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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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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宋军之中防护能力最强的重型步人甲,一整套便重达五十余斤,穿着站在原地结阵御敌倒也还行,可要是须得追击或逃跑,便会要了人命。
见黄杰等人有如此强力的宝甲,众人便也信了他们以区区十四便能击破百余金兵的说法,在黄杰承诺黄州卫援军抵达之后大伙自然也有一套之后,便也来研究起了救援东京之事来。
说起来,就眼下的形势而言,要说完颜宗望能用五万人马杀破东京,就算黄杰百分百的确信,众人也是不信的。要知道如今不说城内的百姓,单是禁军便有二十七万,若再算上城中可以征调的民壮和义军,算它个五十万也不多。
要知道,赵佶当初为了逃跑,可是一点风声都没露,而他到了镇江之后虽然弄出来不少人,可大多是朝中他看得顺眼的权贵,东京城中上百万的百姓却没有几个人相信这大宋的都城有朝一日会被敌军围城,所以如今城中的原住百姓加上金军围城当日从周围逃难入城的滞留百姓,总数怕不下一百五、六十万之多。
按照卢俊义、武松等人最乐观的构想,将城中十五岁至六十岁的男丁都征召上城的话,五十万这个数还真就打不住。
不过,黄杰倒是在奇梦中看的真切,在梦中不管是第一次东京围城之战,还是第二次围城之战,金军都是不是靠着刀剑狼牙棒打破的东京城,靠的却是赵恒这个后来被金人关在井里的昏徳侯自己认怂投降。
黄杰尤其记得,在奇梦之中,这第一次的东京围城之战全靠李纲亲自带兵上城死守,使得金军未有约雷池一步,这才不战而退。到了第二次东京围城之战时,却是赵恒犯了失心疯,竟把李纲撤职流放,然后换了不靠谱的家伙何栗来做留守,守了不到十天就被金军攻破了外城,赵恒一看没得玩了,这才嚎啕大哭着跑去给金军认了怂。
所以就算东京城里人再多,叫黄杰看来也是没有什么卵用的!
那么,接下来要探究的,自然是怎么跟金军开干了。按照黄杰一早和种师道谋划出来的策略,本是吸引金军在南薰门外扎营,然后集中优势兵力攻城,等他顺利的攻破城池并且全军突出外城之中,埋伏在东京的东西两面的种师中和折可适再带兵前来堵口子。
按照两军距离东京的远近来计算,骑兵只用三个时辰便可发至,而步卒最多也就是五个时辰。只要把金军堵在了东京城里,凭借着内城的坚固城防,以及外城暗藏好的藏兵洞、密道等设施将兵力迅速输送到外城的城头,到时五万金军就只能是瓮中捉鳖。
当然了,制定这么一个策略,也是充分了考虑了金军几乎全军都是骑兵,行动力差不多报表,而宋军哪怕是种师中的种家军和折可适的折家军这样的西北精锐部队,军中的骑步构成也仅能做到四六开。因此如果双方在平原或开阔地域开战的话,或许宋军步卒能够抵御金军骑兵的冲击,但却会陷入一个赢了追不上,败了跑不掉的尴尬境地。
所以,上来想去,借助东京城的城墙将他们困住,使得金军机动力的优势丧失,才是大营这一仗的关键。
不然,若是直愣楞的冲上去与金军直接在城前开战,先不说你宋军方面是赢是输,但说这金军要是瞧着战事不利,人家打马扭头就跑,你如何去追?
如今黄杰因为那“赵福金”母女引发的变局,既然来都来了,便也得顺势而为,弄些手段才是,于是黄杰便也大胆的用手在地图上一划,笑道:“如今之事,管他几路来,我只一路去便是。方才我已经向那宗望和宗弼邀战,邀他二人三日后在城下决战,倒是便瞧俺一枪捅了他就是。”
众人听来一愣,虽然有人觉得这也真是个办法,但还是觉得有些异想天开,这堂堂金军的元帅岂能如此轻易就下场跟你单挑,对此黄杰便是一笑,伸手从黄大龙手里接过一把黄金镶把的小金刀插在了地图上道:“有此物,怕他胆敢不从!”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五十章 【女将】
对于这把小金刀,旁人见了只怕会觉得一头雾水,不过对于卢俊义等早知黄杰在金国作为的自己人而言,这把小金刀的用处自然是一点就透。
要知道,这金刀乃是当初阿骨打送给黄杰的信物,而如今那宗望和宗弼又正好是阿骨打亲儿子(宗望是老二,宗弼是老四),要是黄杰拿了阿骨打的金刀去找两人邀战,以这女真人的风俗而言,他们要是不敢接茬,以后也就不必在女真人中间混了。
再加上一看见这金刀,众人也就想去了当初黄杰在金营时,也是用这金刀邀斗,然后一枪捅死了那金国新主完颜吴乞买亲儿子的事情,想来以黄杰的武艺,吴乞买的亲儿子都能随手捅死一个,如今再来捅一捅阿骨打的亲儿子,应该难度系数不算很大吧?
反正,这事到底能不能成,那完颜宗望和宗弼到底会不会接茬,也就只有黄杰这个“女真通”最有发言权,众人自然是没有理由反对,便也只能由着黄杰性子来了。
而至于人手方面,当然也不能说就让黄杰一个人单人匹马就去金军阵前邀斗。御车军这边虽然在编的两万八千正规军都被宗泽按照计划调去了东京各门城下驻守,但大营中还是留下了一支四百来人规模的守营老卒。
不过,说是守营老卒,实际上多是当年在西北柔狼山一战和北伐三年中负了轻伤的老兵,还有历年下来黄州卫教导都中淘换下来的副职军官,可以说全是精锐中的精锐。再加上武松、史进、秦明这些挂名为都头,实际为教头,虽然在编却可以不听提调留守大营的好汉作为领军的将领,这便是一支建制齐全,五百人规模的强军了。
要知道,在奇梦中的后来”,岳飞在朱仙镇破了金国十万大军的“背嵬军”,也不过才有五百之数而已。
而且,就这点人自然还不是黄杰的全部兵力,在他身后不但有正日夜兼程北上的四千步卒,还有算着时日明日该也能抵达颍昌府的五百混编骑兵,最后加上御车军中的这五百精锐,这便是整整的五千大军了。
却说,待讨论好了这几日的防务,以及如何与分藏东西的种师中和折可适传递最新的军情消息与策略,天色已然大亮。黄杰也不客气,忙也解散了十三太保他们,又饱食了一餐朝食之后,便也各自寻了营房倒头就睡。
待下午睁眼醒来的时候,便也有雷神与御车学院组成的混合连队派出的传令兵前来点卯,称五百混合连队已携装备赶到了蔡州。当即黄杰便也命令他们继续沿着直达颍昌的官道继续赶路,并要求他们务必要在三月初八的上午抵达朱仙镇。
然而,才遣走混合连队的传令兵,这一东一西却是又有两泼人马上门,只不过来人叫黄杰一瞧,便也有些好笑。但见从西面来的折家旗令官乃是一员女将,瞧她二十来岁年纪,却是身穿一全套西北骑兵制甲,可见骨头架子大的吓人,瞧着递上来的官印,却是折家军中的先锋前军马军统领,名叫折月美。
而东边来的旗令官,竟也是一员女将,不过身材可就小巧玲珑了一下,穿的也是改小了号的西北将领扎甲,递上的官牌所示的官职也是比那折月美略大一些,乃是种家军中的左营马军都指挥使,姓种单名一个萱字,而且瞧起来年纪也是与折月美差不多一半,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并且两人似乎有故,一同上来见礼后便也分站左右怒目而视,黄杰好生看了种师中与折可适二人传来的书札,好生等了两人半天也不见开口,便也只能主动开口道:“折统领,折将军可有什么话要当面告知?”
按理说,这等军前传讯,本该派出精锐探哨来送也就足够,如今种折两家却是派出折月美和种萱这等级别的将领亲自前来,自然肯定是有什么话说的。
但也见得那折月美瓮声瓮气的上前抱拳道:“黄驸马,家父行前只有一句:公主与国有功,万望驸马莫要意气用事!”
听得折月美这话,黄杰便也敏锐的瞧着那种萱面上一抹异色,便也问道:“莫非种帅也是这般心意?”
种萱忙也抱拳点头,却是懂事的没有多言什么。
看来这所谓的“赵福金”被赵恒那厮送去金营为质的事情,倒也传得真快,当真是“好事不出门,祸事传千里”,照着这么个发展趋势,不论赵福金如今到底是在城中驸马府里好好呆着,还是真被赵恒给“送”到了金营,这身上的污水只怕今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且,这种、折两家,弄个什么人来带话不好,还偏偏派的是两位女将,这其中的用意心思可就叫人难以琢磨了。
一时间,黄杰当真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不过旁人只是见着黄杰面目僵硬,紧咬着牙关,眼中神色游移不定,似乎在做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一般。
良久,黄杰突然长叹一声,点头道:“知道了!二位请回吧!”
见黄杰的神色从方才的游移不定转为了如今的喟然,折、种二女自是以为黄杰的思想有所转变,不由对望一眼后,还是那折月美道:“黄驸马,家父有命,要末将今后便在驸马军前听候调遣!”
再看那种萱也是拱手施礼道:“家祖之命也是如此。”
黄杰一听自然傻眼,刚才他喟然叹气,倒不是为的别事,而是如今那被赵恒送入金营的“赵福金”一事,还不便于种师道和折可适透露,所以也就只能代赵福金认了身上的这盆脏水,可没想到种、折二人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居然就这么留下了二人,要她们在黄杰的军前听候调遣,这可就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了。
不过,如今军情紧要,也不是放开脑洞去猜想种师中和折可适二人到底几个意思的时候,所以黄杰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并把御车军探哨刚刚发回的金军外围的情况转告两人,让她们派出信使传回本军。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五一章 【骇然】
却也说,昨夜黄杰闯城成功之后,自然叫金军好似炸了营一般。
今日一早,南薰门外的金军主营便派出了十几支小队向东京城周围搜索,甚至有一支金军的哨探更是来到了朱仙镇的附近,只不过如今朱仙镇上的百姓早已逃难而走,镇上空无一人如同鬼蜮,这支探哨在镇外探查了一番后,便也放弃入镇又向东南探去,看样子果真该是来寻黄杰等人的踪迹。
至于金军主营之内,倒也看出其中动作频繁,虽然代表了完颜宗望的大纛战旗纹丝未动,不过代表了各军将领的小纛战旗却是快进快出,不久便也瞧见那完颜宗弼的战旗挪了位置,从主营正中挪到了营地的南面。
此外,随他移动的还是副帅阇母(阇音蛇),也把战旗挪到了西南,看样子这是存了个小心。此外,外围的探哨还探得营中有身穿傩巫服饰的家伙跳傩舞摇铃,还杀了一匹白色的骏马将马血围着营地洒了一圈,看样子应该是女真人信奉的萨满巫师出手做法,害怕黄杰继续弄出点什么妖事来。
不过,对金营外围可探的之事,也就仅限于此,至于完颜宗望和宗弼二人在等了黄杰的邀斗消息后倒地是作何反应,这还是当真难知了。
到了这夜晚间,却有一组夜鹰小队竟从水门潜水而出,寻到了牛头山来,不但带来了赵福金的亲笔手信,也将东京被围之后城中所发生的种种事端与黄杰详细说了。
然而,且不说那队潜出的夜鹰如何与黄杰告状,便也说此时,那今上赵恒本在崇政殿的偏殿书房中闲坐,待到日暮时,便也见得一个小监举着个托盘来献,门口的内侍问清托盘中盛放乃是与赵恒的肉粥后,便也将放了进来。
赵恒见着了小监,接了肉粥浅尝了一口后,便也低声来问:“可打听清楚了,昨夜南门何事喧哗,可是金军攻城了?”
那小监急忙摇头,却也忙道:“陛下,倒不是金军攻城……只是……只是……”
赵恒急了,便将粥碗一丢,忙也喝道:“只是如何?速速道来!”
小监吓得急忙跪下,忙禀道:“陛下,小的听说昨夜乃是茂徳帝姬驸马黄杰来到城前呼号!”
“如何?”赵恒听得骇然而惊,竟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便来扯着那小监的衣衫道:“此事当真?那茂徳驸马果真来了?”
小监急忙小鸡啄米一般点头不停,便道:“小的打听得真切,说是那茂徳驸马昨夜二更时分,仅带了十三骑人马便杀破了金军的冲冲围堵突至城前,在戴楼门前插下了两杆认旗后,又带着那十三骑就在城前斩杀了过千的金军突围而去……”
赵恒听来更是大惊失色,竟失声问道:“如何?十余骑人马斩杀了过千人?此事当真?你若诓朕,可是欺君大罪,就不怕朕诛你九族?”
那小监吓得急忙匍匐在地,忙道:“陛下!此事小的听人传说,真假与否与小的无关啊陛下!”
赵恒倒也觉得自己失态,便也道:“什么传说,与朕如实道来,若有半分虚掩,信不信立马叫人将你拖下去打杀了?”
小监自然也是知道赵恒如今可是真有这个胆子,忙也道:“陛下,小的今日去那城前探问,听说昨夜二更前后,茂徳驸马便领着十三骑人马来城前插旗,此事城上城下只怕数千守军都是亲眼瞧见,自然不敢作假。后来听说是茂徳驸马来时惊动了戴楼门外的金人,那金人便派了过千人前来阻截,却说这时……但见茂徳驸马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便也唤出了漫天的雷法……一时间但听天上雷声隆隆,又有天花乱坠……而后便也见得那些金人挨着便死、碰着便亡,很快就死了一地……便是今早还有过百的人马尸首因为离城太近,金人不敢前来寻回,如今便摆在戴楼门前的河岸之上哩!”
听得那小监绘声绘色的说道,赵恒却是觉得周身发寒,甚至后脊梁瞬时之间便布满了冷汗,叫他突然之间回想起了当日在太后宫中的一幕。
“你……你说的真?你可瞧见了城外的金人尸首?”一时间赵恒只觉得自己浑身发抖,只得狠狠拽了拽手中的衣衫,将那小监拽了个趔趄,那小监也是满脸惶恐,急忙哭喊道:“不……不……不曾见,小的没能上了城墙,当真不曾见……不过小的恰好见着宗泽老大人和李纲大人从戴楼门下来,想必两位大人该是见了的……陛下,且饶了小的吧!”
赵恒听了这话,从吓的浑身发抖直接调阅到了气得浑身发抖,想了想他抬足一脚将那小监踢了个滚地的葫芦,便也扯着沙哑的嗓音怒喝道:“人来!快与朕将宗泽、李纲召来!”
这官家的召人旨意,自然有人下去传达,前后也不过一个多时辰,本在外城组织防务监视金军动向的宗泽和李纲二人便也联袂而来。待来至崇政殿前时,却也见的李棁、郑望之、何栗和李若水等人也都到齐了,正在殿外交头接耳,不知议论着什么。
等见宗李二人来了,众人顿时都是一齐闭嘴,一个个却是横眉怒目来瞧二人。
二人也不理他们,报了名号后自然有内侍宣见,入到殿内一瞧,便也发现书房里竟然一片狼藉,赵恒竟然如再次发了失心疯一般,将房中的书瓷墨纸碎了一地。但见得宗泽和李纲二人进来,赵恒便也跳将起来,扑到李纲面前道:“李卿,却来与朕说句实话,昨夜可是那茂徳驸马来了?”
李纲和宗泽两人面面相窥,说起来昨夜他们二人一个在南薰门轮值,一个在城防营坐镇,当真都没在戴楼门上亲眼见的黄杰,因此对于昨夜传说黄杰前来插旗的事情也是道听途说,而且黄杰也没跟戴楼门的人对什么暗号,或者是传信与他俩,真伪当真不能分辨,这也是昨夜事发之后,二人一番商议决定先对赵恒隐瞒的原因。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五二章 【传讯】
不过,既然如今赵恒已经知道了,再来隐瞒也没有意义。
至于到底是不是黄杰,二人虽然没有眼证(眼见为实之证),却有实证(实物之证),于是宗泽与李纲对望一眼后,两人一齐从各自的袖袋中摸出了一卷旌旗来,展开一瞧,便也见得一面上书“御车”,一面只有一个“黄”字。
两面旌旗都是宋军形制,瞧着上面的走线和布料,尤其是“御车”那面认旗上精美的战车纹绣,这显然是面一军主帅才配使用的将旗。
还有那“黄”字认旗上一条无爪无须纹绣蛟龙,也预示了此旗的主人乃是大宋的驸马。
总而言之,瞧着这两面旌旗,真假与否都不用去辩,想来金军就算再没事干了,也不会找人仿造这两面旌旗来耍人玩儿。
赵恒看着两面旌旗顿时就觉得后脊梁发愣,腿肚子发颤,伸手指着旗老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李纲瞧着赵恒年纪轻轻却摆出一付快要中风脑卒的样子,自己懂事的把旗收了起来,这才使得赵恒感到压力一轻,满头大汗的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喘着粗气问道:“朕……听闻,那……那……驸马,昨夜还在城前斩杀了金人?”
李纲与宗泽对望一眼,这次便换了宗泽来答道:“回禀陛下!昨夜老臣本在南薰门值守,听得戴楼门上喧哗之时,便也急忙赶去……虽然不曾见了城下之人究竟是不是茂徳驸马,不过……老臣抵了戴楼门时,的确见城下一片狼藉,人马尸首不计其数……直至今早天明派人点算之后,计得人尸三十九具,马尸二十七匹……且尸首所在皆是在我军床弩射程之内,金人怕是碍于床弩威力不敢来取,至于射程之外……倒也见得血迹斑斑,痕迹凌乱,至于死伤之数……却是难知了。”
赵恒一听,面色相当难看,若是按照之前那小监所言,黄杰果真就带了十三骑人马前来的话,这仅是城前的三十九骑便已经是以一敌三了!
好半响,赵恒也才慢慢喘匀了气息,便也试探问道:“茂徳驸马可留下什么话来?”
宗泽这次倒也不看李纲,便也直言道:“听守城的将士言称,来人自称率军勤王!”
“勤王?勤……勤王?”赵恒听得满面惊愕,看表情当真是被吓着了。
而宗泽与李纲自然知道这赵恒好似活见着鬼了的表情是所谓何事,可这皇家的事情他们二人除了暗道一句何苦来哉,还真没有置喙的地方。
是啊!如今人家来勤王,可你这个做皇帝的、做大舅哥的、做兄长的,却把人家的妻子“送”出去给敌军做了人质,这笔账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去算了。
也不知道赵恒要多久要回神,二人在候了良久也不见赵恒说话之后,便也以军务繁忙请辞,赵恒自然准了。待二人出得门来,便也瞧见门外原先候着的李、郑等人纷纷退到了远处,只有何粟和李若水二人还等在门边,见得宗李二人出来,何李两人忙也使了眼色叉手来问,顿时但见宗泽和李纲一个摇头一个点头,便也长叹一声匆匆行去。
这宗泽和李纲走后,赵恒身边的近臣又会如何商讨此事自然是无人知道,但说宗李二人出得禁门后,正遇上马难行,却见李纲突然往那左二厢的方向望了一望,便来与宗泽道:“宗老,不若……”
宗泽哈哈一笑,也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老夫正有此意,同往便是!”
很快,二人便也联袂来到位于右二厢的茂徳驸马府前,但见府门之前虽然有禁卫驻守,却也不是殿前司的人了,二人通了名后很快便也被请进了府内。
等入得正堂,便也见郑太后坐了主位,赵福金还坐左首,只是堂中还多了不少人来,仔细一瞧却是宫中的几位尚未出格的公主帝姬,以及郑太后的娘家国舅。
待宗泽与李纲按礼拜见之后,便也听赵福金道:“二位前来,可是为昨夜之事?”
两人都是面面相窥,昨夜戴楼门外之事,现场便是宗泽处置,自然是下了严令要封锁消息,结果今天晚间先叫赵恒得知,如今瞧来赵福金竟也得知了,这还真是让他们两人难以接受。
两人都是面面相窥,昨夜戴楼门外之事,现场便是宗泽处置,自然是下了严令要封锁消息,结果今天晚间先叫赵恒得知,如今瞧来赵福金竟也得知了,这还真是让他们两人难以接受。
却说二人这次前来,本就是准备来通报此事的,自然不会隐瞒,便也一齐点头,可正踌躇如何来说此事,以及昨夜城外的来人也未必是黄杰本人的时候,却听赵福金道:“昨夜驸马已经传讯与本宫,称三日之后便要入城,如今算来不是初八便是初九,还望二位早作准备才是!”
这话说来,宗泽和李纲自然震惊万分,昨夜只是听说,这有可能是黄杰的人马来到城前转了一圈,也不说这讯息为何如长了脚一般先后传到了宫中和驸马府,如今赵福金居然言之凿凿的说黄杰居然这就定下了入城的日期,这也太惊悚了一些。
当下两人对视一眼,便见李纲大胆来问:“敢问帝姬,不知驸马将从何门入城?”
赵福金便也答道:“正南!”
“如何?”二人听了更是一愣,这正南不就是南薰门,黄杰竟要从南薰门入城,也就说他摆明了要跟如今堵在南薰门外的金军正面硬杠互怼了?
“这……这……这,南门外便是金军大营,营中女真怕是有十万之众,驸马当真要从正南入城不成?”宗泽听来大急,也管不得赵福金所言是真是假,干脆就权当她说的是真,但见宗泽急切见问了一句之后,却是马上自答道:“也罢!城中守军本就多过金人数倍,如今却是龟缩城中好不爽利,干脆便出城与它一战便是!”
随即宗泽忙也与郑太后行礼道:“太后且恕老臣失礼之罪,老臣这便去谋划,出城与金人一战!”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五三章 【坏消息】
听得黄杰要入城,作为知兵老将的宗泽首先想到的便是“里应外合”,不然这门外数万大军生生堵着,不管黄杰要带着多少人想要入城都只怕千难万难
而且,根据戴楼门城上城下的数千守军亲眼所见,黄杰昨夜来时身边不多不少只有十三人,想来昨夜能冲到城前怕也伤亡惨重了。
只是,也就在宗泽匆忙行礼将要辞去的时候,赵福金却是忙道:“宗老大人且慢,驸马昨夜有令,要各部严守待援,想来他必有入城之法,老大人只管领守军严守城池,不使懈怠便是!”
听得如此一说,宗泽这才猛然一悟,这如今他和李纲实施的守城办法便是黄杰和种师道二人研究出来,有此能耐的黄杰又岂能会只身犯险,只用区区十几骑就敢硬怼金军杀入城内,自然也该是有了什么安排才是。
到了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郑太后也才怅然一叹道:“宗爱卿、李爱卿,若迎得驸马入城,只怕官家当日所行之事,还需二位卿家好生说合才是。”
二人一听都是了然,郑太后的意思,怕说的就是赵恒扛不住金人的压力,无奈之下只得弄了个山寨“赵福金”送去金营的事情,虽然到了如今她也不知道昨夜黄杰是如何与赵福金通了消息,可不管怎么说赵恒这事办得的确有失人君的威仪,而若是三日后黄杰果真入得城了,首先负责接待的自然是宗李二人,便也只能求着他俩帮忙说合了。
宗泽和李纲闻言之后,匆匆对视一眼,便也一齐叉手道:“臣理会的!”
应了此事,郑太后又勉励了几句,便也放了二人离去。待两人上得马来正要出城时,却是见李纲突然以手遮额问道:“宗公,你说驸马知不知得那城外的公主是假?”
宗泽闻言一愣,顿时也是皱起眉头来,一时间还真回答不上来。你要说不知道,可他传的讯息却是穿到了驸马府,可你要说他走到,那么他为什么还要选择在三日之后入城?
左思右想,宗泽无论如何都是思想不同,干脆一打马鞭便指着西南喝道:“走!去戴楼门!”
也不说宗泽与李纲二人去了戴楼门后有没有问出点什么,这日的后半夜里,混合连队前哨约有近百人便也护着兀鲁和骨欲来到了牛头山大营。而带来的消息是,押送战车和雷神火炮赶路的后队已经在郾城扎营,预计明天中午就能赶到颍昌,在颍昌换了马匹后,保证能在三月初九的早上抵达朱仙镇。
算着后队要赶着一百多辆战车,并且运送六十余门火炮和数千发在黄州雷声学院配置好的弹药,以这个速度赶到东京就已经算是神速了,对此黄杰自然不会生出更多的奢求来。
待安顿好了兀鲁和骨欲,告诉她们如今赵福金和庚子如今安好的还在东京城内之后,二女也是放下了忧心,甚至兀鲁还吃吃笑道:“附近,来的路上我还和骨欲商量,予二兄虽然凶蛮,不过对予还是念些情义,若是福金妹妹果真被送去了二兄处,夫君可用予去换了出来。”
黄杰听来却是瞪眼,喝骂道:“你倒是想的好主意,如今虽然知道那营中是假,不若也那你去换如何?”
兀鲁怎说也与黄杰做了几年的夫妻,自然明白黄杰这是与她撒气,便也道:“好是好!却只是拿予一个真公主去换一个假公主有些不合算,夫君当真舍得?”
黄杰白了她一眼,也不接茬,忙让随侍的润娘先引了他们的休息,又见天色也近五更便也没了随意,干脆洗漱一番便晨起习武,将一整套霸王枪法好好耍了一遍,弄出一身热汗也才罢休。
这时已是天日大亮,黄杰才换了衣衫吃了早餐,种师中和折可适军便又有飞递来报,便忙也升了大帐将众人聚集起来共议军事。
却说升帐之后,黄杰职位最高,自然做了帅位。但见他今日自然还是穿着他那套大红色的主帅战甲,不过前夜冲阵使戴的战盔却是换做了插着雉尾的鎏金莲花冠,往帅帐一坐,自然是气势逼人。
众人来了见礼之后,自然按照军职落座,居于黄杰左右手的自然是卢俊义和武松二人,而那折月美和种萱因为乃是客将位置也被安排靠前,其他好汉也按军中官职列座。黄杰也不说些废话,便将刚刚送来的两份飞递与众人坐了简报:“今早种老将军与折将军分别发来消息,先来说个好消息,昨日至夜,金军将探哨放出了差不多百里,东北一线更是抵达宁陵,可见金军未战先惊,已露败象。”
这话说来众人都是一乐,这金人作战,向来都是退如虎狼,进如闪电,便是如今围困在了东京城下,之前也不过仅仅只是将哨探放出五十里的规模,摆出丝毫不惧宋军援兵前来架势。可是前夜黄杰只不过是在城下随便闹腾了一下,便也吓得金军突然之间把哨探的巡视距离放大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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