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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政客(失落)-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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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清泽和柳敬亭倒吸一口凉气。
河南府下辖这么多的县;府衙里面的存银两千两;粮食不足一百石;这要是遇见什么紧急情况了;根没有作用;若是这样的情况属于常态;可以想象;下面的州县会加糟糕。
苏天成其实知道这个情况;他就是想着;让渠清泽和柳敬亭多了解一下;特别是柳敬亭;来到河南府之后;柳敬亭能够发挥不小的作用。
“这样的情况;我也是没有预料到的;按说堂堂的河南府;不至于落魄到这样的程度;如果说长期是这样的情况;那就说明一个很明确的事情;这里的百姓;穷到我们不能够想象的境地;我们到河南府;前后十来天了;你们都在县城里面看了;城里的百姓;看似情况不错;这就有些矛盾了;洛阳城里的百姓;好像还不是活不下去的样子;为什么官府会到此等的程度;存银两千两;府衙官吏三个月的俸禄;这不正常。”
“问题肯定是多方面的;究竟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我们这次下来;就是要摸清楚;如果说通知州县了;我们不可能得到真实的情况;但我们也不能够专门来找问题;或者说找各级官吏的麻烦;柳敬亭;你的任务是很重的。”
看见柳敬亭有些迷惑;苏天成耐心的解释了。
“每到一地;你不要跟着我们活动;拿出你的看家领来;到老百姓中间去;看看他们究竟是什么生活状况;遇见了那些困难;渠大人和我下去了解;可能是有些困难的;人家看见我们了;至少认为是读书人。”
“不要认为这件事情简单;我们探寻任何的一个问题;都需要透过表面现象;察觉到根的东西;河南府为什么成为如今这样的情况;民生凋敝;今rì赶路的过程中;想必你们也看见了;遇见的百姓;几乎都是面有菜sè;穿着破破烂烂;这是chūn节啊;若不是到了可奈何的境地;谁都希望chūn节能够吃饱穿好的。”
“柳敬亭;你深入到百姓中间;就是听他们说一些什么;通过拉家常的方式;让他们将心里话说出来;你不需要引导他们;所有的情况;你都要记下来;从明rì开始;你到州城或者是县城附近的村镇;包括县城里面;了解情况;卯时出发;亥时回到官驿;我会在官驿等着你;你所了解的情况;至关重要。”
看见柳敬亭明白了;苏天成微微点头。
“苏俊;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到大街上去;看看商铺的情况如何;询问所有物品的价格;悉数记下来;特别是粮食、食盐、种子的价格;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是百姓生活所不能够少的;这些物品的价格;能够反映出来很多的东西。”
“你还要到县城附近的村镇;看看耕地的情况;水利设施如何;沟渠是不是畅通;侧面询问一下;官府是否关心过这方面的事情。”
“这次下来督查;你们两人的任务都是很重的;督查情况如何;就看你们的表现了;有比较才能够有鉴别;你们一定要掌握真实的情况。”
歇息之前;苏天成和渠清泽两人最后交谈。
“老渠;暗线的作用至关重要;如今我们到河南府来了;暗线的重心可能已经转过来了;事情很多;有些时候;我们不可能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去做;比如说chūn耕生产和剿灭流寇的事情;可能就会撞到一起;这样的时候;情报是至关重要的;甚至是起着决定xìng作用的;所以说;暗线必须要养成习惯;以最的速度传递情报。”
说完了这些;苏天成不自觉的看了看门口。
这个动作;意味着苏天成有重要的话语要说了。
渠清泽站起身;走到门边去;拉开门看了看外面;接着关好了门。
“老渠;暗线要增加两个方面的情报;仅限于河南府内;第一是河南府所有官吏的表现情况;包括他们的一切;都是我们需要的;第二是福王府的诸多情况。”
渠清泽的脸sè有些变化了;打探这些情况;对于锦衣卫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这就是锦衣卫的职责;可这些情况;大都是直接上奏给皇上了;不可能外传的。
看见渠清泽的脸sè有些变化;苏天成反而轻松很多了。
“老渠;紧张了;觉得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啊。”
渠清泽的神sè有些奇怪了;这样做肯定是不妥当的;那还用说啊。
“微服私访;暗线刺探情报;为的都是一个目的;那就是不辜负皇上的重托;让河南府的民众安定下来;丰衣足食;让江宁营彻底剿灭流寇;河南府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不说你也知道的;我对这里不甚了解;可时间紧迫;奈之下;只能够采取这样的办法;况且江宁营难以有多少休整的时rì;短时间之内;就要开始征伐流寇了;若我们按部就班;结果不一定很好的。”
渠清泽终于开口了。
“大人;这件事情;交给下官去做;只是有一个条件;必须要保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此的大事情;我岂会儿戏。”
第三百六十九章算计
胡川老实了;不得不老实;面对知府大人;他要是继续狂妄;恐怕就不用端饭碗了;虽说巡检司巡检的官职;刚刚入流;实在是微不足道;但有总比没有好。:看小说何况河南府一带;特别是陕州一带;饱受流寇侵袭;能够披着这样一张做事情方便很多的。
知府大人提出来的问题;他开始老老实实回到;身为巡检司巡检;从九品的官员;胡川不可能知道太多的内幕。
胡川的回答;令苏天成和渠清泽都感觉到了吃惊。
巡检司收取进城费用;目的竟然是为江宁营剿匪的开支。
江宁营到达河南府之前;陕州也巡检司也收取费用;只不过没有这样厉害;能够收到的就收了;收不到就算了;名目依旧是剿灭流寇需要的开支;从正月初十开始;按照州衙的要求;所有进城的农民;必须要收取费用;特别是正月;进城的农民;大都是想着卖些东西;要求严格了;是能够收到钱的。
至于说收到的钱;巡检司留下五分之一;补贴平rì的费用;余下的悉数交到了州衙府库。
当然;州衙也没有派人监督;每天收到多少铜钱和碎银子;根就没有过问。
听见胡川这样的解释;苏天成感觉到匪夷所思。
朝廷都没有负担江宁营的开销;难道河南府所辖的州县;会负责江宁营的开销;依靠着贫苦农民挤出来的几钱;能够解决江宁营庞大的开销;这岂不是笑话了。
很;苏天成就感觉到了问题。江宁营到河南府的时间不长;正月初六才进入军营;陕州从正月初十突然改口;说是为江宁营征收费用;就算是拍马屁。这速度也太了一些;府衙根没有安排这等事情;下面就主动做了;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最大的问题是;陕州巡检司每rì里收取的费用;没有人监督。没有人过问;具体收了多少;应该上交多少;完全是糊涂账;自己刚刚也经历到了;被讹诈一两银子。这样的银子;不可能归入收取到的进城费用里面的。
苏天成正月初六到河南府上任;并未见一州十三县的知州和知县;没有布置什么具体的工作;重点还是在考虑河南府面临的现实情况;以及如何改进的问题;而且一州十三县的知州和知县。都没有到府衙来拜访自己。
苏天成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味道。
陕州知州李子雄很赶到了巡检司。
李子雄四十多岁;长着一缕山羊胡子;面皮白净;显得很是富态。
看见李子雄这幅模样;苏天成不是很舒服;想到城外的那些老百姓;面带菜sè;衣着褛褴;再看看这位李子雄;白白胖胖。保养的很是不错;两者比对;反差太大了。
李子雄的脸上;带着恭谦的笑容;一再说自己不知情。来迟了。
苏天成还没有说到巡检司的事情;李子雄就开口了;要求胡川严格越是手下;不能够胡来;同时对王大治看押的军官;提出了严惩的措施。
苏天成习惯xìng的眨了眨眼睛;自己还没有说到这件事情;李子雄是怎么知道的;消息泄露怎么如此之;难道李子雄未卜先知。
初次见面;苏天成不好发脾气;巡检司出现的问题;你不能够直接怪到知州的头上去;人家管着的事情太多;不一定能够cāo心到这一块。
前往州衙的路上;苏天成内心的疑点越来越多了。
苏天成没有坐轿子;步行到衙门。
一路上走马观花;大致看了看州城的面貌。
州城的情况;勉强算是可以;肯定是比不上洛阳城的;但大街上行人的神sè;令人有些不舒服;看上去大都是漠然的;似乎对生活没有多少的追求了。
进入了州衙;同知、判官、吏目等官员;都在等候。
这等的情形;显然是早做好准备了。
李子雄禀报陕州情况之时;苏天成走神了。
自己出来微服私访;知道消息的;也就是通判谭长洛;洛阳距离陕州;接近三百里地;正月十七的下午;自己告诉了谭长洛要下来看看;但没有说具体的地方;也没有说走哪条线路;正月十八一大早就出发了;仅仅一天的时间;谭长洛没有那么大的事;能够通知到一州十三县;也就是说;自己到陕州来的消息;应该是刚刚泄露出去的;也就是在巡检司的时候;泄露出去了消息。
还有一点说不通的是;自己到陕州来的消息;若是真的泄露出去了;陕州巡检司的表现;也显得过于愚钝了;属于找死的行为。
思来想去;他排除了泄露消息的想法。
接下来就是李子雄如此充裕的准备了;这里面有好坏两个方面的分析;好的方面;李子雄做事情干脆利落;很好的掌控了陕州;得知知府大人到来的消息;迅速做好了准备。坏的方面;那就是李子雄有些做贼心虚的味道;时时刻刻关注上司的动态;害怕自己的恶xìng暴露出去了。
经历了巡检司的事情;苏天成当然是朝着坏的方面考虑了。
他不会随意做出来判断;关键是李子雄自己的表现;出现了问题。
在巡检司的时候;李子雄没有等到他开口;就说严惩那个胡作非为的小军官;甚至没有问是什么事情;直接将人押进大牢里面了;如此的着急干什么;至少需要开口问问;既然想着讨好上司;问问情况之后;接着处理;岂不是好。
再说了;巡检司收钱的事情;有着很多说不清楚的东西;这些东西;肯定不能够忽略;必须要弄清楚原因。陕州距离洛阳;距离是很远的;来就是相对贫瘠的地方;朝廷给予了不少的恩赐了;如此贫穷的地方;还想着名目;加重百姓的负担;会不会因为官府的横征暴敛;致使老百姓活不下去了。
午时;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苏天成坚持;安排在寅宾馆吃饭;不要到酒楼去了。
李子雄没有坚持;带着众人;来到了寅宾馆。
寅宾馆既可以吃饭;也可以住宿;条件比之官驿;要好一些;官驿一般都没有在县衙或者是州衙;寅宾馆却在衙门里面。
还没有等到李子雄开口;苏天成再次提出来;住宿就安排在官驿;不要安排在寅宾馆了。
上面来的官员;不大喜欢住在寅宾馆;这也很正常;寅宾馆毕竟在衙门里面;所有的活动;都有些不zìyóu;官员下来视察;总是要摆出来姿态;要接近百姓;若是住在衙门里面了;算是与外界失去联系了。
吃饭的时候;苏天成仅仅喝了一杯酒;借口疲劳;不再喝酒。
这顿饭;很吃完了。
苏天成没有兴趣继续道州衙去了;看看眼前的情况;自己不要想着知道什么真实的情况了;前后左右都有人陪着;禀报的情况;肯定是一派大好的。
他暗自庆幸;幸好苏客柳敬亭提前走了;去了解情况了;要不然所有人都到衙门来了;怎么可能摸到情况。、
苏客柳敬亭两人;各有各的优点;苏俊灵活;因为是家生子出身;身上带着百姓的气息;柳敬亭一直都生活在社会的底层;熟悉底层的情况;通过交谈;能够分析判断出来诸多的情况;有了两人下去了解情况;苏天成也不需要亲自去看了。
李子雄陪着苏天成等人;直接来到了官驿。
安排妥当之后;苏天成叫李子雄回衙门去;有什么事情;自然是要通知的。
李子雄离开的时候;渠清泽去送了。
很;渠清泽回来了;进入了苏天成的房间里面。
“大人;官驿外面;有巡检司的军士;在附近巡逻。”
苏天成的脸上;露出了冷笑的神情。
“不知道是想着保护我;还是监视我啊;初来乍到;就发现了巡检司的问题;要是继续这样下去;还不知道发现多少的问题;情急之下;就让人守住官驿;寻常人等;都是法进来的;好一个李子雄;有些意思啊。”
“大人;苏客柳敬亭都出去了;想来没有多大问题的。”
“嗯;老渠;今rì遇见的事情;你是怎么看的啊。”
“早就知道大人会这么问了;我已经考虑过了;这里面有些不正常;从老百姓手里收钱;借此来维持江宁营的开销;这样的说法太离谱了;江宁营不是地方民团;开支应该是朝廷直接负责的;朝廷没有拨付军饷;河南府的官吏;应该是不知道的;就算是地方上补贴江宁营的开销;给予一些银两;那也是需要仔细商议;禀报朝廷之后;方可进行的;陕州如此的做法;实在令人费解。”
“你说说;会不会河南府所辖的州县;都存在这样的情况。”
“说不准;若是都存在这样的情况;那就有猩怕了。”
“老渠;你说的很多啊;看来我的要求没有错;你迅速通知暗线;摸清楚河南府所辖州县的情况;迅速禀报;这件事情不能够拖延了;越越好;否则我们陷入到漩涡中间;被人家暗算了;还摸头不知脑啊。”
第三百七十章不仅仅是愤怒
苏俊和柳敬亭回到官驿的时候,已经接近亥时。
苏天成一直都有些担心,既然李子雄有着这样的事,是不是也能够察觉到苏俊和柳敬亭的行踪,安全倒是不用多考虑的,关键是不能够掌握到真实情况了。
两人到了官驿,苏天成才真正的放心了。
不过两人进入官驿,也遇见了一些小麻烦,官驿外面有人挡着,不许他们进入,苏俊拿出来随身携带的书之后,才被允许进入官驿。
苏天成已经没有心思愤怒了,他需要知道,两人到底访查到了什么情况。
苏俊和柳敬亭的神情,都不是很好,好像都带着愤怒的情绪。
这可不是好兆头,说明两人肯定是遇见什么事情了,区区一天的时间,就能够让两人有这样的反应,估计不是小事情。
苏天成叫两人不要着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就是了,言下之意,有些批评苏俊的意思了,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不能够有着过多情绪化的表现,至于说柳敬亭,说书人来就是有着充沛的感情细胞,不会压制自身的情绪,否则也不能够很好的说书了。
苏俊看了看柳敬亭,开口说话了。
“少爷,小的去集市上看了,这一代主要是经营麦面,一石麦面八钱银子,小的以为弄错了,哪里来的这么高的价格,问了好几家,都是这样价格,小的有些弄不明白,以为是商家太过于黑心了,这样的价格,谁人吃得起啊。之后小的在州城里面逛了好久,看见两家盐铺子,小的去打听了一下,一两食盐,价格是二两银子。这陕州的价格,弄得小的摸头不知脑了,小的想着,陕州也没有富裕到那样的程度啊。”
“小人到路边一家散摊,边吃东西,边和伙计聊天。打听出来的情况,气的小的想着骂人了,伙计说了,麦面和食盐的价格,都是官府确定的,河南府遭遇流寇sāo扰。官府要剿灭流寇,可没有银子啊,所以说,麦面食盐的价格都是很高的,譬如说一石麦面,八钱银子,其中的一半要拿出来。交给官府,用于剿灭流寇。”
“小的一想,这样说也是有些道理的,若是能够早rì剿灭流寇,百姓也能够过上安生的rì子,这麦面和食盐的价格,自然也就降下来了。”
“谁知道伙计后面说出来的话语,小的目瞪口呆了,伙计说了,这些银子。都是要给江宁营的,官府说江宁营很是厉害,从南直隶调防到河南府来,就是要剿灭流寇的,不要说麦面和食盐的价格高。就是路边的散摊,每月也要上缴五钱银子,用于剿匪。”
“小的气不过,想着问清楚,伙计却不敢说了,还是掌柜的过来了,看见小的不像是官府的人,才开口说的,掌柜的说,其实以前也要上缴银子的,只不过没有那么多,勉强能够维持,可正月初十之后,巡检司突然说是必须要上缴那么多的银子,如果不能够上缴,就不要想着经营了。”
“掌柜的还说了,剿灭流寇,大伙出银子,都是心甘情愿的,可也要能够承受啊,路边的散摊,一个月不一定能够赚到五钱银子,这要是上缴五钱银子,就法维持了。”
“小的问了掌柜,那些大商铺,如何缴纳银子,若是按照这样的算法,岂不是法维持了,就说一石麦面,上缴四钱银子,若是还有其他的赋税,普通的经营户,也是法维持的,掌柜的起初不愿意说,后来小的说要到陕州来找营生,也是想着买卖粮食的,掌柜的才开口,掌柜的告诉小的,想着在陕州做生意,要么就做大生意,和官府搞好关系,一切都好说,要么就不要到陕州来,没有关系是法维持的。”
“小的感觉到奇怪,追问了几句,难道说大商铺不用上缴银子吗,掌柜的脸sè就变了,不敢多说了,连连摆手说不知道。”
“小的到州城外面,询问了附近耕地的情况,起初没有谁说,小的想了一些办法,后来才有人告诉小的,周围的土地,全部都是州城士绅富户的土地,好多的东主,其实没有在州城,都到洛阳或者是开封去了,这一代流寇喜欢来,人家是不愿意在这里担惊受怕的。”
“小的说家里没有活路了,到这里来,想着能够租赁一些土地耕种,看见州城里面的粮食价格很高,想必种地还是能够赚到一些银子的,人家将小的当做怪物了。”
“最后有一位老人告诉小的,租种土地,肚子都填不饱,还想着赚银子,只怕是做梦,这一亩土地,能够收到一石麦面,就很不错了,东家就要收走七斗,也就是七成,余下的三斗是自己的,就是想着卖出去,官府规定了,一石麦面,收购的价格是二钱银子,谁要是胆敢私自买卖,就是勾结流寇,就是反贼。”
“老人告诉小的,这些年,好多的佃户,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连续几年都遭遇了灾荒,东家没有想着免去租费,一样带着奴仆下人来收租,不能够上缴租费的,家里有女孩子的,拉去卖给勾栏抵债,家里有男孩子的,进入东主家里做牛做马抵债,几年时间下来,好多的佃户都跑了,不敢租种土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俊以及有些控制不住自身的情绪了,毕竟他在江宁县县衙做了好长时间,担任过刑房司吏、户房司吏,深知下面的情况,陕州的百姓,一口一个官府剿匪的需要,一口一个剿灭流寇,甚至拉出来江宁营垫背,这样的做法,太过于龌龊了。
官逼民反,这样的地方,不需要流寇过来,到了一定的时间,地的百姓就要造反了。
其实苏俊已经发现这样的苗头了。
“少爷,小的遇见一个看上去有些年轻的佃户,恶狠狠的说了几句话,若是还这样下去,自己活不下去了,也不能够便宜了东家,不就是一条命吗。”
“小的很吃惊,连忙问了情况,原来这个佃户,就是陕州人,故土难离,所以没有离开,他以前也是有土地的,奈遭遇了灾荒,田地里面没有收成,官府又要田租,只好买点田地,上缴赋税,慢慢的,几亩耕地全部卖完了,最终成为了佃户。”
苏俊说到这里的时候,苏天成忍不住打断了一下。
“苏俊,你要弄清楚,朝廷免除了陕州好几年的赋税,哪里还存在上缴赋税的事情。”
“小的奇怪,也问过了,小的说自己是从外面来的,就是听说陕州这个地方,朝廷很是关注,好像是免去了好些年的赋税,所以才来的,谁知道这个佃户,包括和小的说话的老人,根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每年都是要上缴赋税的。”
苏俊说到这里的时候,苏天成的脸sè也变了,难道说李子雄胆大妄为到这样的程度,就连朝廷免除赋税的圣旨,也敢隐瞒吗,按说没有谁敢这样做,毕竟是掉脑袋的事情,就算是陕州山高皇帝远,可总有暴露的那一天啊。
这只是一面之词,苏天成不可能完全相信,在他的印象里面,没有谁有这样大的胆量,也没有哪个官员如此的愚蠢,要钱不要命。
苏俊说完之后,苏天成看向了柳敬亭。
柳敬亭的神sè,一直都不好,确实没有隐瞒自身的情绪。
“大人,属下去了茶楼、青楼、酒楼,也在附近的村镇看了看,苏兄说的情况,都是真实的,属下在茶楼和酒楼,了解到这些情况,与苏兄说的一模一样。”
苏天成有些好奇,柳敬亭到青楼去干什么啊,难道能够问出来什么情况吗。
或许是看见了苏天成的疑惑,柳敬亭很做出来解释。
“大人,属下到青楼去,主要是打探姑娘的来历,若是青楼的姑娘,大都是地的姑娘,这个地方一定是有问题的,不到迫不得已,没有谁会将自家的姑娘,卖到青楼去的,属下到了两家青楼,里面的姑娘,几乎都是地的。”
苏天成点点头,这一点他还真的没有想到。
“大人,属下打听到一件事情,苏兄前面说到了,就是有关江宁营的事情,陕州不少的百姓,痛恨江宁营,就是因为江宁营到河南来剿灭流寇,他们就活不下去了。”
苏天成慢慢的站起来了,神sè恢复了平静。
“柳敬亭,恐怕有些话,你不想在这里说,估计我这个知府刚刚上任,就有人痛骂了,只是不知道我的名字而已,我是江宁营的卫指挥使,在老百姓的眼里,就是最大的吸血鬼了,江宁营到河南府来了,陕州的百姓要养着江宁营,要供江宁营的吃喝拉撒,说不定还要供着我这个知府的花天酒地了。”
柳敬亭看着苏天成,有些吃惊,还是不自觉的点头,看来他确实听到这些话了,市井之中,普通百姓闲聊的时候,不会有太多的顾忌,反正说了也就忘记了。
看见柳敬亭点头,苏天成的内心,已经不仅仅是愤怒了,他真的没有想到,到了河南府,还没有开始做事情,就被人黑成这个样子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七十一章探究
(出门了十来天,昨天回来了,感谢读者大大的支持,我一定会加的努力的。
没有彻底弄清楚情况的前提下,苏天成是不会随意动手的,不会表露出来愤怒的情绪,陕州出现的情况,太过于奇怪了,要说官吏贪墨,这容易理解,千里做官为的吃穿,千百年来,官场上的贪污,都是一个毒瘤,不可能永远根除,但为什么会有人明目张胆的黑江宁营,黑自己这个刚刚上任的知府,这难以理解,若苏俊和柳敬亭说的情况,都是真实的,后果是很可怕的,江宁营在河南府,得不到老百姓的支持,被视为罪恶的源泉,欺凌和压榨百姓的机器,这样的黑锅,自己和江宁营背不起。
最令人愤怒的是,这等的情况,自己和江宁营都被蒙在鼓里,自己要是没有下来微服私访,没有提前做好安排,根就不可能知道的。
苏天成改变了策略,按部就班肯定不行了。
他和渠清泽商议之后,召集所有跟随他下来的人员,集中到自己的房间里面。
“苏俊和柳敬亭打探到的情况,令人难以置信,看来我们这次下来,可能要遇到有些事情了,还是那句话,有事情不可怕,只要有了解决的办法,只要掌握清楚了来龙去脉,没有克服不了的难题。”
“苏俊和柳敬亭说的事情,诸位都知晓了,且不说官吏的贪墨,已经令人法忍受,达到官逼民反的地步了,就说他们明目张胆的栽赃,已经是有恃恐。所顾忌了,牵涉到江宁营的声誉,这不是小事情,这一次的微服私访,必须要掌握情况。看看此等情况,是不是带有普遍xìng,是陕州一地是这样的情况,还是河南府所辖州县,都存在这等的问题。”
“我考虑了一下,从明rì开始。分为两队,苏俊和柳敬亭,你们各自带着一人,到灵宝县、阌乡县、卢氏县去暗访,不管你们采用什么样的手段,都要摸清楚情况。给你们五天的时间,正月二十三,在卢氏县的官驿等着我们。”
“至于说渠大人和我,公开行动,应付诸多的官吏。”
“苏俊,柳敬亭,你们所肩负的责任。我不多说了,你们在陕州的做法,是很不错的,得到了很多的情况,成绩很好,要继续坚持,你们尽量不惊动各地官府,尽最大可能避免危险,当然,事情紧急的情况下。还是要亮明自己的身份,安全是最为重要的。”
“河南府一带,是不是有流寇,这个情况还不好说,依照我的估计。土匪肯定是存在的,既然官吏贪墨到了这样的程度,人造反是不可能的,所以说,你们必须要走官道,不要急着赶路,也不要离开官道,随意到附近的村镇,这是要求,你们必须这样做。”
“你们要记住,这一次的微服私访,实际上就是你们的责任了,渠大人和我公开行动,已经不可能微服私访了,所以说,想要掌握诸多情况,就依靠你们了。”
说完这些,苏天成看了看渠清泽。
渠清泽摇头,表示没有补充的。
“好的,今rì就到这里,大家都去歇息,养足jīng神,来rì准备做事情。”
众人都离开之后,苏天成感觉到太阳穴不停的跳动,似乎有着血液冲上来,他清楚,这是因为过于的愤怒所造成的。
如此情况下,根法睡觉,推开了房门,苏天成走出去了。
外边的温度很低,吹过来的风,有着刺骨的感觉。
苏天成浑然不知。
下楼之后,来到前面的院子,苏天成才发现,渠清泽跟着过来了。
“老渠,怎么还不去休息啊。”
“我猜想,大人肯定是睡不着的,我也不想睡觉,陪着大人转转。”
“嗯,我想到了很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苏俊和柳敬亭,只是一天的时间,他们的时间和jīng力都有限,恐怕还有不少的情况,都没有能够了解,还会有哪些问题存在,究竟该怎么样探究到原因,要如何来解决这些问题,什么人想着败坏江宁营的名声,官吏贪墨到了什么样的程度,需要有哪些办法来解决,这些都是要弄清楚的问题啊。”
渠清泽没有很开口说话。
苏天成扭头看了看渠清泽,有些奇怪。
黑暗中,渠清泽终于开口了。
“大人还记得孟津县的事情吧,都过去好几年了。”
苏天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大人刚刚说到这些,我也思考过了,这些年跟随大人,思维改变了很多,若是依照之前的办法,我首先怀疑的,就是在孟津县的遭遇,那一次,大人若不是指挥得当,江宁营将士拼死搏杀,恐怕没有如今的情况了。大人在河南赈灾,得罪了不少官吏,之后孟津县知县,被押赴京师斩首,这一切,不可能没有影响啊。”
“老渠,你的意思是说,我到河南府来了,恐怕要遭遇到上下官吏的打压。”
“我就是感觉到,有这样的可能xìng,大人和江宁营,正月初六到河南府,陕州正月初十就改变了策略,强行征收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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