兄长请坐,你们心中所想之事我已然知晓。”李沧海放下狼毫笔说道。

    狄怀和狄英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禁有些诧异。

    “沧海,你知道我们想说什么?”狄英问道。

    李沧海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一张纸,展示给两人看了看。

    狄英和狄怀见状,心中顿时吃惊不已,眼中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好似看妖怪一般的看着李沧海。

    原来,那纸上只写着四个字:永阳棺材。

    “沧海,我们还都还没开口,你怎知我们要说之事是与此有关?难道,你真的会未卜先知的法术不成?”狄英惊讶地问道。

    李沧海笑了笑,道:“我并不会什么法术,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发现棺盖上有字之人,正是我。”

    “你?”狄英和狄怀顿时愣住了。

    “我分明记得是名家仆,怎么成你了?”狄怀一头雾水地问道。

    李沧海淡然一笑,道:“因为那家仆就是我,我就是那家仆。”

    狄英顿时恍然大悟起来,对狄怀解释道:“大哥,那家仆其实就是沧海易容而成。难怪我觉得奇怪,一名家仆怎么会观察力如此仔细,竟连腐朽的棺盖上的字迹都能发现。”

    狄怀瞬间明白了过来,不过,他依旧有些不解地问道:“沧海,既然你跟着我们前去,为何又易容伪装?”

    狄英说道:“大哥,莫非你忘了沧海如今被圣上禁足,不许踏出府邸的吗?他若是大模大样的跟着我们出去,万一传到圣上耳中,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狄怀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地道:“险些忘记这个,真是老糊涂了。”

    “其实小弟易容伪装,只是为了验证一件心中猜想之事。没想到,竟会发生这些事。”李沧海说道。

    “沧海,对于三叔之死,你有何看法?”狄英问道。

    李沧海沉吟道:“从二哥在尸骨遗骸找到钢针来看,可以确定三叔应该是死于他杀。晴儿也说过,这‘八针封穴’乃江湖上极为残忍的逼供手法,其痛苦绝非常人所能承受。”

    顿了顿之后,李沧海接着说道:“除此之外,便是动机。这‘八针封穴’既是逼供手法,为何会被用在三叔身上?凶手是谁?凶手又想从三叔口中得到什么?”

    狄怀和狄英两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百一十八章 当年旧事

    李沧海所说,也是他们最为疑惑之事。

    想了想之后,李沧海问道:“两位兄长对这位狄三叔了解多少?”

    狄怀叹了口气,道:“说起三叔,实是一桩令人遗憾之事。三叔原名光昭,但因避昭成皇后谥号而改名景晖。三叔为人聪敏,但性情乖张,亦如恨天一般。初为官时,尚且谨慎,短短几年光景便升任并州魏功司功参军。爷爷愿以为他会当个为民称颂的好官,对他也甚为看重。可没想到,三叔在升官之后,竟然性情大变,他收受贿赂,贪赃枉法,更强抢民女,鱼肉乡里。也因此,三叔为并州百姓所不满。”

    “爷爷在并州做刺史之时,并州百姓曾为爷爷建了一座生祠,可就是因为三叔贪暴之故,激起民愤,致使百姓将怒火迁怒于爷爷,砸了爷爷生祠。

    李沧海微微皱眉,道:“没想到狄公如此英明,却有着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想必狄公定然很是失望吧?”

    狄英长叹了一声,接过狄怀的话头,说道:“爷爷他一生正直,为了江山社稷可以说是鞠躬尽瘁,而三叔却如此胡作非为,爷爷自是愤怒。是以在察觉到三叔之所为后,便断然罢其官职,停其俸禄。当时有不少大臣为三叔说起,希望爷爷能给三叔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爷爷却依旧坚持罢官。我记得,当年三叔跪在爷爷面前泣泪认错,但爷爷说:‘贤者当举,贪者当罚,此是用人之道,兴邦之法。’并下令让三叔返回老家,禁止他再外出。可三叔却因此而觉得爷爷太过无情,便离家出走,自此之后不知去向。

    狄怀接着说道:“自从三叔离开之后,爷爷也年岁越长。他老人家去世之前,最挂念的依旧是三叔,遗憾的是,爷爷始终没有在临终之前再见到三叔一面。”

    李沧海摸了摸下巴,接着问道:“那你们可知三叔可与谁有仇?”

    狄怀摇头道:“三叔性情乖张,在任职期间也着实得罪了不少人,但却从未听说过他与谁有过深仇大恨。”

    李沧海低头沉思了起来,片刻过后,他开口道:“凶手杀三叔,可能不是为了报仇。”

    “此话怎讲?”狄英问道。

    李沧海道:“若只是杀人,可以有许多种方法,没必要使用‘八针封穴’这等手法。所以我猜测,凶手的目的是为了从三叔口中得到什么。”

    顿了顿之后,李沧海道:“不过这些也只是我之猜测,要想知道事情真相,还需向狄恨天印证。这样吧,大哥去问下狄恨天当年之事,二哥和我去趟永阳棺材铺。”

    “去棺材铺作甚?”狄英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

    李沧海皱眉道:“那棺盖上所刻并非只有‘永阳棺材’这四字,还有其他刻痕,只是棺盖年久腐烂,字迹难以辨认,是以才剩下这四字。我想,这绝非偶然。”

    “即便如此,你要如何知道棺材铺这何处?”狄英疑惑地问道。

    “三叔死于长安,棺材也必是取自长安。而永阳坊正是长安百坊之一,如若我所猜不错的话,这棺材铺就在永阳坊。李沧海说道。

    “事不宜迟,那咱们这就出发。”狄怀站了起来,甚是凝重地说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道:“两位兄长先请,容我易容换装。”

    两人点头之后,便离开了书房。

    片刻过后,书房门打开,之前那名家仆又再次出现在两人眼前,引得两人啧啧称奇。

    安排好之后,几人分头行事。

    狄怀前去建宁王府询问狄恨天,而李沧海和狄英两人则往南城永阳坊而去。

    杨府地下密室,杨国忠坐在白骨椅上,神色微冷。

    面前一名带着鬼面具的男子,正在对杨国忠禀报着什么。

    杨国忠听完之后,摸着下巴,皱眉道:“如此说来,李沧海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府邸?”

    那面具男子躬身应道:“据监视之人回报,李沧海确实没有离开过自家府邸。”

    “那你之前所说,有两人曾离开过李府,你可有查出他们是何身份,又都做了些什么?”杨国忠问道。

    “那二人乃狄晴兄长,名叫狄怀和狄英。他们上午离开李府前去城外郊野,却是为了挖坟。不过,属下曾看到肃王李钰带着建宁铁卫,押着一名男子同去。那男子也不知是何身份,在挖坟途中竟出手擒拿李钰,想要挟持李钰,换取生路。可是,最终还是败在了狄晴手中。”面具男子声音冷漠地道。

    杨国忠颇为诧异地捋了下胡须,皱眉道:“他们所挖的是何人坟墓?”

    面具男子摇头:“这个属下不知。不过,那坟墓年深日久,依属下所见,他们只是在迁坟,应该与此案并无关系。”

    “话虽如此,但依旧不能掉以轻心。李沧海为人奸诈,表面越是冷静,就表示他在暗中筹谋着什么诡计。宋鲲已经载了一次,本宗可不想布上宋鲲的后尘。”杨国忠想起刚刚发生过不久的事情,神情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沉思片刻之后,杨国忠忽然问道:“你说,李钰曾带着建宁铁卫押着一名男子前去坟地?那男子是何容貌?”

    面具男子稍一沉思,便将狄恨天的样貌描述了一遍。

    听完过后,杨国忠阴晴不定的脸上,忽然升起一股笑意。

    “原来狄恨天和一伙逆贼都关在建宁王府啊!看来,李沧海对建宁王还真是信任啊!如此说来,魍、魉二人也很有可能就被关押在建宁王府之中了?难怪到处都找不到这二人行踪。”杨国忠冷笑了几声,对那面具男子道:“监视李沧海之事,不可掉以轻心。另外,我要你亲自走一遭建宁王府,看看魍、魉那两个废物是否在建宁王府。”

    面具男子躬身应是,他稍作犹豫之后,道:“宗主,属下有一事担心。而今,太子殿下负责察查此事,若是太子查出什么线索,该如何是好?”

 第七百一十九章 永阳棺材铺

    “这点你不必担心。李亨做了十多年的太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性格懦弱,没甚能耐,之所以接下此案,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引起皇帝注意罢了。何况此番御史台也参与其中,只要本宗略施小计,便可将他玩于股掌之间。”杨国忠自信满满地道。

    “宗主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属下万分钦佩。既然如此,那属下就先告辞了!”面具男子躬身道。

    杨国忠捋着胡须,挥了挥手道:“你且去吧!记住,无论如何,也要查出魍、魉二人下落!”

    “属下遵命!”面具男子恭敬地道。

    面具男子离开之后,杨国忠用手抚摸着座椅上的骷髅,嘿嘿嘿地狞笑了起来:“李沧海,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能从这连环计中脱身?”

    却说李沧海和狄英趁着夜色,去到永阳坊。

    两人先是找到了坊长询问一下永阳坊共有几家棺材铺,在得知这十余年来只有一家关姓人家在做棺材生意之后,两人便匆匆赶到位于永阳坊东侧的棺材铺。

    此时,时间已到亥时,街道两旁的商铺皆打烊。

    棺材铺外放着几尊棺材,周围一片冷清,站在棺材周围,便觉得阴风阵阵,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二哥,应该就是这家了。”李沧海看了看周围棺材,低声说道。

    狄英点了点头,便直接走了过去,伸出手指在门上敲了几下。

    咚咚咚~

    屋里很快便传来了声音:“谁啊?”

    听声音,似乎是名年轻人,两人对视了一眼后,狄英道:“掌柜的,我想订副棺材,不知这买卖可还做得?”

    听到有人要买棺材,掌柜的忙欣喜的道:“做得,做得!客官稍等,待我穿上衣裳,给观=客官开门!”

    片刻过后,房门打开,一名二十余岁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到狄英身穿绫罗,且又气度不凡,心中不敢怠慢,忙引着两人进了房间。

    进入房间之后,那男子便忙着给两人倒茶。

    狄英坐了下去,端起茶盏喝了口热茶,道:“掌柜的,不知该如何称呼?贵庚几何?”

    “我今年二十有三,客官叫我关元便是。”那男子颇为客气地说道。

    狄英点了点头,道:“没想到掌柜的如此年轻,便开了一家棺材铺,这实在令人有些诧异。”

    关元笑了笑,道:“客官说笑了,其实这铺子乃是家父所留。不然,我又如何能撑起这铺子?”

    顿了顿之后,关元看着两人道:“方才二位说要买棺材,不知家中何人仙逝?”

    狄英没有说话,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副官帖递了过去。

    关元一脸疑惑的接在手中,并打开看了起来。

    这一看,顿时将他吓了一跳,忙对着狄英跪了下去,将官帖高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道:“草民不知大人驾到,失礼之处望大人海涵!”

    狄英收回官帖,淡淡地道:“掌柜的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谢大人。”关元连连称谢,站了起来,肃立在了一旁。

    “掌柜的,实不相瞒,此番本官前来,其实并非是为了买棺材。而是有事想要问你。”狄怀说道。

    “大人请问。草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关元低着头说道。

    狄怀看了看李沧海,见李沧海微微点头,便开口道:“我来问你,你关家经营此铺有多少时日了?”

    “回大人,从草民的父亲开始到现在,小店已经营二十余年。”关元回道。

    “你父亲现在何处?”狄怀问道。

    关元叹了口气,道:“家父已经去世两年有余了。”

    狄怀微微一怔,看了下李沧海。

    李沧海一直站在狄怀身后,很好的充当着家仆的角色。

    此时,听到关元所说,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狄景晖的棺材是十年前所买,那时关元不过十三岁,那棺材绝不可能是关元所买。

    也就是说,卖棺材之人乃是关元之父。

    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关元父亲竟早已去世多年。

    原本他们还以为,能从这棺材出处查到一些线索,如今看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见狄英神色有些异常,关元犹豫了下,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不知您此来究竟所为何事?”

    狄英想了想,觉得此事也没有必要隐瞒,于是便道:“是这样的。我是洛阳人氏,十年前我三叔前来长安,却从此消失无踪。不久前我才知道,三叔早在十年前便死在了长安。本官找了许久,才找到三叔坟墓,想要将三叔遗憾迁回祖坟安葬,也好让三叔落叶归根。但在开棺之时,发现棺盖内壁上刻有‘永阳棺材’字样,是以想过来问一问掌柜的是否见过我那三叔。”

    李沧海也跟着叹息道:“我家三太爷无儿无女,更是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长安。我家老爷一心想查出三太爷死因,可三太爷离世时间已久,是以我等惟有来到贵铺,希望可以从老掌柜口中得到一些线索。没想到,老掌柜竟然也驾鹤西去了啊!”

    “等一下,大人您说什么?在棺材内壁上看到有本店店号?”关元惊讶地问道。

    李沧海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是啊!这也是唯一的线索,是以我家老爷才找到了这里。”

    “敢问大人,那棺材内壁上所刻,除了本店店号之外,可还有其他?”关元神色凝重地问道。

    “只因棺材埋于地下十年之久,棺盖早已腐烂,能认清者,只有‘永阳棺材’四字。掌柜的为何这般问?”李沧海见关元神色异常,心中一动,忙问道。

    关元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实不相瞒,家父临终之前,曾告诉我一件事,说十年前曾有人向他购买棺材,并留下一物让家父保存。家父是个信守承诺之人,保存了那东西十年,却始终未等到有人来取。家父临终之前,将那东西交给了我,并让我坚守承诺,继续保存下去。没想到今日终于等来了!”

    李沧海和狄英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激动起来,没想到居然会有意外收获。

    “掌柜的,能否将此事详说一遍?”狄英神色激动地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百二十章 季布一诺

    关元看了看狄英,面色凝重地道:“大人开口,草民本不应隐瞒。只是,家父临终前曾说过,除非来人拿来信物,否则草民是不会将此事外泄的。”

    李沧海没想到这棺材铺的掌柜竟如此信守承诺,他心中暗自点头,问道:“不知你所说信物为何?”

    关元道:“草民这有一副当年棺盖内字迹摹本,只要大人能够证明确实是从棺盖内看到的即可。”

    狄英愣了一下,皱眉道:“棺盖内壁已毁,字迹更是模糊不清。甚至连那上面究竟写着什么也看不清楚,这要如何证明?”

    李沧海眼睛微眯,淡然一笑,道:“这个简单,其他字迹虽不可见,但这‘永阳棺材’四字却是清晰。只要掌柜的核对这四字,自然也就可以证明。”

    狄英皱眉道:“依你所说,我们现在要回到坟地再去临摹不成?”

    “不用如此麻烦,那四个字的结构笔画我记得清清楚楚。掌柜的,劳烦你将纸笔取来。”李沧海自信满满地道。

    关元点了点头,随即走到房中将文房四宝取了出来。

    李沧海提笔蘸墨,在黄纸上笔走龙蛇,四个极其工整的字迹很快便跃然纸上。

    “掌柜的,请吧。”李沧海放下毛笔,对关元道。

    关元走进柜台之中,从一摞账本中翻出一本老旧账本翻了起来。

    很快,他从里面找出一张对半折叠的纸张。

    关元拿着纸张走到桌子跟前,仔细对比着四个字之间的差距。

    他虽看不甚懂字的结构笔画,但他却能看出其中真假。

    对比过后,关元恭敬地对狄英行礼:“大人,草民已经确认无误。之前多有得罪,望大人见谅。”

    狄英挥了挥手道:“无妨,你也是谨慎行事。不过,你是如何看出这字迹之间的区别的?”

    “回大人,草民是粗人一个,虽识得几个字,但对字迹辨认并不甚懂。草民之所以能看出其中真假,全是因为这‘棺材’二字。”关元指着李沧海所写的字迹说道。

    狄英和李沧海看了看那字迹,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棺材’二字,皆是木字旁。

    但是这二字的‘木’字,右边却没有那一撇。

    李沧海心中对留下此信之人,称赞不已。

    若是没有亲眼看到那棺盖,谁也想不到,这两个字竟暗藏玄机。

    这样的话,即便秘密传到他人耳中,只要关元以此为试,便可判断来人真假。

    关元恭敬地将临摹纸张递给狄英,道:“大人,这便是棺盖内壁所刻的全部文字。”

    狄英接过手中和李沧海看了起来。

    “若狄家子孙,务必往永阳棺材铺一行,光昭字。”

    “不错,这确实是三叔所留。三叔原名光昭,后才改成景晖。”狄英激动不已地道。

    “掌柜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沧海疑问道。

    关元说道:“据家父所说,十年前有位客人前来本店订了一副棺木,并给了家父十两黄金,让家父替他做件事情。就是替他保管一物,直到有人前来寻找,这比对字迹,也是那位客官所留下的方法。家父信守承诺,一直将那东西谨慎保管,可几年前家父重病缠身,终究未能等到来取物之人。”

    顿了顿之后,关元接着说道:“家父临终之前,嘱咐我无论如何也要等人前来拿回那件东西。并立下规矩,在没有完成承诺之前,不许我搬家,就是怕我搬了家,前来寻物之人无处可寻。”

    听关元说完之后,狄英起身对他行了一礼,郑重地道:“古有季布一诺千金,今有关家两代同守,只为一诺。请受我一拜!”

    关元忙跪地还礼:“大人使不得!草民不过是一介百姓,如何受得大人之礼?真是折煞草民了!”

    “关家两代固守此地,只为信守承诺,真乃义士也!快快请起!”狄英扶着关元,感慨道。

    “掌柜的,你所说的那件东西,究竟是何物?”李沧海问道。

    “两位稍等片刻,草民这就去取来。”

    片刻过后,关元从内房床上拿来一个瓷枕,而后猛地用力将瓷枕摔碎在地,他弯身从碎片之中取出了一封对半折叠起来的信封,以及两锭金灿灿的元宝,交给了狄英。

    “大人,这便是那位客官所托付之物。还有这十两黄金,也是那客官所给。家父曾说过,那位客官在给棺材钱时,就已经多给了许多,这十两黄金我们是万万不能收的。只是,那客官当时走的匆忙,家父未来得及将黄金退还于他。而今,一并交给大人。”关元长长地吐了口气,完成承诺,似乎让他觉得轻松了许多。

    “这十两黄金是你关家应得的,也多亏了你,本官才能找到三叔所遗留之物。除了这黄金之外,本官还另有重谢!”狄英说道。

    “大人,这可使不得。家父说过,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此为‘信’!非是为了钱财,还望大人收回成命。”关元跪下道。

    “哎,你们父子二人信守承诺,日子却又过的如此清贫。你若不收下这些,岂不是让世人指责本官无情无义?”狄英正色说道。

    “这……。”关元顿时有些犹豫了起来。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李沧海已经拆开了信封看了起来。

    然而,等他看完里面的信件正好,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二哥,你来看看这信。”李沧海说着,便将信件交给了狄英。

    狄英接过信纸,仔细地看了起来,这一看,却是惊的他愣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狄英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看着李沧海,吃惊地问道:“怎么会是这样?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李沧海眉头紧锁地道:“虽不是很确定,但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真的。三叔既然提前料定了自己的生死,又何必说谎?”

    “若真是如此……难道三叔真的是被恨天所杀?”狄英脸色唰的一下变得一阵惨白,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想知道真相,只有当面去质问狄恨天了。”李沧海凝声说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百二十一章 忍辱负重

    “事不宜迟,咱们速速前去王府!我定要找恨天问个清楚,三叔究竟是不是他杀的!”狄英怒声道。

    说完之后,狄英便和李沧海匆匆离去,留下关元手中拿着两锭金元宝愣在了原地。

    两人离开永阳坊,便往建宁王府而去。

    到了建宁王府,已是半夜子时。

    此时,建宁王尚未歇息,两人说明来意之后,便让人带着他们去了地牢。

    地牢入口位于王府后院假山,周围布满了明哨和暗哨,戒备极其森严。

    地牢共有六间牢房,每间牢房已砖石垒成,彼此之间相隔甚远。

    而狄恨天的牢房,则位于地牢东南角。

    牢房之中,狄恨天被五花大绑在梁柱上,狄怀则站在他跟前,不时的说着什么,可狄恨天始终神色冷漠。

    见狄英和李沧海进来,狄怀忙走了过去。

    “大哥,怎么样了?可有问出什么线索?”狄英问道。

    狄怀叹了口气,道:“从我来到这里到现在,恨天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狄英微微皱眉,他走到狄恨天跟前,没有任何废话,冷冷地道:“恨天,我问你三叔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狄恨天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狄英顿时怒火上涌,突然冲到狄恨天跟前,揪住他的衣领,怒喝道:“你以为你不开口,我就不知道真相吗?三叔忍辱负重,不愧为我狄家子孙!而你,竟然弑父逆祖,简直罪不可赦!”

    狄怀闻言,骤然一愣,难以置信地道:“二弟,你说什么?难道,三叔真是被他所杀?”

    可能是狄怀的话深深的刺激到了狄恨天,他忽然怒声吼了起来:“放屁!我狄恨天再怎么混蛋,也不可能做出弑父之举,你少来诬陷我!”

    狄英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冷笑道:“真说的比唱的好听!证据我已找到,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如何抵赖!”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父亲?”狄恨天怒声道。

    “你看这是什么?”狄英怒不可遏,从怀里拿出那封信,厉声道:“这是三叔生前所留下的遗信,上面详详细细地写着整件事情之经过。原来,三叔并没有背离祖宗,而是忍辱负重的潜入逆贼组织,目的便是配合爷爷将逆党一网打尽!而那个组织,便是你所在的‘逆鳞玄武’!我倒要问问,若不是你杀了三叔,凶手又会是谁?”

    “哼,可笑,你以为你说这些我会相信?”狄恨天冷笑道。

    狄英闻言,抬手给了狄恨天一巴掌,怒道:“你仔细看看,这可是三叔笔迹?”

    狄英将那信展开,凑到他跟前,好让他看清楚信上笔迹。

    狄恨天睁着眼睛,仔细地看着那泛黄的信笺。

    看完之后,狄恨天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

    “二弟,这是怎么回事?”狄怀不明所以地问道。

    李沧海走了过去,深深地道:“这封信是狄三叔临终前所留,信上记载着狄三叔为何会性情大变,又为何会被狄公赶出家族之因。当年,狄公曾破过几桩密谋造反案,那些造反之人虽皆伏法,但狄公却未因此而掉以轻心。经过多年暗中调查,狄公发现所有的造反谋逆案,其背后总是隐藏着一支势力在暗中支持。而那个势力,便是‘逆鳞玄武’。”

    “可这与三叔有何关系?”狄怀问道。

    李沧海接着道:“‘逆鳞玄武’这个组织势力庞大,且隐藏较深。想要彻底将其铲除,就要对其进行了解。而若想了解一个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与其攀谈。同样,想要了解‘逆鳞玄武’,除非打入其内部,如此方能知晓‘逆鳞玄武’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顿了顿之后,他接着说道:“当时,狄公虽有派人打入‘逆鳞玄武’内部之想法,但却没有合适人选。尔时,正值年轻气盛的狄三叔却自告奋勇,主动担此重任。于是,在升任并州司功参军之后,狄三叔便故意做出各种违逆之举,以背负骂名为代价,最终引起‘逆鳞玄武’之注意。表面上来看,狄公是出于恨铁不成钢,才将狄三叔逐出家门,实则却是顺理成章地让狄三叔潜入逆贼组织。”

    “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这样?!我就知道三叔不会背叛狄家,三叔虽性格乖张,但他对爷爷向来敬重有加,又岂会背叛爷爷?”狄怀喜极而泣,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沧海重重地点了点头,用尊敬的语气道:“狄三叔不惜背负骂名,忍辱负重这些年,只为铲除逆贼,实在令人钦佩!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之后多年,逆贼在暗中策划各种阴谋,都被狄公一一破解。也就是那时,逆贼意识到组织之中有内贼存在。而最大的嫌疑,自然就是狄三叔。”

    长长地叹了口气之后,李沧海满是惋惜地接着说道:“尔时,狄公早已去世。狄三叔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已经暴露。原本,他只要投靠朝廷,将事情原委讲明,也许就不会死。可是,他却不能逃,因为三叔的儿子,还在那群逆贼手中。若是他独自逃生,逆贼定会杀了其子。为了其子性命,三叔依旧回到了那个虎狼环伺之处。此一去,三叔知道自己将难以活命。他了解逆贼,知道只要自己以命换命,逆贼就不会杀掉其子,反而会将其子培养成顶尖杀手,进而对朝廷,对狄家进行报复!”

    说到这里,李沧海停顿了一下,他看着目瞪口呆的狄恨天,深深地道:“事实上,也确实如三叔所猜测那般。逆贼没有杀掉其子,不仅如此还将其子培养成了‘逆鳞玄武’第一杀手。不过,三叔早已算到这点,为了让其子知道真相,不受逆贼蒙蔽,他在猜到自己性命不保之前,便去到永阳棺材铺订下了一副棺材,并将写有当年原委之信托付给棺材铺掌柜代为保管。他相信,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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