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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名侦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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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对这个组织了解多少?”梁修沉着脸,将茶盏从桌子上端起又放下,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个组织极为神秘,我所知道的也已全部告诉大人,不过,能够查出‘武皇宝藏’,这个组织必然不简单。”李沧海稍一沉思后回道。
梁修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道:“依本官之见,所谓的‘逆鳞玄武’应该是群盗墓贼,只是不经意间找到了‘武皇宝藏’,才弄出这么多事情。”
李沧海眼睛轻轻眯了下,方才梁修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古怪,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还是本能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大人,‘逆鳞玄武’绝对不只是盗墓贼这般简单。”李沧海觉得奇怪,梁修怎么会认为对方只是一群盗墓贼呢?
梁修站起来,他伸手打断了李沧海的话语,严肃的道:“沧海,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逆鳞玄武’,而是‘武皇宝藏’,倘若这批宝藏真的存在,万一落入贼人手中,我等可是要被杀头的!”
梁修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这宝藏不存在还好,如果真的存在,而被人盗走,势必惊动朝廷。到时候朝廷定会治他个护宝不利之命,何况是这么大一批宝藏,稍有差池恐怕性命难保。
李沧海从未见过梁修如此焦虑,见他满头大汗,坐立不安的样子,李沧海出言道:“大人请放心,下官一定全力以赴追查宝藏下落,决不让宝藏落入贼人之手。”
第六十六章 藏宝之谜
“话虽如此,这坟墓都已经坍塌,你又要如何去查?”梁修一脸索然的问道。
李沧海沉默了起来,在心中所有的事情过了一遍之后,他发现自己并非是一丝机会都没有。
他手中还握有一份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东西,那就是藏宝图拓本!
在他发现三道圣旨所藏秘密之时,他便将三幅藏宝图给临摹了下来,不想在破解皇甫惟被杀一案时,他中了鸿雁所下的蛊毒。
不过在昏倒前,他却将拓本塞进了小五怀中。
这也是他愿意和薛萱做出交易的最主要原因,因为他手中掌握着比其他人更为完整的藏宝图。
李沧海暗自猜测,狄仁杰坟墓虽是宝藏入口,但想找到宝藏绝对没那么简单。否则,也不会弄出一副藏宝图了。
而‘逆鳞玄武’手中只有一份宝图,另外两份在薛萱手中,他相信‘逆鳞玄武’绝对不可能如此之快就找到宝藏,这样就给他创造了一些时间。
“大人有所不知,我曾对藏宝图进行过拓印,只要我能够找出宝藏所在位置,就还有一丝机会。”李沧海简单的将经过对他说了一遍,之后拱手道:“事不宜迟,下官这就去查,告辞。”
说着,李沧海便离开了府衙。
然而,当他离开之后,一名身穿青袍,带着鬼面面具的男子从后堂走了出来。
如果被李沧海见到,他一定能够认出,眼前之人就是救走鸿雁之人。
梁修对他拱了拱手,恭敬地道:“大人,一切如您所料,此人果然中计。”
面具男子背着双手,一双眼睛透出令人心悸的寒光,他点了点头冷漠的道:“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说完,便犹如鬼魅般瞬间消失了踪影。
离开府衙之后,李沧海找到小五取回了宝藏拓本,接着回到了狄家。
狄家因狄仁杰坟墓被盗,早陷入了一团慌乱,狄英失神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着什么。
狄晴则是脸色阴沉,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险些抓狂。
康绪不知何时来到了狄家,在一旁安慰着两人,见李沧海回来,他急忙站起来道:“少爷,你总算回来了。”
“阿绪,你怎么会在这里?”李沧海有些诧异地问道。
“少爷,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皇甫惟死的前一天,曾去过一趟落凤集,除此之外他就没有再离开过洛阳城。”康绪说道。
李沧海哦了一声,不过此时他可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这些事情,眼下最重要的要找出宝藏所在位置。
从怀中掏出宝藏拓本,李沧海铺在桌子上,道:“咱们来研究一下这个拓本,看看能否找出宝藏位置。”
狄晴和康绪急忙凑了上去,这布帛上杂乱无章的画着线条,简直犹如一团乱麻,看的人一头雾水。
“这是……藏宝图?”狄晴秀眉紧蹙,很怀疑的问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这是我从三道圣旨上所拓印下来的。”
康绪盯着好似鬼画符一般的三幅图案,皱起了眉头,这三幅图看似是整体,实则却是独立出来,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从线条走向来看,画的似乎是条山脉,可又有些像是河流。”李沧海试着分析了一会,却发现这些线条之间似乎并没有直接联系。
一般的藏宝图,都会在上面标示出线路,这样才有迹可循。可是这幅藏宝图,却是杂乱无章,犹如鬼画符一般。
“少爷,会不会是你弄错了?”康绪盯着三幅图案,皱着眉头问道。
“阿绪,你有什么想法?”李沧海摸着下巴,示意他说下去。
“少爷曾说,这些是从圣旨上拓印下来的,会不会是少爷弄错了顺序啊?”康绪猜测道。
经康绪这么一说,李沧海脑海中立即想起临摹时的情况。
三道圣旨用料十分考究,皆是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黄绸,两边为玉轴,看起来并无太大区别。
但圣旨上都写有时辰,用以表述颁发的时间,他记得三道圣旨上分别写着:三月、五月、八月。
李沧海之所以将月份记得如此清晰,是因为关于月份的数字较之其他字体要略大,这也使得他一眼就能看到三个数字。
当他看到第一眼时,就习惯性的按照顺序进行排列,所临摹的图案自然也是按照顺序而来,却没有想过其他排列方法。
事实上,这种潜意识引导法,他在前世刑侦学曾经接触过。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学问在古代就早已被运用起来。
“要是被人知道我堂堂刑侦科高材生,会陷入这种迷障之中,非给人笑掉大牙不可。天幸,这是发生在古代,否则这脸真是要丢光了。”
李沧海在心中想道。
狄晴见他脸色古怪,急忙晃了晃他,问他发生何事,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李沧海尴尬地咧了咧嘴,康绪的话给了他很重要的提示,他立马想通了其中关键,找了把剪刀,将三幅图案给剪了下来。
“沧海,你这是在做甚?”狄晴疑惑地问道。
李沧海没有回话,而是不断的调整着三幅图案的角度,然后放在一起进行拼接。
片刻之后,他吐了口气,道:“果然如此,这是一幅‘错图’。”
狄晴和康绪急忙凑了过去,发现原本杂乱无章的图案,似乎变得完整了起来,不再像之前那般混乱,可两人依旧看不出个所以然。
“错图?既然是错的,那这藏宝图岂不是毫无用处?”狄晴有些气馁的撇了撇嘴,她还想靠着藏宝图抓到破坏狄仁杰坟墓的那伙人,听到错图顿时觉得又白忙了一场。
李沧海摇了摇头道:“所谓‘错图’并非是假图,而是此图被打乱了顺序,不懂其中关键的话,即便是得到藏宝图,也很难找到宝藏位置。”
狄晴眼中突然升起一股兴奋地光芒,她欣喜地叫道:“这么说来,你找到了正确的顺序?”
李沧海用手在拼接好的图上一划,沉声道:“你们看,这像不像一个字。”
第六十七章 凤鸣高岗
两人顺着李沧海的手指划动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那些杂乱无章的线条组成了一个古篆:鳯。
“鳯?”
两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的看向李沧海。
李沧海点了点头,眉头紧皱的道:“不错,正是‘鳯’字。”
“可为何会是个‘鳯’字呢?”狄晴满脸疑惑。
“这个……我也不知。”李沧海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字究竟有何深意。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之际,失神落魄的狄英突然开口道:“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哀于邙也,痛乎其殇,翙翙其羽,而受命长。”
李沧海心中忽地一动,狄英所念诗句出自《诗经·大雅·卷阿》,前四句乃其中原文,但后四句却明显是被人改动过。
狄晴和康绪也是一脸诧异,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二哥,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狄晴有些莫名奇妙地问道。
狄英抬头看了眼李沧海,总算恢复了些精神,有气无力的说道:“方才你们说道‘鳯’字,我忽然想起先祖临终前常念叨这几句,这才说出来,看看能否给你们一些帮助。”
“这些,我怎么没听爷爷提起过?”狄晴一脸诧异地问道。
“你自幼便离家修行,又哪里知道爷爷生前之事。”狄英叹了口气道:“这几句话我也曾查过,但毫无头绪。不过据说在武皇登基时,有神凤落于邙山,武皇认为这天降吉兆,便迁都洛阳。”
李沧海眉头皱了皱,天降神凤,他自然不信。古时君主为了彰显自身天威,往往假借神灵之名,武则天迁都洛阳,只怕是另有隐情。
狄英喝了口茶水,忽然想到一件事:“哦,对了,天降神凤之处,就是现在的落凤集。”
“落凤集?”
李沧海顿时愕然,脑海中无数念头飞快的闪过,他急忙看向拼出的字图。
“二哥,关于落凤集,你还知道些什么?”李沧海忽然神色凝重的问道。
狄英略微沉思后,说道:“这落凤集本是一处小村子,后来天降神凤,便改名为落凤集。为此,武皇还特意命工部对落凤集进行修建,当时落凤集也算是个重镇。如今的落凤集虽说有些没落,但依稀之间还是能够看到昔日繁华。”
李沧海想了一会儿,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古篆‘鳯’字,然后交给狄英,道:“落凤集的格局,可是这样的?”
狄英接过白纸,看到上面一个古篆‘鳯’字,横竖有序,井然不乱,吃惊地道:“这些,你怎么会知道?”
狄英心中惊讶无比,关于落凤集的格局乃是机密,即便是他也是在先祖所留信件之中发现的蛛丝马迹。不过,那些信件已经按照先祖意愿全部烧了个干净,李沧海又是如何得知的此事?
李沧海心中了然,看来的确如他所想,‘武皇宝藏’一定与落凤集有关。
“凤鸣高岗,梧桐朝阳,葬于邙山,受命其长。”
将狄英说过的几句诗,选择重要部分拿了出来,李沧海发现这宝藏的秘密似乎就隐藏在这几句之中。
从字面上理解,似乎就是,凤凰葬于邙山,得到了永生。
这说明,宝藏必定藏于邙山之中,但具体是在哪里,却没有说明。
仅靠猜测是不可能做出正确判断,李沧海决定往落凤集一行,只有到了那里,许多事情才能得到确认。
种种迹象表明,落凤集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
事不宜迟,李沧海和康绪简单交待了几句,让他回去告诉梁修自己的去向,并放了何萧以偿还人情,李沧海便和狄晴连夜往落凤集赶去。
李沧海本不想让狄晴跟着,根据他的经验,凡是有宝藏的地方,必定充满无数危险,何况还有个隐藏于暗中的‘逆鳞玄武’。
从三名死者生前都去过落凤集,就不难猜出,鸿雁也去过那里,难保落凤集不会有‘逆鳞玄武’的人潜伏着。
但狄晴一心想着要抓到破坏狄仁杰坟墓的盗贼,她又岂会在意这许多。
何况,李沧海不过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她也不放心让他独自去冒险。
李沧海和狄晴相识一笑,两人心照不宣,快马加鞭的往落凤集而去。
落凤集距离洛阳城本不远,奈何夜黑难行,两人直到天色渐明,才来到集市。
这次过来,李沧海轻车熟路了许多,他带着狄晴来到之前住宿过的客栈。
一夜奔波,两人感到疲惫非常,只得先行休息,待养足精神再继续调查。
小二倒是很早便起来打扫庭院,见两人前来,急忙殷勤的帮两人栓马。
“二位客官,你们这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呢?”
“住店,我们奔波了一夜,给我们弄两间上房。”狄晴打着呵欠,眼睛凄迷的说道。
小二立刻尴尬地弯起了腰,满脸赔笑的道:“实在对不住,两位客官,小店现如今只有一间上房了。”
“一间就一间吧,我困了,赶紧带我们去。”狄晴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催促道。
“两位客官,里面请。”小二却也识趣,将两人引入房间后,就退了出去。
李沧海拉住小二,问道:“这个时节,怎会有这么多客人住店?”
那小二嘿嘿笑道:“客官有所不知,这个时节正是去邙山观景的好时机,客人自然不会少。待客官休息过后,小的再对您细说如何?”
说着,那小二往屋里看了看,对他挤了挤眼,便识趣的离开了客房。
李沧海不禁哑然失笑,不过他也无暇理会,关上门后,便发现狄晴已经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也为难她了。”李沧海看着略显疲惫的的狄晴,眼中露出一股温柔,轻轻的帮她盖好被子,自己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酣睡正香时,门外忽然传出一阵乱糟糟的吵闹声。
“沧海,发生何事了,好吵啊!”睡意朦胧的狄晴被吵醒,迷迷糊糊地问道。
李沧海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一些,便对她说道:“我去看看,你再睡一会儿。”
说着,李沧海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第六十八章 落凤集命案
走廊尽头,一群人围着一间房门指指点点,里面不时传出一阵女子哭声。
此时小二刚好一脸焦急的从他面前路过,李沧海一把抓住了他问道:“小二,发生何事了,为何会有哭声?”
那小二刚从楼梯上走来,气喘吁吁的道:“客官,死、死人了……我刚去报官,这才赶回来。”
听到死人了,李沧海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他不及细想,朝那客房走了过去。
这间客栈分上下两层,上下两层各有客房十间,按照顺序数来,李沧海所在的房间属于第六间,而死人的房间则在尽头,属于第十间。
听说有命案发生,几间客房的客人纷纷跑过来凑起了热闹。
李沧海挤过人群,然后朝客房中走了进去。
客房中坐着有三人,分别是两男一女。
两名男子,其中一人是客栈掌柜,另一人头戴纶巾,一身儒生打扮。
而那女子脸色秀美,艳若桃花,倒是颇有几分姿色,坐在椅子上痛哭不止。
客房之中,最醒目的就是躺在床上的一具尸体。
尸体胸前似乎被利刃捅伤,大片大片的鲜血从胸腔流出,将床铺染成一片血红。
凶杀案!
明眼人都能够一眼看出,这是一起谋杀案。
“客官,这是凶案现场,不可随便进入啊!”那掌柜的见他进屋,急忙一脸晦气的阻止道。
开店的最怕遇到死人凶杀之类的事情,这样不仅会失去生意,还会招来许多麻烦,他自然是不希望更多的人掺和进去。
李沧海急忙说道:“掌柜的放心,我是洛阳府的师爷,见此处有凶案发生,特来查看一番。”
那掌柜听他说自己是洛阳府的师爷,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好似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激动不已地道:“原来是师爷大驾光临,您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小店开店十多年,可从未出现过命案啊!如今,有人惨死小店,这让小店以后的生意可怎么做啊!”
掌柜的哭丧着脸,就差没哭出来了。
李沧海瞥了他一眼,如今人命关天,他倒还想着自家生意。
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番掌柜,李沧海随即房间里认真观察了起来。
这掌柜虽说有些势利,却也知道保护现场,除了几人之外,现场尚未遭到太大破坏。
让几人移步他处,李沧海才走到尸体旁边。
死者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身材微胖,从衣着来看,应是富贾之类的商人。
死者胸前有一道寸许宽的伤口,伤口处血液已凝固成绛紫色,这一道伤正中心脏部位,显然是导致死者死亡的致命伤。
李沧海心中有了一丝初步的判断,接着他便往周围看去。
这间客房与其他客房基本相似,分为里外两间,外间用来会客休息,里间则是卧室。
正当他到处观察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让开,让开,衙门办案,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随着一阵高喝声,几名衙役迅速冲进了屋子里,紧接着一名捕头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
“这里是凶案现场,你是何人,谁允许你进来的?”那捕头见屋中竟然有人,猛地一愣,随即喝道。
“捕头大人,你带着这么多人,冒冒失失的闯进凶案现场,难道不会对现场造成破坏么?”李沧海见那捕头毫不在意的走在房间内行走,顿时有些生气,声音瞬间提高了许多。
那人哼了一声,他打量着李沧海,突然鄙夷的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本捕头查案,难道还要你来教不成?”
李沧海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种莽夫,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升为捕头的,李沧海很想指着他的鼻子跳起来大骂,不过想到这里不是洛阳城,他始终还是忍了下来。
“哦,那敢问捕头大人,对于这起凶案,你有何看法?”李沧海也懒的和他争辩,于是淡淡地问道。
那捕头只扫了一眼现场,便言辞凿凿的道:“依本捕头之见,定是有人入室抢劫,从而失手杀人。”
“捕头大人有何凭据?”李沧海摸着下巴问道。
“这还不简单,你看这屋子里乱七八糟,明显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何况后窗上还有一个破洞。我推测定是贼人入室盗窃,恰巧被死者遇到,于是两人发生了争斗,争斗间贼人用利刃误杀了死者,然后从后窗跳了下去,逃离了现场。”
那捕头似乎对自己这个推测感到很满意,他立即让人去到后院查了起来。
李沧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起来,这推断简直漏洞百出,他居然还能说的如此煞有介事,此人智商堪忧啊!
那捕头发现李沧海嘴角扬起的讥笑,顿时有些生气,他寒着脸道:“你对本捕头的推断似乎很不认同?”
“不是不认同,简直就是狗屁不通。”李沧海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直接说道。
“哼!你敢说本捕头的推断是错误的?除非你给我说出个道理来,否则,本捕头就以妨碍公务罪,将你拿回衙门!”那捕头见李沧海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喝道。
李沧海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首先,凶手不可能是一名窃贼,死者身上钱袋虽然不见,但死者手上的玉扳指却并没有被弄去。如果是谋财,断不会放着这么明显的宝贝不要,而去偷一堆毫无用处的银票。”
“你怎么知道凶手不会偷银票?”那捕头不爽的道。
“银票想要使用,就要到钱庄换取银两。而一张银票最低面额是一百两,根据大唐商律,凡换取百两者,需记录在案。如果你是窃贼,你会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而去换钱么?”李沧海瞥了他一眼,冷笑道。
“你怎么确定,钱袋里装的不是现银,而是银票?”那捕头愣了下,觉得他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可又觉得这样自己面上无光,于是问道。
“死者是一名商贾,从这些散落的账本,不难看出,他这次来是做买卖而来。从死者的装扮来看,他此番前来应是为了做一笔大买卖,既然是大买卖,又不见装银子的箱子,可想而知,钱袋里装的只有银票了。如此浅显易懂的推理,难道捕头大人没有发现?”
那捕头顿时被这话给噎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哼道:“即便你说的有道理,可这屋子里如此混乱,这你又如何解释?”
“我检查过现场,这些东西虽东倒西歪,却并没有受到打斗撞击的痕迹。结合死者身上钱袋不翼而飞,我想这应该是凶手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以为这是一起谋财害命之案。”李沧海略一沉思,很笃定的说道。
第六十九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门口众人对李沧海的推断纷纷表示赞同,那捕头顿时觉得脸上无光,有些不服的叫道:“至少,凶手一定是从后窗逃走的。”
李沧海笑了笑,他微微摇头道:“捕快大人又猜错了。”
那捕头顿时愣了,他眉头一挑,问道:“我哪里猜错了?”
李沧海带着那捕头走到窗边,指着窗弦上的灰尘道:“窗弦上布满灰尘,倘若有人从这里逃走,必定会在此留下脚印,而这里却没有任何痕迹,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那捕头一头雾水的问道。
“说明,凶手并没有从这里逃走,他故意弄破窗户,其实是在故布疑阵。”李沧海停顿了下,眯着眼睛道:“这个凶手,不简单呐!”
此时,去到后院调查的衙役跑了上来,对着那捕头说道:“常头,小的在后院没有查到任何脚印。”
落凤集位于邙山脚下,而邙山气候变幻无常,更何况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后院泥泞不堪,如果有人行走定然会留下脚印。
而此时,却没有任何脚印行踪,这就说明李沧海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凶手没有离开这间客栈!
那捕头这次彻底拜服,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
“依您之见,凶手会是谁呢?”
李沧海看着尸体,说道:“从死者伤口血液凝结程度来看,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应该是在辰巳之间。根据伤口的形状可以判断,凶器应该是匕首之类的利器。”
说着,李沧海再次检查起了尸体,他用手在尸体上摸了起来,待摸到尸体后背时,他忽然低声道了声奇怪。
“公子发现了什么奇怪之处么?”那捕头此时已是盛气全无,亦步亦趋的跟着李沧海,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李沧海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他摸到尸体的后背时,发现死者的脊椎骨有一节出现了错位。
脊椎是支撑人体的重要骨节,而死者的脊椎居然出现了错位,这种痛苦绝对不是常人所能够承受的,他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和死者的死会不会有某种关联?
李沧海皱了皱眉头,想了片刻后,沉声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凶手何人,不过,在县令大人前来之前,我会再次进行勘察。”
“县令大人?”人称常头的捕头愣了下,面有为难的道:“实不相瞒,咱们县令大人日前去了洛阳府,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李沧海略感诧异的看了眼常头,原本他想着,等所辖县令到来,他便退出此案,专心去调查‘武皇宝藏’之谜,没想这里竟然没有县令。
“这里归何县所管?”李沧海疑惑地问道。
“此处属于正阳县地界。”常头老老实实的回道。
李沧海忽然觉得这个词听起来甚是耳熟,念叨了几下后,他心头猛地一震,顿时想起自己不就是正阳县县令么?
“没想到来了自家,却连家门都不认识,看来此案想逃也逃不过去了。”李沧海不禁自嘲了起来。
他看着常头,忽然开口问道:“你可认得正阳县令?”
没想到那捕头竟然摇起了头:“不认得,新任县令到任之前,我便被调到了落凤集,还尚未见过新任县令大人。”
李沧海微微一笑,说道:“那就好,我就是正阳县令。”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官符,对着常头亮了一下。
那常头瞬间惊呆了,急忙跪了下去,不停的磕起头来:“小人有眼无珠,不知大人驾到,望大人恕罪。方才小人言语顶撞之处,您大人大量,请饶恕小人则个!”
常头冷汗涔涔,想到之前自己傲慢的态度,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没想到今日竟然踢到铁板上了。
李沧海厌恶地皱了皱眉,此人一看便知是个草包,平日里作威作福,遇到事情就肆意妄为。若是有案件落在他手中,指不定会有多少冤假错案发生。
“你可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李沧海冷声道。
常头跪在地上,脑袋也不敢抬,连声道:“大、大人,小的知、知错了……求大人开恩呢!”
“人命关天,岂能儿戏?你身为捕快理应知道这其中利害,可你行事却如此轻慢!今日本官暂不追究于你,待此案了结,再行定夺。”李沧海甩了下衣袖,脸上颇为威严的说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常头磕了几个头后,才带着一身汗水站了起来,颤颤兢兢的站在一旁半天不敢说话。
县令掌握一县之大权,谁去谁留也全是县令说了算。常头身为捕头,一年俸禄虽说不多,但也能凭借捕头的身份捞些油水,若是被县令取缔了捕头,贬为百姓,那他以后可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李沧海却不知道常头心中翻腾的心思,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凶案上,在屋子里仔细的勘察了起来。
凶案现场往往隐藏着诸多细节,而这些细节则是破案的关键,他相信这个世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完美案件,任何案件都会留下或多或少的细节。
李沧海决定将尸体再检查一遍,与周围环境相比,尸体上的线索要真实许多。
翻开死者衣领,李沧海发现死者脖子上有一圈紫色掐痕,方才他检验尸体时并没有发现死者脖子有痕迹出现。
李沧海用手摸了摸死者脖颈,很快明白了其中原由。
死者生前被人用手掐住了脖子,而后被人杀害,血液大量流往胸口,动脉之中血液不足,才没有显出明显的痕迹。
可在他之前摸死者脊骨时,将死者轻轻抬起,导致血液回流,脖颈间皮肤再次充血,这才露出原本的掐痕。
对比了下死者脖子上的掐痕大小,李沧海心中逐渐有了些判断。
然而,死者的双手,引起了他的注意。
死者左手张开,右手却紧紧的握着拳头,由于尸体开始僵硬,李沧海花了很大的劲才将死者拳头搬开。
搬开拳头之后,李沧海发现死者竟握着一小串的银制流苏,他不动声色的将流苏收了起来,然后让常头去询问那些房客,可有发现过什么异常。
第七十章 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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