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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远征军-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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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李绩就再也没解释,沿着竹林小道风度翩翩微笑行进着,身后跟着的秦卿却是听的一头雾水,钱还能是毒药?
幽静的竹林深处,翠竹盖得二层小楼别致中别有一番闲云野鹤趣味,平日里都是其他顶尖的世家人物来拜访,博陵崔家才会这里招待,今日一贯世家鄙视的商贾事能在这里举行,棉纺织行会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颇有黑社会派头,薛之观拎着两口黑皮箱大摇大摆的跟着李捷上了二楼,进了会议室,按照李捷吩咐的长条圆桌当即映入眼帘,桌对面两侧分别列座的都是各大世家知名人物,如荥阳郑曾经打过交道郑崇俭,太原王家的次房第三族老王祥,长孙家自己便宜岳父长孙无忌的亲信长孙福竟然坐的也挺靠前,李捷一进来,刚刚还议论纷纷的声音立马戛然而止。
虽然是针对自己的阴谋,不过这个场面还是让李捷找到了种后世ceo的感觉,颇有些傲然的让薛之观把箱子放在两边,李捷当仁不让的站到了主位前,大大方方拱了拱拳头:“小王见过各位叔伯长辈了!”
“不敢不敢!”不愧是各世家精英人物,就算心怀鬼胎依旧满面笑容,和煦春风的跟着站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即将下刀的凶狠。
但浓浓的火药味,依旧弥漫在这个会议室中。
第317章。摊牌,谁抛弃谁
虚伪的笑容中寒暄了好一会,诸人这才重新列坐,坐在圆桌的最前端的主席位置上,敲了敲桌面打量了一圈伪善的笑脸后,李捷这才再一次站了起来,又是抱拳拱手道:“诸位叔伯长辈,棉纺织行会成立至今,算一算已经快三载有余了,像这样的聚集一起年会还是第一次进行,倒是捷的不是了。”
何止是第一次召开,简直是乾纲独断!从建立这个行会开始,行会的经营完全是李捷自己在把持,何地生产,何时何价格销售,甚至细到每个参与家族生产多少,开多少亩棉田,这些李捷都管。
这也是他在行会中失败的第一个诱因,就算是在大唐治下,由东汉传承下来的世家制度依旧恩深蒂固,有时候就算是皇帝也管不到家族内部,李捷的指手画脚早就引得各家族不满了,只不过因为滚滚利润这才压住了这些声音。
听着李捷似乎谦虚的话语,下面从郑崇俭到最开始参与,现在只能可怜兮兮位列末坐的几个长安纨绔却全都是撇嘴不已,似乎也没看到这些,对着身后几个苦力挥了挥手,张开一幅图后,李捷笑容满面的讲解起来。
“这一次召集大家而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谈一谈目前最重要的大事,当前工会的投资,辽东战事!”
“本王坦言,这一次投资,失败了大半!”
听着李捷的话,全场五十多个大股东再一次议论纷纷起来,颇有些惊疑不定。李捷失败的直接原因,就是这辽事,重要到甚至旁人都没注意凿凿而言投资一场战争,是多么狂妄的口气。
辽东的补给物资大部分由棉纺织行会而出,否则就算李捷再能折腾,他自己也搞定不了如此多的物资,为了战争,各大家族投入的物资太多了!最后辽王于李捷失之交臂,原本说好的丰厚回报也渐渐成了泡影,谁人不急?
李捷失败的也冤枉,他失败的最大原因,还是因为李世民的不守信。
“如今辽王施行重税抑商政策,原计划行会在这里所拥有的地产,林场,农田,全都化为乌有,开设在辽城,新城等城市的商铺,也是利润极低,入不敷出,尤其是辽王的信用极差,行会先后六批物资全都被他扣押,还有三次在场同仁的亲勋子弟被辽王属下寻衅缉拿,不单抢了财务,还勒索了大批钱财,所以辽东都督府境内,已经不适合再投资。”
明显是黑了李泰一嘴,李捷偏偏讲的颇为公允,让台下大部分股东都是点头的同时对李泰暗暗皱眉,不过片刻后,早有埋在这些股东中的钉子“满是怨气”的站了出来。
“既然如此,朔王,应该说是闽王,您早先承诺过在下的土地与林场又该如何处理,为了相迎您的投资,我们凤阳林家可是把一多半的存粮与钱帛都拿出来了,如今都打了水漂,我们的损失又该找谁去?”
站起来的还真是位置不高,哪怕李捷站在,都差点看不清他的脸,张口钱帛闭口钱帛,听的那些自命不凡大家族又是暗自皱眉,小家族就是小家族,粗俗寒酸的比寒门还差劲,凤阳林氏,以后不可交也!
浑然不知道自己被列为划入了黑名单,这位林家家主还在卖力的表演着,诉说自己有多么多么愤怒与抱怨,别说,还真有十多个也跟着站了起来,可惜没有一个席位靠前的,隔着长长的桌子,怎么都有点底气不足感觉。
长圆桌的妙处也就显露了出来,不像以往一堆聚在一起,谁起哄都是一窝蜂显得声势浩大,这一回,出来闹得被看的清清楚楚,前面的大佬心里也是有着一杆秤,谁与太子走的近他们心里明白。
这种氛围下,搅局与胡闹显得颇为哗众取宠,在其他股东冷眼注视下,干巴巴表演了好半天,十来个小家族代表最后还是不得不尴尬的停住了嘴,冷笑着看着他们,李捷这才哼道:“几位莫非忘了,在征集物质之前,本王派人去挨家挨户提醒过,这是风险投资,风险二字不知道林家主懂否?”
一句话说的凤阳林家的喇叭更是尴尬,他也算是老儒生,被一个后进学问两个字懂不懂,真是再难堪不过,可惜理不在手,李捷还显得咄咄逼人,嚅嗫了两句,凤阳林氏终于还是缩了回去。
场面诡异的平静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荥阳郑氏的管事郑崇俭干咳了一声,轻声说道:“殿下的确曾言,这是风险投资,失败了,我等也怨不到别人,这些损失我们认了。”
这话说的,一大群大家族成员倒还不在乎,下面稍小一些的家族则是唉声叹气起来,支援辽东战事,浩大的花销打了水漂,也的确足够他们肉疼的,不过刚说完这些,郑崇俭的语调又是一转。
“话说回来,这场投资毕竟是闽王您挑起的,最起码也需要给大伙一个交代吧!”
几乎所有人都是跟着点头起来,这一次诸多股东聚拢,最大的利益诉求就是他们已经不愿意再在没有希望的辽事上多加投资,这才被李治趁虚而入,打着这个幌子要把李捷撵下会长位置,诸多人中,唯一脸色难看的就只有长孙福还有房玄龄派来的代表了。
“话不能这么说,闽王之所以带领大家投资辽东战事,一方面是盈利,一方面也是报效国家,诸位那家没有子弟奋战在辽东战场上?就算真的投资失败了保全了子弟,赢得帝心,还不值得吗?各位?”
“更何况,这场战争还没有打完,胜负还未可知也,相信闽王,不一定大家的投入就没有回报!”
真不愧是长孙老狐狸的亲信心腹,长孙福一番话同样说的底下诸人点头不已,没办法,别看他说的平淡,暗地里一定大帽子还压着呢,谁敢说帝心不值钱?
长孙福也是没办法,辽王的白痴程度以及辽东战线拉长,陆路补给线绝对是入不敷出,尤其是李捷不再这段时间,唐军又推进了数百里,压到了鸭绿江边,补给随着李捷的辽东转运大使卸任已经变得紧张了不少,如果棉纺织行会在罢黜了李捷,战争还真打不下去了。
可惜,难得长孙老狐狸帮忙说话了,李捷却不领情,挥挥手有点恼怒的说道:“在商言商,我们不谈政治!这次失败的确是本王领导无方,一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现在要说的这段时间在辽东的收益!”
“老薛,打开!”
一大群股东好奇中,两个大箱子被依次打开,顿时通红一片耀花了眼,额,不是毛爷爷,这个时代与毛爷爷分量差不多的户部与中书省大印。
“税务抵消证明,一贯?”伸手拿过一本打开,郑崇俭颇为惊奇的读着,读过之后,李捷点了点头应到:“没错,抵消税务一贯,这里还有十贯,二十贯,五十贯,一百贯,一千贯,一万贯各种样式,这是辽东投资失败后,本王重新换来的好处,一共三千五百万贯的免税证明!”
这话听的所有人都禁不住哗然,盛唐时期岁入也不过四千万贯左右,初唐岁入两千万贯已经算得上太平盛世了,多年积累甚至支撑了李世民打过的几次灭国战争,可见钱的值钱,三千五百万贯,大唐一年半的税收啊!
还是主忧臣死,听到这个数字长孙福颇为肉疼的咬了咬牙,其余人则是听的眼晕目眩,一时间心头复杂无比,这些毕竟不是钱,可够省钱剩二十多年,也不知道算赔了还是赚了。
没管底下众人的心态各异,李捷还是大模大样自顾自的决定下去:“各位投入的物资大约五百万关左右,运输几乎都是海运工会投入的,刨除应该分给他们的,一共两千万贯的免税证明,中书省与户部的联合印章大家应该信的过吧?现在,就按照各家的股份发下去!”
账目秦卿早就算好了,一人一捆,不多不少,刚好发完,抱着一大堆免税证明众人又是颇有些悻悻然,为了征辽一事大家闹得要反叛,到头来闽王李捷却还是替他们思考的,就算老辣如郑崇俭,都是感觉有些愧疚。
更令他们惊奇的还在后头,处理完免税卷,李捷又是沉声抛出了一个消息:“下面说说这次责任的事,因为本王领导无方,无法胜任这个棉纺织行会的会长,所以我引咎辞职!草原上本王二十二处产业,陇右千亩棉田,长安西市的纺织工坊,全部作为赔偿充入公会,属于大家共有财产,我李捷退出棉纺织行会,不再涉足棉花!”
这话可真是石破天惊,不说华夏重来就缺少对上位者约束,今天这么多股东最大想法就是逼李捷下台而已,根本没想到能把他赶出工会,单单这么大一比财富,几乎相当于李捷财富二分之一当作处罚贡献给大家,就足以让诸人愕然心跳了。
“这是会长钥匙,印信,所有的账目本王也从洛阳带了过来,除了定州最近有一笔亏空尚未查清楚外,其余没有一点缺失,这笔账目的追查,也留给下一任会长吧,三天之内,本王会在定州与诸位对账,三天后本王就会奔赴闽地,那就恕不相陪了,就此告辞!”
说完一番话后,李捷还真是领着秦卿几个大模大样的走出去了,留下愕然的诸人,足足冷了一分多钟,轰然的议论声这才一下子炸响起来,朔王,现在闽王,真的就心灰意冷罢手了?
说是三天走,实际上李捷还是拖到了第六天,因为这个粗心的见习父亲发现,自己居然忘了自己娃的满月。
家人都没俱全,谁都没有邀请,就在府中,李捷几个带着初生的丫头庆贺了一把,虽然没有保密,可世态炎凉之下还是一个上门道贺的宾客都没有,次日中午时分,五百护卫簇拥着车队,李捷再一次踏上行程,还是一个来送别的都没有。
不过这一天,定州东门的府兵们倒是颇为奇怪迎来了一批又一批老爷到城门楼上观赏太阳,一观赏就是半天……
第318章。复仇天使计划
沿着齐州古道绵延而行,打着闽王旗号的队伍拖得老长,夕阳西斜,影子晃动,孤零零的百里内就有这么一支队伍,一股凄凉之意油然而生。
“驾!”
队伍后方,一骑跑得尘土飞扬,人与马都不知道狂奔了多久,汗水交织成一片,热气腾腾追上了队伍尾部,不一会,满是怒气的秦卿就从四轮马车中钻出,怒火冲天的赶到了队伍前方李捷身边。
“郎君,棉纺织行会到底推选太子李治成为新的行会会长,这个白眼狼,在身边那么久妾身竟然没看出来,枉咱们还冒那么大风险扶他上太子之位,郎君你还笑得出,北方势力咱们几乎丢的一干二净了!”
看着秦卿丫头满是怒色暴躁的尖声叫着,李捷昂着头,笑的却是愈加开怀,爽朗的笑声回荡了好一阵,这才低下头对着气的小嘴直抽秦卿问道:“那天我说了,与李治间再也不是兄弟,而是仇敌,他落入陷阱中,我为什么不高兴?”
“陷阱?那可是偌大一个行会,咱们辛辛苦苦经营出来的,怎么能叫陷阱?”满是不服气,秦卿撅着嘴抗议着,听的李捷笑容愈发神秘。
“你想想,太子凭着什么上的位,又是评的什么把孤拉下马?”
“仁孝?辽事?”迷糊的回答着,秦卿眼睛当即却亮了几分,禁不住让李捷笑的更加开怀。
“没错,就是仁孝与辽事,棉纺织行会之所以对孤不满,直接原因就是因为辽事上孤投入的物资太多,却没给他们带来期盼中的收益,虽然还有平时积累出的原因,但新会长上任,这件遗留问题他迫在眉睫。”
得意的说着,李捷眉梢还带上了些许复仇的快意,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被人背后捅刀子,要说没有一点仇恨那是假的,别看李捷表现的像没事人一般,仇恨的烈火在他心头不知道熊熊燃烧几时了。
“另一方面,靠着棉纺织行会的补给已经成了辽东战场的主要补给线,如果李治顺应股东们的意愿停止了辽事供给,打得正艰苦的陛下又该如何做想?”
“这是一个两难的境地,孤倒是很期待我那位好弟弟会如何解决?”拎着二狗的缰绳,李捷悠然自得的哼着,听的秦卿也是快意的直点小脑瓜。
“如果太子想到了解决方法,又该如何应对?”
“他能想出屁的方法,刚刚介入行会就挪用了一大笔资金,就算学孤继续发免税卷,已经得到一大批急需要眼前利益的股东们也不会满足,额,媚娘,你怎么出来了?”不屑的说了一大通,李捷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嚷嚷着:“不是让你在车里休息,这么不听话呢?本来身体就虚,带你出来已经是迫不得已,吹到风着凉了怎么办?”
“哎呀,妾身哪有这般弱不禁风!好,好,郎君别瞪眼,说完一句话妾身这就回去成不成?”眼看着李捷好不容易留起来一点小胡子都翘上去了,铁娘子也不得不弱弱笑着妥协着,旋即狡黠的眨着眼坏坏的语调笑着说道:“现在我们干嘛不帮太子一把,顺便还能像前太子卖个好价钱?”
“反正没了郎君,不急于这一会,棉纺织行会早晚是个火坑!”
夕阳红彤彤的余晖映照在武媚娘俏丽飒爽的脸颊上,配合着神秘的笑容,一时间竟有种狐仙飘渺之感,看的李捷与秦卿都是呆了呆。
几天之内,顺着古道一直到登州,也就最后一段路好走了些,登州在坐船去金州与大部队会合,海上的颠簸,却把从来没坐过船的秦卿丫头折腾惨了,哇哇大吐那叫个昏天黑地,好不容易上了岸,都是双腿至发软。
还是金州那个三层竹楼小酒馆,丫头愤愤不平趴到桌子上大声嚷嚷着:“太不公平了,郎君常走海路也就罢了,线娘和玉儿竟然也不晕船,就连,就连媚娘姐也不晕船,就我一个人晕,太不公平了!”
“媚娘姐,你究竟有什么秘方不晕船的啊,快教教我!”拉住武媚娘,秦卿又是咋咋呼呼叫着:“刚生完孩子,媚娘姐你的身体应该比我还要弱才对。”
“这个,好想和体弱无关,应该是天生的。”被拉住衣袖,武媚娘尴尬的说着,冷不防一旁李捷嘿嘿坏笑着插嘴道:“连生孩子那么狠的事儿你媚娘姐都做出来了,晕船算什么?本王算是想明白了,难怪女人比男人更狠呢!”
武媚娘听的一脑门黑线。
“原来生孩子还有这作用啊,我也要生!”被晕船折磨惨了,抓住秘方一般,秦卿丫头不经大脑就嚷嚷出来。
“这么,这么长一段时间郎君的使用权都让妹子独占了,还没喂饱妹子啊?”
这功夫,又是一声调侃从下面传了来,在秦卿傻眼中,长孙织面带笑意悠悠然从楼下走来,不光她,裴莹,萧蛮儿,新罗来的金胜曼,王玄策,杨翊,一大堆闽王府核心成员全到了,傻了眼的秦卿眼看着王玄策,刀疤刘等外臣都是脸憋得通红强忍着笑,禁不住悲催的捂着额头昂起了小脑瓜哀嚎道:“我不活了!”
除了被李捷留在登州的绿珠,难得这一次李捷亲信班底儿全都到了,经历了这么多一顿酒倒是喝的别有一番滋味,尤其还是缺了几个人之后,一顿接风宴到底安抚了下人心惶惶的班底儿,聚会了两个时辰后,刀疤刘等众将这才一一告辞,秦卿也被长孙织几个拉出去赏玩海边夜色,补偿她在船上受的苦。
留下来的,仅剩下闽王府最终级大脑,李捷,武媚娘,王玄策,杨翊四个。
“说说吧,本王家底儿还剩下多少了?”捏着酒杯看着,李捷颇为无奈的问道,问得王玄策与杨翊则是禁不住对视了一眼。
“停在金州休整的五原军还有一万两千众,其中,唐地绝对的嫡系在驻骅山一战后就剩下了两千八百多人,草原上移民府兵一千五,从战俘中补充来的契丹人,靺鞨人倒是有三千多,不过训练上还是,唉~”
王玄策有些愧疚的叹了口气,杨翊则是继续为李捷盘算着:“朔王部落,药格罗麾下出来的突厥骑兵倒是还有两千余众,在剩下,营州军张夫的残部还有六百,营州都督张俭没来要,这些人咱们可以带走,英国公的儿子李敬业遗留在这儿余众有一千八,能不能拐走还要看殿下手段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军心,得知要去闽地,就连老夫带出来的子弟兵都有不少人满腹怨言,更不要说那些契丹人,靺鞨人了,如果不解决好这一点,恐怕,大军随时有分崩离析的危险。”
“孤,知道了,这件事孤会处理好的!”也是默然,片刻后李捷才又一次昂起头,继续问道:“复仇天使计划进行得如何?”
“已经初见成效!”说到这儿,杨翊与王玄策两人都是禁不住露出了快意的阴狠:“殿下棉纺织行会面断的彻底,登州补税政策也随之断绝,整个辽东一下子就萧条了下来,各地高句丽原贵族已经不满到了极点,自大的李泰还茫然无知,整天花天酒地与一帮文人互相吹捧。”
“呵呵,作为风口浪尖,两面受气,那个人可是很不好受,背叛殿下的那个贱人这段时间备受冷落,已经被赶回了娘家,完颜那面,也准备好了,就等殿下回来收网了!”
三道幽幽的目光注视下,李捷映在烛光阴影下脸庞的黑暗面也是越来越大,一个阴狠诡异的微笑让人看得心胆发寒,亲近的几人却全是快意无比。
这种面容下,李捷点着头冷冷哼着:“还差一把火,明日约见杜荷,把事情最后一段圆上,就算我李捷要走,也要留下一个惊天动地的辽东,让所有人记得我的身影!”
“没人可以背叛孤还逍遥自在的活着!”
“喏!”听着李捷阴冷的话语,杨翊三人却是畅快的一齐拜下,不说武媚娘,他们两人也早早把根基扎在了李捷集团中,背叛了李捷,就是背叛了他们。
夜色浓郁,烦躁而懒洋洋训练了一天的五原军大营这个时候已经变得寂静无比,除了忧愁的来回巡视那些将士们,也就剩下均匀的呼吸声,看不到的角落里,数十骑黑影匆匆而出,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新城,焦急等候在那里多时的杜荷客栈房间门口,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警惕开了门,半晌后杜荷却满是欣喜。
辽东城内,一个阴暗的贵族府宅内,一群人鬼鬼祟祟的聚集在一起,蜡烛映衬的每个人脸庞上都如鬼影一般,一群鬼却是恭恭敬敬把远道而来黑衣骑士请到上座,随着他的话语而惊叹,阴毒。
安市城后还是那个唐军大营中,森冷的地牢下,杨心怡在幽幽看着月亮,浑然没有注意到门口频繁的走动声。
海东,随着李捷的动作迅速变得躁动,在阴暗中不知道酝酿着什么……
第319章。身之叛,血之偿
五月初,麦抽穗,碧田滚滚香。
以往这个时节,高句丽都是最祥和的时候,经过辛勤耕种,期盼着一年有个好收成,农业社会中,不论是下户还是贵人们都有着一个殷切的期盼,不过今年,谁都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叛乱会如此之快,下到乌骨城以东,上到辽东城以北,几乎一夜间所有高句丽人都站起来反抗了。
也难怪,原本就是城头变幻大王旗的时代,人心惶惶不平,咋一开春,就是劳役不断,与去岁辽东转运使时代劳役又是不同,辽王府属官可不管你春耕不春耕,排任务就是野蛮下村,男女老幼一起抓,李捷好歹干完活会有些许米粮当作赏赐发下去,李泰则是一毛不拔,没了耕种,就没了希望。
国家最重要的春耕耽误了,别说下户们,就连原本自在清闲的贵人老爷们都坐不住了,讲情的一大批一大批的来到辽王眼中红人,国丈孙伐音哪儿求情,可惜,似乎这位孙老爷最近也失宠了,礼物照样收,承诺帮忙减免的赋税与劳役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李捷被赶走了,工商上面的利润一去不复返,税赋还比朔王时代更沉重,没了耕种,没了希望,失望转化为绝望,高句丽人心头积累的怨怒可想而知,绝望最后转化为破坏欲,一朝爆发出来,当即让还在盖牟城花天酒地得辽王殿下仓惶逃回了辽东城。
辽东城,朱雀街。
一大早上,十多个仆从抬着小轿子,轿子上坐着大名鼎鼎的孙国丈,满头大汗的就奔向了辽王府,一路上,竟然不少路边的高句丽人都是对着轿子吐唾沫,小声的谩骂声让轿夫都抬不起头来,轿子里面的孙伐音更是满头冷汗。
辽王已经整整两个月没有召见他了,甚至女儿孙玉娇回家居住多时,连个问得都没有,几天前他还盼星星盼月亮等着李泰想起他,这个时候,他却宁愿李泰忘了他,现在的辽东,甚至连火山口都不能形容了,简直是一座喷薄的火山。
“哼,唐狗也有这般慌张地时候!”
就连辽王府门口茶馆的小伙计看到这一幕也是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旋即又是回头对着桌前喝骂起来:“看什么看,唐狗骂的也是你?唐人大爷不挺威风的嘛?欠了这么久的茶饭钱,连个子都不还?告诉你,我们老板说了,再不还钱,连你腿都打折。”
“不是,不是不还,现在我也在等都督府发饷,本官可是四品将军,发了饷银,买下你这家店都轻松,还,还在乎你这点茶点钱?”
虽然辩驳着,但明显显得底气不足,软弱的声音听的那店小二却是愈发的嚣张,骂声越来越难听,要是说此时这个蓬头垢面,浑身恶臭,衣甲肮脏,唯唯诺诺还断了一条胳膊的人,是几个月前辽王第一红人,谁也不信。
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被一个店伙计骂的抬不起头,左手捂着脑袋,奴达便也仅剩下无奈与苦笑了,自从几个月前他把所有辽王精锐外加自己半只手丢在了安市城下后,似乎李捷所预言的悲惨一点点全都降临在了身上。
被辽王抛弃一条狗那样丢到一旁,穷困潦倒,此时,奴达倒是希望那一夜自己没逃出来,像个将军那样战死在安市冰冷的山野中,也好过受此小人之辱。
“妈的,烂人不怕开水烫,骂你还脏了爷的嘴。”打在奴达身上**的,反倒是自己手疼,骂了半天,店小二也是口干舌燥,干脆愤愤的熄了嘴,却是一伸手抓到了桌子上。
“这刀就算酒钱了。”
“不,刀不能给!”这时候,刚刚还唯唯诺诺的奴达却突然眼放冷光,左手伸手就把刀夺了回来,大力之下,那个店伙计都禁不住被甩了出去,脑袋撞到墙上咕咚一声。
“嘿,欠钱吃霸王餐还敢打人,哥几个,都给老子上,妈的,找死!”捂着脑袋乱骂,店小二的呼喊中,当即五六个看店的地痞一齐骂骂咧咧冲了过来,以前见到唐人都的叫爷,如今能打一个唐人,多令人兴奋?
“妈的,你不嚣张,你不能打吗?起来打啊?”
拳脚雨点儿般乱打了下去,被堵在墙角中一声不吭,奴达却始终抱着那把刀,就在一帮地痞打得过瘾时候,背后却是一声大喝:“住手。”
“唐狗你闭嘴,热闹了老子,连你一齐……”
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吐出几颗黄牙,店伙计再一次脑袋撞墙,咕咚一下开了花,几个打得正欢的高句丽大汉亦是狼嚎一声扑了上去,来者眼前一冷,手中寒光突然绽放,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六个壮汉全都是身上多出个血口子,躺在地上直哼哼。
“像你们这种货色,老子在辽东城下杀的多了,趁老子心情好都给老子滚。”
来的武士甲袖上还带着五原军标识,看着红底儿黑字朔字上还滴着血,傻了片刻后,几个人轰的一下连滚带爬逃出了茶馆二楼。
看着来人,奴达却是一点感激都没有,左手费力的扶着墙边撑起了身体,先是整理了下身上破烂的衣甲,旋即又是慢吞吞坐回了座位上,那把刀还是平稳的放在桌面上。
“朔王终于看够了末将悲惨,派你来杀我?”面容平静,奴达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反倒有种解脱的感情身藏其中,倒是让来者也是愣了愣,旋即也拉了把椅子坐在那里,看着下方萧条荒凉的街市,颇有些感慨的叹息道:“小时候在部落,以为别克鲁台大会就是最热闹的时候,看到唐人边镇就以为是世上最繁华的地方。”
“原本就以为自己一辈子放羊的命了,给头人干活,说不定头人还能赏个女人,这辈子也就过去了,直到遇到朔王,那个冰天雪地对我们呐喊的男人。”
观望着下方萧条的辽东街道,来的武士颇有些好笑的晃了晃头:“说来也奇怪,这儿,比边关边镇还要大些,现在看过之后,却没有了那时候的兴奋与期盼。”
原因很简单,跟着李捷眼界开了,见识到了更精彩的东西,这样萧条的城镇,自然再吸引不了曾经的兴奋了,奴达明白,所以他默然无语,满是皱纹的左手抓住了桌面上酒壶咕嘟咕嘟就灌了一口。
酒自然是劣酒,酸且苦,比五原的美酒差千万倍,偏偏这一刻,很符合奴达的心情。
武士也没有见怪,静了片刻后又是伸手抓起了奴达放在桌面上的刀,抽开,雪亮的刀锋依旧寒气逼人,上面一行烙印清晰可见,乙丑大唐突厥都督府匠孙监。
“那一年,我们一同选入朔王机要营,很不服气的受一个女人领导,结果被整的很惨。”颇有些怀念晃了晃头,武士再一次好奇问道:“为什么不卖了它?”
”问那么多干嘛?朔王不是让你来杀我吗?动手啊!“突然间暴怒的摔了酒壶,奴达猛地站起来,拍着胸脯怒吼道,倒是吼得武士愣了愣神,片刻后又是从身后包袱中取出了一个小袋子。
“抱歉,机要营中,憋得太久,难得可以敞开说一次,忍不住罗嗦了些。”一面说着,武士一面打开了包袱,里面一大串铜钱在让奴达的愕然中倒在了他面前。
“这?”
“殿下看不下去你消沉的样子了,拿着它,回草原吧,殿下说,也许当初真的不应该带你出来。”怜悯的摇了摇头,拎起自己的横刀,武士转身就向外走去。
看着铜钱原地足足呆了半分钟,眼见武士马上走出小茶馆了,奴达这才猛地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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