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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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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天,郑白渠花费不过四百余万,如果不是这个粮食逐步自保,国家支出会增加一百万有余!
年年有旱情,只是旱情不严重。但万一遇到大旱之年呢?
这样讲,王巨提前根据情况将耕地分配下去,让百姓与军士及时耕耘播种是对的。
而且卡嚓的余威尚在,为了分田,前年与去年都吵得不可开交,只有今年反过来,比较安静与顺利。
钱明逸是不敢参与分田一事的,不过他也派人在关注着,似乎只有几家闹了下,确实是王巨派人暗查,没有查清楚,隐田较多,王巨分得又少,王巨经过确认后,再次做了调整,几家都安静了。
钱明逸听后长舒了一口气。
但王巨不仅是这条理由,他继续说道:“再者,渠工规模比我原来计划要大得多了,非是不能大,还能更大,但水流量有限,就这么多水,灌溉面积增加,那么所有灌溉区又再度缺水了,反而得不偿失。这是最后一个水堰,也是比较大的水堰,若是修成了,能灌溉一万多亩耕地。然而修到这份上,我不得不更小心了。钱公,你不来,我还准备骑马到下游去测量一下,看看水位如何。这个水位便是决定了引水渠的范围。若是水位紧张,引水渠必须缩短。然而如何观察,必须等到周边的耕地都开始耕耘灌溉,才能得到标准的测量数据。钱公,因此也不能急啊。”
反正钱明逸也不大懂,一番忽悠,钱明逸无话可说了。
“可以灌溉多少顷耕地?”
“准确地说是四万六百余顷左右,具体多少,就看这个水堰最后能灌溉多少顷耕地。”
“增加多少耕地?”
“这个真不大好说,但是钱公,这个重要吗?重要的是它们全部在国家田册上。”
不在田册上,如何能征税。
这才是问题所在,比如治平元年收入,钱是近三千七百万贯,绢帛是八百七十几万匹,粮是近两千七百万石,草是两千九百万束。但还有,金银铜铁锡石炭,以及其他种种,这才能构成宋朝完整的收入。但其中两税钱只不到五百万贯,绢帛三百七十几万贯,粮食一千八百万石。这是王巨所知道的。也就是两税收入不足三千万。当然那一年受了特大涝灾,不然会更多。
但正常年份,两税也不过四千多万。
落在七百万顷耕地上,这个压力会少得可怜,就是加上地方官吏的变相剥削,百姓也能吃得消。可落在两百万顷耕地上呢?
钱明逸让王巨忽悠走了。
但是侯可与杨蟠不易忽悠的。
杨蟠有些不满地说:“子安,是慢了。”
这时到了真正扫尾工程,确实没必要需要那么多劳力,然而眼下渠工上劳力未免少得过头。
并且杨蟠被王巨所逼,有很多事,也不得不亲力亲为,但他毕竟是五十出头的人,几年下来,有些吃不消了。因此比钱明逸更渴望早点结束。
侯可心态要稍好一点,不过这几年同样吃了很多苦,特别是身兼两职,说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杨勾使,我已写了奏章,递向朝廷,禀明九月九重阳节前全部竣工。正好这段时间等朝廷除书。你还有原职可复,侯知县本职就是知县,但我往哪里复?再说,这次大家都立了功劳,难道朝廷不升迁?最少是一个知州吧。”
王安石将那些人贬成各地知州,有些人觉得屈,但对于他们三人来说,那怕就是一个小州知州,也是好的。
“你这想法太市侩了。”杨蟠道。
“杨勾使,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夫子说的话。不仅是爱财,爱官也是如此,君子爱官,同样取之有道。我们是凭功绩政绩努力去升官的,这才是道。”
“别说了,什么东西到了你嘴中都变了味。”杨蟠终于让他逗乐了。
不过他眼中也有些希冀地看着东方的天际,当真不想升官哪?
侯可道:“我倒无所谓,就是拙荆天天念叼我那两个外甥。”
“程公不是得到朝廷重用了吗?”王巨装疯卖傻地问。
“颢儿是任命了官,颐儿还在教书呢……不过子安,这次进京城后,看在老夫面子上,照拂一下。”
这句话似乎有些奇怪,程颢名声远比王巨大多了,不要看大顺城之战,那是军功,在儒林中未必会有多少人认可。
而且程颢现在官职也比王巨要高。
不过程颢能年年得皇上召见吗?
在儒林中,大程名气很大了,但在官场上,王巨才是根红苗正的。所以侯可才说了这句话,也许不是他的话,而是他的妻子所说的话,托侯可嘴巴讲出来了。
“未来的事,谁好说呢,”王巨含糊地说。
但他在心中说,你那两个外甥,俺可不敢交往。
…………
“苗将军,王将军,姚将军,我将你们喊来是为了一件事。”
“子安请吩咐。”苗授道。
“你们看那些丘陵,”王巨手指着西北一片丘陵地带说道:“这一片丘陵都是土山,在它东面我建了一个水堰,并且开了一道引水渠到了这片丘陵,这块荒陵地带的耕地,我一直没有分配下去,一是地瘠,二是留下来有大用场的。你们可以找一些苜蓿与芦苇就近种下去,未来你们看,能不能置三四营保捷骑兵。”
保捷骑兵与蕃落骑兵非是禁骑兵,他们都是常驻兵种,因此首要前提就是有一种养马的地方。
“但哪里来的战马?”王君万道。
骑兵好处不用说了,可马从哪里来?
“前不久,我接到了一个消息,朝廷诏书缘边安抚使王韶招抚裕罗格勒。”
这道诏书是给王韶名份以及挡风避浪的。
实际整件事与朝廷无关,王韶得到了那个不知等级的机宜文字之职后,立即将目标对准了裕罗格勒,汉人名字叫俞龙珂,对准他有好几个原因,一是他的部族就在古渭城一带,离秦州近,而且超级大,嵬名山投降宋朝,部帐不过一万几千户,他的部帐是十二万户!号称青唐最大族帐。
其次此人宋朝情结很重,有招降的可能。
因此他孤身带着几名随从来到青唐,找到俞龙珂,汉唐很常见,比如班超,比如王玄策。但在宋朝,也只有王韶了。
换了其他人敢吗,怎么开出口啊?小珂同志,投降吧。十之八九准备卡嚓了。
但是小珂十分感动,反而认为王韶很有诚意,两人抱着妹妹喝着小酒,整聊了一夜,俞龙珂决定内附。
不但内附,他本人还亲自进了京城,觐见赵顼。
赵顼喜出望外,一个十二万帐族人就将他眼睛晃瞎了,立即接见。俞龙珂说道:“臣听闻包拯是忠臣,请赐臣姓包。”
赵顼立赐包顺。
然而马上新的问题来临了,王韶有没有权利这么做?似乎有,有那四个便宜行事大字呢。但似乎也没有。因此赵顼稀泥糊涂赐了一个缘边安抚使之职,又说王韶是奉诏招抚。实际真正有权利的乃是秦州知州孙永,但他没那能力,相反的,王韶在招抚俞龙珂,秦州反而出了事,因为不重边防,被西夏人摸到秦州北面的刘沟堡,突然袭击之下,堡破,守将范愿与将士被杀者不计其数。
赵顼一怒之下,用李师中替代了孙永。
这个内幕王巨不会多解释了,还有时间,王韶将这十二万人全部消化下去,时间不会短,况且还有李师中与向宝掣肘。
但这个时间不多了,收复河湟战役打响后,这几个将领包括一部分保捷军最好也要送到秦州去。实战才是最佳的成长道路。所以王巨的计划必须修改,速度也要加快了。
“裕罗格勒?”
“有一个汉名叫俞龙珂,但陛下赐名为包顺,他的部族有十二万,遍布在古渭城到洮水之间。”
一个十二万出来,三将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此我打算与他交换一些战马过来,这是我写给王韶的信。”王巨拿出一封信,递给这几将观看。
开始说得很客气,顺带着颂扬了一下王韶之功业。
不一定非得要打,不战能屈人之兵,才是用兵的最高境界。
随后就说了一件事,朝廷怎么做,王巨不管的,但他手中有两样好东西,一是蔗糖,马上就要出来,二是烧酒。请王韶规划一下,那边有俞龙珂出面,利用两人的力量,扩大向蕃人的销售数量。当然,这个过程中,王韶可以置一个部门,获得一部分利润,以便他能更好地便宜行事。俞龙珂同样能得到一些好处,为他的族人谋利,以便减轻族人的不满之心,加速他的部族与宋朝的融合。
末尾顺带着,请求王韶在兑换过程里弄来一千来匹良马,不是一万多匹,一两千匹战马,对于俞龙珂部族来说,不算是大数字。
“好主意。”三人说道。
王巨却哑然失笑。
第四〇四章私军(下)
王安石市易法最大的好处便是王韶开边了。
王巨又看着三位将领,道:“你们不觉得王韶很了不起吗?”
“是很了不起,十二万帐哪,”王君万道。
王巨无语了:“就是十二万帐?”
“还能有什么?”
这就是现在宋朝与吐蕃普遍的情况,吐蕃对宋朝不大排斥,宋朝对吐蕃也不大排斥,甚至许多人以为对方都是好朋友。
倒是苗授想了想说道:“这样一来,西夏人再也不能南下了,不对,还能南下。想阻住他们南下,必须拿下河州。”
“拿河洲干嘛?吐蕃人也不好惹的。”王君万立即反击道。
“河州现在是木征在掌控,但他只是掌控,真正属于他手下的人,还不及这个包顺多,如果包顺真有十二万帐的话。河州百姓对我朝不大排斥,拿下河州是可能的。只是想拿下湟州会很麻烦,离我朝太遥远,供给困难,哪里又是吐蕃的大本营。”
“但为什么拿下河洲?”
苗授也答不出来了,仅是阻挡西夏人南下吗?那么只要宋朝将势力范围扩大到了洮河,西夏还能南下,但不容易了,或者说不值得了。
姚麟道:“实际王韶得到俞龙珂,也是运气。西夏逼得紧,虽然禹藏花麻倒向了西夏,然而西夏烧杀掳掠,导致没有投降西夏的秦州蕃人,反而易容易倒向我朝。”
也就是西夏不南下,宋朝反过来不易得到熙河地区,或者说俞龙珂了。
但不能怪这三将,他们在战略上本来就不及王韶,况且王韶那么多年在熙河地区游历,也不是游着玩的。
现在整个宋朝,对吐蕃未来战略的认识,除了王韶王巨外,其他人都不行!
苗授与姚麟能说出这些见解,算是很难得了。
不过湟州王巨暂时也不想,毕竟董毡乃是正统,颇得人心,只要董毡在,对湟州乘早死了心。
但王巨心中在构思着另一个战略,等他们说完了,问道:“若是得到河州,自渭州秦州河州对兰会二州发起攻击,那会是什么局面?”
“西夏危矣,不对,倾国大战。”王君万道。史上宋朝只拿下了兰州,但没有对会州动手,这有种种原因的。但真拿下了整个会州,那么河西走廊一下子全部切断,难不成从大沙漠上与河西走廊联系?如那样,西夏会拼命的。
然而在兰州会州拼命,比宋朝大军踏着沙漠戈壁盐碱地,前去灵州拼命肯定要强。
不过怎么做,王巨现在仍然想不清楚。只是随意问了一句:“若是他们拼命,还失去了兰州与会州,会形成什么局面?”
“西夏危矣。”姚麟道。
“错也,不是危矣,亡国了,”苗授道。宋朝真这么干,西夏肯定发动全国力量来拼,拼不下来,国内也空虚了,宋朝还不动手吗?
“然而我朝不动手,坐看西夏没有蚕食古渭城地区的蕃子,蕃子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们会怎么做?”
“我有些明白了,”苗授道。现在吐蕃分裂,董毡能救一次,还能救两次?那样的话,西夏慢慢就将势力延伸到了洮州,宋朝危险来临了,他又说道:“这个王韶厉害。”
王巨心中一笑,心想,至少比你还要厉害一点。
“如此,朝廷岂不是要向河州用兵了?”苗授突然醒悟道。
“不大清楚,这要看情况,朝廷财政仍然缓不过来,那不会用兵,若是缓过来了,可能会用兵,”王巨含糊地说:“不过今天我说了,你们可以听一听,切莫对外泄露。”
“放心吧。”
“万一用兵,我到时候会推荐你们几人率领一些保捷营前去。其实你们说器甲,我也在考虑这个兵制。禁兵象这个样子发展下去,真的不堪重用了……”
王巨迟疑了一下,赵顼开始了淤田政策,就看能不能成功将禁兵转移出城外。开封北面就是黄河,但离开封城还有一段路。
能成功地转移出去,就能远离那个浮华的世界。然而就是转移了,能不能变好,依然是一个大问号,只能说禁兵家属可能负担会少一点。
这个同样没必要说的。
“朝廷于西北用兵,越来越倚仗蕃兵,蕃兵是强大,不过汉兵若不强,终非美事。虽然郑白渠这一带屯集的保捷军非是边民,民风也不及边民强悍,不过他们多少受到战乱的影响,而且与边民不同,实际朝廷陆续开始重视屯田,然而多是乡兵性质的弓箭手,用费虽省,终非建制。边区也有保捷,不过零散。这么多保捷军就聚集在这几百里方圆,无论集结,还是训练都比较方便。因此我对他们同样看重。”
“那个蔗糖会赚多少钱?”王君万担忧地问。
其实王巨也不用解释了,既然连骑兵都想到了,岂能不重视?
但问题现在又是器甲又是骑兵的,用费会更多。
就那个一个小玩意,能赚来这么多钱吗?
王巨说得含糊,这个时间说慢也慢,但只要朝廷同意了,钱帛又凑得差不多,说动手就动手,也就是说快,也很快的。
“那个比你们想的好。”
赵度先是骑马去四川看,看了后,又连人带马乘船去了两浙。
在他信中仍坚持认为遂宁的甘蔗最好。
这没办法,就象后世的中国产业,无论再好,也成了伪劣山寨的代言词,本国人都不相信了,外国人如何相信?
主要离得太远,王巨也不大清楚,来到在这世界,糖霜买过两三回,可甘蔗还一次没有吃到呢,如何评价?
但赵度说得比较客观,就算遂宁的甘蔗比较好,那么两浙的甘蔗不比广南的甘蔗差吧,广南制出来的蔗糖制品,都受到欢迎,为什么两浙的不行?
在信中他还反映了一个问题,不是大家所想的,遂宁甘蔗业萎缩,规模不小,川南许多地区甘蔗业同样可观,问题是有背景的发展起来了,没有背景的淘汰下去了。
只能说经过张顺王小波叛乱后,大多数耕地得到分配,巴蜀的兼并压力比陕西与中原的小。反映的问题很多,再比如朝廷对巴蜀征税比较困难,于是用帛代替粮食征税,结果导致当政绢价上涨,甚至巴蜀百姓将绢往朝廷运,那边因为缺绢,从荆南将绢往巴蜀倒调运。这岂不是严重浪费?
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难决了,它的根本不在于货物上,而在于货币……当然,王巨现在不会对货币产生什么想法的,同样很麻烦的。
不过受地形影响,巴蜀甘蔗业却不及两浙,这个原因也就是市场。成都府一带人烟稠密,不过周边地区就不行了,往外运,运费又高。除了高价的糖霜。
但放在两浙路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一条大运河,想怎么运就怎么运,因此不仅是糖霜,还有一样东西,甘蔗汁,以及石蜜,用甘蔗汗做的蜜饯。
因此两浙甘蔗种植规模远胜于巴蜀,所以赵度建议,暂时放弃巴蜀,离得远,不易管理,运费高,成本高。那么由葛少华兼顾着广南的甘蔗,他在两浙负责两浙甘蔗。成本方式仍与木棉一样,由两浙官员用税赋垫付,内藏库收益上来后,再偿还给三司,这样还节约了一笔不菲的费用。
反正这种合营后,王巨将六成收益交给了内藏库,也等于是内藏库产业了。
赵顼也同意了。
不过王巨接到信后,又回了一封信,刻意讲了一条,这个销路不仅是宋朝与宋朝周边的地区,还要将主意打到市舶司上,特别是杭州市舶司,有许多船只与倭国人高丽人打交道,而倭国那边似乎产银,因此可以与这些海商交易。
眼下不会担心销路,未来则要将销路扩大化了,这样才能提高利润,另外就是技术保密。泄露出去,商人赚钱了,那也只是赚钱了,能做什么?
所以这个蔗糖的利润不会小,不是延州几家商户在广南种的甘蔗,而是广南东路与两浙路所有的甘蔗,只要能收购两三成上来,产量也是惊人的。
并且又与烧酒不同,销路有限,口感还不大习惯,因此利润跟不上来。它开始时利润会是赅人的数字。
不过有一件事,王巨要进京说明。
那就是均输法,似乎这个均输法在大多数人反对下,等于没有执行,或者说执行了一部分,但这个棉花多半王安石要执行了,它不是百姓的产业,而是内藏库与三司产业,商人无权干涉。
那么蔗糖十之八九王安石也会让发运司经营,那肯定是不行的,说不定都能错过前几年暴利的好时光。
但这个具体的,王巨没必要说了。
“看吧,看来不久,我可能会进京城任职,若是财政宽裕,我会请求官家,先从三司透支一些款项,再从内藏库垫付,先将武器装备起来。铠甲,那要等于明年开春了。并且就是明年,也未必能将铠甲装备齐整。然而装备只是一部分,在华池时,我虽重视装备,但更重视的不是装备,而是训练。”
“子安,放心吧,这九十几营保捷军就交给我们了。”王君万道。
“子安,如果你来领军就好了,”姚麟说道。
他说的非是让王巨亲自掌军,还是边路知州,如果用兵,那就是四边路。蔡挺能力不容置疑,大顺城扁完了,到葫芦河又将西夏人扁了。但这一扁过后,西夏人对蔡挺也是死心塌地了。顶多小规模的冲突,因此与蔡挺无关。
用兵的必然是其他三路。郭逵是武将,但武将也未必可靠,葛怀敏不是武将吗?那个王韶似乎不错,但一仗未战,真打起来,天知道行不行呢?
至于李复圭,更没有人敢相信了。
兵悍将勇不行,还要主帅指挥有方,这才能建功立业。
庆历战争中,许多将士表现还是很出色的,但皆让主帅给坑死了。
实际司马光说王巨豢养私兵,这说法肯定是不对的,养不起,王巨更不会产生那种心思。
他所做的一切,无非还是为了强军,即便买耕牛,还是为了强军,后方家人无忧,战斗力才能提高,岂不是强军?
但正是因为他所做的种种,以及传奇性的成长经历,使得许多将士对他产生了倚赖与崇拜、盲目的信任,比如新保捷军的器甲,看似很无理的要求,如今又似乎要实现了。
好象是无所不能似的,即便苗授,也产生了倚赖心思。
只要王巨不谋反,可以说这几十营保捷军,王巨登高一呼,至少八成将士会呼应。
没有养私兵,但等于是私兵,许多兵营都让王巨不经意间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因此司马光说得也没有一点道理都没有,但他不懂,所以不能说得很清楚。甚至以后将兵法出来后,还要求将士一心呢,说了,又管什么用?
“我也想啦。”王巨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一语中的,能安排也安排了,王巨就等着朝廷的除命。
很快除命下来。
陕西营田使下掉了,但重加了两个官职。一个是天章阁待制。
当时朝廷下达这个授命时,范纯仁表示了反对。仅是郑白渠功劳不够,至于大顺城之战的功劳,那是功劳吗?未弹劾就是好事了!
想当初他老子混了多久,才捞了一个天章阁待制,因此范纯仁表示不服。
这时赵顼对范纯仁印象颇佳的,便说了一句:“卿若有王巨之功,朕会让你进两府。”
很奇怪的一句话,富弼立即不悦地说:“陛下,君无戏言,两府乃是国家政府,陛下不能用之开玩笑。”
赵顼正色道:“富卿言之有理也,不过范卿,你不知道内情,朕授王卿此职,与郑白渠关系不大,更非是大顺城之捷,乃是其他。具体的,你问曾相公吧。”
说变法,实际准确地说,从治平四年春天就拉开了帷幕,从减少科举名额就开始的,随后裁兵,二八分制,坊场河渡,木棉,这些功劳累加起来,不要说天章阁待制,若是年龄够的话,担任翰林学士也有资格了。
事实对于这个馆职官,王巨也同样坦然受之。
但下面的差官让王巨头痛了,可它却是让很多人都眼红的差官,制置三司条例司检详文字!
第四〇五章顶替
“这个检详文字是什么官职?”妃儿表示不懂。
“是一个差官,如果能做很多事,它能与三司三个部司的判官相当,如果不能做很多事,只相当于诸寺监丞。”琼娘在京城呆的时间长,见的官员多,立即便答了出来。
这个回答比较准确,准确地说,它就是发改委,不过上面有王安石与陈升之领首,虽然检详文字是执行官员,但不能拥有大多数决策权,至少现在还不及三司三个部司盐铁、户部与度支判官职权大。
不过对于王巨来说,担任这个职位,算是高升了。
侯可道:“这么快就走啊?”
“侯知县,你不要误会了,我不是去升官的,而是想办法快点进京城,看能不能将这个官职推卸掉。”
“咦,”杨蟠在边上诧异一声。
“王相公变法,天下骚动,我这个毛孩子夹在里面做啥?”
真想推,还是容易的,得罪王安石就是了,但那样,王巨又不想,因此有些儿麻烦。
“渠工就交给你们了,但是你们也不用急,相信不久除书同样会下达。”
然而不大好说,比如杨蟠,王安石农田水利法还没有正式开始,可能要扣一扣,以后推广农田水利法时再提拨杨蟠。至于侯可同样如此,郑白渠虽建好了,暂时一两年内,必须关注,比如管理制度的完善,比如可能产生的一些纠纷,后期维护的完善,等等,必须要一个懂的人留在这里。
那么侯可还得要熬一熬。
具体的如何,得看王安石怎么样想了。
“上船。”王巨说道。
这次王巨走得还是很低调,前面接到除书,后面立即收拾行李,雇来船只,与侯可杨蟠打了一声招呼,没有惊动任何人,便离开了三原,将行李搬到泾阳码头上。
“那不是明公吗?”有一个百姓惊讶地说。
“子安,你这走得太突然了。”侯可道。
“也不突然,再说,我的祖坟都迁到三原来了,以后这里就是我第二个家,走就走了,何必兴师动众。”
“那也是。”侯可一笑道。
王巨本来想将他那些草房子也捐给三原,做为驿站,哪里交通比较便利,士兵们又用了一些材料将房屋内部装饰过,毁了太可惜。不过琼娘在边上说了一句,万一回来祭祖怎么办?
毕竟现在王家人可真不少,说不定以后随着王巨官职提升,人会更多。
王巨便给了王全一些钱,托他在王巨离开后,将房屋翻修一下,渠也快修好了,勿用恶心人,索性换成砖墙瓦房吧。
除了这处房屋外,延州还有一处房屋,是李家的陪嫁。
如果不是王巨及时打住,李家这次陪嫁快离了谱。但正好王家寨惨案发生,兴师动众也不大好,因此李家陪嫁规模才压了下去。就是这样,依然花费了一万多贯,包括他原来宅子边上的一套大宅子,是李员外将几处宅子买过来,进行合并,然后进行装修,建了几个奢华的亭台楼阁,以及一个花园。
此外还有陪嫁了大量金银首饰,以及彩帛之类。
然后问题是王巨一走就空掉了,还得要交屋架税,于是王巨离开延州后,又将它出租掉,这个租钱捐出来,支持了延州的州学。
现在这个房屋依然如此,周边就是四个军营,因此王巨让人托王全将房屋改造后,以后每年拿出一些钱帛来,当成一个私学,收纳百姓与将士子女入学。
随着又让全二长子立即进京,找到张载,就在张载居住处附近买一栋房子,师徒二人住在一起。但这不意味着王巨最后成了延州人,或者三原人,或者开封人。
延州那边实际随着祖坟的搬迁,已经开始疏远了。三原这边也未必,开封那边更不一定。就象吕居简一样,他久在广南,最后子女一起在广南定居。
或者韩亿,他家从真定搬到开封后,韩家成了开封韩。
主要西夏那次入侵,不然王巨根还是在王家寨的,这个根基一动,就是王巨也不知道未来他的根在哪里。
“好大的船。”妃儿没有那么多愁善感,就象琼娘所想的,王巨在构建一个梦幻世界,然后李妃儿开心地生活在这个梦幻的花园里……
琼娘对此也无语,不过还是说了一句:“不大,等到了京城,我带你到汴水上,看那些船,那些船才叫大。”
实际这只是一艘稍大的客船,也不过三四十吨大小,以至王巨不得不让全二长子与陆平他们先将几匹马带着,赴往京城,这个船肯定不能载马了,否则会出事的。
然而京城那边随着夏竦推广了虹桥后,桥面逐一抬高,开始有近千料大船驶到东水门外。
两者差距太大。
但一千吨船大吗?
“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真舍不得啊。”妃儿看着码头上做活的百姓说道。
“做官就是这样,那可能在一处呆很长时间的,象程公在延州呆了五六年,算是例外了,”王巨说道。实际郑白渠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台梯,当然也是一个重要的台梯,没有郑白渠的粮食,以后西北用兵成本会很高的。但他的世界是在整个西北,以及京城。这两个地方才是他的主战场。
打赢了他的家就在西北,不管在三原还是在延州,打输了,他的家只能在杭州。
“妃儿,也正好,几个月后就是元宵节,到时候我能带你看一看灯会。”王巨又说道了一句,然后冲杨蟠与侯可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以前我做事有点冲动,得罪之处,还望包涵。”
“算了,不过子安,你也是遇到了我这个性子,若是遇到了韩公那样的性子,必会产生冲突,”杨蟠道。
“不提了,不提了,若是除职下来,到京城,我请你谢罪。”王巨道,又说:“船家,扬帆。”
因为他看到岸上开始有百姓不停地向这边张望,有的百姓在询问,善与罢,恶也罢,终是成了过去式,王巨只想安静地离开。
船扬帆离去,有一个岁数大的百姓大着胆子问:“侯知县,王明公走了?”
“走了,到京城去了。”
“述职?”
“是任职。”
“怎么就突然走了?最少让我们送一下吧。”那个老者立即呆住了。
消息迅速传出,码头上所有百姓一起放下手中的活计,失魂落魄,呆若木鸡。
侯可喃喃道:“不管怎么说,王子安是一个好官。”
若让他数落王巨缺点,那真是一大箩筐,为人强势,功利,手段强硬,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从来就没有想过做一个老好人官员,因此所到之处,卡嚓卡嚓,心机多,城府深,但无论怎么说,确实是一个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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