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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远征军-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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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筇凭偷么蚱鹉谡健!
“老夫问过孙神医了,陛下最多还有三天的时间,这段时间你给老夫好好守着陛下,老老实实守着,再出什么差错你,老夫,还有东宫长孙府一大批人就等着死吧!”
狂怒的吼完,拎着李治的衣领,长孙无忌直接把他甩倒了王爷群前面,满是焦急,李治刚想再伸手大喊两句,禁卫们却围成了一个圈子,把他也围了进去。
眼看着周围一圈哥哥叔伯们冰冷而又敌视的目光,李治禁不住生生打了个寒颤……
第437章。帝薨,长孙暗手
贞观二十三年七月初二夜,大唐帝国的第二任主人,唐太宗李世民,终于在安稳的沉睡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走得如此安详急促,甚至跪伏在床前诸子都没有察觉,一直到初三的第一缕曙光**宜春殿,撕心裂肺的恸哭声这才响彻了偌大太极宫。
午时,大行皇帝的遗体被清洗,收敛好,涂抹上防腐桐油,饮下水银,这才装入了早已准备妥当的皇帝棺椁梓宫中,移驾勤政殿,后宫中早已担惊受怕多时的后妃们这才被集中起来,前往勤政殿守灵哭灵,陪同了三天多的诸王们也是汇聚一起,就连最小的曹王明,赵王福都被抱了出来,在太宗皇帝灵前祭拜。
三省阁臣们更是一个不落的聚集了过来,因为早就有准备,谥号庙号早已经准备妥当,评论李世民一生的几个字被落下,太宗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真正的盖棺定论,手边放着生前征战四方的宝剑霜雪寒以及**不释手的王羲之《快雪时晴贴》,背负着这几个沉甸甸的字,棺椁彻底被盖上。
灵前,最领前的太子李治哭的是最伤心一个,以头抢地,涕泪直流,颇受宠**的辽王泰也是亦然,流淌的眼泪已经淌满一个小水洼,李承乾则是默然,蔓延复杂的低着头,至于身后高祖诸王,真心哭的有几个,其余则是装模作样颇多,也有不少满眼担忧的,人生百味,五味沉杂,倒是全都显露了出来。
引领群臣,同样位于最前列的长孙无忌,也同样满是感伤与怀念,可以说,没有李世民的提拔,就没有今天的他,贞观朝最受宠的家族就是他长孙家了,甚至贞观初年长孙家族的长孙业安参与谋反,其余众皆死的情况下,在长孙皇后的求情下,长孙业安能得以免死,谋反,可从来都是是十恶不赦大罪,可见李世民对长孙家的恩宠。
不过毕竟是长孙无忌,率领百官拜丧后,很快就从悲伤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率先除了勤政殿,以宰相的身份发布命令。
“传令长安各司挂白绫,各部有司全体臣僚聚拢归属衙门,为皇帝举哀,在京丝竹之乐绝七日,此期间京师百姓不得婚嫁……”长长的一道礼仪命令从长孙无忌口中传出,十来位办丧官员听的点头连连,不过最后还是有一位吏部官员踌躇的捋着胡子站了出来。
“长孙相公,那诸王呢?按照礼制诸王拜别陛下后要归府自行举哀的,如今?”
也难怪吏部官员踌躇,如今太子暗弱,太子的几个哥哥还都在呢,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好不容易把诸王都圈在皇宫中,再放他们出宫在长安,很容易就搞风搞雨,弄不好又是一场武装政变,权力面前无父子,这样事儿古往今来可不少见。
提到这个,长孙无忌也真是犯愁了一下,不过就在这功夫,长孙无忌的孙子,通事舍人长孙延忽然兴致冲冲低着头快步走了来,又是一个密盒到了长孙无忌手中,看了片刻后,长孙无忌明显放松了一口气。
“一切按照礼制,诸王举哀后,回府服殇。”
“喏!”
打发走了几个礼部官员后,长孙无忌忍不住再一次翻开了盒子,里面却是张粽,王韵以及他长子长孙冲等几人的来信,信上叙述内容大同小异,大体上一个意识,事情顺利,看着这些信件,长孙无忌禁不住满意的捋起了胡须。
事情还要回到几天前,辽东,辽王都督府。
辽王率军远去长安,设在辽东城的都督府上下又忙碌了几分,辽东大小叛乱不断,偌大的都督府也偏向军事化,在繁重的文牍中指挥各军,调解唐人高句丽世家矛盾了一整天,拖着疲惫的身子,阎良步履蹒跚的回了府,刚刚走进府中,却立马感觉到了不对。
偌大的长史府安安静静的,居然连个出迎的下人都没有,心知不妙的阎良立马匆忙往后退去,同时口中高声喊道:“来人!来人!”
“阎长史不要激动吗。”没等阎良退出二进院子,院门口处,一个儒生打扮的唐人却是捋着三撇胡子笑眯眯走了出来。
“汝是何人?”指着来人,阎良满是警惕的喝问着,来者不慌不忙做了一个稽:“下官礼部郎中张粽,奉长孙大人之名,前来问询阎长史,可愿效忠新皇?”
余光看去长史府的小树林中隐隐藏着兵甲,心知不好,阎良却依旧暴怒的低吼道:“吾家殿下乃太子兄长,陛下亲封的辽王,长孙大人何来权力解除辽王权利?太子还不是皇帝呢!”
“不,不,辽王依旧是辽王,只不过新皇仁慈,要留辽王脱离这苦寒之地,留居长安颐养天年,新皇需要一个人来主持辽东都督府,总揽大权!阎长史可当否?”
总揽大权几个字,张粽说的很重,听的阎良冷不丁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略有些颤抖的问着:“你,你是说新皇有意将辽东都督府交给在下管理,可,可辽王在辽东旧部甚多……”
“这就不劳阎大人操心了,如今辽王在长安享乐,三日后,安东都督府大都护王一安会率兵进入辽东。”还是那一副稳若泰山,志得意满的模样,张粽自信的捋着三纹胡侃侃而谈,听的阎良心头再一次剧烈震动。
终于,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上,阎良低着头沉闷的说着:“愿听从太子调遣。”
“是新皇,阎长史是聪明人,新皇一定会很欣赏的,哈哈!”眼看着压服了阎良,张粽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着。
句丽,襄平,就在阎良左右为难的时候,渊盖苏文同样迎来了一位古怪的客人,渊府,渊男生,渊男产几个渊家重要成员都在作陪,来人潇洒的甩着长衫,在几个渊家人面前侃侃而谈着:“句丽郡王意图谋反,罪不容诛,新皇仁慈,留句丽郡王于朝野赎罪,然句丽之地不可废,只要渊大人您岁岁来朝,藩属于大唐,新皇愿扶植渊大人您为高句丽王,统御鸭绿江以南之地!”
刹那间,泉男生与泉男产眼眸中全都爆发出了精光,高句丽王,那可是致命的诱惑,渊盖苏文明显也是意动了,无比心跳的捏起了满是大胡子的下巴。
倭国,飞鸟京。
“天皇陛下,我大唐齐王擅自出兵倭国,给陛下与朝野带来了不便,我家长孙大人深表歉意。”一大堆中原特产礼物堆积在殿上,礼部左侍郎王韵满是亲切笑呵呵的说道:“如今齐王殿下已经被我大唐新皇召回,永不再反回倭国,对于撺掇倭国朝纲的小人,大唐愿与倭国共同清剿。”
“还政于天皇!”
“好,西天子陛下真乃仁义之主!”没等孝德天皇答话,坐在庭下作陪的上大夫苏我日向已经满怀兴奋的站了起来,昂声说道。
躲在柱子后面,披着漂亮吴服的李茶茶听着殿内的一切,脸上禁不住露出了无比浓郁的担忧……
闽国,泉州,闽王府。
此时此刻,偌大的闽国机器都在全力开动着,不过本应忙碌中的闽王妃长孙织,此刻却在后园的凉亭中悠闲的待客。
“我说妹子!”
吃得满嘴都是红红葡萄汁,长孙冲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另一头,嫁人多年,长孙织倒是脱去了不少少女的青涩,变得成熟而稳重,端庄的穿着一身秀丽长纱,端坐在藤椅中,显得倒比花花公子的长孙冲成熟,只不过长孙织秀丽的脸蛋上满满都是决绝与纠结。
“父亲大人交代我的都已经和你说完了,再过几天,扬州大军就会在扬州都督洪良带领下南下,同时太子还想岭南诸冯许诺,先入泉州者世袭越国公岭南总管职位,闽国,朝廷是一定要掌控在手里了,并且闽王李捷那小子还太不是东西,估计父亲不可能放他回闽国了,到时候闽国一片混乱,妹子你可地位难保啊!”
“可,那是我的郎君啊!父亲他怎么能这样,当年逼着我嫁给他,如今好不容易我们才过得安稳点,他还要亲手给夺回去!”他究竟想要什么,他想逼死我吗?”满是愤怒,长孙织恼火的站起来,对着长孙冲尖叫着,听的长孙冲禁不住一哆嗦,赶忙抹了抹嘴,讪笑着摆了摆手。
“妹妹,父亲也是为了你好啊!李捷可是滥情的很,生下的男丁又不止一个,看他对姓杨的狐狸精宠幸模样,将来闽王世子可未必能落在咱外甥头上,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还不为咱外甥想想嘛?”
提到儿子李让,长孙织终于软了几分,悲苦的坐了回去,一看有门,长孙冲则是兴匆匆探出了头:“看李捷起的破名字就知道,李要强,那是贵人家的名字吗?妹子,你毕竟是长孙家人,就算父亲帮组新皇掌控了闽国,还能亏待咱外甥吗?”
一提到李要强这三个字,俏脸牙疼般抽动以下,长孙织终于身体前倾探在了桌子上,咬着牙问道:“郎君留在闽国的力量可很强大,闽王铁林的战斗力绝不是吃素的,就凭这扬州的豆腐兵,还有岭南那些蛮人,根本成不了事。”
“这就需要姐你的帮忙了,以闽王正妃的名义,召集臣僚应该很容易吧?哥哥我已经买通了一些闽国将领。”满是得意,长孙冲笑得跟纨绔公子一般,听的长孙织又是剧烈的颤抖几下。
“我要我儿成为闽王,我还要父亲必须保证我家郎君平安,事后我要去长安陪他!”
“妹子,你这又何苦?好,好,这些父亲都能答应!”
又是讪笑着摆着手,长孙冲一口答应下来,狠狠咬了咬牙,长孙织这才把小拳头狠狠砸在了藤桌上:“好,这事儿我应了!”
为了解决诸王问题,给李治铺路,长孙无忌还真是煞费苦心,除了这四大外翻,益州,长沙,吴国,四处而出的间谍,朝廷使节遍地都是,一个个藩王幕府中,阴谋的交易不断上演着,同时几路大军也是奔涌的在大路上紧张行进着,颇有壮士断腕的决心,长孙无忌甚至放弃了高句丽与倭国。
偌大的华夏大地,一片风雨来临前的萧杀。
当,当~
已经成为长安一景,大慈恩寺与大慈恩观的双塔交相回荡着钟声,七七四十九下的钟声回荡了整个长安,悲伤的曲调都在为天可汗举哀,幽长的声响中,长安城修正坊某一间隐秘的大宅中,躺在床榻上的李捷猛地睁开了眼睛。
“钟鼓齐鸣,举哀?大父?”惊叫一声,李捷翻起身就无比焦急向门外闯了过去,惊得采珠女丽安赶忙吱吱呜呜跟了上来,门口,却正好跟一个刚进来的年轻人撞了个满怀。
“见过殿下。”一弯腰,年轻人恭谨的行礼道,倒是让李捷愣了愣神:“你是,李业栩?李卫公的孙子?”
“孤很急,孤要马上回宫!”
“殿下,陛下已经去了,就算你回去了,也来不及了!”屋子的另一角,一个满脸胡子的老大叔同样满是哀伤走了过来竟然是卢国公程知节,听着他的话,李捷仿佛一下子抽干了力气一般,呆滞的坐在了地上。
“陛下是去了,不过属于殿下你的时代才刚刚开始,出殡还需要两天,急也不在一时,今夜何不留宿一晚,李卫公为殿下你留下了些东西。”
和李靖的关系,可算不得和谐,听着程知节的话,李捷再一次愕然的抬起头,却见李业栩也是眼含悲伤的点了点头,眺望向皇宫方向,西沉的落日中,大雁四处飞舞,显然已经很晚了,沉吟了一下,李捷终于点了点头。
“好,孤留下一晚!”
第438章。惊人宝藏
李靖还真给李捷留下了些好东西,极其珍贵的好东西。
传说中的《卫公兵法》,而且不是后世流传的删减版,包括《六军镜》,《玉帐经》,《李卫公望江南》,《李卫公问对》等诸多李靖手记,这些东西,就连侯君集都没学全,李业栩甚至都没有看过。
其中内容也不是什么玄之又玄的长篇大论,李靖的心思很细腻,从他投笔从戎开始,每一场战斗经历,每一个细节,包括排兵布阵的《部伍营阵》,记载李靖见过的各种攻城守城战具器械的《攻守战具篇》,除了理论上的李卫公兵法外,李靖留下的手稿更多像是日记与百科全书,而不像华夏传统的古典书籍。
如此详细生动的战地日记,难怪宋以后李靖手稿大多亡佚,也许后来的统治者也惧怕这种通熟易懂而又极其实用的兵书兵法吧?就算心头满是悲伤与忧郁,在青灯之下,拿着一堆细腻帛纸,李捷依旧看得出神,忘了时间。
也不知道第几次换灯油了,就在李捷看着平突厥的记录出神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片刻后李业栩满是肃穆的进了来。
“要吃饭了吗?”颇有些不舍的放下书,李捷抬头问道,的确不舍,就因为在草原呆过,李捷才直到那群骑马的游牧人有多难打,带着二十多万步兵平定草原是有多么难得,不过听着李捷的问题,不想李业栩却是闹了个大红脸,忏愧的低下了头。
“殿下,这个,小生忘了,是客人们到了,爷爷为殿下邀请的客人们,还请殿下出门一见。”
“哦?那本王这就来,可不能让李老邀请的客人等久了。”好奇心还真是涌了上来,李捷自问与老李靖关系可不是那么美妙,城西岭一战李靖害得他损失了实力多达二分之一,蛇水一战李捷或有意或无意一把大水差点儿没把大唐军神冲下海,追谁李靖多年的亲信部将不知道淹死了多少,这仇可结大发了。
但去世后,李靖又是安排孙子策应他,又是给他留书的,究竟为了什么,李捷好奇的要命,放下书,李捷就要跟着李业栩出门,不过临走前,他忽然又是笑了笑回过身,脱下了外套给趴在窗下睡的正香的采珠女丽安批了上,带她来长安真是个阴差阳错,到头来却想不到她救了自己一命。
看到这一幕,李业栩眼神闪动一下,却没有说什么。
真想不到这个位于平民区的宅院还是暗藏玄机,跟着李业栩从偏房出来,转进正堂,挪了几本书架上的书,竟然像电影中那样墙壁裂开了一道口子,通向下方,则是幽幽深深一条地道。
真有种参加邪教的感觉,冷风悠悠中,李业栩拿出了两条黑色长兜帽披风,李捷两人都裹得紧紧的,一人捧了一根蜡烛照明,顺着漆黑的通道一路下到底部。
通道壁光滑发暗,明显修筑了许多年了,看来一贯四平八稳的老李靖也是一条老狐狸,想到了翻船的一天,而且洞窟内有风,空气流动不慢,明显不止一个出口,走了半天,两人这才走到了一个闪烁烛光的大厅中。
此时已经有一群人等在了那里,也全都披着防寒的黑斗篷,令李捷得意的是这些斗篷上居然还统一印着棉纺织行会的标识,一共快四十多个人,最年轻的都是个四十多大叔,程知节也赫然在其列,不过除了程知节,其他的李捷一个也不认识。
一肚子雾水被李业栩拉到了漆黑大厅中那个小台子上,对着一群白发苍苍的大叔大爷,李捷真是大眼瞪小眼,相比之下,这群老人们则是熟稔了许多,居然是挑牲口一般对着李捷上下打量着,啧啧有声的小声评论着。
“老杜,老夫就说,李捷这小子不错吧。”一头,程大叔很够意思的还帮李捷夸耀着,弄得李捷自己却是更疑惑了。
“程老将军,不知道今晚究竟…”
“李靖李老大留书给我们,要召集我等会面,具体干什么,老夫我也不知道。”
还以为李靖要给自己相亲呢,看着程知节老头子无辜的摊了摊手,李捷差不点没晕过去,这个节骨眼安排一大群糟老头与自己会面,什么意思啊?
似乎看出了李捷的疑惑与警惕,被程知节称为老杜的那个六十多岁白眉老者却是率先笑呵呵的拱了拱手:“老夫京兆杜氏的老朽,杜伦是也。”
一下子,李捷眼中冒出了一丝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
“在下元结,陇右元氏。”
“老朽韦总,京兆韦氏。”
“老夫于仓,河洛于氏。”
“在下宇文融……”
“老朽豆卢……”
一个个姓氏出身介绍出来,随着这帮老者自报家门,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的李捷还真是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就算强制镇定下来,他的手依旧略微抖着。
眼前这群人中,官儿最大的也就程知节了,二品大将军,剩余不过四五品闲职,在权贵遍地的长安看起来很不起眼,但李捷可知道,这才是李靖为他留下的最大一笔宝藏。
关陇军事集团!几乎整个关陇军事集团!
胡汉交杂,孕育了西魏,北周,隋,唐四个强悍王朝的关陇军事集团。
所谓关陇集团,就是籍贯于关中到甘肃陇山之间的世家门阀军事集团总称,源于北魏武川镇,西晋末年,五胡乱华,胜出的鲜卑人入了中原,占据了大半江山,不过鲜卑族却面临了曾经中原统治者的困境,草原上的游牧人如同烧不尽的野草,不断骚扰起鲜卑族北魏政权来。
为了守护首都平城,北魏沿着河北内蒙古一代设置了六镇,北魏末年,迁都洛阳后待遇剧降的六镇纷纷揭竿而起,武川镇的门阀追谁关陇军事集团第一任首领宇文泰入了关中,以此为根基建立了八柱国为首,关中二十余个最显赫家族为根基府兵制度,扶植建立了西魏,至此拉开了轰轰烈烈的南北朝两百年,对日后的隋唐都产生了重大影响。
关陇世家出着为将如则为相,无文武分途之事,关陇集团下府兵平时为民,战时为兵,呼啸间千万军成,上层群策群力,下层出生入死,经历了铁血的二百年纷争,一举平定天下所有纷争暴乱,一个充满浪漫的军事集团。别看眼前四十来个糟老头不起眼,他们几乎代表了关陇集团所有重要世家,满朝文武的六层,关中五百余个折冲府,几百万人口。
就算之前李捷之前棉纺织行会兴盛时期,不过勾搭到一些分家小辈,就算长孙无忌如今号称关陇集团首领,号召这么多世家族长聚拢一起,他也做不到,如今这些老头子能抽和到一块,就是一笔无论什么都换不来的宝藏,如今,李捷还真是对老李靖感激无比了。
当然,如何让这堆宝藏从腐朽中发挥出价值,还要看李捷自己本事如何了,至少目前来看,形式好像不大好,介绍完自己后,曾经关陇集团老大,宇文家的后人宇文融老爷子很是怠惰的打了个哈欠。
“行了,认识也认识了,老李的面子不能不卖,小子你有什么花言巧语赶紧说,老头子可定了去倭国富士山泡温泉的船票,去晚了可就赶不上了。”
“是啊,小子,让我们支持你登上皇位就别想了,你小子虽然做生意不错,嗯,卖的衣服还挺花花的,但目前长孙家的后生干的也不错,至少从政上自家娃儿还有个照应,不像小娃你,净偏向那些江南的泥鳅佬儿,和老夫们又不是一条心。”杜老也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一句话似乎就把李捷否定了,而且长孙无忌一向以长者风范足称,到他嘴里也成后生了。
不过嘛,谁都没觉得杜老狂妄,就连李捷自己也是无奈点了点头,谁让政治倾向上他还真和江左世家走的很近呢?
“好吧,既然诸位老爷子不耐烦,花言巧语说了也没用,孤就不说了,说点实用的吧,李卫公召集诸位与本王见面,究竟是为什么?”
被震撼一通后又被贬低一通,李捷出奇的完全镇定下来,满是轻松耸了耸肩。一番说辞还真引得一堆老爷子好奇起来,扁着嘴,程知节不耐烦的吼着:“小李子,咱们也是老交情了,别卖关子,究竟为啥啊?”
小李子……李捷的嘴角再一次狂抽了两下,哭笑不得的摊了摊手,李捷这才精神抖擞的说道:“对于唐皇之位,关中这点残羹冷炙,本王兴趣还真不大,李卫公的意图是希望本王拯救你们,拯救整个关陇军事集团。”
这一下,真有如滚油中溅入了冷水,四十来个老头子全都怒气冲冲沸腾了起来,一个个恼火的指着李捷鼻子骂道:“小后生,你太狂妄了!”
“关中为残羹冷炙,你那闽国就是天堂吗?”
“好大的口气,小后生少在那儿危言耸听了。”
纷乱的吼声中,李业栩这个后辈急得团团转,程知节也是埋怨的瞄了李捷几眼,抱着胳膊,李捷却是满不在乎若无其事的站在小台子上,直到几个老头子悻悻然转身要走了,他才懒洋洋的扣了扣耳朵。
“怎么,你们连听我这狂妄小后生说两句的勇气都没有吗?”
刚走到另一个出口宇文融老爷子几个明显后背僵了一下,旋即宇文融暴怒的回过头,指着李捷嚷道:“小后生,你最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否者老夫一定让你不得好过。”
也难怪宇文融暴怒了,大唐,应该是这些关陇军事集团最得意的作品了,自己最高成就被蔑视,对方还信誓旦旦说来拯救自己,难怪这群老头子发火,不过李捷到现在还是懒洋洋的笑着,面的宇文融的威胁,李捷笑呵呵反问道:“孤也有个问题想请教各位,关陇门阀的根基是什么?”
“当然是土地!”想都没想,杜老就直接翻着白眼答了出来,不想李捷又是笑着摇了摇头:“错了,关陇门阀存世之道,应该是战争!”
这个词一出,所有老头暴怒的情绪为之一清,一双双昏花的老眼头一次认真的汇聚在了李捷身上,略微垂下头,就连宇文融都是若有所思。
第439章。灵前帝位乱纷争
一晃,举丧的三天就过去了,七月间关中依旧炎热,就算涂抹了防腐药品,群臣们依旧担忧唐太宗遗体**,皇帝及早葬入昭陵也就被提上了日程,勤政殿中,祭拜完皇帝灵位,一大群大臣也是汇聚在了一起,窃窃谈论起来。
“还没找到闽王吗?”大殿一旁的立柱边,因为心力煎熬而长出不少皱纹的胖脸满是阴沉,长孙无忌沉闷的问道,问得金吾卫左郎将杜安国却是满头大汗,冷汗顺着脸上大胡子都不断流淌下来。
“司空大人,顺着灞河末将找出去了十多里,石头底下的王八都摸了,就是没看到闽王的影子啊!”
也不知道李捷若是知晓这位人才把他和王八相提并论,会是什么脸色,反正长孙无忌是脸色不好,还好,首辅大臣有修养,不会骂人,直接挥了挥衣袖:“马上继续去找,要是找不到,你也不用回来了,直接找块石头窝起来和王八做伴吧。”
汗珠子跟珍珠串子一般落下来,一点儿也不敢回嘴,拱拳应下,杜安国扭头就急急匆匆出了大殿。满脸阴郁,长孙无忌则是转会了堂前,一旁领着党羽窃窃私语好久的褚遂良赶紧迎了过来,没有交流,两个政客老人仅仅是眼神示意了一下,就立马心领神会。
“时辰已到,诸臣礼拜,送陛下移宫!”
司仪太监长长的终于响起,聚集在勤政殿中的大臣们也是飞快集合在了一起,嚎哭叩拜声再一次响了起来,成群的后妃哭天抹泪,甚至杨妃与徐惠妃哀伤中直接晕了过去,慌得李恪李愔赶紧拖住杨妃的身躯,命寺人赶忙把自己母妃送回了后宫疗养。
数十个禁军力士列成双排队列走了进来,四散到了偌大的棺床边,不过没等他们用力抬起棺床,文官中一个红袍子身影却是猛地站出了队列高声嚷着:“且慢!”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满屋子的达官贵人都是愕然看着这个站出来的五品小官,礼部郎中赵德礼,一大群大人物的注视下,赵德礼却也不怵,大大落落到了李世民灵前叩拜了三下,这才站起身响亮的回头大喊着:“陛下已临幸极乐,我等同殇,然天下不可一日无主,陛下灵前,吾等当拥立太子继位,勇挑天下重担也!”
正跪伏灵前的李治明显颤了一下,几乎与此同时,李泰与李承乾都是凝重的对视了一眼,没想到长孙无忌居然在灵前发难,还好,回家这三天,他们也不是没有准备,在一片应和声中,李泰对着群臣中某一个角落使了个颜色。
“且慢!”
又是这两个字,又是让喧嚣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刚刚站起身抹着眼泪想到群臣面前谦虚几句的李治身体也是猛地一僵,长孙无忌不屑的撇了下嘴,褚遂良公鸡中的战斗机一般红着眼睛捏紧了拳头,刚刚站出来的礼部郎中也是蛇一样眯起了眼睛。
如此多的仇恨中,刑部阵营中也是一个红袍官员慢条斯理走了出来,不慌不忙对着一大堆朝廷重臣拱了拱手。
“下官冒昧,下官身份低贱,本不该这时候贸然出来,不过有话下官不吐不快啊!陛下是服用了天竺国师那罗迩婆娑寐贡献金丹后病情恶化,前几日,闽王殿下逼那罗迩婆娑寐吃下自己所炼金丹后毒发身亡,下臣怀疑这是个阴谋!”
“你在怀疑太子?”褚遂良顿时暴怒的跳了出来,,刑部侍郎却立马满是诚惶诚恐跪伏在地:“臣不敢,可是这事儿太过蹊跷,如果弄不清楚,臣寝食难安,愧对于陛下的提拔再造之恩啊!臣请有司纠察清楚,究竟何人主谋,害我陛下,陷太子于不义?”
这话说得漂亮,太子是冤枉的,一切需要查,证明自己清白之前,太子应该明哲保身,暂不登位,至于什么时候查清楚,那就不一定了,这会儿长孙无忌终于皱起了眉头,李捷泄愤的一手,果然被有心人利用了。
偏偏,古代孝道为大,哪怕在长孙无忌帮助下几个大臣才入了尚书省中书省,这些紫袍宰相们依旧迟疑了,瞄着李泰与李承乾暗暗低着头的样子,怒火中,长孙无忌一甩袖子自己站了出来。
“那天老夫也在场,闽王逼着那罗迩婆娑寐吃下的不是成品金丹,而是各种炼丹原料,未经过仙火淬炼,那罗迩婆娑寐自然中毒。”
听着长孙无忌的解释,许多大臣勋贵终于暗暗点了点头赞许下来,李治也松了口气,长孙无忌到底还是强势的赤膊上阵了,看似鲁莽,这个举动却恰到好处,因为这些敏感事情根本纠缠不清,只能越扯越黑。
刑部侍郎还想说些什么,长孙无忌已经威严的一眼瞪了过去:“你在怀疑老夫?”
“下官不敢!”
怀疑也需要资格的,长孙无忌如此咄咄逼人,刑部小官也扛不住了,这时候,不想另一头李承乾居然也扭头站了出来,一抹浓郁的怨恨闪过眼底后,李承乾鞠躬拜下:“长孙相公自然不容怀疑,可这事儿还涉及了九弟李捷,从吾等遵照长孙相公之意入宫伴驾后,九弟失踪已经四天,吾等兄弟偶很担忧,九弟可也是这件事情的涉事人之一,他受到行刺,未免也太巧了点吧?”
说是不怀疑,最后一句疑问却把长孙无忌也拉下了水,群臣怀疑的目光在一次投了过来,权力斗争从来都是血淋淋的,谁知道是不是你这岳父为了权力,把闽王女婿灭了口了吧?这样一来,长孙无忌的话也不足以相信了。
虽然在意料之中,长孙无忌依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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