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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政客(失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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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化淳是可以直接到养心殿的,可以单独见到皇上的。

王承恩内心冒出来了一股凉气,曹化淳这么做,绝非是想着直接对付苏天成的,苏天成不过是江宁县知县,还不值得他动手。

曹化淳的目标,是对准自己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辩解

渠清泽垂头丧气的站在董昌的面前。

“你怎么搞的啊,王公公的嘱托,你都忘记了吗,苏天成不熟悉官场的规则,但你是知道的啊,在他的身边,就是要多多提醒,这次皇上要老夫来了解情况,若不是老夫谨慎,还不知道遇见什么事情,老夫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妙,这么多的大事情,你为什么不及时禀报老夫啊。”

“大人,属下每次都禀报了,都是派人送去了密奏的。”

董昌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每次的奏折,都是通过谁上奏的?”

“属下一直都是按照规矩来的,交到了南京的指挥使司。”

董昌的脸sè有些发白了。

“妈的,想暗算老夫,你们还嫩了一些,渠清泽,你记住,今后的奏折,不要通过南京指挥使司了,直接找到暗线,叫他们送。”

“大人,这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啊。”

“老夫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渠清泽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了。

“哼,看来有人关注苏天成了,这小子,胆子也真的是大啊,举人敢动江宁县的盐商,还做的如此的滴水不漏,不错,真的不错,人才啊,渠清泽,你老实说,这些计谋,都是苏天成亲自定下来的吗。”

“属下绝不敢说谎的,都是苏大人直接确定下来的,属下曾经劝过,叫苏大人谨慎,苏大人说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做事情就是要胆大心细,否则是不能够做大事情的。”

“哈哈,符合老夫的胃口,这小子,还真的是不错的,好了,今晚子时,叫苏天成到客栈来,老夫有些事情要问问他。”

看见渠清泽离开之后,董昌的脸sè变得有些铁青了。

皇上叫他来了解情况,绝非小事情,王承恩通过锦衣卫暗线传来的消息,他刚刚知道,原来这件事情,背后有着这么大的蹊跷。

几天时间,他已经了解了不少的情况,总体来说,苏天成做的很漂亮,上下都没有什么意见,都是佩服的,反响最大的是江宁县的老百姓,都说苏天成是青天大老爷,今后一定会为老百姓做好事情的。

至于是南京六部和应天府的认识,他不想去了解了,皇上已经得到了奏折,了解也没有必要了。

得知渠清泽每次都上奏了情况,自己却没有得到,董昌已经印证了自己的看法,这是有人从中作梗,表面是针对苏天成的,实际上的目标,就是王承恩和自己。

朝廷内部的斗争,宫里的斗争,时时刻刻都是存在的,周延儒和温体仁两位大臣,斗得死去活来,想不到这个时候,曹化淳也想着,和王承恩斗了。

听渠清泽介绍了情况,董昌迅速想到了一个词:造反。

苏天成做的几件事情,很容易和这方面联合起来的。

既然皇上要自己到江宁县来调查,有些事情,必须要公事公办,必须要问清楚,这样才能够最大限度保护苏天成。

初次和苏天成在马市的那次见面,已经印入了董昌的内心,他感觉到,苏天成必然是大有出息的,是不一般的,当然,在一步步奋斗的过程中,也是可能遭遇到暗算的。

苏天成跟随渠清泽,匆匆赶到了客栈。

在县衙,看见渠清泽的面容,苏天成就觉得有些不对,得知董昌到了南京城,他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皇上这么长时间,没有下旨,肯定是遇见什么大事情了,而且是和自己有关的大事情,弄得不好,自己可能遇见麻烦了。

进入了房间,里面黑漆漆的。

“坤元,你来了。”

黑暗中间,董昌的声音响起,苏天成禁不住颤抖了一下,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晚辈拜见董大人。”

“礼节就不必要了,我们之间,不需要来这一套了,老夫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如实回答,切不要有什么隐瞒的。”

“晚辈一定如实回答。”

“好,第一个问题,巡检司辖下的三千军士,是不是苏府以前的护院,他们是什么来历?”

“巡检司辖下三千军士,确实是苏府以前的护院,至于说他们的来历,颇不平凡,他们以前是熊廷弼将军的亲兵,天启元年,隐于四川峨眉山,前后九年时间了,到晚辈的身边,纯属偶然。”

“偶然也是原因,你说说,是什么情况。”

“熊老妇人带着儿子熊子健,到了山西平阳府,在茶楼的时候,想要喝茶,遭遇茶楼伙计的训斥,晚辈看不过,发现老妇人身体很不好,故而带着去看病,老妇人感激晚辈,临终之前,将熊子健和三千亲兵,悉数托付给在下,交给了晚辈符牌。”

“哦,符牌带来了吗?”

“晚辈一直是随身携带的。”

黑暗中,有人到了苏天成的身边,他掏出了符牌,递给了身边的人。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想着和东京大营、西京大营的将军接触,朝廷的规矩,难道你不知道吗,没有皇上的圣旨,你难道想插手军务吗。”

“这是从何说起,晚辈接触南京京营的将军,目的不过是为了官田。”

“哦,为了官田,你仔细说说。”

“两大营的官田,有两万顷,可抛荒严重,晚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着和两大营的将军接触一下,商议官田事宜,看看是不是由江宁县百姓来耕种,总比抛荒了要好,江宁县县衙所有的官田,太少了,每年的产量有限,若是能够耕种两大营的官田,能够收获更多的粮食,也能够得到更多的赋税。”

“就这么简单吗?”

“当然了,晚辈为了这件事情,曾经上奏皇室,恳请协调官田的,皇上一直没有下旨,晚辈想着,早些协调,秋收之后,就要整理这些官田,若是等到来年,官田里面,杂草重生,什么都不能够耕种,又要耽误一年时间的。”

“第三个问题,查抄匡思明的府邸,缴获了大量的火器,你为什么想到了,将这些火器配备给江宁县巡检司,你不知道,这些火器,足够配备两个神机营吗?”

“当然知道了,正是因为知道,晚辈才有了这样的想法,火器多值钱啊,有银子都难以买到的,查抄匡思明的府邸,缴获了大量的火器军械,这也是匡思明谋反的罪证,晚辈想着配备给了巡检司,也算是一大笔的财富了,缴获的银两,晚辈不敢动,剩下值钱的,就是军械了,若是这些东西,都不能够动了,晚辈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啊。”

“胡闹,你这么能够有这样的想法,真的是年少不懂事,殊不知这是大忌啊。”

董昌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第四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匡思明罪不容诛,你及时发现,为朝廷出去了一大祸害,这是有大功的,可是,其余十六家盐商,也应该参与到火器私盐的贩运了,你为什么不处理,为什么让他们缴纳银两之后,就不追究了,是不是想着同流合污啊。”

“大人,这个问题太简单了,您要是不明白,晚辈都不好怎么说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老夫愚钝吗?”

“有点。”

“混账,你要是没有合理的解释,老夫都不饶你了。”

“那晚辈就直言了,这贩运私盐的事情,哪里没有啊,至于说贩运军械的事情,主要就是匡思明,匡思明已经完全承认了,晚辈以为,惩处首恶,就可以了,没有必要牵连众人,因为贩运私盐的事情,就惩处诸多的盐商,岂不是杀鸡取卵,朝廷是控制私盐贩运的,晚辈这样做,只不过换了一种途径,让他们缴纳了偷逃的赋税,这样一来,朝廷得到了好处,盐商继续做生意,两全其美,是最好的办法了。”

“晚辈要是也惩处他们,抄家杀头,最终的结果,是令江宁县大乱,需要好一阵子的时间,才有可能稳定下来的,再说了,晚辈如果这样做了,江宁县的商贾会怎么看,应天府的商贾会怎么看,南直隶的士绅会怎么看,岂不是晚辈嗜血成xìng。”

“就算是有充分的理由斩杀他们,江宁县能够得到什么好处,朝廷能够得到什么好处,除了得到一些银两,就是背负骂名了,如此愚蠢的事情,晚辈是不会做的。”

“晚辈以为,做事情,总是要有目的的,如果不过一切,凭着头脑一时发热,莽撞就做了,回过头来,可能遭受更大的损失,刚刚大人问到了巡检司军士的事情,晚辈的目的是很简单的,让这些军士,再次为朝廷立功,博取功名,证明自身,就这么简单。”

董昌好半天没有说话,显然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好了,算你小子会说,老夫问完了,你的回答,还是不错的。”

房间的灯量了。

董昌带着笑容,出面在苏天成的面前。

“恩,不错,长高了一些,成熟很多了,你今rì的回答,老夫很是满意,做好准备,跟着老夫到京城去,亲自去做解释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分析和运筹

(这是上架前的最后一章了,心情忐忑的迎接读者大大的考验了。)

时间很晚了,回到县衙之后,苏天成没有马上回到后院去。

渠清泽也是明白的,跟随苏天成到了三堂。

渠清泽、卢天明、刘仲基三人,都是住在县衙里面的,只不过他们居住的地方,在二堂到三堂之间,按照规定,他们也必须居住在县衙里面。

渠清泽早就分析过了,董昌从京城来到江宁县,绝对不会是小事情,但也表明了一个立场,那就是皇上还是信任苏天成的,如果真的不相信了,要采取措施了,来的就是其他人了,当然,自己一定是有些责任的,在苏天成的身边,没有能够如实的禀报情况。

出现这样的状况,渠清泽不后悔,他相信,苏天成是能够做大事情的,到时候,真正的做出来成绩了,朝廷一定是能够明白的。

再说了,朝廷没有撤换自己的意思,也就说明了,暂时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这里面,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的,有人暗中算计,而且不是一般人。

“老哥,想不到会出现这种事情,你一定是知道一些情况的,方便的话,是不是说说,这马上就要到京城去了,若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也显得有些被动啊。”

渠清泽同样很严肃,听到苏天成说这些话之后,尚在沉思。

苏天成的想法很实在,外放到江宁县,虽说掌握了实际权力,可以做不少的事情了,但缺陷也是明显的,那就是无法得知京城里面的情况,自己的前途,以及能够做多大的事情,都是京城里面掌握的,京城的风吹草动,必然产生一些影响。

“董大人到江宁县来,曾经训斥了我,说是有些情况不知道、不清楚,可我明明是通过南京内卫,禀报了诸多情况的,这就很奇怪了。”

在苏天成的面前,渠清泽也没有必要隐瞒事情了,有什么说什么,因为苏天成也是这样对待他的,相互之间的信任,是最为重要的。

“哦,你的意思是说,董大人没有接到这些奏折。”

渠清泽点点头,神sè凝重。

苏天成眨了眨眼睛,这样看来,问题有些复杂了。

南京作为陪都,不仅仅设有京营,也设有内卫,锦衣卫的声势,没有京城那么大,本来太子应该驻守在南京的,可万历年间之后,太子一般都是在京城了,所以锦衣卫没有多少事情,但很多的密奏,还是通过锦衣卫,传到京城去的。

而且锦衣卫的密奏,可以直接到皇上的手里。

屋里一时间有些沉默了,能够掌握南京锦衣卫的,没有多少人,董昌身为锦衣卫都督佥事,南京锦衣卫指挥使是绝对不敢压着这些奏折的,说起来,只有管着锦衣卫指挥使的人,发话之后,指挥使才会这样做的。

至于说董昌问到的几个问题,普通人是不会知晓其中信息的,比如说江宁县巡检司军士的来历,查抄匡思明的府邸,缴获的诸多火器,以及对剩余盐商的处理。

能够知晓这些事情的,需要有不一般的身份。

“老哥,你认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苏天成终于说到了关键地方,其实他的内心,已经有了一些猜测,董昌说到了一个关键的事情,其实也是变相提醒他的事情,那就是和南京两大营联系的事情,知道自己这个诉求的,目前只有一个人。

渠清泽显得很是慎重,思索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话。

“依照我的感觉,应天府、南京六部、都察院,都没有什么问题,他们的奏折,都是通过了京城六部和都察院的,出现这样的问题,应该是密奏。”

说到这里,渠清泽停下了,看着苏天成。

他感觉到,苏天成的心里,已经有了眉目。

“我也有这样的想法,董大人问到的四个问题,表面上看,没有什么,其实都是指到了要害地方,如果换一个角度思考,会得出来截然不同的结论,某些人的用心,也是太毒了,老哥,有一个关键xìng的问题,我不清楚,希望你能够告诉我。”

“京城里面的风云,我丝毫不知,想着就是在江宁县,老老实实的做事情,可身为朝廷命官,很多的事情,身不由己,若是总这样浑浑噩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人算计了。你我都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任何一个人出现问题,都非同小可,所以说,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一些具体的情况。”

“你想知道哪些情况?”

“宫里的情况。”

屋里再次沉默,到了这个时候,一些问题隐隐浮现出来。

渠清泽考虑怎么说,从苏天成的话语来看,矛头已经指向了南京镇守太监王振。

王振是司礼监太监,外派到南京,成为了镇守太监。

“宫里的事情,我知道不多,毕竟是很隐秘的事情,但有一件事情,我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司礼监大太监曹公公,与秉笔太监王公公之间,有一些矛盾,他们有着各自不同的体系,王公公几乎不结交朝廷大臣,可曹公公,与朝廷大臣,是有不少联系的。”

“这样啊,我记得,公公是不允许和朝廷大臣之间,有什么接触的。”

“情况早就变化了,魏忠贤当政的时候,这些规矩和制度,就被彻底破坏了,皇上登基之后,清剿魏忠贤,限制中官的权力,可朝廷大臣之间,纷争不断,皇上很是气恼,恢复了中官监军制度。”

苏天成点点头,这些事情,他是清楚的,崇祯四年九月,太监王应朝、邓希诏监视关、宁、蓟三镇兵粮和抚赏事宜,表示中官再次开始监军,以前废止的派遣太监监军的制度,重新恢复了。

其实也怪朝廷大臣不争气,放着这样的机会,不知道好好做事情,想到的就是党争,崇祯元年到四年,足足四年时间,内阁换来换去,弄得朝廷里面,乌烟瘴气,朱由检失望至极,才启用身边的近侍。

“这样说,就有些道理了,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我做出来的这些事情,必然要侵害到某些人的利益,成为他人攻击的目标,也就是理所当然了,哼,以为手是那么好伸出来的吗?”

苏天成的脸sè很不好看。

渠清泽有些吃惊,害怕苏天成做出来不理智的事情,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上许多了。

“大人,你就是想到了这些事情,也不能够轻举妄动啊,王振是曹公公的人,权势很大的,就算是兵部尚书唐大人,应天府尹王大人,也是不敢轻易得罪的。”

“呵呵,老哥是知道这些事情的,没有早些提醒我,这是你的不是啊,我们一起共事,快两个月时间了,我做事情的风格,你难道不知道吗,不要担心。”

渠清泽忐忑不安的离开了。苏天成确实有能力,想要做的事情,都做到了,可这样的执拗劲,也是他最为担心的,稍微不注意,头脑发热,做出来不理智的事情,后果不堪设想的。

渠清泽甚至想到了,要马上给董大人禀报,预防苏天成做出来傻事。

苏天成的想法不同了,直接弹劾王振,肯定是不成立的,那是找死,做这样的事情,需要动用智慧。

曹化淳和王承恩之间的矛盾,就是最好的着力点。

王振是曹化淳的人,做每一件事情,都是维护曹化淳的利益,当然也想着贬损王承恩了。这样的斗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说起来也是正常的,但牵涉到自己了,那就不正常了。

关键是王振阳奉yīn违的做法,惹恼了苏天成。

苏天成一心想着维护好关系,不惜送上两千两的黄金,就是结交王振的,想不到王振一手拿了财物,接着却对自己开刀了,这样的小人,绝不能够容忍。

从更加深远的关系来说,王承恩是维护自己的,也就是说,自己是王承恩力挺的人,王振算计自己,主要目标,可能是对准王承恩的。

马上要到京城去了,要面见皇上了,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这样好的机会,自己都不能够把握,岂不是太可惜了。

不管效果怎么样,至少要让皇上对自己有着好的印象,不会轻易相信王振的话语,接着慢慢寻找机会,通过王承恩和曹化淳之间的矛盾,排挤王振,让王振离开南京。

做到了这一点,今后很多的事情,才好办一些的。

想着在江宁县好好做事情,不受到太多的干扰,必须要得到上面的支持。

矛盾是若隐若现的,唐海泰的事情,苏天成一直都没有忘记,说不定在唐世济的内心,对自己已经有了一定的看法,王道直可能是支持自己的,但也不会做到无微不至。

南直隶的最高领导人,也就是唐世济、王振和张泰宁了,张泰宁不会关心地方上的事情,暂时不用去考虑,要是唐世济和王振两人,对自己都有看法了,甚至是直接出手了,那自己的处境,就显得很是艰难了。

事情来了,就想办法应付,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一百五十章面圣

朱由检看着密折,脸上带着微笑。

一边的王承恩,已经知道了密折的内容,董大人已经提到过了,他也是暗暗佩服,苏天成这小子,心思剔透,实话实说,没有丝毫的隐瞒,这正符合皇上的口味。

“公公,朕实在是想不到啊,苏天成居然还有私心啊,查抄了匡思明的府邸,就想着自己捞好处,得不到好处,就说是白干了,朕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直爽的大臣,如此看来,朕还是要给苏天成一些好处的,否则他今后不努力办事了,朕可要失望了。”

这样的话,不需要回答,王承恩低着头,没有说话。

“朕看,苏天成还是有些眼光的,就说这处理盐商的事情,想的很是深远,没有贸然行事,不简单,比那些夸夸其谈的文武官员,强太多了,朕都有些后悔了,应该将苏天成留在京城的。”

“这次苏天成到京城来,朕要好好考校一番。”

苏天成有苦自己知,好多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做,又要到京城去,这一来一去,估计一个多月时间就耽误了。

关键是跟随押运银两的队伍,一起出发,速度不可能很快的。

好在是秋收季节,不会耽误太多的事情。

出发之前,他仔细叮嘱了需要署理的政务,卢天明重点处理民生事情,渠清泽和孙元坤重点负责巡检司的事情,刘仲基重点负责治安的事情。

当然了。到京城去的重要xìng,不言而喻。他是不会轻视的。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跟随到京城去的,还有一位重量级的人物,那就是南京镇守太监王振。

一路上,王振的态度很好,面带微笑,时常和苏天成交谈,可苏天成敏感的察觉到。在王振的笑容里面,总是带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他已经揣摩到这里面的深意了。

董昌没有随着大部队行动,这位老人,总是神神秘秘的。

至于说押运银两的队伍,是南京西京大营的神机营和骁骑营。

还有一件事情,至今没有着落。那就是放在江宁县府库的诸多火器,尚没有归属,一直都存放着。

这其实是好事情,要是皇上对江宁县的做法有意见了,早就直接处置了。

所以说,一路上。苏天成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应酬着王振,时不时的开玩笑,恭维王振,最大限度的迷惑王振。

七月二十二rì。大部队抵达了běijīng城。

这期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远离京城的苏天成,是不可能知道的。

最大的事情,就是司礼监大太监曹化淳变动了职务,七月初六,曹化淳以中官的身份,提督京营戎政,原提督京营的唐文证被罢免了。

王承恩出任司礼监大太监,兼任秉笔太监。

表面上看,曹化淳的权力好像是大了一些了,掌控了京营,其实内中的变故,有着深刻的原因,知道的人是极少的。

说白了,曹化淳和王承恩之间的较量,曹化淳败下阵来,离开了皇宫,去掌控京营戎政。

太监最大的依仗,就是依靠皇上,时时刻刻在皇上的身边,掌握皇上的喜怒哀乐,曲意逢迎,能够得到皇上的格外看重。这是人之常情,皇上也是人,也希望有朋友,特别是身处九五之尊,高处不胜寒,唯一能够倾诉的对象,就是太监了。

曹化淳离开皇宫,苏天成有着很大的原因。

第二件大事情,兵部侍郎刘宇烈,因为讨伐孔有德失败,被直接罢免,投入了大狱。

第三件事情,周延儒和温体仁之间的博弈,越来越激烈了,吏部尚书闵洪学,左都御史陈于廷,两人都牵连进来了,陈于廷是周延儒的心腹,闵洪学是温体仁的死党,这样一场激烈的博弈,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结局。

到了京城,苏天成和王振两人,都住进了官驿,等候皇上的召见。

傍晚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到了官驿,见到了王振。

整个的晚上,王振都没有露面,吃饭的时候,都没有出来。

苏天成想着去看看,但发现王振的房间里面,没有亮灯,也就没有打扰了。

接近子时,一个黑衣人来到了官驿,直接找到了苏天成。

迷迷糊糊的苏天成,感觉到奇怪,听完来人说的话之后,他大为吃惊,没有多少的睡意了,想不到自己还没有到京城,宫里已经出现了一些变故。

难怪王振下午没有吃饭,原来他的顶头上司、大靠山曹化淳已经离开了宫里,到京师去监军了。

二十三rì,巳时。

宫里的太监,来到了官驿,通知苏天成,马上到紫禁城去,觐见皇上。

苏天成忍不住胡思乱想了,怎么这么快就觐见皇上啊,按照规矩,自己至少要等候三五rì的,有些知府,甚至是布政使,到了京城,等候差不多一个月时间,才能够见到皇上的,自己不过是六品的知县,朱由检也太重视自己了吧。

虽然为朝廷挣银子了,可金银财宝运送到京城,也就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这过河拆桥的事情,在官场上,太普遍了。

再说了,该处理的事情,都已经处理了,曹化淳离开了宫里,王承恩成为了司礼监大太监,秉笔太监,已经是太监中间的第一人了。

苏天成被直接带到了养心殿。

这是他第一次到养心殿,当然,前世的他,曾经参观过养心殿。

这里是皇上召见重要大臣和办公的地方,原来以为,自己会在皇极殿见到朱由检的,居然到了养心殿。

苏天成更加的忐忑了。

和朱由检还没有真正的接触过。殿试的吏部授官的时候,倒是见到了朱由检。可几乎没有说多少话,大都是形式主义,自己不过是作了两首诗,也没有引发格外的轰动。

至于历史的评价,苏天成根本就不相信了,书生害人,总有那些自以为是的历史学家,不尊重史实。依靠着自己的喜好,来评价历史,再说了,明史是出名的不靠谱啊。

跟着太监,进入了养心殿,苏天成老老实实的跪下了,没有东张西望。也没有抬头看朱由检,他就是再狂妄,也知道这个时候,绝对要低调。

“臣江宁县知县苏天成,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爱卿平身。”

朱由检的声音很柔和。听着很舒服,这些天,听惯了王振那个鸭嗓子的叫唤,突然听见这等悦耳的声音,苏天成感觉很是惬意。心情也有些放松了。

站起来之后,苏天成依旧没有抬头。

“赐坐。”

很快有太监。板着一个凳子过来了,放在了苏天成的身边。

“谢皇上赐坐。”

一番谢恩之后,苏天成才能够坐下,这可是鸿胪寺教育的礼仪,想不到这么快就用到了。

“苏爱卿啊,朕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啊,你查抄了匡思明的府邸,这黄金白银珠宝,都上缴国库了,费了好大的劲,你岂不是什么都没有得到,难道没有怨言吗。”

苏天成很是吃惊,抬起头,看了看朱由检。

他距离朱由检,不过四米左右的距离,能够看得很清楚。

朱由检还是很年轻的,这也难怪,还不到二十二岁,不可能老成到哪里去的。只是朱由检眼睛四周,有一圈黑sè,颇似熊猫眼,这明显是休息不足。

按照道理来说,朱由检应该问候一下,自己一路上是不是辛苦了,聊聊家常,接着才开口询问正事的,可没有这些过程,直接进入了主题。

朱由检这人很直爽,也可以说是很xìng急,做事情的时候,希望在短时间之内,能够见到效果,不喜欢形式主义的那一套,更不喜欢玩虚的。

这是苏天成分析出来的第一个印象。

既然如此,自己也要直爽了。

“臣不敢撒谎,确实有些怨言的,原本以为,皇上能够给江宁县留下一些银子,谁知道全部都运送到京城来了。”

“呵呵,两千五百万两白银啊,朕都不敢想了,好多的事情,都可以做了,朕已经令户部,马上在陕西、河南、山西、山东等地,开始赈灾了,你确实功不可没,朕可不能够过河拆桥,那你说说,想要朕怎么做啊?”

“臣不敢乱说。”

“那朕来替你说,是不是想着留下那些火器啊?”

“皇上体恤微臣,臣就是这样想的。”

“那你要给朕一个理由啊,江宁县巡检司不过三千军士,虽然说以前都是军中骁将,可南京有京营啊,防务也没有什么问题,你要那么多的火器,有什么用啊。”

“臣是这样想的,好的东西,谁都是想要的,这就好比说小孩,都是喜欢穿新衣服的,臣看见了那么多的火器,心里当然是想着要的,和小孩看见新衣服的想法差不多,要是能够配备给江宁县巡检司的军士,该是多威风啊,再说了,这些军士,以前都是熊廷弼大人的亲兵,身份也是不错的,跟着臣,已经显得很委屈了。”

朱由检脸上的笑容更加多了。

“呵呵,你很诚实啊,在朕的面前,愿意说实话,熊将军的夫人,是你帮着埋葬的,你披麻戴孝,送走了老夫人,尽了子侄之礼,熊将军的亲兵,跟随你效力,也是应该的,你想着为他们谋取功名,有情有义,朕也是很看好的。既然如此,朕就准了你的要求,不过这火器,分一半给西京大营,你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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