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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名侦探-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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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接过杯子,随即仔细地观察了起来,而后拿出一根银针放在了酒杯沿口。
果然,那银针开始迅速发黑。
众人见状,同时吸了口冷气。
从银针发黑的程度来看,这杯子上涂的确实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众人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然能用上此等剧毒。
掌柜的扑通一下跪在李沧海面前,大声哭道:“大人,这可与小店无关呐!小店所有的厨具皆是有过清洗的!绝不会涂上剧毒的,请大人明察啊!”
“掌柜的请起,本官并没有怀疑你们下了毒。你们以此为生,又岂会做出这等断绝自己后路之事?本官怀疑者,乃是那名身穿披风之人。”李沧海沉声说道。
“大人,那人既然戴着兜帽,明显是为了掩饰自己身份,我们要从何查起?”周非言问道。
李沧海来回踱了几步,说道:“马四家中还有何人?”
“回大人,尚有一名妻子。”周非言道。
“可有通知她前来?”
“下官早已命人前去通知她,想来应是快来到了吧。”周非言说道。
不多时,一名衣着朴素的妇人失魂落魄地走上了二楼。
“我的夫啊!你怎么抛下我,自己走了啊!呜呜~。”
那妇人见到马四,险些昏了过去,趴在桌上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李沧海叹了口气,让周非言好生安慰那妇人,自己则走到了一楼,找了张椅子坐了下去。
第六百五十九章 赌徒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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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那妇人大哭之际,李沧海闭目沉思了起来。
一桩看似简单的偷情案件,背后却是藏着许多秘密,甚至牵连到了命案,这着实让他有些诧异。
从李沧海接下这状案子之初,他就觉得这绝不会是一桩简单的案子。
毕竟,大唐并不如千年之后,讲究人人平等。
而今,依旧是男权为主的社会。
马绒身为一名女子,竟然勾结宋昃,弄走了王宝所有的家产,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马绒绝非一般女子。
从他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可以断定,三年前王影坠崖之事与马绒有着很大关联,而马四之死,则更让他确定这个想法。
半柱香之后,那妇人从楼上走下,可依旧是啜泣不止。
“这位是大理寺卿李大人,专为调查马四身为之事而来,向你问话,你可要据实回答,只有这样,大人才能找出杀害马四之凶手。”周非言对那妇人好言说道。
那妇人点了点头,对着李沧海跪道:“民妇马乌氏见过大人。”
李沧海点了点头:“起来说话。”
他虽来到大唐许久,但对下跪之事,仍然甚是反感。
“本官问你,马四可有说过,他今日前来神仙楼,是与何人相见?”李沧海问道。
马乌氏摇头啜泣道:“回大人话,他只说来此是为了见一名老友,并没有提及其姓名。民妇也不知他所见之人是谁。”
“那他临走之前,可有做过什么异常之事,或曾说过一些奇怪的话?”李沧海皱眉问道。
“家夫临走之前,曾说此番过后,就可以过上好日子,还让民妇去买了些酒,说等他回来之后,要好生庆祝一番。不想……竟一去不回,呜呜~。”马乌氏神色哀伤地道。
李沧海心中了然,他暗自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与马四成婚有多少时日了?”
“回大人,民妇是三年前嫁给的马四。”马乌氏说道。
“三年前?那你可知他曾一夜之间输掉了三百两银子?”李沧海摸着鼻梁问道。
马乌氏低下头,咬着嘴唇道:“不瞒大人,民妇当时嫁给他,便是因他这三百两银子。有了这三百两银子,就不用过的如此艰辛。可是,没想到在成亲第二天,他便拿去赌庄,将三百两银子一夜之间便输的干干净净。”
“据本官所知,这马四只不过是一名普通车夫,如何会有这许多的银两?”李沧海问道。
马乌氏摇头道:“这个民妇不知,只是听他说过,这些银两是他用命换来的。至于从何而来,他却从未对民妇提及。”
李沧海低头沉思了起来,片刻过后,他忽然问道:“你仔细想一想,马四可有藏着什么秘密是你所不知道的?”
马乌氏想了好大一会,犹豫地道:“家夫有一个箱子,那箱子他很是看重,从来不让我去触碰。”
李沧海眼睛一亮,忙问道:“那箱子现在何处?”
“在民妇家中房梁之上。”马乌氏说道。
“奔波儿灞,你速去马四家中,将那盒子取来!”李沧海沉声说道。
奔波儿灞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酒楼,快马加鞭的朝马四家中而去。
周非言诧异地看着李沧海,不解地道:“大人,您怎知马四会留有秘密箱子?”
李沧海深深地道:“若是本官没有猜错,马四与王影跌落山崖一事有着紧密关联。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马四的那笔钱怕是来路不正。我们可以做一个假设,假设那三百两银子乃是买凶杀人的凶钱,马四手中一定掌握了指使之人的身份。而马四又是个赌徒,作为一名赌徒,对于这种有利的条件,绝不会用过一次就扔掉,一定会在合适的时机,再次使用。”
周非言瞬间明白了过来,他吃惊地道:“大人的意思是说,那箱子里很有可能藏有真凶指使马四害死王影的证据?而马四正是以此威胁凶手,才会和指使之人约在这里相谈,目的是为了敲诈指使之人?”
李沧海神色凝重,说道:“本官检查过马四的尸体,他身上并无任何证据之类的存在。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凶手在毒杀了马四之后,拿走了证据。二是马四并没有将证据带在身上。这两种可能,本官比较倾向第二种。马四为人贪婪,且好赌成性,绝不会将这等机会如此轻易地送于对方。而会以此为把柄,一直敲诈下去。眼下只希望奔波儿灞能够在凶手之前找到马四所藏之物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很快便又是半个时辰。
就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之际,奔波儿灞抱着一个小木箱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大人,东西找到了!”
李沧海闻言,忙将小木箱子接在了手中。
“可有发生意外?”李沧海问道。
“回大人,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个戴着兜帽的男子从马四家中出来,手中就提着这个箱子。俺冲上去便将箱子给抢了回来,还顺便打了那人一掌。”奔波儿灞擦着汗,说道。
“能从你手中逃走?看来那人武功倒也不差?”李沧海皱眉道。
奔波儿灞尴尬的咧了咧嘴,挠着头道:“大人,据俺观察,那人并不会武功。他之所以能从俺手中逃走,是因为他用石灰粉眯了俺的眼睛。不然,俺肯定将他抓住!”
李沧海拍了拍奔波儿灞的肩头,说道:“辛苦你了。”
“大人说的话,俺就是豁出命,也要达成。哪里有甚辛苦?”奔波儿灞憨厚笑道。
“大人,看来确实如您所猜测那般。戴兜帽之人不仅杀了马四,还要毁灭证据!”周非言严肃地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随即打开了小木箱子。
这箱子里存放着房契与几块碎银之外,就只有一张发黄的草纸,而纸上却是一片空白,没有半个字迹。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证据早已落入了凶手手中了?”周非言不解地问道。
李沧海翻来覆去的看着那张白纸,同样是一头雾水。
他摇头道:“箱子上的锁并未遭到破坏,凶手应该尚未来得及将其打开。可是,为何会是一片空白?证据又在何处?”
沉思了片刻之后,李沧海揉了揉眉心,问道:“马乌氏,马四他可识字?”
第六百六十章 抓住那对狗男女!
马乌氏摇头道:“并不识得。”
李沧海来回踱步的沉思了起来,忽然他脚步一停,好似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地道:“莫非……是这样?”
“大人,您想到了什么?”周非言见李沧海神色异常,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沧海嘴角上扬,淡淡地道:“韩大人,你现在就去常乐坊,一定要将马绒与宋昃捉拿归案!”
韩渠作为长安府府尹,却一直插不上话,这让他多少有些尴尬。
李沧海和周非言你来我往的对话,让韩渠多少有些无趣,几乎都要打起瞌睡来了。
此时,忽然听到李沧海的话,立刻打起了精神。
“大人,您有何吩咐?”
李沧海翻了个白眼,只好将之前所说再重复了一遍。
听完之后,韩渠重重地点头道:“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去办!”
此时,夜幕已然降临。
东市附近的常乐坊,一处豪华宅院。
一名身材妖娆的女子,正在给一名面白无须的男子轻轻擦拭伤口。
“阿昃,你不是出去见马四去了吗?怎会受了如此重的伤势?”女子皱眉问道。
男子端起茶盏喝了口滚烫的茶水,恨恨地骂道:“我就知道,马四这厮想敲诈我!真他娘的可恶!”
“难道你和马四发生了争执?”女子边给男子擦拭药酒,边惊讶地问道。
男子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冷笑:“那厮不过是个卑贱的车夫,也想跟我斗?”
女子吃了一惊,她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难道你把他……。”
“哼,此人手中握有当年之事的证据,若是不除掉他,他定会没完没了的威胁我们。”男子冷声道。
“那证据你可有找到?”女子忙问道。
男子恨恨地捶了下拳头,骂道:“本来都已经到手了,谁曾想半路上竟杀出一个矮冬瓜!不仅将我打伤,还抢走了马四的箱子!幸亏我跑的快,不然非落入他手中不可!”
“啊!”女子闻言,顿时发出一声惊叫,她脸色煞白地道:“这可如何是好?证据落入别人手中,对我们可是大为不利的啊!阿昃,马四手中究竟有什么证据啊?”
男子也是一脸茫然,他皱眉道:“我也很是纳闷,当年似乎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才是。但若是没有证据,他岂敢如此要挟咱们?”
“阿昃……你说官府会不会查出当年之事啊?”女子呼吸急促,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
男子见状,忙拍着女子白皙的手背,温柔地道:“放心吧!那件事已经过去三年,不会有人提起的。即便是有,马四身死,也无人能够证明此事与我们有关。”
“可是……我听说老太婆跑去官府告状去了,我还是有些担心。”女子顺势躺在男子怀里,忧心忡忡地道。
“这个就更不用担心了,我昨日给长安府主簿送了五百两银子,他会帮我们的。”男子俯身在女子额头吻了一口,安慰道。
听男子这般说,女子才放下心来,搂着男子的脖子,娇嗔地道:“阿昃,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休息了?”
男子见女子脸颊绯红,眼神迷离,甚是诱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一把将女子抱了起来,嘿嘿笑了几声,便把女子抱到了床上。
两人气喘吁吁,面红耳赤,在床上抱成一团。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给踹了开来。
突如其来的声响,顿时吓了两人一跳。
男子啊呀一声,忙从女子身上跳了下来,抓起衣服就往窗外逃去,却一不小心从窗沿上摔了下去,直接给摔了个嘴啃泥。
而那女子则惊慌失措地用锦被包住身子,满脸通红的缩在床角,惊恐万状地看着冲进屋子里的衙役。
“哎呦!疼死我了!大人,您为何擅闯草民居所?”男子手忙脚乱的给自己穿上衣裳,冲进屋里大叫道。
韩渠瞥了一眼两人,冷笑道:“既然是你自己家,为何要像那些偷情之人一样,跳窗而逃?我看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吧!”
男子脸色瞬间变得一阵古怪起来,他咬了咬嘴唇,嚷嚷道:“大人!您最好给草民一个理由,否则草民定要上告府尹大人!”
韩渠忽然笑了起来,他盯着男子,厉声喝道:“那你省事了,长安府府尹,正是本官!你可满意?”
此话一出,男子顿时愣住了。
韩渠却懒得跟他废话,喝道:“来人,将这对狗男女给本官绑了,带回大理寺!”
“冤枉啊!大人!我等是良民百姓,从未做过犯法之事,为何要抓我们?冤枉啊!”男子大叫道。
那些衙役哪里管他,直接掏出绳子,用捆猪的方式将他给捆了起来。
为免他聒噪,韩渠直接拿起他尚未穿上的臭袜子,塞进了男子口中。
这一幕,让原本打算尖叫的女子给吓懵了,她可不想被臭袜子堵住嘴,乖乖地选择了闭口不言,主动穿上衣裳,走到韩渠跟前跪了下去。
韩渠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见她如此老实,也没有让人捆她,让她跟着众人便离开了宅院。
次日,大理寺。
“今儿个是怎么回事?为何大理寺会开堂?”
“是啊!这大理寺可是有些年头没有开堂了啊!”
“你还不知道吗?大理寺卿昨日在街上遇人拦路喊冤,似乎就是坊间近来盛传的红杏出墙之事。大理寺卿昨日接下了此案,并说今日开堂审理。”
“红杏出墙之事?莫非是指王宝之事?”
“是啊!这王宝要说也是可怜,不仅被戴了绿帽子,家财还被人全部搬空,啧啧。”
“如此说来,这王宝的妻子还真是心狠手辣啊!”
“谁说不是呢?这小娘们不仅弄走了王宝的家产,就连两个孩子也给带走了,王宝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双腿也断了,真叫一个惨啊!”
“哦?那可要看看这任大理寺卿能不能替王宝作主了!”
……
辰时,李沧海在后堂穿好官服,缓缓走进大理寺正堂。
围观百姓远远地看到李沧海,纷纷惊叹起来。
第六百六十一章 大理寺开堂
“这就是大理寺卿?怎生如此年轻?”
“噫,可不要见大人年轻就心生轻视。这位大人可是前段日子名扬天下的神断李沧海李大人!咱这位李大人不仅善于断案,还会带兵打仗!李大人率兵抗倭之事,莫非你们都没听说过?”
“啊!原来那个故事说的就是他啊?八千守军,金城血战,还有与倭寇的海上大战!真是让人热血沸腾!”
“嘘,快看,大人准备升堂了!”
……
大理寺作为大唐最高刑政处,公堂较洛阳府还要宽大许多,周围摆放着獬豸雕像,以及无数刑具,无形之中便给人一种威严压迫之感。
公堂之上,除了衙役与大理寺众官员之外,还有长安府府尹韩渠。
“大人,可以开始了。”周非言看了下铜漏,对李沧海恭敬地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走到暖阁坐下,右手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喝道:“升堂!”
“威~武!”
十余名衙役发出沉闷而凝重的声音,仿佛一阵阵闷雷,原本窃窃私语的百姓也纷纷安静了下来。
李沧海深邃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今日本官在此开堂,审理王宝家产被夺之案,为以示公正,允百姓旁听,若有疑惑,皆可当场提出,本官自会为诸位答疑解惑。来人,带原告上堂!
众多百姓的注视下,王宝在衙役的帮助下撑着拐杖,与其母来到了公堂之上。
“草民王宝拜见大人!”
李沧海点了点头,道:“王宝,你母拦路喊冤,言说你之家产被结发之妻所夺,可有此事?”
王宝跪在公堂之上,对李沧海磕头道:“回大人,确实如此。草民于七年之前遇到结发之妻马绒,后与之成亲,并生有一双儿女。草民自成亲之后,对马绒百般疼爱,只因草民没读过书,且长相普通,自觉配不上马绒,是以便努力赚钱,并将所有家产都交给她保管。”
说到这里,王宝神色哀伤起来,他叹了口气,说道:“可是,让草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贱人竟趁着我外出行商之际,与草民的管家宋昃勾搭成奸!被草民识破之后,不仅没有丝毫悔改之意,还设计陷害草民,至使草民锒铛入狱。出狱之后,才发现家产早已被马绒那贱人卷了个一干二净!草民老娘气愤不过,这才拦路喊冤,万望大人替草民作主啊!”
百姓闻言,顿时发出一阵惊嘘之声。
李沧海拍了一下惊堂木,道:“王宝,公堂之上,可容不得有半句虚假,本官问你,你所说可是属实?”
“草民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欺瞒!马绒与宋昃勾搭成奸之事,就连草民对门住着的胡老汉也知晓。大人若是不信,可找胡老汉一问。”
李沧海点了点头,道:“胡老汉何在?”
胡老汉也在人群之中,闻听李沧海叫他名字,忙走上了公堂,跪下道:“小老儿参加大人!”
“胡老汉,本官问你,王宝可有说谎?”李沧海面色严肃地问道。
“回大人,王宝没有说谎。小老儿曾亲眼看见宋昃搂着马绒外出,而且不止一次。几乎王宝外出行商,他们都会如此。”胡老汉说道。
“既然如此,你可敢与他们当面对质?”李沧海问道。
“有何不敢?那对狗男女做出这等不要脸面之事,不敢对质的怕是他们吧?”胡老汉正色道。
“好,来人,带马绒和宋昃上堂!”李沧海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冤枉啊!我们是良民百姓!冤枉啊!”
“快走!你是不是冤枉,自有大人判决!”
伴随着一阵叫嚷与推搡声,两名衙役押着马绒与宋昃来到了公堂之上。
两人一见到王宝母子,顿时愣住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终于出来了!你们这对贱人,我儿对你们这般好,你们竟然做出这等丑事!你们还是人吗?”
王母见到两人,顿时冲了上去,抓住马绒的衣领,哭着喝骂了起来。
“放手!你这个疯婆子,放手!”马绒大叫着,与王母撕扯在了一团。
王宝一脸怒气,他恨恨地瞪着宋昃,随手抓起拐杖对着宋昃就砸了过去。
宋昃低头躲过拐杖,眼中却闪过一抹冷酷的杀意。
“宋昃!你这个白眼狼!我杀了你!”王宝一声怒吼,好似发疯般的挥舞着另外一根拐杖,朝宋昃打了过去。
宋昃突然伸手接住拐杖,猛地一拽,顿时将拐杖给拽了过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王宝本来还能打的过宋昃,但现在双腿残疾,早已成为废人,顿时给拽倒在地。
宋昃冷哼一声,二话不说,抬起脚就对着王宝狠狠地踹了起来。
可这夺妻之恨的怒火又岂会轻易熄灭?王宝死死的抱住宋昃的腿,张口对着宋昃的小腿便咬了过去。
随着哧啦一声,宋昃的小腿顿时被王宝撕扯下一块肉来!
“啊!你这个疯狗!你找死!”宋昃吃痛,顿时怒吼一声,捡起地上的拐杖,对着王宝的脑袋便狠狠地砸了过去。
那拐杖甚是结实,若是打在脑袋上,非给王宝的脑袋敲开花不可。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没有动作的李沧海,突然拿起桌面上的一张令牌,暗中运力之后对着宋昃便扔了过去。
那令牌好似离弦之箭,咻的一下飞了出去,准确无误地打在了宋昃右手手腕上。
宋昃只觉得右手一麻,手中的拐杖顿时掉落在地。
李沧海猛地一拍惊堂木,强劲的力道将桌面上所放之物都给震了起来,高声喝道:“都给本官住手!”
李沧海猛然一声大吼,顿时将众人给吓了一跳。
衙役见状,忙走上前去,将扭打在一起的双方给强行拉开。
“宋昃,在本官公堂之上,莫非你还想当众行凶不成?”李沧海盯着宋昃,冷冷地道。
宋昃见状,脸色瞬间一阵难看,忙跪下道:“草民不敢!大人也看到了,是他先动的手,草民只是想保护自己。”
“哼,本官眼睛不瞎!不用你来提醒!”李沧海声音冰冷,言语之中甚是愤怒。
“马绒,宋昃,你二人可知本官为何将你们捉至大理寺?”李沧海哼了一声之后,厉声喝道。
马绒顿时吓了一跳,身体不断哆嗦着往宋昃身边靠近,似乎只有靠近宋昃,才能让她感到安全。
第六百六十二章 谋财害命
宋昃何其精明,此事已经如此明显了,他又岂会不明白李沧海话中之意?
不过,他却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茫然不知的道:“草民不知。草民昨夜在家中刚准备睡觉,便被府尹大人闯入家中,强行将草民带至此处,草民可是良民百姓,不知大人为何将我们关入大牢?”
李沧海不由自主的冷笑了一声:“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让本官来告诉你。”
“眼前这二人,你可认得?”李沧海指着王宝母子二人问道。
“草民不认得他们。”宋昃瞥了一眼王宝,淡淡地道。
王宝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地骂了起来:“宋昃!你这个王八蛋!老子当初见你可怜,将你收做管家,给你吃,给你穿,你他娘的竟然给老子戴绿帽子?现在还装作不认识老子?不宰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宋昃却冷笑了一声:“哪里来的臭乞丐,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看你是穷疯了,想要以此勒索于我吧?”
王宝闻言,顿时怒急攻心,他本就深受打击,此时更是气的浑身发抖,竟突然张口喷出一片血雾。
“宋昃,你当真不认得他?”李沧海冷冷地道。
“回大人,草民确实不认得此人!”宋昃语气坚定地道。
“哦,既然你们互不相识,为何他会前来告你夺其妻子,谋其家财?”李沧海喝道。
宋昃对着李沧海行了一礼,面不改色地道:“大人,草民是个商人,经常外出行商,难免遇到一些对手。想必此人是草民某位对头派来故意陷害草民的吧?还望大人明察!”
“你……!宋昃,你说什么?你经常外出行商?哈哈,可笑!经常外出之人分明是我!你这个畜生!”王宝怒极而笑,连吐了几口血水,指着宋昃呵呵呵的骂道。
李沧海皱了皱眉,这宋昃居然颠倒黑白,将王宝所做之事,强加到自己身上,当真是无耻之极。
“马绒,你可认得此人?”李沧海转而对马绒问道。
“我……我……,我也不认得。”马绒明显有些心虚,结结巴巴地道。
“哦?这可就奇怪了。你们不认识他,而他却告你们勾搭成奸,谋其家产。”李沧海凌厉的眼神扫过两人,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真当本官是睁眼瞎子不成?胡老汉,你看看王宝之妻与他之管家,可是眼前二人?”
“回大人,正是他们!小老二同他们做了七年邻居,绝不会认错!”胡老汉看了两人一眼,大声说道。
“大人,这定是他们串通一气,故意为之!望大人不要被人蒙骗才是!”宋昃睁大双眼,正色叫道。
“哼,本官问你,你与马绒是何关系?”李沧海冷声问道。
“我二人乃结发夫妻。”宋昃说道。
李沧海忽然笑了起来:“巧了,这王宝也说马绒是他的妻子。既然你们不认得他,想必他对马绒一定不甚熟悉。王宝,本官问你,你有何证据能证明马绒是你之妻?”
“回大人,草民与马绒同床共枕这么些年,对她岂有不熟悉之理?马绒右胸下有一颗粉痣!大人若是不信,可当场验证!”王宝似乎也豁出去了,怒声道。
此言一出,顿时一阵哗然。
于众人而言,见到马绒与宋昃同游的次数要远比王宝要多,除了熟悉他们之人以外,在外人看来,皆以为马绒与宋昃是一对夫妻。
不过,人群之中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看不下去,纷纷站出来指认马绒是王宝之妻,而宋昃就是其管家。
在宋昃原本的计划之中,只要抵死不承认认识王宝,别人也拿他没办法。
可他忽略了一点,马绒与王宝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对马绒又岂会陌生?
王宝所说的这点证据,让他再无法抵赖,整个人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宋昃,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死不承认,本官就拿你没办法不成?本官给你一次机会,将你如何设局骗取王宝家产之事一五一十全部招来,本官或可从轻发落!否则,大难临头,悔之晚矣!”李沧海厉声喝道。
宋昃脸色难看,但似乎打定了主意死不认账,于是咬牙说道:“大人,您这是何意?草民不懂。”
“不懂?”李沧海哼了一声,说道:“本官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是你们自己不愿把握。既然如此,那就让本官来替你们说吧!”
“宋昃,关内道人士,天宝五年进士。同年入长安赶考,不幸落榜。之后流落街头,幸得王宝收留,成其管家。”
“马绒,京畿道人士,家住渭南县,乃当地世家。后家道中落,身陷青楼。天宝五年,被王宝以重金赎身,并嫁于王宝为妻,育有一双儿女。”
“王宝为人憨厚老实,能娶到你这么如花似玉的妻子,觉得很是高兴。但同时,他自觉配不上你,是以对你百般宠爱,对你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李沧海盯着脸色煞白的马绒,冷冷地道:“可是你对王宝并不在意,反而和管家宋昃勾搭成奸。奸情败露之后,更是卷走王家家产,甚至想杀掉王宝!本官可有说错?”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哗然。
王宝整个人都愣住了,而马绒和宋昃则是脸色难看,额头上逐渐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大人,您说什么?他……他们想杀了我?”王宝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地问道。
李沧海深深地道:“王宝,你以为你从大雁塔下摔断双腿只是意外么?”
“难道不是吗?”王宝愣住了。
“的确是意外,但却是一桩有心人故意为之的意外。”李沧海淡淡地道。
宋昃闻言,鼻头上顿时冒出一层汗水。
“你曾说过,你是接到马绒来信,要在大雁塔解决你们之间的事情,本官没有说错吧?”李沧海问道。
“确实如此。不过,我并没有见到她。”王宝老实憨厚地道。
“不错,你确实没看到马绒或宋昃。也正因如此,你才会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李沧海深深地道。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我儿不是失足跌落雁塔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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