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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名侦探-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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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李隆基也很是惊讶,他眉头紧皱,‘逆鳞玄武’对他来说,始终是块心病。
听闻李沧海捉住了贼首,却又瞒而不报,心中顿时有些不爽。
“李沧海,杨爱卿所说可是真的?”李隆基盯着李沧海问道。
李沧海眼神微冷,关于此事,所知之人并不多,就连负责看守的皇甫坤也只是知道看守的是一名极为重要的犯人,至于如何重要,他根本一无所知。
“回陛下,臣确实抓到了‘逆鳞玄武’极为重要之人。”李沧海回道。
“既然抓到了反贼,为何不告知于朕?”李隆基语气骤变,开始有些愤怒。
“回陛下,臣虽抓到了贼首,但尚有许多可疑之处未查清楚,是以不敢冒然禀承陛下。”李沧海平静地回道。
杨国忠冷哼一声,说道:“李大人,你既然抓住了贼首,还有什么可疑之处?我看最可疑的是你为何私藏反贼吧?抓住贼首却不告知圣上,不知李大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李沧海剑眉微微挑起,盯着杨国忠道:“杨大人这话是何意思?”
“是何意思你心中还不清楚?你分明捉住反贼却瞒而不报,是不是另有盘算,这就耐人寻味了。”杨国忠捋着胡须,语调略带古怪地道。
“如此说来,杨大人是认定我私藏反贼了?”李沧海冷笑了一声。
“是否私藏反贼,李大人心中比谁都清楚。我倒想问一问李大人,你若没有私藏反贼,试问反贼现在何处?”杨国忠厉声质问道。
李隆基也盯着李沧海,他捋着胡须,脸色阴沉地道:“李爱卿,朕问你,那反贼现在何处?”
李沧海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回道:“回陛下,贼首现在东征军营之中,由皇甫坤将军代为看守。臣本打算以贼首为诱饵,将反贼一网打尽,是以将其藏于军营之中,未及时秉承陛下,望陛下赐罪。”
“李大人,你既拿住贼首,就该交由圣上处置,只要杀了贼首,‘逆鳞玄武’自然土崩瓦解。”杨国忠正色道。
李隆基点了点头,狠狠地说道:“杨爱卿所言甚是,这贼子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陛下,臣有一言,逆贼势力庞大,若是轻易将贼首转移,怕是会被逆贼钻到空子。依臣之见,还是将其安置在军营之中,才是最为稳妥之法。”李沧海说道。
“哼,听李大人这么说,似乎是在说圣上的御林军以及龙武卫不如你李大人所率领的东征大军厉害了?”杨国忠甩了甩衣袖,冷哼道。
“杨大人此话也太过断章取义了吧?李大人之意是说将贼首放在军营看守,可防止贼众解救。杨大人却故意说成御林军不如东征大军,当真可笑!”崔涣冷声道。
杨国忠厌恶地瞪了一眼崔涣,哼道:“贼众再如何势大,也不过是些跳梁小丑,又能翻起什么浪花?崔大人未免思虑过多了些。”
顿了顿之后,杨国忠接着说道:“何况,圣上要将其斩首示众,就是为了杀鸡儆猴。若是在军营之中行刑,如何能起到震慑作用?”
“杨大人所言甚是,臣附议!”
“臣也附议!”
一众杨国忠的拥趸者纷纷表示附议,大赞杨国忠之忠心,听的李沧海肚子里直翻酸水。
李隆基皱了皱眉头,挥手道:“行了,都不要再说了,既然贼首已落网,就将其交由龙武卫,择日处斩!”
“陛下!臣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杨国忠又道。
“说!”
“陛下,再过得几日便是除夕,若是在这个时候行刑,怕是会有些不妥吧?依臣之见,不如暂且留其性命,待除夕之后,再处置不迟。”杨国忠恭敬地道。
李隆基想了想,觉得杨国忠所言有理,毕竟这是除夕佳节,若是见了血,多少有些不吉利。
反正贼首已经落网,行刑不过是时间问题,也不急于一时。
想到这里,李隆基点了点头,说道:“就依杨爱卿所言,将其交由龙武卫严加看守,待除夕过后,再行处斩!”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沧海,盯着杨国忠看了好一会儿,才躬身道:“臣谨遵圣谕。”
退朝之后,群臣纷纷离开大殿。
李钰走到李沧海跟前,摸着额头道:“先生,你不是打算利用秦鹤将‘逆鳞玄武’一网打尽的么?现在该如何是好?”
李沧海看着杨国忠被群臣簇拥着离开的身影,皱眉道:“圣上已经开口,我也别无他法。好在杨国忠尚且不知道秦鹤身份是王爷管家,不然又会是一场口舌之争。”
第六百五十二章 拦路喊冤
李钰摸了摸鼻梁,盯着杨国忠的背影哼道:“这老狐狸想针对我,却也没那么容易。”
“王爷不可大意。秦鹤毕竟是王爷管家,若是有人想针对王爷,单凭这一点,就可以让王爷陷入绝境。以我之见,王爷要尽快将此事上达天听,无论如何也要抢在他之前,以防陷入被动。”李沧海严肃地道。
见李沧海说的如此严肃,李钰也开始认识到事态的严重,他使劲拍了下手掌,哎呀一声道:“先生所说甚是!杨国忠这老狐狸阴险狡诈,倘若真被他抓住了把柄,那可就糟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求见皇爷爷,将事情原委说清楚。”
说完这些,李钰便匆匆跑离了大殿。
李钰离开之后,李沧海独自一人在皇城内行走。
来到宫门处,一名身穿青色官袍的男子忙上前对他行礼:“下官参见大人!”
正在思索问题的李沧海闻言,看着那官员,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认地我?”
那官员恭恭敬敬地道:“回大人,下官乃大理寺左主簿周非言,奉本部少卿之命,前来迎接大人。”
“你们是大理寺的?”李沧海摸了摸鼻梁,问道。
周非言恭敬地道:“回大人,下官等人正是。”
李沧海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为大理寺正卿,却连大理寺的门槛都还没踏进过。
“周大人不必多礼,本官身为大理寺正卿,却连自家家门都未曾进过,说出来着实令人惭愧。”李沧海略显尴尬地道。
周非言忙回道:“大人言重了,下官等理应在大人回京之日就该迎接大人前往大理寺,怠慢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李沧海笑了笑,挥手道:“不妨事,以后你我便是同僚,无需这般客气。正好我也想去大理寺看上一看,咱们走吧。”
周非言忙躬身应是,掀起轿帘,道:“大人请。”
李沧海点了点头,弯腰钻进了轿子。
“起轿!”随着周非言一声令下,轿子缓缓地抬了起来,朝着大理寺所在方向而去。
一路上,李沧海都是眉头紧锁,杨国忠突然提起‘逆鳞玄武’之事,让他多少感到有些奇怪。
杨国忠与他交锋落败,却并没有在明面上像以前那般针锋相对,而是提出了‘逆鳞玄武’之事,这着实令人诧异。
大理寺位于皇城安定门,从皇宫出来之后,要途径热闹非凡的朱雀大街。
此时,朱雀大街之上客商往来,行人接踵比肩,一片盛世繁华之像。
“冤枉啊!大人,民妇冤枉啊!”
……
就在李沧海沉思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不甚清晰的哭喊。
“哪里来的妇人,还不快快离开!”
“民妇有冤,求大人为民妇作主啊!”
“你既有冤屈,就当前去长安府投状。你可知所拦是何人之轿?这里面所坐之人,乃是大理寺正卿李大人!若是耽误了大人行程,你可担待地起?来人,速速将其轰走!”
……
紧接着便是一阵推搡与哭喊之声。
李沧海皱了皱眉头,拦路喊冤,一般来说必是有着难以名状的冤屈。
李沧海命轿夫落轿,而后掀开轿帘走了出去。
他扫了一眼周围,发现一名头发花白,衣着朴素的老妪正老泪纵横的跪在地上,而周围则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行人。
“老人家,你先起来,有何冤屈,你尽管对本官说。”李沧海走到老妪跟前,将老妪扶起。
那老妪看着李沧海,颤巍巍地道:“大人,您真能替老妪作主吗?”
李沧海笑了笑,说道:“本官身为大理寺正卿,说话自然算话。”
老妪惊疑不定的看着李沧海,她并不知道大理寺正卿是何官职,但看李沧海如此认真,老妪想了想之后,颤巍巍地道:“大人,老妪有冤啊!”
“有何冤屈?但说无妨。”李沧海温和地道。
“民妇……民妇……咳咳!”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人愿意帮她而激动,还是抱恙的身体已无法加持,激动之下竟直接昏了过去。
李沧海忙扶住老妪,用手掐了下老妪的人中,又将随身携带的银针拿出,给老妪施针。
“唉,可怜啊!真是可怜啊!这王家也不知造了什么孽,竟然会沦落至此啊!”
“就是,就是。这王家之前也是家境殷实,竟瞬间沦为街头乞丐,确实可怜啊!”
……
李沧海一边给老妪施针,一边听着围观之人的窃窃私语。
片刻过后,老妪从昏迷之中缓缓睁开眼睛,李沧海命周非言将老妪扶进轿子,并让他将其带至大理寺,之后便站了起来。
“这位老先生不知如何称呼?”李沧海对着之前说话的老汉问道。
“不敢,不敢,小老儿姓胡,别人都叫我胡老汉。”那老头忙对着李沧海躬身行礼。
“你认识那老妪?”李沧海问道。
“回大人话,那老妪夫家姓王,乃西市富豪王强之母。”胡老汉说道。
“那你可知她有何冤屈?莫非是他儿子不孝,将她赶出了家门?”李沧海问道。
胡老汉摇了摇头,叹息道:“并非是他儿子不孝,相反,他儿子王强还是一等一的大孝子。”
“哦?那她有何冤屈?”李沧海摸着下巴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此事说起来,也是件令人愤慨之事。”胡老汉叹了口气道。
“哦?可否对本官说上一说?”李沧海问道。
胡老汉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大人想听,小老儿敢有不从?此事说来话长!”
“王强本是乡野村民,自幼家贫,未及弱冠之年便外出谋生,靠着做苦力,替客商拉货,逐渐挣得一份家产,娶妻生子,日子过得倒也快活。”
李沧海点了点头,道:“听起来,这王强倒是个很有上进心之人。”
胡老汉也点头道:“谁说不是呢?王强不识字,但为人老实憨厚,按理说一家人过日子,应该会过的更好才是。可坏就坏在他这妻子身上。”
“哦?此话怎讲?”李沧海问道。
“王强这妻子名叫马绒,貌美如花且心性高傲,她本是富家之女,却奈何家道中落,险些沦落青楼。好在遇到了王强,才没有落到青楼为妓的地步。这王强虽颇有家财,但因相貌平平,自觉配不上马绒,是以对马绒极其宠爱。无论她要什么,王强都会答应。而在外人眼中,马绒对王强也是疼爱有加,可谓是羡煞旁人。”
第六百五十三章 马绒与宋昃
“既然如此,为何说这坏就坏在他妻子身上?”李沧海双手抱胸,皱眉问道。
胡老汉叹了口气,说道:“若是马绒真的如众人眼中所见那般贤良淑德,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发生了。”
稍作停顿了一下,胡老汉接着说道:“这马绒正日里穿金戴银,按说应该好生相夫教子才是。可她却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王宝经常外出做买卖,有时一去便是月余,这马绒按耐不住寂寞,竟和王家的管家宋昃勾搭在了一起。老汉在王家对面开了一家面馆,经常看到马绒和宋昃两人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要说王宝也是可怜,这事街坊四邻全都知晓,偏就他一无所知。”
“如此说来,这马绒是给王宝带了绿帽子了?既然你们都知道此事,为何不将此事告诉王宝?”李沧海问道。
胡老汉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大人啊!这毕竟是王家家事,我等身为外人,也不好说些什么。但老汉曾很明显的暗示过他,可他却没听出老汉的话中之意。”
“哦?你是如何暗示他的?”李沧海诧异地问道。
“有次王宝从外地带回了一匹宝马,说要送给管家宋昃作为生辰贺礼。老汉便指着那匹马,对王宝说:宝啊,这可不是匹好马,这马容易劈腿!可他不听啊!”
一旁围观之人一头雾水的看着胡老汉,不明所以地道:“老丈,你这算是什么暗示啊?”
胡老汉急了,大叫道:“你们怎么都和王宝一样的傻呢!我这不是在提醒王宝,这马绒,易劈腿么?多么清晰的暗示,可他愣是没听出来!唉!”
“……”众人一阵无语。
李沧海暗自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看来这冷笑话早从大唐就已经存在了啊!
“既然这马绒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难道王宝就一没察觉?”李沧海皱眉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这马绒只要一想要和宋昃鬼混,宋昃就想办法怂恿王宝外出做买卖,一年到头,其实王宝在家的时日还不足一个月,他又怎能察觉到这些?”胡老汉说道。
“这宋昃又是何方人士?他如何能够怂恿王宝外出做生意?”李沧海摸着下巴,疑惑地问道。
“这宋昃只是个进京赶考的落榜书生,后来不知何故成了王宝管家。这宋昃很是善辩,也替王宝寻到了不少生意途径,是以王宝对他甚是信任。”胡老汉说道。
大致了解了王家情况之后,李沧海接着问道:“那王家后来又发生了何事?”
“后来……某日,王宝外出做买卖,回来的时间却比预想中的提前了一日。王宝还从江南特意带了马绒最爱吃的糕,想给她一个惊喜,回到家中却发现,马绒和宋昃正在做那苟且之事!王宝整个人顿时犹如雷击,他怒不可遏,提着拳头便朝宋昃砸了过去。王宝自幼练过几年武功,而那宋昃又是个白面书生,三两拳就被打趴在地。诸位想想,自家妻子背着自己偷汉子,还被捉奸在床,这口恶气谁又能忍?王宝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宋昃当场打死。可却被马绒死死缠住,那宋昃见势不妙,连裤子都没穿便匆忙逃出了王家。”
“这等狗男女,就该活活打死!”
“就是!简直猪狗不如!这等事情若是被俺遇到,俺一定当场宰了这对狗男女!”
……
围观之人越来越多,听闻胡老汉所说之后,纷纷为王宝抱不平。
就听胡老汉接着说道:“王宝这一顿打,若是直接打死宋昃还则罢了,可偏偏让他给跑了,却就此引发出一连串的事件。”
“不知引发了什么事件?”有人问道。
“王宝当场撞见两人通奸,自是愤怒不已。当天便写下了休书,准备将马绒给休了。可没想到的是,宋昃那厮逃走之后,竟直接找到了官府,说王宝企图杀害马绒,带人直接将王宝给抓了起来,在大牢之中关押了两天,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还是他乡下的老娘前来探望他,才将她从牢房里给弄了出来。”胡老汉抽了口旱烟,说道。
“后来呢?后来呢?他出来之后,有没有找那对狗男女算账?”
胡老汉摇了摇头,叹息道:“要说王宝也是可怜,他出狱之后,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家可归了!他原本的宅院已经被人卖掉,就连几个铺子也成了他人之物!”
“咦,这是为何?”围观众人诧异不止。
“王宝几经查访之后,才知道他的宅院,铺子,全被马绒贱卖给了他人!王宝已经变得身无分文!”胡老汉恨恨地说道。
“嘶~”,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不可能吧?王宝不是家财万贯吗?怎么会变得身无分文呢?”
“就是,何况这房契如此贵重,怎会落在马绒手中?”
“这王宝不会蠢到将所有的房契,钱财都交给女人保管吧?若真是这样,那也太蠢了些?”
人群之中有人提出疑问。
胡老汉嘬了口旱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道:“老汉我并不知道具体真相,但我曾听过王宝那过世的姐姐说过,王宝自觉容貌配不上马绒,是以想尽一切办法弥补,家中所有的钱财也都是马绒掌管。否则,也不会人财两空啊!”
人群之中顿时又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咒骂之声。
“他奶奶的!这骚娘们够狠的啊!偷汉子不说,还卷走了人家的家产!”
“最毒妇人心啊!这贱人简直比剧毒黄蜂还要狠上三分!”
“要是让我遇到这贱人,我一定扒了她的皮!他娘的!啊呸!”
……
“那马绒又去了何处?”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沧海忽然问道。
“那马绒在变卖了王家宅院,卷走了王家家财之后,和管家宋昃不知去向。”胡老汉摇头说道。
“唉,这王宝还真是可怜。难道他就没去找过这对狗男女?”
“王宝当然也想去找,不过,他现在却是动弹不得,否则他老娘也不会拦街喊冤了。”胡老汉狠狠地嘬了一口烟杆,说道。
第六百五十四章 一对狗男女
“这又是怎么回事?”众人愈发诧异。
“具体发生何事,老汉也不知,只是听闻王宝去了趟慈恩寺,从大雁塔上失足掉了下来,虽侥幸活命,但却摔断了双腿。”胡老汉说道。
“啧啧,这王宝还真是可怜呐!”
“就是,世上怎会有如此狠心的女人?真该遭天打五雷轰!”
李沧海眯了眯眼睛,从胡老汉口中,他逐渐了解了事情之始末。
简单来说,就是一对奸夫和荡妇的故事,这个故事在后世也有相似的版本,叫做‘潘金莲与西门庆’。
不过,从他所知,这马绒和宋昃可比潘金莲和西门庆狠的多。
至少,西门庆在勾搭潘金莲之时,可没想着打武大郎烧饼的主意。
而这对狗男女却是在奸情败露之后,卷走了王宝辛苦积攒下的所有家产。
按理说,这等小案子应该交由长安府解决。
但李沧海隐隐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老丈,你所说这些,可敢与马绒对簿公堂?”李沧海问道。
胡老汉正色道:“有何不敢?马绒这荡妇偷汉子,盗家财,桩桩件件令人不齿!老汉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李沧海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接下此案。”
胡老汉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地道:“大人,您真的愿意接下此案?王家之事,就连长安府都不愿接下,大人真的肯为王家伸冤?”
李沧海上下打量了一番胡老汉,问道:“老丈,敢问你为何对王家之事如此上心?”
胡老汉说道:“我与王宝做了几年的邻居,深知王宝为人。何况,在小店最为艰难之时,多亏了王宝出手相助。这份恩情,老汉一直铭记五内。而今王宝有难,老汉又岂能坐视不理?只恨老汉年迈体衰,帮不上他什么忙啊!”
“这便是了,老丈与他并无血缘关系,都愿助他一臂之力。而本官身为父母官,又岂有不管之理?何况,听你之言,这王宝却也是个憨厚好人,本官岂能放任好人受欺负,而让恶人自在逍遥?”李沧海正色道。
胡老汉闻言,顿时激动不已地道:“大人若是能够替王宝伸冤,王家就真的有救了!老汉在这里,替王宝给大人磕头了!”
说着,胡老汉便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老丈快快请起!此乃本官份内之事。”李沧海扶起胡老汉,说道:“给本官一天时间,明日本官会在大理寺开堂审理此案,定会还冤者一个公道。”
说完之后,李沧海便离开了朱雀大街,径往大理寺而去。
李沧海走后,围观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这任大理寺正卿怎如此年轻?”
“咦,大理寺正卿?莫非就是前段时日名扬天下的‘神断’李沧海李大人?”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啊!据说这李大人甚会断案,堪比当年狄公!若真是这样的话,王家冤屈或许真的能够讨回公道呢!”
“听到了吗?方才他说只要一天时间来调查此案,此番正好看看他是否如传闻中的那般厉害。”
“想知道他是否真如传闻那般厉害,明日去大理寺听审便是!”
……
却说,李沧海来到大理寺。
大理寺众官员早已等候多时,在周非言的引荐之下,与众人一一见面之后,李沧海便直接去到后堂,找到了王宝之母,王张氏。
此时王张氏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见到李沧海,忙对他跪下行礼。
李沧海扶起王张氏,命人端上一些茶点,坐在椅子上,开门见山地道:“老人家,你家中所发生之事,本官已有所了解。不过,本官尚有几个疑问想要询问一下你。”
王张氏老泪纵横的点了点头:“大人问话,民妇不敢有所隐瞒。”
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水,李沧海问道:“本官问你,你家儿媳马绒为人如何?”
王张氏擦了下眼泪,颤巍巍地哭道:“我家儿媳年轻貌美,也曾给民妇买过绫罗绸缎……民妇一直以为她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若不是发生这等事,民妇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我一直疼爱的儿媳,竟然会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王宝经常外出行商,马绒勾搭宋昃之事,你也一直没有察觉?”李沧海皱眉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民妇住在乡下……自从我儿与马绒成亲之后,民妇便很少见到她。每次要来看望我儿,都要提前写信告知,待得到她同意之后,才能前来,是以民妇并不知晓她都做了些什么。要不是在长安做买卖的乡亲回去告诉民妇我儿出事,只怕民妇再也见不到我儿了……。”说着,王张氏又哭了起来。
李沧海安慰了王张氏几句,接着问道:“那你可知王宝有多少家产?”
王张氏摇了摇头,啜泣道:“民妇一直住在乡下,对我儿家产多少并不知晓。民妇只记得我儿有三间铺子,那时他刚成亲不久,便让民妇的大女儿影儿前来长安帮他打理。可是没过多久,影儿却失足跌落了山崖……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
“失足跌落山崖?这是何时发生之事?”李沧海端着茶盏,沉声问道。
“三年前。”王张氏哽咽道。
“你可知是何缘由?”李沧海接着问道。
王张氏摇头,悲伤地说道:“民妇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只是听我儿说,官府给出的缘由是马车失控,冲下了山崖。”
李沧海暗自叹了口气,他原本还想继续询问,但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已是人间惨剧,此时若是再提及,只会加重王张氏心中痛苦,便换了个问题。
“人死不能复生,老人家也莫要太过悲伤。还有一个问题,王宝现在何处?”
“多谢大人为民妇着想。”王张氏擦了下浊泪,说道:“我儿身无分文,又断了双腿,如今正在平康坊外的一座破庙之中。”
李沧海站了起来,对王张氏道:“老人家,你暂且在此歇息。这事,本官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第六百五十五章 可怜的王宝
说完之后,李沧海便命人收拾了一间房子,让王张氏暂时住下。
可王张氏却连连摇头,跪在地上滴泪道:“大人恩惠,民妇万不敢受。何况,我儿还在破庙之中,民妇怎能让他独自一人受苦?”
“可怜天下父母心。”李沧海心中感慨万千,他忙扶起王张氏道:“老人家放心,本官这就命人将王宝接来与你同住。”
王张氏心中惊愕不已,她不过是一介村妇,平日里走过县衙门前都不敢抬头去看,而如今竟能住在这府衙之中,这可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几番拜谢之后,王张氏才颤巍巍地跟着衙役,去到了李沧海给她准备的房间休息。
王张氏离开之后,李沧海立即去到正堂,找来了周非言。
“周大人,你在大理寺任职多少时日了?”李沧海问道。
“回大人,下官在大理寺任职已有七年之久了。”周非言恭敬地道。
“七年?”李沧海摸着下巴,说道:“大理寺主管天下刑案,凡是牵扯到命案,大理寺应该都有记录在案的吧?”
“正是。”周非言回答。
“你既在大理寺任职,可认得王宝?”李沧海问道。
“回大人,下官认得。他之管家宋昃与下官乃是同科考生,只是宋昃时运不济,名落孙山,后成为了王宝管家。”周非言说道。
李沧海咦了一声,这可真是意外收获,没想到周非言竟然认得宋昃。
“那本官问你,宋昃为人如何?”
周非言想了想,说道:“下官与他交往并不甚多,不过他为人甚是精明,且能言善辩,只用了半年时间,就从一名伙计变成了王宝最为信任之人。”
“那你可知宋昃现在何处?”李沧海问道。
周非言摇头:“这个下官不知。下官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他,他不是应该在王家做管家吗?”
李沧海皱了皱眉,说道:“周大人,你速去调查宋昃之行踪,若是查到即刻回报与我。”
“下官领命。不知大人可还有其他吩咐?”周非言躬身问道。
“哦对了,你既认得王宝,想必三年前王宝胞姐遇难之事,你应当有所耳闻吧?”李沧海问道。
周非言点了点头,说道:“当年之事,下官确实有所耳闻。只是,那件案子是由长安府负责,大理寺并没有过问。”
“你可知具体发生之事?”李沧海皱眉问道。
“下官记得当年长安府捕头说过,那只是一起意外坠亡事故。王宝胞姐王影在回乡省亲途中,失足跌落山崖而亡,至于其他,下官就不甚清楚了。”周非言回想了片刻说道。
李沧海摸了摸鼻梁,说道:“周大人,劳烦你再去趟长安府,将三年前王影坠崖一案的卷宗拿来,本官要看上一看。还有,派人去平康坊破庙,将王宝接至大理寺。”
周非言恭敬地点头道:“下官这就去办。”
周非言走后,李沧海找到了随行护卫他的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对两人交代了一些话后,两人便默不作声的离开了大理寺。
半个时辰过后,两名衙役抬着担架走进了大理寺。
“大人,王宝带到。”
李沧海点了点头,让两名衙役将王宝架着坐在椅子上后,便让他们暂时离开。
“草民王宝见过大人。”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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