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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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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准备再建一座宣云坊?”
这一大通话,黄杰岂会听不出弦外之音,倒也直言道:“俺与诸位兄长、贤弟即是连襟之亲,岂能有了好事便宜外人?不错,如今宣云坊既然清盘,自然是要再开新项目来运作,毕竟俺家的黄州建设可是养着近千号工匠,每日的吃喝拉撒可不是小数目……诸位可是有兴趣参上一股?”
见黄杰这么上道,大伙儿自然是热切响应,不过黄杰在命人拿来纸笔的同时,也压低声音与众人道:“实不相瞒,小弟如今也是有一个大麻烦需要诸位援手……诸位也知道,这东京城的天渠工程和官道修葺工程如今可是烂了尾,要开新项目倒也不难,如今却是急需资金将这两个工程给收了尾才行。”
这话说来,众人都是面色难看起来,黄杰便也摊手道:“诸位也知道,本来去岁举办梨园会时,说好往后每年都要办上一次,可今年却碰上了出兵攻辽,会期不得不做推迟。而因为筹措前线军资所需,陛下也撤走了天渠与道路修葺工程的中款,虽然小弟用宣云坊的盈利来填了窟窿,可如今天渠整体也才完工了六成,官道修葺工程也刚刚完成全部备料,实在是没有资金将其收尾,若收不了尾,新项目怕也难以展开啊!”
大驸马曾夤闻言,与众驸马都对望了一眼,还是曹晟大胆问道:“不知如今缺短多少?”
黄杰故作沉吟,便也掰着手指算道:“天渠的基建也算基本完成,如今只是在后期管道铺设、水房的人手和畜力,以及水赏组人手招募一块短缺资金……约有个十五万贯前后便能全数完工。”
众人一听,都是冷嘶一声,可黄杰却是没停道:“还有道路修葺工程,备料的工作全部完成,如今也就是缺了雇佣劳力和匠人的雇工钱,大约有个十万贯也是足够了。两项工程若都能收了尾,倒是可以寻陛下讨要尾款,再算上陛下之前撤走的中款,合计该有六十五万贯前后。只是……如今攻辽事急,这尾款收不收得回来,也就……”
黄杰说道此处故意打住,众人也都不傻,自然算得出来虽然如今收尾工程的投入要差不多二十五万贯,可工程尾款就有六十五万贯之多。虽然黄杰也说了,碰上打仗这个事情,尾款还真不好拿,但这皇家的女婿做了朝廷的工程,难道还怕朝廷敢赖账不成?
也就在众人都自思量的时候,但见向子房、向子扆两兄弟对望一眼,便由向子房道:“不知,若是我等想要参股,又该是个什么章程?”
黄杰想想,便也道:“俺家的黄州建设,人力、物力,折算股本为七十万贯,占利七成。剩余三成折算为三十股,每股一万贯股本,凭君等认购,此后每年凭各自所持股本算利分红一次。”
众人一听,倒也会算,觉得黄杰的这个参股条件倒也不算苛刻,只是这一万贯一股,却只给三十股的份儿,就有些难分了,八个驸马平均下来一人才能分三股多点,这一年下来又能分多少红利?
柔福帝姬驸马陈贤闻言掰着手指算了算,却是苦笑道:“不知这一年下来,一股能分得几多红利?”
黄杰闻言一笑,也道:“去岁宣云坊的纯利便有二十万贯,今岁若是把天渠和官道工程收尾,纯利至少四十五万贯,一股该也有四千五百贯的红利。”
听这么一算,便也感觉黄杰果然厚道,居然将天渠和官道的利润也算在里面,惠福帝姬驸马孙凤戎便也大胆道:“子英兄不如大气一些,多与两股,我等每人分上四股也好算数,如何?”
这八个人,每人四股便是三十二股,说来倒也真不过分,黄杰想了想,干脆拍板道:“所谓四舍五入,俺算账向来喜五不喜四,不如诸位每人参上五股便是了。”
当即众人想都不想,便也一拍即合。
而后黄杰便现场写了一份参股文书,书做一式九份,便与众人签了,五万贯钱财对于当朝驸马而言也不算倾家荡产一般的重大投资,倒也可以一言而决。
卷八 靖康变 第六百四二章 【迎亲】
敲定了参股事项,黄杰也不再调着大伙的胃口,便又用纸画了幅东京城的草图,指着宜男桥北、新门瓦子南面的一块道:“去岁此地遭了祝融,本来一直计划重建,但诸事不断,然后我家便也设法购得附近地块,如今拼凑下来,也算整出了一块东西宽四亩,南北长有十一亩上下的地块,准备弄个新项目,便叫宜男坊。此坊将横跨蔡河两岸,定位可就与宣云坊不同了,将建成一座纯商业坊市,坊中全是商铺和高档酒楼、坐店,俺的想法,是想将其建成东京外城的马行街!”
吸收众驸马入股黄州建设,黄杰倒也不算是忽悠人,因为天渠和官道修葺工程就眼下而言当真是叫他有些焦头烂额。去岁大宋决意对辽开战时,黄杰是真要客气一下,便也提了一句可以抽些资金与赵官家,谁知道赵官家却是真的一点也不客气,当真抽走了天渠和官道工程的款项。
不得已黄杰只能调动宣云坊的盈利来填补窟窿,而且由于去岁年底整个东京附近地区也忙于救灾和对辽国开战,大量的人力物力也先向救灾和军需制造业倾斜,两个工程的开工率也是严重不足,这也才拖到了现在才完成了天渠的六成基建以及刚好完成官道工程的备料。
至于说,如今这宋辽之战到底会打成个什么样子,黄杰虽然想管,可他当真管不着,也没这个能力管,再说他的建议别说赵官家听得进听不进,就算童贯和种师道听了也不一定会放在心上,所以有时间操这个心,还不如赶紧设法先把手里的项目给完成了。
而且,看着前线不断发回的战报,黄杰心中的忧虑也日渐沉重,但如今的局势已经超出了奇梦中见过的脉络和轨迹,判断未来的走势变得困难起来,所以黄杰认为眼下他能做的也只有把天渠工程夹带的坊墙工程完成,再来随机应变就是。
另外,他在心中也隐隐的希望,如今带着二十万大军攻辽的种师道和童贯“最好”真能顺利收复燕云!
也就在赵官家忙着跟人研究“攻辽方略”的时候,黄杰的第一轮融资也算是胜利完成了。
四月中,随着资金的陆续到位,天渠工程和官道修葺工程再次启动,这一次黄杰也拿出了全副手段,除黄州建设原本所有的五百僰人工匠和建造宣云坊时陆续招募的三百多东京工匠外,这次更大胆的又急募了二百泥瓦匠和一千人的杂工队伍。
而首先收尾的自然是天渠工程,毕竟这几个月来已经将天渠的基础,也即是坊墙早已建设完毕,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在坊墙的顶部铺设给水管道,联通水房和进入各家各户的供水管道网络,最终调试完成。
只是,进入五月之后,天渠的收尾工程倒也进展顺利,可攻辽的战事却就有些让人揪心了。
首先就是,种师道和童贯约好了一般,齐齐以整军的名义坐守大营不再出击,辽军也不过河挑衅,双方大体是依旧保持隔河对峙的势态。而且辽军也做出了坚壁清野的举动,完全封锁了白沟、巨马河直至代州一线的宋辽边界通道,阻止辽地的汉儿南逃。
还别说,自打童贯将檄文传至辽地之后,倒也真有不少辽国汉儿组队难逃,今岁开春以来陆陆续续也有好几万人,不过大多选择的是雄州以西的太行山区,毕竟这一段的宋辽边界是崇山峻岭,就算山路奇险也要比渡河泅水要更安全一些。
再来,就算金国的西路军用五万人马将大定府围城之后,又不断的增兵,至五月初四发挥的最新战报,如今大定府城下的金军已经达到了十三万人之多,除金国西路军本部约七万人马之外,多出来的六万中有半数的金军攻克临潢府后收拢的辽国降军,还有半数却是金人在辽国占领区征募来的新编部队。
而且完颜阿骨打也在三月中和四月中两次派使渡海来宋,一是催促大宋快点按照约定好的尽快出兵进攻析津府,二是希望大宋派出迎亲使去金国迎娶公主来宋……当然,之前谈好的聘礼虽然大部分已经陆续发出,但还是剩了点尾款未付,此外金国希望迎亲使能够顺道将今年的岁币也送一部分过去。
对此,宋廷上下表示既无奈又暗自欢喜,无奈的是如今大宋倒是想要尽快出击攻辽,可种师道和童贯都已军队训练不足为由不断推脱,赵官家急的两鬓徒增飞霜也不管用啊!
至于欢喜之事,则是这完颜阿骨打倒也还讲些信义,不断派人来催促大宋去迎亲,说明人家还是真心实意想和大宋做亲家的。
而后,到了六月初一的大朝会上,赵官家便也拍了板,定下了以马政为正使,王默、呼延庆为副使,携带全付仪仗和大宋国书与册封金国公主的金书玉册正式去往金国迎亲。
然而,滞留在东京准备和大宋迎亲使一道回过的金国使者却提出,金主希望大宋派出的迎亲使团,须得有一位皇亲为使。此外,金使再次提出,金主完颜阿骨打听闻大宋的茂德帝姬驸马黄杰是位道法高深的高人,希望宋帝能派黄杰出使金国,与金主好好说一说大宋的道法。
这……就有些叫赵官家为难了!
景福殿内,赵官家与郑皇后高坐堂上,望着坐在下首的黄杰和赵福金夫妻二人,黄杰身穿一身便袍倒也瞧不出神色有何不妥之处,只是挺着大肚子的赵福金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为难。
“呃!贤婿以为如何?去得不去得?”
赵官家面色很是有些尴尬,偷瞄了挺着大肚子的赵福金一眼,倒也知道这个时候要黄杰去出使金国有些强人所难,但金使的态度却非常坚决,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甚至还私下里瞧瞧暗示,如今十三万金国大军围着大定府不攻也是别有隐情的,若是宋廷执意不愿派黄杰作为迎亲使赴金的话,后果会如何当真无法预料。
黄杰瞧了赵福金一眼,如今她的肚子差不多也有九个来月了,生产只期也是近在眼前,而黄杰知道这事赵官家的为难之处,想想便也答道:“若是许得能在福儿生产之后出使,儿臣走上一遭便是了!”
赵官家听来面色一暖,忙也道:“为难贤婿了!”
黄杰微微点头,却是突然问道:“只是儿臣却有一事不明白,为何金主非要指明由儿臣来做迎亲使,父皇可猜得出端倪?”
“这……”赵官家闻言一愣,顿时哑口无言。
卷八 靖康变 第六百四三章 【赵庚子】
的确,为何金主完颜阿骨打非得要求黄杰来做这迎亲使,别说赵官家想不明白,黄杰自己也是想不明白。
但就眼下而言,却也没有任何可以参照的消息用来推测这金主为什么非得要黄杰去不可,所以赵官家也只能无言以对:那什么仰慕黄杰道法高深的说辞,赵官家要说信他一个字,也是见了鬼!
只是,不论这金主完颜阿骨打到底在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似乎大宋想不接茬是不可能的,只听他一个轻描淡写的“围而不攻”便算是拿着了赵官家的死穴,谁叫这收复燕云之地的百年夙愿,眼下怎么看起来都是无限的接近可能啊!
应承了赵官家,这事也就只能算是大致敲定,赵官家忙也派人知会了金使,这大宋的迎亲正使改成了茂徳帝姬驸马、大宋车骑将军黄杰,副使还是马政、王默和呼延庆,此外随使的卫队也是正正一卫(五百人)诸班直殿前卫,预计七月中或是七月底赴登州渡海赴金。
虽然金国留使对于这出发时间动辄又延后一个多月的举动颇有微词,但确定迎亲正使的确是黄杰没跑了之后,便也答应下来,还要求提前派出一队信使先行返金通报消息,甚至还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将大宋希望金国能延后进攻大定府的意思转达给金主。但根据负责在弘文馆接待金使的礼部官员回禀,无论如何都无法从金使口中探出为什么金主非要黄杰做这迎亲使的原因来,似乎金使自己也不清楚。
而且,这次留宋的金使并非李善庆,宋廷这边也是无从下手。
敲定了行程之后,黄杰倒也安静的呆在驸马府里每日好生照顾赵福金,早上辰时便伺候赵福金起身,陪着她晨练半个时辰,用了早膳之后夫妻二人再去书房读一个时辰的书,午膳之后赵福金便也在后堂与乳娘一起照拂黄九郎,黄杰则在府中处理些杂务,晚上夫妻二人一道用了晚膳后,或是招俩府中的歌姬听听嘌唱,赏赏乐舞,又或者在后院借着月色赏花手谈,日子倒也快活。
时间一晃,便是六月十八。这日一早赵福金起身之后,便也觉得身子乏力,洗漱之后回房躺了小半个时辰,羊水便破了。此时虽然驸马府中已经停办了妇科产术研修班,但有黄杰这个妇科圣手坐镇,又岂能出什么差池。
午时二刻三分,赵福金顺利产下了一个中五斤九两的健康女婴,因今年乃是难得的庚子年(金鼠),按照赵福金的意思,与小人儿起的乳名便叫做庚子,也唤十娘。不过按照赵家的规矩,小庚子却不能跟黄杰姓黄,而是必须得姓赵,对此黄杰倒也没什么异议。
鉴于黄杰马上也要动身前往金国为太子赵恒等人迎亲,所以赵官家倒也大方,抬手便给出生不足旬日的小庚子敕封为黄梅县主,还将黄州边上的黄梅县封与了小庚子,要知道按照隋唐至宋以来皇家的规制,历来只有郡王之女才有资格袭封县主,还大多没有直属的封邑,甚至一些不得势的王爷之女,就连名义上的封邑都不会有,由此可见赵官家对黄杰的恩宠也算是一时无两了。
而且,虽然小庚子不能跟黄杰姓黄,但封她做黄梅县主的用意也是太明显不过了。
随着小庚子的出生,黄杰也加紧了准备的工作,并也一纸书信将几个人召进了东京城来。
这日正好是七月初五,也是相国寺中每月举办万姓交易大会的日子,因此马行街上的人流量也是稠密,不过今日却叫往日不同,早早便有开封府的衙役和巡城司的巡捕将黄楼面前的一段做了清场。
而东华门外马行街上,黄楼之前依旧车水马龙,但凡到了时辰正点之时,便会有行街逛市的慕名而来,驻足观看黄楼前用作报时的彩虹喷泉。也就在路人纷纷掐算着时辰,但听得皇城之内的的报时钟鼓准时敲响未时初刻的报时钟声时,但见黄楼突然中门大开,跟着楼前喷泉里便也准时喷出了冲天的水柱来,此时日头正高,晴空万里,顿时便也见得果真有彩虹飞架虹桥,一些初来东京的乡下土包子不由惊得大呼,而东京本地的汴梁子则个个面有得色的笑谈此不过乃是东京一景罢了。
未时二刻前后,便也见马行街上有马驾长车迤逦分从南北而来,纷纷驻足黄楼之前,车上下来之人皆衣着华贵光鲜之辈,且都从中门而入,倒也引来路人议论纷纷,不知今日黄楼之中却是要举行何等的盛会了。
却也说华车接连不断,一时道阻街塞,也不多言。
单说黄楼之内,此时已经分出了大小三个会场,最大一间会场设有百十个坐席,中等规模的会场坐席则有三十余个,而小会场中却是只有一席圆桌,设了九把交椅。
此时,黄杰便也在小会场中,向在座的八位连襟笑道:“小弟此去,关山万里,风险难测,京中事物虽然只能托付与老父承头,不过如今黄州建设诸事,还是由孙掌柜打理,诸位尽可放心便是。”
说着,黄杰便也将一旁侍立的孙掌柜引来与众人相见,但见这孙掌柜年纪也是不大,三十出头的模样,颌下蓄留半尺短髯,面相看上去倒也沉稳。诸位驸马自然也都来见,黄杰忙也与众人介绍,这孙掌柜单名一个固,早年在黄州便也跟着黄杰,算是黄家老人。
当然这孙固孙五郎的另外一个身份黄杰也就不提了,毕竟这天道盟东京分堂的堂主身份想来这些驸马们也瞧不出厉害之处。
将孙固引与众人见过后,黄杰便也道:“如今,天渠即将完工,官道修葺工程也将展开,只是小弟这一趟金国之行,快也得三月,慢或许半载,所以诸多事项还需细致交代。孙掌柜,日后但有差池,须得直向列位报备。”
大驸马曾夤闻言便也笑道:“子英贤弟休要多言,闲杂之事我等自然理会的,但经营方略报备我等,无疑问道于盲。我等既然信得过贤弟,又岂能信不过孙掌柜?”
其他几人都是忙来出声附和,黄杰想想便也告罪道:“如此,不如这接下来,孙掌柜便与诸位兄长好生亲近亲近,小弟暂且失陪。”
众人当然知道今日黄杰在黄楼设宴所谓何事,自然容他告退。
卷八 靖康变 第六百四四章 【上路】
待黄杰从小会场出来后,便也转身进了中会场,但见会场中早已是济济一堂,也不用点算人头,便也知道当初结盟的金玉会成员今日全都到齐了。
黄杰入内之后,自然有人封闭了门窗,本是热闹的会场之中顿时一片肃静,黄杰入内来到主位,先于众人做了一个罗圈揖,这才拿起位置上的一册手札笑道:“告罪则个!本来今次的年会,原本三月时就该召开,但诸位也知事出有因,方才拖沓至如今,非是小子有意怠慢之故!”
这话说来,台下都是一片轻笑之声,黄杰便也笑着一拍书札,道:“去岁至今,诸事变动皆在年报之中,小子也不废话。只是大体说上三点:其一、商道也即是天道,随天下大势而动,勃兴也忽焉,崩殁既然。如今宋、辽、金三国局势,已非我会能够掌控。因此小子认为,今后对辽、金两国之策,须得稍加变动,还需诸位共议之。”
“其二、西夏、回鹘、吐蕃及南蛮诸国之业务,去岁至今得各家鼎力发展,如今略有规模,但国中精加工之作坊以及物流渠道进展却是不显,此中症结非是小子一人能解,还需诸位前辈集思广议。”
“其三、小子此次授命赴金为迎亲使,快则三月,慢则半载,期间难理会中事物,因此今日还请诸位共举一位代会长出来,好在小子难以履职之时,行会长之职能。”
拿出了这三个议题来后,自然引来了金玉会成员们的热议,不久黄杰便也借故出了中会场,来到了大会场之中。
但见大会场中气氛更是热闹,百余个都做仙风道骨装扮的道士,正各自聊得热切,每人面前的作案上也都上了美酒美食。黄杰来后,便也忙举盏告罪,连饮三盏赔罪后,便也众人闲聊起来。这百余人都是青云观中进修了一年多时间,被黄杰拿来定向培养的传教士,只是如今宋辽战事骤起,虽然黄杰没忘记这事,但赵官家明显是忘记了。
算着如今他们也算学有小成,但想要让赵官家正式册封他们为“传教士”,并且给出代表大宋官方的国书和通关文牒,还需走上一段时间的流程。所以黄杰便也赶在自己去往金国之前,将他们请到黄楼来好好与他们办上一场结业酒会。
至于何时能正式派遣他们出使,这显然是个时间与机缘的问题,一时半会也急不来。
随后,这一日的驸马会自然毫无波澜,黄州建设之事交与孙固孙掌柜操持,众驸马们当然不会有异议。而金玉会也在当夜的三更时分休会,会上也敲定了未来一年各项会务的章程,以及选出了代会长一人,次长二人。
明面上,代会长赵诚善乃是东京巨贾,商誉声望极好,暗中此人乃是转为赵家人打理产业的皇商。而选出的次长,一个是黄老倌,算作顶替黄杰的位置,另外一个却是黄杰力排众议,举荐了扬州郑家的当家娘子郑月娥。
而且,黄杰也在会上拍板定下了这代会长和次长的一届任期乃是五年,若遇事出现分歧,两位次长可联手驳回代会长的决定。
诸事庞杂,也不好细细述来!
但说,出使的吉日拖来拖去,最终还是定在了七月二十八,这日算是七月当中最利于出使的黄道吉日。便也由赵官家亲自颁下国书与黄杰,领着五百侍卫和过千护送“彩礼纲”的民夫浩浩荡荡的上了路。
只是,八月初五队伍刚刚抵达兴仁府,便也传来的前线消息,大定府的城守开城献城了。
得此消息,宋廷大惊之下,急忙派出使者来催促黄杰他们加快速度赶路,可当八月二十二迎亲队伍一路狂奔终于赶到了登州准备上船渡海的时候,却又从江南传来噩耗。
方腊起义了!
登上海船的的黄杰,很是无奈的拿着东京专门投来的飞递来看,但见上面所言,方腊此人又名方十三,乃是睦州青溪(今浙江淳安)人。世居青溪境内的帮源洞,该地是一方园数十里的山谷,物产丰富,盛产漆料及楮、杉等木料。
而这方腊家中本是经营漆园的富户,朱勔在苏杭设置造作局后,以供奉花石纲为名,横征暴敛,巧取豪夺。帮源洞也和两浙其他地区一样,受到极大骚扰。方腊因家中漆园所产清漆闻名附近,因此多次受到造作局官员的勒索。
于是,他借摩尼教私下发展信徒,又暗中勾结江南诸多反叛朝廷的教派,暗中打造兵器蓄积粮草兵器。于宣和二年七月初九日于家中漆园誓师,斩杀帮源里正方有常一家四十余口,揭竿起义。
翌日,方腊领五百余人一战而下青溪县城,杀县令以下官员、差役二百余人,攻占府库并开仓放粮赈济百姓,招兵买马。七月十二,又攻克寿昌县,七月十五攻占桐庐县,兵势已达万人规模。
而飞递最后的消息,乃是方腊正在率军攻打睦州州治建德城,城中只有一千厢军和五百衙役,形势十分危急。
对此,黄杰看了消息只能苦笑,因为他分明记得奇梦中这方腊起义原也是在宣和二年,不过日子应该是十月,如今却才七月而已,说明变数将方腊的起义给提前了。
按照奇梦所言,这本是在宣和二年(公元1120元)十月,方腊率众起义,自称圣公,建元永乐,设置官吏将帅,以头巾区别等级,从红巾往上分六等。义军无弓箭、盔甲,只以鬼神隐秘难测之事互相煽动,烧房舍,掠金帛子女,诱逼良民加入起义军。
人们安于太平,不识兵革,听到金鼓声就束手听命,不到十天就有数万人参加义军,在息坑打败并杀死宋将蔡遵。十一月攻占青溪,十二月攻占睦、歙二州。南面攻克衢州,杀死郡守彭汝方;北面横扫新城、桐庐、富阳各县,进逼杭州。
杭州郡守弃城逃走,义军占领杭州,杀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放火烧了六天,死者不计其数。义军凡是抓住宋的官吏,定要割其肉,断其体,取其肺肠,或者熬成膏油,乱箭穿身,用各种办法折磨他们,讨还血债,以解心头恨。
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十二月初,起义军攻陷睦州,杀官兵千人,占据寿昌、分水、桐庐、遂安等县;十二月末,方腊挥师向西,攻克歙州(今安徽歙县)。
卷八 靖康变 第六百四五章 【徒劳】
登州外海,赴金的海舟才过了沙门岛,便能感觉到凌冽的海上季风带着丝丝寒凉之意,将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良久,黄杰终于收起了飞递手札,负手看向了茫茫海面,此时不论是大定府降金还是方腊起事,对黄杰而言都是鞭长莫及,他也自然无法去操这个闲心。
实际上,早在好几年前,黄杰便也要求过天道盟在江南留意方腊此人,只可惜当初只知道方腊这个名字,以及事发之地,结果几年下来都是遍寻不获。想来,只是知道一个名字,在拥有数千万人口的泱泱大宋来寻,倒也真是无异于大海捞针一般。
因此,黄杰便也认为,最终事发也是冥冥中注定的天意,纵有变数也不过是略加增减,根本无法完全消弭。
至于大定府降金,倒也是预料之中早晚的事情,要知道当初金国仅凭十万大军便攻克了拥有将近三十万人守卫的辽国首都临潢府,如今大定府本来就守军不足,又被围城数月,降金也非是不可接受之事,自然也就同样不值得大惊小怪就是了。
只是,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以及正北方向水天一线的景色,黄杰的思绪却是不由万千萦绕,隐隐之中,他认为今次金国之行,定然与他得了奇梦之后,做下种种扰乱天机的变数有关,而自然也想起师尊曾与他谈起的“天数”。
所谓“天数”,也即是“天之定数”,四季轮替、雨雪风霜,看似无相,实际上却是在冥冥之中皆有定数主掌。例如但凡政通人和的盛世,必然风调雨顺,四季无灾,而若是朝野之中奸佞丛生,则必有种种亡国之兆应运而生。
黄杰师尊朱桃椎所传一脉,虽然世传之说,皆称为淡泊之士,可实际上本派心传之学,却是“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中的一个“顺”字和“逆”字。
当年初代的朱桃椎便作下一阕《茅茨赋》,其中便也暗藏的玄机,原文如下:若夫虚寂之士,不以世务为荣;隐遁之流,乃以闲居为乐。故孔子达士,仍遭桀溺之讥;叔夜高人,乃被孙登之笑。况复寻山玩水,散志娱神,隐卧茅茨之间,志想青天之外,逸世上之无为,亦处物之高致。
若乃睹余庵室,终诸陋质。野外孤标,山旁迥出,壁则崩剥而通风,檐则摧颓而写日。是时闲居晚思,景媚青春;逃斯涧谷,委此心神。削野藜而作杖,卷竹叶而为巾,不以声名为贵,不以珠玉为珍。风前引啸,月下高眠;庭惟三径,琴置一弦。散诞池台之上,逍遥岩谷之间。逍遥兮无所托,志意兮还自乐。枕明月而弹琴,对清风而缓酌。望岭上之青松,听间之白鹤。用山水而为心,玩琴书而取乐。谷里偏觉鸟声高,鸟声高韵尽相调。见许毛衣真乱锦,听渠声韵宛如歌。调弦乍缓急,向我茅茨集。时逢双燕来,屡值游蜂入。冰开绿水更应流,草长阶前还复湿。吾意不欲世人交,我意不欲功名立。功名立也不须高,总知世事尽徒劳;未会昔时三个士,无故将身殒二桃。
而初代朱桃椎对于“顺逆”的理解,也在末尾一句“吾意不欲世人交,我意不欲功名立。功名立也不须高,总知世事尽徒劳。未会昔时三个士,无故将身殒二桃”中表述无疑。这“二桃杀三士”典故见于《晏子春秋》,说的是齐相晏婴以两个桃子给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三壮士,导致三人论功争桃并相继自杀。
初代朱桃椎正是用这“二桃杀三士”的典故,反向点出了“总知世事尽徒劳”的精髓所在:也即是事件之事皆有天数,顺也徒劳!逆也徒劳!
虽然最终,黄杰没能继承这一脉的衣钵,成为新一代的“朱真人”,但他跟在师尊身边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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