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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大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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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中的利害关系刘文秀心中跟明镜儿一样,自责道:“都怪文秀懈怠了,否则断不能让他们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做大的。”

    关山月笑着摇了摇头,笑道:“温甫你这人性格像三国的诸葛亮,事必躬亲,早晚都得累死。不过步子迈大了容易扯到蛋,我预言后金必内乱而衰败,咱们可以趁机加强策反和间谍战。时间差不多了,作战室的沙盘应该堆好了,咱们去作战室吧。”

    偌大的作战室中挤满了人,八支手臂粗细按照特殊方位摆放的蜡烛将整个房间照的亮若白昼。六十多人分成了攻打后金,攻打吴氏父子,攻打倭寇三派,各自坚持自己的理念,围着桌子正中的沙盘在在剧烈的争论着。

    关山月头疼欲裂,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了,他现在全凭借着浓茶在提神,“温甫,争论的差不多了,说说你的意见。”

    刘文秀眉关紧锁,他走到眼前的沙盘旁,用手指着高丽半岛说道:“高丽北部以山地为主,南部有狭的平原,是他们的产量区。现在后金得到了人口补充,势必会拿归顺的高丽人当炮灰,他们的后方还有盟友倭国做后盾。不宜开战。倭国占领的高丽南方,有北方的后金做后盾,跳过后金进攻南方的倭寇德川家光是不现实的。”

    刘文秀的这一番论述颇合关山月的胃口,他也认为现在当务之急是拿下山海关才是重中之之重。他从椅子上起身站了起来,走到沙盘旁仔细的了一番后,忧心如焚地说道:“得拿吴氏父子开刀,山海关的位置太过重要了。在他们彻底倒向后进之前,必须解拿下山海关。”

    刘文秀是一点就透,立马领会了关山月的意图,“大人明察秋毫,这山海关简直是吴氏父子,悬在北京城头上一把随时会斩落下来的利剑,无论是从陆路还是海路,都在威胁着北京城的安危。只要山海关不在咱们的手中,圣上一日不得还师京城。”

    “稳扎稳打,先拿下吴三桂再打后金,只是入高丽半岛作战,山地战并非大宁所长,愁煞人也。”志愿军当年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关山月是不会贸然进入一个陌生环境作战的,在这之前他要做足了功课和准备。

    刘文秀拖着下巴罗微一沉吟,抬头试探道:“山地作战非我所长,也非后金所长。不过大明境内有一支臭名昭著的山地劲旅——毛葫芦兵,他们的里边都是亡命的矿工和盐工等亡命流民,大人何不化为己用?”

    关山月用人向来是不拘一格,在别人眼里是过不去的天堑,在他眼里连条壕沟都不是,毫不犹豫地说道:“给他们个洗白的机会,告诉他们,对内毛葫芦兵是过街老鼠,对外他们就是民族英雄。咱大宁参谋部这么强悍的教育能力,必然会让他们脱胎换骨的。”

    刘文秀长舒一口气,说道:“南方的情报人员送来了一条最新的情报,想必大人还未曾知晓。那就是福王最近异动频频,据我们的情报人员分析,他的意思是想趁乱入主京师。”

    “福王想登基?他可真会找时候。”关山月气极而笑,心中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先收拾吴三桂,“让肉烂在锅里吧,北京城福王搬不走。”

    鸡鸣破晓时分,经过一番缜密的讨论和集思广益之后,一份成熟的作战计划终于瓜熟蒂落。

    为了不打草惊蛇,大宁军由界岭口秘密入关。关山月率领天狼营、火器营和五万新军主攻山海关,李定国率领五万新军主攻宁海城,贺文龙率领五万新军攻打角山长城和威远城,最后三方齐聚山海关。

    色特尔也则率领泰宁营、神箭营及两万骑兵伺机而动,防止后金突袭。

    来而不往非礼也,色布腾率领水师自库页岛除出发,夺去虾夷岛,并将其牢牢控制在手中(其时,虾夷岛并不在本子手中)。

    双眼猩红的关山月马不停蹄的把作战计划送到了崇祯帝的案前,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着双眼布满血丝的崇祯帝是一脸的愕然,“圣上,你的眼睛怎的也这般猩红,可是有什么忧心之事?”

    崇祯帝迫不及待的翻阅着翔实的作战计划,他还没来得及作答,站在一旁直打哈欠的王承恩摆了摆手,插嘴道:“自打关大人走后,圣上就这么在龙椅上坐了一宿,一夜未眠。”

    “要你多嘴。”崇祯帝对这份作战计划是相当的满意,他抬头冲着关山月一笑,说道:“要是遭遇到关爱卿,朕的江山未必是这番摸样。想当年,朕给予袁崇焕是绝对的信任,五年复辽,那是欺朕当年不懂军事啊!这份作战计划,朕,准了。”

    二人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临行前,关山月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对崇祯帝讲明白了为什么说人口也是一种战略资源。

    受他启发,当日,在继续鼓励生育的同时,为了缓解北方四省的人口短缺问题,崇祯帝大赦天下政治犯。当然是带附加条件的,那就是所有的犯人必须举家迁往北方四省边境地区戍边垦荒。

    崇祯帝玩的一手好牌,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这些犯人可都是高素质的人才,他们有文化知识,有的甚至有一技乃至多技之长。将他们迁往北方四省边境地区,把原来的被押者转变成新家园的,既可以减少内政开支,又可以巩固边防,在加快民族融合的同时还能带动边远地区的文化教育的发展,可谓是一举多得。

    迁徙,被关押者肯定是心有抗拒的,但与生不如死的关押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中相比,北方四省自由的天空简直是触手可及天堂。何况,雪片一般的《大明日报》把北方四省宣传的跟人间天堂一样,又不是去传说中“蛮荒”一般的海南,他们不动心,他们的家人也早就动心了。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搞笑的一幕出现,崇祯帝颁布的诏,最先响应的竟然是福王治下的百姓。他们本就与福王政见不同,仿佛汪洋中的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岂肯放过这一线生机。想尽了各种办法拿到了路条,偷着摸着去大宁户部报到去了。

    与此同时,一道密旨自天宁城发出,易装的锦衣卫马不停蹄的冲着沐王府狂奔而去。

    集结的号角终于吹响,一匹匹膘肥体壮承载着军令的战马以大宁都督府为始点,跑向北方四省的四面八方,军令所致无有不从。

    整个北方四省动了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变成了一部令人恐怖的战争机器。一夜之间,四省一切经济生产活动都以战争为中心,各种军事战略物资源源不断地走下生产线,走向大宁,走向即将开战的前线。

    浓浓的战意化身成一只下山的猛虎,冲着山海关猛扑而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滔天恨意

    少年得志,鲜衣怒马,又复辽土的吴三桂是意气风发,觉得在这大争之世中当个皇帝也不是不可能的。Ωヤノ仯讥帷。!!#

    身着盛装的吴襄为了欢迎得胜归来的爱子,特地在山海关举行了盛大的阅兵仪式,整座城池在狂欢中渡过了三天。

    但是吴襄却无比的郁闷,因为在阅兵的时候,旗杆断了,他认为这是不祥之兆。

    他劝吴三桂消停一些,可吴三桂却完全没有听进去,他按耐不住杀戮的心,率领一千多关宁精骑,在山海关对那些早已暴露的大宁探子们展开了一场绞杀。

    所有被缉拿的探子,连审问的程序都省略了,全部被就地正法。山海关笼罩在一片血腥气之中。

    吴三桂亲自参与到了这场猫戏老鼠的游戏之中,他终于把城中的大宁探子们逼入绝境之中。

    大宁参谋部在山海关的据点坐落在一处不起眼的民宅内,现在处于关宁精骑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之中。

    这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转眼间便杀进了院落之中。

    受伤的大档头孔龙躲在门窗后,对着吴三桂发出一声怒吼,“吴三桂,卧槽你姥姥,你不得好死!”

    吴三桂躲在亲兵的盾牌后,狞笑一声,猖狂的说道:“上次那贱狗的炸弹,差点让王我绝了后。要不是范文程提醒的及时,这次攻打高丽指不定又坏在你的手中。孔大档头,本王敬你是条汉子,归顺于我的帐下,立马封你当个游击将军,如何?”

    孔龙一刀斩断深入骨髓的箭矢,咬牙切齿地骂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别以为自己换个“王爷”的称号就妄想成为皇亲贵胄,却不过一痞子尔。昙花一现草丛间,泯然于众人矣!”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众人的面揭了吴三桂的伤疤,来路不正的他立刻陷入狂怒之中,双拳紧攥,指甲陷入肉中。

    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豪迈的歌声,是数十人的大合唱,“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这是我们亲爱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这是英雄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

    孔龙环视四周那十二位年轻的面孔,从他们的眼中他不出一丝的恐惧之情,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那笑声声振屋瓦。

    “哈哈哈,好样的,慷而赴死眉不皱,为国捐躯英雄也!烈士墓碑上,也有咱爷们的鲜血。弟兄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冲啊!”

    忍无可忍的吴三桂,冲着身后的精兵一挥手,声色俱厉地喊道:“死到临头还有心思唱歌,给我上,除了画像上的这个人,一个不留!”

    屋门是从里面打开的,十三个被逼到绝境的探子们,绝境之中拼死反抗,一起向吴三桂发起了绝望冲锋,期望临死前能宰了他。却被四面八方冲来的关宁铁骑开膛剖肚。

    大档头孔龙被厚重的刀背拍在后脑,顿时昏死了过去。

    才崇祯四年正月十五,吴襄的担忧终于变成了现实,山海关一线的长城狼烟四起,杀声震天。

    十五万大宁军,用手中的刀枪让永平府的卫所选择闭了嘴。至于那些不听话的将领,全都被天狼营给抹了脖子。

    关山月率领六万大军自正月初七出界岭口,跳过沿路城池,直接杀到了山海关城下。

    大雾散去后,着城下突然出现的大宁军,吴襄陷入慌乱之中。

    但他的儿子吴三桂却冷静无比,即使是从西侧进攻山海关,他也不相信关山月有能力攻下山海关。山海关的城墙高十四米,厚七米,笑话,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束手无策。

    正月十五,约定的时间一到,宁海城和威远城的战役便打响了。率先出场的不是云梯、冲车等东西,而是一排排被关山月叫做迫击炮的新式武器。

    迫击炮的炮筒子虽然不如威远城、宁海城的火炮炮筒子粗,射程却在其之上,再加上有膛线,拉开距离后,一轮矫正射击愣是打的守城的士兵人仰马翻。

    眼光毒辣的吴三桂一眼就关山月身后的那群新军是农民出身,他趁着炮火的间隙,躲在女墙后,扯着嗓子冲着关山月喊道:“姓关的,你这不过是奇巧淫技罢了,决定战争胜利的终究是人,就凭你身后那群穿着破烂的农民想赢本王,你洗洗睡去吧!”

    关山月心生不屑,遥想当年,八旗子弟,衣服是华丽的,浩浩荡荡奔赴战场,却被八国联军虐成狗,一群逃命两万五千里穿着烂衣服的“乞丐”却让一个民族的每个人都能在洋人面前挺直腰杆的说:“o!f。。c。yo!”

    “我只知道尊严是打出来的,不是穿出来的。”

    吴三桂撇了撇嘴,不屑地喊道:“山海关铜墙铁壁,固若金汤。你就是二十万的兵力也是攻不破的,没出十五就是年,我先送你两份大礼!”

    关山月现在在射程之外,也不怕他暗算,冷笑道:“吴三桂,上次没弄死你算是你命大,这次,送礼也不行,老子一样往死里弄你。”

    吴三桂没有说话,而是把一筐东西从城墙上扔到了城下阵前。

    十二个黑咕隆咚的东西,从城头天女散花一般,发出声声闷响,重重的摔在到了城下,有的磕到了石头上,弹了起来,像球一样滚得四面八方都是。

    “啊?!是人头!”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那是多么熟悉的面孔,刘文秀睚呲欲裂,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是咱们的弟兄,吴三桂我艹你祖宗!”他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抓紧缰绳,冲着城下策马狂奔,全然不顾城头射下的暗箭。

    身后的亲兵紧随而上,用宽大的盾牌将刘文秀牢牢的护在中间。

    十二颗人头被捡回来了,十二颗被煮过的头颅,这得是多大的仇恨。

    一通归来的,还有四具被射成刺猬流着鲜血的年轻尸体。

    兵部左侍郎熊文灿是杨嗣昌一派,名义上是来督战,实际上是杨嗣昌派来恶心关山月的。

    他骑在马上,满脸的讥讽,阴阳怪气的说道:“啧啧啧啧,用四条人命,换十二颗人头,这买卖可真划算,大明的兵可真是用来糟践的啊!”

    “啊呀,老子劈了你个畜生!”刘文秀闻言挥舞着手中的苗刀就要跟熊文灿拼命。

    关山月眼疾手快,两军阵前岂能自乱阵脚,一把刘文秀给拦了下来。

    除了熊文灿的亲兵,在场的人全都双目喷火,恨不得当场把他碎尸万段。

    “不抛弃,不放弃!”

    “不抛弃,不放弃!”

    “不抛弃,不放弃!”

    六万大宁军用震天的嘶吼声回答了熊文灿。

    吴三桂在城头抚掌大笑,高声喊道:“好一个不抛弃,不放弃。姓关的有本事亲自来取,这是本王送于你的第二份大礼!”

    城上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荆条木筐,从城头缓缓地降落下来,里面装满了牛粪,隔得远远的便能闻见一股浓浓的马粪味儿。

    关山月连忙掏出望远镜,发现热气腾腾的马粪之中埋着一个人,只露着一个头,脸。

    “啊!?是孔龙,孔档头!二狗子,巴图尔,提供掩护,救人!”

    关山月发疯一般的冲着城下冲过去,除了筐中的孔龙,关山月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见,他与这世界割裂了。

    三百多亲兵一窝蜂一般冲了出去,用自己的生命护卫着关山月的安危。

    此刻,熊文灿着城头射下的雨点一般密集箭雨却嫌不够,心里在恶毒的诅咒早点射死关山月。

    陈二狗跟巴图一左一右,抄着大框回到了阵前。

    孔龙左脸的肌肉已经被削去,右脸上的肉往外翻着,异常狰狞,得出他命不久矣。

    关山月疯了,喊的撕心裂肺,“医护兵,医护兵,救人,救人……”

    血肉横飞的战场上,医护兵眼里只有袍泽弟兄的痛苦,哪里还得见恶心。

    两个医护兵,冲到筐前,一左一右把手伸入马粪之中就要把孔龙拎出来,却捞了半天什么也没捞出来。

    他们趴在筐边把手臂全都伸进了马粪之中,像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发出一阵惊呼便瘫软在地。

    陈二狗以为他们嫌恶心,一脚把医护兵踢开,喝骂道:“废物!孔老弟,哥哥来帮你。”亲自把手伸进了大筐之中,划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他的嘴巴张的都能放下一颗馒头,愣了片刻,转身冲着关山月悲怆的说道:“人彘,吴三桂这畜生把孔兄弟制成了人彘,啊!”说完陈二狗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悲愤,仰天长啸。

    关山月紧咬着嘴唇,忍住哭泣,不让心中的悲痛泄露出来。他把双手深入牛粪之中,抱着孔龙的腰把他从牛粪中抱了出来,弯下身子把搂在了怀中,“孔老弟,你还笑,你还有心思笑。你怎么不说话啊?啊,你的舌头呢?啊,啊,啊,啊,吴三桂!水车,水车!”

    还没等水车来到阵前,孔龙便从关山月的怀中挣脱开来,咬破嘴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雪地上写出了两个鲜红的大字——报仇。

    写完冲着北方的大宁眷恋的了一眼,便笑着撒手人寰。

    这一刻的关山月相信坚信人是有灵魂的,他跪倒在孔龙的面前,指天发誓:“不灭吴三桂,誓不为人!孔大哥,你放心的去吧。你们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你们的子女就是我的子女,你们是大宁的英雄,是大明的英雄!”

    孔龙那瞪着的双眼竟然缓缓地合在一起,从他满是笑容的脸上不出一丝的痛苦。

    关山月拭去泪水,抽出宝剑,振臂高呼:“迫击炮炮火压制,热气球点火,天狼营准备跳伞,为十三位英魂报仇,为十三位英魂报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穷追猛打

    千人备刃,擒敌杀将。『→ .。。。。。。。.万人备刃,纵横天下。

    迫击炮声震连天,数百枚巨大的热气球相继被点燃,两千身着藤甲背伞包的天狼营将士,五个一组,冲进了吊篮之中。

    遮天蔽日的热气球缓缓地驶向山海关城池的上空,大宁人第一次拥抱蓝天,万户未竟的愿望终于被实现。

    城中的吴三桂和守军都傻眼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热气球,不知道头顶那数百个庞然大物是什么,城下那密集的炮火也让他们没有时间猜测,刚一抬头便被炸得把头藏在城墙下。

    城中残肢断臂横飞,哀嚎遍地,连大宁军的面都没清楚,便折损了数千人。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吴三桂,转眼便被打傻了,他顾不得天上的威胁,指挥着守城的士兵准备滚石檑木和金汁。面对后金的时候他没有怂过,面对高丽棒子的时候他也没有皱过眉头,可现在这仗他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打了。

    热气球大概飞抵600米高空的时候,天狼营的士兵重复着在朵颜山的秘密训练,抵达城中心拉开距离后便跳出篮筐。

    躬身,开伞,一朵朵雪白的伞花绽放在山海关的上空。

    随着重量的减轻,热气球迅速升空,恰好为后边让开了航路。

    六百米的距离转瞬即至,天狼营将士全身覆盖藤甲,加上城外密集的炮火压制,城中的关宁铁骑束手无策,转瞬间两千名天狼营突入山海关内部。

    关山月根本就没有打算走常规的攻城路线,要不是还需要山海关这道险关,愤怒的他早就用炸药把城墙给炸塌了。

    两千多的天狼营将士杀声震天,长枪上刺刀,抢枪爆头,如此近的距离真个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留下一地的血迹,疯子一般冲着城门洞两旁的瓮城冲将了过去。

    城里天狼营与瓮城中的伏兵厮杀正酣,城外得到讯号的火器营对着城门洞就是一通猛轰,不消片刻,山海关便门洞大开。

    半个时辰后,城中灯笼、酒坛、茶花、香炉,四处横飞。军队是一个荣誉的集体,失去的尊严必须要抢回来,五人一组,五万多新军带着满腔的仇恨冲进了山海关。

    着城头的白旗,关山月是真急眼了,拿着扩音器声色俱厉地喊道:“不接受投降,不接受投降,不接受投降!往死里打,往死里打!”

    关山月猩红着双眼,率领三百多亲兵发疯一般的四处寻找吴三桂,围着城池跑了一圈连吴三桂的身影都没有找到。

    关宁铁骑在拼死抵抗着,给大宁新军带来了不的麻烦和杀伤。不过,再锋利的冷兵器也抵挡不住数倍于己的热兵器,无数武艺娴熟的关宁铁骑死于农民的燧火枪下。

    战乱中,刘文秀拖拽着身着下层士兵服装的吴襄,铁青着脸走到关山月的面前,咬牙切齿地说道:“吴三桂跑了,炮声响的时候他便跑了,连他的老子吴襄都没有要。”

    吴襄万念俱灰,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孝传九边的爱子竟然会弃自己于不顾,他一边摇头一边大声吼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你们胡说!”

    关山月现在生不出对吴襄的一丝怜悯,张嘴骂道:“‘勇冠三军,孝传九边。’笑话,实则欺世盗名之辈。你这当爹的不相信,关某更不信。把他压下去,好生着,别让他自杀了,我要让天下人他吴三桂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刘文秀估算了一下攻城的时间,扫了一眼战场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关宁十万铁骑,我山海关的守城的兵力加在一起多说也就是两万有余。也就是说锦州至少还有*万敌人,吴三桂玩的好一手狡兔三窟。”

    关山月点了点头,暗骂吴三桂狡猾,咬牙切齿地说道:“传令下去,新军肃清残敌后,接防山海关,防止锦州敌人联合后金反扑。天狼营和火器营,跟我去追。”

    还未走远的吴襄仰天悲啸,他是在溃逃的士兵中被抓住的,把心一横,抬手指着关山月的骂道:“你们害的我儿还不够惨吗?要不是你们大宁那几条贱狗,我儿岂会绝后?他岂会对如此迷恋权利?难道非要赶尽杀绝吗?”

    关山月冷哼一声,“你少在这装圣母婊,你见过煮熟的人头吗?你听说过人彘吗?带他去吴三桂的兽行。”

    与此同时,李定国和贺文龙也结束宁海城和威远城的战斗,整个山海关一线基本处于大宁军的控制之中。

    骑在玉骢马上,与呼啸而来的风耳鬓厮磨,关山月强忍着泪水,昏黄晚霞照耀下的山海关响起一阵雄壮嘹亮的歌声,那是在为战死的将士送行。

    一路狂追,人困马乏的大宁军终于在宁远城追上了吴三桂逃跑的步伐,把他牢牢地困死在兴城之中。

    兴城守军三万,吴三桂还真是条得志便猖狂的中山狼,不甘心失败的他一方面派人前去锦州调兵,一方面依仗坚固的城墙和城头的红衣大炮跟大宁军展开了周旋。

    关山月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如法炮制,命令火器营架好了迫击炮对准宁远城最薄弱的环节——城门就是一通猛轰。

    城头上的吴三桂虽然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着城门被渐渐轰开。

    炮声突然戛然而止,心急如焚的关山月头也没回便知道是炮弹打光了,抽出腰间宝剑,扯着嗓子喊道:“上刺刀,上刺刀,天狼营骑兵冲锋,火器营紧随其后,拿下宁远城,活捉吴三桂!”

    一万多大宁军是嗷嗷直叫,全都是玩命的主儿,一边猩红着双眼上刺刀,一边呼声震天。

    “拿下宁远城,活捉吴三桂!”

    “拿下宁远城,活捉吴三桂!”

    “拿下宁远城,活捉吴三桂!”

    …………

    …………

    “跟我上!”关山月一骑当先,率领着亲兵犹如一道闪电,顶着城头密集的箭矢,冲着宁远城横劈而去。

    这句话比热再血沸腾的战前动员都管用,将不畏死,兵何贪生?

    大宁军就是一群二杆子,天狼营和火器营更是二杆子中的二杆子,一万零三百六十五个人竟然对三万人发起了冲锋。

    目瞪口呆的宁远城的守军都傻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混账”的部队,更没见过这么“混账”的将帅。

 第一百六十七章 血战宁远城

    大宁军刺刀见红,镇守宁远城的原辽东皮岛士兵们常年与后金作战,也不是吃素的主儿。双方在宁远城,展开激烈的巷战。

    不同的是大宁军是在家国而战,宁远城守军士是在为赏银而战。

    这一次吴三桂没有逃跑,他实在是逃够,他一直保持着不败的战绩,被一支地方杂牌部队追着打,这要是传将出去,他还有何脸面在辽东地界儿混。

    此时,他要弄死关山月的心情不比关山月弄死他的心情差多少。再说三万对一万,他根本就没有逃跑的理由。

    关山月是在宁远城东的天王庙前宽广的大道上寻见吴三桂的,彼时吴三桂也像条择人而噬的疯狗一样在找他。

    吴三桂的清兵装备有辽东铁骑的制式三眼铳,在忽略精度的情况下,射程大概五十米左右,弹量三发,过后需要重新装填。

    关山月的亲兵装备的是改进的短柄火铳,每人两把,可三点一线瞄准,装填的是高爆炸药,射程在九十米左右,并且他们全都装备有合金钢甲和钢盔。

    关山月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冷静过,射程这一点完全在他的计算范围之内,两军一接触,他便挥手率先发难。

    三百六十五犹如一支破空利箭,冲着吴三桂和他的五百多正在点火的亲兵便猛冲了过去,在相聚八十米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同情是给同胞的,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于敌人来不得一丝的同情。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七百三十抢过后便是袖长的马刀,借助这马背的高度,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对着那群混乱中举起三眼铳的敌军的头颅狠狠地砍去。

    一轮冲刺,消灭掉了吴三桂二百多人。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吴三桂恨的牙根直痒痒,他没想到眼中的这群杂牌军队,马术竟然比他的亲兵还要溜,简直到了宛若一体的境界。

    那些高大强壮的蒙古兵还说的过去,可那些身形跟他们不相上下的汉人马术也如此高超,他实在是接受不了。

    调转马身,回冲,挥砍,关山月和他的亲兵们动作整齐划一,齐整的像一个人一样。

    关山月侧首发现身旁的士兵右手受伤换左手,愣是吭都没有吭一声,心中不由自主的暗赞一声:“好样的!”

    就像砍高粱一样,双方一言不发,就这么在马背上互砍着,谁也不服输。

    不过吴三桂和他的亲兵明显不占优势,他们装备是是棉甲,在擅长砍脖子的对手面前就跟没有防御一样。

    第四轮对冲的时候,阴险的吴三桂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绳索,趁乱一甩,套在关山月的脖子上,拉着他便往天王庙屋檐下那根一人合抱粗细的大红柱子上猛冲了过去。

    “去死吧,贱种!”吴三桂发出一声狞笑,在即将碰上柱子的一刻他飞身下马,只要关山月一死,他认为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赢得这场战争。

    那不减速的冲着天王庙庙里冲去。

    饶是关山月头戴钢盔,这一下要是撞实了也得命丧当场。脖颈上的绳索越套越紧,眼着头就要装在柱子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掏出插在靴子里的匕首一把把紧绷的绳子斩断,使出妮子雪教的懒驴打滚往左一闪,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

    “趁你病要你命!”身经百战的吴三桂毫不停留,挥舞着长枪便期身杀了上来。

    向外的生路已经被吴三桂的长枪给封死,仓皇之中,也顾不得好歹,关山月贴地冲着天王庙飞速爬去。

    吴三桂刷得一手好枪法,要不是关山月身穿山文甲和里边的金丝软甲,此刻早就被炸成一个刺猬了。

    一进天王庙,吴三桂便反手关闭庙门,用那粗大的门闩把庙门给牢牢地封死。

    “兀那贼子,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哪里逃!”

    已经站起来的关山月着手中削铁如泥的匕首,又了一眼吴三桂的长枪,不厚道地笑了,“去他娘的,一寸长一寸强。”

    吴三桂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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