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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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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有了第三种说法,

韩琦面见曹太太,便说,我想离开京城,到外地做一个官。

曹太太奇怪,随便说了一句,相公安可求退,退的该是我,老身合居深宫,每日在此,甚非得己,且容老身先退。

这是场面话,也未说那一天退,韩琦却蹭鼻子上脸了,夸奖太后盛德,然后起来舞蹈,舞累了再夸,夸累了再舞,曹太太让他弄晕了,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便起身回宫。韩琦抓住机会,马上命令仪鸾司卷帘。这也让人怀疑,老太太就这么好糊弄吗?

不管怎么样,韩琦在这件事上做得很不地道,当然,又再度牛气地将天下第一**欺负了。

如果赵曙是一个不错的皇帝,那也罢了,关健这个赵曙……要么让司马光修史书,好大的政绩!那么隋炀帝修大运河岂不政绩更大?那么开创了新词的李煜政绩岂不是更大大大?

不过眼下支持的人还是多。

都让武则天弄怕了,省怕再出一个武则天。武则天上位杀了多少人,特别喜欢杀大臣,大臣们能不怕吗?

因此赵曙亲政,大家还是赞成的。

韩琦与欧阳修一块石头也落了地,富贵保住了。

就在这时,他接到一个案子。

宋朝案子有三级机构,一是县,不过命案必须交给州府再断,二是州,三是京城,各地案件先交于审刑院,登记好民事案交由户部,刑事案交于刑部与大理寺断决,断决后再返回审刑院审议,若有异议,户部刑部大理寺必须得重审。

民间若有冤情,县一级不公,到州府,州府不公,那么到登闻院击登闻鼓,这个机构归御史台掌管,南宋变成了谏院掌管。如果鼓院不受,可以向御史台直接上诉,或者向皇帝上诉,但后者可能性极小,除非赵匡义那个猛哥才会这么玩,一般到御史台都成终极了。

但这个案子明显是华阴县不公,华州周知州有些糊涂,因此从程序上伏小庄老母来到京城击登闻鼓是没错的。

老太太便来了。

为救儿子的性命,老太太也够狠,不顾年近七十高龄,用一块木板,上面钉了许多铁钉,然后敲响登闻鼓,官吏出来了,她就往这块镶满铁钉的木板上一滚。

鼓院官吏连忙将她拉起来,老人家,别。

这个新皇帝刚亲政呢,你老人家在鼓院搞这一套,不是坑俺们吗?

一边吩咐衙役去请大夫,一边沏茶,让她坐下来慢慢说。

老太太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还有一个证据,那就是她儿子伏小庄前段时间忽然给了妻子于氏五百贯钱,老太太说是不清不楚,不过官吏听出来了一部分。

这个蔡知县可能有问题,那个周知州倒未必有问题,略略有些疏忽之失罢了,但可能有一桩冤案产生了。

因此先将老太**顿好,这对婆媳找到京城,恐怕后面还有高人,不能慢怠。然后将状子递到了审刑院。审刑院看后,立即将状子打回陕西。不是交给华州重审,陕西有特殊的情况,因为军事,割成了五小路,顶在前面是秦凤、环庆、鄜延、泾原,后面是永兴军。也就是华州上面还有一个上司,永兴军。

让知永兴军何郯将此案再盘查一下,然后交与京城断决。毕竟是命案,又非是在边荒地带,大家都比较慎重。

然而事情又来了。

老太太要救儿子,朱家也受了冤枉。

朱清又来了,击闻登院,状告蔡知县秦知县,与恶少吕家大郎沆瀣一气,谋杀人命,用此来陷害举子朱俊,然后严刑屈打成招,再用此来胁迫朱家将价值五万贯的玉盐契股交给吕家,要么交契股,要么秋后将朱俊问斩。朱家不得不交。

实际若是两年后技术全部放开,朱家这个契股价值不过两三万贯钱。

但京城官员不知道啊,若是按眼下的收益计算,朱家说五万贯钱也不算多的。

宋朝也有宋律,而且规订了偷窍敲诈的数额,若是五万贯,那可是掉脑袋的数字。

再状告周知州昏暗凶残,草管人命,明知道朱俊乃是举子,案子那么大疑点便判了秋后问斩。后来凶手出来了,看到朱俊被打得遍体鳞伤,也知道肯定是冤枉的,依然关在大牢里,好几天后无法了,才释放回来。

以至耽搁了疗伤大好时机,大夫断定没有四五年都恢复不过来。

虽说没有四五年,但在这一年内朱俊是恢复不过来了。

而且朱俊考中举子的好处也显出来了,虽不是进士,也是半个功名人。因此不能纯粹算是民告官。

若是朱清诉讼也经不起风浪。

后面还有呢。

放开技术,未必所有人都开心,但开心的人都是有力量的人。

人家放开了技术,那么就得给人家回报。

具体操作无人得知了,反正一时间这个案子便惊动了京城,许多文臣上书,弹劾蔡知县、秦知县与周知州。

最后连司马光都参与进去。

这个大师都出了面,韩琦不得不管了。

于是让内侍刘惟简带着十名皇城司的大内密探与旨书,下去密查此案。最要命的这十名皇城司的人当中还有当初王巨的大哥史旰。当然,韩琦也不知道此节。

这才是图穷匕现之时!

第八十七章闹大吧(六)

刘惟简带着十名皇城司的人下去,先去了长安。

何郯开始接手此案了。

前面接到诏书,后面就迅速将伏小庄从华州牢狱押到长安大牢。这个人乃是破案的关健。

然后审问,但伏小庄死活不肯招供真相,何郯也不能学习蔡知县,严刑逼供。于是又将吕家大郎押来。

吕家大郎同样死活不承认。

然而何郯再三盘查,开始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正好刘惟简一行人来到长安,将情况说了一说。

史旰眼睛亮了起来,因为有一个让他熟悉的名字,王巨。但这时候何郯还不知道王巨在整个案子中的作用,只是淡淡提了一句,这个玉盐可能是张载门生延州学子王巨发明的。

但史旰脑海里立即浮想出王家寨那一战的种种场面,然后大笑:“案子好破了。”

刘惟简与何郯奇怪。

“有这个少年在,当抵十个断案官。”

“史旰,何为此言?”刘惟简好奇地问。

史旰挠了挠头,那少年实在神奇,不过那场战斗乃是兵家,那少年十分不喜,又说了那些奇怪的道理,如今他又成了张载学子,以他的智慧,东华门唱名大约能成吧,因此史旰也不想耽搁王巨前程,于是只说了一句:“刘中使,我们立即去延州,只要到了延州,案子就能破。”

但在心里说,可惜了,先帝驾崩得早,不然这个少年前程无量啊。随后心中又好笑,就是没有先帝帮助,那少年前程还会简单吗?

刘惟简还在问原因。

“刘中使,我乃是一个粗人,讲不出来,去了延州你就知道了。”

刘惟简忽信忽疑,反正朱家那边也要调查,去就去吧。

一行人又辗转到了延州。

刘惟简去了朱家,史旰却在找王巨,在州学里找到了。

“小子,咱们真有缘啦。”

“大叔,你又来啦。”不过王巨没有太惊奇,反而在心中大喜,这一回皇城司人来可是好事。

“洒家听说你拜了张载为师,为何不随他去渭州?”

“本来是想随恩师一道去渭州的,然而程公写了一封信,请我回延州。”

“程公那就不厚道了。”史旰公道地评价,在延州州学能学什么,想学东西还得跟张载后面学。

“也不是,你在州学里转一转就知道了,我朝建国一百余年,延州未出过一个进士,因此大家都失去了上进心。程公想我带一个好头,改变延州学子的面貌。”

“那样啊,王小郎,洒家找你商议一件事。”

“何事?”

“就是与你似乎有来往朱家的冤案。”

“这个我知道。”王巨将前后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一定是丁家人授使的?”

“确切,否则那个吕家大郎不会知道香玉,更未见过香玉。”

“谢过。”破案子要紧,史旰迅速找到刘惟简,刘惟简从朱家那边也得到一些情报。既然怀疑对象是丁家,那就快,免得他们逃跑了。于是立即扑向丁家,将丁部领夫妇以及丁稼兄弟全部抓起来。

然后开始审问,开始几人没有一人承认。

不过有程勘在,他立即将几个人隔开,先是审丁部领,后是审丁稼,突破口就在他身上,丁部领老油条了,不易问,但丁稼终是小青年。

“你父亲都交待了,你还不交待?”

“你也识字,看看这是什么?诏书。此案都惊动了皇上,你还敢隐瞒吗?本官想来,你在此案中责任不大,不过是出了几个馊主意,顶多笞仗罢了。但欺君之罪那可是弃市处决的(弃市便是在闹市斩首示众)。”

“……”

“……”

主要还是刘惟简带了旨书过来,在程勘压迫下,以及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丁稼对吕家大郎的怨气,丁稼心理崩溃,终于老实交待,包括他的欠条都交待出来。

有了这个供词,接下来就好审了,丁部领看着儿子的供词,不得不一五一十交待。

当然,拿着这供词,吕家大郎不交待也不行了。

但又出现了一个新问题,那个文士是什么人?

程勘心中清楚,文士可能是陕西南边的人,然而幕后授使者必是延州人无疑,不然不会出现一个与香玉相像的幽儿。

那么会有谁?

然而不大好弄,牛家会承认吗,肯定不会承认。

这不象丁家,丁家是直接参与的,因此一恐一吓,丁稼老实交待。

但当着刘惟简的面没有说,先让他们下去休息,然后想了许久,忽然也想到了王巨。他在延州清楚,这一切幕后推手同样是王巨,不过一个是陷害朱家,一个是给朱家一个清白,性质不同。因此让人将王巨喊来。

“王巨,本官让你清静,结果出了一个对子,又惹出了这件事。”

“程公,这一回你真冤枉了我。丁家针对的是朱家,若是针对我,用得着这么麻烦吗?而且仅是一个对子,一个作揖就要置人于死地,那么丁家岂不是仇人满天下?”

确实与王巨无关,牛家针对的是朱家,丁家是想要那个契股,以便东山再起。

“你也错了,幕后人不是丁家。”

“咦。”

程勘将情况一说。

王巨一笑:“程公,那不是很简单,丁家那小子都招供了,何不进行一番诱导,让他指证看到过那文士在牛家出没过,或者再让丁员外也指证。此案都惊动了韩公,还不能抓捕吗?”

“抓捕他们也不会承认。”

“那得看怎么看了,若是惩罚容易,吓了吓,他们必然破财消灾,程公又可以用这笔善款做点善事,给延州百姓多条活路了。若是程公不愿意,立即下令,派人去长安将牛家二郎抓捕,送到大理寺,可能他会承认,可能他依然不会承认,如果不承认,即便大理寺也不好判决了。”

“你这小子,”程勘乐了,又说道:“当初张载见范公,范公让他读书。本官也是范公那句话,努力读书,至少现在少碰兵事,也少碰些阴谋诡计,那对你前程不利。或者未来你做了一方父母官了,那才是你大展抱负的时候。”

王巨狐疑地看着程勘,这可是衷心之言,但这个老程什么时候转了性子。

他还不知道背后司马光的作用呢。

于是程勘立即将牛员外夫妇与他家的几个主要管事抓来审问。

牛员外不承认。

“你不承认也无妨,本官可以立派快骑去长安抓捕你的儿子,将他扭送到大理寺。”程勘冷声说道。

牛员外傻了眼,忽然灵机一动:“程公,我愿出一万贯捐出来做善事。”

当初也是李员外逼急了无意中想出来的主意,然而让程勘发扬光大。就不知道是开了一个好头还是一个坏头了。

“一万贯就想收买本官吗?”

有戏,牛员外又说道:“一万五千贯。”

“你想本官欺骗天子吗?”

“两万贯。”

程勘不说话,对衙役下令:“你立即骑马去长安抓捕。”

“三万贯。”牛员外要哭了。三万贯一出,俺们也要倾家荡产。这个杀人不用刀的程勘!

程勘这才松口。

牛家也倒掉了,尽管免去了牢狱之灾。

但程勘对刘惟简说的却是另外一句话:“刘中使,你先押着丁家父子去长安城,这个文士本官来慢慢找。”

刘惟简想想也是,人海茫茫,又没线索,想抓住这个文士很困难的,于是押着丁家父子离开延州,再次返回长安。

有了丁家父子的供词,还有若大的知永兴军何郯,还有中使,何谓中使,就是后世所说的钦差大人。吕家大郎也崩溃了,终于招供。主意是丁稼出的,得推卸部分责任哪。

原来他也未想过这条毒计,只是请舅妈出面,劝说舅舅,让舅舅劝说蔡知县,自己又送了许多礼物,再让蔡知县出面施压,主要是想逼朱家赵家他们这些延州暴发户做出让步。

丁稼来了,献了毒计。

按照他这个计划,又带着丁稼买女口,找到一个与香玉很相像的女子买下来,平时吕家大郎又刻意善待于她。这个幽儿不知道未来的命运很惨,还以为来到天堂。然后吕家大郎无心说了一句,若是在那根钗子上镶一条银白蛇就好看了。这是为以后翻案打下埋伏,不然真将朱俊斩了,他还能得到契股吗?

然后幽儿与另外一名婢女去打那条银白蛇,戏肉就在那天晚上,看到那个婢女与幽儿站在一起,丁稼又刻意夸了这根钗子漂亮,加深那婢女的记忆。

随后灌醉了丁俊,让幽儿扶他进去。人确实是伏小庄杀的,这也是早挑好的人选,伏家日子过不下去了,连老母病重都没钱看病,因此当吕家大郎开出一千五百贯的天价时,伏小庄立即答应。但只先付五百贯,直到他上了法场,那时候伏小庄妻子于氏必来送行,再派下人当着伏小庄的面,将一千贯送到他妻子手中。不然在法场上伏小庄可以喊冤。

所以何郯反复劝说,伏小庄都不开口。

朱欢来了,逼得他交出契股,然后翻案。这时候蔡知县也知道不对了,当天晚上找到他。

吕家大郎拍胸脯打保票,会从容解决,又送了一笔价值近两千贯的厚礼。蔡知县只是同进士出身(就是第五甲进士),因此熬到五十多岁,才熬成一个知县。知县薪酬也就那么一回事,与张载在云岩县时差不多。而且也无升官的希望了,看到了厚礼,又认为朱欢是土包子,人都放出来了,还能翻天不成。然后带着礼物就回去了。

至于周知州,他倒是清白无辜的,顶多略有失职的过错。

到此此案真相大白。

但此案也轰动起来,一个知州,两个知县,还有一段传奇故事,以及许多人在翘首期盼,看朝廷如何判决这两个知县大人……

第八十八章提前

“蔡知县与秦知县都贬到了岭南,而且贬成了县尉,又判了私罪,这一辈子算是呆在岭南了。周知州也贬到了荆湖南路,成了通判。这一回你心满意足了吧。”

还有,吕家大郎判了秋后问斩,是大理寺判了,无法翻案了。

杀人的伏小庄运气好,正好司马光在京城,他听到后立即写奏章,人家孝哪,为了老母看病迫不得己,为什么要出面说呢,实际是说给赵曙听的,一个老百姓都能做到这一步,你可是皇上唉。

因此仅判了一个黠字流配,命保住了。

丁家父子,还有其他数人,一律黠字流配。

牛家同样凄惨,为了凑足三万贯,不得不变卖家产,成了当初的第二个丁家。看到牛家搬出他家的大宅子,朱欢买来许多鞭炮大放特放。

两家是世仇,怎能不开心?

能让他家变成这个样子,儿子吃了苦头也够了。

而且程勘手头又宽裕了,前前后后让他弄到了六万多贯“善款”,有这六万多贯钱与没有是两样的,因此未来几个月后的延州远胜过史上的延州。

王巨一笑,又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

“程公,若无这个变故,玉盐继续发展下去,一年会有多少销量?即便现在幅射范围也不过是东到京城,还没有幅射到京东路,淮南路,江南路,两浙路,福建路,那才是我朝人口最密集,经济最繁荣的地区。继续发展下去,销量会不会激增到两倍多。”

“那又如何?”

“那样会不会为朝廷一年带来六十多万七十多万贯的收益?但这一放,两年后都不拧在一起了,那些人还会象现在这样老实地买钞盐生产?”

就是一年替宋朝带来七十多万贯的收益,也不可能全部进国库,层层中饱私囊,能有四五十万贯入国库就算不错了。但全放开了,可能国家一年都捞不到十万贯。

“你有心想着国家?”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恩师的生性散淡我做不到,范文公的品性高洁我更做不到,但有能力,总想国家变得更强大吧。”

“那为何要交出那技术?”

“万事开头难,好事得要有人开头,坏事也要有人开头,这个头开出来了,玉盐想拧在一起不可能了。技术交出来还能保上两年,技术不交出来,说不定今年就瓦解了。”

这个道理不要说程勘,就是那些大户商人也能想清楚。

程勘微微叹口气。

“这件事本官不怪你,不过本官奇怪,为何与你作对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王巨汗颜,大半天才说道:“也不是啊,那是大是大非,小是小非也无所谓,如那年有一个胥吏前去王家寨勒索商税,让我吓着了,然后我也就算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说说。”

王巨简单地说了一说。

“你是教他学坏啊。”

“这些胥吏学坏还用得着我教?不这样,那天事情不会结束,就是那天事情结束,后面会麻烦多多。”

“这些墨吏。”

“程公,但你也要想一想,他们是吏也是差,虽朝廷说这种吏差得用大户人家的人,可实际有多少胥吏是大户人家的人?他们一无薪酬,二无福利,能不伸手吗?”

程勘无言。

这也是弊病,但能开薪酬吗?全国多少衙前差役?

事实能不能开,能开,但必须朝廷财政健康,制度进一步完善。

“程公,小子献的那个冶钢技术如何了?”

“本官交给了朝廷,归作院掌管,本官不便问。”

那是初步的技术,还得要进一步研发,王巨在纸上也写得十分清楚。毕竟一个小规模生产与大规模生产是两样的。

可能作院在研发了,可能这几年事儿多,作院没有得到朝廷的拨款,于是没有研发。

但程勘在延州看到朝廷运过来的器甲质量并没有改善。

相反的那个小寨子在王巨离开后,还在陆续改善技术。他也好奇,花了九十贯,买了一把最好的桃溪剑,听说这种剑在京城都卖到两三百贯钱,那么好在什么地方,于是用朝廷的提刀与桃溪剑对砍,结果一下子将那把提刀崩出一个大豁口,桃溪剑却安然无事。

两者质量差得太远。

还有呢,这小子献的马策颇有道理啊,养马干嘛的,还不是强军,组织一支强大的骑军,自己上书朝廷,可没有了下落。最悲催的是轻泥怀侧。

自己在延州很努力,却让司马光一次次地谩骂,程勘便有些心灰意冷。

这件事他显然不想提,于是说:“本官喊你前来,是通知你一件事,本官打算中元节(七月十五)过后,七月下旬便举行秋闱。”

“这么早?”王巨惊讶地说。

一般宋朝科闱得到九月过后,正好农闲下来。冬天的事也不多,然后送到京城。正月参加省试,这得改卷子,放榜单,因此得拖到二月下旬才能举行殿试,三月东华门唱名。落榜的人赶忙回家,虽说耽搁了春耕,但还来得及抢上夏收。

程勘整整提前了两个月!

“你想晚一点?”

“小子无所谓,早一点对小子有利吧。”

“那你去吧。”

程勘将王巨喊来是好心,事情结束了,你也别要再折腾了,安心读书吧。而且说了时间,让王巨早点准备。延州教育落后,今年只给了八名举子的名额。

实际与往年相比,也不算少了。对王巨能不能中举子,程勘就从未怀疑过。就是中进士,他都不怀疑,甚至认为明年王巨有九成五的把握唱名东华门。

信心很足啊。

可是东华门外被唱到名的人也分等次的。

因此让王巨做好准备,中举子还不行,得中解元,这样便有了更大的信心,在省试与殿试冲击更高的名次,非是第五甲,非是第四甲,最少是第三甲,第二甲。至于第一甲……那个……那个……谁都不敢说。

虽然程勘很想,若是冲进第一甲,那会给延州学子带来多大的信心?

王巨没有回去,而是去了李家。

“外父,那案子已结了,吕家大郎被大理寺判秋后问斩,丁家父子、伏小庄等人黠字流放,蔡知县秦知县以私罪贬到岭南,并且贬成了县尉。那个玉盐契股也归还给了朱家。”

“那就好。”

秦氏却笑骂:“王巨,你让我以后如何回娘家?”

PS:宋朝官员贪污被发现后一般不做牢砍头,但会加上一个私罪之名,一旦加了这个罪名,以后官职只有贬的份,没有升的份,在官场上也会遭到同僚的讥笑。

感谢书友130126183613263的200、公孙唐的1888、书友141114111826937的100起点币打赏,再加一更,十六更。

第八十九章高家

秦氏是开玩笑,秦知县才不是她娘家呢。

让王巨坐下,王巨说道:“今年程公打算将科闱提到七月下旬。”

“那不是只有一个月了?”

“嗯。”

“所以我来问一问竹纸的情况,那几个未来的契股人选有没有挑好。”

“挑了十几户,在朱家,我让朱员外将它们带来。”

一会儿朱欢带着资料过来。

王巨仔细地看。

有的不知道,但许多他也知道,既然刻意挑选出来,他们身后背景都还可以的。

王巨忽然看到一个叫司马政的人,说是知谏院司马光的族侄,这个就扯得有些远,不过涑水司马家乃是当地有名的望门,不仅司马池司马光做了官,许多司马都成了宋朝官员,而且很有钱,司马池做官时财产就有了十万贯,不过他分给了几个贫困的叔伯。

但沾到了一些司马光的腥气,算是一个有背景的人,而且也参与了玉盐销售。

资料上对他的评价是为人忠厚。

然而王巨却放了下去,不能与司马光沾边的,不然几年后会悲催。

但这还不让他惊奇,然后又看到了一个叫韩公胜的人,说是韩琦的族孙,好吧,族孙。而且王巨还知道以后韩家的田产从相州的安阳绵延到了大名府的内黄,岳飞这成了韩家的佃客,仅是这个田产就不知道有几千顷。当然也不是韩琦一个人的功劳,说明韩家有许多会经营的人。

可王巨又放下了。

韩家也不能沾。

直到倒数第二页王巨才看到一个中意的人,蒙城高士清,其曾祖与高琼是同祖父的堂兄弟,高琼有一个儿子叫高继勋,父子都是宋朝名将,高继勋有一个孙女叫高滔滔,好吧这个扯得有些远,但能沾到腥气,算算不过五六代,比秦知县与秦氏叙起来还要近上一个三四代……

资料上对他的评价是说此人圆滑,但因为远在蒙城,大家都不大清楚,不过高家还有一个人,高遵教在延州担任都监之职,刚死不久,可能此人嗅觉灵敏,从高遵教嘴中得知了细盐。

高士清听到后曾经亲自来到关中想参与进去,这是两个月前发生的事,还未参与进去的呢。但他这个背景十分可怕,到下次就能参与进去了。因此让朱欢留上了心,也记录下来。不过他手中有多少财产,他家里有什么情况,朱欢并不太清楚。

蒙城高家是蒙城高家,那是代表着一个大家族,高士清是高士清,他只是这个大家族中的一员。

王巨却放下了手中所有资料说道:“派人到蒙城察访一下,如果合格,就是他了。”

朱欢与李员外能理解。

高士清不知,但高滔滔可是大宋的皇后,天下之母。

朱欢说道:“不是说要选三户吗?”

王巨摇摇头:“不选了,这件事发生,我也看清楚了,没有背景却经营着庞大的商业,延州商户都无法掌控,那个掣肘之策同样是纸上谈兵。虽然此事了结,但付出的是东翁让出所有契股。”

“让就让吧,如你所说,钱是挣不完的,要那么多钱干嘛,只要人平安就行了。”

“也不是,主要是盐终是灰色地带,包括我恩师在内,虽然明知道一年会替国家带来不少收益,却始终有些排斥。而且东翁让出契股只是第一步,若是两年后技术放开,我希望外父与赵员外以及参与竹纸的几户都让出契股,我也让掉。”

李员外额首。

一旦放出技术,延州必须采购大量私盐,有了另外的收入,何必碰这个私盐。

“竹纸不同,这个契股绝对不能放弃的。”

王巨又看着手中的纸,说:“如果此人合适,你们对他说,可以给他四分之一契股。”

“这么多?”

“不多他就不会尽心,实际若是按照原先的打算,若是选三户,四分之一契股都不够。”

“也是。”

“而且一旦收益多,这个四分之一契股他一人能吃下?”

“难道有人敢动高家?”

“没人敢动高家,可是高家的人敢动高家。”

大家全部恍然大悟,那样到时候拖下的不是高士清,说不定好几个高,若那样,后台就强大了。

“再给他一个优惠的条件,就是从研发到生产,不用他掏任何成本。”

“这是给他的优惠,但得有付出,契股永远不能动,并且得让杭州知府来做证这个契约。”

“如果遇到难题与纠纷,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他必须出面摆平。”

“可以派人参与账目管理,但不得过问如何生产。”

用四分之一干股换取一张保护伞。

李员外留朱欢吃饭,吃饭时朱欢忽然看着王巨与李妃儿,也开玩笑地问:“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李妃儿连忙端着饭碗低下头,一双大眼睛却笑成月芽。

王巨感到好笑,说道:“还是大后年吧,程公对我很有信心唉。”

几人都乐了起来。

“可我心中却没有底,就是考中了第五甲,我也想学习章惇拒敕命,重新再考。”

“这倒也是。”朱欢道。

第五甲很悲催的,随着进士名额增加,官员数量泛滥,第五甲还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授任,并且升迁起来也很困难。中枪倒下的秦知县便是第五甲进士出身,因此磨砺了几十年,才好不容易做了华阴知县。

可重考现象极为罕见,中了第五甲多是学问略欠缺的,侥幸中的,那敢再次重考。就是其他四甲,天知道下一回能不能考好。因此敢拒命重考的人都是超级猛人。

不过王巨应当能算这个猛人吧。

“因此我在心中是打算来一个一考二考三考,即便侥幸在前四甲之内,还不知道那一天才能放出授职,初放的官职多是副职,即便状元外放也不过是通判,虽然我随恩师身边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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