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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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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况,是不敢挑衅大理的。那么他们一行人就会安全了。

然而他们刚刚出甘棠州地界,便被交趾用地形设伏围困,那时候韦胜手中还有四万多百姓,且多是丁壮,虽然困于地形,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就在这时,交趾人搬来一些粮食,不仅有粮食,还有十几名土著人替他们用手势或彼岸的语言喊话,投降不杀,有食物吃。

“嗯,他们如何与这些土著人沟通的?”

“少保,我想是有一些士兵被俘……”

韦胜事朱庭光也各自带了一些宋朝的士兵过去,但这些士兵是经过反复挑选的,一是能打,二是忠诚,三是家人全部带到大洋彼岸,那么就不会背叛。人数不多,各自带了两百多名,但这两百多人乃是主干。

两部都有许多人战死。

这个没办法,这也是打仗,打仗岂能不死人?包括彼岸那边,五成定居点每年仍在开战,仍会死人。牺牲了,就善待其家人了。从王巨去庆州,就开始正式经手海外,八年多时光,都这么过来的。

但韦胜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以交趾人现在的情况,如果没有叛徒,是无法与彼岸土著人沟通。所以面对着两波百姓来袭,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是以杀止杀。

然而如果能沟通了,那则是另一种情况了,甚至明年都会有危机。

韦胜当时看到人心动摇,立即发起强攻,并且暗自嘱咐自己的手下,不能再从镫州方向突围了,而是改成了向富良州方向突围,强行杀向长城。

这一杀,他所带来的两百余剽勇的部下,只回来了十几个人。

“你是怀疑有一些士兵被俘,耐不住交趾酷刑,这才投靠了交趾。”

“有这个可能,还有一种可能,一些海滨小国,与我朝海商略有联系,也略会一些我朝的语言,即便不会,如果交趾人耐心,最终也能与他们沟通交流。”

“这两种都有可能。”王巨想了想。

并且这次催毁,让交趾损失惨重,但另外的就是王巨布下的眼线,也完全不起作用了。

其实这个问题不大,主要就是明年,如果交趾继续这样,派一大拨土著人喊话,那就有点不大妙了,甚至做得聪明一点,说不定交趾将他们聚拢起来,冲击长城,到时候才闹出天大的笑话。

王巨又说了一句:“这事不怪你,一个计划布置可以时间长一点,但执行时间不能太长,所以才有一句,日久生变。”

然后走来走去,苦思化解之策。

韦胜说道:“少保,属下倒是一个计划。”

“何?”

“少保,此时交趾境内还有大量散落的土著人。”

“嗯,那又如何?”

“少保,让属下再潜入交趾境内,收拢一部分散落的土著人,然后向交趾诈降。以属下身份,必得交趾重视,那么不仅能得到真相,还利用属下的身份,做一些有利的布置。”

“不妥,莫要小视交趾人。你的身份太重要了,交趾未必会相信你背叛,那么你面对的不是重用,而是惨烈的酷刑。酷刑之下,钢铁也会变成缠指之柔,况且是血肉之躯?”王巨否决道。

但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王巨眼光不由扫向其他几个侥幸逃出来兵士身上。

他们是普通兵士,反而更好一点。

几个兵士会意,一起挺起胸脯,主动请求前往。

王巨无奈说道:“我要两个机灵的人。”

韦胜推荐了两个士兵。

王巨看了看,两个士兵皆受了伤,其实十几个逃回来的人,个个都带着伤。

不过两人伤势不算太重,看上去精明强干,不能看上去,但韦胜刻意推荐了,想来不会太差。

他说道:“吕城,蔡三方,你们随某来。”

将两人带到屋外。

王巨说道:“此行风险极大。”

“少保,属下不惜一死。”

“岂止是死,有时候想死都难。”

“属下愿藏一毒丸在身,危险时候,服毒丸自杀。”蔡三方说道。

“还是让我想一想吧……”王巨又让他们回去养伤了。随后又将和斌陶弼请来商议。

陶弼说道:“少保,老夫也正头痛着。”

王巨说道:“陶公,任何计划都是破解之策,实际交趾人还没有想到真正的破解之策。”

“是什么?”和斌问。

“文彦博、司马光、吕公著……”王巨就没有再说了,也就是交趾人如果能找到这三个人,将真相透露给这三人,在这三人折腾下,王巨就惨了,说不定马上就能被调走……

王巨又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人需要爱心,如果没有爱心,国将不国,民不将民。但人更需要兽性,没有兽性就无法生存。这种兽性如果没有爱心在里面,那就是真正的兽心,如北方游牧民族,还有这个交趾,当他们一有力量,就会想办法入侵我朝,因为我朝富裕,我朝仁爱……技术在发展的,现在是交趾,未来就是海外,而且不会太远了。所以我先施用了兽心,就算是真正的兽心,也是为了这个民族。难道让所有民族成为异族者的奴隶,也不去反抗,不去主动扩张,才是仁爱之道吗?那种爱心才是真正的兽心。”

陶弼皱了皱眉头道:“少保,这些事执行就是了,勿要说。”

就象赵顼想的那样,问都最好不要过问。

其实王巨有时候还真迷糊,他隐约地感到这才是真正的中庸,大中庸!道家的中的真正“大道”。

仁与义,爱心与兽心,治与平……或者说就是适度的扩张,苟安与穷兵黜武之间的平衡点。

但他也没有想清楚,更说不清楚了。

只能说有后面一千年的历史,让他知道,中国不吃人,人家就要吃中国。包括快要被他灭绝的菲猴们,在前世,都想配合美帝吃掉中国。可这个怎么说出口?

这个话题,对于浸渍了上千年儒家文化的中国读书人来说,确实过于沉重,王巨也就不解释了,说道:“韦胜想出的这个计策,我们倒是可以利用,不过如何利用,我们大伙来完善。”

三人商议了一下,王巨才将吕城与蔡三方喊来,嘱咐了大半天,最后说:“你们二人这一去,成某不会亏待你们。如果败,某会善待你们的家人。”

“少保,属下以死相报。”

“勿用,我刻意让韦胜选两名机灵的,就是不想让你们死。切记,最好想办法活下去。”

“是。”

两人感谢地施了一个军礼,站起身,重新向南方驰去。

目送着两人远去,王巨忽然转过头问和斌:“有人说昔日狄青未杀死侬智高,可有这回事?”

和斌想了想说:“少保,我也参加了昆仑关一役,随后侬智高自焚而死,不过尸体很难辨认。其母、弟、妻、子又逃到了特磨道,在侬夏诚的胁迫下,将侬智高逃亡的三千多叛部全部聚拢,习骑练战。当时的邕州知州萧公(萧注)准备帅师前去讨伐,事泄,侬智高叛部又逃向大理。萧公只捉住了其母弟妻子。但民间里皆扬言侬智高未死,而是随这些部下一起逃到大理去了。余公(余靖)用酷刑审讯侬母,侬母死活不说。随后杨文广陈兵边境,大理的国君段……”

“段思廉。”

“就是这个段思廉,他害怕我朝大军兵挺大理,因此发出大军,将侬智高这些叛部一一斩杀,又送来一个人头,说是侬智高的脑袋,可时间过得很久,还是难以甄别。”

“这样啊……”王巨捻着下巴想。

“少保,主要是时间过得久,这个切莫当成出兵的理由。”和斌道。

交趾那边略遇到了一些困难。

虽然吕城与蔡三方去了,说不定也不管用,但问题不大。

主要还是大理。

想要用兵大理,必须有一个用兵的理由。王巨问侬智高,就是想用它来做出兵理由。

和斌又说道:“少保,务必稳妥。”

王巨点头道:“和将军,我心中有数,没有十足把握,我是不会用兵大理的。”

和斌的心态就是赵顼的心态。

不久王巨便收到赵顼的诏书,上面有一句话,量力而行,朕不欲见富良江也。

富良江之战不算是失败,但是惨胜,而且也没有达到目标。

你欲取大理好,还是占城罢,朕不会阻止,但你自己儿想想清楚,不要到时候拿不下来,反而是三军损失惨重而归。

当然,损失不大的情况下,你无论攻大理,或者是占城,就是蒲甘国,赵顼也不会反对。

就是这个意思。

“陛下看来猜出来了。”

“这样还猜不出来?”王巨笑笑说,又道:“我与黄公公说的那些话,又带他过去看,一是通过黄公公的转述,让陛下以后不能产生轻视之心,二就是委婉地告诉陛下,我有这个想法。毕竟这么大事,我一道奏章都不写,而带兵去做了,陛下多少会有些想法的。”

“做事很难的。”黄骅说。

“说行做难,但这倒不能怪陛下,如果站在陛下的角度去思考,如何做想?”

所以雍正干掉了年羹尧,与汉人无关,主要就是害怕年羹尧威胁到帝权。

一旦让赵顼产生这样的想法,不会干掉自己,但会冷落自己。这个结果可不是王巨想要的。

“应当还好,一千万拨下来了。”

“醇之兄,你又想错了。”王巨笑道:“非是一千万拨下来了,而是陛下本身就有进取之心,只是南方,特别是大理获利不大,所以兴趣不大。如果我用很少的钱帛将大理拿下来,陛下还是很喜欢的。这便是量力而行,朕不欲见富良江也的背后真相。至于这个一千万,是财政确实宽松了。前年我见陛下,询问国家积欠有没有偿还清楚。陛下说还有一点。”

“去年不大好啊。”

“去年当然不大好,有旱灾,还有战后那些牺牲军民的抚恤。不过今年财政就会好转了。”

若是赵顼不大手大脚地用,今年财政盈余会十分可怕的。

就算抛去自己在两广路用了一部分财政,还有各个差役的几百万贯薪酬,但相信仅是裁减官兵的兵饷,就足以将这两样弥补上了。也就是国家财政开支大约还是在一亿两千万左右。

但是国家的财政收入,现在多半不是一亿八千多万,可能达到了一亿九千万。因为还有王巨带来的收入,如木棉司一年近六百万贯的收入……

以后只要没有大型灾害,没有大型战役,就会盈余那么多钱帛。所以在史上,五路伐夏失败,永乐城惨败,都没有出现严重的财政危机。

再说内库,虽然宗室子弟增加了,然而因为榷香收入,早超过了增加的宗室子弟支出。

应当从财政上,今年是赵顼睡得最踏实的一年。

这一条不仅王巨看出来了,其他重臣也看出来了。所以吴充与吕公著有意地亲近薛向。

因此史书载注了一句:向善商财,计算无遗策,然不能无病民,所上课间失实。时方尚功利,王安石从中主之,御史数有言,不听也,向以是益得展奋其业。至于论兵帝所,通畅明决,遂由文俗吏得大用。其事公著甚久,公著亦稍亲之,议论亦颇相左右。

想像当年薛向被旧党们骂得有多惨哪?

但现在终于承认薛向善商财,计算无遗策,甚至也会军事了,所以论兵帝所,通畅明决,文俗吏得大用。

有时候王巨望着夜空痴痴地想,如果中国古今往来这些重要的大佬,能将内斗的不要脸精神,放来对付外国,那该多好哪?

当然,这同样有背景的。

王安石陆续推出市易法、保马法等变法后,薛向觉得不妥,由是与王安石产生争议,最后被王安石贬到定州做了知州。

王安石下去,吴充将薛向提拨上来。

但吴充不是为了策反薛向,而是利用薛向在经济上的善长,又正好国家积欠没有了,国库盈余越来越多,打算去掉变法中一些不好的现象。如市易法必然拿掉了,这也是薛向与王巨皆同样反对的变法。还有免役法中的那个宽剩钱拿掉了,那么百姓就能享受到免役法所带来的好处,又轻少了苛剥。还有青苗法能不能变通一下。这个养马法越来越不管用了,未见多少战马,反而将北方百姓坑苦了,连普通的马也是越来越贵。那么是不是也要拿掉?

应当吴充这么做,如果做成功了,那确实是一件好事。

即便以后战败,变法成了良政,司马光便没有将其全部推翻的土壤。宋朝最大的难关便渡过去。

而且快要说服赵顼了,就在这时候变故陡生。

元丰二年,元绛老了,请致仕,赵顼再三挽留。

会太学虞蕃上讼太学里有博士受贿,事连元绛之子元耆宁。于是御史至元宅,略略代天子责备元绛。元绛也不自辨,罢知亳州。赵顼便用蔡确替代元绛。

吴充正好说新法不便,稍去其甚者。究竟怎么去,吴充也没有想清楚,也就是略略去其危害稍大一点的新政。

应当算是理智的做法。

然而蔡确却说道:“曹参与萧何有隙,至代为相,一遵何约束。今陛下所自建立,岂容一人挟怨而坏之!”

吴充与王安石确实有很多矛盾,尽管他们是儿女亲家。

这样一歪楼,赵顼便多想了。而且他想灭西夏哪,灭西夏那就要举国战争,得花多少钱帛?

于是没有同意。

就是这一线……几个太学博士受贿——牵连到元耆宁——元绛被罢相,蔡确上台——在财政宽裕的情况下也未及时矫正变法中一些不好的地方,而且非仅是吴充主持,还有理财大师薛向在边上参考着矫正,至少薛向不算是旧党、保守派——然后变法继续,该敛财一文不少——王安石罢相后变法矛盾仍在继续激化——然后,都懂的……

PS:有些卡文,只一更了。汗。

第656章龙臀

看着韩韫送来的这条消息,黄骅好笑地说:“少保,难道你以后要与吴公、吕公合作?”

王巨在广南时间呆得不会太长了,交趾马上就要结束,就算经营大理,明年也会结束。到时候王巨横跨两广、交趾与大理,某些人就是将王巨抬上首相宝座,也不会让王巨继续呆在两广了,尽管四年时间不到。

首相未必,但西府副相,那是必然。

如果赵顼不赐予这个官职,那么说不定黄骅这些最亲近的门人,都会劝王巨去海外做一个海外王。

太不值了。

而且海外百姓越来越多,与迁徙无关,去年仅迁徙了二十几万百姓,其中还有一部分是逗留的百姓。今年会更少。并且海外迁徙的百姓也时常因为战争、海难或生病而死亡。

但因为耕地充足,粮食充足,衣食无忧,人口在迅速繁衍着,今年年底人口可能就接近三百万人了,只是以小孩子为主,可这些小孩子成长起来很快的,不过十几年时光,一个个就能长大成人。

某种意义,仅是这些迁徙的百姓,足以做一个逍遥的海外王。

王巨也笑了一笑,但未必,主要是两府也时常调动,天知道那时两府宰相是谁?

“蔡公升起来真快啊,难道因为他与蔡襄是从兄弟吗(同祖父的堂兄弟)?”黄骅又说道。

“也不是如此,你看他之前的官职,先是开封府尹,后是知制诰,加上陛下想朝堂有一个平衡,赞成变法的元公下去,就要选拨一个支持变法的大臣上位,因此蔡公上位是谓必然。”

“也就是能见到皇上者占优。”

“可以这么说吧,欧阳公说馆阁官为贵,其实就是馆阁官能时常与皇上见面,所以才贵。”

“怎么如此用人呢?”

“醇之,一样,比如海外这摊子,涌现出一些能干者,可我用来用去,还不是以你们几人为主,无他之故,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会不会是旧党反扑?”

“以后会反扑,但这次至少不是,吴公不是性格激烈的人,况且他用了薛向参谋,薛向是旧党吗?”

反扑的啥,那个不能当真,可能蔡确是担心会反扑。总之,王巨现在不在朝堂上,对蔡确这个人不大了解,所以不好断定。

但说明文彦博、司马光、王安石、吕惠卿这些人下去后,朝堂情况仍很恶劣。

不过还早,至少也要到明年了,王巨就没有多想,放下这封信,说道:“去琼州。”

琼州在宋朝不算是一个恶劣的地方,恶劣的地方是春、循、梅、新、高、窦、雷、化,这八州。在宋朝官场上有一句话,春、循、梅、新,与死为邻,高、窦、雷、化,说着也怕。

中间还有两个故事,唐介弹劾文彦博,宋仁宗立即将唐介贬为春州别驾,第二天醒悟,立即改旨转为英州安置。因为春州太恐怖了。

卢多逊贬到琼州时,开封府尹李符进献谗言,建议将卢多逊贬到春州,虽朱崖虽在海外,地方却不错,春州在内地,瘴疠恶劣,贬到哪里的人有死无生。后来李符犯事,赵普借机将这番话说出来,赵匡义便将李符贬到春州,不久就死了。

然而王巨估猜这几处“尤恶”,主要是州城的地形多是水气湿重之地,加上热,又湿又热,且看八州位于两广何处,四处在雷州半岛,两处位于广州下方,两州位于惠州、潮州上方。如果久未来南方,那怕就是象蔡确是福建人,到了这里,也会因吃不消这里的天气,况且贬官又多是上了岁数的文官,身体素质差,如寇准在雷州,于是一一病死。久而久之,便成了传说。

其实不管岭南那一个地方,对于久在北方的官员来说,都不是一个好地方……真的热啊!

但琼州要稍稍好一点,四面环海,海洋性气候,虽热但不会湿闷。

民风也好,说万安军“不喜为盗,牛羊被野,无敢冒认”,真正的夜不闭户之所。

而且琼州岛也在迅速“进化”,一是宋朝官府开始有意识地派官兵开发,并且用了一套先进的管理模式,汉蛮共治,由汉官担任主要官,当地黎人首领担任相关的副职官员,由此来减少冲突。朝廷官员也可以插手,带去先进的管理与文明。

第二就是福建的海客,广州那边多是大食南海的海客,宋朝海商多是福建海商,他们从泉州港出发,这时航海要顺着海岸线航行,然而自潮州下来,就不能再顺着海岸线了,那样船队非得撞上雷州半岛不可。因此等于从东沙群岛横跨到琼州岛南部地区西沙群岛,再到占城,这个横跨虽然离海岸不算太远,横跨的距离却胜过了广州到吕宋岛的距离。因此海难事故率比较高。后来在西沙群岛屡屡发现宋朝沉船,也是这个原因。

这些船上也有一些救生措施,有人侥幸上了岸,然后求同伴带回去,船沉了,船没了,货没了,倾家破产了,而在福建又借了高利贷,于是求同伴带到琼州岛种地谋生,一是离宋朝近,二是逃避讨债人,这也是中庸……

福建这些海客到来,又带来了先进的文明与耕作技术。

王巨来到广南后,又开始在琼州岛上大肆修路。

对这个修路狂人,宋朝很多大臣无语。

不过有的大臣渐渐看到其意义,不仅仅是便于管理……一些地方官员虽然手中没有免费的劳力,但也略略从州库里拨出一些钱帛,资助百姓自发地修路。

可惜大多数官员仍认为若是没有免费劳力,这样做是折腾百姓,不欲之,特别最需要修路的多是偏远山区,百姓剽野,许多官员更害怕生事,也不敢作为了。

琼娘默默替王巨收拾着行装,说:“官人,这一战打过后,我们就能回去了吧?”

“怎么,想孩子啦?”

“想,不过他们幸好未来,否则也会象妾身这样,晒得黑黑的。”

“这叫黑里俏。”

“什么黑里俏,妾身在那群昆仑奴里面挑一个给你小婢女。”

“那有何不可,”王巨笑笑说,后世这群人中就是佣女最出名了,又说:“不过我就担心她们知道真相后,对我会有歹心。”

当然,这是说笑的。

王巨所过之处,一大群人,不仅有门人门客,还有他们的家人,现在又多了一群学生,一部分学生到彼岸搞研究去了,但在桂州又招收了一批新学孙,学生的学生,以教他那个数学为主的,不过王巨也抽空去指教一下。

因此用不着再请外面的婢女了,顶多就是邕州的那个宅子,请了两个门房。

但琼娘还是一脸向往地说:“好久未看到雪了。”

也不算好久,三弟成亲,琼娘也回去了,不过王巨还是怜惜地说:“让你吃苦了,而且到现在你的家人,我也没有替你找到。”

琼娘是她“妈妈”**小打买回来的,原来琼娘无所谓,但自从有了子女后,就有点想念家人。

于是王巨派人去寻找她的家人,但这是宋代,古代,虽是最富的年代,可是贫困百姓卖儿卖女的岂不要太多,所以至今未找到琼娘的亲人。

这让王巨一直感到很惭愧。

“官人,妾身很满足了,比起其他姐妹,我不知道有多幸运。”琼娘又收拾了一件衣服说道。

站在琼娘角度,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王巨还是有点感动,这么多年,自己到处跑,在京城呆的时间不长,余下跑的都不是好地方了。庆州是战区,泉州虽繁华,但是南方城市,才来包括他自己都不习惯,况且是琼娘。

因此王巨说道:“我们出去走一走吧。”

“你不是要去琼州岛吗?”

“不急这一两天。”王巨说。

两人从家中走出来,虽说王巨还有一个身份,判桂州,但总掌着两广大局,特别是广南西路,更是要精心布置,准备灭掉交趾。因此多将桂州事务交给了通判候忻,只是遇到疑难事务,王巨才出面处理一下。

其实不交给候忻也不行了,王巨一半时间就在下面跑了,无法一一处理桂州的公务。只是为难了候忻,心惊胆战地接过王巨的任务,实际王巨要求真心不高,只要不过份,他也就算了。再说,能找到多少又有才、又有德的官员?

不过这样一来,每次王巨回到桂州后,也能休息休息,于是夫妻二人便出城看看山水。

桂州百姓已经习以为常,倒是有一些进城后的蛮人大着胆子喊:“少保,少保。”

王巨也冲他们挥挥手示意。

“其实这些蛮人也不可怕。”琼娘说道。

在宋朝人眼中,广南西路的蛮人是这个样子:“诸蛮族类不一,大抵依阻山谷,并林木为居,椎髻跣足,走险如履平地。言语侏离,衣服斒斓。畏鬼神,喜淫祀。刻木为契,不能相君长,以财力雄强。每忿怒则推刃同气,加兵父子间,复仇怨不顾死。出入腰弓矢,匿草中射人,得牛酒则释然矣。亲戚比邻,指授相卖。父子别业,父贫则质身于子,去禽兽无几。其族铸铜为大鼓,初成,悬庭中,置酒以召同类,争以金银为大钗叩鼓,去则以钗遗主人。相攻击,鸣鼓以集众,号有鼓者为‘都老‘,众推服之。”

这个说法与对自杞蛮说法,是如此的相似。

所以一些胆小的文官,还没有来到到广西赴任,便被这些说法吓坏了。

事实是有一些丑陋的风俗,也比较剽悍,落后了就自然剽悍了。但也不是象传言中的那么不堪野蛮,真这样,如何治啊?

并且随着王巨大肆修路,兴办教育,许多地区面貌也在大幅度改变。

至于那些深山里的生蛮,王巨同样没办法了。

随着改观,更多的蛮人从山下走出来,进入城中,与汉人交易,包括桂州。

这些变化,归根两个字,修路。

但这个修路可不简单的,而且死了许多人,不仅是一些桀骜不驯的豪强,还有许多士兵。另外王巨还用掉不菲的钱帛。

琼娘看着这些蛮人,蛮人也看着他们,但眼中多带着尊敬。琼娘说:“官人,少年时,官家对你很器重吧。”

王巨大笑:“那时官家还小,我也小,许多都不懂。”

他不算小,但只有前世的一些知识,可前世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上位者,所以那时有的想法还是比较幼稚的。也就是这些年的基层官员磨砺,同样很重要。

对于赵顼来说,同样重要,可他没有经历过。

相反的,再看宋仁宗,他青年时代,就看着养母刘娥是如何主政的,随后即位,有的还没有做好,但几年后,就能称得上动操有术了。

无论是吕夷简,还是韩琦范仲淹,这些猛人在他掌控下,一直没有让国家出现重大的分裂。

相同的例子还有后来的宋哲宗,他亲眼看着祖母理财,然后反思,因此即位后也能称得上明君。宋神宗缺少的正是这段经历,尽管赵曙将他当成接班人培养,可培养的时间太短,赵曙自己皇帝又做得乌七八糟,没有起表率作用。后来的宋徽宗也是如此,本身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想作为,如何能守得住内心的**?

不过琼娘可不是这个意思,王巨又说道:“你也不能小看了那段经历,以我的作为,虽然有功,也是因为那段经历,官家对我还有些感情,否则早不相容了。”

别的例子不说,就说王韶吧。

以赵顼的器量,如果没有感情,还有那么多人仇视,王巨能平安走到这一步吗?

“妾身还有的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一句话,屁股觉得脑袋。官家龙臀下的是龙椅,所以他的想法与我们自然不同。”王巨说道,怎么办呢,总不能说赵顼疑心病重,乃是缩小版的汉武大帝,有些雄心,无其器量吧。

“龙臀?”琼娘笑弯了腰,然后用手摸了摸王巨的胡子,叹道:“时光真快,官人眨眼之间,也快人到中年。”

“是啊。”

“官人,此行要小心。”琼娘终于忍不住,将这句话说出来……

第657章海战(上)

“占城也欺人太甚,”兵部侍郎黎文盛说道。

就在交趾准备面临最大的危机之时,占城忽然撕毁了去年的温顺,重新派使过来,向交趾求那三州之地。

太师李道成说道:“国不强,敌国必辱之。”

“诸卿,如何化解?”猗兰太后在帘后问。

王巨曾评价交趾这个小皇帝李乾德很不简单,但疏忽了这个女人。交趾前面那个皇帝李日尊死了,七岁的李乾德继位,由生母猗兰太后与杨太后垂帘听政,太师李道成辅政。

杨氏乃是李日尊的皇后,猗兰氏只是一个普通的妃子,所以以杨氏为主。猗兰氏不服气,唆使小小的李乾德杀掉了杨氏与侍女七十六人。

猗兰氏才是罪盔祸首,当然,这个小屁孩子同样心狠手辣。

黎文盛说道:“太后,臣等与李太保(李常杰,交趾现在官制半沿用唐朝官制)商议过了,先将占城使者拖上一段时间,等这一战打完再说。”

“万一打不胜何如?”

“太后,陛下,请移驾来观。”李常杰尖着嗓子在边上说。

然后将他们带出升龙城。

在富良江畔,正押着近千名俘虏。

去年大多数彼岸的百姓让交趾人屠杀了,但有一些丁壮妇人却留了下来,当成了奴隶。数量还不少,足足有八九万人,一度在交趾战后重建中起了不小的作用。

但这个作用被破坏遮蔽住了,去年的破坏太厉害,最少十几万交趾百姓因为两次席卷而死,三分之一地区而是多是交趾重要的产粮地区,被席卷一空。

直到去年元旦前,还有小股流民在到处流窜,没有被消灭干净。

挟带着无穷的恨意,这些奴隶待遇很差。

熬到现在,一个个面黄饥瘦,黄的比例都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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