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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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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王安石“生病”在家,中书与条例司的官员都不敢作主,这个疏奏便搁在那儿了。

曾布以为是一件小事,顶多会有一些非议,不过沾到了烧酒作坊,正好到王家来登门拜访,便说了出来。

实际它可不是一件小事,因为后面还有一个真正的市易法,王巨最不喜欢,恐怕也是王安石变法中问题最大的一个法!

但王韶在秦州却是成功的,这是因为它与内地不同,以前宋朝与吐蕃也多有贸易往来,与官府无关,顶多吐蕃进贡贡马,朝廷回赐,以及陆续执行的茶马法。

不过汉商畏惧吐蕃人野蛮,不敢深入到吐蕃境内交易,吐蕃人害怕汉商的奸滑,也不敢到汉人境内交易,这掣肘了贸易量。一旦官方组织起来,便没有这个毛病。

可能会损害了一些商人的利益,不过总体上来说,是对两边贸易缺陷进行了补充,也更方便了两国百姓。

而且也有前例,种世衡在青涧城,那个量有点小,对象只是延州北部的蕃人,但性质差不多,正因为种世衡的参与,贸易量增加,也给延州蕃人带来了便利,同时也给种世衡带来活动资金。

不同之处是种世衡并没有说由俺来直接领手。王巨同样如此,假借商人捐献为名。但现在王韶是公开吼出来了,俺不用掩耳盗铃了。

另外幅射地区也不同,王韶这个市易幅射面积很大,不仅是河湟,甚至幅射到西域,只要经营好了,会获取很大的一笔财政,所以王韶在战后说了一句,俺们打仗,可没有向朝廷讨要一文钱,一斤粮草,全部是俺经营来的。

这个功劳大得不能再大了,要知道王韶那几场战役,若是由朝廷提供粮食钱帛的话,数字可能会以千万贯来计算的。就不要说开边之功了。

但他吼出这句话,那便有罪了。为何,你手中有兵有粮有钱有权,要干嘛,岂不是向第二个安禄山发展。由是王韶第一次离开秦州,直到后来河湟恶化,才再度去了秦州。

这恰恰是宋朝讲不清道理的地方,王韶虽然是没有花钱粮打了那几场仗,但平时士兵的军饷与武器却是离不开朝廷支持的,王韶不能说俺没有要朝廷一文钱,但王韶同样不会成为第二个安禄山,只要朝廷断了军饷,不提供武器,即便王韶想谋反,也只有傻眼的份。不要说王韶,即便后来的岳家军也是如此。

随后王韶进入西府,王安石征河湟税,王韶没有同意。这个原因同样简单,征两税,能征多少,还不如安心经营这个“市易”,但征下去,只会惹起熙河民怨。王安石不听,将王韶贬出朝堂。也就是因为这个市易,王韶悲催了两次,最后气愤得背疽发作而去世。

“原来市易法是自王韶率先发起的……”

“但不能再让这段历史重新上演了。”王巨心中默默地说。

如果王韶不贬离朝堂去世,如果章楶成长起来,两人又得到了朝廷重用,说不定五路伐夏就能成功了。

但现在王巨并没有说多少,更没有提醒市易法的局限性,听曾布讲完,他说道:“这个我不参与,王韶想经营烧酒,我也同意,但不能将烧酒作坊拿走,此例一开,后患无穷,更会惹人口舌。如果朝廷同意,烧酒作坊可以优惠优先向王韶提供烧酒。”

…………

“官人,这个王韶好没道理。”琼娘等章曾二人离开后说道。

“错也,”王巨道。

王韶所谋之远,非是琼娘能看到的,一旦开边,那花费的钱帛不知得多少,所以才将主意打到了烧酒作坊上。

其实现在王巨真无所谓,相比于蔗糖未来的利润,烧酒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这个头不能开,就象子路受牛与子贡拒金的故事那样,开了这个头,以后王安石说不定就能将它当成“故事”,然后逼迫许多人将各个作坊交给朝廷。

到时候惹下的麻烦会更多,那么天下人不仅会骂王安石,也会骂王巨。

除非变法结束了,那么不管王巨怎么做,都不会有人计较。

再者,要名声,王巨缺的不是名声,也不是功劳,而是资历与年龄,何苦之。

“那个王介甫更没道理。”

琼娘是指去年王巨改革军器监,遇到困难时,王安石没有支持。现在王安石为难了,却派两个小弟上门求救。

“你又想错了,这次章子厚与曾子宣前来,与介甫公无关,介甫公是胸有成竹。不过介甫公也非是以前的介甫公了。”

想当初王巨进京述职,察看河工时,王安石让王雱相见,也有一份示好的用意,但后来态度变得截然不同,这个固然是因为王巨没有大力支持王安石的变法,可也与王安石已经上位有关。

所以在这一刻,王巨也有些迷茫……

第四四四章二王(上)

“子安,你对青苗法看法何如?”张若水问道。

王巨睐了一眼。

章惇与曾布离开王家后,王安石的地位仍然很危险。

弹劾的人越来越多,王安石又得不到赵顼的支持,甚至因为赵顼不表态,导致反对的浪潮更高,于是王安石求分司,分司在宋朝是指到洛阳担任官员。俺不搞变法了,也不呆在京城了,去洛阳混日子去。

司马光看到这个奏折,越俎代庖,在上面批注一句:今士大夫沸腾,黎民骚动,乃欲委还事任,退取便安。卿之私谋,固为无憾,朕之所望,将以委谁!

你这就想走了,不行,就是走了,得将你搞的这个烂摊子收拾起来,得戴大帽子游街认错,不然你走不了。

所以说水满则溢,月圆则亏,司马光做得太过。

王安石看到疏奏后大怒,两人大吵了一通。

赵顼看到越来越乱,又将曾公亮与陈升之喊来询问。

曾公亮此时无语,王安石上位,他有一半功劳,但当初上位,曾公亮不是为了变法,而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但现在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

那么变法究竟对不对呢,曾公亮也没有了主意,所以他才一直沉默。

这一回看到事情严重,曾公亮只好说先将青苗法废了吧。

至于陈升之更是两面派,一个投机分子,早在几月前就与王安石分道扬镳了,也说必须废青苗法。

现在东府四相,三相反对青苗法,西府两相反对青苗法,两制台谏九成官员反对青苗法,那就废吧。赵顼下诏废除青苗法。王安石听到后,心中冰冰凉,难道我以退为进,是弄巧成拙了?

这也说明赵顼仍然很青涩。

青苗法一废,变法还变个鬼啊。王安石仔细一想,得,俺没办法玩了,上书请求罢相。

赵顼想得比较简单,朕废的只是青苗法,变法中一个不好的“术”,不是不变法,但变法离不开王安石,因此不准。那边也出了事,王安石请求罢相,赵捯步侍庀氲眉虻セ恕

废青苗法书旨到了翰林院,翰林院欢呼一片,赵捜丛谒较滤盗艘痪洌恍校凑展呃跏不乖谙辔簧希匦氲韧醢彩障嗪螅拍芊铣嗝绶ā

为什么有这个想法呢,废了青苗法,反对声音降下去,就不容易打倒王安石。所以想打倒王安石,不能马上废青苗法。

他这一闹,这道诏书就拖了下来。

然而正是他这一闹,才成了真正的弄巧成拙。

先是吕惠卿夺情回京,相比于王安石的“高风亮洁”,吕惠卿则多了一份手段。开始时他一直不吭声,直到现在才正式发力,

其次来了一个人,王安石的学生李定。但这个说法也不大准确,比如苏东坡,他自己认为是欧阳修的学生,实际他中进士之前的学业根本与欧阳修无关,其家进入京城,也多亏了张方平之功。再比如王安石另一个学生陆佃,他受王安石之益很少,相反多受了孙觉的恩惠。李定也是如此,他少年时曾受王安石之提拨,同样也受了孙觉提拨。

孙觉这个人来历不凡,是胡瑗与陈襄的学生,是苏东坡、王安石、苏颂与曾巩的好友,黄庭坚的岳父,包括秦观、陆佃与王令,都受过他的提拨。

前年因论邵亢不才,贬为越州通判,后来又调回京城担任知谏院。正好李定担任了秀州通判。宋朝的秀州就是后来的上海,以及浙江嘉定等地区,不过现在上海浦东一半还在海平面下,也算是宋朝一个富裕的上等州吧。越州就是绍兴,两个地区离得不远,两人多有书信往来。并且李定在秀州政绩蜚然。

于是孙觉提议将李定调回京城。

李定到了京城,孙觉为了避嫌,不好召见,便让谏官李常召见,问李定,君从南方来,哪里的百姓如何看青苗法。

李定答道,他们都很喜欢。

李常大失所望,隐晦地说,这是京城热闹话题,你不能胡说八道。

李定便找到王安石,将情况一一反映,王安石大喜,又将李定引进皇宫,让他向赵顼汇报。

由此李定打入了奸邪行列。

那么李定是不是媚王安石呢。

首先李定能不能做证明,能,他从南方来,青苗法宗旨主要就是春贷秋收,这时候正是贷的时候,最少李定的话能当参考。

其次王安石当初承诺是在陕西推广,后来违诺,变成了河北京畿与准南路。但现在连两浙都推广了,这证明了王安石不守信诺。

但这只是表面的,深层次分析则是庞大的一千七百万贯青苗贷。就是放在北方三路,也无法承担这么多青苗贷,所以它肯定要向更富裕的南方六路推广。或者说青苗贷少一点,但青苗贷数量少,收的利息就会少,没有庞大的利润,王安石何必兴师动众?

青苗法反对浪费主战场是在北方,百姓容易受到蛊惑。

南方经济富裕,商业发达,粮食产量高,商业发达,意味着对资本需求大,粮食产量高,意味着容易还贷。因此富户不排斥这个青苗贷,说不定多用来做资本滚大自己的生意,穷困百姓遇到困难时贷一下,以后也能偿还起来,所以强行摊派的少。

实际还有更深层次的,大家没有看到,那就是这个青苗贷的数额,说它少,真不少,一千七百万贯摊派下去,等于摊派地区每户百姓得付出近一贯的额外税。但说它多,真心不多,以宋朝的商业市场,可能每年需求贷款数额不是一千几百万贯,而是一亿贯,两亿贯。

因此李定反映的情况是比较可靠的。

其实司马光犯了一个严重错误,他想将王安石彻底踩死,赵捠芰怂挠跋欤谥惺榧岢滞醢彩肟辔缓螅畔纶榉锨嗝绶ǎ甲龉送贰

如王巨所说,变法的真正幕后人不是王安石,而是赵顼。

司马光等人明为废青苗法,实际暗指变法本身,这是赵顼根本不能同意的。若是当时废除青苗法诏书一下,王安石只能离开京城,没有王安石主持,赵顼虽是皇帝,也要牵就,那么这场变法就会象庆历新政那样昙花一现。

但赵捯患岢郑奔渫狭讼吕矗早锉懵盐颍疃ㄕ獯侮罴早镏沼谠俣扔淘ゲ痪觯阆铝税第美对鹩胝湃羲抵邢氯ゲ炜矗飧銮嗝绶ň烤故呛檬腔怠

这才有了张若水与王巨这场对话

王巨看了张若水一眼,问:“张都知,为何问青苗法?”

为了这个青苗法,整个宋朝刮起了一场超级风暴。

但军器监却是这场风暴里的一朵奇葩,一直很安静。

“子安,莫要对外人说,官家让我下去察看……”张若水低声道。

这个王巨不知道了,并且还有他不知道的,王安石虽以退为进,并没有真正蛰伏,赵顼前面下了暗旨,后面王安石不知道从那个渠道就得知了。当然,不能说王安石卑鄙,实际宋朝后宫早乱了,所以韩琦灌醉曹老太太,得到了玉玺,使得赵曙亲政,不久便传扬开来,所以赵祯被戴了绿帽子,也传到市坊。包括王巨,也利用张若水这条线,得到一些内部消息。

然后王安石便私下找到蓝元震与张若水。

赵顼想法是大臣产生两种说法,那么朕用两个亲信太监下去观察青苗法究竟是好是坏。但到了两个太监身上又不同了,好与坏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未来,如果王安石会下去,那么不如落井下石,趁势狠蹬一脚。如果王安石不会下去,这时候就要及时地雪中送炭。

两人琢磨不透,张若水才问了王巨。

很多内幕王巨是不知道的,但他很快给了一个答案:“青苗法是变法根本,青苗法废变法废,青苗法不废,变法继续。”

“但这个变法……”

“变法总会有人受益,有人受害,不变我朝将会慢性自杀,变得好,我朝又会平安渡过一百来年。变得不好,则是加快了这种自杀。”

“变得好只能保持一百年吗?”

“一个月前你穿了裘衣,现在为何脱掉?”

“天气暖和了。”

“那再过三个月你穿什么衣服?”

“哦,我明白了,那时还要再变。”

“也不一定,只要历代官家与宰执英明,及时调节,就无需再变,毕竟变法等于是一场革命,太过激烈,就算平安变过去,也多少会给国家带来一些创伤撕裂。”

这还是很难的,谁能保证每一任统治者都能英明无比?

所以自古以来,没有永远存在的国家。张若水也听明白了,但这个话题他也不敢深入问下去,于是又换了一个话题,问:“为何神臂弓如此强大?”

“它的原理其实很简单,每一箭射出去的力量,是箭支重量乘速度平方的两倍的一半。这种新弓设计,使得箭支射出去的速度快了一半,于是它的力量无疑会增加数倍。不过除了这个定律公式外,还有一个忽略的因素,那便是阻力,这种箭支变得很小,破空的阻力同样会下降,这也是速度增加的主要原因。但它虽变小了,重量反而增加了……”

“何谓平方?”

“平方就是每一个数字乘以每一个数字,比如四的二倍是八,四的平方则是十六。”

“你那本数学书上未写。”

“那只是初等数学。”

“后面再写啊。”

“后面的写……我要慢慢想啊,但我那来的时间?”王巨道。实际后面写数学倒是容易,关健如何将物理与化学结合进去,让他头痛了,因此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执笔。

这就是王巨与张若水的对话,真的没说什么,依然保持了以前中立的做风。不过却为王巨引来了麻烦……

张若水与王巨说了一番话,两人手中还有很多事要做,一是军器的继续制造,得赵顼的认可,拨下了许多钱帛物资,不过这些是钱帛是物资,不是器甲,西北两场战役爆发在即,得迅速化为各种器甲。

同时又对刀枪进行进一步的改造。

宋朝枪不是演义中的各种长枪,主要就是一个铁制枪尖,后面装上枪杆,古代戈也是如此,不过戈已经落后了,为枪所替代。这次进行的改造便是枪尖,加了弧形设计。

刀更是如此,早先的陌刀是什么样子,没人看到了。不过王巨还记得后世出土的蒙古战马,以及号称世界上最符合力学原理的恰西克马刀,以及尼泊尔军刀,前者是骑兵所用的刀具,后者则是步兵所用的刀具。相比于蒙古马刀,恰西克马刀更为细长。然而到了尼泊尔军刀上,则变得更粗阔。

这也是有原因的,一个是在高速奔跑的战马上用的刀,一个是在地面上作战,速度不同,对刀型要求也必然不同。

不过做为眼下最主要的步兵刀具,尼泊尔军刀作用不大,真正需要的是强力斩马刀。

所以各个兵路的用刀都必须进行改良,对付敌人步兵的战马,以步克骑的斩马刀,骑兵所用的战刀,阔细、长短、弧度、轻重要求皆不同。这必须进行慢慢调试。

甚至相应的刀柄、刀鞘都要进行改造,甚至王巨还添加了一道血槽,这个血槽的大小、位置同样必须要考究。

但与以前不同,这批调试的刀具,都相对地增加了一些弧度,只是还没有定型。

因此这段时间王巨与张若水事务不少,不过张若水离开京城了。

第四四五章二王(中)

王巨继续中立,不过张若水会错了意思,谁想慢性自杀呢?再加上赵顼派他下去察看,大约这就是大势所向,皇上也改变了原先想法。再说,在王巨主持下,军器监改革,新式碳化钢、水压冷锻、虎踞炮、大型火蒺藜球的推广,以及神臂弓,还有正在研发的各种新式刀枪,似乎军器监将要出现史上最强冷兵器,这才是大功。

抱着这种想法,张若水匆匆忙忙下去看了看,回来禀报,说好好好。

确实青苗法产生了一些弊病,不过要改革,总有一些不好的,然而好的一面胜过了不好的一面,为什么会闹,主要是向一等户放贷,实际等于向他们变相征税,这些人都有着势力,所以闹的人才那么多。这就象原先刘娥时,吕夷简主持了茶政改革,连宋仁宗的老师大儒孙姡Ф荚谡飧龇炊孕辛小

但后来结果证明吕夷简是对的。

吕夷简是保守派吧,动操有术吧,无论权谋或家世,有几人能敌?

可就是变相地加税,又加了几何税?

这就是张若水的禀报。

其实以前王巨关于这个利益,也说了很多。

不过张蓝二人的禀报也未必是实际,这又涉及到宋朝的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太监的权利。

表面上看,权臣需要一些依附或交好的太监,提供内宫的消息。不仅是王安石,文彦博,包括王巨也是一样。但宋朝太监的地位比较低,仅是在史书上,就能看到最少有一百名顶级太监倒在两府首相或权臣身上,被迫流放到洛阳或其他外地“养老”,所以宋朝宫中的太监能为一些大臣提供消息,但也需要一些权臣对他们保护,这种关系是权臣为主,太监为辅的关系。那怕是童贯,他也不可能凌驾于蔡京之上的。

平时他们不一定需要站队,但到了选择的时候,比如这时赵顼让蓝张二人下去察看,他们不得不站队了,所以青苗法如何的不重要,重要的乃是选择的对象能不能站上风。

看来王安石要上风了,于是这个禀报,完全偏向了王安石,甚至其参考价值还不如李定的禀报。

赵顼不会想那么多,毕竟他才二十来岁,哪里想那么多。

蓝张二人是宫中大太监,他们汇报的消息应当是可靠的。

于是立即诏书王安石视政。

王安石接到诏书,不能再拿捏了,立即视政。

好了,文彦博、韩琦与司马光等人的心血全部白废了。

韩琦接到消息,大吃一惊,连忙上书,论青苗法不见听,请解河北安抚使,疏奏到了中书,论官职王安石上面还有曾公亮与陈升之。但是曾公亮虽然有心机,在变不变法上,不是变法派,不是保守派,也不是中立派,而属于模糊派。陈升之更是两面派,投机分子。王安石回来了,两人息菜了。主事的人又再度成了王安石。

王安石可不会买韩琦的账,你要退这个河北安使,那么就退吧。

司马光这回急了,于是连续写了两封长信给王安石。第一封信是在王安石要求去洛阳时,那封信语气很讥诮,到了第二封信时,司马光看到大势已去,语气立即变得温和,所以开篇便是:翰林学士兼侍读学士、右谏议大夫司马光,惶恐再拜介甫参政谏议(安石以左谏议大夫本官参知政事)阁下:光居常无事,不敢涉两府之门,以是久不得通名于将命者。春暖,伏惟机政余裕,台候万福!

司马光态度温和了,王安石也退让一步,实际随着韩琦等人的逼迫,王安石不久又再做了一步退让,取消三司条例司,将三司条例司功能放在了中书条例司。

然后王安石写了一封信,这并不象一些人诬蔑的那样,王安石对司马光三封信不屑一顾,这封信便是《答司马光谏议书》,在这封信中王安石反驳了司马光的批评,否认了司马光说的侵官、生事、征利、拒谏等。这些指责有的是司马光在第一封信里写的,不过第一封信司马光语气太过恶劣,所以王安石未回。

然后说两人游处相之日久,议事却每不合,是两人所操之术异故也。然后王安石比较明智地承认了一旦改革,必招怨恨,比如商朝迁都盘庚,不但大臣反对,连百姓也反对。但后来证明商朝迁都是一项英明之举,暗示司马光保守、因循、苟且偷安的不对。

司马光接到信后,无法反驳,于是也回了一篇短谏,说了国家已因新政造成动乱不安。

变法嘛,总会产生动荡的,王安石便没有再回信了。

这便是司马光与王安石、吕惠卿交锋的真相,两次交锋实际司马光占了下风,但上下风重要吗?会有人竭力篡改真相的。

司马光看到事情不可为,除了懊悔地拍大腿外,便不作声了。文彦博只好赤膊上阵,说青苗法之害,赵顼道,吾已派二中使亲问民间,皆云甚便。

文彦博道,韩琦三朝宰相不信,而信二宦者乎?

赵顼心中说,老子信韩琦,还不如信苏东坡!当然这次文彦博打小报告同样无果。

正当这些保守派无辄时,又发生了一件事。

石介的学生、欧阳修的好友姜潜担任陈留知县。

朝廷让向姜潜摊派陈留县的青苗钱,欧阳修的好朋友,还能支持变法么?但他虽在儒学上建树高,却没有得中进士,所以官小言卑,又不能直接拒绝。于是采取阳奉阴违的办法,刻意将青苗钱数额悬于县城门上,然后大张声势宣传青苗钱。俺做得不错吧,支持青苗法吧。

实际呢,他只是干打雷不下雨,只宣传,你们快来贷青苗贷吧,然后什么措施也没有了。

试问这样,青苗钱还能发下么?

陈留县乃是京城的一个大县,他这一闹,影响非同小可,王安石派人责问,姜潜就说,俺声势那么大,百姓不愿贷让我怎么办,难道介甫公你让我强行摊派么?搪塞了几次,姜潜看到自己这招肯定不管用的,早晚被罢,索性称病弃官而去,反正俺家里有几百亩地,不愁自己衣食。

关于青苗贷的利弊,确实是产生了许多强行摊派的现象,但它的利非是打击了高利贷,也非是增加了国家收入。

其利是提前了近七百年,出现了信用贷款,并且王安石隐约地感到这个信用贷款会刺激经济增加。

其失败也非是它太超前,以宋朝的经济,完全可以推出这个信用贷款。

只是王安石的思想还跟不上,所以其措施不完美。

即便到了王巨脑海里,仍然面临着许多难题,其最大的难题便是货币不足。因此不能说王安石青苗法有多好,也不能说姜潜这种行为有多高尚。

然而姜潜这一闹,问题来了,反对声音再度掀起。

知通进银台司的范镇又带着一群大臣闹,又用辞官胁迫,那就辞吧。

再到科举,叶祖洽在策中写了一句,祖宗多因循苟简之政,陛下即位,革而新之。

主考官吕惠卿将他拨为第一,副考官刘攽不同意,然后闹到李大临与苏东坡哪里,三人将上官均拨为第一,四个考官吵了起来。赵顼无奈,派陈升之面读几人试策,于是再度策叶祖洽为第一。

苏东坡不服气,王安石气愤地说了一句:“轼才虽高,但所学不正,又以不得逞之故,其言遂跌荡如此。

这下子将苏东坡得罪狠了,然后便有了李定案。

李定的同母异父之兄便是大和尚佛印,这个佛印很有些才气,所以后世传出许多他与苏东坡的雅事。但与后世传闻不同,这个佛印非是苏东坡去了杭州才交识的,佛印本身是一个花和尚,吃酒喝肉,为人潇洒,四处游历,所以很早就与苏东坡认识了。

但相比他这个哥哥,李定为人确实比较刻薄些,所以兄弟俩十分不和。

然后佛印便与苏东坡说了一件事,他们的同母仇氏死的时候,李定为泾县主薄,没有守孝。

这个说法不完全对,也不完全错,仇氏改嫁是因为李定父亲家境中落,仇氏死的时候,李定父亲还活着,小老婆随人跑了,李父当然不高兴,于是写信让李定回来守心丧,就是不穿孝服的守丧,但也守了三年李定才复出为官。

李定原先与苏东坡无仇无恨,因为他恨上了王安石,又听到青苗法未废,王安石再度上位,多有李定之功,于是将这段往事放了出来。不过他非是言臣,所以开始透露给了御史陈荐,赵顼便诏下让江东淮浙转运使问询,为何成了三路,仇氏三度改嫁,不在一处,那么只好让三路察问了。

察问的结果是李定曾以父年老,求归侍养,但未说持所生母服,也就是守心丧。

李定就辨解,俺父亲未告诉我是仇氏所生,但父亲健在,岂能随便穿丧服?结果到了京城,陈升之对李定的孝与不孝不置与否,曾公亮则认为李定要补服丧。

补服丧问题不大,大不了来一个夺情,也不过就一百天。

但补了服丧,李定就彻底打上了不孝的罪名,在古代百善孝为首,这个帽子就大了。王安石立即出面,他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李定确实不知情,第二件事在古代女子改嫁就不再是家人了。

李定可以为其守孝,也可以不为其守孝。

还有一条依据王安石未说,凭借李定母亲的为人,还象一个母亲吗?凭什么让李定守孝,守了三年心丧已经对得起她了。

所以陈荐是无理取闹,恶心攻击。不过弹劾出来了,本来王安石将李定授为监察御史的,不得己,只好改为崇文殿说书。

但御史林旦、薛昌朝与范育不服气,再度弹劾,李定无奈,求解职,再降官,改成了集贤校理检正中书吏房公事。

不过李定就奇怪了,俺这个母亲死了,连俺都不知道,陈荐从哪里听来的。

他也没有想到他那个哥哥,但是过了三四个月苏东坡自己露出马脚,天长有一个进士叫朱寿昌,其母生下朱寿昌两年后被父亲逐出家门。

朱寿昌直到后来知道真相,发誓不找到母亲誓不为官。一直找了几十年,才在同州找到其母,这也说明了宋朝人口的流动性,生生从安徽流落到了陕西。这时其母已经七十多岁,还生了两个儿子,让朱寿昌一齐迎回。

这正在李安案风波还没有过去之时,于是一件小事,一个小官,却轰动一时,先是钱明逸大力推荐,然后苏东坡写诗唱和。

李定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了苏东坡身上,然后又打听到了苏东坡与其哥哥的关系,一下子明白了。

也就是乌台诗案两大主角,都没有对的地方,皆做了小人之举。

王巨对这件事原先是一知半解,直到这时,才知道了大约的真相,

但王巨也尴尬了。难道我也要将保安军那个便宜母亲,以及姜家的那个弟弟接到京城来享福,甚至将姜氏接到京城继续做“奶奶”。

原因很简单,相比于李定的母亲,他那个便宜母亲无疑是一个天使。况且王巨母亲是在父亲死后改嫁的,不管怎么养的吧,总是养了了几年。

所以王巨听到这个消息后,又想清楚了事情的大约经过,立马花了几百贯钱,买了一些衣料礼物,派人送到了保安军。

真怕啊。

这时代若是让人打上了不孝罪名,那就死定了!

苏东坡这时候只是一个二百五,然而他后面有许多高高人哪,包括大科学家沈括同志,那一个是简单的角色。

然而这还不是难堪的,不久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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