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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抗战(龙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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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那点儿出息。”郑介民轻斥了一声,“他弄就弄,他毛人凤也就是那么点儿局面了。真正的好东西,什么时候能轮得到他?”

“哟哟哟,你好厉害。也不知道是谁整天还要托自己老婆去帮他出面捞好处。”柯漱芳冷哼一声。不屑道。

“你懂什么?”郑介民有些羞恼:“这回要是弄好了,别说区区几十件古董,就是跟孔家比比也不见得不可能。”

“什么?”柯漱芳可没想到郑介民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顿时被震得愣住。而紧接着,一股狂喜,还有忍不住的好奇就涌上了她的心头:“你说的要弄什么呀?跟孔家比?孔家可是咱们中国的首富,富可敌国的嘞!”

“孔家又算得了什么?跟人家比,那就是小草和大树,就是蚂蚁对大象!”郑介民端起柯漱芳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你知不知道?人家随便挥挥手,就送给了委员长好几亿美元。好几亿!美元啊!”

“什么——”柯漱芳直接惊叫了起来,连声音都变了。

“你想想,如果能跟这么一位套上手,哪怕就只是人家手指缝里随便流一点儿,也够咱们一辈子吃香喝辣了。毛人凤那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见把老婆震住,郑介民不禁有些得意。

“什么吃香喝辣,你是土匪啊?”柯漱芳不依地娇嗔了两声,上前挽住了郑介民的胳膊,脑袋更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你这说的是谁啊?这么有钱,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怎么可能没听说过,”郑介民笑了笑,突然又耷拉下了脸,“谁把孔祥熙给顶下台的?”

“孔祥熙?你是说……”柯漱芳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秦?”

“嗯。”郑介民重重点了两下头,“就是他。”

“怪不得嘞!”柯漱芳长出了一口气,“听说连委员长也让着他。为了他,不惜把自己的连襟也给赶下了台……几亿美元?我的老天爷,这要是摆在眼前,得是多大一堆啊?”

“要不现在重庆谁也不敢得罪他呢。”郑介民又叹了口气,“这小子,当初可是连蒋夫人也给顶了回去。要是一般人,谁能有这个胆子?”

“那你刚才说……”柯漱芳突然抓住了郑介民的胳膊,眼睛里面不停地往外冒星星:“你要跟那个秦先生……”

“还只是个想法,连谱都还没有呢。”郑介民苦笑道。

“想法?”柯漱芳的手猛得一紧,原本还春情荡漾的眼神立时变得寒意森森:“你唬我?”

“我怎么敢唬夫人你啊?”看到老婆一副杀气凛然的模样,郑介民顿时蔫了,“我是真的在想办法,想跟秦卫一起合作。而且我告诉你,不只是我,戴笠也有这个想法……而整个军统。目前就我们俩人。”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敢骗夫人你啊。”郑介民陪着笑,轻轻把柯漱芳的手扳了开来,“就是有一点儿麻烦。”

“什么麻烦?”柯漱芳本已经放松下来,闻言又紧张了起来。

“秦卫这小子,油盐不进!我们怕他不给面子啊。”郑介民叹了口气。

“那有什么?你们可是堂堂的军统正副局长,他要是敢不卖……”柯漱芳说到一半,就看到郑介民仿佛看傻瓜一样的眼神儿,再回想一下先前听到过的有关秦卫的传闻,顿时也蔫儿了。“那怎么办?你可说过了,要跟人家合作挣大钱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知道……这不正想着办法的吗?”郑介民道。

“可得快想。那么大一块肥肉,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可就什么也捞不到了。”柯漱芳道。

“这个你不用着急。”郑介民笑道,“整个重庆。上上下下也就是戴笠和我,顶多再算是委员长一家知道这件事。其他的。就算知道了。也没这个实力,更没这个本事掺和。”

“那你也不能大意。”柯漱芳警告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是你们军统的人先知道的,那你知道,别人肯定也知道……万一被别人先上了手,你可就只能干看着眼谗了。”

“秦卫要是那么好弄。那也就不是秦卫了。”郑介民又叹了口气,“我说了,那小子简直就是油盐不浸。想让他松口,难噢!”

“这有什么难的?男人嘛。不外乎就是钱、权、色!你多往这上面打打主意不就行了?”柯漱芳在一边帮他出主意。

“钱?哼,整个中国,真要论起来,恐怕还没谁能比小子更有钱。就是孔家,差得也还有十万八千里呢。”郑介民脸上的难色更显浓厚,“至于权,那就更别想了。他要是想要权,恐怕早就凑委员长跟前儿献殷勤去了,何必整天躲在什么收容院?而且,以他的背景,就算愿意靠向委员长,恐怕委员长也不敢放心把权交给他。这点儿行不通。”

“那就用女色!”柯漱芳道。

“女色?”郑介民想了想,却依然摇头,“这小子不像是个好色的。你不知道,这小子刚到重庆的时候,就跟几个重大的女学生拉上了关系,按理,那几个女学生长得也算不错,可那小子根本就没什么反应。前些日子,戴笠又派了个女军官到他身边,绝色,戴笠自己都没舍得动……可这么长的时间下来,你说怪不怪,那女的每天都睡在外间,可那小子还是没什么动静。”

“怎么可能?哪有男人不喜欢女人的?”柯漱芳满脸不信,“该不是他已经暗渡陈仓了,你们不知道吧?”

“我看不出来,戴笠会看不出来?再者,沈醉、毛万里整天跟在那俩人身边儿,要是有什么事儿,会不知道?”郑介民道。

“那……他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柯漱芳突然惊叫起来。

“你胡说什……”郑介民本想斥责一下自己老婆的胡思乱想,可是话未问完他就顿住了。他突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个大男人!身体健康,体格健壮,到重庆也有小半年了,不是没有机会,更不是没有条件,更加不可能是没时间,却连个女人也不去找……这会是什么原因?要知道,即便是那些在山城帮人挑活儿的脚夫,隔三岔五的也会走一趟暗门子,泄泄火。可秦卫呢,绝色美女都送到嘴边儿了,居然还是没有下手……难道那小子真的不喜欢女人,反而喜欢走旱道?

“靠,怪不得这小子非要把沈醉从戴笠手里要过去,难道……这不会是真的吧?”

脑间闪过有关两人的某种不良画面,郑介民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心脏也开始剧烈地抽搐了起来,而同时,他更觉得有丝丝凉风掠过臀间……

第107章哲学家秦卫

“长官,你就不担心未来吗?”

“未来?什么未来?”

秦卫现在颇有鲁迅那句诗中所描述的意境,“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躲到白公馆里面,除了偶尔要忙活一下自己的事情,就只是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虽然还不太可能数钱数到手抽筋,可他现在根本就不缺钱花。不管是军统设计委员会的副主任,还是军令高的高级参议,亦或是空军的高级顾问,都拿的是高薪。尤其是军统的那个兼职,该有的好处戴笠可是一丁点儿都没有缺他的,而军统的待遇在抗战期间那更是远超其他部门,再加上各种私底下的好处,秦卫都差点儿希望这种生活能一直持续下去了。而除了钱,其他方面的待遇更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在重庆郊区单独的一栋山间别墅,而且还是高级别墅,这要搁在来重庆之前,资产不够十亿的人想都别想。配车,身边还有一个班的精锐卫队,美女秘书……除了家用电器方面差点儿,他还有什么好要求的?

“未来,当然就是以后的日子。”周恬坐在对面看着秦卫看报,“比如说,抗战胜利之后……您不是说您回不去了嘛。既然回不去,自然就要考虑以后怎么生活。您难道就打算像现在这样一成不变?”

“如果是抗战胜利了,那肯定是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干住在这儿了。”秦卫把目光从报纸上挪了出来,“抗战胜利了,我打算出国。”

“出国?”周恬一怔,“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秦卫叹了口气,“抗战只要一打完,国共两党肯定要掐架……打侵略者。坑外国人,我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心理负担,可看着自己人打架……我心里憋的慌。所以,还不如躲出去。反正,眼不见为净!”

“可您出国又能干什么?”周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怪不得您要把陈嘉庚找来……印尼的石油就是您为自己未来的日子在铺路,对不对?”

“聪明孩子。”秦卫笑了笑,“这都让你猜到了。我开始有点儿相信你真的十几岁就大学毕业。还留学过英法美德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时候跟我一起走?”

“跟着去干嘛?”周恬笑问道。

“当秘书呗!”秦卫耸耸肩,“你不是语言天才吗?到了南洋,肯定要跟那些土著打交道……我最烦那些猴子了,更别说去学他们说话。所以,干脆就找个人帮忙。”

“也就是说。您要我做您的传音筒?”周恬微微有些着恼。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你完全可以将这项工作理解为:发言人!”

“发言人?”周恬想了一下。“那还不是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秦卫瞟了她一眼。“怎么?你不乐意?”

“让您去做个传音筒,您高兴吗?”周恬反问。

“这完全是两个性质。”秦卫道,“而且不是我说你,小恬,你不能觉得自己会三国语言五国语言什么的就很了不起,就人人都得对你求贤若渴。工作随你挑……这个世界有才无处用的人多的是,可离了谁,地球还不是照样旋转?心态要摆正。”

“这倒是,您的心态就一直很好。”周恬笑笑:“就像您被冤枉的那回。我听沈长官说。刚开始的时候,您差点儿就要杀人了。可没过多会儿,就该吃吃;该喝喝;差点儿让他以为你干脆是换了一个人……长官,您心态如此之好;能放得那么宽,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这还用练?”秦卫得意一笑,“本人天生心大。而心态不好,说穿了,那就是心太小了。你看看这心态的‘态’字,拆解开来,就是心大一点。心若每天大一点,心态还怎会不好?要过日子,你就不能整天去比较那些比你过得好的人,你也要看到,这个世界还有许多不如你的。所谓‘人家骑马我骑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要学会给自己寻找安慰。”

“不去看比自己好的人?那岂不是人人都裹足不前,永远都没有进步了?”周恬反驳道。

“年轻人,你这只是片面的理解。”秦卫直了直腰:“我让你不要总是看着比你强,比你过得好的人,可并不是说让你放弃努力。我只是告诉你,只要你努力了,就不必太在意结果……失败又如何?不就是一次嘛,下次再来就是。”

“可如果总是失败呢?”

“那你就要注意保持好心态的平衡了。不要因为频繁的失败而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秦卫想了想,“就好像有个人,三十多岁了,一事无成,闹到后来甚至连工作都丢了。怎么办?他闲极无聊,就去看书,结果看到书上写着康熙皇帝在二十三岁的时候已经贵为一国之君,而且绩伟功丰,他顿时无比沮丧……可你知道他接下来是怎么做的吗?”

“怎么做的?”周恬好奇道。

“他马上把书翻到了同治皇帝的那段,结果发现,同治皇帝在二十三岁时已经死了四年了。于是,他平衡了……”

“噗——”

“好笑吧?确实挺好笑的。”看着周恬失笑的模样,秦卫也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要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因为总还有比你更强的人。也不要以为你多么失败,因为总还有比你更失败的家伙……而且,不要以为失败就是坏事儿,换个角度说不定就是好事儿呢。再给你举个例子:我有个朋友,他小时候,他老子问他人生有什么追求。他回答说是金钱和美女,结果被他父亲扇了两巴掌,他赶忙改口,说是事业与爱情,结果他老子立码眉开眼笑,夸他说得好……”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害怕你们这些文人了。”沈醉和毛万里肩并肩地从门口走了进来。“一件事,换个角度,换种说法,立码就成了两种意思……我说秦长官,你们的气节在哪里?”

“气节?我从来不讲那玩意儿的。”秦卫笑嘻嘻地摇了摇头,示意两人坐下,“而且你们别以为我这是在故意显摆。其实,我这是在拿我自己的人生经历给你们上课……你们看我现在过得很滋润是吗?可你们永远也不会明白,不会明白我曾经经历过怎么样的绝望,也永远都不会明白。我曾经是多么地对自己的未来不抱希望。你们知道吗?我曾经最高的理想,居然只是在工作的地方买上一套能摆得开床铺的房子……”

“不可能吧?”毛万里看了一眼同样一副诧异表情的沈醉和周恬,“您可是有钱人!孔祥熙号称中国首富,跟您比起来也什么都不是……您居然买不起一套房子?”

“是不是觉得很难相信?”秦卫笑眯眯的,“可这就是真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前一刻你还在为生活奔波,下一刻。你可能就已经站到了这个世界的高层。甚至顶端……人生之所以精采,不就是因为这许多的未知吗?这不用举什么例子,蒋委员长年轻的时候,恐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国家领袖吧?”

“秦长官,您……原先工作的地方在哪儿?”秦卫突然变成了哲人?坐在这家伙面前,不仅毛万里觉得别扭。就是跟秦卫较熟的沈醉和周恬也都有些不得劲儿……你要说秦卫突然变成了个二溜子,他们恐怕还更容易接受些。不过可惜,就像秦卫自己说的,人生有许多未知。他们对秦卫的这个转变也无法做好思想准备。于是,毛万里果断地改变了话题。

“北京啊。”秦卫耸耸肩,“我以前在那儿混生活。”

“不可能。”周恬突然摇头,“按您刚才的说法,您在北平应该生活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才对……”

“没错,是有好些年头。”秦卫点了点头,并不否认。

“那至少应该有四五年吧?”

“何止。”秦卫仰着头想了想,“算上上学,前前后后七八年呢。”

“那就更不对了。”周恬拧起了漂亮的眉毛,“七八年前的话,我应该还在北平,而以你秦长官的能力和学识,北平纵然大学多,也不可能埋没得掉。可我怎么根本就没听说过秦卫这个名字?”

“也就是说,‘秦卫’是个化名?”沈醉追问道。

“化什么化?我就是秦卫,如假包换!打娘胎里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名字。”秦卫叫道。

“那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秦卫直接打断了毛万里的问话,“你当我不想出名?关键是得罪了人啊。”

“得罪人?”

“啊,”秦卫一脸追忆往事的苦痛,“我记得那天是讲文学,教授一时兴起,就出了个上联:国兴旺,家兴旺,国家兴旺。同学们纷纷对出下联,其中以班长对得最好:天恢弘,地恢弘,天地恢弘!”

“这是因为对应了时局,否则,纯以文学方面来看,只能算是不错。”周恬道。

“这话在理儿,有见地。”秦卫朝她竖了竖大拇指,“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而且,我也觉得我自己对得很不错的,虽然不敢说什么对应时局,也不敢说什么气魄宏大,可至少也算工整啊,可那个教授不讲理,听完我的下联之后,直接就把我轰出了教室,还到处在外面说我朽木不可雕,害得我没脸再在学校里再呆下去。”

“谁这么可恶?”沈醉很八卦地伸长了脖子。

“这个……”秦卫迟疑了一下,“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君子所为。”

“君子?你?”

“你什么眼神儿?”

“没什么。”被秦卫盯得不舒服,沈醉赶忙摇头,“我就是好奇,你的下联得有多么不堪入目,才能让你们教授直接把你轰出教室?”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就是随便对了两句大家常用的语句而己。”秦卫道。

“哦?什么语句?”毛万里也好奇地问道。

“nmd,tmd,你tmd!”

“……”

……

“哈哈哈……”

秦卫得意的笑声在白公馆足足回荡了两个小时,而这期间,只要听到他的笑声,沈醉和周恬都会忍不住苦笑,亦或者憋不住似的好笑,唯有毛万里……每每如丧考妣。以至于最后他不得不干脆躲出了公馆,跑到香山别墅的大门口,跟卫兵一起守在门房里才算逃过了一劫。不过很不走运的,就在他躲在门房里闷头抽烟的时候,郑介民突然驾到,然后,对方就看到他这个堂堂的军统上校在给白公馆看大门的情景。顿时,郑介民暴发了:

“岂有此理!”

“郑主任,这……”

看到郑介民一副“义愤填赝”的模样,毛万里终于感到了一丝温暖,感到了一丝来自同志的关怀。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向长官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毕竟,他也不想被人误会为害怕秦卫……那小子就是个混蛋而己,还没厉害到能把自己赶来守大门儿;可是他显然误会了郑介民:

“戴老板派你来就是让你守大门儿的?真真岂有此理!军统的脸都被你丢光啦……”

第108章政治部的邀请

郑介民在毛万里面前很是大发了一通脾气,没办法,谁叫毛人凤就是这小子的亲哥?而且毛人凤能走进军统,也全都亏了这小子给牵的线,要不然现在毛人凤也还在祟德县政府当他的小科长呢。以前,他和毛人凤关系好,对毛万里自然也看着顺眼,可现在突然发觉毛人凤可能要坑自己,他哪里还会客气?而且毛万里想去中央军校深造的事情也还是他暗地里给搅黄的。这小子现在就已经是上校了,再进修一番,回来不就成了将军?到那时候,他是少将,毛万里也是少将,谁管谁?他可不是戴笠,顶着个少将的军衔连上将的账也敢不卖。

不过,脾气发完了,秦卫也给招来了。身后跟着两个甩也甩不脱的手下,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就一如预料中的那样开始取笑人。

“我说老郑你还真牛掰啊,大老远跑到我的公馆来骂人……被老婆打了?”

“就知道你不会说两句好话。”郑介民很干脆地白了他一眼:“不过你也别怨我说你,你这也太不像个样子。戴老板派给你的副官,怎么就成了看大门儿的?难道你这白公馆的派头比委员长的别墅还牛?可就是委员长的别墅也还没用过上校级的门房呢。”

“哈哈,还说没被老婆打?你郑主任何等样人,看不出来人家毛长官就只是在门房里抽根烟儿,休息一下?不等别人分辩一下,上来就骂……不是被老婆揍了,还能有什么其他原因能让你这么憋不住委屈?”秦卫笑问道。

“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郑介民叹着气,摇着头,最后干脆举起了双手:“算了算了。我认输,不跟你斗。这总成了吧?”

“谁跟你斗了?”秦卫失笑,“我就是奇怪你怎么上来就发脾气?没人招你吧?”

“心里确实是有点儿事儿……”郑介民叹了口气,“不过呢,跟你无关。”

“那你来干嘛?”秦卫又看了一眼正在旁边鼓着气的毛万里,“不会专门来骂我们毛长官的吧?你看把人给气的。”

“是我不对。不过万里你也别怪我。”郑介民叹了口气,伸手帮毛万里掸了掸肩膀上的灰,脸色郑重:“医生说了,你哥的伤势虽然不致命,可终究是擦着心脏过去的。所以还是伤到了本源……从今往后,都不能再过度劳累,否则就有可能有性命之虞。戴老板得知消息之后,一整天都不高兴,吓得整个罗家湾19号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可光生气也没有用啊。你也知道齐五的那些臭毛病。唯恐工作不细致,唯恐耽误了什么。办公室一整夜不熄灯那都是常有的事儿。所以。没奈何,戴老板只能忍痛把他调去了特种政治问题研究室……”

“什么?特种问题研究室?”

毛万里的气顿时消了。他没想到郑介民会突然带来这么一个消息……没错,他并不是靠着毛人凤才发迹的,因为在毛人凤进入军统之前,他就已经是戴笠的亲信了。可是,毛人凤却在短短几年就坐到了军统代理秘书长的职务。这意味着什么?他之所以想要去中央军校进修,就是想借机再高升一步,到时候两兄弟联手,除戴笠外。军统上下谁人可撄其锋?可现在他深造的事儿成了泡影,毛人凤也突然就坐了冷板凳……难道是戴老板觉察出了什么?可他敢保证,他和毛人凤从来没有想过挑战戴笠的想法。

“特种问题研究室……那是干嘛的?”从毛万里的神情,秦卫就可以分析出毛人凤的处境不妙。不过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毛人凤现在看着人畜无害,可那家伙就是一条不叫的狗,真动起嘴来的时候,比戴笠还狠。

“特种问题研究室是专门对付共党的。由原来**领袖之一的张国焘在主持。”沈醉在一边解释道。

“哦,知道。”张国焘!又是一位狠人。这狠人碰狠人,也不知道到最后到底是谁更狠。秦卫暗暗摇头,只希望毛人凤和张国焘能掐起来,反正,这俩货不管谁掐死谁,都是好事儿。

“算啦,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齐五现在去了特种问题研究室,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眼光要放长远……”郑介民拍拍毛万里的肩膀,又把目光转向秦卫:“你该不是想一直把我晾在门口吧?”

“你又不是没腿儿。”秦卫白了他一眼,“走吧,我请你喝茶……你上回带来的茶叶还没开封呢。”

“你不喝茶?”自己带来的可是好茶叶。郑介民有些奇怪。

“咖啡、茶、可可,这三样我一样都不喝。”秦卫边走边道。

“可可?”

“是一种饮料,在欧美有很多人爱喝,跟咖啡一样受欢迎。不过在国内我们大都只知道咖啡。”看郑介民疑惑,周恬急忙解释道。

“哦。”郑介民点了点头,“有机会得试试。”

……

“你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事儿?”

不一会儿就到了客厅,秦卫也没给郑介民让座,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之后,就直奔主题。

“跑腿呗。”郑介民坐到他的对面,顺手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张白色的请柬递了过来,“政治部办了一场晚会,邀请你去参加。”

“政治部?”

国民党还有这部门?秦卫怔了一下。这也不怪他觉得奇怪。要说**有这部门,他还能理解,可国民党……这帮人搞政治斗争还行,可这种直接把政治工作拿出来组成一个部门的行为,貌似跟这帮喜欢跟老百姓动刀动枪多过动嘴的人没有太大关系才对。而且这帮人居然还办晚会……办酒会还差不多吧?办晚会,他们知道演什么东西才会受老百姓欢迎吗?

“也不怪你不清楚。”郑介民已经对秦卫这种偶尔什么事情都一清二楚,又偶尔什么都不知道的表现免疫了,看他一副茫然的模样,立即就开始解释:“政治部是去年年初才在武汉成立的。主要是为了加强国共合作……部长是陈辞修!”

“乖乖,来头挺大啊。”秦卫不在意地咧了咧嘴。

“还有更大的。”周恬看了他一眼。“副部长是**的周恩来!”

“……”

“怎么了?”看到秦卫突然僵了一下,郑介民忍不住又盯着他多看了好几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有。”秦卫摇了摇头,“就是在你们国民政府的下属部门里突然听到**领导人的名字,感觉有点儿不太自然……”

“这有什么。现在是国共合作,**连军队都已经编进了**序列,其领导人加入国民政府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周恬说道。

“也是。”秦卫笑笑,“那这次的政治部晚会,恐怕就是**的人搞出来的吧?我觉得陈诚恐怕不会闲着没事儿搞这种文化方面的工作。”

“没错,就是那帮人。”郑介民没好气儿地哼了一声。“整天闲着没事儿,就喜欢鼓动老百姓。……前段时间不是在讨论日寇在南京大屠杀的事儿嘛,这帮人就纠集了第三厅的郭沫若、田汉一伙,编了一出新剧,名字就叫《南京》。说是揭露日寇的凶残本性。激发大家的抗战热情。可真正的目的,还不就是想让老百姓重新想想南京失守的事儿?用心险恶啊。”

“呵呵。你还真能想。”秦卫朝他做了个鬼脸。

“这不是我能想。这根本就是他们的本来目的。他们就是想给委员长脸上抹黑,给政府脸上抹黑!”郑介民再次冷哼。

“行了行了,你眼光敏锐,洞察秋毫,这总成了吧?”秦卫白了他一眼:“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郭沫若?他也在政治部?”

“政治部里有很多**成员和左派名人。郭沫若是其下所属的第三厅厅长,田汉则是三厅下设的第六处处长。”周恬再次解说道。

“牛掰!”秦卫再次怔住。他还以为这帮家伙都是闲散人员呢。感情都已经被收编了?可惜老蒋明明有这么好的一个能把这些人捞在手里的机会,最后居然还是把将之逼到了**那边儿……对此,他不能不说对老蒋说一声“佩服”。

“当初要不是你突然拿出了日军的军事情报,又弄出那么多东西。说不定你现在也在那儿任职呢。”郑介民又道。

“那你觉得我能当个什么职务?”秦卫饶有兴趣地问道:“厅长行吗?”

“政治部一共有三个厅,一厅厅长贺衷寒长官,黄埔第一期,委员长的高足,复兴社的创始人之一;二厅厅长康泽,复兴社第八任书记长,黄埔三期,历任中央政治大学特别训练班主任、中央军校特别训练班主任、军委会别动总队总队长、财政部禁烟督察处缉私室主任等要职;有‘组织天才’之称。其所组织的别动队,在当初的江西剿共战场上立功无数;至于第三厅,厅长郭沫若,这你应该清楚了,属下多是文人,其所属的三个处分管动员工作、艺术宣传和对敌宣传等业务。”周恬盯着秦卫,微笑着向他解说了政治部的人员组成。不过,虽然只是解说,可她的笑容里面所包含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贺衷寒!康泽!郭沫若!……乖乖,全是牛人。”秦卫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很有自知之明地摇了摇头,“看来,我要是进去,恐怕连个处长也弄不到。”

“倒也不至于。”郑介民笑笑,“其实以你在这方面的能力和成绩,已经是许多人一生都难以望之项背的了。打个比方吧,我就觉得,你的汉语拼音,完全能跟徐悲鸿的马一较长短。”

“你这是什么比较方法?”秦卫忍不住瞪过去一眼,“这两个能比吗?”

“这不是比不比的问题。郑主任的意思是说,秦长官您老人家呢,如果进了政治部,估计职位跟徐悲鸿应该差不多。”沈醉突然笑道。

“徐悲鸿也在政治部?”

“徐悲鸿是第三厅第六处第三科的科长,主管绘画木刻!”周恬再次充当了解说员的角色。

“主管……绘画木刻?”

“嗯。”

“那你们的意思,我要是进了政治部,也就是到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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