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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军神(卷风)-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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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誉一直想着攀西高原出产的金矿银矿,毕竟大理国跟金弹子之间的战斗,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从目前来看,金弹子方面的优势反而是要胜过大理国,原因在于金弹子能够将占领区剥削殆尽,毕竟不是他自己的国土,不是他自己的族人,金弹子根本不在意这样固泽而渔会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反而是段正誉这边,为了不将战争的压力转嫁给自己的子民,已经将国库掏空了不说,甚至连皇室的开支,都已经压缩了又压缩。

面对国破家亡的压力,皇族的人只能咬紧牙关坚持着,当着段正誉的面,每个皇族成员都可以表现的义愤填膺,然而背地里,总会有那么一些人对此说三道四,甚至因此而开始怀疑段正誉的领袖能力。

这些消息,自然也有人收集来交给刘涚。这些负责情报工作的人手,并非都是影队,张汉在负责。事实上,影队跟暗队一下,都是直接对刘涚负责的机构,说到底颇有些那种特殊部门的味道。

而正式情报的来源,还是直接对军队系统负责,这个工作,詹木在的时候是詹木在负责,詹木不在的时候,刘涚就交给了杨再兴。

倒不是说刘涚对其他人就不放心,关键还是在于刘涚手下人手不足,有能力的人,每个身上都承担着不止一样职责,就连高玉娘和安娜这两个女人,有时候都会忙到几天见不着孩子一面。

“二哥怎么突然关心起吐蕃那边的事情,难不成二哥想去吐蕃大展拳脚?”如果说高宠真有这方面的想法,那刘涚一定会强烈阻止。毕竟以刘家军现在的综合实力来说,还远远不是向吐蕃方向发展的时候,最现实的说,如今刘涚还没能掌控整个巴蜀呢!

要说刘涚眼下最想的,莫过于将巴蜀囫囵的收入囊中。原本他是希望能够跟吴阶一起动手,然而天命使然,吴阶却是英年早逝了,剩下大散关一个烂摊子,还指不定吴璘能不能收拾妥当呢。

“不,我不想去吐蕃!”高宠缓缓摇头,原本望向夕阳的他转向右边,“北方,面对金人,那里才是我的战场!”

“二哥,你想去大散关?”

“对!”

高宠重重点头,道:“吴阶已死,单凭吴璘的年龄和军中资历,即使有柴青源和胡立协助他,也未必能让大散关上人人服气,金兀术挥军南下,此番绝对是存了不破大散关不罢休的心思!”

“二哥你是担心他们守不住?”

“若是他们三个都守不住一个大散关,那只能证明刘涚你看人的眼光太差劲了!你当初决定让柴青源和胡立前往大散关,又调动了一万火器军,不就是相信凭他们能够守得住大散关了么?”

“既然不是去帮他们守大散关,二哥你是想?”

听高宠这么一说,刘涚又有些糊涂了,高宠又说想要带兵去北方,却又不是去大散关,那他是想干啥呢?

“刘涚啊刘涚,你不会这些年的兵法都白学了吧?最好的防守是什么?”

“最好的防守是。二哥,你要主动出击?”

“那是!”高宠异常肯定的点头道:“凭什么一直都是金军主动进攻我们,我们却是不能主动进攻金人呢?这一次金兀术率领十万大军南下,金国国内还能有多少兵力留守?与其每次被动的承受他们的进攻,不若让我带上兵马,也去金国冲杀一番!”

“这。”

虽说高宠的这个建议听上去让人热血沸腾,但刘涚身为最高指挥官,却不能只是凭自己的意气用事!

乍一听高宠的话好像也是有些道理,金兀术都带了十万大军了,那金国腹地还有多少兵马,一个金国总不能有三个、四个五个的十万大军吧?然而仔细一想,金兀术又不是完颜亶,总不可能把隶属于皇帝的军团都给带走吧?

如此一想,就会让人感觉高宠这个计划,貌似有些过于草率,万一失陷,哪怕刘涚可以不在意那些兵马,总不能连高宠这个二哥都不在意吧?

第458章大散关,批白单(下)

第458章大散关,批白单(下)

“我还是要去大散关的!”

任凭刘涚如何说,高宠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正如他向刘涚说的,不向自己动手。

其实高宠这话说的颇为武断,如今新都城暂且立于不败之地,故而他还有的选择,若是南宋朝廷的屠刀挥向高家庄的时候,他高宠又该如何自处呢?这其中的道理,刘涚是想的明白,倒是高宠自己没有转过弯来。

打他从岳家军营中离开的时候,跟南宋朝廷之间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即便那天岳飞能够抗住传旨太监的命令让岳云私下里放了高宠两人走,可这不代表下一次岳飞跟高宠再见的时候,不会兵戎相见。

这边刘涚见高宠坚持,遂只能是摇头,“二哥,若是你已经确定,那兵马,我只能给你一万,实在是不能抽出太多了,至于说将领。”

“我把再兴带走!”

“哦?大杨?”刘涚顺理成章的以为,高宠说的是大杨再兴。

“不!他对于火器作战并不熟悉,而且你这边也需要人手,他留在新都城反而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我说的是你那干儿子,十六了,也该出去锻炼锻炼了!昨儿我跟他聊过,你这个当干爹的,把他保护的太好了!”

“二哥愿意带再兴出去锻炼,我倒是求之不得!唉,不是我把他保护的太好,实在是我手里的事,你明白的。”刘涚这倒是心里话,以他跟小再兴之间的感情,自然是希望小再兴能够成长为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相信有高宠照看,小再兴想必能够很快的成长起来。

“你呢,有什么打算?那韩世忠,究竟会不会来?”

“以我对朝廷的理解,韩世忠应该还是要来的,只是时间早晚,不过我还是想趁着这些时间,汉中走一趟,若是可能的话,在汉中把吴阶接回来。”说到这里,刘涚又是一声长叹,吴阶的死真是让他感觉非常惋惜。

刘涚这么说,顿时让高宠惊讶起来,“你不管这边了?万一韩世忠来的快,新都城怎么办?”

“韩世忠来不快!除非朝廷是聋子、瞎子,不知道金兀术已经南下了,况且就算来了,这里不是还有玉娘坐镇大局么?怎么,二哥难道还放心自己的大徒弟?”

刘涚这话虽说有开玩笑的味道,但高玉娘严格意义上来说,还真是高宠教出来的徒弟,不管是武艺还是兵法,加上这些年刘涚的指点,防守一个益州,应该是可以胜任的。

毕竟作为采取守势的一方,高玉娘需要做的事情并不太多,只要保证将既定的防御方阵执行下去,相信韩世忠即便是一次性将十万大军都扔出来攻城,也不可能将新都城攻破。

反倒是刘涚觉得自己,自己一路循向汉中,意义重大。

吴璘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是说吴阶他不愿意大肆操办丧事,但如今吴家已经在新都城生根,吴阶活着的时候没能回来,死了以后总是要回来了。

虽说刘涚跟吴阶之间并无君臣之名,但哪怕是出于对吴阶的敬重,刘涚觉着自己也该走这一趟。

同时,刘涚想要看看由益州到汉中这一路,是不是该速战速决了?

柴青源和胡立领兵前往大散关,按照刘涚的意思,是不会去惊扰沿途的城镇,然而,一旦柴青源和胡立兵马进驻大散关之后,从汉中到益州这根线上所有的城镇,实际上就已经成为刘涚的囊中之物,一旦韩世忠跟刘涚之间的赌约以失败告终,就是刘家军收服这些城镇的时机。

所以刘涚觉得,自己亲自去走一道,很有必要。

一般来说,刘涚的决定,刘家军上下很难有人能够动摇,所以他跟高宠之间议定的事情,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分头执行,在众人的协助之下执行下去。

刘涚又要出远门了,吴安邦的伤势,却还没有真正痊愈,他倒是想跟着刘涚走,可惜刘涚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吴安邦很是无奈的留下,却是小再兴说动了柴胡,让他跟在刘涚的身边。

原本柴胡是想跟着好兄弟杨再兴,随高宠出大散关,打外族人,然而高宠却不是很同意,只因为高宠不甚喜欢柴胡那个性,觉着小再兴要是老是跟柴胡在一起,会受到影响。

这就是世界观不同带来的不同视角,在清虚散人和王重阳眼中看起来是个宝的柴胡,在高宠眼中却是一根草都不如。

无奈的柴胡,不能跟着小再兴,一个人留在新都城也无聊,遂答应跟刘涚走这一道。

从新都城出发,朝着东北方向一路走去,沿途有德阳郡、利州郡等重要城镇。严格意义来说,这些“路”都应该有重兵驻扎,只是因为如今南宋朝廷的国力和军力都不允许这样做,所以只能集中军力,驻扎在那些关隘之地,以防备外族的入侵,至于说这些“内地”的路府,寻常时候都只少量的地方兵马,防备一些寻常盗贼都有些勉为其难,就更不用说对抗真正的军队了。

汉中城里倒是有一支兵马,不多,两千人而已,柴青源和胡立领军经过的时候,可是将汉中城的驻军将领吓的不轻,生怕这两万刘家军是来攻打汉中城的。

虽说最终两万兵马只是在汉中城外亮了个相就径直开赴大散关,然而汉中城里的朝廷官员们却没有因此而轻松下来。他们当然知道这些刘家军是冲着大散关去的,表面上跟他们没啥关系,可若是大散关落在刘家军手中,不迟早都会轮到他们么?

故而柴青源和胡立这么虚晃一枪,却是让汉中城的奏折,如同雪花般落在赵构的案头,准确的说,是落在秦侩的案头。这些如同汉中城冬天那鹅毛大雪一般的奏折却是注定要让汉中城那些翘首以盼的朝廷官员失望了,只因为赵构和秦侩眼下根本没有心思来理睬汉中城,他们很忙,忙着准备两国正式的联盟,或者说,忙着正式向金庭下跪呢!

虽说赵构签字的国书,算算时间应该快要送到完颜亶手中了,但赵构等人心中并不轻松,在没有拿到盖着金国大印的国书之前,这件事情都有可能产生变数。或许有人会说,国家大事岂能儿戏?当然,反悔这种事情不是儿戏,那根本就是有心为之啊!

对两国议和毫不知情的金兀术,领着他的兵马,一路快行,直逼大散关。因为吴阶的过世让金兀术感觉有机可趁,故而这一次,他甚至没有按照行军的规矩派出先锋部队,而是大军裹夹着民夫,一路狂奔到大散关之下。

站在距离大散关北方最后一个山头之上,金兀术能够清楚的看见大散关的城头。

“吴阶,真是死了!”

依山而建的大散关,在经历了数次大战之后,仍旧如同矗立在山间的巨大勇士一般,魁梧的身材,一双健硕的双臂张开,像是要将所有来犯的敌人统统拦住!

这种气势,绝非是那种人为的城池所能够营造,只有在这种天然形成的关隘身上才能感觉得到。而金兀术也是不由的一阵感慨,在这大散关下,金人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失败,不知道多少儿郎,将自己的性命,扔在了这大散关下!

只是今日看这关隘,雄壮之中却放佛带着浓浓一抹的哀伤,就连天上的云头,都是阴郁的,盘绕不去。山间有风,那冷冷的,来自北方的风,却是吹不动那的阴郁的云。

再继续往下看,那阴郁云层之下却又有一股子冲天的杀气,像是不屈的英魂,硬生生顶着那沉甸甸的阴云,始终无法降落到城头之上。

或许,是那城头上一如既往的刀戟如枪林,还有那些来回巡逻的将士身上的杀气,跟无数年来战死在这大散关的英灵汇聚才一起,才能产生这种形同实质的杀气,弄的放佛睁开眼睛就能看见。

不过最能吸引金兀术等人注意的,还是大散关处处的白色,白色幔帐,白色旌旗,白色。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世人昭告,在大散关之中,有相当重要的人物过世了。

眼前这一切毫无疑问是在告诉金兵,吴阶真是死了,这决计不会是宋人的一场阴谋诡计。

“这个吴阶。”

金兀术今年也是不惑往上的人,虽说他年纪远不如吴阶大,但两人也是数度交锋,虽说各属敌对双方,但心中却是有股惺惺相惜之意。

如今,吴阶身死道消,何尝不是一种对金兀术的提醒?

望着如同披上雪花一般的大散关,金兀术不由得也想到自己,他这一身戎马,年纪轻轻就随父亲打天下,到如今满身伤痕,却不觉得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事迹。

“吾辈身在这乱世,求仁得仁!晋卿兄一路好走!待他日你我黄泉相会的时候,吾照样要跟你杀个天翻地覆!憾,此生不能率儿郎正大光明胜晋卿兄,吾生之憾啊!”

从马背之上落地,金兀术却是对着那大散关,毕恭毕敬的三鞠躬。他的行为让其身边随从之人也不敢怠慢,纷纷持晚辈之礼,跟在金兀术之后,妥妥的跪地磕头。

“晋卿兄,睁开你的眼睛看着吧,这大散关,吾收了!”

祭奠礼毕,金兀术却是振臂狂呼,只是没人留意到,他那张沧桑老脸之上,却是有两颗眼泪滑落。

第459章战鼓擂,谁最威(上)

第459章战鼓擂,谁最威(上)

“叔,那里就是德阳郡啊?看上去,也不咋地嘛!”柴胡嘴里叼着草根,立马于刘涚右侧,两眼望着地平线上那座小城,嘟囔的声音说道。

“不咋地?”

身为后世的职业军人,刘涚对于后世德阳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德阳有个二重厂,曾经为国家制造了不少坦克大炮等军械。只不过后来随着改革和经济发展的浪潮,辉煌的二重厂逐渐没落下去,甚至于一度成为地方的老大难问题。

这样一个重要的军工企业再后来能不能重新焕发出光彩,刘涚已经无法知道了,而他对于德阳这个城市的印象,也就仅止于此。

他眼前的德阳,当然不会是什么军工企业所在地,只不过是一个相对人口集中的城镇而已。站在这个位置看,城墙也算不上高耸,简简单单的一架云梯就能登上去罢。

不过刘涚若是需要拿下德阳城,那是不需要什么云梯的,他已经不惯于使用哪种落后的攻城方式了,再有了大炮和火箭炮之后,刘涚心中唯一期盼的,就是产量能够提上来,质量能够稳定进步,那么唯一需要的条件,就是时间,攻占这条线上的城池,需要的不过就是时间而已。

在刘涚身后,还有一队彪悍的骑兵。

他们不是弓骑兵,也不是狼骑兵,而是暗队里挑选出来的好人,不多,五百个,然而却有一千支火铳,近战冷兵器同样不缺。光是这支队伍胯下那五百骑良驹,就耗资无算,这也是高玉娘倾心为刘涚所打造的卫队。

此时,刘涚跟柴胡在前面说话,五百卫队却是整齐划一的下马,肃立,人和马都在这种肃立之中静静的恢复着体力,几乎没人交谈,也没有人东张西望,对于他们来说,竭尽全力保护好刘涚,就是他们全部的使命,正是这个使命促使他们,在能够休息的时候,尽量让自己休息好,使得身体能够一直处在个最佳状态。

“叔,你看这城头,也太矮了,跟咱们的新都城,简直没法比啊!啥时候让再兴领兵来攻城吧,我第一个冲上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你这孩子!怎么,跟着道长和重阳这么久,没让你心性收敛点?你还究竟是不是出家人啊,动不动就要杀的血流成河的,你这样的人,能够修道?”刘涚抬手拍向柴胡的肩膀,柴胡反应却是极快,身子微微一侧,就让刘涚的这一掌拍了个空。

“叔你又偷袭我!”

“重阳在这里的话,必定会赞成我这么做,随时随地检验你的警惕性!行走江湖,没有点警惕性那怎么成呢?”刘涚找了个很好的借口,顺势也将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

他不打算再看下去了,一个德阳郡而已,不值得他大费心思,正如刚刚柴胡说的那样,刘涚军中随便哪个人带上一支兵马,就能将其攻下来。

正当刘涚准备要下令离开的时候,他跟柴胡两人几乎同时脸上变色,扭过头去,望着德阳城的方向。

“咦?”

“哇,这还真是要随时保持警惕呢,来人了!”

随着刘涚和柴胡的话出口,急促的蹄声,也顺风传了过来,不仅两人听的异常清晰,就连矗立在刘涚身后的那些暗队,大部分人也是耳朵耸动,两眼随之睁开,二话不说翻身上马,不等刘涚下令,就催动战马,将刘涚两人团团保护起来。

不过就是一转眼的时间,因为刘涚没有下令离开,五百暗队第一时间布下了团阵将刘涚护住,而也就是这个时候,一支骑兵,朝廷的骑兵,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叔,这是不是德阳郡的守军?嘿,正好让我出去会会他们!”

虽说柴胡跟着清虚散人和王重阳,学的都是道家拳脚功夫,然而他家传的棍法也不简单,他自己更是不可能拉下了,这些年,柴胡手中的那根棍子,早已经从竹竿换成了木棍,又从木棍换成铁棍,再从铁棍换成了缅铁打造的精致八棱棍!

所谓缅铁,在这个时代指的是带有韧性的钢铁,其实也就是一种很好的精钢,只有精钢经过复杂的加工工艺之后,才会变得有一定弹性和韧性,而八棱棍也不是说整根棍子都是有棱边的,而是两头尺许长的棍头被工匠精心打造成八面状,这种有棱角的造型,击打在人体之上,往往能够造成更加严重的伤害。

“你要去?”刘涚瞥了眼来敌,从其穿戴来看,的确是朝廷的兵马无疑,而德阳这个地方,没听说过有哪位大元帅驻扎,故而来的,也只能是地方驻军。

地方驻军能够有多大的战力,刘涚不用脑袋想也能猜到,而眼前这队骑兵,也就是百来人而已。可别小看了百来人,一个德阳郡,能够有百多骑,那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军事存在了,大宋缺马,这个问题直到南宋覆灭,都未能真正的解决掉。

“要去呢!”柴胡很是兴奋的摘下棍子,也不管刘涚是否是肯定的答复,双腿轻轻一夹马腹,就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了阵势,直奔那官兵而去。因为没有刘涚的命令,周围的暗队士兵也就没有阻止柴胡,纷纷闪开身形,让柴胡冲将出去!

“来者何人?无事聚集。你们是,贼兵!”

要说那官兵里领头的将领也颇为搞笑,明明大老远的地方,只要他眼睛不瞎就应该能够看出刘涚这一行人非同寻常,可也不知是不是寻常时候作威作福的惯了,看见这么大一群人,那猪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字“打秋风”,也不留意看看双方的实力对比,竟然就这么冲杀过来!

等到距离的近了,刘涚这边突然摆出阵型,加上柴胡夹棍冲出,才让这猪脑子稍微清醒过来,定睛一瞧,哎哟我的妈呀,好像是踢到铁板了!

要说德阳周边,除开朝廷的兵马之外,能够拉出数百骑的可能也有,毕竟乱世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山贼土匪,可是寻常的山贼土匪哪有刘涚军这等整齐划一的阵容和逼人的气势,加上胯下那有若北方游牧民族般强壮的战马,这样一支军队的身份,差不多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刘涚军”这三个字几乎已经是快要从那猪脑子将领口中冒出来,然而一想到自己喊出这个名字之后的后果,那猪脑子幸亏还没有直接变成没脑子,硬生生在话出口的时候,将“刘涚军”三个字,浓缩改变了成“贼兵”这样的两个字。

虽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刘涚军也算是贼兵,至少在南宋朝廷正式行文之中,刘涚军那就是地地道道的贼兵。

这个时候,若是一口叫破了刘涚军的身份,那么宋军这边就再没有半点退路了!有山贼,驻军兴许还能放上一放,毕竟剿灭地方山贼,那是衙门的事情,然而遇上被朝廷挂号的谋逆,要是不人人真真的打上一仗,回头被人在奏折里面参上一本,一旦被朝廷怪罪下来,那可是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故而,才会有那将领临时改口的这一举动。

刘涚当然不明白宋军心中的想法,他两眼只是随着柴胡而动,甚至于他已经示意身边暗队的成员掏出随身的火铳,做好了应对万一的准备!

“哟,一群废材,来呀,看你家柴胡爷爷怎么收拾你们!”

柴胡双手持着刘家大师专门为其打造的八棱缅铁棍,两眼瞪大有若铜铃,张口一声狂喝,当真是颇有些三国时期,猛张飞的风采,只不过跟张飞比起来,柴胡这小身板儿,显得过于的单薄了。

“这么多山匪,就派出个小屁孩来迎战么?”

刘涚这边的举动,让官兵那边有些茫然。大多数官兵,那都是真正的老油子,平常时候敲敲边鼓,打打顺风仗还可以,此时一见到刘涚军的气势,心中原本腾腾的战意,早已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明面上他们像是在支持自家将领,让人从这些说出来的话分析,分明心中打的就是以退为进的主意:最好是别跟眼前这一拨“悍匪”发生正面冲突,大家各自交待一些场面话,然后就各自回家,各找各妈。

可谁能料到,对方竟然派出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孩子出来迎战,而且看那孩子的神情,单挑不像是单挑,如果硬要说的话,分明就是想他一个人,挑战官兵这边的所有人!

群挑啊!

一众官兵可不会认为这是真实的,在他们心中想来,那小屁孩挑战,必定只是刘涚军的一个阴谋,其目的,肯定是为了引诱官兵露出破绽,好给既他刘涚军一举击破的机会。

然而即便心中是如是想的,但柴胡这一功夫时间里,人马合一已经快要冲入官兵骑阵面前,以至于官兵们想不接招,那都不成了!

沉甸甸的八棱缅铁棍,在那柴胡手中却是跟面条似的,丝毫不受力,半空里兜出了一团棍花,毫不留情的就朝着官兵们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来!

“看招!”

第460章战鼓擂,谁最威(中)

第460章战鼓擂,谁最威(中)

八棱狂棍六尺长,上破苍天下杵王!

别看长棍这种兵刃像是无锋无刃,就觉得其杀伤力弱小,其实不然。真正厮杀场上使用的兵刃,很少有将刀锋开的很利,锋锐则刃薄,别说是在这个时代,即便是后世那打造精良,举世公认最为锋利的日本刀,在跟中国土八路手中的大砍刀硬碰硬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占到过便宜!

所以,真正用在厮杀场上兵刃,哪怕看似开锋,其实都是圆刃,所谓圆刃就是指刃部并非是呈现锲型而是一个弧线,便于跟敦厚的刀身相接,之所以会有“一刀削下人头”这种给人很锋利的感官,完全是因为挥舞兵刃的人,力量和速度造成的,跟锋利不锋利,压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而钝器,在厮杀场上,作用非凡,比如十八般兵器里面的鞭,还有锤,这种钝器,在单对单的江湖对阵时,很少人使用,反而时在战场之上很常见,就是这个道理。

柴胡手中的八棱长棍,虽说粗还不过高宠手里的虎头錾金枪,但份量却是不轻,其上下浑然一体,粗细均匀,经刘涚的指点,这八棱棍的棍身乃是采取用的磨砂工艺,这种工艺在当今时代很少采用,工匠们为了美观,往往会采用“抛光”这样的方式来处理棍身,其结果就是一旦染血,会滑不留手。

而经过磨砂工艺处理之后的棍身,哪怕通体染血,紧握之后也不会有丝毫的打滑,避免了意外的出现,一开始不甚相信的柴胡,在亲自试验之后,才感觉到刘涚的道理。

此时,柴胡就是架着八棱长棍,兜头就挥向官兵,丝毫不顾双方人数上的悬殊——这个悬殊那是相当巨大,一比一百!

“啊!反了,杀!”

官兵里那个猪脑子的将领,原本是想着能不能大家装个糊涂,各走各路了事,然而一转眼刘涚军中就杀出个毛孩子来,一副大丈夫英雄豪杰的样子,浑没有将他这边一百来号人看在眼中。

都说泥菩萨都有几分火气,遑论是一群平常时候被人捧上天的骑兵?面对柴胡的这种挑衅,那猪脑子将领岂能咽下,怒喝一声,不管不顾招呼了兄弟们,就要去围殴柴胡!

柴胡手中的八棱棍一抖,官兵大多手中使唤的都是长枪,木杆子长枪,又岂能跟柴胡那沉重的八棱棍相提并论?往往是刚一接触,“夸嚓”一声响,靠近枪头位置的枪杆子顿时断裂,成了根烧火棍了!

长枪成烧火棍也就罢了,柴胡这厮向来是得理不饶人,断了人家的家伙,往往还要在人家身上补一棍,即便是补不在人的身上,至少也要砸其胯下马脑袋一棍子!

那八棱长棍缅铁打造,份量极沉,随意一棍,就是皮开肉绽,若是落的实了,那就是骨折筋断,内脏受损!

双方才刚刚一交战,那柴胡就如同扑进羊群里的猛虎,一招一式轻松写意,身边官兵就如下饺子般跌落。外围的官兵见势不妙,有拨转马头想溜的,也有一哄而上,想要将兵刃递上去的!

别看历史上总记载哪些猛将有多厉害多厉害,其实只要想想就知道,大家都坐在战马之上,光是那战马就占了多大的面积?相互之间交手,即便是身边围上一圈,又能塞的进去几匹战马,至于说后面的骑兵想将兵器递上去,怕不是没有一两丈长度的兵刃,才有可能罢!

这些官兵也是急的智商捉急,才会试图一拥而上将柴胡淹没,可惜双方没有放开马力冲刺的机会,单凭原地缠斗,在刘涚看来,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这一百来号官兵,生生被柴胡一个个的挑翻,不,准确的说,这些官兵都是被柴胡给砸翻的!

一开始柴胡跟官兵交手的时候,刘涚并没有对暗队下达任何指令,故而暗队也保持着护卫刘涚的阵型不变,当柴胡那边战斗渐入佳境的时候,刘涚却注意到,一些官兵打算要跑了!

“围起来,一个都不要放走,但也尽量不要杀!”

眉头微微一皱,刘涚却是计上心来。看柴胡人家打的那么辛苦,刘涚觉得自己也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

原本没有想过要跟德阳郡这边的驻军发生任何关联,可如今人家都送上门来了,那就要物尽其用嘛!

随着刘涚的一声令下,五百暗队顿时行动起来。

他们也不会像其他骑兵队那样,接到包围的命令就一窝蜂冲上去,而是十几骑十几骑的分散而出,几乎不需要太多的商量,一个暗队成员盯上一个官兵,就采取这种人盯人的方式,暗队成员只是动用了百来人,就能轻松的完成刘涚交待的任务,对圆阵的影响也可以忽略不计。

有了暗队成员插手之后,官兵们有一个算一个,不算是落马在地上惨叫的,还是快马加鞭想跑的,皆是被暗队成员轻松拿下,或捆,或是扭住了双臂,渐渐向着刘涚面前汇拢。

自不必说,这些官兵惨叫凄凉,能被弄到刘涚面前站排排,那已经是他们的幸运,真是要说倒霉催的,不是脑袋开瓢红的白的淌一地,就是被无数根马蹄子踩成了肉酱,直接跟阎王爷见面去了。

等到差不多一顿饭的功夫,百十来个官兵,全数被熄了火,战事都歇菜了,柴胡将八棱棍往地上一杵,翻身下马满脸不爽的嘟囔道:“我还没出毛毛汗,这就完事儿了?不过瘾,太不过瘾了!”

“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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