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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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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的速度远远赶不上人口增涨的速度,因为移民,福建路罕有发生百姓将自己子女溺死的故事,然而韩韫所到之处,仍看到闹春荒之时,百姓吃野菜,啃树皮,以至饿得都没有力气走路。所以许多百姓明知道高利贷是一个火坑,也要往下跳,真饿得没有办法啊。难道他们个个都是好吃懒做之辈?其实不用说福建路,就是京城一带,也有这样极度贫困的人家。移民也是无法解决的。如果国家不主动调节,这样的人家越来越多,宋朝危矣。诸位莫要以为我多事,我承诺过陛下,这次回来是戴罪立功,只担任六年官职,六年后臣就致仕。”

听王巨说到这里,一起哗然。

“诸位,朝廷自有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陛下再度启用我,乃是两次大败,临危救急也。是特例,不能成为常例。”

王巨一是说贫困百姓户数的蔓延,悲惨,二也是表态,不要再搞我,反正我只担任六年宋朝官员。

以后我还会回到彼岸,但这个国家搞垮了,贻害的是你们自己,你们子孙后代!

当然,想搞我,就面临我的反扑吧。

反正我也不想一直呆下去,看谁厉害!

而且这次王巨只带着琼娘回来,他的几个孩子以及妻子,还有大长公主赵念奴,一个也没有回来。

…………

王巨向不远处的宅子看了一看。

韩韫说道:“鲁国大长公主搬了进去。”

宋仁宗晚年还生了好几个女儿,有三个女儿平安长大,惠国公主下嫁给了吴越王钱俶的曾孙钱景臻,永寿公主在熙宁九年下嫁给了曹家的曹诗,还有一个最小的妹妹宝寿公主,于去年下嫁给了郭家的郭献卿。不过赵念奴那时已在彼岸了。

这三个妹妹当中,惠国公主脾气略有些骄横,赵念奴有点不喜。

但后面两个妹妹,二妹性格节俭,颇似赵祯,三妹性格安静,赵念奴十分喜欢。

于是临前行,将自己的蔗糖契股,一部分拿出来,交给了诸位宗室子弟,还有一部分拿出来分给了三个妹妹。

包括她这个宅子,也交给了永寿公主,也就是韩韫所说的鲁国大长公主。

不过赵念奴的想法,还是缓和王巨与曹家的冲突。

外戚当中,一是高家,二是曹家,影响巨大。

树敌太多了,即便王巨这次回来,也未必能成功渡过这几年。

然并卵。

可是王巨也默认了赵念奴的做法,反正也不会回来了。

但是王巨疏忽了宋仁宗的影力,开始时,他一直担心手下这群人排斥赵念奴母子,毕竟相比于正妻的妃儿,陪伴着自己出生入死的琼娘,他们母子可以算是一个外来者了。

然而没有想到大家全部接收了他们,王巨私下里与陶青谈到这个问题,陶青说了一句,仁宗是好皇帝啊。

王巨无语了,就象在史上,金人知道惠国公主是宋仁宗的女儿时,立即将她护送到南宋境内。

不过这事儿得怎么去看了,宋仁宗缺陷之处,非是他软弱,若那样,他就不会要求将一匹白色玉马当成他唯一的陪葬品了。庆历之败,主要是和平了那么久,那个人知道谁有军事才能啊?

因此宋仁宗最大的缺陷与软弱无关,而是他纵容了士大夫的猖獗。

至于赵顼缺陷那太多了,但最大的缺陷不是变法,而是制衡术导致士大夫的分裂,形成党同伐异。

王巨喃喃一声:“物似人非了……不过这样也好。”

虽然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宅子,但一个个熟悉的人却在彼岸了,或者那一天离开时,再无牵挂!

走回家中。

韩韫早让下人将宅子收拾干净了。

王巨来到书房,与韩韫坐下,问:“贺兰石如何了?”

“涨了四倍。”韩韫兴奋地说。

在史上的宋朝大家对贺兰石还没有太注意的,直到清朝,才有了一端二歙三贺兰的说法,也奠定了它的地位。

但因为王巨的推动,这些年大家终于意识到它的价值,不仅能作墨砚,还可以做印章、镇纸、笔架、饰品挂件与石刻。

不过因为韩韫提前大肆收购,现在的产量越来越少了。不是它的储藏量少,相反,它储藏量很高的,远远超过了红丝砚、易砚、洮砚,只是因为它多位于贺兰山悬崖峭壁上,以现在的技术,开采不易。

于是还没有等韩韫炒作呢,价格就渐渐抬了上来。

韩韫又说道:“虽然朝廷两次惨败,但西夏人损失同样惨重,为了换取钱帛,梁氏派无数民夫石匠,攀上贺兰山的悬岸峭壁,大肆开采贺兰石,然后派专人护送到边境,售给我朝私商。听说每天因为西夏开采贺兰石,都会死上数人或数十人。太保,我们能不能动手?”

“再等一等,到明年吧。”

“为何?”

“两战下来,我朝损失也惨重,必须用三年时间才能将国内稳定。”

韩韫会意了。

不过他很激动,为了这事儿,他可足够等候了近十年。

“太保,这回你可以大显身手了。”

“也未必那么顺利,只能说官家那一关过去了。但你不能小视士大夫,想当初介甫公力量多强大了。就象现在的朝堂,蔡公、张公、章子厚都是变法派,户部侍郎李定、知制诰谢景温、中书舍人陆佃、工部侍郎熊本、给事中舒亶、起居舍人蔡卞等等,也算是变法派。但因为一个小小的傻帽郑侠,介甫公下了。”

不要以为变法派大臣很少,只有王安石、韩绛、吕惠卿、曾布、章惇,如果那样想,不知道错到哪儿了。

凭借这几个人,就能变法?(或者就象湾湾那边,GMD说大陆,MJD说湾湾之光,GMD说4。5亿新台币黑钱,MJD说十六岁小姑娘。GMD不知应对,反而只好顺应民意说小鱼做得对,其实小鱼就是变相的郑侠。凭借GMD这种笨拙,基本是输定了。道理差不多哈,这才是丑陋暗黑的政治!)

所以别以为这次就大局已定,如果这些人联手起来,种种手段是防不胜防的。

那怕王巨抛出俺只在宋朝呆六年论。

还有,吕公著为何提议授王巨太子太保,这似乎很了不起,太师太傅太保,三公唉。

何谓师傅保,师,天子所师法;傅,傅相天子;保,保安天子于德义。

然而在世人心中是怎么想的,师与傅似乎都是太子的老师,保则不然,是保护。

好了,武臣也!

这些小梗埋得,连赵顼都没有察觉。

韩韫脸色终于郑重起来:“那我们怎么办?”

王巨想了想说:“最好找一个周小鱼,不对,找一个郑侠。不管用什么手段,不能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毕竟……已经付出六十万人的代价了,我输不起!”

“周小鱼是谁?”

“一个傻女,比郑侠更傻的人。”

“那一朝代的人?”

“一个说唱本子上的女子,不要问了。”

周小鱼是谁韩韫不知道,但郑侠是知道的。

然而操作起来也不容易,首先这个人就不大好找,必须很傻很天真,那怕做了悲催的牺牲品都茫然不知,必须有一些小名气,才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力。

而且还要有机遇。

操作郑侠的机遇就是熙宁旱灾,其实灾害在古代岂不是很正常,就象宋仁宗时,史诗级旱灾发生过两次,还有两次特大型黄河决堤,即便宋英宗短短几年,还发生了一次特大涝灾。

然而有这个灾害就能操作了。

就象文彦博看到没有机会,连华山一次小山震都拿出来运作。地震岂不是很正常,宋英宗时也有地震,宋仁宗时河东不仅有大地震,还伴随着大规模的火山爆发。

但人家能攀,能歪楼啊。

所以两人都在沉思。

这时,门房进来禀报:“太保,章公来了。”

“哦,让他进来,不,我迎出去吧。”王巨站起身迎到门口,两人关系真的很好,只是在城外当着大伙的面,不便寒喧。

这一刻两人相见,脸上都十分地欢喜。

王巨一边拉着章惇的手让他进来,一边说:“子厚兄,怎么来了,难道不怕弹劾吗?”

“子安,你说只担任六年的官员,三年中书,三年西北,已经挑明,我又何须害怕弹劾?”

表面上看是这样的,事实也不一定全是。

王巨拉着章惇的手走进客厅。

琼娘沏上茶,章惇说道:“你回来了就好,去年秋后,我从交趾回来,陛下问我有何良策对付西夏,我说我那有你这本事,能够决胜千里之外。结果熊伯通调回京城,陛下也问熊伯通,将熊伯通吓得都不敢回答了。陛下所以有些不满地让他担任工部侍郎,却用许冲元为兵部侍郎。”

“呵呵,”王巨一乐。

实际上不要说章惇了,就是章楶也没有那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能力。

王巨更不行,不过与二章相比,他有一个大指头罢了。

特别是对付西夏人,如果灭掉西夏,让他来对付辽国,没有了这根指头可用,可能同样束手无策,至少判断不会那么准确。这也是他提出灭掉西夏后,离开朝堂的原因。

否则弄不好,就成了薛仁贵,来一个虎头蛇尾,晚节不保。

王巨又问:“子厚,质夫兄在云南路何如?”

去年还给予了援助,但今年就没有再支持云南了。得筹备大量钱帛,调回来将银行司开张呢。

“云南路粗定,就是腾冲府开江(指恩梅开江)以西地区,因为地形复杂,只能羁縻,以东地区基本都安定下来了,又从永昌府、威楚府迁徙了部分百姓过去定居,劝说他们养马,以后出售给朝廷与商贩。并且去年冬天于木都痛击了蒲甘人,吓得蒲甘连连派使向我朝求饶。”

这件事王巨去年就知道了,实际上从前年冬天章楶就在谋划着,如何用最小的代价,与蒲甘国打上一场。

原因是自从王巨得到大理后,蒲甘国以为大理不稳定,于是悄无声息地将势力范围向北扩张,使得原来向大理诚服的兰那地区、孟范地区(泰国北部清莱一带)先后倒向了蒲甘。

不过章楶在南方被腾冲府牵制,并且内部又要镇压反叛,进一步实施改土归流,又要配合林广清扫乞弟所统治的地区,无法分心南方。

但在两人私下往来的信中,他透露过,打算通过诱导的方式,将蒲甘大军诱到边境处,一举而歼之。

去年冬天如何打的,王巨就不清楚了,大约章楶计划已经成功实现了。

这一战的意义非是要真正打败蒲甘国,更不是想占领他们,主要就是震慑,让他们不要将势力向北扩张。

反正这几年打个不停,结果赵顼都害怕误了南方的大事,没有办法将他召回来了。

“胜了就好。”王巨开心地说。

毕竟深入到了木都地区(缅甸掸邦地区的南部),几乎完全是热带密集的山林地形,对于宋军来说,这种环境下作战很不利的。

王巨又问:“陕西六路长官分别是谁?”

“永兴军是刘庠刘希道,鄜延路是刘昌祚。”

“咦?”

“这一战就是他表现得最耀眼。”

其实李宪表现得也不错,不过沾到太监,士大夫都不敢替其说话了,至于种谔,伐夏时表现太独,永乐城之败时他的表现更让人心寒,所以章惇也没有提到了,尽管种谔刚刚去世。

章惇又说道:“泾原路是卢秉卢仲甫,环庆路是赵禼赵公才,秦凤路是刘瑾刘元忠,熙河路则是苗授将军。太保想以质夫替代一人?”

其实这六路当中除了刘昌祚、苗授、赵禼外,其他三人都不能胜任,特别是永兴军的刘庠,那也是王巨的政敌。

“是有这个想法,腾冲府开江之西,就是我与质夫联手,也无法真正地管理起来。不但开江之西,包括西北部高山雪原上的一些疆域,最南方的疆域,都无法真正去管理。现在乌蒙周边地区完全平定下来,基本达到了贯通大理的目标。不过具体的情况,还要用特脚递问一问。”

“子安,现在对付西夏……难啊,两次惨败,对了,有那种火炮,想来对付西夏也容易。”

“子厚兄,那可能呢。”王巨哑然失笑。

第751章月光灿烂的日子

“子厚,这种武器只能说它是原来虎踞炮与大霹雳弹的结合体,能增加胜利的机率,但不能说完全能决定胜负的走向。”

王巨又打了一个比喻:“我朝的器甲精良可以说是举世无双,对西夏与辽国都有一定的优势,不过因对方剽悍的骑兵,两相抵消了。但对大理与交趾、占城,优势更大,所以只要对地形与气候有所应对,就能将他们打败。也就是说,对付这些文明较发达的地区,有优势,优势不大。不过再往东去往南去,对付那些未开化的土著,优势就更大了。但只要他们稍稍开化,形成一定有组织有秩序的国度,那么又难以对付了。因此我在彼岸让船队继续东航,虽绕过了文明核心区域,仍与许多土著发生了冲突,并且伤亡率达到了四分之一。”

赵念奴在彼岸说,王巨正在研发一种新武器,用以抵消游牧民族的骑兵优势。

但现在的火炮,只能相当于明末时的水平,而且成本也比较高。

能发挥到作用,但不能说完全抵消游牧民族的骑兵优势。

除非达到八国联军侵华时的水准,那样,游牧民族的骑兵优势,就将荡然无存了。

但想达到那个水平,是各方面的技术都要得以提高,才能实现。也就是得用大量钱帛烧出一个比较完整的工业树,但烧再多钱,没有大量相关的科学家,也没有用。

凭借王巨那些教课书,就能在短时间内造就各行各业的科学家出现吗?

反正在王巨这一生中,大约是不大可能了。

“子厚,或者打一个比喻吧,正常来说,宋夏或宋辽之间发生的战争,非是一个方面占据优势就能胜利的,国家的财政状况与支持度,兵力多寡,后勤是否充足,主将的谋划能力与指挥能力,普通将士是否军纪严明,英勇悍战,以及器甲优劣,还有地形与气候等级因素,都能决定胜负的走向。就象种谔率军到达盐州后遭遇大暴雪,西夏水淹我军,这就是气候决定胜负,地形决定胜负,主帅也很关健,如果不是高遵裕率领中军,换成苗授或刘昌祚,即便不能灭掉西夏,但不会损失那么惨重。然而某一方面优势比较突出时,其他方面落后度不大,比如换成李靖韩信等人来做主将,那么就必然顺利将西夏拿下了。如果器甲技术再进一步,威力更大,骑兵的优势就能抵消了。”

“子安,如此,我朝财政优势岂不是很突出?”

“所以我朝虽惨败,但能将西北守住,西夏虽大捷,却连米脂寨兰州都没有办法收回去。但在这上面,我朝还没有将这个财政的优势发挥好。”

如何发挥,且看两三年后的贺兰石!

“子安,胸有成竹了?”

“那敢说哦,子厚,说不定某些人此时已经开始在谋划如何对付我了。”

“子安,莫要担心,陛下回到宫中后,已经下旨,将安焘外放到了青州。”

“何止他一个人,但不管怎么说,眼下当务之急,必须将国内安顿后,才能图谋西夏,一雪前耻,因此我向官家请求,让我进入中书,给我权利,给我三年时光。”

“子安为何不授中书令之?”

“当时介甫公为何让富公为首相,他为次相?位于首相,就等于站在最前面了,看似风光,凶机更大。只是介甫公未想到富公带头反对他变法。然而王公与富公则不同,他虽不是变法派,也不是反变法派,对我更有提携之功,至少在中书不会对我掣肘。而且我一回来,就位于他之上,那么王公心中未必会喜欢,官家也因为放权,其他人挑唆之下,说不定产生猜疑之心。所以我向官家提出了三个要求,将它列在第一位。”

总之,章惇是一个很不错的宰相。

但刚猛有余,阴鸷不足,所以才吃了曾布的大亏。

不过想一想宫中那个皇后,王巨还是头痛。

或者将赵顼的那个才出生不的儿子干掉?

这不是扯蛋么。

王巨又问:“国库还有多少积余?”

“还有一些,但如果宽赋,虽然国库不会紧张,可伐夏时,财政必然不足。”

这也能理解。

不是惨败所带来的损耗,就是战后的抚恤,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死了六十万军民哪。

一人就打算抚恤三四十贯,这已少得可怜了,那就需要两千多万贯的抚恤费用。如果象王巨在南方时一名烈士能抚恤一百余贯,宋朝财政直接垮台了。

其实章惇用这句话委婉地劝说,王巨不要将王安石的变法一起废掉了。

反正变法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大家同样适应了,再加上以前的历历调节,包括王巨废罢市易,重置南方十二路发运司,新法的危害已经没有开始那么大了。

其实这些看似零零碎碎的,正是章惇前来的用意。

在这里好沟通啊,到了朝堂,一个在中书,一个在门下,又当着大伙的面,如何能沟通之?

至于重要的大臣最好不要在私下场合聚会,则见鬼去吧。

王巨已经说了,只要六年,并且京城只有三年,还要避讳吗?

王巨却摇了摇头。

该废的还要废,该调整的还要调整。

不狠心,又只有三年时间,如何能让国家迅速升平?

他又说道:“看来,还是要与官家商议一番。”

商议什么?

想办法弄出更多金银。

实际发行绢交,国家某种意义上也是在“赚钱”,王巨估算了一下,如果发行一亿贯绢交,放在彼岸则能盈余三千余万贯,放在宋朝,浪费可能多一点,但最少能盈余两千五百万贯以上。

但有一个首要的前提,这些绢交能得到百姓认可。

所以王巨用如此复杂的手段与材料做为新交,而且面额是如此之小,就是让大家认可,让一些不法宵小不易伪造。

可想得到大家认可,光凭这手段还是不行的,必须要有几乎相待的金银做本金,那么两个手段合在一起,所有人都认可了。

眼下彼岸的,与赵顼攒下来的金银合在一起是两百十多万两金子,一千三百两银子。

王巨又承诺,以后六年每年会从彼岸带来一些金银,凑成三百万两金子,两千万两银子,如果加上朝廷的这批金银,则是三百六十多万两金,两千四百多万两银,以此为本金,能发行一亿五千万贯以上的绢交了。

看似庞大,但还是满足不了宋朝货币流通的需要。

王巨也等不到六年后了。

然而又不能拼命地挤压彼岸,难道彼岸就不要发展了?

所以还只有从宋朝内部着手。

但这个有点难。

因为经济繁荣,货币不足,所以货币越来越紧张,铜币紧张,金银更紧张。

这才出现史上宋末时,一两银价值四千文以上,一两金能价值三万到四万文。

还有一个悬案,有人用明朝银子与宋朝银子相比,说是明朝经济更繁荣,或者说宋朝物价更高。这说法大错特错了,明朝银子能与宋朝相比吗。性价比平均起来相差了五倍以上,最高峰能达到十二倍!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从百姓手中弄出一些金银,就要用一些手段了。

“可是百姓也需要金银哪?”

“子厚兄,是如此,不过我听说,已经有人开始用祖阳的那种织机改造成新式纺机,纺织棉布了。”

“是有此事,那个祖阳也仁厚,今年春天将专利所得的四万多贯钱,全部捐给庆州官府,让他们抚恤烈士家属。不过这些织机看样子,还远不如子安所推出来的织机。”

那能一样吗?

不过王巨也很感谢祖阳,实际祖阳的新式织机,能织毛线与毛料布匹,奥秘就是在他发明了一种原始的飞梭,王巨派人花三万贯钱买了其专利,但派去的人没有透露是王巨买的。也就是祖阳捐出去的四万多贯钱,一大半以上是来自王巨的。

至于王巨所说的专利保护,这两年许多人就当成笑话了。

但王巨指的不是这个,他继续说道:“子厚兄,有此织机,并且今年我临回来前,又派了一支船队去了彼岸的彼岸,开始扩大几个定居点的建设开垦。还嘱咐了他们,到明年借助这几个定居点,派两支敢死队,进一步深入,一支去南方那片大陆的深处,寻找一种神兽。”

“神兽?”

“很萌很有价值的神兽(指羊骆,又名为草泥马神兽,呵呵),它比羊大,比骆驼小,但与毛羊一样,长着厚厚的绒毛,其毛质比毛羊更佳。另一支则是进入到北大陆的深处,寻找一种新的木棉,它虽仍不及大食棉,但比我朝的木棉棉绒更纤细。”

更纤细就意味着更容易纺成棉线,更容易织成布。

“彼岸为了研发上乘的琉璃(玻璃),已经花费了许多钱帛,一旦成功,大食那边还有什么货物向我朝畅销?玉石香料吗,那能带来多少贸易?”

“金银回流?”

“正是。”

其实自从王巨大规模向那边畅销先进的冷兵器后,大食金银已经回流了,不过不是向宋朝回流,而是向彼岸回流。

这又涉及到另一个问题。

前世的天朝,每年都会产生巨大的贸易差,有人叫冤,是有贸易差,可这中间得有多少是外资企业啊。

这说法是错误的,是有不少是外资企业产生的,但这些商品是在天朝生产的,那么就会为天朝百姓带来许多就业机会,带来许多税收。况且这些商品会让多少下游企业得以生存?这样连带下去,所带出的产业与隐形收入是惊人的。

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做为一个国家,应当鼓励百姓敢于对外大量贸易。当然,将稀土当成大白菜卖掉,那就不能算了。

彼岸出现的时间并不长,而且过去的百姓几乎是一无所有,为何短短时间内,迅速变得繁荣起来,也是这个原因。特别象是丰市与温市,即便放在宋朝,也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城市了,然不同的是,这两个城市开始出现了粗步的工业……

“不仅是金银回流,虽然六年后,彼岸不用再向朝廷捐助了,直到三十几年后才重新捐助,然而彼岸人口终是很少的,需要那么多金银吗?那么必然用金银来购买大量商物,带回彼岸。那么彼岸的金银,包括从倭国那边得到的银子,也会流向我朝。子厚兄,还担心民用金银不足吗?”

“如果到明年两方面结合,能凑集到相当于一亿贯的金银,就能发行一亿两千万贯绢交,可以替我朝无形中谋得三千万贯利润。虽然不能这样算账,比如这些金银为本金,这么多金银,一年就会产生一千万贯的利息,不过它们多是来自彼岸捐助,所以不会有人太在意了。”

“是啊……”章惇也醒悟过来。

不说国家发行绢交是盈利的,这些金银储存在哪里,每年都会产生利息差的。

当然了,比放在国库内库没有任何收益,还派人保管的强。

这个新经济的什么,章惇搞不懂。

但他知道一点,如果在这一年半时间内,能多出三千万贯收入,足够王巨做很多事了。

“子安,可是让百姓自发地交出金银,难度不小啊。”

“是啊,我们共同合计一下吧。”

两人在合计着,如何从百姓手中弄出更多的金银,外面已经轰动了。

“少保回来了。”

“那个少保。”

“就是延州的那个少保。”

“是真还是假的?”

“真的,并且似乎替官家带回来几样重礼,官家这才带着大臣们去了五丈河畔,为了观礼,还将周边的一些百姓驱逐了。”

“那太好了。”

王巨在京城的优势不大,不过自从他废除了市易法后,一下子赢得许多京城普通百姓的支持。

况且他以前胜得那么光荣,他走后,宋朝又败得那么惨。

一时间几乎家家户户都在议论这件事。

有百姓雀跃之,有百姓哭泣之。

为何哭泣?

死了六十万军民,主要是陕西的百姓与各式民兵,不过京城禁兵也死了不少。

如果王巨不被文彦博孙固等人弄走,那来的这两场惨败,自家的儿子(丈夫)怎么会战死?

因此越想越凄惨,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愤,有人就忍不住号淘大哭了。

但大多数人还是很开心的,正好这一天晚上天气晴朗,月光明媚,居然有许多百姓都认为今天晚上的月光是如此的灿烂动人。不过好在王巨的新宅子已经位于“贵人区”,否则这时,说不定会有许多百姓围过来询问了。

第752章找骨头(上)

“禀报太后,外面京城听闻王子安回来,皆是欢喜雀跃。”小太监小心地回答道。

“扶哀家到官家哪里去。”

“喏。”

高滔滔找到正在批阅公文的赵顼。

她说道:“顼儿,听闻王子安给你带来六样大礼?”

其实这六样大礼不是带给赵顼的,而是带给整个宋朝的。

所以这就是最搞不好的地方,包括彼岸,诸人以为所有一切都属于王巨的,连同老百姓都是王巨的……

幸好王巨将大家召集,将这个观念得以部分纠正。

赵顼也抱着这种想法,他答道:“母后,不错,确实是六样丰厚的礼物。”

“顼儿,此子看似粗鲁嚣张剽悍,实是心机深沉之辈。”

实际以前高滔滔对赵顼印象不错,特别是王巨将那个竹纸作坊全部卖给高家。然而问题是文彦博他们对王巨印象太差了。

他们虽不能经常见到高滔滔,可高滔滔在宫中时常召集一些妇人来会聚解闷,那么是那些妇人,司马光的夫人,文彦博的夫人……好了,好人就怕三挑,坏人就怕三劝。

经常性洗脑之下,高滔滔对王巨的印象也渐渐恶劣起来。

赵顼就不高兴了。

别的不说吧,就说那些金银,在这几年彼岸将会交给宋朝三百万两金子,两千万两银子,价值一千亿文,一贯只有七百几十文,多少贯哪。

就是每年献给辽国的岁币合在一起,不过一百万贯左右吧,这些金银整整相当于近一百三十年给辽国的岁币!

况且其他几样礼物,那一样是差的?

母亲怎么能如此评价呢?

高滔滔说道:“顼儿,此子为何将那种新机器一半契股让给个人?”

“便于推广,相互监督。”

其实宋朝的“国有企业”种种弊病,大家早就清楚了。就象许多坑矿作坊,未执行坊场河渡改革之前,许多坑矿作坊都处于亏本状态,然而给私人承包后,一个个反而盈利了。这就是很好的例证。

关健是宋朝的税赋体制十分地不健全,如果象天朝那样,执行增值税,大家都懂的,那是百分之十七,即便对小规模企业扶助,起步价也达到了百分之三,也就是宋朝的往税乃是天朝的最低税率,不急,还有工业用水用电,是民用的近两倍,这只是冰山一角,还有各种想不到的费用,如果不是大长老反腐,就是招待官员来吃啊喝的送的,就够喝一壶了。

因此不能讥笑宋朝的敛财,只能说宋朝敛财制度不完善……

于是王巨推出蔗糖作坊时,采用了合营方式进行。

王巨交出来了,管理渐渐混乱了,再加上彼岸也出现了蔗糖,虽不对宋朝出售,但向倭国高丽销售了,因此利润空间反而在渐渐下降,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高滔滔却说道:“顼儿,你看人太简单了,他这样做的目的,是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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