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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军神(卷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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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高玉娘的眼神,刘涚面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玉娘你这是在讲故事吧?人都猜不到算不出谁是将来的帝王,遑论一头畜生?”

“刘涚啊,畜生怎么了?你觉得刚刚发生的事情,像是畜生做的么?我倒是觉得,在这个村子里烧杀抢掠的金狗,才是真正的畜生!刘涚,你难道就不想像收复小玉一样,收复那些异族?你会舍得性命来救我跟小再兴,难道就不愿意为了天下千千万万个高玉娘和小再兴而试一试么?”

高玉娘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熠熠发光,那种期盼,那种希冀,让刘涚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玉娘,我拿什么去试?我的命只有一条,我的功夫甚至远不如你,连岳元帅和你都不能做到的事情,我又岂能做的到呢?我,其实就是一个大头兵啊!”

“是么?可是刘涚,为什么从我见到你的那天开始,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远不是一个兵能够做到的呢?我感觉你还有很多隐藏起来的东西没有展露出来,我相信只要你努力,一定可以做的更好啊!”

高玉娘这还是第一次跟刘涚说这么多话,而这一番话也让刘涚感觉到高玉娘的不凡,这个女人不仅仅武功了得,而且显然是从小接受过文化熏陶,当真是个文武双全的巾帼英雄!

带着心中的感慨,刘涚门翕开一条缝隙。

屋外,那些山狼还没有散去,一声声的狼嚎此起而彼伏,或许这就是山狼们对新狼王诞生的庆典,然而直到现在为止,刘涚也没有弄明白,小玉是怎么变成狼王的,它可是一条幼生期的狼啊,绝技不可能凭借自身的实力,去打败上一届的狼王!

然而流水却忘记了成为帝王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血统!跟人间帝王一样,有通过武力开国的太祖,也有因为血统而继承的高祖。

很显然,像小玉这种情况,就属于是血统继承的高祖类型。至于说将来小玉还会不会跟着他们一起,那就要看小玉它自己的心情了。

“今夜有小玉在应该不会有事了,咱们还是休息吧。”

这偏房里还有一张木床,虽说褥子什么的都被没有,但至少可以躺下休息。早已经睁不开眼睛的杨再兴翻身****,高玉娘动了动嘴皮子,本还想说点什么,刘涚却用眼神阻止了她。

“明天咱们还得继续上路,你的伤想要早日恢复也需要多休息,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安顿好两人之后,刘涚将脊背靠在门板上,闭上了眼睛。

这几天他确实是累坏了,好不容易找到个片瓦之地,他的身体也很快陷入休眠状态,人也逐渐的进入到梦想。

清晨,刘涚是被爪子挠门的声音给惊醒。

他打了个哈欠,轻轻拖开门扉,即便他已经很小心,但枢机转动发出的“嘎吱”声,仍旧让躺在床上的高玉娘睁开了眼睛——其实像刘涚和高玉娘这样的人,除非是在自己家中,否则又怎么会睡的像猪一般沉?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凑进门来,白昼时候小玉的一双眼睛就像是深棕色的宝石,或者说竟然有几分像人。这个刘涚倒是知道,刚刚生下来的小狼,在两个礼拜之内眼珠是蓝色的,那是因为有一层膜,差不多两个礼拜之后这层膜会脱落,而脱落之后幼崽才具备了视力。

而小玉此时眼睛的颜色说明它是一条小狼,而不是幼狼。至于说成年之后小玉的眼珠子会变成什么颜色,现在还很难判断。

“你怎么这么干净?唔,还臭烘烘的!”随着小玉半个身子挤进房间里来,刘涚情不自禁的皱起眉头,其实如果可能的话,刘涚更想将自己的鼻子给闭起来,可惜好像自然界有这种功能的动物当中并不包括人类。

“嗷。”小玉的叫声很自傲,脑袋高高昂起,好像这一生臭味是它来之不易的功勋章。

“刘涚,你看它身上这么干净!”

不是高玉娘提醒,刘涚还真是没有发现,此时的小玉当真就跟是一头白玉雕出的狼似的,全身上下的白毛都闪耀着光芒。

可看着这畜生晶莹剔透的白毛,在联想到它身上那股恶臭的味道,刘涚脑子里突然“哄”地一下明白过来!

他狠狠一脚踹向小玉,却在触及小玉身体的那一刹那收了大半的力道,看似用力其实只是轻轻一蹭,不过也将小玉吓的够呛,浑身一缩,四只爪子都颤抖起来。

“滚蛋!去外面小溪里给我洗干净了,否则不准再来见我!”

不知为何,纵然是已经成为狼王,小玉对刘涚的畏惧仍旧像是深入到骨子里似的,被刘涚这么一踹一吼,“嗷”地一声夹着尾巴转身就跑了。

“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以防万一我把门给扣上。”

第27章深山出狼王,事出总有因(下)

第27章深山出狼王,事出总有因(下)

刘涚是翻窗户走的。这偏房的窗户足够他进出的,而他也只是带上三棱军刺而已。

望着刘涚翻窗而去的背影,高玉娘低下头来,望着仍旧熟睡的杨再兴。

这孩子真是累坏了,连续好几天没能好好的睡上一觉,也难怪小玉进来闹腾偶没能将他吵醒。

在确定自己不会惊醒杨再兴之后,高玉娘才挣扎着坐起来,背靠着床头,两眼却是直直的凝视着无法动弹的双腿。

“好不了么?难道这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又或者像哥哥那样,去哪里都需要人抱着,若真是这般无用难过,还不如死去了干净。”

情不自禁的一阵胡思乱想,高玉娘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长,直到一阵肉香钻进鼻孔,才将她唤醒。

“咦?好香啊,干爹!”

抢在高玉娘反应之前,前一刻还在熟睡的杨再兴猛地睁开眼睛,随后一骨碌就翻身下了床,动作当真是熟练无比。甚至于直到下床之后,杨再兴才浑身一抖,转过头来望着高玉娘,讶然的张开了嘴巴,半晌才揉了揉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高先生。

高玉娘被杨再兴这一串动作给逗笑了,连连摆手道:“别叫我了,快去看看你干爹弄了什么,愣是把你给香醒了吧?”

“咕噜!”

杨再兴不好意思的咽了一口唾沫,冲着高玉娘狠狠的点头,等不及将鞋子穿上,“啪叽啪叽”的就打开门跑了出去。

外面,刘涚已经升起火堆,架起高高的烧烤架,将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不时的翻动炙烤。

“干爹,那是啥?”

杨再兴揉了揉眼睛,开口问道。

“那是。瞧你馋猫样,让小玉带你去小溪那边洗洗,赶紧的!”

浑身湿漉漉的小玉听到命令,脑袋一梗,刘涚口中一句“你敢!”还没有说出口,那畜生就已经抖动起全身皮毛,顿时“刷拉拉”一片水点乱飞,火堆周围像是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雨。

“这畜生!”

刘涚还没来得及抬脚,像是早知道会这样小玉已经撒开四腿跑的远了,直到冲至寨子门口它才回过头来,冲着杨再兴嗷嗷叫。

有小玉跟着,刘涚倒是不虞杨再兴出什么事,他拎着水桶,走进了房间。

“醒了?我给你擦擦脸吧!”

“嗯。”

这两天的亲密接触,高玉娘的吃喝拉撒睡几乎都是刘涚在一手操办,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经跃进到新阶段,即便是靠在刘涚怀中让刘涚擦脸抹脖子,高玉娘也是一声不吭,虽脸蛋儿还有些发烫,但终究是没有半丝反抗挣扎的意思。

擦了脸擦手,随后又抱着高玉娘出门去方便,等到完成这一切之后,杨再兴带着小玉,或者说是小玉带着杨再兴,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

“干爹,这究竟是啥?”

用一根长长竹竿捅了捅还架在火堆上的大肉,杨再兴强压着肉香味刺激出的唾液,问道。

刘涚淡淡一笑,瞥了蹲坐在杨再兴身边,同样是两眼巴巴望着烤肉的小玉。

“嘿,还能是啥呢,小玉的属下啊!”

“啊?”杨再兴毕竟还是小孩子,一想到昨晚看见那些小牛犊子似的山狼,脸上浮现出恐惧的表情,倒是高玉娘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

哪怕狼肉也是肉,可就跟后世一些人不愿意吃狗肉一样,高玉娘对于狼肉这宗东西多少有些烦腻。

“怕啥?你们看这畜生口水都快要拉到地上了,它都敢吃,你们怕啥呢?”

这也是刘涚没办法,昨晚被他杀掉的几头山狼竟然没有被其他山狼撕烂,一大早起来他就发现了这现成的吃食,自然不啃浪费。当然刘涚也觉得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小玉这畜生,怕是已经吃惯了刘涚弄的熟食,不让其他山狼糟蹋了那几具尸体。

经过刘涚这么一说,杨再兴和高玉娘脸上的表情稍微好些,到最后心中虽然还有抵触,但终究抗不过五脏庙的需求,而一旦开吃,那就是根本停不下来,就连小玉这头畜生也不例外,直吃到肚子比脑袋还大,走路肚皮都贴着地皮丫嘴里都还叼着一根骨头舍不得放开。

“好久没吃的这么舒畅了!”

刘涚今天也终于是敞开肚子吃,毕竟有三头狼尸,净肉一头都有百多斤呢。

原本今天出发的计划也被打乱了,为了收拾好这三头狼尸,刘涚跟杨再兴花了一整天的功夫,到最后斗车都被烤干的狼肉填了一层。

第二天刘涚仍旧起了个大早,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可等他走到斗车前准备推出去时,脸色却骤然黑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

盯着那斗车车轴的位置,刘涚简直是想骂娘!

怎么会这样?前天还是好好的!

“小玉,你个畜生,给我过来!”片刻之后,刘涚爆发出怒吼,不仅吓的正在门口兜圈子咬尾巴的小玉跌了个驴打滚,更是惊动了高玉娘和杨再兴两个。

“怎么了?”

“干爹,出什么事了?”

高玉娘还做在偏房里,而杨再兴则是屁颠屁颠跑过来,而紧张的小玉则是死死的贴着杨再兴的腿走路,半个身子都藏在杨再兴的小屁股后面。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咬坏的?”

指着车轴,刘涚两眼瞪向装着可怜的小玉。

“嗷。”

小玉低着头,发出一声嚎叫,显然这畜生并不明白刘涚的意思,但刘涚却认定它低头就是默认,抬脚就要去踹小玉。

“干爹,等等啊!”

杨再兴一转身将颤颤栗栗的狼仔给抱住,阻止刘涚道:

“这不是小玉干的,绝对不是小玉干的!干爹你看这车轴那么大,小玉的嘴那么小。”

别说小孩子不懂事,有些时候他们的眼睛或许比成年人更雪亮,更容易看到一些细节。

“嗯?”

刘涚的脚停在半空,他不去看瑟瑟发抖的小玉,眼光重新落到那被啃烂的车抽之上。

正如杨再说所说,那车抽足足有刘涚拳头大小,如此大小以小玉的嘴巴张开程度来说,确实是没法咬下去的,看来他还真是错怪小玉了。

“算了。”

有些丧气的踹了斗车一脚,刘涚自问是没法修好这车轴,即便勉强使用,万一烂在什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反而更麻烦,得赶紧想出个法子来是。

而在房间里听到这一切的高玉娘,脸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凄凉的神色来。她知道自己给刘涚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如果不是因为她,刘涚带着杨再兴,完全可以在这山岭之中生活的很好,更不用跋山涉水的去什么高家庄。

想到这里,高玉娘真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她泪眼婆娑的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下唇被咬的发白,高玉娘是竭力控制自己才没有发出哭泣声。

她不想让刘涚听见,更不想让杨再兴看见,伤痛和悲痛,她多希望只有她自己来承受。

之所以没有选择自尽,高玉娘知道她没法成功,那墙壁是木质的,刘涚就在门外。况且,她真舍得就这样离开么?

“玉娘,斗车。你怎么了?”

刘涚本想是跟玉娘说一声,怕是今天又没法成行,他得想个法子解决交通工具的问题。

殊不料一进屋,刘涚就看见高玉娘在抹眼泪子。

再快的动作,也消不去通红的眼眶,也拭不去眼眉间的哀怨。

“玉娘。”刘涚走到床边,紧挨着扭头朝里不愿意见刘涚的高玉娘,轻声的呼唤着。

“嗯。”

抬手抹着眼睛,高玉娘还是不愿意转身过来,只是强打着声音答应刘涚。看她的神态刘涚微微一愣,想到刚刚外面发生的时候,他心中明白了过来。

要是换成别的大头兵,或许不知道此时改用什么方式来劝慰高玉娘,然而刘涚好歹穿越前那是政委,对于做思想工作他好不陌生。

“怎么了?气馁了?觉得自己不应该活下去了?”

“嗯。”

也不知怎地,或许是因为这一刻刘涚的口吻和声调,让高玉娘不知不觉的陷入到刘涚的语言的节奏当中。

“你也觉得,我要带着你,还有再兴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行进,跋山涉水前往高家庄,是极其辛苦和危险的事情吧?”

“是!”

高玉娘终于转过头来,她此时已经没有哭泣,眼神里反而带着一丝惊讶。

“你想的很透彻,但是不够全面!”

“啊?”愣了愣神,此时高玉娘已经彻底忘记自己刚才的悲伤,凝视着一本正经说话的刘涚。

“你光是想到自己是别人的负担,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存在对身边人的重要性呢?你有没有想过,一个能够枪挑铁滑车的英雄,对于整个宋军来说有多么重要呢?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榜样的存在,对于我宋朝抵御外族侵略有多么重要呢?”

高玉娘皱着一双秀眉,缓缓摇头。她却是没有想的太多,其实很多时候一个人寻死觅活,失去求生的意志,就是因为思维钻进了死胡同里。而政委的工作重点,恰恰就在于此。

“所以,高玉娘你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你不考虑亲人,不考虑同袍,不考虑民族和国家,你若是就此失去求生的希望,不仅仅自己要背负上不忠不孝的罪名,就连你的家人,整个高家庄都会因此而被世人所鄙夷,唾骂,你说,你真的愿意这样么?”

“不!我当然不愿意!我加入岳家军,就是为了替哥哥实现毕生的报复,就是为了抵御金狗,维系我大宋子民!”

“那你为什么放弃?仅仅是因为暂时的受伤,仅仅是因为失去了双腿?我告诉你,在我生活的那个地方,曾经有位战士,他在战斗当中失去了双腿,失去了双手,甚至失去了双眼,可是他没有倒下,他更没有气馁,他说:我还能说话,我可以用歌声,来鼓舞大家继续战斗!”

“这才是真正的勇士,这才是可歌可泣的英雄!高玉娘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每个人都像你那样轻易的放弃自己,那么我们这个民族就会完蛋,我们这个国家就会完蛋!没有人可以救我们,除了我们自己!”

第28章板车踏征途,遥望高家庄(上)

第28章板车踏征途,遥望高家庄(上)

刘涚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而高玉娘整个人的情绪也随之被调动起来,小声的随着刘涚的话道:

“我没有放弃自己,我真的没有放弃自己。”

“不是没有,而是不能!”刘涚重重的一挥拳头,用低沉的嗓音开始唱起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这是什么曲子,何以我从未曾听过?”

一曲歌毕,高玉娘脸上再次流淌出眼泪,而这一次不是因为自怨自艾,而是因为感触,这在后世称为国歌的旋律,其震撼心灵的能力,只有真正上过沙场的战士才能感受!

“这首歌的名字,叫‘义勇军进行曲’,是我故乡广为流传的一首军歌,你若是喜欢,我就教你唱!不过。”

“我要学!不过什么,你快说啊!”

“不过我希望你能够坚强起来,因为不仅仅我希望你变得坚强,你的亲人,你的族人,甚至是你曾经率领过的士兵,他们都希望你能够坚强起来,不管将来如何,我们一定要有一颗渴望胜利的心!”

“好,我答应你!”

高玉娘一甩头发,脸上的神情终于变的坚毅起来,从她的眼神当中,刘涚看出了希望,他笑了,在心底里笑了,希望的种子一旦播下,终有一天他会成长为参天的大树。

“没有斗车,我该怎么上路呢?”

回到现实的问题上,高玉娘皱起眉头,她没有丧气,只是在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

“我有个主意,正好这里已经没人居住,而且外面还有那么的竹篱笆。”

虽说竹篱笆是已经砍伐很久的竹子,但竹竿本身就不容易腐烂,而且刘涚还能专挑好的选,不到半天时间,刘涚就准备好了他所需要的材料。

斗车的车轴坏了,但刘涚用两截竹筒代替了车轴,用竹竿和木板加上一些麻绳,拼凑起一个带蓬的车身,然后固定在斗车的两个车轮之间,加上拖拽的粗麻绳和控制方向的两个长把手,一天的功夫,刘涚竟然打造出了一辆在高玉娘和杨再兴看来很古怪的车。

其实这种车在后世中国八十年大街上很普遍,就是大家所谓的板板车,然后上面加了一个茅草棚而已。

只不过受材料的限制,刘涚这个板板车有些难堪,但即便是这样,也足以让高玉娘跟杨再兴瞠目结舌。

“好了,这样一来即便是天上下点小雨也不用怕了!”

拍拍双手,刘涚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表示很满意。他并没有注意到高玉娘欣赏和杨再兴钦佩的眼神,继而热了一些狼肉大家用过晚膳之后睡下,准备明天正式踏上前往高家庄的征程。

这一路走来,刘涚举得并不顺利,然而让他庆幸的是,三个人没有再遭遇什么不测,不管是小再兴还是受伤的高玉娘,至于说他身上被狼爪子挠出来的伤痕,倒是被他自己给忽略了。

按照高玉娘的说法,从此处到高家庄,即便是翻山越岭也不会超过一个月,刘涚觉得今日匆匆完工的板车也应该可以支撑的到,唯一期望的,就是这一路上再不要出现什么意外了。

碰见散兵,被狼群围攻,刘涚倒是觉得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倒霉才是。

还是在昨夜睡过的偏房里,小玉守着房门,刘涚躺在竹竿拼成的临时床板上,杨再兴睡靠墙的床边,高玉娘则是睡在外面,一翻身就可以看见双手枕在脑后,睁着两眼的刘涚。

“怎么还不休息?”

此时杨再兴已经发出平稳的呼吸,小孩子瞌睡多,白日里杨再兴也没闲着,此时睡的正熟,即便是高玉娘跟刘涚说话,只要不高声怕是也惊不起杨再兴的。

“不知道。”

刘涚两眼仍旧望着窗外,因为竹竿床板是直接铺在地上,所以从刘涚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的满天星斗。

“明儿是好天气,随后几天都不会下雨,我们的脚步能加快一些。”

“你还会看天气?刘涚,我是越来越觉得你这个人不简单了。”

高玉娘赞扬的话落在刘涚的耳朵里,却是无法让他产生出自豪感。在古代通过观察昼夜天象变化而判断未来几天天气像是半仙似的,但在后世,这是一个合格特种兵的基本要求之一。

“高家庄,除了你的兄长高宠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呢?”

转过头来,刘涚望着高玉娘。这是他头一次关心高家庄的人,过去他是没有那个心思,而如今下一站就是高家庄了,刘涚潜意识里也觉得是时候对高家庄有所了解,若是将来有何变化也好应对。

“高家庄里,我爷爷算是一个吧,我三叔虽然武功高强,但他向来不问世事,另外我还有个大哥,叫高进。”

“高进?”

听到这个名字,刘涚微微一愣,这名字看来当真是好,就连宋人都知道用了。

“怎么?你听说过我大哥?不能啊,我大哥几乎终生没有踏出过高家庄的大门,他是长子长孙,注定要接任高家庄庄主,所以从小就被爷爷严格要求。”

“难道你爷爷不知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道理么?既然要将你大哥当成继承人来培养,又何以不让他走出高家庄呢?一辈子留在高家庄,岂不是成了井底之蛙?”

因为没有外人,更没有高家庄的人,刘涚说话直接了些。

高玉娘颇有些不满的瞪着刘涚:“不准你这么说我大哥!从小到大,我大哥待我最好了!”

古人向来讲究一个“长兄为夫”,高玉娘这么说刘涚并不觉得的奇怪,心中幻化出高进的模样,加上高玉娘的形容,刘涚总觉得吧,这高进应该是个相貌堂堂、****不羁的模样,一柄折扇一袭长衫,又或者是锦衣锻帽,大拇指戴着比指甲还大的碧玉扳指,长相富态,留着两撇小胡子。

“你们高家庄里人人习武?”

刘涚忍不住又问道。

“人人习武倒是真的,只不过能够得到我们真传的,却必须是高家的嫡系子弟。其实我都是个例外,按照家规,高家枪传子不传女,我也是缠着两位兄长,加上爷爷他老人家睁一只闭一只眼,才算是学到一些皮毛而已!”

“就你这样还仅仅是皮毛?”

高玉娘这话,刘涚有些不敢相信。都差不多能到传说中“万军阵中取上将军头颅”境界的高玉娘,才仅仅是学到了高家枪法的皮毛,那真正的高家枪法又会犀利到什么程度?

如果一个高家家传武学就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那杨家呢,岳家呢?

如果真的宋朝的武将都这么厉害,何以还会让金人欺辱至斯,最后还在蒙人手中丢了江山?

“其实我们高家枪法也不是最顶级的,我记得小时候家里曾经来过一位姓王的客人,据说是咸阳人,家中是个富商,随他而来的一位异人就曾经跟爷爷切磋过,最终爷爷在那人手下不过三招即败!”

“三招?”

对于高玉娘的这种形容,刘涚其实有些迷糊。在后世,他虽也曾经拜过江湖师傅,但始终对于“几招几式”这种量词无法理解。但这并不影响刘涚对高玉娘口中那位“异人”的神往,以高玉娘一身功夫为底,加上玄妙的“服气决”,该是老而弥坚的高老爷子在人家手中转眼落败,那人的功夫该是高到何种程度?

若是杨再兴能够拜在那异人的门下,将来岂非能够大放光华?即便不能领袖群雄,至少可以自保吧?

想到这里,刘涚忍不住问道:“玉娘可还有那家人的联络方式?”

“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我哪里还记得许多?只不过当时那王姓富豪还带着他十三岁的儿子,叫王中孚,长的浓眉大眼,那双眼睛啊当真是炯炯有神,比他嘴巴还大呢!”

“不能吧?”

即便是在后世那种通讯发达的年代,刘涚也从未曾见过还有人眼睛比嘴巴大,岂不是成蜻蜓了?或者是科幻电影里的外星人,才是那般的造型。

“真的!如果不是那样怪异的相貌,我又岂会印象深刻呢!”高玉娘再三强调,刘涚仍旧是将信将疑。

“算了,都是些过去的事了,那异人功夫纵然高强,但当时年岁也不小,加之如今兵荒马乱的,说不定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因为高玉娘的一番话,刘涚的脑子里浮想联翩,早已经忘了最开始的初衷,连高玉娘啥时候睡着的他都不知道,只是在想那个可以三招击败高家老爷子的异人,若是将来有缘得见,采取何种方式才能让其收下杨再兴呢?

想着想着,刘涚也坠入梦境之中。

在梦里,他恍惚来到一处绝顶之上,云遮霞蔚的绝顶边上,有一块巨石,而巨石一面光滑如镜,其上留有字迹: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

梦中匆匆一瞥,刘涚明明感觉那下面还有几行诗词,却是怎么也看不清楚了。

“我怎么会突然梦见这么一首诗呢?”

清晨醒来,刘涚觉得脑海里那八句五言挥之不散,心中甚是奇怪。然梦境之中的事情又岂能与人述说,尤其是面对一个女人,一个孩子,更是不堪提及。

叫醒两人,收拾起东西,将高玉娘放于板车之上,口中一声长啸,举步走出这山中竹寨,向高家庄而去!

第29章板车踏征途,遥望高家庄(中)

第29章板车踏征途,遥望高家庄(中)

刘涚这边踏上征程,而在另外一边,宋金两国的围绕建康的战斗,还在继续着。

据《宋史·岳飞传》所记载:五月初十,兀术趋建康,飞设伏牛头山待之。夜令百人黑衣混金营中,扰之。金兵惊,自相攻击。

谁也没有想到,刘涚自己谋划的一次越狱行动,竟然跟历史如此的契合。当初要进行时空穿梭试验之前,那老疯子也曾经叮嘱刘涚多看些历史书,可惜刘涚那时候根本没这心思,整个人就是混吃等死的状态。

事实上在刘涚引发暴动越狱,差点没有坏了牛皋带领背嵬军劫营的大计之后,事情的发展好像又沿着历史的轨迹在前进。因为背嵬军突然夜袭金兵大本营,加上刘涚在其中推波助澜,竟然想到用铁滑车破坏金兵山坡上的障碍让岳飞得意领兵杀入金营,金兀术回天乏术只得一路逃遁,直至龙湾才有喘息的机会。

这一场,金兀术并不觉得自己是败了,他心中其实并不恨岳飞,恨的却是引发俘虏营暴动的那个年轻汉人。

“查到没有,那人究竟是谁?”

龙湾,金兵大营之中,金兀术头盔没戴,拧着眉头,问跪在那的一个银骨朵。

“启禀殿下,末将等已用尽各种方法,可还是无法查出那人来历,放佛。放佛他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般!”

“废物!”

金兀术很是不忿,抬脚将那银骨朵踹翻在地。或许是因为见金兀术还在气头之上,那仰八叉倒在地上的银骨朵不敢呼疼,一骨碌翻身起来,又跪在金兀术面前。

“且不用管他了,等将来打下这花花江山,还怕他能飞到天上去!岳家军的动静如何了?”

“禀天下,探子来报,岳家军尚在十里之外,午时已过,那岳家军又非人人都是铁拧的钉,今日定无法插翅飞来,我军应可歇息一番。”

在那银骨朵心中想来,牛头山岳家军愣是破了自家元帅的胆不成?好歹这边还有几万大军,岳家军连人带马数腿儿也没上万,就算是让下面的兵去堆,也能把岳家军给堆死了吧?何必如此畏畏缩缩。

当然,这些心中的话,银骨朵是不敢说的,金兀术正在气头上,查不出那领头破营的宋人来临,没有被金兀术一刀削了脑袋已经是他的运气,如在多嘴铁定是性命不保。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金人个个都能骑马,能识文断字的却是万中无一,性格粗犷喜欢直来直往,故而这银骨朵有这种想法不奇怪。

可金兀术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蛮人。其实金兀术此人从小受到他父亲完颜阿骨打的影响,汉化程度很高,不仅仅精通宋人语言,更是看过不少汉人的历史典籍、兵法谋略,尤其爱读《三国》。

而在“武功”方面,金兀术作为金国四太子,自幼就随完颜阿骨打东征西伐,练就了一个好武艺,娴于战阵,勇识过人。

少年时的金兀术曾随哥哥完颜宗望率百骑追击辽主鸳鸯泺,那次战争中他独闯辽阵,矢尽后空手夺辽兵枪,独杀八人,生擒五人,辽兵溃败,故而一战成名。

金兀术一生都在征战,而且其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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