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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远征军-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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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敲惊堂木,三堂会审在狄仁杰的主持下亦是严肃的进行起来。
令李捷尴尬的是,自己叫嚷了半天那个刺客跟木头一样一句话憋不出,狄仁杰审问几句,这个阿拉伯人白小子就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叽里呱啦说了起来,原因很简单,狄仁杰问话用的是阿拉伯语。
这可不是十万个冷笑话里头全宇宙都说中国话的时代,大闽地域广阔,统治民族众多,语言更是五花八门,不过一般时候都是别的民族迁就唐人,由大闽官方不断推行《唐韵》,见惯了一口流利关中腔调的外国友人,以至于李捷都忘了这一茬。
而且与李捷臆想中不同,狄仁杰也不是像电影里的县官那样反复问,不招供就棍子******,询问了几句后又命令仵作将凶器呈递了上来,拿着黝黑的匕首与两个副审官研究了会,就把令箭扔了出去。
水火衙役如狼似虎的冲出衙门,可算给李捷点熟悉的感觉,大约又是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又黑又粗,还袒露着上身露出满是黑毛胸脯的波斯人铁匠,几个店铺伙计,还有裁缝店裁缝,甚至两个巡城御史司官员都被找了来,跪伏在堂下由狄仁杰一一发问。
李捷听的云山雾绕中,问了不到五分钟,狄仁杰又是黑着脸扔出了令牌,这一回,他的语气中则带了几分杀意。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另一个身宽体胖的唐人却是被衙役提了上来,刚一进大唐就腿脚发软的瘫倒在地,磕头连连,而且没等狄仁杰发问,就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供述出来。
到这儿,狄仁杰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命师爷提笔写了份状子让堂下众人签字画押,然后捧着状子又是到了大堂后李捷的案桌行礼缴令。
“回禀陛下,臣已审讯清楚,请陛下决断!”
就算鞠着躬,言语间狄仁杰主场的傲气依旧十足,甚至还有点傲慢自矜,也难怪,狄仁杰可是个刑名牛人,没归附李捷前由阎立本举荐担任并州法曹,一年内决十七年积压之案,涉案人员一万七千名,还不乏世家大族,审讯之后无一人喊冤不服的,李捷审讯这么个在他眼里芝麻粒大小的案子还对他这么不信任,难怪狄公这般不耐了。
拿起了状子匆匆看了一遍,李捷也是松了口气,让后世****大叔吓毛了,这事儿还真和宿敌侯赛因没关系。
事实上这个时代刺杀与谋害在阿拉伯人眼中还是很卑劣的小人行为,源于第三代哈里发奥斯曼,第四代哈里发阿里都死于刺客之手,阿拉伯人对刺杀很是厌恶,更不会想到派刺客到大闽境内刺杀平民来逼迫大闽。
虽然是人命大案,但相比较整个帝国还真是件小事,这个阿拉伯人刺客名叫阿齐兹,是城外俘虏营被俘获的叛匪之一,趁着管理不严逃出了俘虏营,却是受人雇佣杀人赚钱。
刚开始这个阿拉伯人很有“职业操守”说啥也不肯供出买主,不过从他使用的匕首,穿的斗篷布料,还有调查的俘虏营管理官员哪儿查阅名单,狄仁杰不光把他的身份查了出来,还把他背后的买主给找了出来。
就是那个胖子,叫郑买臣,也是福州大竞技场角斗士学校的采办商人之一,他背后是与恶来队竞争的刑天队,曾经因为在南天竺他看中的一个朱罗族叛乱头人俘虏被黄道龄抢走而两人结怨,在泰西封时候两人又因为商业竞争而起矛盾,郑买臣这才恶从胆边生,买凶杀了他。
一场凶杀案虽然恶劣,但也不至于闹得满城风雨,可郑买臣倒霉就倒霉在黄道龄死在哪儿不好,正好死在了李捷面前,神经过敏的闽王下令全城通缉,吓尿了裤子的郑买臣甚至遗书都写好了,直接备好棺材等着官军上门。
眼看着磕头不停的郑买臣还有傻乎乎还跪在地上梗着脖子看的阿拉伯人阿齐兹,李捷还真是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
“狄相公,汝说应当如何处置?”
既然不是自己臆想中侯赛因派来的恐怖分子,李捷便也没想干涉司法,直接又把问题推回给了狄仁杰,倒也当仁不让,狄仁杰思考了一下,又是拱拳回答着。
“回陛下,依《永徽律》《唐律疏议》,买凶杀人者,罪当死,凶手流三千里,然依照《大闽神律》,唐人死罪者,减免流三千里,异族谋害唐人者,嘴加二等,故闽人郑买臣,按律流婆罗洲,罚钱两千贯偿被害者父母妻儿,阿拉伯人阿齐兹,罪当斩!”
还就是这么不公平,整个凶杀案中,郑买臣是杀人的主观指使者,阿齐兹不过是一件杀人工具而已,跟杀人的刀性质差不多,凶手没死,刀却被砸了,似乎有种本末倒置的感觉。
而且这斩还不是后世熟悉的砍头痛快死了,这个时代,砍头叫枭,斩则是腰斩,把人切成两段,主要器官全在上半身一时半会死不了,这种痛苦可比枭首还令人痛不欲生。
可在大闽,唐人就是有特权!如果没有特权,唐人又如何骄傲的统领着几倍于自己的异族,发自内心的维护大闽统治?而李捷又没给唐人那种类似明代宗室,清代旗人那样寄生虫一样的特权,特权仅仅在法律,官员录取以及礼节尊敬上,经济上,还需要移民过来的唐人自己用辛勤的双手养活自己,这样才能是个健康向上的社会,几百年后唐人还是傲骨铮铮的唐人。
这种特权的保证就是一百二十多万大闽军团!
看着李捷的摆手,狄仁杰亦是松了口气,当庭宣判,得知自己活下来的郑买臣真是感激涕零,鼻涕眼泪齐流的磕着头高喊着皇恩浩荡,先前他甚至有夷三族的觉悟了,相比之下流婆罗洲可轻的不能再轻了。
至于那个阿齐兹则是被傻傻愣愣的拖了下去,宣判都是用的唐语,这小子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何等酷刑。
除了一个阿拉伯阿訇赶过来为他抱怨外,也没有一个官员为他发出一丁点同情,反正对于这些阿拉伯俘虏,不少官员是抱着死一个少一个心情。
泰西封可没有城内杀人的习惯,平日里处决犯人也是在城外,不过刑具却是和犯人一同出发的,眼看着两米多长还带着血污与碎肉的大铡刀被搬上车,阿齐兹这才明白了自己的命运,杀猪一般惨叫了起来。
听着外面惨叫声,还有抹着头上汗水,庆幸的收拾着准备奔赴婆罗洲为当地生产开发做贡献的郑买臣,也打算收拾回宫的李捷冷不丁心头一动。
“来人!将犯人拦下!!!”
第1123章。人性自私
真是生死一瞬间,再被按在堂下,阿齐兹背后都被冷汗湿透了,不过他可没有得道高僧那样觉悟,也没有绝世高人那样忽然领悟个大招的运气哇呀呀的杀出去,有的仅仅是磕头虫一般咣咣把脑袋砸在地上。
如果黄道龄还活着,这会的阿齐兹倒是符合他角斗士的要求了。
另一头,不知道如何出了反复的郑买臣亦是浑身冷汗直流,华夏有一句话,伴君如伴虎,掌控生杀予夺的闽王随时能改变心意不需要理由,一个不好他又得小命交代,脑袋叩的低低的,这个胖子身旁也是积累了一摊水。
可不知道地下两位心情多么的五味陈杂,此时李捷的心情除了好奇外就是兴奋,饶有兴趣的下令摒退了其余官员与闲杂人等,整个大堂上除了李捷的禁卫外,也就一个还在怒声嚷嚷着大闽与阿拉伯部落之间协议的一丝蓝阿訇,以及厚着脸皮不把自己当外人赖在这里的狄仁杰狄相公。
也没空和狄仁杰计较了,估量了下自己阿拉伯语表达能力,李捷直接指着郑买臣询问起来。
“郑犯人,汝究竟用了何等手段买通这个阿拉伯蛮人替你杀人的?你对他有恩,还是有亲?”
没想到闽王关心的居然是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郑买臣赶忙又是悲催的叩首在地上,惶恐中居然还带了些不好意思。
“这个,罪人与这个阿拉伯蛮素未平生,罪人看中他魁梧,要他杀人,他出一贯,罪人还价到二百五十钱,然后为其购买衣物,凶器,食物,他,他就帮罪人杀人了。”
还真是个死奸商,这都能讲价!李捷还真是服了,回头再看向这个二百五,李捷又是流露出了更加轻松的笑意,伸手招了招手,旋即在附耳过来的赞婆耳边细语起来,点头回应了下,赞婆一声不吭就出门准备起来。
不到片刻,赞婆就又回了来,在狄仁杰与郑买臣几个好奇的目光中,却是托了个盘子回来。
盘子左面,是耀花了人眼睛,金光闪闪一大摞大闽金币,另一段,则是刚刚行凶的凶器,下等人用来割肉吃的黑铁匕首,两样东西被放到了惊愕不解的阿齐兹面前。
“郑犯人,告诉他,用这把匕首杀了那个喋喋不休的阿訇,寡人不但赦免这个二百五的罪,还把这些金子赏给他!”
“陛下!”狄仁杰当即就皱着眉头想要劝说,可李捷却是一挥衣袍,将他顶了回去,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阿齐兹,慌得郑买臣赶忙舌头打结急促的说着阿拉伯语传达起来。
这话一说完,明显跪在地上的阿齐兹呼吸粗重了起来,犹豫的看着匕首与钱,身后倒霉的阿拉伯阿訇则是本来就白的脸都吓得更苍白了,哆嗦着抗议起来。
“大闽与部落有协议的!你,闽王,不能杀我!”
不敬的语言似乎更加助长了李捷心头的暴虐,嘴角流露着嘲弄的笑容,李捷向两边无辜的一挥衣袖:“是他要杀你,又不是孤!”
气的脑门之蹦,那白胡子阿拉伯阿訇刚要继续辩驳,谁知道身前却是咣啷一声,眼看着阿齐兹哆嗦着抓着匕首红着眼睛对着自己站了起来,那阿訇顿时老腿儿都吓软了。
“我,我是主的信徒,你们的长者,孩子,我在救你啊!你不能杀我,手上沾染我的血,你是要下火狱的!”
“胡说!穆圣之前那么多阿拉伯人自相残杀,怎么没见他们下火狱?”
脸上却是流露出贪婪与残忍的目光,一面挥舞着匕首扑过去,一面阿齐兹还疯狂的叫嚷着:“你不是要救我吗?,那就救到底吧!”
眼看着还沾着血丝的黑铁匕首直奔自己老胳膊老腿儿而来,大叫一声,那阿訇干脆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眼看着匕首就要把他捅个对穿,这时候一只粗壮有力的手却是猛地抓住了阿齐兹的手腕。
此人杀心之深,绕是赞婆也是捏的嘎巴一声,才把匕首从阿齐兹手上下下来。
“阿訇,我们大闽有一篇寓言叫《中山狼》,阿訇回弘文馆翻译《古兰经》时候,倒是可以看看。”
大笑着,李捷嘲讽的说道,听的这阿訇却是面红如猴腚,站起身来一声不吭转头就出了衙门,也不在为阿齐兹辩驳了。
打发走了阿訇,李捷旋即又是愉悦的对捂着脱臼的手痛苦趴下的阿齐兹点了点头。
“你,很好,这些金子寡人赏给你了!来人,传医官为他医治,带他进宫。”
“喏!”
几个侍卫抓着阿齐兹的胳膊就向外拖去,绕是手疼的令他直哆嗦,阿齐兹手中依旧死死攥着那一大把亮晶晶的金子。
“陛下,此等不忠不义,无信无德之人,陛下为何还要赦免他,还收入宫中?此人不能用啊!”狄仁杰又是第一个发表其不满,劝谏来,不过李捷却是毫不在意的大小起来。
“没关系,寡人知道,这等人不会效忠于寡人,也不会效忠于任何人,不过没关系,他效忠于钱就好了,寡人有的是钱!哈哈哈哈。”
眼看着李捷亦是大笑着出门而去,狄仁杰再一次看不透的摇了摇头。
…………
入了夜,泰西封城内还偶尔传出欢饮作乐之声,城外却是一片寂静,死一般寂静中,很难相信这片夜色下掩藏着二十万人。
一片片简陋的栅栏板搭成四面透风的棚子,从缝隙中甚至直接能看到月亮,沙漠夜里急剧降温的穿堂风吹的缩在屋子里的人瑟瑟发抖。
这些人包括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三分之二的阿拉伯移民还有库法城随着齐雅德投降战士的一半及其家属,投降后这些桀骜不驯的阿拉伯麦地那战士又是爆发了一次暴动,意图向西去大马士革投靠侯赛因,却被已经死了心的齐雅德联合故麦加贵族势力以及闽军联手绞杀了下去。
当场阵杀了上千人,剩余的则合着家眷一同关进了战俘营。
这些叛逆者的桀骜不驯以及敌视,即是出于惩罚目的,又是防范于未然,二十万人每天没人仅仅能分到一小碗面子粥还有干的赶上木头的面饼,偶尔有两块肉干已经是天大恩赐,连续处于饥饿中,就算不少坚定信徒都开始怀念起猪肉干的滋味来。
弱肉强食亦是在俘虏营中展露的淋漓尽致。
“你,交出来!”
粗鲁的喊声中,一个削瘦的男人被狠狠一拳头打在了门板上,鼻子都打歪了,几块肉干从他怀里掉落出来,旋即被一只粗壮的手夺到手里。
随手塞进嘴里,长得如同蛮牛一般的埃姆瓦其因又是凶狠的对着同屋同部族的阿拉伯人伸出手来,恶狠狠的吼道:“交出来!”
十来个瘦弱的阿拉伯男人根本不敢管,一个个女人与孩子不得不将早晨从闽人手中领到的一丁点奶酪,肉干,饼子之类的送到前面,转眼堆成了一堆小山。
眼看着埃姆瓦其因血盆大口飞快的将这些活命的食物塞进嘴里,干瘦的孩子看的只咽口水,女人们则是将她们搂紧怀里,不让她们看这一幕。
阿拉伯人中,妇女的地位一直很低,淡漠凶残的阿拉伯人对孩子也是很残酷,阿拉伯谚语中,如果剩下最后一盆水,父亲会把它端给战马,而不是孩子们!
此时,被当做货物一样的妇女孩子,自然没人顾及了。
填饱了肚子打了个饱嗝,喝了几口水后,埃姆瓦其因还要对这些女人孩子威胁几句,以保持他在氏族心中的威严,可没等这个阿拉伯凶汉把他的鞭子慢条斯理的抽出来时候,冷不防木板房的大门被猛地一脚踹开,旋即明火执仗的闽军同样凶悍冲了进来。
犹如一头野兽那样起来反抗,可闽军毫不手软几刀鞘砸下来,埃姆瓦其因有如同死狗一样被打趴下,任由这些闽人拖出了木板房。
冷风一下子顺着门吹了进来,有大胆的孩子探出脑袋向外看去,却又立马胆怯的缩回脑袋,整个俘虏营中,数不清的闽军打着火把乱串在脏兮兮的营地内,一两千个像埃姆瓦其因这样的混蛋被拖走,另有不少个部落阿訇,长者亦是被带走。
闽军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几分钟后又如潮水般退了出去,仅仅留下一地踹开的门还有死一般的寂静。
不过很快,隐隐约约的诵经声却是传了出来,就算是部落血仇制度下维护同族的严酷制度,依旧有不少阿拉伯妇女感激的赞颂着主的名字,感谢他终于将这些魔鬼的化身带走了。
各种呜咽叫骂中,几千的阿拉伯恶棍却是被分别押送进了停靠在底格里斯河中庞大的闽船上。
没有装货,掏空的船舱中挂满了蜡烛,跳动的烛火却怎么也驱散不了那种黑暗腐朽,整个船中显得阴气森森的,站在船舱中直通甲板的入口高架上,俯视着拥挤成一团恐惧的四处张望着的阿拉伯恶人们,头戴狮盔,全副盔甲还沾染着征尘的左骁卫大将军苏定方脸上禁不住流露出了无比狰狞的笑容…………
第1124章。黑暗仪式
伟大的帝国不永远都是那么光辉灿烂,起码这时候,宽敞的船舱里隐藏着的就是大闽帝国最黑暗的一幕,拥挤的手无寸铁的人群堆塞在舱底部,惊恐的四处望着,他们周围二等舱扩出一圈的高处走廊上,则是一个个端着钢弩的大闽十六卫军兵。
船舱的另一边,还盖着一层厚重的帆布,里面似乎有着什么在蠕动,不过闽军的看押下,这些人根本不敢去动。
浑浊的空气弥漫在船舱中,隐隐透出一股惊恐与不安。
“将军到!”
卫兵长长的吟唱声让船舱底下这些囚犯亦是全都忍不住看了过去,已经在暗处等候了半天的苏定方带着闽人特有的高傲,傲慢的踱步到了栏杆边,低下头俯视着一群阿拉伯人中的败类,恶棍。
仿佛狼看羊,苍鹰视兔一般的目光,就算这群地痞强人也是受不了,忍不住向船舱另一头退过去,苏定方身下,居然留出了三米多的空挡。对自己的威慑力感到十分满意,苏烈终于满意的拍了拍巴掌。
哗啦啦的铁链子声,帆布被揭起,顿时老实的如同绵羊一般的阿拉伯恶棍又是慌乱了起来,帆布下是一个个木桩,木桩上则结结实实的绑着一群群恼火愤怒的老头子们。
都是各部落的阿訇,毛拉们,平日里领导部落祈祷崇拜的领头人,主在人间的仆人,一丝蓝教带来的敬畏哪怕这些恶棍也不能豁免,当即就有人惊叫着上前要解开绳子。
两边高处栏杆上的闽军毫不手软的扣下了弩机。
砰~砰砰~一排弩箭精准射击下,冲过来的几个阿拉伯人无不是头部中箭,瘫倒在地上,有的人甚至头盖骨都被掀起来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看的缩在后头的阿拉伯凶蛮败类们又是哆嗦的缩了回去,有人恐惧且绝望的对着看台上高声叫嚷了起来。
“你们闽人要干什么?”
“干什么?问得好!”
很有电影中黑社会老大的风范,插着腰,苏定方傲慢的对身旁努了努嘴,几个闽兵立马抬着一个大箱子丢了下去,砰的一声,木头箱子摔得四分五裂,从里头崩出了一地黑铁小刀,距离的近的阿拉伯人下意识就把小刀抄在手中,可不少人看了眼头上的钢弩,又是惊恐的把刀丢在了地上。
还是有不少人暗暗的将刀藏在靴子中或者裤腿儿里。
一切小动作苏定方都看在了眼里,然而他却丝毫也没有在意,还是带着那种傲慢的笑容,笑着打量了这些混蛋败类一会,直到所有人又是胆怯的停顿住,抬头望着他,苏烈这才笑呵呵的抬起了手腕。
“咱们都在赶时间,本将军就长话短说了,闽王给你们一个机会,杀了这群糟老头,闽王就赏你们一笔钱,很多很多的钱,你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闽狗,你想让我们背叛主,妄想!”
苏定方的话还没等说完,已经有人火冒三丈大吼着把小刀撇了过来,眼看着小刀直愣愣奔自己脑袋过来,苏定方却连躲得意思都没有,还是这这般傲慢的站着。
咣啷,横刀出鞘,没等刀近前,身旁亲卫已经抽刀砍去,袭来的飞刀直接被切成两半,与此同时,另一个亲卫的弩分毫不差的扣动了下去,噗嗤一声,捂着大腿,撇飞刀的阿拉伯壮汉痛苦的趴在了地上,惊得一群恶棍败类又是赶忙让出个大圈。
船舱们轰然洞开,两个全副盔甲的闽军猛地冲进去,拖死狗一样把哀嚎的那人拖了出来,不到片刻,就拖到了与苏定方相对,另一边的二层甲板望台上。
“本将的话还没说完,要是不接受闽王的机会,就是这个下场了!”
说着,苏定方颇有世家子弟风范俊郎的面孔微微歪了歪,对面七八个闽兵立马拔出匕首狞笑着围了上来,一群阿拉伯恶棍眼睁睁的注视下,七八把匕首胡乱的扎在那人胸口,胳膊上,背后,噗嗤噗嗤的捅人声夹杂着那人的惨叫,偶尔还能看到殷红的血箭一样喷出来。
足足一分钟,那人才没了生息。
看台下几十个阿拉伯恶棍无不是后背冒着寒气儿。
似乎真的赶时间,又是抬起手腕看了看,苏烈不咸不淡的说道:“开始吧!”
可宗教带来的敬畏,几十个人还是一个动手的都没有,一群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又看着绑在柱子上,呜呜叫嚷着,脑门青筋都直跳的阿訇长老们,一时间进退不得。
“哦,拜托,你们都是恶棍,败类,人渣,还在等什么?”
阿拉伯语中贫乏的几个脏字都被苏定方用处来了,说着,他还不耐烦的夺过一把钢弩,随手对下面扣动弩机,惨叫一声,又是个阿拉伯人捂着裤裆倒下了。
对自己的射击目标也是意外了下,苏定方旋即又是好笑的上上箭,第二次举起了弩。
这种朝不保夕,性命操纵于人手的压迫足以令人疯狂,终于,眼看着苏定方第二发弩箭射了下来,身边又是一人倒地,终于有人熬不住崩溃了。
“老子不要死,我要活命!!!”
歇斯底里的哀嚎着,抢过一把地上的小刀,埃姆瓦其因疯了一般冲向了阿訇们,在一个白胡子老头不可置信的注视下,小刀狠狠地扎进了他胸口。
一刀还不够,拔出刀后口中念叨着听不懂的疯魔话语,埃姆瓦其因梦呓那样不断一刀一刀捅进去,喷出的血喷溅在他狰狞的脸上,活脱脱古兰经中沙漠凶恶的魔鬼。
埃姆瓦其因的疯狂也终于激发了其他人的凶狠,这群人是二十来万阿拉伯俘虏中最自私,最恶毒的一群败类,为了活命,主的威严终于被彻底丢到了脑后,几十个人争先恐后的抄起匕首,几个人围着一个老子疯子那样捅过去,有的阿訇长者甚至都被捅烂了,脑袋歪倒在一旁,死不瞑目的看这这些尚且继续作恶的暴徒们。
凶残的始作俑者苏烈都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还真是一群人渣。”
暴行足足持续了几分钟,精疲力竭的暴徒们这才在闽军驱赶下,把血肉模糊的小刀扔进箱子里,精神恍惚的踉踉跄跄出了船舱,被驱赶下船,却是被领到了底格里斯河南岸早已经搭好的一片灯火通明白帐篷里。
不光埃姆瓦其因一伙,其他船上的暴徒同样少了一圈,一身血腥踉踉跄跄的被闽军驱赶着,信仰破灭,心头迷茫到了极点,埃姆瓦其因木然的跟着进了一个帐篷,下一刻,他的眼睛却瞪圆了。
帐篷角落,几口箱子敞开的口中,金子银子铜子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足以令人疯狂的色泽,不光是财富,一口口桌子上,烤的焦黄的羊肉鸡肉弥漫着胡椒的香味,晶莹的葡萄酒散发着甘甜的气息,一个个波斯舞娘穿着暴露的传统舞裙,毫不避讳血腥,像服务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那样迎了上来。
柔软的胳膊搭在了埃姆瓦其因的脖子上,修长的腿缠在他腰间,闻着女人香喷喷的气息,几乎一秒也没有犹豫,埃姆瓦其因立马像个野兽那样直接将女人扑倒,旁若无人的劈开她的大腿,顿时,男人女人激烈的**声传了出来。
**乱的一幕刺激的其他暴徒同样急不可耐的扑了上去,有人拼命地把酒肉灌进喉咙里,有人陶醉的抽着夹着阿芙蓉的水烟吞云吐雾,更多的则是在白花花的肉林中肆意放纵着杀戮后的迷茫。
南岸几里长的帐篷中,到处都是这种**声浪语,放浪形骸,就如同中古油画中魔鬼的堕落一模一样。
次日凌晨,足足少了三分之一的阿拉伯暴徒又是在俘虏营中一片失望叹息中回到了各个部落,每个人都是精疲力竭,口袋沉甸甸的,癫狂却又疑神疑鬼的缩回木板房中,仅仅一个晚上,似乎他们就显得与这些同族格格不入了。
唯一宽慰点的是,这些恶棍暴徒们没有再强多女人与孩子的食物。
难熬与无聊的一个白天缓慢的过了去,就在这一个个困兽焦躁难熬的等待中,闽人再一次敲着小鼓进入了俘虏营中,这一次,不用闽军抓人了,如埃姆瓦其因这样的暴徒就急不可耐的冲出了木板房。
南岸,又是一片灯火通明的丝竹****…………
三天以后,朝廷大朝会。
最近正直风雨之秋,几乎所有官员哪怕抱病的都坚持上朝了,波斯大皇宫宽敞的议政大殿都挤得有些狭窄,不过才刚刚行过礼拜见过闽王不久,几百个官员全都被李捷兴奋的抛出一条消息所震惊了。
满面不可置信,距离着李捷最近的大将军完颜阿骨打不可思议的惊叫道:“陛下,您说要把二十万叛军放归阿拉伯沙漠?”
没等完颜阿骨打复述完,平日里最是宽厚的来济亦是焦急的挤到了前面,焦虑的摆着手劝阻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跟着,几乎文武百官全都依次跪下,整个朝堂都演变成了一边倒的局面…………
第1125章。放虎归山
这个主意听起来可够荒谬的,镇压东美索不达米亚阿拉伯部落造反的战争才刚刚结束,沙漠中坚韧的阿拉伯人给文武百官留下的印象可太深刻了,这么一大股力量绝对如同火药桶一般,可如今,李捷却想把这个火药桶还给阿拉伯人?
满面凝重,跟着跪拜之后又是站起,兵部尚书李绩面色阴沉的拱手叙述道:“陛下三思,城外的阿拉伯人俘虏可不下二十万,能战之士不下五万,这些暴民居心叵测,对我朝敌意颇深,如果放逐出去,绝对会给大马士革的侯赛因逆平添一支劲旅,如虎添翼啊!”
“是啊陛下,古之天子以王道治百姓,以霸道驱异族,陛下此举无异于放虎归山啊!”老将席君买亦是忍不住站了出来。
难得文武一条心,跟着叩首的,劝诫的,整个朝堂都乱成了一锅粥。
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端坐在龙椅上,李捷也不出声,苦笑着等着,快二十多分钟了,一大群人都说累了,李捷这才站起身,向前挥动了下宽大的衣袖询问道:“既然放不得,那诸卿还有什么办法处理这些异族战俘?”
这话问的一片哑然。
要是放在大唐,事情就简单多了,二十万俘虏,随便往各个州县一塞,两个冒头的都不带有,全都得被广袤的华夏所淹没吞并,可这儿是西亚,唐人是少数派,就算加上唐化的天竺人波斯人,依旧不及中原一半,这些桀骜不驯的阿拉伯人放哪儿都是祸害。
为了推卸责任,刚刚一致反对的百官们哑然了一会,居然自己又打了起来,这个推卸到那个的防区,那个要塞进这个的郡县,也顾不得朝堂礼仪,一个个扯脸撕衣服撕的不亦乐乎。
气的御史大夫李刚咆哮连连都压不住场面。
混乱又持续了好一会,李捷自己方才不耐烦的敲了敲龙椅,旋即殿间金瓜武士整齐的用金瓜锤柄敲打的地面低沉喝道:“肃静!!!”
消杀的声音可算让朝堂恢复了秩序,一个个百官狼狈的提着袍子整理着衣冠缩回自己的座位,看这狼奔虎逐的一幕,李捷自己也是哑然失笑,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士大夫有如此狼狈的一幕,也坐实太可笑了些。
好不容易压住了笑意,李捷方才一本正经扶着龙椅护手,朗声说了起来。
“诸卿忧心社稷,寡人心中甚慰,可是诸卿光想着这些阿拉伯人叛乱部落放回去,会成为侯赛因的一大助力,却没想过他们也同样会成为侯赛因逆贼的一大包袱吧?”
“二十多万人口,咱们大闽养的都吃力,侯赛因贫弱蛮荒之国,又能承受住多久?”
“况且,在我大闽如此富饶的地方,这些阿拉伯人都悍然起来谋反,如果把他们驱赶到叙利亚,到汉志,他们就真能安抚的住?”
李捷一番反问,问的群臣亦是眼前一亮。
阿拉伯半岛那地方要是足以养活所有阿拉伯人,就不会有轰轰烈烈的伊斯兰大扩张运动了,老实活在家里多好,出去拼命干嘛?
而且此时侯赛因也没有当初侯杰时候那么风光,埃及**出去了,最近还在闹内乱,据说一个叫法蒂玛的什叶派推翻了原本与侯赛因相近的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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