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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锦衣(夜半)-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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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须对二人说道:“其实无非是一个先字。我自知无法轻易近了你二人的身,于是乎在便开始在远处监视了你们几天,尽量摸清你们的生活规律。先说段少侠,段少侠每日清晨指导陆施主的公子陆绎习武弄剑,而到了临近正午的时候,就会出去办事,从各方人手里接到纸条和口报,到了傍晚时分则是同独自或同陆家上下一起吃饭,吃完了饭还要和陆施主的夫人梦雪晴,以及义兄夏大德共同商讨一番今日事情。到了晚上再次打坐入眠,整宿整宿的练功蓄气,这一天既不耽误公事,又对武学持之以恒锲而不舍努力不懈,贫僧看了佩服的也是五体投地。”

段清风抱拳冲悟须道:“大师谬赞了,大师观察的倒也真细致,呵呵。”

悟须没顾段清风的那不善的呵呵声,继而说道:“段少侠不在府内的这段时间,您所在的院子是没有人的,说实话要不是为了达到效果,故而要偷偷摸摸的,我还真想登门拜访在那院子中住上一段,那哪里是院落啊简直是仙境。总之我便趁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偷偷在墙上写上了这行字,白天你就看到了,误以为我是避开你的视线写上的。”

“等等,不太对,当时我打坐之前和带着绎儿练功之前我都曾看过那面墙,上面并没有字,后来就突然出现了,定不是你提前写上的。”段清风说道。

“是贫僧失言了,没有给段兄弟解释清楚。”悟须说道,虽然一副一派宗师得道高僧的样子,可话语间却宛如江湖中人,粗野好爽大气不拘。

“我用了你们道家炼丹用的红药,你看就是这个。”悟须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段清风接过倒出瓶中的黑色药丸看了一会儿,微微摇了摇头,丹鼎宗的东西段清风并不是太了解,陆炳接了过来倒在手里看了看。笑了起来:“连这玩意儿都有了,人的创造力还真是无穷无尽的。”

“怎么文孚,你认识这东西?”段清风奇道。

“算是吧,这玩意叫红药,我曾听万老爷子说过,但没见过,不过没想到竟然就是高锰酸钾。呵呵。看来古人的化工产业还是挺发达的,总之这东西只要遇水就会成红色。我想悟须大师就是利用了这点,才造成了把字写到墙上的假象。不过大师,这东西在如今可不好得到,需炼制许久才能提纯。既然你嬉耍了我兄弟,我就把这红药收下了。权当做是给我们的赔偿了。”陆炳说着把药瓶收了起来。

悟须微微摇头道:“陆少侠既然喜欢拿去便好,何必找个理由讹去呢?”

“文孚,你要这东西做什么?”段清风奇道,术业有专攻,这方面他是一点也不懂。

陆炳拍着装药瓶的口袋说道:“这东西用处可大了,可以消毒,也可以做鱼药。洗胃也行,最主要洗下面很好用,咳咳咳咳。”

“什么下面?”段清风不解的问道,陆炳说道:“得得得,当我没说,你也别问了,你继续做你的纯情小处男,无敌好孩子就行了。”

“陆施主博学多才。贫僧佩服佩服。我曾与万老爷子有过一面之缘,昨日知其身亡的消息,心中不免万分难过,而今日一见陆施主,想来凭借陆施主的才华和博学,应当能继承万老爷子的妙手医术吧。”悟须说道。

话语一转,悟须又说道:“咱们言归正传。段少侠在登州所住的院子内,有大片的竹林,也有碧潭一汪,早上自然湿润的很。待我之前嵌入墙中的红药被弄湿润了,趁段少侠不注意,我再用打暗器的手法,把水珠打在红药上,自然就形成了这幅字的模样。段少侠即便武功再高,也难以察觉水珠的流动,老衲虽不及两位少侠,但也算略有小成,自然会尽量小心,打出的时候用内力收敛,不敢有丝毫破空之声。加之我用量还算考究,有些地方嵌入红药,有些地方则用的是粉末,水不多不少,恰到好处,不至于使红水往下流淌坏了字样,这才形成了您看到的那副景象。”

陆炳大约明白了,于是抱拳道:“那大师对我应该是简单一些了吧。”

“不错,陆施主从不带刀出宫,虎头宝刀放在家里,宫中则是把普通的腰刀。老衲功夫再是不济,出入皇宫之中也能来去自如不被人发现,故而我提前把你的刀从中心用内力震碎,外面只有薄薄的一层铁皮,我留下了刀柄没有震碎,并且在刀柄上方慢慢悠悠的刻上了那些字。”悟须说道。

“纵然如此,大师空手接刀的本事却也了得。”陆炳钦佩的说道,这个悟须和尚不光武功高强,说话还处处给人留面子,实在是谦虚的很。至于智谋方面料敌先机,胆大心细算好了事情发生的可能性,一步步把人诱导入自己的“圈套”之中,实在是高明的很。

这一切在悟须口中说的简单,但操作起来却很难,光说陆炳这边,就要考虑到出刀速度和陆炳的内力,防止还没打斗刀就碎掉等事情。震碎的刀气就散了,无法发挥实力,而空手接白刃也要恰到好处,力大了刀会断,力小了就会伤到自己,接下刀后,考虑陆炳收刀速度,让刀恰到好处完整的回到入鞘。故意用话诱引陆炳,晚上打开刀观详,然后一切水到渠成。

不得不说,悟须深谋远虑,敢想敢干,大胆却细致。陆炳只能心中暗道一声厉害。

悟须单手行佛礼:“陆施主言过了……”

客套话还没说完,却听门外有人跑动的声音,了空大师摇头苦笑道:“看来又是那人来偷馒头了。”

陆炳随口问道:“什么人来红螺寺这等佛家寺院偷东西,也不怕遭了天谴。”心中却暗道,佛家食物清汤寡水,又不是外面酒楼的上好斋菜,有什么可偷得,偷这个还不如去酒楼收隔夜饭吃得香呢。

“无妨无妨,我们若是能抓住他,也会收留他的。因为他乃是一位以前鼎鼎大名的老英雄,铁掌劈华山晁伤。”了空大师双手行佛礼说道。

“什么!”

第二十一章生擒晁伤

陆炳和段清风听到晁伤的名字的时候都大吃一惊,不禁站起身来,他们激动地样子反倒是吓了了空大师和悟须一大跳,悟须说道:“何故如此大惊小怪?”

“两位大师且坐,我兄弟二人去去就来。”陆炳说着与段清风一起匆匆忙忙的奔了出去。

段清风和陆炳在前,了空大师悟须在后,四人跟着那个应该是晁伤的偷食贼快步狂奔。晁伤的步伐很沉,踏地有声,好似不会武功的乡野村夫。不过速度却是不慢,虽不能与轻功好手相提并论,但是也比一般武人要厉害一些。

晁伤向来不以轻功见长,这个速度和平日里应该有的速度差不了多少。但据陆炳的记忆,他的步伐也不至于如此沉重。经过一阵的跟随和观察,陆炳发现每次晁伤掠起,狂奔的时候,都是用轻功步伐的,但每次落地的时候就好似平常人一般,丝毫不以轻功落步缓势,故而才发出这么大动静,就好似是故意要引陆炳等人前来一般。但事实上,这着实是陆炳想多了,晁伤不是故意为之而是确实忘了落地的步伐,而是凭着一身硬功蛮力强行为之。

陆炳看着他的背影,一个纵跃之后问道:“清风,前面那个人你看是晁伤吗?”段清风和晁伤一起保护过朱厚照许久,与陆炳相比,段清风对晁伤更熟悉一些。也不能怪陆炳不认人,本来陆炳和晁伤也就是有几面之缘,虽然陆炳记性了得,但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这么多年过去了陆炳见了千千万万的人,岂还能记住晁伤的背影。

段清风沉吟片刻后说道:“看起来身形是很像,恩,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文孚,我去拦住他,你帮我在一旁看着。”两人都担心这其中有诈。故而一人拦截一人掠阵,更为稳妥一些。

陆炳答了一声,段清风运气与足下,身子竟然呈直线轻飘飘的动了起来,猛一蹬地在空中滞空,然后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再次落地接连飞出。只用了片刻功夫就追上了晁伤。陆炳看着段清风新练就的轻功身法,心中不禁叫了一声好。

段清风拔剑出鞘,单手持剑立于晁伤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晁伤连忙向旁边转向奔去,但方丈之内岂能是灵巧见称的段清风的对手,还没怎么动段清风就又拦在了他的面前。

晁伤抹了抹自己那满是灰烬的面容。大喝道:“娃娃,你可知道老子是谁?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

“您是……”段清风还没说出来,却听晁伤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谅你也猜不出来,我是红螺寺的老神仙。算了,不知者不怪,我饶你不死。你不知道前两日一个三撇胡就拦我,被我……你给我闪开我便既往不咎。现在听令,闭眼,向后转,我什么时候说好了你再睁眼,否则你就得遭天打五雷轰。”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大师可知详情?”陆炳对了空大师问道,了空大师诵了一声佛号。然后也不避家丑,实话实说道:“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他是晁施主的,前几日晁伤前来偷东西,四日前被寺里小僧设计发现并齐齐举棍棒追赶,有违佛法禅宗实在惭愧。事发当时正巧少林的悟法悟禅两位师弟都在,武当的张真人也在,交手之下才发现是晁伤。怎奈他神志不清了。还对我等很是敌视,动手打伤了一人后便逃脱了。”

“张胖子真他娘的无耻,我记得晁伤没事儿的时候他们关系还不错的,那日见了竟然不拿下晁伤给他医治。”陆炳咒骂道。

“后来我也曾经问过寺中的火头僧。他们说前一阵寺里来了个偷东西的贼,每日就光偷些吃得,那日他们是埋伏了很久才等到晁伤的出现,才有了我们碰到的那一幕。”了空大师说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老衲得知后便让寺里众人不再追赶晁施主了。今日却被陆施主碰到了,老衲有一问,陆施主何故对晁施主这么在乎?莫非是想治好了他?”

“大师菩萨心肠,陆某佩服。自然是想医治好晁伤前辈,晚辈有事想要问他。”陆炳答道。

了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晁施主疯了定是有事扰心,心魔所致,他疯了便不知世事了,反倒是一种解脱,每日有吃有喝,倒也快活,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岂不是比你我都开心?既然如此,又何必非得医治他呢,苦苦追寻真相,或许到头来真相大白的时候,却是你无法接受的,亦或者这结果已然不重要了。世事无常,我等轮回之人皆不过是命运的棋子罢了。老衲奉劝陆施主一句话,世事无奇,得过且过,可有可无,云淡风轻。”

陆炳口中虽然答着,但心中暗道了空大师略有迂腐,已经陷入佛学歧途之中。转眼再看向段清风和晁伤,此时段清风依然不让开,晁伤躲了多次都没避开段清风,眼睛一瞪大吼一声便要动手。段清风看的出来晁伤的脑子好像有问题了,现在已经认不清人了,于是略撤一步做防御的架势防止晁伤暴起伤人。

晁伤转瞬之间面容变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你就饶了俺吧,俺跑不过你,你是大罗金仙在世。”段清风被晁伤这一跪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去扶口中连连道:“晁老前辈,您这是怎么了,快快起来,这样可使不得啊,哎。”

段清风倒持宝剑云梦泽,双手掺住晁伤的腋下就要往上提,却猛然看到晁伤眼中精光一闪。段清风大惊失色,松开双手,脚底蓄气用脚掌抓地,身子猛然后倾,身体成直立半躺状,动作若让常人来看定会觉得诡异非凡。此招比铁板桥更加难,完全是用小腿和膝盖间的力量,已经不符合人类体格的常理了,当是内功高手才使得。

果不其然,晁伤暴起伤人猛然跃起,双掌直扑段清风面门而来,段清风顿感脸上有股火辣辣的感觉,用鼻来嗅也满是铁掌的腥臭之味。

晁伤见没有打中,立刻双掌下压,朝着与自己呈锐角相立的段清风胸口打去,段清风大叫一声:“您这是真糊涂了还是没糊涂,好厉害。”的确,晁伤打的太精明了。段清风话虽如此,但脚下却不敢怠慢,单足蹬地就这么平推一般飞了出去,一招真人背剑,反刺地面腰间用力身子在空中旋转起来,稳稳地站在了晁伤十步以外。

悟须赞道:“好俊的功夫,段少侠年纪虽轻但内功深厚,比耄耋老翁的内功修为也不逞相让,年轻健壮的身体,灵动飘逸的招式,配上这身后的功力,丹阳子前辈的高徒果然名不虚传,武当后继有人了。陆施主,你可有对手了。”

陆炳笑而不语,心说段清风可没少那自己练招。

晁伤一招未中,见段清风飞身躲开,连忙追上去抢攻。段清风站稳了身子,平托宝剑低语道:“得罪了。”瞬间在段清风身旁升起一团雾气,雾气迅速笼罩住了晁伤和段清风自己,转瞬之间雾气又消失殆尽,晁伤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双臂抱紧好似很冷的模样。

悟须和了空面面相觑,皆是目瞪口呆,过了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极具美感的招式如同仙人法术一般,却有如此强劲的威力,一招放倒铁掌劈华山的晁伤,这等本事已在陆炳之上了。

陆炳拍掌笑道:“清风啊清风,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这才多久没见你,你的功夫竟然又精进的了不少,到了如仙如幻的境界。话说回来,你一个大男人的,成天招数这么漂亮,就是武林中的女英雄也要自愧不如把,嘿嘿厉害啊。”

陆炳边说着边往前走去,离着倒地不起的晁伤还有几步的时候大叫一声:“我凑,你把晁老爷子给冻上了,我还以为你光是封住他穴道了呢。”

陆炳走到晁伤面前,以自来随意功的挑脚把晁伤从地上挑了起来,双手转动晁伤的身体,运气于掌心,瞬间周围寒冷的空气变得暖和了一些。

段清风扫了扫衣摆上刚才不慎沾上的灰尘后说道:“我自然是封住了他的穴位,这不是有你在,我才可以随意运功,冻上了也有你能解冻,若你不在我就得小心行事专封穴位了。你干嘛呢,小心点,别把晁老前辈给烧了,还有注意穴位走向,我刚才把他的几个重要穴位给封上了。你正常给他解冻就好,我之前是在他穴位上着重用力了,我提醒你一声,你别再给我着重解了,留着穴位别解,否则晁老前辈起来后还得折腾。”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傻。”陆炳嘻嘻哈哈的答道,了空看了两人的功夫,对悟须耳语道:“这两人是不是用了内丹?”

“应该是。”悟须低声回应道。

第二十二章杨飞燕是个好儿媳

在陆炳的运功取暖下,晁伤的面色渐渐恢复了红润,长舒一口气后昏厥了过去。陆炳低头看着晁伤,心中顿时心花怒放,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终于找到晁伤了。只要医好他,那么万儿万甚至是朱厚照的事情就可能会调查个水落石出了,真相即将大白,陆炳只要替他们报完仇,就可以回到山东,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闲云野鹤的幸福生活去了。

陆炳虽然心中澎湃的很,但却不能守着外人表露出来,生怕旁人发觉什么从而抓住自己的弱点,于是口中故作镇定的嘟囔道:“清风,你说说你,上次把世显兄冻上了,现在又把晁老爷子给冻上了,你丫这么爱冻人呢……”段清风的心中也起了波澜,看着晁伤有口无心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陆炳同样凌乱的话语。了空和悟须对视一眼,纷纷眉头微皱心中顿时疑云密布。

陆炳抱着晁伤,以安顿晁伤给晁伤治病为由,暂时告别了悟须和了空大师,与段清风一起下山去了。其实陆段二人所说的也不算是借口,事实的确如此,同时他们要把晁伤送回城中,严加看守防止晁伤再次走丢,从而失去了这来之不易的线索。

待陆炳段清风二人走后,悟须叹了口气说道:“哎,人算不如天算啊,我话还未说完陆施主未曾表态就走了,晁伤的出现搅乱了我的计划,看来游说未果是佛祖的意思。陆施主性格虽烈,但却有聪明狡猾,也不知道他能否冒险与我共同面对,若是不能只怕我无力阻挡,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老衲实在于心不忍啊。待他们回来的时候,怕是比武就要开始了,到时候我就没有时间再去说了。哎,听天命尽人事,我尽力了。”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是福是祸未可知,师弟不必太过介意。”了空劝道,悟须点点头道:“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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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燕正陪着陆母说话。最近陆母范氏的身体不太好。陆炳给范氏开了几味药后,身体才稍好了一些。可是生来病死人之常情,即便陆炳继承了万儿万几成的医术,已然可以成为妙手回春了,但却阻挡不了人类体质的正常衰老,陆母虽然年纪放到穿越之前的时代不算年高。但在如今这个时代人大多是短寿的,所以陆炳只能尽力而为,多尽些孝道。

杨飞燕因担心下人服侍不好,故而忙前忙后的亲自伺候陆母,由此颇得陆母范氏夫人的欢心。原先陆母说不上讨厌,却也谈不上喜欢杨飞燕,原因在于陆母出身官吏之家。嫁的夫君陆松也在兴王府为官。陆松从典杖到最后的身兼数职的纵观,到现如今更是成了京官,官累都督府都督佥事,协理锦衣卫事,这是何等的尊贵。现如今也属于大富大贵之家,故此陆母范氏有些大家夫人的脾气也是正常。

可杨飞燕的身份就不同了,虽说杨登云先前也是一方大员,朝中显赫的武官。但毕竟是弘治年间的事儿了,后来还成了朝廷通缉的要犯,到现在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抛头露面。这等人物在陆母看来,就如街上打把势卖艺跑江湖的差不了多少。

杨飞燕自小跟着父亲在江湖上行走,见得都是江湖草莽之辈,骗子乞丐地痞流氓也是经常接触,说话办事自然比不上梦雪晴那般知书达理出口成章的。同样。也比不上小蕊的谨慎小心低调顺从,反观杨飞燕的脾气反而还有些爆,属于标准的江湖儿女。

跟着陆炳在山东登州府的那段时间,杨飞燕学会了不少东西。此次见到陆母的时候,陆母对杨飞燕的印象可是大为改观。杨飞燕敏而好学,什么东西倒是一教就会,若是耐下心来,也是颇为善解人意的,故而久而久之,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一旦感情建立起来,杨飞燕把卧病在床的陆母哄的别提多开心了。

如今听说杨飞燕又怀了一子,陆母更是开心,自家人丁兴旺,这也是祖上的庇护,陆炳的造化。陆母拉着杨飞燕的的手说道:“这次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要是个男丁就好了,俗话有云母凭子贵,有了儿子,那才能有保障,等你老了才有人顾着你。”

“母亲说的是,不过陆郎已经有两个儿子了,我若再生一个儿子,那陆吟可算是行了,这家里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就他一个姑娘,那可不是得受尽宠爱啊。就和咱家小姑陆燃一样,您说是吧?”杨飞燕知道陆母最为疼爱小女陆燃,陆燃和陆绎的年纪差不多,于大哥陆炳年龄差距极大,是陆松的小女儿。陆松老来得子,生下陆燃的时候陆母也算是大龄产妇,这才伤了身子,至今也成天大病小灾的不断。

陆母果然听到夸赞陆燃的话高兴万分,点点头说道:“说的也是,不过子嗣兴旺可是他们男人在乎的事情,所以还是得生个儿子好一些。况且说炳儿有两个儿子,实则只有一个,虽然炳儿待陆绎视如己出,但是人家骨子里毕竟流着别人的血,日后怎样都说不准,看起来亲情大于血缘,但血浓于水,少了这一层关系,就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了。哎,日后怎样,我想炳儿都不后悔,他已经做好这方面的准备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炳儿的子嗣是外强中干,必须得再添男丁才行。飞燕,你这肚子可要争气啊。”

“我记住了母亲,说起来,其实说来我最羡慕的人就是母亲您了。”杨飞燕说道,陆母疑惑不解问曰:“为何,我这老太婆的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我虽然与大夫人雪晴姐姐情同手足,与小蕊姐姐也是相敬如宾,而陆郎对我很好,在家里也从不分什么妻妾规矩。但终究我还是个妾室,也是最小的妾,按规矩来说,一妻一妾,我连妾室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就是个婢女。不如母亲您一辈子都是大夫人,爹爹连个妾室都没娶。更何况您为爹爹填了两男一女,这等本事,媳妇看来是拍马难及了。”杨飞燕说道。

杨飞燕铺垫了一大通,也不显得她违反了媳妇的品德要求,丝毫不显嫉妒梦雪晴之意,只有对陆母的夸赞之情。陆母的脸上果然洋溢出一丝得意的神色。陆松无一妾室,如今已然五十开外,更是不会纳妾了,故而陆母也算取得了一生的胜利。

古法有规定,做夫人的不能嫉妒,嫉妒之心属于七出之内。若是犯嫉妒不让可以纳妾并按规矩的丈夫纳妾,迎婢或睡通房大丫头,那夫人是可以休掉的。虽然陆母不管怎么说,此时都没有被休掉的危险,但守着儿媳妇还是不能太过得意胡说八道的,毕竟她是长辈也是陆家主母。

自己心中的爽点被杨飞燕点了出来,陆母自然是舒爽万分。口中却谦虚的说道:“拍马难及?我看你是溜我的须拍我的马才是。其实话不能这么说,为娘我当年嫁给老爷的时候,他是兴王府的一小吏,谁能想到有今日的成就,那时候为娘我可是大家闺秀。况且那时候老爷他按常理不能纳妾,官职够的时候年纪就大了,也就没这心思了。”

“炳儿就不同了,先前没出事之前。他就官至锦衣佥事了,与现如今老爷的官职相当,他年富力强官职还高,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的不纳妾做什么?难不成让他出去喝花酒才行?加之山东的产业了得,连圣上都为之所动,把他召回京城。以我这个妇人之见,此次炳儿之所以能够回京任官。不光是因为他考取功名的缘故,与他山东的产业又有莫大的关系。”陆母范氏说道。

“母亲说的是,媳妇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人非圣贤。况见贤思齐,媳妇小小的羡慕母亲一下,母亲还是得受着的,切勿责骂媳妇啊。”杨飞燕道,陆母笑着刮了杨飞燕的鼻尖一下,婆媳二人闹作一团嬉笑了起来。

下人此时端来了粥,杨飞燕正要服侍陆母食用,却听一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杨飞燕训斥道:“慌什么,怎么了?”

“少爷和段公子抱回来一个人。”那丫鬟依然慌慌张的说道,杨飞燕的心中咯噔一沉,脑中开始浮想联翩,什么英雄救美卖身葬父等等等,总之抱回来的一定是个女人,当年自己认识陆炳不就是从假装卖身葬父诱引陆炳去见九爷开始的吗?那丫鬟感觉到了杨飞燕面色不善,吓得更是不敢说话了,陆母微微一笑看穿了杨飞燕的心思,于是问道:“小翠啊,你别慌,少爷抱回来的人是男是女啊。”

“是……是……”小翠刚才一慌又看杨飞燕面色不善,竟然吓得结巴起来,杨飞燕喝道:“到底是男是女,怎么话都说不利索了!”

“是男的,是男的,是个脏兮兮的老头。”那丫鬟被杨飞燕一喝竟然吓得哭了起来,陆母不禁笑道:“别哭了孩子,飞燕你也是,这么凶做什么。小翠啊,好孩子快过来,你替飞燕来给我喂粥吧。飞燕,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母亲,母亲快用食吧,媳妇告退了。”说完杨飞燕起身行了个万福礼匆匆跑了出去,此时她的心中满是疑惑,究竟陆炳抱回来的那人是谁呢?

当杨飞燕匆匆跑入自己家所居住的跨院的时候,却见陆炳和段清风坐在院中窃窃私语,说实话杨飞燕一直不太喜欢段清风,这不光是他一个人的意见,就连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梦雪晴时刻提防着段清风。倒不是提防段清风的为人,陆炳能把重要的山东地区交给段清风协助打理,足以见得两人交情之深,对于陆炳的新任,段清风也是当之无愧,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完成好陆炳所交代的每一项事情表现着实出色。

陆段两人除了信任之外,又有着过命交情,这是众人皆知的,而梦雪晴和杨飞燕所提防的则是段清风是否是个纯爷们这一点,换句话说也就是担忧段清风的性取向问题。其实说来也难怪陆炳的两个女人想歪了,大明盛行男风,烟花之地除了青楼妓院咸肉庄外,相公馆也是不少的,市面上还流行着一句俗话曰:三扁不如一圆。

况且段清风为了陆炳赴汤蹈火,这原本没什么,兄弟义气如是而已,可段清风长的很是清秀,若不是有一身强横的武功,只怕更是会显得奶里奶气。自从他和陆炳各自用内丹练功之后,因为段清风持阴,故而他的行为说话也更加阴柔,慢慢地竟然形成一股勾人的阴气,虽是男儿身长得好看却又狐媚之气,不少人看了段清风都会砰然心动,这下可就让梦杨二人心事重重了。

最令人担忧的还不是这些,段清风长的如此标致,梦雪晴和杨飞燕都帮他找媒人说过几个女子,结果他全是谢过好意后便拒绝了,还说自己是正统弟子,乃是全真教的不能娶妻生子。

这些忍忍都能理解,信仰和教规的问题不容马虎,可每每段清风和陆炳单独相处的时候,那冷若冰霜的脸上总会浮现出一丝红晕,想到这个杨飞燕就不禁会打个冷颤。

当然段清风除了这点,其他的作为还是不错的,不管是个人能力还是对陆家,都没的说,所以大家不光面子上对段清风恭敬有加,心里也很尊敬他。至于小蕊则是对段清风格外的好,因为陆绎跟随段清风练武,而段清风现在与梦雪晴平分情报机关大权,在陆家虽是个外人,话也不多但是分量很重。这么一说,小蕊为何对段清风好就不言而喻了。

第二十三章年少轻狂

其实,也不能怪杨飞燕等女人嫉妒,且看此时的段清风正侧着头跟陆炳说着什么,那白皙的面容,精致的五官,粉红的嘴唇,是令许多女子都为之嫉妒的美艳,同时也会迷倒万千女子。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拢在后面,有几绺散落下来飘在脸上,更显美艳妖娆。

杨飞燕走了过去,轻咳一声,然后说道:“你俩聊什么呢?聊得这么投入,乃至于这么两个高手都没听到我这等小女子的脚步。”

陆炳抬头看到是杨飞燕,于是笑道:“我俩是有点心不在焉,那也纯是因为激动的,故此颇有些得意忘形的意思。再说了你是寻常的小女子吗,你可是鼎鼎大名的女侠杨飞燕啊,杨登云的高徒,七爷爱女,这么厉害的人物,又善用轻功,我们没听见也算正常。”

“去你的,就会耍贫嘴,一点正行也没有。不过你们刚才说激动的心不在焉得、意忘形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你都能如此不淡定?还有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难不成南无派的纪联洪没去,陆郎你不战而胜了?”杨飞燕问道。

陆炳摇摇头:“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清风咱俩赶紧处理完这边的事儿,还得赶去红螺寺比武呢。那个纪联洪,一看嘴脸就知道是个嚣张跋扈欺善怕恶的人,他现在骄傲自满,认为他的十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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