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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远征军-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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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等药格罗带领着敢死队扩大战果朝向第二段壕沟爬去,忽然头顶上凶狠的阿拉伯语叫骂声就猛地传了过来,药格罗赶忙昂起头,阳光一暗,一个高壮的贝都因青年汉子已经猛地扑向了他。

“为了主!死!”

正好压在药格罗身上,那贝都因人锋利的弯刀直奔药格罗的咽喉狠狠抹过来,右手猛地抓住他切向自己咽喉的手,药格罗同样脑门上青筋暴起,眼看着锋利的大马士革弯刀刀刃就要划破药格罗的咽喉,血却先一步喷了出来。

眼神变得暗淡,临死前还喃喃念道着主,那年轻贝都因汉子握刀的手终于无力的耷拉下来,猛地将尸体掀翻一边,从汉子胸口拔出尖锐无匹的三棱刺,感慨的摇了摇头,甩下手中的粘稠血液,旋即药格罗又是倒握着刺,狠狠扎进了一旁正与自己另一个麾下的后背。

砍杀刺死,如此狭窄的壕沟作战,突击队装备的几乎都是手弩与三棱刺。

醒过神来的阿拉伯人投入了更多兵力作战,闽人也是持续增兵,就向渗透海绵的墨水那样侵入阿拉伯人的阵地,拥挤在狭窄的壕沟里,肉搏战斗的残酷性超乎想象,有时候摞起来的尸体都堵塞了壕沟。

头上,阿拉伯人的弩炮,投石车用的也更加仔细,长长打一炮不管中没中,立马推回去,为了对付他们,闽军的大队人马也不得不贴的更近,虎蹲炮平放,专门狙杀这些弩炮之类,头顶上,呼啸着的弹丸此起彼伏。

后阵,阿拉伯人的配重投石机也终于耐不住寂寞也开始了进攻,这一回投射的可不光光是软绵绵无力的燃烧骆驼粪了,还有成缸成缸猛火油,突如其来的一阵猛攻打的闽军大部队也是狼狈不堪,上百人跌落在了火堆中满地惨叫着,逼得闽军同样将十几门大将军炮也运出了壕沟,追着那些配重投石机打,更大号的开花弹在阿拉伯军阵中掀起一片又一片的灰土尘埃,逼得侯赛因率领他的长老团都不得不躲到了壕沟下头观战。

下午三点左右,已经被攻破了五道壕沟,被闽人打到军阵中心的阿拉伯人终于支撑不住,两翼拍出了四万精锐阿拉伯骑兵,狠狠冲向闽军操炮在后路支援的四个卫,逼得队形松散的四个卫不得不收缩,同时,早已经等候的不耐烦的铁甲骑兵一万多人分两路同样气势汹汹应战过去,骑兵的大战可算拖慢了闽军突破的速度。

两军混战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多,眼看着太阳偏西,今天是攻不破阿拉伯人军阵,李捷终于下令撤兵,凄凉的牛角号与尖锐的鸣金声中,在壕沟里与敌搏杀了一天多的四千多敢死队终于如蒙大赦,拖着盾牌攀爬出壕沟,疲惫的向后军撤去,这一下午杀得太狠了,心惊胆战的阿拉伯军甚至在后面放箭都不敢。

眼见着闽军四个卫汇合了敢死队向后退去,出战的阿拉伯骑兵也赶忙向后退却,尘土飞扬了一天的两军战场终于再一次在铁蹄与马靴之下袒露出来。

血色的残阳映照之下,整个大地还有流淌的雅穆克河似乎都蒙上了一层血光,尸体横七竖八的倒伏在了战场上,粘稠的血液把这大地都泡软了,眺望着一地鲜红的尸体,就连李捷也忍不住惆怅。

千秋霸业白骨累,果不虚啊!

就在李捷也感慨不已的时候,忽然又是阵阵喧哗从已经平静的战场上传来,兵士们惊愕的趴在壕沟前的栅栏那儿张望着,但见一群阿拉伯人凶狠残暴的拎着百来个闽军敢死队重伤员冲出了壕沟。

虽然大闽今日大占便宜,可必定是主动进攻的一方,精疲力竭的敢死队还是有些昏迷过去或者累倒了的伤员遗落在了战场上,就在那些敢死队懊悔或者惊慌的叫嚷中,阿拉伯人将这些伤员丢在地上,长枪弯刀没头没脑就砍了过去,竟然是当阵杀俘。

还在期盼着大闽能将俘虏赎回来或者救回来的闽军军兵当即震撼了,浪潮一样的愤怒之声在闽军阵营中咆哮而起。

李捷则是放下望远镜沉默的下了指挥台,阿拉伯人杀俘不但他预料到了,甚至就是出于他和王玄策,李绩之手推动,故意留下一箱烟蒂去激怒阿拉伯人,毕竟就算强如大闽,也不可能天天付出巨额代价赎回俘虏,有时候,成大事者,对自己人也不得不狠下心来。

经手这个的李让自然也明白其中关节,看到李捷走下瞭望台,李让默不作响的迎了上去,做了个揖。

“晚上,带你的人上。”心情不佳的李捷随口吩咐一声,便一头扎进了移动行宫中。

如今的这一切都是为自己而拼,李让似乎更早学会了权利的残酷,听着前营愤怒的喊声,李让一丁点影响都没有那般,冷酷的回过了头,双眼冰冷的打量着对面落日余晖中的阿拉伯大营,眼眸中,慢慢是冰冷的杀意。

第1187章。危险来自海上

大闽开元四年九月到十月,旷日持久的闽,阿拉伯雅穆克大战在西亚加利利海畔,约旦河支流雅穆克河汇入处不远的旷野上激烈而又血腥的厮杀了起来,火辣辣的大地上俯视,上百万大军就如同两头蛮牛角顶着角,谁也不肯相让。

闽军人多势众,装备精良,而且这种阵地战是闽人的强项,每日的对决中,往往是闽军攻入阿拉伯人的壕沟阵地一两里,经常杀得阿拉伯大军差一点丢了阵地。

然而没到险之又险的关健时节,这些沙漠劲旅悍勇的几乎亡命那种劲头就会爆发出来,轻骑兵不要命的与重甲骑兵对冲,盘旋在两军阵外的游骑如同苍龙那样相互绞杀着,逼得已经深入了的大闽突击队不得不后退。

战争的残酷与积累的仇恨也到了极点,每每闽军遗落在阿拉伯军阵中的战俘,那些已经杀红了眼的部落酋长总是直接下令屠杀,不过奇怪的是,大闽俘获的阿拉伯人,如果让闽王知晓的话,却是都给放了。

这禁不住引起了闽军将士的不满,直到某一天,满腹牢骚的盛连山缠着兵部尚书李绩缠的他老人家都要月经不调了,烦不胜烦的李绩方才无奈的说出一句话来。

“让那些穷鬼阿拉伯人多几张嘴消耗他们的粮食,有什么不好的?”

这句话才让军心顺气了下来,再放那些就剩内裤没拔下来的阿拉伯俘虏走时候,每个军将都会幸灾乐祸的诅咒两句:“吃死你们这帮穷鬼!”

诚然,虽然与阿拉伯人如今打的激烈,但决胜负的还是究竟谁能撑到最后,笑到最后,打的是战争,拼的却是国力,然后还有一层更深的原因李绩却没说明。

阿拉伯人对待战俘手段愈发残酷,越能激起麾下将士的仇恨之心与拼死抵抗的意志,反正都会死,大不了拼他娘的,而释放阿拉伯人战俘,则为了削弱对方的死战意志,最近,打不过就像闽军投降的阿拉伯骑兵已经越来越多。

不过这个原因对己方将士来说太残酷,无论如何李绩都不会公布出来。

白天,闽军的突击队抱着火油,炸弹,不断冲进阿拉伯人壕沟中削弱对方,午夜,李让的黑人夜袭队又是摸到了对方阵地附近,敲锣打鼓,放火杀人,有时候还用虎蹲炮朝侯赛因的壕沟胡乱射击。

这种夜袭杀伤力相当有限,一个来月也没杀几个阿拉伯兵,可对于士气的打击却是惊人的,经历了白天残酷的血战,本来军兵就神经紧张,晚上还要担心谁是可能刺在脖子上的刀刃,落在头顶的炸弹,连续月余的战斗中,不少阿拉伯兵都神经崩溃了,有的白天不再听指挥,不管不顾的疯了一样杀到闽军壕沟,直到被闽人杀死,这样的疯子尸体积累了一道壕沟中一层。

更多的则是逃兵,阿拉伯人生*好自由,耐得残酷血战,往往厮杀时候奋不顾身以一当十,却耐不得苦战,历史上******大扩张士气,除了围城,大的决战几乎没有超过一周的,而历次围攻君士坦丁堡,罗马人的誓死抵抗下,却往往是阿拉伯人败北,帝国几百年也没有攻下君士坦丁堡。

成群的逃兵,甚至有整个部落逃回了麦加,麦地那,士气低落,补给缺乏,疫病横行,这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阿拉伯大军,好几次,诸部酋长长老会聚在一起要求与大闽决战,可哈里发侯赛因却始终引兵不发。

侯赛因的拖延,让战争似乎有着无限期拖延下去的可能了。

然而,一个来自千里之外的意外却打破了这种僵局。

…………

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在如今的大闽体现的淋漓尽致。雅穆克河前线,百万大军在鏖战着,最繁忙的,却是叙利亚行省的各个临海港口,尤其是才刚刚被大闽水师接收不久,却已经历经几个帝国之手的重要海军基地塞浦路斯岛。

阿拉伯人遗留下来的港口,虽然被君士坦丁四世的皇家海军焚烧过一次,好歹石头制成的港口地基没有毁坏,在上面只要重新修建出船坞即可。

虽然经过大闽水师修缮不过几个月,塞浦路斯港却俨然成了大闽最繁忙的港口之一,甚至比波斯湾沿岸还有天竺的一些港口都要繁忙,仅次于苏伊士港,福州港,泉州港。

因为整个地中海东岸的贸易几乎全都汇聚在此,这里的港口条件太优良了,扼守海岸线的第一岛弧堡垒,海水平稳暗礁稀少,从罗马,从北非,西班牙由大海船运到这里的货物完全可以就地卸货,然后再用小船运往大马士革,节约了一小半的路途。

最近最繁盛的是粮食贸易,供应上百万将士在前线作战,需要的粮草无疑是天文数字,要是李世民的时代,国家估计需要准备上十多年,然后把堆积如山的以每天损耗掉数以万计的代价运送到前线,这种办法笨重,老旧,付出代价极高,征讨高句丽时期,如果不是李捷帮着转运粮食,李世民的大军根本坚持不到过年就得挨饿。

以商业立国的大闽则截然不同了,商业几乎和整个帝国运作息息相关,大闽境内,粮食几乎都由国家收购,然后加价交给信得过的商会去贩运,卖到大都市或者其他缺粮的行省,或者输送前线。

商人们精打细算的运送可比民夫粗拉拉,连吃带拿的手脚强多了,极大减少了不必要的损耗。

而且重商的另一个好处是军粮筹集的快,最开始大闽仅仅与埃及谈判,购买尼罗河富饶土地出产的小麦,由大闽境内的商行负责运输,每一担军粮到港,甚至大闽官方都不用给钱,直接出具一些别的商品免税文书或者如盐引,铁引之类的许可证就足以令不少商人乐的屁颠屁颠了。

这种优惠政策还吸引了些意外收获,得知大闽需要军粮,就连敌国的北非迦太基,希腊雅典等地的商人也汇聚了过来,带了整船整船的粮食来支援大闽的战争,倒是让负责港口收粮的官员有些措手不及。

原来是怕粮食不够吃,如今却有种买多了的感觉。

“靠这边!这边停!”

一大清早,靠近东地中海的一面,靠岸的船只又是排成了长队,弄得港口巡逻队不得不像公交站中的大爷一样,嘶声竭力的挥舞着小红旗,给这些船安排“停车位”。

船锚敲打在船板上叮叮当当作响,商人与税务官叽叽咋咋的争吵声,脚夫喊着号子抬着沉重的箱子送进仓库,这一幕市井气息十足的生活小品,倒是趣味盎然,如果有某个戏曲家天天蹲在这里,也许不少脍炙人口的生活喜剧将一打一打的量产出来。

可惜,塞浦路斯镇守大使鲁宁却是个粗人,一丁点发觉艺术的细胞都没有,乱哄哄的港口吸引不起他一丁点兴趣,站在镇守府二楼的窗户前,一双望远镜始终盯着茫茫无边的海平面。

鲁宁的心头很是忧虑,上一次,罗马帝国雅典舰队攻击安条克外港,救走了君士坦丁四世不说,还焚毁了大小商船一百二十多条,为此,水师提督,他的顶头上司刘仁轨从塞浦路斯水师基地抽调了一条五十米海魂级齐船作为旗舰,三十多条三十米福船,齐船编队又成立了安条克分舰队,将塞浦路斯水师的力量削弱了快四分之一。

原本这也没什么,因为在地中海,大闽最具实力的舰队苏伊士舰距离塞浦路斯并不远,两地互为犄角,一旦有事,一天的功夫主力足以增援过来。

然而就在几天前,东罗马的雅典海军又一次出现在了小亚细亚沿海,距离安条克不足三百海里的位置,上一次被君士坦丁四世跑了的怨恨,刘仁轨提督几乎率领倾巢之力出动追击,这已经是主力走了的第五天了,到现在居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让身为前沿镇守使的鲁宁心头很是不安。

大海仿佛永远不变那样,模模糊糊的天水交接**着波光,看了一个时辰,看的鲁宁的双眼昏花不已,不得不放下了望远镜,坐回了办公桌前揉起了眼睛。

“大人,喝点茶吧。”

水师的待遇明显比陆军强上不少,舰队巡航于大洋之间,稍微夹带些私货,就足以将各分舰队的小金库填的满满的,办公环境上的来,鲁宁的秘书都是个温文养眼的女秘书,而且还是京师太学中出来的大学生。

女秘书递上茶杯,要是往日,鲁宁这个大老粗出身的上司一定会讲两句黄笑话,挑逗的女秘书面色绯红,然而今天他实在没什么心思,仅仅长吁短叹一声,短期茶杯味同嚼蜡的灌了下去。

“刘提督有消息传回来嘛?”

难得解脱一次的女秘书一面惊奇于自己上司难得的老实,一面也很尽职的回答着。

“报告大人,刘提督今天还没有消息,倒是有一支来自凰岗的船队提前打好了招呼,今日中午左右抵达我西塞浦路斯港。”

凰港就是钟凰在原本威尼斯的位置修建的港口,虽然没有挑明,这个风姿绰约的美妇人闽王情妇的身份还是大闽上层一个不公开的秘密,钟凰的船队要来,他鲁宁也不得不亲自去迎接,这让本来就心烦意乱的塞浦路斯镇守使更加烦躁,不耐的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先去吧。”

又是惊奇的看了自己上司一眼,女秘书知趣的退了下去。

打发走女秘书,鲁宁再一次端起望远镜眺望着茫茫大海,这一次,大海可算不再那么单调,一支颇为气派的希腊式蒙德罗帆桨并用船缓缓出现在视线中,蜈蚣一样的几排桨在海水中划出一道道白浪。

“钟掌柜这身家倒是够殷实的。”嫉妒的揉了揉眼睛嘟囔一句,鲁宁旋即将视线投注到了别处,期盼着刘大帅的船队也能早一点归来。

可没看一会,冷不丁移动望远镜,一片金光却是猛地晃进鲁宁深陷的眼窝中,刺的他猛地捂住了眼睛,可旋即,顾不得涌出来的泪水,鲁宁又是死死盯在了钟家的船队上。

船前,钟凰的凤凰大旗倒是没错,仿佛活过来那样在海风中咧咧飘动,然而船顶层甲板,成片的金属光泽却不断反射过来,愣了足足几秒,鲁宁愤怒的狠狠将望远镜摔在了地上。

“******,是兵船!”

塞浦路斯镇守使匆匆就跑下了木头楼梯,仅仅片刻,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在整个港口响了起来,震得桅杆上的海鸥都是惊骇的成片飞起…………

第1188章。塞浦路斯海战

整个港口恰似乱成一锅粥,尖锐的警报声中,商人们惊愕的扔下税收员,有的跑向了港口后面的城镇,有的则是回头就上了船,开始指挥船员收拾撤退,脚夫们扔下货物跑的更快,游客们惊愕的跟着他们的导游躲回酒店中。

一些地痞,小偷还趁机发灾难财,趁火打劫偷鸡摸狗,到处都能听到女人的惊叫与男人的怒吼。

几十条商船变成了碰碰船,相互撞击着向外海行驶去,大闽海军虽然威名远播,在印度洋,太平洋的海面上打的无数敌人哭爹喊娘,几乎是无敌的象征,然而在地中海上,闽军水师还没有什么拿的出手像样的战绩。

反倒是前些日子安条克让人烧了半个港口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信心的地中海海商一窝蜂的向外逃窜去。

可眼见着这些无头苍蝇将出港的路途都堵的严严实实的,冷不防扑通扑通一阵水柱猛地在这些大商船前喷溅出来,雷鸣一般的声音让这些失魂落魄的商人们不寒而栗,惊愕的回过头,就在海港边的立崖上,闽军岸防炮开火了。

这可是鲁宁好不容易在刘仁轨手里淘弄出来的好宝贝,要换算成后世多少磅炮不知道,反正炮身三米半长,整个大炮差不多四千斤,能打出四里地,整片港口都在这种炮的射程之内。

而且炮身还做了个很是巧妙的设计,大炮是被固定巨大的石磨上,可以用十几个炮兵推动石磨变换角度,同时炮身下还装有杠杆,必要时候可以抬高或者放低炮身,调节射程。

唯一一点缺点是太少了,总共才两门,如拜占庭雅典海军五百多条船一起冲过来的话,两门炮一天时间也未必能打沉一半儿reads;鹰飞大地。

绕是如此,十多斤沉滚圆的石秋打在海里,溅起的十多米水柱依旧够壮观了,离得近的稍小点希腊两座船都被水波推得颠簸不停,几十条商船全都惊骇的停在了原地。

大约一两分钟后,在他们呆滞中,大闽的兵船从一旁斜斜的擦了过去,上面拿着旗帜的传令兵怒吼方才让他们回过神来。

“镇守府有令,民船不得挡住兵船道路,违者一缕击沉!”

海岸风吹拂着桅杆都咯吱咯吱作响,最先出动的是塞浦路斯分守舰队的旗舰襄阳号,七十米左右的舰身犹如巨无霸一般划过水面,甚至遮天蔽日的五组风帆连那些商船头上的太阳都遮住了一块。

平日里大闽水师总是将船储藏在单独的军港中,头一次看到襄阳号的身影,眺望着这条旗舰的身影,来自雅典,迦太基的奸商们甚至后槽牙都露了出来,眼神中满是敬畏。

和这条船相比,他们二三十米长平日里引以为傲的地中海圆船,就像玩具一般。

跟着襄阳号,两条五十米的海魂级齐船,还有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三十米军舰又是很令他们吃惊了一番,眼看着浩浩荡荡的闽军水师迎战了过去,呆立许久的出逃商船干脆调转船头回了去,也重新登上了岸,有的船主甚至还去小酒馆儿喝起了酒来。

有这种规模的舰队守护,地中海海盗什么的,怕个鸟!

可惜,他们光注意被遮住的视线中,闽军水师雄伟的身影,如果要是早一点目睹来犯的敌人的话,他们一定会有多远跑多远。

刚刚进入鲁宁望远镜的舰队此时已经露出了它小半狰狞的面孔,整个海面仿佛都被覆盖满了那样,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敌船,一眼望不到边,站在襄阳号船首最高处,鲁宁端着望远镜眺望过去,秩序井然的船队绵延出几十里,俨然海上一国那般威武动人。

立国千多年的罗马,果然不容小觑,数不清的船桨节奏性的挥入水中,露出水面五六米高的甲板上,满是顶盔掼甲,队列森严的罗马水兵部队,弩炮与投石车流露出了慑人的杀机。

尤其是一条条船前装饰的狮子头,嘴里还多出了两根大管子,就像随时要咬人的獠牙那样,令人心生敬畏。

来攻的舰队一小半是超过五十米的重型蒙德罗战舰,剩下的也是三十多米的兵船,数量不下于五百,中间,拜占庭皇帝那船头镶嵌天使的金碧辉煌旗舰挂着双头鹰旗也赫然在其中,隐隐约约能看到最高的船尾甲板上隐隐约约一个穿着紫袍的家伙同样窥视着自己,鲁宁禁不住苦笑,刘大帅去迎战敌军主力,却让敌军主力打到了自己家老巢,也够嘲讽得了。

不过在苦笑日子也得过下去,有观察了一阵,定住神的鲁宁沉着的指挥起了闽军防守舰队来。

他手里看似威风凛凛,实际上不过五十多条船,吨位上就比袭击来的拜占庭船少上一大截,不到对方数量十分之一,人数上更少,差不多拜占庭人水兵的二十分之一,可却也并不是没有胜算的,毕竟闽军装备着的火炮,比拜占庭人先进了快七百多年。

迎着塞浦路斯舰队,也不知道是拜占庭雅典海军还是皇家海军,或者两者都是的巨大舰队像一把匕首那样扯足了风帆,两面四五排桨整齐划一的伸入水中,飞也似的向闽军靠拢过来,补过刚刚雁翅那样张开来的闽军水师却在号角与旗语中豁然分开两列,沿着拜占庭水军两面一字形躲避开来。

就站在船头,一面计算着航速,鲁宁一面冷笑着拜占庭人的海战技巧无非那几招,正面撞角,用叫乌鸦的吊桥勾住敌船接舷战,然后就是投石机与弩炮打击船帆,只要绕开了正面,基本上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然后从侧翼,闽军水师的炮火可以给予这些罗马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惨痛教训reads;女配修仙路。

从十年前跟着刘仁轨加入水军,鲁宁已经服役了整整十年,倭国的水师,南洋的海盗,印度人浩浩荡荡的舰队无一不是这样倒在了闽军手中。

巴掌一样,闽军水师躲开了拜占庭人的锋矢攻击阵,大约开出去两里左右,几根烟花冒着白烟被发射向了天空中,张开的闽军巴掌又将近九十度转弯变成合拢的巴掌从两面向拜占庭海军橄榄一样的船队阵型后部切了过去。

海战最是考验人的耐心,如同刚刚的战术动作,在茫茫大海上足足用去了半个多小时,站在右弦上,回头眺望着盛开的菊花那样从前军散开追在自己身后的蒙德罗战舰,再看着后部没有接到命令,还茫然往前冲,已经贴近自己侧弦两三百米距离的拜占庭舰队,鲁宁脸上已经流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传令,开炮!”

高高扬起指挥旗,享受一般一字一句的命令出,鲁宁旋即就要将令旗挥舞下,可就在这一刹那,塞浦路斯分守舰队右翼派头的两条三十米海鲅级别齐船忽然腾地一下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光蔓延的极其快速,黑烟飘荡起来不久,肉眼可见船上已经处处起火,甚至火蛇开始顺着缆绳向船帆爬去,站在高处,鲁宁甚至隐约能看到麾下绝望的站在船舷上绝望的呼喊哭泣着。

“为什么不跳海!”

挥舞着拳头,鲁宁刚愤怒的叫嚷着,可他旋即又看清了,不是船员不跳,而是方圆几里之内,全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水中火!

仅仅迟疑了片刻,鲁宁这个身经百战的老海军就咆哮了出来。

“猛火油!这群罗马人也敢,不怕引火烧身把自己也烧了!”

可事实上,罗马人的确不怕,这火邪门的就在拜占庭海军一面燃烧,却绝不越界一点儿,还是穿着短裙职业装军服的女秘书颤抖的声音让暴怒的鲁宁回过神来。

“大人,焦林舰长发来旗语,他们要躲避火场,向外海撤退了。”

这不是请示,而是直截了当的告知,海战有着太多不确定性,各个船长有权利决定接下来的行动以保存自身。

面色阴冷的点了点头,鲁宁又是冷静了下来,再次观望向战场,此时前排的闽军三十米级别战舰已经切近对方蒙德罗侧舷接近一百米了,鲁宁的眼神再一次炽热的冒着火光,死死盯着前方,这已经是射击的最佳距离了。

轰隆,打头第一条闽军战舰刀斧手号第一个喷吐出怒火,接二连三海面上响起了阵阵嘹亮的雷声,三十米齐船只有一排船炮,刨去船头船尾,总共十门六百斤重还占炮,海上射程四百米,接连喷涂的一百五十门火炮就向一百五十个来自神灵的愤怒拳头,狠狠打在了罗马舰队的躯体上。

肉眼可见一条条受到攻击的蒙德罗战舰剧烈颤抖着,木屑横飞,划桨成片的断裂,甲板上的罗马水兵恐惧着大叫掉进水里,甚至有葡萄弹挂过,两个中间绑着铁链的铅球如同绞肉机那样打碎了一排上身,留下的下半身像商城中裤子模特那样依靠在一起,刚刚蒙受了巨大损失,还能看到自己第三条战舰冒着滚滚黑烟的鲁宁昂首大笑。

可仅仅笑了片刻,他的脸又僵在了那里。

别的国家包括南天竺几个大王国水师遭遇如此打击下,基本上船体都会被打个对穿溃散开,可除了一条被打中吃水线一下的罗马蒙德罗战舰开始倾斜沉没外,其余打击中二十多条罗马军舰除了一面满目疮痍,破破烂烂能看到里面哭喊溃逃的奴隶外,竟然没有一条有沉没的迹象。

头一次,闽军的大炮失灵了!

第1189章。火光冲天

大海在沸腾!大海在咆哮!

一面,漂泊在海上十几里范围内烧成一片火海,海鸥翅膀焦糊,哀鸣着掉进火场中,中了埋伏的闽军分舰队已经有四条葬身于火魔之中,威严的闽字大旗还有灿烂的双头黄金龙在烈焰的炙烤下变得焦黑。

另一面,无往不利的大闽火炮这一次也没取得希望中那无往不利的效果,破败了一面的蒙德罗战舰依旧如同断了几只脚的蜈蚣,笨拙却不可阻拦的掉转了船头,将狰狞的撞角还有不知何用的青铜管子朝向了闽军。

怎么办?

打了十多年的水战,从未遇到如此棘手的情况,鲁宁蜡黄的脑门顿时急出了一层油汗,看着还在拼命装填与发射的己方战舰还有气势汹汹杀来的罗马兵船不知所措。

然而,指挥官战场上的犹豫不决,往往就要付出将士的生命为之买单,切向罗马舰队的右路最近的第三条闽舰距离罗马人已经不足一百米了,船上炮仓的将士拼了命的向前发射着,十门大炮响个不停平,奈何顶着数十发炮弹,冲过来的蒙德罗已经被打的满目疮痍,甲板上水兵下饺子一样掉落到海水中,可这些邪门的敌舰始终结实的出奇。

十分钟,掉转过来的罗马战舰三条冲到闽军舰队不足三十米的距离了,再也顾不上激战,第三舰惊慌中开始不顾一切的也要调转船帆,逃遁出去,奈何就在这个空档,罗马人船首用于装饰的兽头犹如活过来了,十多米长的火龙在舰首铜管子中呼啸而出。

“啊啊啊啊!!!!”

刚刚调转舰身的第三舰被喷个正着,后桅迅速变做了个大火炬,十几个浑身着火的士兵残号着跳进海里,一下子没了动力的第三舰横在了海中。

这功夫,后续两条蒙德罗战舰也是赶了过来,三条船,三个面包抄,希腊火恐怖的燃烧下,船上将士的惨叫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一个激灵醒过神来,鲁宁也顾不上自己所在活力最强大的旗舰还没开火,直接拍着船板大声吆喝起来。

“撤!赶快打帆,使舵,给本将军后撤!”

自己主将的惨叫声中,庞大儿笨重的襄阳号立马一个左满舵向深海逃去,其他各舰更是鲁宁还没下命令,已经知趣的调转船头开溜,二十多条闽船剪刀那样在大海中划出一道道白浪。

可此时,身后的蒙德罗战船已经在奴隶划桨手嘿呦嘿呦的呼喊声中粘了上来,菊花瓣那样分出来的前军舰队也是在前方划出了个半包围的圈子,根本不给大闽舰队再次正过船舷用火炮攻击的机会。

而且仗着人多势众,一面分出两百多条战舰追击闽军战舰,一面剩余的舰队在君士坦丁四世王旗号令之下,又是拼命杀向了塞浦路斯西港,岸边上,看着实枪荷弹杀过来的罗马战舰高层甲板上罗马水兵汉光闪闪的刺枪,看热闹的商人们简直肠子都后悔青了。

“大家快跑啊!”

名贵的水果,茶叶,丝绸箱子胡乱的打翻在地上,仿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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