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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大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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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蛮歪着头趴在关山月的怀里冲着那群女兵们隐晦地眨了眨眼,晃了晃脚脖子上纯金打造的脚镯,示意她们继续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那群女兵们立刻便意会到了她的意图,这下更来了劲儿了。她们倒不是贪图那金镯子,只是想让这臭丫头离自己远一些,只要日后不受她的调戏就烧高香了。
关山月觉得这简直是把自己放在烈火上烤,他总算是想明白了秦蛮一个女孩子的四周为什么没有一个女卫士了。他现在是百口难辩,抬起头眼巴巴的望向秦良玉,“秦太保,我说这是误会您信吗?”
清官难断家务事,周围朵颜城的武将们一这是关山月的家务事儿,还牵扯到对大宁都司有再造之恩的秦少保,虽然有心想着帮衬着说几句好话但都咽了回去。他们强忍着笑容,以为秦蛮上了关山月,姑姑和侄女俩人合伙来逼婚,便都识趣的一一告退下去。
关山月原本还指望这帮人还自己的清白,见这群人不厚道的全都退了出去,心中是直骂娘。
秦良玉心中早就笑翻了天,即使已经到了她那个年纪,虽然明知道捉弄人不对,但她着眼前的一幕依旧觉得十分有趣。她觉得这火还不够旺,还得火烧浇油,冷若寒霜的说道:“姓关的甭说废话,你就说这事儿怎么解决。要是解决不好,让我有一丁点儿的满意,我便立马撤兵打道回府,哼哼!”
关山月一听秦良玉要退兵,脸色登时由红变白,要是白杆兵在这个时候退出朵颜城,朵颜城简直成了一座不设防的城市。别说是后金的报复和虎视眈眈的林丹汗,就是科尔沁部落来攻城对朵颜城也是灭顶之灾。他心中登时便后悔没有早一些派人去联络苦夷岛的色布腾,让他率兵归来防守朵颜城了。
他现在觉得自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一眼怀里的秦蛮,冲着秦良玉苦笑一声,“秦少保,您能不能让令嫒先松手。外边天寒地冻的,咱们到屋子里泡上一杯热茶,边喝边聊。此事从长计议如何?”
秦蛮这个鬼马精灵的丫头一听便知他这是要用“拖”字诀,现在要是放他跑了,他心中有了防备日后这事儿就难如登天了。刚才还低声缀泣的她,立刻扯开嗓子放声大哭起来。
双方顿时便在院子里僵持了起来。
明朝总的来说还是男权社会,三从四德等一大摊子的规矩和列女传这些大山就是女人头上的紧箍咒。可制定这些规矩的男人们却放浪的很,即使家里有了三妻四妾还出去偷香。身经百战黄金甲的“仁人志士”们甚至捣鼓总结出了瓢经这种高级东西,供后人们瞻仰前辈的风流潇洒。
呆萌的赵瑞雪终于缓过了劲儿来,站在旁边了片刻,现在她算是明白了秦蛮的心思,她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还是冲着自己来的啊,可这便宜不能让你占喽,我得想个法子替关家把这便宜占回来。妮子这个时候脑子是转的飞快,不一会还真被她相处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
到了这时候秦良玉还以为关山月是一根榆木疙瘩,暗骂他不解风情,正想着再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妮子便出来打破僵局了。
赵瑞雪莲步轻移,冲着秦良玉深施一礼,“秦少保,女子多谢您在京城的救命之恩,如今您又救下了我的相公,雪儿实在是无以为报,我这就去劝劝我那一根筋的相公,请您稍候片刻。”
秦良玉赞许的点了点头,见妮子竟然如此识得大体,心中大喜。妮子身上那股子大度劲儿更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让她对秦蛮以后的生活放心不少。
现在自己有求于人,当着秦良玉的面关山月不敢往外推秦蛮,他惊愕的着走过来的赵瑞雪,低声说道:“雪儿,你疯了吗,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后边的那一句:“这胡搅蛮缠的丫头想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杏面桃腮的赵瑞雪站在关山月的左侧,伸手狠狠的在他的腰部拽起一块肉狠狠的扭了起来,抬起一对妙目深情的往关山月的脸上温情的扫去,笑吟吟的悄声说道:“软香在怀,是不是很舒服啊?瞅你那春心荡漾的样子,她的是不是比我的大啊?都摸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摸够吗?”
怀里的秦蛮干哭也不掉泪,应景儿的抬起头媚眼如丝的望向关山月,冲着他直放电。
一头雾水的关山月低头一,这才发现为了拉开与秦蛮的距离,慌乱之中自己的双手正按在她那浑圆如玉的胸脯上。他连忙把手收到了身后倒背了起来,原本煞白的脸顷刻间便的通红,鼻翼上毛孔中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这事儿是越描越黑,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跟妮子怎么解释,索性选择了沉默。
妮子见他皱着眉头愣在那不肯答话也不恼怒,只是手上的劲儿暗自又加大了几分,踮起脚尖儿在附他的耳边悄声说道:“相公得以大业为重,为了大宁都司的未来和朵颜城的百姓,就请你勉为其难收了这个疯丫头吧!要是秦少保撒手不管朵颜城的事儿,大宁都司的事儿可就一了百了了。”
别人听不见,可离得这么近的秦蛮却听得真切儿的,她见妮子站在自己这一边替她说话,心花怒放的冲着关山月连连点头,立马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也悄声说道:“是啊,是啊,关公子你就收了奴家吧,我不会给你闯祸的!”
关山月白了秦蛮一眼,愣愣的望向妮子,不知道她这是唱的哪一出,“雪儿,你有没有搞错,她这可是在跟你抢老公啊?”
妮子犯了个白眼儿,她想自己的相公娶了秦蛮非但不吃亏还有了一个大大的靠山。这大宁都司远离朝廷,交通不便,有了秦少保这个靠山,以后朝廷中的官员们再陷害起他来也会掂量一下,即使是陷害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明目张胆的下绊子。想到这里,她悄声啐道:“呸,我现恨不得扒你的皮吃你的肉,我是恨死你的,你就别得了便宜卖乖啦!娶俩媳妇,你就偷着乐去吧!现在就是个傻子也知道秦太保在逼迫你娶了这疯丫头,你快答应她便是,雪儿自有法子收拾着臭丫头。”
第五十四章 暗流涌动
一条长长的阳光透过门缝洒在大厅的青砖上,关山这个新郎官心事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思考着,他觉得现在朵颜城的形式有些复杂,甚至超出了他的控制,“我是大概两个月前刚下的聘礼,这里距离京师路途遥远,圣上高居庙堂之上,他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结婚的消息的呢?”
坐在左侧的魏忠贤阴沉着脸,他想到了东厂大堂上挂着的那块写着“朝廷心腹”的大匾,再想想现在的处境简直是恍若隔世,“这批难民有问题,里边一定混杂着东厂的番子。”
关山月对京城里的事不了解,对厂卫的事也是两眼一抹黑,听了魏忠贤的话心事更重了。
魏忠贤见的语气不容置疑,“东厂的“锦衣官校”侦察访缉的范围非常广泛,上自官府,下至民间,到处有他们的踪迹。他们得到消息后,立即密报皇帝。因此事无大皇帝都可以知道。他们侦察的范围,不仅限于京师,各地王府边镇,通都大邑,甚至各省府州县,乃至偏僻乡村都有他们的踪迹。”
关山月仔细的揣度着这个前任厂公的话,现如今皇帝用东厂番子监视自己的事情是再确定不过的,他身后大堂里皇上御赐的贺礼还在那原封不动的摆着,可他实在想不明白崇祯帝的用意,“魏老哥的意思是说皇上对我不放心?我名义上是大宁都司的都指挥使,可大宁都司就是个有名无实的东西,皇上有什么不放心的?”
魏忠贤久居大内,每天一睁眼面对的就是尔虞我诈,他能屹立数年不倒自然有其过人的本领,而善于揣度圣意正是它的拿手好戏。很快他便进入了往日的状态,脸上没有一丝慌忙,“这不是提防。”
关山月这下更糊涂了,他向魏忠贤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不是提防?那皇上为什么派遣番子监视我?”
魏忠贤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仿佛又化身成了熹宗时候的九千岁,皱着眉头背着手在大厅里踱来踱去,捋着心中的千头万绪。
关山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的心情就像个偷钱被爸妈发现的孩子,等待着大人的训斥,整个人在座位上蜷缩成了一团,望着走来走去的魏忠贤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扰乱了他的思路。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魏忠贤心中终于有了自己的定论,他冲着关山月投去了炯炯有神的目光,“这不像是提防,倒像是夹杂着一丝试探的示好。要不皇上不会在你大婚的时候,派密使秘密的送上礼物。”
魏忠贤的话就像一把钥匙,关山月的眼前豁然开朗,他顺着这条思路一路思考了下去,“大宁都司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对塞内的时局影响有限,平定民变和后金都不是我们现在能做的了的。皇帝突然放下身段对一个弱的不能再弱的明他是有求于我,或者我们。”
魏忠贤点了点头,露出了赞许的目光,他没想到关山月这个官场菜鸟竟然上道如此快,他决定捅破这层窗户纸,“因为你的身家清白,以弃子的身份登场,与朝中的任何势力都没有瓜葛,这就是你最大的优势和本钱。还有,现在来大宁都司孤悬塞外,也不净是坏事,至少在皇帝来这是他培植自己势力的一方净土。”
关山月从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一脸的慎重,“这原先的弃子倒成了他的皇上的救命稻草,如此来,皇帝在紫禁城里的日子并好过,没准儿他此时可能已经被各方势力逼迫到了极点了吧。”
魏忠贤眉头紧皱,这也正是他最为顾虑的事情,他不知道现在崇祯有没有后悔撵他出城,“阉党和东林党等勾结在一起,要置我于死地的时候便勾结在了一起,过了这么长时间足够他达成很多不可告人的交易。我猜想,他们一定是完成了权利的分配,朝中的势力归于平衡。”
“这权利,包括昔日的皇权。皇帝处心积虑的扫除了朝廷中最大的障碍后,却发现自己被架空了,所以他在物色值得培养的势力,因为他要反击。”关山月想着惨死在煤山上的崇祯,心里替他好一阵惋惜,来这当皇帝并不是如同电视上演的那样事事称心如意,现在崇祯不是一个摆设也好不到拿去。
魏忠贤听着关山月大胆的推断,脸上一阵愕然。当今皇上并没有受过系统的帝王教育,因为他还是王子的时候,他那郁郁寡欢的父皇压根就没考虑过他会有朝一日会继承皇位。要不是熹宗无后,兄死弟及,大明这江山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做。
“你说的这种情况是极有可能的,朝中势力错综复杂,文武百官都有自己的党派和势力范围,只要黄立极他们平衡好各方利益,牢牢的控制住内,当今皇上的圣旨还真不一定能出得了紫禁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想关秀才还是懂的吧!”
关山月作为一个新的赌客,一脸兴奋的突然站在了围满人的赌场里,手里有了筹码立马想跃跃欲试,魏忠贤这一盆冷水立马把他浇了个透心凉,他立马便意识到自己还不熟悉游戏规则,况且十赌九输,“魏老哥说的有道理,京城太远了,我们还是先建设好大宁都司吧。这毕竟不是直接接触,只是只可意会不可言谈的试探,我觉得不要着急表态,还是慎重一些的好。”
魏忠贤不置可否,脸上不愠不怒,耷拉着眼重新坐回了座位上,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我得去那新来的灾民里过一过,说不定里边藏龙卧虎。只是他们既然敢太岁头上动土,爷们我就跟他们玩玩。”
关山月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自己的身边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一般,心里毛毛的,“既然皇帝能派人来,相应的其他的势力也可以。说不定已经有走一步想百步的高手,早就在送来的第一批百姓中就夹杂了自己的暗子。”
老谋深算的魏忠贤只是嫉恨权谋并不是不擅长,他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一脸鄙夷的咒骂道:“这是有人存心不让我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如此鬼鬼祟祟的十有**是敌不是友,他这是纯粹的不让咱们过好日子。这是咱们的地盘,总得做些什么,我去安排一下。”说完为中心在关山月的耳边的悄声耳语了一句,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走了出去。
大厅里地面上的阳光又偏移了几分,关山月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他还是在揣度魏忠贤临走前的那句话,“除了那些出生入死的弟兄,谁也不要相信!”
半个月后,一道辽东战线吃紧的圣旨将秦良玉调去了山海关。临行前,已经出朵颜城台下暗流涌动的秦良玉,不动声色的给秦蛮留下的五千白杆兵说是作为嫁妆,嘱咐了关山月一句多加心,叹了一口气,她便头也不回的率部奔赴前线了。
有些事,长辈并不能替晚辈抗一辈子,只有他们自己跌跟头才能成长。
夜深人静的时候,卧榻之上,双眼哭的红肿的秦蛮终于停止了哭泣,她从赵瑞雪的怀里直起了身子,泪眼朦胧的望向关山月。
关山月是最不能见的女人哭的,着楚楚可怜的秦蛮,忍不住想要把她搂在怀里安慰一番,现在蛮向他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先答应下来,“蛮你晚饭都没吃,饿不饿,要不要让厨房在给你做些宵夜?”
秦蛮一脸憔悴的摇了摇头,把嘴唇都咬出了血,“不了,相公,我不饿。忙碌了一天,你们也乏累了吧,夜深了睡觉吧!”
赵瑞雪皱着眉头着泪眼惺忪的秦蛮吹灭蜡烛,接着月光笨手笨脚的落下了帷帐,这活以前都是她来做的,还有她今天竟然在外人没有在场的情况下竟然主动管关山月叫相公,这太反常了。
帷帐刚一落下,关山月刚要说还没脱衣服呢,便听见了秦蛮一声轻轻的嘘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立刻把话咽回了肚子,安静的坐在床上等待着亲蛮的下文。
秦蛮坐在床上竖着耳朵听了好么一阵,仿佛外边的偷听的人走了,这才轻轻的挪动到关山月的耳边,悄声说道:“姑姑临走前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落水的在水中即使抓住一根稻草也会牢牢的抓住,可一旦他上了岸,最先扔掉的就是稻草。”
语言是有温度的,在漆黑的夜里听到这句冷冰冰的话,尽管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关山月直觉得自己从被窝里突然掉进了冰窟窿里,心里突然无依无靠的。
这时一个温暖的手摸索过来,紧紧地攥住了他冰冷的右手手,那熟悉的感觉告诉他那是妮子的手,让他的心里稍感温暖了一下。
凡是关系到关山月安危的问题,妮子立马便会变的冰雪聪明,她的心扑扑直跳,把嗓音压到了极低,“外边人多口杂,所以你这哭都是在假哭,为的是迷惑人?”
一只巧的手顺着关山月的胳膊摸索了过去,从二人的双手之间挤了进去,现在成了三个人的手紧紧的叠在一起。
秦蛮这丫头觉得三人在这帷帐之中像是密谋一般,心中倒是有一股子兴奋劲儿,她把嗓音压到了最低,“嗯,但感情是真的。昨夜我在别苑陪着姑姑过的夜。半夜的时候我被她摇醒,她只含糊的说有人在阴影里织,我再追问是谁,她便不肯再往下说了。起来那人让身为太保的她也是十分的忌惮。”
三个人坐在漆黑的帷帐里,心情截然不同,虽然谁也不见谁,手却牢牢的攥在一起。
关山月觉得原本的安静的大宁都司这池清水突然被人搅的浑浊了起来,可他连摸鱼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此刻坐在床上,他觉得皇帝的礼物,更像是一份警示,警示他有人要趁乱摸鱼。
三人大眼瞪眼的坐在床头,关山月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他甩了甩头,轻声说道:“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
就在这时,窗边突然响起一阵沙沙的声音,接着传来一声声若蚊蝇的声音,“屋里的人,睡了吗?”
第五十五 盘道白莲教
那声若蚊蝇的声音传到关山月的耳朵里却如同平地炸雷一般,他缓缓的抽出手就要出去会一会此人,就在他的手要抽出来的时候,却被秦蛮给牢牢的攥住了。
即使是在黑夜里,秦蛮也能想到关山月脸上疑惑的表情,她把脸贴了上去,二人几乎脸贴着脸了,“别去,竹熊元宝没叫,它平时是最机警的。”
赵瑞雪也觉此事有许多蹊跷的地方,因为不但元宝没叫,就连院子里的宰赛送的牧羊犬也没叫,更奇怪的是都指挥使府昼夜都有亲兵守护,他们竟然没有发现此人,“此人必定会武功,轻功了得,那嗓音非男非女必定不是他本来的声音。这半夜三更的是敌是友不知,相公还是谨慎一些的好。要不要先大声呼叫亲兵?”妮子的声音压的极低。
如今朵颜城里的局势实在是有些诡异,关山月就更判断不出来人的身份了,妮子的话由不得他不相信。不过他依旧觉得,来人半夜三更的主动接近自己,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但也不至有生命危险,否则悄无声息的进到屋子里来多好,何必在窗外多此一举。
三个人坐在帷帐里,在漆黑的夜里大眼瞪眼,关山月后悔自己没有跟魏忠贤的死士学一些高深的武功了,那样就不容畏首畏尾的躲在这的床上大气也不敢喘了。
这时,窗外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气声,“我是好人,怎么会害你们。”
赵瑞雪倒吸一口凉气,用手牢牢的捂住嘴,这才没有发出那声尖叫,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秦蛮一脸的不可思议,往关山月的怀里靠了靠,“他他能听见咱们说话?”
关山月也是惊魂未定,事情是越来也邪门了,难道这世间真有顺风耳不成?他真想大声的呼叫亲兵们拿下来人,可他们就像劫匪手里的人质,正被黑洞洞的枪口顶在太阳穴,他可不敢冒这个险。要是惹怒了来人,硬闯进来,伤了妮子和秦蛮的性命可不好了。
他转念一想这可是在自己家,战场上的腥风血雨都挺过来了,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惶恐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好人才不说自己是好人呢!”
窗外的人并未接关山月的话茬,而是轻轻的在窗棂以三长一短的节奏敲击了几遍,“西北悬天一块云,乌鸦落在凤凰群。不知哪位是君?不知哪位是臣?”
赵瑞雪听着“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的节奏神情不由得一怔,这声响和词句太熟悉了,她仿佛回到了跟着父亲浪迹天涯打把势卖艺的时光,“西北悬天一块云,君是君来臣是臣。不知黑云是白云?”
窗外的人一听屋里有了回应,连忙接道:“黑云过后是白云,白云黑云都是云。”声音之中的欢喜之情难以自抑。
关山月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二人在说些什么,但他觉得这二人倒像是土匪接头,当年智取威虎山里杨子荣跟座山雕接头就说的类似的玩意儿。
赵瑞雪长出一口气,下床点上了蜡烛,“敢问来自何方?”
“白莲藕!”
“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让你兵强马壮!”
天亮的时候,关山月才知道赵瑞雪昨夜说的稀里古怪的语句是江湖上的切口,她也只是跟父亲跑江湖的时候学会了一些皮毛,二人那是在盘道,可再往深里说,她便不懂了。
关山月顶着一双黑眼圈,愁得连早饭也吃不下去,很明显昨夜的来人是冲着妮子来的,因为三个人里只有她有跑江湖的经验懂的江湖上的切口,“雪儿,那人昨夜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还有这白莲教是什么来路,找咱们干什么?”
赵瑞雪摇了摇头,这些问题也正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我从来没跟那白莲教有瓜葛,只是那三短一长的节奏我常听父亲敲击。当时只要父亲到了特定的地方敲击出那节奏,便有人把父亲带到隐蔽的地方盘道,然后便会有人招待他。时候不懂,只是隐约的觉得似乎是什么的接头暗号,我早就把这些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昨夜听那神秘人说起白莲藕,我才知道那是白莲教的接头暗号。”
秦蛮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一边胡吃海塞,一边抽空说道:“这白莲教我们也有,我倒是以前听姑姑说起过,白莲教渊源于中国佛教净土宗,信的是无生老母。因为教义浅显易于传播,所以他们的门徒遍布天下。白莲教信徒众多,主要来自社会下层。内部实行家长制统治,尊卑有序,等级森严,只是名声不是太好,他们好像特别热衷于农民起义,历朝历代都造反,好像没有一个让他们满意的。元末的红巾军起义就跟白莲教有关,白莲教甚至还说明教是他们的一个分支,那这大明岂不是也跟白莲教有渊源,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关山月惊讶的瞪大眼睛,“我的天哪,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我都开始有些佩服你了,只是昨天你怎么不说话啊?”
秦蛮嚼了一口辣子鸡丁,冲着关山月翻了个白眼,“本姑娘能说自己昨夜吓得忘了不成?那是昨天没吃饱饭,饿的。我知道的多着呢,只要你好好的讨好我,有的是你的好处。不过雪儿我劝你还是跟白莲教扯上关系,听说陕甘农民暴乱的背后就有他们活动的影子。”
赵瑞雪乖巧的点了点头,她向来是随遇而安的,能守着相公她就心满意足了,“我会心的,离他们远远的。”
“咦!”魏忠贤眼前一亮,弯腰在关山月窗前的花丛下的青砖里扣除了一枚金钱镖,“关老弟你现在玩的够高级的啊,都玩上了暗器了。着力道,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夫能打到砖里去?”你子这是真人不露相啊。
关山月瞅了瞅推门进来的魏忠贤,接过手帕了一眼便知道昨夜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冲着妮子和蛮隐晦的眨了眨眼,苦笑一声,“魏老哥,多亏你慧眼如炬,我都没发现。只是,兄弟不才,我哪有那道行。”
赵瑞雪和秦蛮心领意会,跟魏忠贤道了声安便埋头吃饭,绝口不提昨夜的事情。
魏忠贤一愣,难道这院子里还有别人光顾过不成?自己的死士里倒是有几个擅长使用暗器的死士,可他们决计是不会冒犯关山月的,“这就奇了怪了,难道是那帮臭子玩闹失手发到院子里来的,怕责罚,不敢承认?”
关山月点了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反正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我就算了吧。只是这金钱镖,我第一见到,留给我把玩把玩吧。”
魏忠贤撇可撇嘴,着关山月就像着孩子一样,不客气的拿过一个凳子便坐下吃了起来,“你都是娶了两个媳妇的人了还不收收心,见天的就知道玩儿。”
关山月对魏忠贤夹杂着一丝训斥的语气早就习以为常,知道他也是为自己好,“不碍事的,我又不是那种玩物丧志的人,自制力我还是有的。魏老哥一大早来找我,不会就是想来蹭饭吧?”
魏忠贤拿着筷子端着瓷碗吸溜了一口热粥,他可不是来蹭饭的,是有事儿来找关山月,只是不打紧的事儿,“苦夷岛的色布腾让人送消息来了,他说晚来几天。他在苦夷岛建筑了几座城池,当地的苦兀人都很配合他,他都快成了山大王了。”
关山月觉得色布腾的选择十分的明智,苦夷岛的战略位置很重要,要是做基地的话比朵颜城好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哪里有着天然的优良港口,以后的发展潜力巨大,“色布腾这子,真有他的。反正现在朵颜城有蛮的白杆兵,不急于一时。不过,我魏老哥你面口愁容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魏忠贤放下瓷碗和筷子,打了一个饱嗝,“袁崇焕把毛文龙杀了。”
第五十六章 重整军备
正在陪着魏忠贤吃早餐的关山月手一哆嗦,然后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魏老哥气定神闲的样子,一定是有了主意了吧,你觉得我们怎么做好?”
魏忠贤好像早就猜到关山月会这么说,一点也没感到惊讶,掏出一个白色的手绢擦了擦嘴,“高筑墙,广积粮。”
关山月沉默了一下,魏忠贤的建议不可谓不老道,他知道后边还有一句最重要的话没有说出口,“我一会就去写个征兵的告示,这是咱们的根基,只有手里有了兵权,不管谁想动我们朵颜卫也得事先掂量一下。”
魏忠贤点了点头,浑浊的眼睛里射出了一道精光,“朝廷不收咱们的税赋,可也一分钱的粮饷也没给过咱们。就说前一阵的救援,朝廷留而不发,要不是秦太保力挽狂澜,咱们就真如了他们的愿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得多招兵买马。因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无论多么深不可测的阴谋诡计都会变的苍白无力。”
关山月若有所思,农业现在是朵颜城和大宁都司往前发展的根基,只有生产出充足的粮食才开始摸索着进行工业生产的尝试,才能扩军。现在朵颜城虽然有的是耕地,可没有足够从事农业生产的人,实在是养不了太多的兵丁,“嗯,弟受教了。不过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兵是必须要有的。不过以咱们现在的实力,还是先建设一支精兵,走以战养战的老路为好。”
魏忠贤倒吸一口凉气,眼神中带着一丝严厉,然后伸出了大拇指,“自古英雄出少年,这话不假。你想吃下科尔沁部?你有没有想过这会把刚有起色的朵颜城带入万劫不复的险地?”
关山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富贵险中求,我会在这之前做好充足的准备的。”
魏忠贤的神情重新恢复平静,眼睛又变得浑浊起来,他觉得自己刚才太过激动了,“做好了准备能有几成的把握?”
关山月扫了一眼魏忠贤,淡淡的说道:“最多五成,科尔沁部太大了,对于我们现在来说就是蛇吞象。”
魏忠贤盯着年轻的大宁都司都指挥使了一阵,叹了一口气,“你原来知道这是蛇吞象,拿你为什么还去触这霉头。以前咱们朵颜城最疯狂的时候,咱们才堪堪吃下科尔沁余部,我这更像是科尔沁部吞并我们,因为他们的人口比我们多得多。”
人口是制约朵颜城发展下去的瓶颈,关山月一直在为这个问题而苦恼,只到昨夜白莲教的出现让事情出现了一丝转机。
要说增加人口,朵颜城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从塞内征调来失地的农民和愿意迁移的百姓,这条路最为可行,当朝的皇帝和内估计睡觉都会笑醒,可朵颜城现在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粮食养活多余的人口。另一条就是去掳掠手里有余量能自给自足的蒙古诸部,部落是已经被扫掠的差不了,现在塞北朵颜卫有机会吃下的肥肉就是科尔沁部。
关山月觉得心里的想法有些不成熟,但他觉得应该说出来让魏忠贤给指正一下,“我想先秘密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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