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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远征军-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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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战场即使如此,一个个拜占庭裔穆斯林在阿拉伯骑兵弯刀的逼迫下,惨叫着又返回了战场,阿穆尔也是阿拉伯人,他自然不可能反对阿拉伯特权,但躁动的民众让他感觉很不安。

“哈里发,同样是神的子民,这样是不是太残酷了?不若让先锋军队退下来,重新再组织冲一次?”

“不,这正是真主给予他们的考验,能够掩护伟大的阿拉伯战士而死,他们死也死的光荣!”深邃的灰色眼眸丝毫不带有怜惜,穆阿维叶冰冷无情的摆手否决道。

叹了口气,阿穆尔再一次沉默下来。

越来越大规模的拜占庭伊斯兰教徒开始吃不住血腥的战场溃退下来,可每每又是有阿拉伯骑兵凶悍的轮着马刀把他们驱赶回去,被逼的毫无退路的这些拜占庭民兵也不得不将凶悍劲儿发挥了出来。

城墙上,每一处再一次被浸泡在了鲜血中,城上城下,弩炮无时无刻不在开火对射,哪怕有城墙保护,这些沉重的石弹依旧时不时砸在城上守军的脑袋上,碎片蹦的缺乏防护的市民兵惨叫着倒飞了出去,而且一支支云梯被打落,一支支云梯又是不断被架起来,敌人数不胜数的冒上来。

尤其要命的是,在大批炮灰拜占庭人的掩护下,每每还有几队精锐阿拉伯步兵混在其中杀了上来,这些人都身披锁甲,拿着锐利无匹的大马士革弯刀,杀得缺乏训练的君士坦丁堡守军血流成河。

如此锐利的攻击下,哪怕防御力惊人的狄奥多西城墙也禁不住变得摇摇欲坠。

“陛下,这么下去不行啊,还是出动哥特人卫队以及皇家重骑兵支援一下吧!”

看着惨烈的战场,就算新上任的元老,原本的奸商阿木列都忍不住扭头劝说道。

偌大的狄奥多西城墙上,防守的全都是从市民中临时征调的市民兵,除了几百哥特人步兵教官外,拜占庭最精锐的哥特人皇家卫队以及重骑兵正规军六千八百将士,始终被安娜握在手里,一兵不发。

靠着君士坦丁堡市民保卫家园的一腔热血,又是弩炮压制,又是近战肉搏的,一万五千多守军已经疲惫至极,眼看着长达数百米城墙战场变得漏洞百出,岌岌可危。

可惜,戴着冰冷的拜占庭王冠,眺望着城下滚滚而来的阿拉伯大军,安娜却始终沉默不语。

不得已,阿木列也把话咽了回去,却依旧急得抓耳挠腮,胖脸上满是油汗。

血腥的攻城战还在继续着,数万拜占庭人的包裹下,更多的阿拉伯精锐步兵登上城墙,大杀大砍,一千三百门弩炮也是在城下不断怒吼发射着,密集如同雨点一般的石弹覆盖下,每每能打的一段城墙死伤殆尽,战局不断向有利于自己这一端发展。

不过穆阿维叶的注意力却并没有在大发利市的战场上,反而时不时的回头下,在他身后,努力靠近拜占庭城墙的阿拉伯军营中,有几座帐篷特别的大。

咔嚓,咔嚓,沉闷的铁锹挖土声不断隐隐从地下传出来……

第627章。地道,崩塌

老谋深算的穆阿维叶从不把赌注压在一样东西上。

一方面从小亚细亚征调弩炮压制城墙火力,一面又从当地民众征集炮灰仆从军,另一方面,三条地道又悄然的挖掘起来。

攻城上阿拉伯人从来都是弱项,击破波斯,要么就是依靠打垮野战部队,依靠余威攻破城池,要么就是靠围困,波斯首都泰西封,在铁桥战役战败后守军不足一万人,而且士气低落,绕是如此,阿拉伯大军也围困了三个月才拿下,埃及首府亚历山大,叙利亚首府大马士革也是如此,没次都是围困的城内守军再没了希望,出城投降的。

所以这一次为了攻打拜占庭坚城,出发前穆阿维叶做了大批准备工作。

设计地道的全都是波斯的军事工程师,地道的位置与地点经过精密计算,从小规模袭扰开始,借着骑兵骚扰的噪音,阿拉伯军队小心翼翼,又日夜不停的挖掘着。

如今,三条地道也随着弩炮的到来而进入尾声,这也是穆阿维叶无论如何不肯退兵的原因之一。

地道下,从拜占庭元老庄园中拆下的房梁,干燥木头被劈成一条一条的,构成一个又一个井字形支架支撑着地道壁,坑下,五六个征调的波斯工匠不断挖掘着,数百个军汉则是接力那样向外不断传递着泥土。

忽然间,挖掘的工匠停了手,面前泥土剥落,坚固的石灰岩块城墙地基显露了出来。

用闽国进口来的铁撬棍塞进石缝中,几十个军汉沉闷的呼喊下,方圆一米左右,经过切割光滑的石块被撬出墙体,有了第一块的缺口,剩余的岩石也更加好撬,又是一个时辰,三条地道中,坚固的狄奥多西城墙长达二十米地基被挖通了。

终于结束了漫长的工作,波斯工匠满是汗水带着军士们离开,另一部分军士则是抱着大捆大捆的干木材,菜油橄榄油等油料,撒满了地道。

最后,从巴尔干半岛,拜占庭农庄里抢来的数百头猪又被驱赶着哼哼唧唧的塞进来地道,赶到了城墙下面。

最后,沿着一路稻草,几个波斯人步兵飞速的丢下一个个火把,调头跑出来地道。

噼噼啪啪中,熊熊烈火开始在地道中点燃,火舌攀延到了支撑地道的木头梁柱上,梁柱开始变黑发脆,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面对熊熊燃烧的火焰,地道尽头的群猪恐惧的发出嘶鸣声,竭力想要向外逃脱,可惜,挖出来的城墙砖石把它们阻挡的严严实实。

浓烟与烈火继续蔓延,猪群身下的稻草也被引燃,有的亚平宁黑猪已经被熏死,有的还浑身着火嘶声竭力的嘶吼着,恐怖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地道。

上面被阿拉伯骑兵来回驱赶的拜占庭炮灰军,忽然间觉得脚下变得热烘烘起来,被射死的人流淌下的血液飞速变干,与此同时,滚滚浓烟从三个大帐篷中再也遮掩不住冒了出来。

“哈哈哈,穆阿维叶老贼,还敢攻打我伟大的新罗马!他的老家先冒烟了,哈哈哈哈~”

站在城楼上,看着滚滚浓烟从敌军背后飘起,一直紧张的元老列昂提终于找到了点笑点,指着几注浓烟哈哈大笑,不过笑了半天才发现,除了自己的好朋友武元庆跟着傻笑了两声,剩余站在城楼上,从女皇安娜,到将军贝恩尼斯,再到几个哥特人卫队长,斯拉夫人雇佣酋长,无不是面容严峻。

尤其是安娜,脸色变得更加煞白,拳头握得紧紧的,咬着银牙好半天才回过头,对着贝恩尼斯以及几个将军,卫队长们吩咐道:“去做你们该做的吧!”

“是,陛下,为国死战,无上光荣!”

几乎是面容严峻的回答一声,十来个将领纷纷下了城了,旋即就算如此剧烈城墙攻防战都没有动用的七千君士坦丁堡正规军被纷纷调动起来,哥特人重甲卫队对着燃烧着的三注浓烟方向摆出了三个森然的枪阵卫队,骑上战马,一个个拜占庭重骑兵也是在附近的街区列阵起来。

“这,这是怎么了?阿拉伯人的营寨起火,不是好事吗?”

惊愕的,列昂提扭过头疑惑对旁人问道,站在附近半死不活的瞎老头鄙夷哼了一声,安娜自己也是无奈的回过身来。

“列昂提元老,还记得罗马平定耶路撒冷吗?”

一句话,说的列昂提脸色煞白。

“什么平定耶路撒冷啊?”满是疑惑,武元庆又揪着列昂提问了起来。脸色苍白,这个紫袍元老胖子哆嗦了半天,才吐出俩字:“地道!”

公元二二一年,罗马统治下的那巴太行省,犹太人起义反抗罗马的残暴统治,在耶路撒冷,三个军团的罗马大军与犹太人打了一年有余,各种方法都用尽了,却始终没有攻破上下一心犹太人据守的坚城。

最后,就是靠着挖地道硬攻进去的,这一次的战例也成了罗马地道破城的经典战例之一,几乎上层元老都是当典故记住的。

“不就是地道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可怜的军事小白武元庆还是一副茫然的模样,无知者的幸福,就在他轻松的耸肩时候,脚下城墙根,地道中燃烧积累的热量也终于到了个临界点。

可怜的几百头猪此时已经全都魂归地府了,猪皮被烧焦,大量皮下脂肪化为油脂流了出来,与此同时,一根根木支柱也是被火烧碳化的差不多了。

轰……热到一定程度的猪尸猛地爆炸了开。

热油炸肥肉时候,沸腾的肥肉经常会噼噼啪啪的爆开,这一回几百头猪沸腾的猪油一起爆开,那威力也是不容小觑,早已经被火焰烤的酥脆,细密的裂痕如同蜘蛛网那样在石灰石城墙上蔓延开,远处,第一根支柱咔嚓一声脆响,轰然断裂。

噗噗~宛若多米诺骨牌那样,三条地道被烤的松软的土壤同时塌陷,数以百计正在攻城的将士掉进了陷坑中,里面酷热的温度立马烤的不论阿拉伯人还是拜占庭炮灰都发出来痛苦至极的惨叫声,作为多米诺骨牌的终点,两层狄奥多西城墙也是在剧烈摇晃下,终于轰然垮塌。

隆隆的石块震动声然后整个城墙都都跟着剧烈颤抖起来,惨叫中,正在塌陷端厮杀的两军将士全都跌下城去,壮观的毁灭看的不论阿拉伯人还是拜占庭人都惊呆了。

安娜眼睁睁眺望中,早上还像自己疑问的那个孩子也是与另一个拜占庭炮灰军一通跌下了城墙,惊慌伸出手,安娜却什么也没抓到,颓然的又放了回来。

“你妹哟!”

这句话还是和李捷学的,武元庆头一次学的如此传神,胖的快要没了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张大的后槽牙都露了出来,揪着瞎老头就悲催的吐槽起来。

“你妹哟,这可是地道,地道!您老不是神听吗?三条地道,叮叮咣咣作响,您老怎么就没听出来呢?”

还是那样半死不活的,瞎老头已经灰白的眼球却是有意无意朝向了城墙边,那个地方立着一个人,女皇安娜……

“安拉庇佑,杀!!!”

足足寂静了一分钟,兴奋的吼叫声忽然爆发了出来,阻挡自己的死亡城墙一下子坍塌出一大一小两个巨大豁口,等于把君士坦丁堡这美人剥光了衣服放在自己面前,想着城内繁华与富庶,一个沙漠战士眼睛都激动红了,随着穆阿维叶猛地向前伸出了双拳,黑压压如同大堤决口一般阿拉伯大军咆哮着冲了出去。

“稳住!稳住!”

城墙内,西哥特卫队以及城卫军列成的重步兵枪阵不断的抖动着,看着城墙裂口,大气都不敢出,远处,沉重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随着自己军官的呼喊声,一个个罗马将士神经蹦到了极点。

忽然间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却是从城墙崩塌的斜坡出传来,在一个个拜占庭将士瞪圆的双眼中,密集的箭雨冲天而降,噼噼啪啪的雨打荷叶声,上百个将士倒在了箭雨下。

“杀啊!”随着箭雨,斜坡上披挂着上等波斯锁子甲,一个个阿拉伯补步兵已经轮着大马士革弯刀,圆盾向下扑了过来。

“上帝在上,举枪,迎敌!”一个个哥特人或者拜占庭百夫长撕心裂肺的吼叫中,拜占庭枪阵也是把长枪举得高高的,连刚刚身中的羽箭都来不及拔出,就陷入激战中。

下一秒,成群的阿拉伯战士直接擎着盾牌从高处跳下,有的被锋利的拜占庭长矛扎成了刺猬,有的则依靠盾牌砸倒了拜占庭重步兵,接下来的阿拉伯人蜂拥而上,立时间两军贴身肉搏就打成了一团。

围绕着三处塌陷,两军相争更到了白热化,城外一千三百具投石机无时无刻不朝向这里射击,打的城上弓箭手头破血流,不过为了堵住缺口,保卫家园,上千市民兵还是顶着伤亡,拼命上千投枪射箭。

缺口处的厮杀也是血腥到了极点,前几排的拜占庭将士与阿拉伯武士已经完全挤在了一起,队形混杂开,真正的贴身肉搏着,因为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涌过来的阿拉伯人太多了。

头上,无时无刻还有沙漠骑兵的长箭落下,尽管拼尽全力,拜占庭的防线还是一步又一步的向后退着。

一天的血战下来,日头已经开始偏西,夕阳斜照在阿拉伯大军背后,把一个将领映照的脸色灰暗阴晴不定,不过,一缕胜利的微笑,还是明显的在穆阿维叶满是皱纹嘴角挂起……

第628章。君士坦丁堡之陷落

“吼!”

抡圆了双手北欧战斧,凶悍的斯拉夫步兵狂暴的杀入人群中大杀大砍,斧头劈过之处,头颅破碎,筋骨断裂,哪怕波斯工匠精心打造出来的锁甲以及铁盔都禁不住着狂暴的一斧头。

不过,这个时代的阿拉伯人勇武狂热精神也是无与伦比的,被大斧头砍死砍残六七个人后,拼着肩膀挨一斧头,满脸胡子的阿拉伯人依旧凄厉嘶吼贴了过来。

噗嗤~

锐利的大马士革弯刀顺着甲缝扎进了斯拉夫雇佣兵健壮的胸口爽利扎了进去,顺着血槽,粘稠的血沫子喷溅出来。

看着阿拉伯军士嘴角狂喷血顺着满脸大胡须不断淌下,尚且满是狰狞狠笑着,哪怕凶残如北欧斯拉夫战士都忍不住惊呆了,下一刻,更多的刀猛地刺过来。

砰的一声,沉重的北欧双手斧跌落在地上。

站在高达二十米的城楼碉堡上,安娜君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军队节节败退,不得不承认,这个年代论勇武精神,任何民族都不是被灌输伊斯兰精神的阿拉伯人对手,哪怕是三面夹击,哪怕占据有利位置,最精锐的君士坦丁堡哥特卫队,斯拉夫卫队都被打的节节败退,从地道崩塌的一大一小缺口处,奔涌而入的阿拉伯人不可阻挡,如今拜占庭步兵阵已经被压的后退了百多步,缺损三分之一,似乎随时就会崩溃。

“陛下,我们快撤吧,一会哥特人卫队也溃退了,走就来不及了。”阿木列急得满头大汗,汗水连元老院紫袍都打湿一大片,满是诚恳的抖着手向安娜说道:“唐人有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陛下,帝国圣骑兵已经做好准备,为陛下冲开一条路,请陛下下令!”帝国骑兵长官蒙特利尔也是单膝跪地,衷心的请命起来。

列昂提更直接,直接对着身旁护卫的皇家禁卫喝令起来:“还不快去金角湾为陛下备船?”

眼看着禁卫转身就要挤开尚且在城墙上与前方后方敌人奋战的市民兵君士坦丁堡守军,去为自己准备后路,眉头上挑,安娜猛地尖锐吼了起来:“都给本凯撒站住!”

城楼上,所有人都被这一嗓子镇住了,包括那些惊慌失措的元老。

“我们是什么人?”

眼下,差不多一万阿拉伯武士杀进了君士坦丁堡,一面清理城墙废墟瓦砾,一面还疯狂击杀拜占庭守军,虽然这些天征召的君士坦丁堡市民兵两万多全都被拉上了城墙巷道防守,不过享受惯了和平生活的新罗马市民根本不可能是沙漠中自相残杀几个世纪,又被伊斯兰灌输了统一思想的阿拉伯人对手。

到处都是拜占庭人的尸体,火光在君士坦丁堡美丽的街道上熊熊燃烧,在跟随安娜的几十个元老看来,溃败不过是时间问题,这个时候,安娜却在此时问出了如此不着边际的话。

这个年轻的女皇不会是疯了吧?这可不是不可能,罗马疯子皇帝可不少。

就在元老们惊愕的注视下,安娜漂亮的眸子却是微微垂了下来,一股别样的骄傲**在安娜娇嫩的脸蛋上,矜持沉吟着,安娜给出了答案。

“我们是罗马人!”

“我们是台伯河畔,凭着一方小城阔张,统治了整个世界的罗马人,打败了无数个蛮族的罗马人!”

“奥古斯都本就是罗马首席元老的称呼,千年前,我们的祖先,一百个老弱无力的罗马元老,面对高卢人的凶残屠刀,却用单薄的身躯平静而祥和的捍卫了罗马尊严,今天,作为在场的最高元老,本凯撒也要如同先贤那样捍卫罗马的最后尊严,守不住我们的新罗马,本凯撒就死在新罗马的城头!”

“我的同僚们,如果要走,你们尽管走吧,愿你们平安祥和,守住罗马最后的荣光就交给我好了,本凯撒相信,紫袍是最美丽的裹尸布,再见了。”

说完这番话,安娜再一次回过身站在了高耸城楼的边上,单薄的身躯却骄傲如同女神一般环视着偌大的战场,呆愣的看着安娜随风飘动着的地中海紫袍长裙,包括列昂提在内所有元老都怔住了。

罗马的崛起也不是一帆风顺,期间罗马也遭受了无数的挑战,安娜说的那次,就是罗马共和国最危险的一次,来自阿尔卑斯山山南的高卢人攻破了罗马城,差点毁了新兴的共和国。

破城前夕,大部分罗马人都撤离了,却有一百个元老院老年元老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在他们而言,自己是罗马城的最高决策者,就理应陪着罗马城共存亡,在罗马的七丘之下,神圣的中央广场上,这些罗马元老拒绝了高卢人的劝降,以自己的血祭奠了罗马。

那以后,虽然经历了破城之灾,罗马却从废墟中更加强盛的走了出来,不但打败了曾经带来侮辱的山南高卢,更是将所有高卢人的土地都囊括到自己手下,建立了地跨欧亚非,将地中海收纳为自己的内湖一个庞大帝国。

是啊,曾几何时,罗马人是公正,献身,无畏的代名词,何时变成了堕落,奢侈,银荡,卑鄙自私的化身了?

“老子真是疯了。”

喃喃嘟囔一句,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列昂提再没了刚刚那股惊慌,平静的走到了安娜身边。

阿木列自然不肯落于后,两人的举动,让其余元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终究还是有转身下楼的,十八个元老蒙着头,在哥特人卫队保护下挤开了尚且在城头拼命投石射箭的市民兵,逃下了城墙,剩余人则满是肃穆,甚至还带了丝丝祥和,簇拥在了安娜身边。

皇帝的大旗依旧牢牢的在城头上耸立着,皇帝本人单薄的身影也是隐约可见,不知不觉中,给颓然的君士坦丁堡守军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这一天,日落的霞辉似乎走的特别的慢。

斜照的血红色太阳下,历经磨难的城市进行着输死的抵抗。

越来越多的阿拉伯人涌入了君士坦丁堡,城墙大段大段的陷落,成片守军被杀死在阵地上,浓稠的血液甚至化成了溪流,堵塞了城墙上的排水沟。

街道据点上,数以千计的拜占庭重型盔甲横七竖八蒙着血色倒毙在地上,又历经了半个小时的激战,哥特人,斯拉夫人,各个拜占庭的雇佣卫队到底是溃散了,一个个饱经训练的欧洲战士丢盔弃甲,仓皇而逃,将曾经死忠的誓言抛之脑后,反正在他们看来,自己已经拼尽全力了,对得起皇室的信任。

此时尚且在城墙,街道上激战的,确实那些临时征召的市民兵,三万市民兵死伤已经过半,却依旧陪伴着皇旗一个个奋力拼搏,浴血厮杀着哪怕是刀剑穿过胸膛,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因为,皇帝信守了她的诺言,死守在城墙上,因为,这里是他们最后的家了。

守在一个个城墙堡垒中,堵在门口,拜占庭人寸土不让的厮杀着,让尸体都堵住了门口,街道上,甚至不少君士坦丁堡居民都被动员起来,拿着简陋的武器,与闯进来的阿拉伯人做着拼死博弈,哪怕骁勇善战的阿拉伯人都不得不承认,进攻变得困难了,杀死了眼前的人,身后还有不怕死的杀上来,烧了眼前的房子,下一刻更多的房子里冒出敌人与自己对敌。

一个又一个千人队,骑兵,步兵,涌入了城市,却被莫名其妙的敌人围住,陷入了苦战中。

太阳愈发西沉,越来越强烈的斜阳照射下,眼看着半边城市都冒出来滚滚黑烟,一直在前军指挥作战的穆阿维叶也是越来越不耐烦,以往阿拉伯人围困的城市,几个月下就不战而降,将命运供奉在自己手上,哪怕这次西征中小小的挫折安卡拉,也是在城墙被攻破后就崩溃了。

可眼前这座城市,超过三万阿拉伯骁勇战士杀了进去,抵抗却还在继续着,哪怕半个城都化作了火海,握着战刀犹豫再三,穆阿维叶终于无奈的挥了挥手:“来人,去告诉那个倔强的拜占庭丫头,告诉她,下令停止抵抗,哈里发会赦免她们的人民,城内基督教大教堂以及元老院可以保留,哈里发会封她为罗马王,如果再抵抗,真主的战士将不会再留手,我会将整个城市屠杀成一片废墟!”

得到命令后,撒拉逊秘书,也是曾经属于萨珊王朝贵族子弟,阉割过后的书吏骑着马赶忙狂奔了出去,看着奔驰的马匹,就连倭马亚家族的智囊,埃及总督阿穆尔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本来应该算已经被攻陷了的城市,阿穆尔总有种心惊的感觉,如今哈里发的条件开的如此宽松,固执的拜占庭人,应该投降了吧。

“拜占庭共治皇帝,我家哈里发有令!”

流利的希腊语,站在满是兵火的城下,那个波斯书吏倒是尽心竭力的大声呼喊起来,可惜,他精心学的希腊语此时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一双漂亮的棕色眸子看向西北,安娜的全部注意力始终在西北方远处的山峦上。

应该来了啊!君士坦丁堡已经撑不住了!

也不知道在安娜多少声呼唤下,冷不丁,她似乎已经变为希腊雕像办死寂的眸子猛地跳动了下,与此同时,在斜阳照耀,已经变得模糊了的山脊上,一个矫健的影子忽然跳动出现在了那里!

第629章。大翻盘

城头,又一座二十米高的塔楼被攻陷,伤痕累累的拜占庭弩炮兵被嗜血兴奋的阿拉伯武士扔下塔楼,跟随着一起扔下的还有拜占庭辉煌的双头鹰旗,熠熠生辉的金旗帜已经在血与火的喷溅下污浊不堪了。

不过穆阿维叶却一点喜悦都没有,就在豁口附近第二个高耸塔楼上,拜占庭皇旗始终倔强的飘扬着,那儿的弩炮还在一个又一个抛射着石弹,在它的呼应下,城内喊杀声依旧毫不停歇。

脸上满是皱纹的肌肉都在颤动,穆阿维叶却强迫着自己用平静语气说出:“现在,那个拜占庭婊子还不肯屈服投降吗?”

“恐怕是的,我伟大的哈里发。”阿穆尔不无遗憾的摇了摇头。

“哈里发已经没有耐心等候下去了,告诉士兵们,放手一杀,杀光异教徒,烧掉一切伪教基督教的建筑,破坏掉房屋,毁灭掉一切,既然本哈里发得不到的,就毁了他!”

心头的躁动与焦虑再也不加掩饰完全爆发了出来,听着穆阿维叶的嘶吼,十来个阿拉伯将领一起弯腰鞠躬行礼道:“如您所愿!”

最后的石弹被堆积起来,一千三百具弩炮一同瞄准安娜所在的塔楼,阿穆尔却已经不再关注它,不管多么耀眼,它的毁灭已经注定,剩余的是向前看。

“哈里发,我们需要修复这里的城墙,并把忠心于真主的子民移民在这里,掌控这里的土地,把君士坦丁堡变成我们进攻西方的桥头堡。”

看着滚滚前行的阿拉伯铁骑最后的尾巴也已经顺着君士坦丁堡大门进了去,阿穆尔侃侃而谈的对穆阿维叶叙述着自己的计划。

“这里的拜占庭穆斯林都不可信,需要从大阿拉伯移民真正忠心的子民,由他们守住君士坦丁堡,打败了闽国的入侵,我们就可以下一步的征服事业。”

在君士坦丁堡下成为炮灰,**掩护物的小亚细亚伊斯兰教徒怎么都没想到,他们拼死拼活,流血流泪才换来土地的承诺,一眨眼就被阿穆尔否决了,不过阿穆尔可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们的感受,谁让他们背叛了,叛徒总是逆来顺受的。

“城市也不能叫君士坦丁堡了,名字臣已经想好了,就叫,伊斯坦布尔!”

阿穆尔还在侃侃而谈着,另一头,弩炮阵地上,大批的波斯工匠也完成了最后的上弦,被蹦的直直的,两三米长的弩臂弯曲到了极限,抡起重锤,发射的阿拉伯兵士就要砸下扳机。

砰~

研磨后乌黑发亮的石弹还安稳的躺在弹道上,脖子中箭,阿拉伯兵士的脑袋重重砸在了弩炮上。

“敌袭!”

凄厉的喊声响起,阿穆尔的话戛然而止,穆阿维叶也是愕然的回过头,西北方向上,数以万计的骑兵呼啸着古怪的战吼,宛若凭空而现一般突然出现在夕阳斜照下的地平线,一个个奔腾的马匹上,令人耳膜发麻的尖锐刺响猛地响起,大片的黑色小点抛射到空中,旋即猛然落下。

箭雨!

“啊啊啊啊!!!”

连片的惨叫声从弩炮阵地上传出,缺乏甲胄保护的波斯工匠以及阿拉伯弩炮手被割韭菜那般射死在弩炮间,仅有百多个炮手来得及转过弩炮,呼啸的炮石的确在突如其来骑兵中掀起了几点波澜,不过幸存者根本来不及给弩炮第二次上弦,就淹没在游牧民族奔射的箭雨中。

“保加利亚人!”

几个字几乎是从穆阿维叶牙根里挤出来的。

作为一个伟大统帅,成熟的政客,穆阿维叶自然不可能忽略这支在拜占庭北部活动的游牧力量,也的确派人招降了,可惜,保加利亚大爷可是傲气的很,根本不吃阿拉伯帝国这套,送去的礼金收了,使者却被赶了回来。

目前全部力量都在君士坦丁堡上,穆阿维叶也没有精力去管这支游牧部落,中亚这样的游牧部落多了,几万人口,不到一万的轻骑兵,反正保加利亚人也是打拜占庭的,穆阿维叶也没去管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帮混蛋居然不知死活的站在了拜占庭人那边。

“杀!杀光这群蛮子,低劣民族,杀光他们!”

无比恼怒,挥着大马士革弯刀,穆阿维叶暴怒的狼那样狂呼着,可惜,此时的阿拉伯大军却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

多半骑兵,步兵已经突击进入君士坦丁堡中,剩余的一万人左右也是分散在了王旗,弩炮,军营以及管理着散乱的到处都是的拜占庭炮灰上。

就算凶残如这个时代阿拉伯人,也是需要阵型保护的,弩炮阵地被射杀干净后,散乱的阿拉伯步兵又是被赶苍蝇那般被驱赶着奔跑着,然后被兴奋的突厥人从身后一刀砍下头颅。

阿拉伯人到底是阿拉伯人,两千哈里发亲卫毫无畏惧的整理开阵型,旋即对着四倍于己的游牧民族骑兵冲杀了过去,双方迎着奔射出漫天箭雨,旋即狠狠地对撞在了一起。

骑兵对冲真是毫无花俏,靠的就是骏马铁骑,眼疾手快,盔甲是整个阿拉伯帝国最好的盔甲,手里拿的也是重型骑枪,锐利乌兹钢弯刀,咋一接触,刚刚大发神威咆哮狂奔的保加利亚人骑兵当即跌落了数百骑,惨叫着被扎了个对穿,旋即跌落在茫茫尘埃中。

两骑相交,刀光闪过,阿拉伯骑兵征服小半个世界的铁血历练毕竟不是盖的,就算驰骋在草原上的突厥人一时间也招架不住,两千哈里发亲卫骑兵,就把八千多保加利亚人压制的毫无反击之力,烟尘滚滚,看的穆阿维叶缕着胡须开怀大笑。

“杀光这群保加利亚人,哈里发要把这个低贱种族从世界抹去!”

已经进入君士坦丁堡的阿拉伯骑兵开始缓缓退出,散乱的步兵也是开始结成阵势,向保加利亚人包围过去,眼看着局面一点点搬过来,猛地,北方的地平线上,又是阵阵嘹亮的马鸣声。

“怎么可能?还有游牧民族?”

这回,就连穆阿维叶都有些忍不住呆愣,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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