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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远征军-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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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台伯河边。
这条养育了古老罗马人的河流如今却成了罗马暴民与闽人的界河,两百来个闽军精锐府兵盾牌相互扣在一起,组成一道严密的盾墙,守护着身后到现在还一片狼藉直冒黑烟的闽人聚居区。
他们对面,却是足足上万人的暴民,拿着石头,棒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对面,上午流的血到现在还让他们记忆犹新,但河对岸富庶的财富还有面前如此稀少的守护队伍一就让暴民们蠢蠢欲动。
“大家上啊,他们就几百个,打垮了他们,河对岸的钱财全是我们的!”
“打死这群丝国来的闽狗,大家都有工作了!”
诸如此类的相互鼓舞声此起彼伏,暴民们酝酿的情绪亦是愈发浓郁,蠢蠢欲动的黑色浪潮那样,似乎随时都要漫上来。
“都住手!”
可就在这时候,拉丁语的大喊声却是让蠢蠢欲动的暴民们为之一静,旋即十多个或是身披红色法袍,或者是白色法衣的主教祭祀蹒跚着从暴民一方胡同中走了出来。
尤其是最前面那个戴着三重教皇冠,拿着银黑色十字架手杖的苍老身影最为引人注目。
“教皇!”
一声声惊叫中,躁动的暴民却是逐渐冷静了下来。
上帝之鞭阿提拉就是罗马教皇带领军民打退的,西罗马帝国瓦解后,一个个地方政权在意大利此起彼伏,唯有罗马主教府发展出来的教廷是不变的,罗马的市民心中潜意识也将教皇当成了罗马的政治领袖。
如今教皇尤金一世都亲自出现了,震撼中人群下意识的向后缩了起来。
满是失望,愤怒的张望着这些暴乱的市民,尤金一世足足看了一分钟,直到近万人鸦雀无声,这才恨铁不成钢的挥舞起宽大的法袍衣袖,失望的高声嚷着:“基督牺牲了自己,换去对全人类的灵魂救赎,让人们得以进入天堂,活的永生,免除一切疾病痛苦带来的烦恼,可你们今天呢?贪婪,暴力,杀戮!”
“你们对得起基督的拯救吗?你们对得起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个****夜夜潜心的祈祷,修炼吗?一切磨难都是魔鬼的诱惑,上帝的考验,你们怎么就自甘堕落会进入地狱,而不是一心向善生如天堂呢?”
这一番话完全是发自教义,东方人与西方人的信仰观念是不同的,东方人信神总是带有功利性,西方人则是沉迷的全心全意信奉,尤金一世一番斥责对于不少罗马暴民来说都宛若雷击,有的人甚至震惊的跪伏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眼见这一幕,尤金一世终于松了口气,又变的慈悲举起了双手。
“阿德奥达图斯主教已经被魔鬼所诱惑,主教们集体同意罢免了他的职位,大家都不要再为他蛊惑了,安心回家,向上帝请罪,仁慈的上帝会原谅大家的。”
终于,气势汹汹的暴民队伍松动了,人们开始垂头丧气的从后面往回走去,尤金一世也终于把心放进了肚子里,蹒跚着就要再去找暴民骨干们商议一下继续安抚其他暴民。
可就在这时候,河对岸的一抹金光让退却中的暴民忽然停住了脚步。
“啊!金子!那些闽人再转移金子!”
第902章。镇压,贪婪的代价
有时候,一点点细节就改变了成败。
尤金一世运用影响力,好不容易把躁动的罗马暴民劝住,接下来这些人不断的规劝住其余起来暴乱的暴民,既往不咎下,也许这场大规模流血冲突就免了。
可偏偏,翻了的一个车子,改变了一切。
这一面,教皇在劝服暴民,另一头,遭到攻击的闽人商户们却似乎在搬运着财富,向港口转移,经过一个清晨的血腥战斗,路面都被破坏了,冷不防一辆独轮车在没干涸的血泊中打了滑,顿时,令人炫目的金银器物就显露了出来。
一车,全是波斯风格精美的金银器物,金子酒壶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立马刺的河对岸不少不甘心的暴民花了眼。
“这帮闽狗,在转移财富!”
不知道何人一发喊,整个向后移动的暴民群都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偏偏,这时候闽人们又做了一个刺激人的动作,眼见车翻了,河对岸那些罗马暴民又是吸血鬼一样饥饿的张望过来,一百来个推车的小伙计,居然恐惧的叫了一声,齐齐的向后逃了去,把百车箱子扔了一地。
“凭什么闽人就那么有钱,大家抢啊!”
一声呼喊,顿时将尤金一世好不容易营造的冷静彻底分崩离析。
见到钱了,一万多人犹如泄洪的暴雨的大河之水,奔涌着狭窄的台伯河大桥,一个个平民眼中满是财富折射出来的贪婪绿光以及疯狂的神色。
简直像他们的祖先的罗马人一样的狼性,贪婪驱使下,也不管什么教皇不教皇了,万多人一起涌了过来,雷克申蒂赶忙扯着尤金一世向后面躲去。
一面向后面无神的走着,一面尤金一世还是始终不可置信的楠楠嘟囔着。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两个主教都卷进了人流,数不清的人与桥上一直紧张守卫这得闽军府兵盾阵撞在了一起,绕是颇为骁勇精锐,两百府兵吃奶得劲儿都用了出来,额头上青筋暴起,依旧被挤得步步后退。
所有人都是拼命向前挤,生怕去晚了抢不到闽人的财富,挤在最前面的人甚至连后退的空间都没有,胸骨贴在盾牌上,骨头都压的咯咯作响,一寸一寸迸裂着,十多个男女口中吐出鲜血。
湿润的河滩本就滑,眼看着自己身旁的丈夫滑倒在地,一个穿着粗布的罗马妇女焦急的就要去扯,可阻拦这她的手,转眼间几十双脚踩了过去,等妇女哭着再拉住他丈夫的手时候,那手已经冰凉了。
然而惨剧这才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胆敢背叛闽国者杀,鸡犬不留!”
好听且尖锐的吼声突然在刚刚教皇所出现的位置刺耳的传出,刚开始暴民们还不在意,可是旋即几声嘶声竭力的的惨叫却是让所有人脚步都顿了顿,惊愕的回过头,从罗马公寓狭小的胡同中,一个个拎着刀提着斧头的伦巴第人满脸肮脏的胡子狞笑着冲了出来。
刚刚的惨叫就是最边沿几个暴民,刀斧齐下身上被砍出了狰狞的血口子,瘫倒在地上尚且垂死挣扎着,可一双双蛮人大脚踩过,转眼就没了生息。
噗呲,一排刀矛整齐刺出,血花飞溅中,穿着破布衣数十个暴民毫无防护的被捅死在地。
咔嚓,沉重的大斧头劈断了脊椎骨,喷出的鲜血喷了两米多高伦巴地蛮汉整个大胡子。
“不!”
一个罗马暴民恐惧的回过头双臂抱着包袋,刀光过后,两条胳膊中间整齐断裂,一刻斗大脑袋亦是裂开了一半。
罗马暴民拥挤的太密集了,短短时间就被劈砍死了一百多人,如同黑色喷泉般冒出的伦巴地奴隶兵狞笑这不断冲出来,砍杀着没有多少防护力的罗马人简直令他们兴奋的发狂,砍死一圈,踩着尸体前进一步,砍死一圈,踩着尸体再前进一步。
糜烂的血肉发出刺鼻的腥味,被金银耀花了眼的罗马暴民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从头顶凉到了尾椎骨,万人的乱民终于哭喊着向后四处散开,到处都是一片惨叫声。
可惜,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这群贪婪的罗马人注定要为他们的冲动付出代价。
踩着临时脱下的头盔站的老高,钟凰的凤眸尚且满是煞气,女武神一样指着前方不断怒喝着:“追杀!一个不留!”
这种煞气,就算将军陈樟明,上阵杀敌不知道多少的百战宿将都不得不跟在后头约束着嚷道:“不许点房子,不许进教堂,不许残害闽人!”
至于约束劫掠杀人,陈樟明连想都没敢想。
暴民散乱着逃窜着,没有闽军训练的奴隶兵同样带着那种变态屠杀的兴奋散乱着追了出去,半路上又是砍死了数百人,刀斧造成的巨大伤口让血,肠子流了一地,整个现场已经凄惨的不能用地狱来形容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仿佛苍老了十多岁,庄严的教皇冠都掉了,披头散发,尤金一世疯子一样的到处蹒跚的摸索着,悲惨的昂首嚎叫着,凄惨的模样,无不看的人心瑟瑟,惨不忍睹。
“怎么会这样?”
狼狈无比的雷克申蒂大主教,还有葡萄酒公会会长那个胖子同样弄得衣冠不整,狼狈不已,仰头望着远处漫天黑烟,他几人也是心痛不已,那毁得都是他们的产业啊!
计划的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河对岸,杀戮的一幕杨芎也没去参与,而是留在闽人聚居区继续守护这里,安排下巡逻的府兵以及自发组织起的居民防护,杨芎又直奔倒伏的车子而去。
果然,一辆辆独轮车的箱子上都印着畲人商会的标志,杨芎又随意的打开一口箱子,里面空空如也。
别的箱子有的也是被摔出来裂缝,同样没有东西撒落出来,唯一的财物就是那个破了的金银箱子,而且仅仅有着薄薄的一层,剩下耀眼的金光,竟然是一层金箔所晃出来的。
再回头,看着钟凰临时起意,下令那些伦巴地士兵脱掉头盔,以显露勇猛而丢下的一地帽子,杨芎忍不住感慨的叹了口气。
“不愧是闽王的女人,够狠!”
血腥的杀戮开始在罗马城中蔓延,将原来的黑色变成红色。
闽国市舶司官署,多达数千乱民还在围攻着着这里,乒乒乓乓的砖头石块雨点儿般的官署大门上,一个个暴民兴奋且疯狂的喊着闽狗滚出罗马,交出财富云云。
半晌时间,官署的大门都是紧闭着,可突然间宽敞的衙门口轰然洞开,十多个持弩的差役扣动弩机,当即门口就倒下了十多人。
眼看着闽人竟然敢放手杀人,错愕中几千附近的贫民全都被激怒了,可没等他们一拥而上,恐怖的叫声忽然从身后的街道传来。
“蛮族入侵了,快跑啊!”
哭喊声中,成群的罗马暴民拼命地向后亡命奔逃着,跑在最后的那个罗马男人还惊恐的对着还在围攻中同族大声嚷了一声。
可就这一声好心要了他的命,刚刚喊完,停顿的这一茬那功夫,身后一个凶悍壮汉忽然一跃而起,咔嚓的脆响中,几百个暴民眼睁睁看着那男人半个身子从肩膀上滑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
脸上崩了一脸血,浓稠的血浆甚至顺着胡须直往下流淌,把原本闽国的制式铠甲都给染红了,满头乱发胡须下,一张蛮族丑陋的脸狰狞的大笑着,刚斩一人,伦巴第大汉凶残的用斧子拍着自己的胸甲。
日耳曼给这座永恒之城留下的恐惧可太多了,汪达尔,西哥特,匈人,法兰克,一波又一波蛮族把原本拥有快百万人口的罗马城摧残成这样,来自记忆中的恐惧,第一时间,几千人的暴民队伍崩溃了。
敌人的崩溃,更加让嗜血好杀的伦巴地蛮族兴奋异常,几百个人晃着沉重的双手斧投枪,嗷嗷叫着追杀上去,将跑在后头的暴民一一杀死。
从台伯河一直往北杀去,市舶司衙门,葡萄酒公会,雷克申蒂家族,朗格乌斯家族,三千蛮汉犹如辐射那般冲杀出去,一个个重要据点纷纷被夺回,前一刻还对闽人打啊杀啊的罗马暴民,后一秒就变成了伦巴第人的猎物。
整个罗马街头,犹如被血洗了一遍,横七竖八到处都是残破的尸体,有的出来捡便宜的贫民见机不对赶忙躲回家,更多的则是被赶进暴民的人群中,凄惨的向北逃着。
罗马城虽然破了,但其面积依旧足够大,绕过大竞技场与罗马远老院遗址,奔逃到北面城门的时候,已经下午时分,暴民队伍已经从最开始的一万多发展到五六万人了。
蜂蛹的拥挤在了狭窄的城楼前,后面的蛮族似乎随时会杀来,逼得有些暴民干脆拆了城墙附近的房梁,许多人哭着抱着粱木向城门撞去。
咚咚的声音中,一层层灰从城墙上撒落,城头的闽军守军也不管,几刻后,沉重的新安装城门轰然洞开,或是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或是背井离乡的失落,几万暴民拥挤在狭小的城门中,拼命地奔了出来。
被人抬着出了城门,看着在城墙下空地又是哭又是笑的罗马市民,阿德奥达图斯老迈的心脏中五味陈杂,原本他想不过是赶走闽人,还罗马一个太平,可谁知道暴动就这么惨痛的失败了,几万罗马市民得罪了闽人,就如同当年领导奴隶起义的斯巴达克斯一样,就算逃出了罗马,前程也是一片昏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围剿。
站在所有人前头,阿德奥达图斯深深地哀叹了一声。
不过就在这时候,跑在前面的难民又是绝望的高叫了起来,迎着北方的地平线,一条黑线天罗地网般的包裹过来,而且与刚刚凶残的伦巴地蛮如出一辙,是法兰克人的援兵!
“主,今日信徒殉道了!”
仰天长叹一声,老主教忽然猛地夺过一根木棒,跑在了所有暴民的前面,迎着数不尽的法兰克人大军怒吼着:“跟我来,上帝保佑我们!”
对面,对着迎面而来的暴民,彪悍嗜血的法兰克人掷斧兵整齐的扬起了飞斧……
第903章。罗马立威
一天的暴乱中,大约有一千多闽人被疯狂的暴民所残害,聚居区好不容易修好的房屋被毁了一半多,伤者也有一两千,珍贵的瓷器,丝绸,茶叶香料等等损失了不知多少。
不过就算如此,波斯,唐人,天竺人这些移民一面悲痛着死者,一面却满是复仇的快意,敢犯华夏者,远征军让他们付出了二十倍血的代价,而且这血还不断的流着。
暴乱都结束一天了,罗马城北门外,此时还是一片血腥修罗。
“官爷,求您相信我,我怎不是乱党,我就是出来打个酱油啊!我家还有妻子,五岁的孩子啊,他们不能没有我!”
一个瘦弱的罗马男人拼命哭叫着,扑腾的,向周围张望着,可惜几个粗壮的伦巴第人刽子手犹如没听到一般,满是横肉的脸一丝怜惜都没有,还是冷漠的把他举上了板凳,脖子套进了绳索中。
还好,这个枯瘦男人并不孤单,身边像他这样的男男女女多达几百人,在大路的两边,仿照古罗马,闽国远征军也是修建了成排的刑架,一根直杆配上个三脚架头,就成了简易的要人性命装置,这么多人全都被帮着双手挂在了上面,犹如南京人挂腊鸭一样。
他们都是在罗马暴民中,经过筛选出来的头目人物,这次暴乱的主谋。
昨晚在城门处,舍命一拼的罗马暴民仅仅有着几百人,他们葬身于法兰克飞斧下后,剩余的几万人暴民全都是跪地投降了,毕竟殉道者还是少部分,更多的人还是有家有业的,珍惜性命。
原本不过想跟着暴动拣点便宜,谁知道闽人的镇压这么残酷啊!在城里就杀了一万多人,许多罗马暴民都被杀破了胆子。
审判对于于暴民们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闽国远征军仅仅是派审讯文员随意的向这些俘虏询问,谁带领你造反的?贫民与贫民之间本来就有不少结怨的,有些暴民干脆借机报仇,许多人都是周围一指认,就被凶残的伦巴地兵拖出来,根本不加甄辨就带到城门处,挂上绞架。
参加过阿德奥达图斯最后的晚宴有几千人,城门口这些人,既有冤枉的,也有漏网的,可这时候,谁管他呢被任命为雇佣兵团都尉的两米多高满是肌肉的伦巴地原贵族阿拉密斯一声喝令下,犯人脚底下踩着的木墩凳子被很整齐的抽走,顿时,道路两边几百个男男女女罗马人都像被钓上来的鱼一样,弹跳着挣扎起来。
“看到没有,这就是背叛闽国的下场!”
跟古代时期元老院的宣政官一模一样,披着罗马样式地中海长袍的大胖子嘶声竭力的嘶吼着,随着他的声音,一大群乌鸦被惊得盘旋而起,几万被俘虏的罗马市民跪伏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看着。
估计这犹如神罚般的一幕,这些暴民到死都不会忘记了,还会将这恐惧传给子孙。
闽人的威风是彻底在这片土地上立住了!
绝望的观看着不少邻里亲人在绞架上最后的舞蹈后,多达两万被俘虏的暴民男人哆嗦着被驱赶进伦巴第人待过的矿山,他们要在这里罚做一年苦工,来偿还所犯下的罪孽,被俘的女人们也是被赶进了各个纺织工坊,坐在一台台纺纱机旁边,仇恨且痛苦的彼此监视着苦干着为都护府创造财富。
路过工坊门口,从窗户边看着一个个女人怀疑的看着彼此,又仇恨的看着一个个伦巴地女人监工默默做工模样,钟凰的嘴角禁不住露出了小狐狸一般的得意笑容。
这一切虽然残酷,政治上却是很精彩的一笔。
让罗马暴民相互指认头目,为了活命,这些自私的家伙不得不相互攀咬,再加上贫民之家也有相互有仇的,内部矛盾一下子暴露了出来,彼此间相互仇恨,再也不能抱成一团。
再加上出动屠杀罗马暴民的,除了伦巴第人就是法兰克人,用的都是日耳曼人兵,相反闽人出动的很少。
这种情况下,罗马的市民既见识到了都护府的辣手,仇恨情绪还主要都聚拢在日耳曼人等北方民族移民身上,闽人反倒排在了其后面。
从此之后意大利半岛本来就已经四分五裂的矛盾经历这一遭更加尖锐,复杂的各势力民族彼此仇恨,再也联合不到一起,如果想过的更好,就必须依靠闽国远征军,这种地位下,远征军就可以化身成一个仲裁者,谁若不臣,仅仅需要偏袒些其他方,自然压的它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这一次还严重的打击了罗马地头蛇,教廷的势力
“行了,本小姐该做的都做完了,闽王还命令我在意大利半岛东部开辟港口呢,剩下的就要靠两位大人。”巡视完工坊,钟凰潇洒的对着陈樟明与杨芎轻轻道了个万福,然后在憨乎乎的大汉安达护卫下,惬意的返回闽人聚居区去指挥其修理来。
看着她的身影,再看着教廷组织起来,收尸的教士队员到现在还忙碌着,城外对着一群尸体堆中身上插满了战斧,尚且怒目圆睁老朋友尸体发呆的教皇尤金,陈樟明与杨芎却是相视苦笑。
这位姑奶奶拍拍屁股走的轻松,留下要收拾的烂摊子实在太多太多了!
既然已经下了狠手了,肯定耽误了攻打拉文纳总督区的战机,而且罗马人的反叛给都护府敲响了警钟,与杨芎商量过后,陈樟明两人干脆停下了都护府扩张的势头,开始好好整顿起了这段时间打下的地盘内部。
首先就是招募了一批伦巴第人雇佣兵,这会伦巴第人可从失败的阴云中吐气扬眉走出来,不但被打为奴隶的三万伦巴地战俘大量被赦免,原伦巴地贵族很多人还被册封为了骑士,官员。
终于和闽人站到了一起,这些伦巴地二鬼子也知恩图报,在闽国大爷的吆喝下,如狼似虎一般杀到北意大利各个乡野,原先敢于抗税,偷奸耍滑的罗马泥腿子被一个个吊起来抽,抽完了就扔进矿里,乡野间反抗闽国的势头顿时为之一清。
半个月时间,闽国都护府的政令在北意大利畅通无阻,所付出的代价却是各地的路口又多了几百个绞架。
说来也讽刺,教廷辛辛苦苦将闽国远征军请到罗马保卫教廷,可如今巡视在罗马大街上欺男霸女横行跋扈的都是那些伦巴第人,对于教廷也是个莫大讽刺了。
这一次损失最大的莫过于教廷,叛乱中教廷没有站在罗马市民一方,反而与远征军共同镇压叛乱,叛乱后教廷各个郊区又宣扬服从,隐忍,各个乡村教堂积极帮助闽军催促交税,无形之中,教廷的声望在平民中弱了一截,教廷的地位也越来越趋向后世与各大西欧王国共同维护封建制的镇压阶层。
叛乱过后,尤金一世就大病不起了,为了安抚这个苦难的教皇,陈樟明也终于松口答应了整个远征军都皈依基督教,不管信不信,都做出一个祈祷的样子,这才给这个自认为罪孽深重的可怜老人一丝心里安慰。
如此情形,兵力都分散到了乡野,拉文纳总督区还是北意大利最坚固的堡垒,一年之内攻陷这里统一北意大利已经成了泡影,对于阿格里乌斯这个花花公子总督的怨念下,陈樟明干脆下令将消灭了的不少叛逆罗马人尸体陈列在拉文纳附近。
没想到这一步歪棋却起了奇效,看到腐烂了一半的尸体,将这个贵妇人酒会上的花花老公子吓坏了,连忙派人去罗马城探听情况,结果派去的使者满眼中看到的都是骷髅,尸体,叛乱中被斩杀的暴民坟墓在城北连成了串儿,满天都是飞舞的乌鸦,一片恐怖的地狱形象。
不满意的陈樟明还放下狠话,不日提兵上前,屠城三日,鸡犬不留云云,吓得同样是差不多花花公子的拜占庭文官狼狈逃回拉文纳城,战战兢兢的向阿哥里乌斯叙述闽国人的残暴。
不到三天,拉文纳总督阿哥里乌斯居然亲自带领一千多罗马军团不带武器的前来罗马城投降,而且站在城门口,这个吓坏了的五十来岁的老家伙居然跳下马去亲吻陈樟明的靴子,这个西方最隆重的臣服礼节将陈樟明恶心的够呛,赶紧撤开靴子,倒是蹭了这个据说有皇室血统的罗马总督一嘴的灰。
自此,收服了拉文纳总督区最后几千罗马兵马,阿尔卑斯山以南,古罗马帝国赖以生存的发源地如今全都到了闽国手中,各片庄园,各个矿山,一个个城市的行会乖乖的向远征军都护府缴纳税赋,满载而来的闽国货船也终于装满了来自意大利的货物,开始第一趟从罗马返回苏伊士运河的亚欧贸易。
一片蒸蒸日上的景色。
不过在遥远的西方大展雌威的畲人商行大掌柜钟凰却是没有跟着货船回国置办货物,反而带领了几百个府兵一路向东,在意大利半岛东部,亚德里亚海的西海岸一个不大的小渔村停住了脚步。
第904章。古城的复苏
才刚刚经历了叛乱,六月多,北意大利又是一片举哀之色。
教皇尤金一世薨了。
从罗马城被闽军杀成一片血海后,这个德高望重的老头子就一病不起,缠绵床榻不到一个月,就蒙受主的召唤,撒手归西了。
据说在教皇行宫驾崩之前,尤金尚且抱着《圣经》喃喃问着自己:“主啊,我把这群魔鬼招揽到罗马,究竟是对是错啊?”
不过尽管尤金一世对自己一生的功过无比迷茫,他的后世却是办的隆重无比,由五百名纯粹的唐人身披绣上十字架的盔甲亲自为他抬棺,超过五百名基督僧侣在修缮一新的罗马大教堂为他举行隆重的告别弥撒。
而且以雷克申蒂,萨比尼安,马丁等枢机主教对尤金一世的评价还尤为的高。
他在位期间,一贯于教廷为敌的伦巴地王国被消灭,南北意大利各地的教堂都被统一到教廷管辖之下,而且远达高卢,西班牙,直抵波罗的海的日耳曼王国都首次来罗马朝圣,觐见,还让教廷向北派驻传教士,许诺建设教堂。
从公元一世纪建立以来,罗马教廷的信仰统治范围从未有过这般广大!
而且尤金一世最后还令远方富庶的闽人帝国远征军都护府皈依了基督教。
虽然,这群穿着刻上十字铠甲的远征军信仰不是那么虔诚,不少人手腕上还戴着佛教的手串,脖子上挂着婆罗门的神像,乃至于还在腰上挂个桃木葫芦的,不过大面上这些人已经号称起基督的骑士了,这对于如今的教廷就够了。
多达三百唱诗班俊美的少年男女齐声咏唱着圣歌,劫后余生的罗马各大家族,教廷各处的主教几乎全都到了,缥缈的歌声中为尤金一世祈祷着,神圣的祈祷声音甚至半个罗马城可以听闻。
举哀了足足三天,尤金一世的圣体放才被五百基督骑士藏在沉重的棺木中,抬上了梵蒂冈山后的圣墓教堂中就此安葬。
尤金一世盖棺定论了,以往这个时候,都是教廷最紧张的时刻,因为教皇位出缺,教皇在基督教中所代表的身份可是掌控天堂大门钥匙的主最虔诚仆人,要是进不去天堂,各地的基督徒们都会恐慌的。
尤其是教皇在整个教廷中权威很大,地位超然,权力极大,还握着教廷的财政大权。像尤金一世坚持不罢免阿德奥达图斯的枢机主教位置,是因为他为人正直,不愿意破坏教廷法度,要是换一个教皇,说罢免也就罢免了。
往往这个位置都是罗马各大家族竞争的肥缺目标,没等教皇安葬完毕,各大枢机主教团的家门口就被踏破了,各种政治许诺,礼仪威胁接踵而来。
可这一次,出乎意料的,似乎失去了对教皇之位的兴趣,如雷克申蒂,乌尔班等几个罗马大家族变得不那么热心了,原本已经严阵以待的其他枢机主教又等了好几天也没有一个上门的,最后还是几个老主教忍耐不住去催促,这才在教皇安葬后第四天,召开选举新教皇的枢机主教大会这才在罗马大教堂迟迟召开。
其实也难怪,罗马变乱后,教皇不再是罗马的主人,取而代之的闽国远征军都护府大都督,既然那样的话,这个位置还有什么争头。
尤其是最近都护府的一系列动作,更是把罗马大贵族的精神力都吸引过去了。
首先,闽国都护府在各地设立弘文馆,选取贵族子弟进学华夏礼仪,并且许诺学成之后选认北意大利各城的市政官,对,闽国叫县令,太守,刺史。
从前罗马贵族就是出仕于罗马帝国,帝国灭亡后,罗马政府分崩离析,各个蛮族掌控意大利政局,蛮族任用本族贵族担任官员,绝了罗马贵族当官的路,无路可走,不少罗马大贵族方才投身于教廷,在这里某个一官半职。
直到查士丁尼大帝收复意大利以后,才有一部分人有了方向,去向君士坦丁堡做官,不过还是有不少人担心君士坦丁堡太过遥远,留了下来,直到闽国的出现。
能在家乡附近做官,这种诱惑可不小,雷克申蒂等几个大主教甚至还是走后门,才把自己家族子弟送到罗马城开始的弘文馆一个姓长孙的大儒门下。
另一方面,牵扯这些罗马贵族精力的还有财富。
这一段时间,远征军都护府站稳了脚跟,闽国来的商人们也跟着站稳了脚跟。商者,有来有往才叫商,所以这些商人又开始划拉意大利的特产,准备发船返回闽国。
的确,到了意大利后都护府给每个商会都发放了大批的土地庄园,可实际上北意大利的手工业绝大多数还是汇聚在这些罗马贵族手中,生产不够足以满足大闽帝国那么大市场的外销品,那就只有买了。
当一个个闽国大商捧着厚厚的订单出现在如葡萄酒行会会长胖子夏洛克等人面前时候,这些好几个世纪没见过世面的罗马贵族差不点疯了。
这些订单,比他们被抢走的商业份额多几十倍不止,拿到这些订单,各大行会的会长第一个反应是笑,第二个反应却是哭。
罗马城变乱的浩劫中,他们解雇了一大批熟练工匠,战乱中工坊又损失不少,订单的需求现在能满足一小半就不错了,早知道闽国人这么有钱,有这么大的市场需求,他们发动哪门子的暴民叛乱啊!
在闽人商人郁闷且鄙夷的目光中,一个个行会头脑忙上了火,又是从罗马附近的城市调拨手工业者,又是花钱找关系把在矿山里被罚做苦力挖矿的精英工匠想办法给赎回来,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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