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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军神(卷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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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让胡立他们住在这后山也是有好处的,刘涚一边走一边观察山势。当年决定再此定居的高家先人肯定是个经验丰富的军事家,否则岂会选出这般好的地方?

高家庄外就是一条大河,水势平缓但够宽够深,世代居住的高家庄人一有空闲就会搬来巨石灰土,对河堤反复加固升高,站在半山腰看,围绕高家庄的大河像是一条宽宽的绿玉带子,呈半圆形将高家庄以及刘涚脚下的山围住,只需要扼守几个点,就极难被贡献!

此时虽然不是洪水季,但河堤距离水面差不多有三丈高下,这样的高度即便是遇上百年千年的洪水,怕也是能够保住高家庄里的安全。

即便是遇上特大洪水,河堤难以支撑的时候,高家庄人也不是没有退路,他们的退路就是刘涚此时脚下的山!

这山上有林有泉,有飞禽有走兽,极端时刻让全庄人待上一两个月也不成问题。高家庄有一条庄规,刘涚曾经听高玉娘说过,那就是严禁到后山打猎烧荒,尽量保持后山的自然状态。

当时刘涚不明白,现在将所有的因素综合考虑,顿时明白何以高家祖上会有这么个奇怪的规定。

只要保持好这匹大山的自然状态,凭借大自然强大的自我恢复和修正能力,即便遇上特大的灾年,高家庄的人也能依仗着这么一座大山的物产渡过难关。甚至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都一样。

“干爹,到了到了!柴胡,柴胡我看见你了。别在树上装猴子,我干爹来了,你还不赶紧下来!”

杨再兴的声音才刚刚钻进刘涚耳朵,一阵树叶子哗啦啦作响的声音就由远至近,从刘涚头顶传来。

刘涚一抬头,正好看见一条黑影从天而降!

第109章第一〇八章枯树出新芽,何处觅封侯(下)

第109章第一〇八章枯树出新芽,何处觅封侯(下)

如果不是杨再兴的话说在前头,此时刘涚定会闪身、拔剑,做好攻击的准备!

“刘哥,再兴他干爹,见到你柴胡好开心!”

“唰”地落下,却如同狸猫般触地无声,一身粗布的柴胡扯着笑脸,出现在刘涚眼前。

“乱七八糟的叫的啥啊?”刘涚笑了笑,这柴胡,跟杨再兴一般,到了高家庄之后是明显长的胖了,哪还有当初在双乳山猴子般的外形,再胖上一些,怕是跟猩猩也差不多了。

“我跟着大哥叫刘哥,跟着再兴叫干爹,好像没错啊!”挠了挠后脑勺,那柴胡说道。

刘涚知道跟他扯不明白,赶嘴闭嘴,拉着柴胡,加紧脚步继续爬山,再转过一个弯道,就瞅见了一大片木屋。

这些木屋大多还没有褪去树木的本色,而在木屋之前的平坝子上,一群人正在“嘿嘿哈哈”的操练着。

虽说现在时间已经不算早,但刘涚看胡立等人满头大汗的样子,怕是已经遵照他制定的训练计划,跑了二十里的山路热身回来,现在才开始相互拆招对打。

每天早晚各二十里山路负重是刘涚前往会宁府之前制定的训练计划,据高宠和高玉娘说,胡立他们一直都坚持的很好,虽说前面几次每个人都累,可有清虚散人这个道家养生高人在,每人身上扎几根银针,竟然就顶过了前面的几天,到后来竟然是大家伙儿都适应了,说是一天不跑上那么两圈,还不舒服呢!

“不要停,继续你们的操练!万丈高楼平地起,这些基础打牢对你们都有好处!”

胡立等人发现刘涚,正准备跟打招呼,却被刘涚阻止,他本就是上来看看,没想过要打扰他们操练。

看到胡立等人继续咬牙对练的情景,虽说规模较小,但还是让刘涚想起穿越之前他还在部队里当政委的时候,尤其是新挑选出来的一批预备队员每日里的摸爬滚打的情景。

“干爹,我也想跟胡叔他们那样训练,感觉好威武雄壮!”

杨再兴这会儿兴奋头过了,跟在刘涚身边看胡立等人操练,眼巴巴的说道。

“你现在就可以啊!我早上也是跟大哥跑山路,他们太差劲了,还没我跑得快,晚上我们也跑,要不今天晚上你就不下山了,跟我们一起跑得了,跑最后一名的没有饭吃哦!”

回答杨再兴的正是走路不稳当,蹦蹦跳跳的柴胡。刘涚感觉这孩子自从来了高家庄,跟杨再兴整天混在一起之后,好像整个人都开朗了许多,不仅仅话说的多了,而且更有条理了。

“没有饭吃啊。高国高安,你们要不要一起呢?我人小,腿短,如果跑最后一名,你们一定要给我送饭啊!”

“哈!”听到杨再兴的话,刘涚心中是既好笑又觉得安慰。虽说杨再兴不愿意接受没饭吃这样的惩罚有些好笑,但他没想过采用作弊的方式来完成训练,这一点让刘涚感觉很欣慰。

“再兴啊,你还小,这种程度的训练会对你的生长发育造成伤害,高国高安,我看你们也是有些眼热对不对?以你们两个的年龄,完成他们七成的训练量就够了,等到年满十七岁之后,才能跟他们一样的训练!”

“刘叔,您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参加训练了?”

高国这孩子有一对典型的浓眉,那眉头,浓的像是两根毛笔头。刘涚的话让高国高安兴奋不已,他们的确是很早就想加入到胡立等人的训练之中。身为高家庄的人,为何对胡立等人的训练如此眼热呢?

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前面也提及过,高国和高安在高家庄不算是高家的嫡系,所以他们打小就没机会学高深的武学,比如《服气决》这种被高价当成传家宝的功法,只能凭着那些粗浅的功夫打熬力气,如今已经十四五了,再不进入系统训练,此生怕是就跟高深武学无缘了。

而胡立等人的训练,却是让两人有了新的希望。哪怕不能成为武林高手,至少也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将军吧?兴许将来有机会上沙场,还能搏回一身功名,光宗耀祖呢!

只可惜没有刘涚点头,胡立他们怎么敢随便让人参加到这些训练当中,说句难听点的话,如果不是因为高国和高安这两孩子都是跟着杨再兴上山,也根本就没有机会看见胡立他们是怎么个训练法的。

“可以的,这事儿都怪我忘了告诉二哥,也没有提醒胡立!我们都是宋人,如今,金人、西夏人、吐蕃人等等,都将我们宋人看成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他们宰割,是我们错了么?”

趁着有机会,刘涚干脆坐下来,跟四个孩子讲讲道理!

“我们宋人,准确的说,我们应该叫汉人!我们有着比他们当中任何一个都悠久的历史,我们有灿烂的文化和文明,我们富有,我们聪明,但为什么我们就要受到欺负呢?”

高国和高安因为出生在高家庄,这一生还没有真正经历过外面的乱世,所以对刘涚的话感触并不是太深,他们对外界的了解,都是道听途说,只知道如今南宋朝廷软弱,而北边的金辽两国势大,杀了很多宋人,占了很多宋国的土地。

然而年纪最小的杨再兴却是不同。他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是因为金人的南下,让他家破人亡,从一个官二代变成了孤儿,如果不是因为碰上刘涚,指不定他已经死在某个角落成为野兽的口粮,亦或者是被金人掳去当一个奴隶,活命都成问题就更不用指望将来有一天能够报仇雪恨!

所以刘涚的话他感触最深,眼圈红了,小拳头也紧紧的攥起来了。

“朝廷无能,我辈软弱!朝廷无能,我辈软弱啊!”

没想到杨再兴小小年纪竟然能够说出这样八个字来,刘涚很是意外,随后一想,怕也是经过高宠的熏陶,耳濡目染才能总结的如此精辟。伸手摸了摸杨再兴的脑袋,刘涚点头道:

“朝廷无能,我辈软弱固然是一部分原因,但更大的问题还是在于我们自己,我们自己失去了尚武的精神,失去了开拓进取的那种意志!总以为自己有文化就够了,总以为能够赚取富足的生活就够了,没有居安思危的准备,活生生把自己从狼变成了羊,再面对狼群的时候,就只有被吞噬的命!”

“刘哥,我不要做羊,我也不要做狼!”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柴胡突然冒了一句出来。

“哦,不做羊,也不做狼,那你打算是。做老虎?”刘涚笑了笑,柴胡这孩子,清虚散人都说了,不是浑,而是灵性,只是凡夫俗子们不能理解这种灵性,却是将其当成了浑。

所以刘涚不仅仅不敢小觑柴胡将来的发展,更是一有机会就试图好好的引导他,绝对不能让这样一颗好苗子,长歪了。

“老虎,老虎我也是不做的!”柴胡仍旧是摇头不已,杨再兴有些不满道:“柴胡!我干爹都说了,咱们不能继续当羊了,咱们要当狼,你,我,高国高安,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当我们变成狼的时候,就成了最厉害的狼群,就算是老虎也会被我们吃掉的!”

“所以啊,就算是当老虎也没啥好厉害的!刘叔啊,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当神仙呢?只要我当了神仙,什么金国辽国,西夏吐蕃,伸伸手指头就把他们给灭了,那多好啊!我大哥,还有刘叔你,再兴,你们就不用再冒险上战场了!”

柴胡说的非常认真,好像他已经是个神仙了一般,又好像他是真的见过神仙。

“神仙啊?神仙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当上的,反正我活了几十年,也没见过真正的神仙呀!”刘涚不慌不忙的跟柴胡聊着,他的话得到了高国高安和杨再兴三个孩子的赞成。

“可你们不是说,给高二叔治病的清虚道长就是神仙么,我要去拜清虚道长为师,总有一天能够修炼成神仙的!”

这下刘涚还当真是没辙了。清虚散人固然挺欣赏柴胡,却从没有提起过要收柴胡为徒,刘涚也不敢在清虚散人面亲提及,他曾想过把柴胡推荐给王重阳,可是从大家的关系来说,柴胡跟王重阳又该是平辈相称。总之这件事情让刘涚感觉很是麻烦,不那么容易处理好。

就在这个时候,胡立等人也中场休息过来了,大家围坐在刘涚身边,一边休息,一边听刘涚说话。

“胡立,詹木,你们大家都听了,今后凡是高家庄里的年轻人,想要跟你们一起训练的,只要品行过的去,你们就一律答应下来,可是有两点你们要牢记,高国高安你们也要记住!”刘涚端正起脸色,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关系到的或许不仅仅是一个高家庄。

“第一,必须是年满十七岁的,才能进行完整的训练,不得擅自降低年龄要求,第二,一旦参加了,就必须要坚持到底,不得擅自退出,偷奸耍滑者,一概驱逐再不准进入训练队伍,你们记住了?”

“大人,我等记住了!”

“刘叔,我们也记住了!”

刘涚看大家都很认真的模样,这才满意的点头,起身负手,眺望山下高家庄,慨然吟道:“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一曲诉衷情,即便是胡立这等莽夫,也能听出其中沧桑来。

“你等记住,习武操练,不为封侯,只为将来莫要空悲切,白了少年头!”

第110章第一〇九章光阴如白驹,过隙人未知(上)

第110章第一〇九章光阴如白驹,过隙人未知(上)

原本只是一次晨练式的爬山活动,到最后却是确立了将来刘涚身边最重要的一支兵马,这样的改变,却是此时的刘涚没有想到的。别看他矗立山边凭栏眺望,其实心头忐忑的很!

只因为就在刚才,他一不小心剽窃了两位历史人物的诗词,真不知道将来若是人家还会不会这样写。

不过这种忐忑的情绪并未持续太久,只因为柴胡这小子突然开口道:“大哥,你不是说要出去寻找旧部么,今日怎么不说?”

“哦?”

刘涚转头过来,两眼望向柴青源,道:“你们府上还有旧部?”

因为柴胡都已经将事情给点穿,柴青源也只好站起来道:“回大人的话,府上的确有有一批人,当时金兵大军南下,势如破竹,朝廷兵马望风而散,我家长辈为不牵连诸人,将其纷纷遣散,曾道若有一天柴家子嗣但有立锥之地,必然竞相来投,青源想。”

“不用想了,这些人可都是热血儿郎?”

在刘涚的心中,始终有个阴影。双乳山一战,金兵终究还是有人逃脱,那高家庄的具体位置究竟有没有暴露?即便当时没有暴露,难道金兀术就不会从其他途径找到高家庄来?

刘涚在前往会宁府之前,之所以要提出练兵,其实也是这个原因,若是金兵真的大举来犯,难道就靠着那些护庄队?

虽说高家庄只要是个男丁,多少有几分战斗力,但毕竟缺了章法,面对上了数量的敌人就毫无用处,哪怕现在一时半会儿练不出强兵,刘涚觉得自己至少也要练出些将领来。在这个时代,往往是“千军易得”而“一将难求”。

此时柴青源说要去联系旧部,刘涚自然是赞成的!他觉得在柴家覆灭之后还愿意跟着柴青源走的,那必然就是有情有义的热血儿郎,这样的人自然也是能用的。

对于刘涚来说,不管将来时如何的变化,总需要整合一部分力量在自己手中,至于说这些人是否仍旧对南宋朝廷效忠,这点在刘涚看来并不是难题,因为他是个政委,而政委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做思想工作。

“大人,您的意思,是同意我去召集他们?”

刘涚如此好说话,让柴青源感觉有些意外,而更让他意外的一点,是刘涚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里是高家庄而不是刘家庄,他刘涚有没有做这个决定的权利,或者说当越来越多的人来到高家庄之后,会不会影响到原本高家庄人对这个地方的绝对支配能力?

当着高国和高安的面,柴青源并不便直接将心头的疑问都丢出来,所以在刘涚欣然点头之后,柴青源就安静的退到一边,打算等到合适的时候再跟刘涚细说。

“大人,如果青源他都可以的话,其实我们也还有很多兄弟,一些还在咸阳城。”

胡立的话才说了一半,刘涚脸上却变了颜色,他摆手阻止胡立继续往下说,转而对杨再兴道:“时间不早了,再兴你该去陪着你的师傅,他现在很需要人鼓励,高国高安,你们陪着再兴下山,柴胡你要去玩也可以,但是不能乱来!”

当刘涚板起脸的时候,不管是杨再兴还是柴胡,都有种发自内心的畏惧。刘涚并没有真正当过父亲,但看起来他却非常有当父亲的潜质。

等到杨再兴四个孩子离开之后,刘涚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哀伤的眼神在胡立等人身上一扫而过,低沉的声音发自他的口中:“有个消息,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大家。”

“大人,难道是。”

从刘涚的表情,话语,还有刚刚的举动,综合起来判断,一个阴影开始笼罩胡立等人,他们当中已经有人眼圈开始发红,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人们的神经都变得无比敏感,直觉的准确也让人难以相信。

虽然很不忍将这个消息说出口,但迟早有一天胡立等人还是会知道的,与其隐瞒,不如让他们早一些知道。

“咸阳城,已经没有了。”

沉厚的声音在空气之中回荡,山顶上没有风,此刻没有风。所以刘涚的声音像是在空气之中凝结,变成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所有人的心头,让他们呼吸困难,甚至眼珠子都无法眨一下。

“没有。大人,没有是什么意思?”

柴青源毕竟不是咸阳城人士,所以这个消息对他的冲击或许是最小的。

“青源,这件事情我要先提醒你,根据我和重阳的分析,咸阳城被屠城,应该是跟柴胡砸死完颜割韩奴有极大的关系,但他还是个孩子,而且事情本身就是个例外。”

“砰!”

刘涚的话还没有说完,胡立已经一拳头狠狠的砸在柴青源的脸上!

柴青源飞了出去,他沉重的摔倒在地上,砸起一片灰尘!

“我要,我要杀。”胡立两眼赤红,神情狰狞,一双拳头竟然也变成猩红色,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已经集中在双拳上,连带着看上去都比寻常时候大了一圈似的。

“胡立!”

飞身过去挡在狂怒的胡立面前,刘涚一脸沉静的喊道:“冷静下来!这件事情谁也不想的!我刚刚已经说了,柴胡他还是个孩子,是个孩子!而且本身就是个意外,意外!”

“不!”

胡立好像真的是疯了,他竟然对着刘涚挥出了拳头!

“砰!”

拳头没有击中刘涚,被刘涚用胳膊挡了下来!巨大的力量以至于两人拳臂相交的地方发出巨大的声响,照理说应该很疼,可胡立和刘涚谁都没有叫疼,胡立甚至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般,稍一停顿就再度挥拳而上!

“胡立!”

刚刚胡立打到柴青源的时候,吴安邦等人都没有上前阻止,因为狂怒的胡立所做正是他们想做而没做的事情,可以当胡立再度挥拳向刘涚的时候,吴安邦等人就不同意了!

双乳山伏击金兵的计谋是刘涚策划的,但刘涚事前也反复强调不能害了完颜割韩奴,所以刘涚并没有错。当完颜割韩奴意外的死在柴胡手中时,刘涚又组织大家拼了命的拦截金兵,所以刘涚没有错!

如果一定要说错,其实大家都知道,只能怪老天爷给世人开了个玩笑,而这个玩笑的代价,就是完颜割韩奴,和整个咸阳城宋人的性命!

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大到直接让胡立崩溃了!

所以胡立才会一拳将柴青源击倒!

可是吴安邦等人不能眼睁睁看着胡立对刘涚不敬,且不说刘涚在这件事情几乎没错,即便是有错,刘涚也是他们发过誓认可的首领,胡立的这种行为,在这个时代的思维观念之中,是绝对不被认可的!

“砰!”

吴安邦等人试图阻止胡立,然而刘涚的动作更快!

他可以容忍胡立打他第一拳,却不能容忍胡立第二次向他挥出拳头!刘涚没有一颗佛祖的心肠,可以割肉饲鹰,在他的世界里,既然生下来是胯下有把的男人,就要能扛!天塌下来,也要用肩膀给他扛起来!

胡立要发泄第一拳,刘涚同意了,他眼睁睁看着柴青源被打倒在地,他知道这样柴青源自己的心中也会好过一些!

胡立要发泄第二拳,刘涚也给了他机会。

但是刘涚不会让胡立继续这样发泄下去,因为那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所以他出拳了,他的拳头绕过了胡立的胳膊,径直打在胡立的腮帮子上!胡立的拳头重,刘涚的拳头更重!

胡立吃过蛟肉,刘涚还喝过蛟血!

所以胡立倒了!

他倒的很干脆,也很利落,一丝犹豫都没有,人在倒地之前就已经晕了,被刘涚打晕的!幸亏吴安邦等人的动作很快,赶在胡立倒地之前将其搂住,否则胡立摔的一定会比柴青源更惨!

刘涚没有去看胡立,他转过头去,望着趴在地上不愿意起来的柴青源!

其实胡立那一拳并没有对柴青源造成太大的伤害,即便是在突发情况之下,作为习武之人也会有本能的反应,哪怕来不及反击,也会将伤害控制在最低的限度之内!

真正让柴青源倒下的,是刘涚刚刚说的话:咸阳城被屠城!

屠城!

屠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个城市不论男女老少,都被人像是杀猪宰羊一般的杀死,意味着数万甚至数十万的冤魂,意味着一段历史戛然而止,城市的文明和传统就此终结!

柴青源是读过书的人,是受过传统文化熏陶的人,是一个文学皆修的人,所以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因为他知道,这样的结果虽然不是他直接造成的,但他却知道,这样一个结果是有多么的沉重!柴胡是他的弟弟,血脉相通的弟弟,是他父母交待给他的任务。

虽然柴胡的人有些浑,但终归是个柴青源的弟弟,是柴家的后代!但现在,咸阳一座城,数万宋人的冤魂,就要永远的压在柴家,压在他和柴胡的身上,这样沉重的负担,柴青源他,背负不起!

谁都不背负不起,即便要问刘涚,刘涚也会这么说,背不起,不管是谁都背不起!

刘涚知道柴青源此时此刻的想法,他让柴青源自己闷了一阵子,才上前两步,狠狠一脚踢在柴青源的身上,大喝道:“起来!你是男人就站起来,你不知道怎么办就站起来,洗干净你的耳朵好好听着,老子会告诉你该怎么办!”

第111章第一一〇章光阴如白驹,过隙人未知(中)

第111章第一一〇章光阴如白驹,过隙人未知(中)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下达屠城命令的,应该是完颜割韩奴的老子,粘罕!”

“一定是他!”

“肯定是这畜生!”

“这头牲口,我们要宰了它,宰了它啊!”

。。

面对激动的众人,刘涚没有阻止他们发泄情绪,而是任由他们随意的发泄,屠城,是胡立等人无法面对的悲剧,也将是他们心中一辈子都卸不下来的包袱!如果说刚刚胡立打柴青源是因为柴胡砸死了完颜割韩奴,那么咸阳城被屠,跟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脱不开干系!

他们的至亲是脱身了,在他们的帮助下逃离了这场灾祸,可他们的朋友,街坊邻居却死无葬身之地。他们都是男人,有担待有责任感的男人,所以他们才会因此在内心深处感到深深的愧疚,感到无法原谅自己。

刘涚的眼神在胡立等人身上来回扫过,这些一腔热血的年轻人,其实此时的内心是相当痛苦的,他们用咒骂来转移内心的自责,但这样并不能化解他们的愧疚,也无法卸下心中的包袱。

“我们去杀粘罕!”

纷乱的景象一瞬间像是被急冻,漫天的咒骂消失了,不同表情的面孔都同时转向刘涚。

杀粘罕?

杀金人的老狼主?

杀一个万军统领?

在整个宋金对持、金蒙交战的历史上,从不曾有人想过,要在战场以外的环境去杀粘罕,杀金人军队最高级的统领。

对于胡立等人来说,他们更不曾想过!他们当中或许有人想过去杀几个金人泄愤,有人想到去剿灭某支金国军队,甚至有人期待刘涚能够带领他们也去屠杀几个金人的城镇,可他们谁都没有想过,要去杀粘罕!

理由很简单,他们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个人!就二十个人,凭什么对强盛的金国的老狼主造成威胁,凭什么?

“你们怕了?”

刘涚脸上闪过一丝轻蔑,他的确是刻意为之的轻蔑,因为他知道,刺杀粘罕对于胡立等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如果不能刺激到他们心中那份属于男人的尊严,他们就提不起勇气来接受这个事实。

“大人,我们不怕!”

“就是,怕个鸟,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我都不想活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

“杀!我早就想杀那个狗日的了!”

众所纷纭,却没人能够说到重点,直到詹木,这个一群武夫里的书生皱眉开口问道:“大人,杀粘罕当然好,但要怎么杀?”

“你觉得呢?”

刘涚脸上仍旧保持着笑容,只不过已经没了那种轻蔑的意味,他望着詹木,眼神里有一丝满意。

学会思考,这是一个人成熟起来的标志,而将反复思考的结果进行推论,毕竟最终执行,是一名军人成熟起来的标志。詹木至少是在进步了,胡立等人嘛,还有待锻炼。

“刺杀,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也就只有刺杀了,不过我很难想象,需要什么样的特殊条件之下,我们才能成功的刺杀粘罕呢?”詹木在刘涚有计划有步骤的引领下,开始站在一个参谋的角度,去思考战术。

“张汉,你来告诉他们,什么叫条件,我们在牛头山的时候,又有什么条件?”

有时候,身为领导者直接提出自己的想法其实并不容易让下属接受,相反,让下属之中的一员通过切身经历的方式讲述,却能事半功倍。

“大人跟我那时候是金人的俘虏,我们就在战俘营里,那时候的情况。”张汉将当初发生在牛头山的事情又重新讲了一遍,因为关注的重点不同,讲述的角度自然也不同,所以让胡立等人听了又生出不同的感受来。

“那样的环境之下,大人竟然能够成功脱身,当真是神人啊!”

“还能顺势破了金军大寨,让岳元帅撵的金母猪鸡飞狗跳,厉害!”

对于众人的感慨,刘涚脸上波澜不兴,他只是等众人说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当时如果我手上有一把好的弩弓,秦人的弩弓,我有把握将金兀术射杀!”

这话,刘涚没有半点水分!

想当时,金兀术率领兵马将刘涚众人围在关押高宠的营地里,刘涚跟金兀术之间的距离不过二十来步,如果他手中有一柄上了弦的弩弓,只需一抬胳膊,动动手指就能取了金兀术的性命!

且不说在当时那种情形之下,刘涚即便有了弩弓,也未必会那样做,只说在此时,他这样陈述,给胡立等人造成的冲击。

是啊,在牛头山那样恶劣的环境之下,刘涚都能制定出一个逃生计划并且成功执行,如今他们有装备有时间,为何就不能策划去刺杀粘罕呢?

粘罕他也是人,不是神,只要能够给刘涚创造一个近距离扣动扳机的机会,一根弩箭同样可以要了粘罕的命!

到现在,胡立等人的心中,才开始真的相信,刘涚说的不是白日梦,而是可以实现的计划!

观察胡立等人此时脸上的表情,刘涚心中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终于将胡立等人心思,从咸阳城被屠,转移到如何刺杀粘罕,为咸阳城死难同胞报仇之上。

“此事非一两日即可谋,须从长计议。”

“从长?大人,恕属下无礼,属下等可以等的,但咸阳城里的那些冤魂,怕是等不得啊!”

胡立站出来一拱手,冲着刘涚说道。他的意见得到了大多数人的附和,习武之人,讲究的不就是个快意恩仇么?

“大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要刺杀粘罕,绝非比当日牛头山越狱简单!想要凭借我们现在的力量做到这点,我需要你们每个人都发挥出十二成的战斗力来!百步之外弩弓可以穿杨,你们能保证么?杀戮于无声无息之中,你们能保证么?进退如风来去无踪,你们能保证么?没有这些保证,你们是去刺杀粘罕为咸阳城同胞报仇还是去送死?咱们若都死了,还有谁能刺杀粘罕?”

刘涚一连串的诘问,让胡立等人闭上了嘴巴。大多数人低头心中默默,掂量着李翰刚刚提出的那些要求自己是否能够做到,唯有詹木,一双眼睛铮亮,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重复刘涚刚刚说过的话,片刻之后他才开口问道:“大人,您向来不会无的放矢,那意思就是说,你有方法让我们达到这样的标准?”

赞许的点点头,刘涚心中不由的感慨,这人还是要读点书的,否则光有一把蛮力,始终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

“要达到这些目标,其实很容易!我对你们有三个!”

刘涚提高音量,肃容以对众人,竖起三根手指,又一一收拢:“第一,服从命令!第二,坚决服从命令!第三,无条件服从命令!”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如果你们不认可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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