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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锦衣(夜半)-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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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什么,你哪懂这个!这在大街上呢,你小子我还以为你现在稳多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没着没落的。”戚景通笑着斥责道。
陆炳却摆摆手道:“非也非也,我最近一直在熟读医书,我感到嫂子有喜在身,只不过没有号脉不敢确定。刚才是我情急之下想的不妥当,世显兄莫怪,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叔嫂之间岂能无礼,且这么般吧。”
说着陆炳那出一块方巾,运气上去,方巾顿时硬了起来,犹如一根棍棒一般,陆炳把它往王氏的手腕上一搭,过了片刻顿时收起方巾抱拳喜道:“世显兄啊,恭喜恭喜,夫人得子,而且是一小子啊,你行啊。”
第四章一切都没错
“当真?莫要胡言乱语啊。”戚景通也喜出望外道,自己已过知天命的年纪却一直无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老来得子怎能不大喜过望,于是看看王氏再看看陆炳始终不敢相信。
陆炳点点头道:“你不信随便找个郎中看看去,现在应该可以看得出喜脉来了,不不不,我来想想,再过三天吧,三天后一般郎中才能看出来。那啥,世显兄老当益壮啊,五十多岁不减当年,呵呵,兄弟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回头来家里喝酒,可别再说什么没空的理由了。”
“必然必然。”戚景通说道,陆炳拜拜手走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再说戚景通,看着王氏说道:“今天咱去找个郎中看看,万一没有的话,就依文孚所言三天后再看看,看看这个陆文孚说的到底准不准,这小子现在越来越神了。”
“老爷这人是谁啊,官居何职?”王氏问道,戚景通道:“现在是个百户,日后嘛,前途定是不可限量,想当年他可做过我的上官呢。”
王氏听了半天没听明白,心想陆炳这般年轻做个世袭百户还算可能,怎么还做过自家老爷的上级呢,不过看得出来陆炳应该与戚景通很相熟,看着两人年纪差别很大,莫非是忘年交,于是随口问道:“那这人应与老爷关系很好吧?”
“恩,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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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吟,吟儿。我的乖女儿,爸爸回来了。”陆炳抱着陆吟抛向空中口中叫道。
“什么爸爸。是为父,只有乡下才这么叫呢,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还有,光看见女儿了,没看见我啊,真是的。”杨飞燕撇着嘴说道。
陆炳笑道:“呵,你这脾气可见长啊,飞燕。你这次陪我入京来,可谓是任重而道远啊,不过你这人一点也不尽责。”
“尽什么责?”杨飞燕纳闷道。
“不是让你看管住我不让我出去沾花惹草吗,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根,所以说你一点都不尽力啊,我也没感受夜夜笙歌的快活生活,否则你的怎么肚皮一点动静都没有。”陆炳坏笑起来。杨飞燕拿起桌子上的瓜子用投暗器的力道打了出去,却被陆炳一把接住塞到嘴里咬开给吃了。
杨飞燕娇喝道:“我嫁给你陆炳就该给你不断生孩子啊,再说了这事儿又不赖我一个人,指不定是你身体有问题呢?”
“你懂得还挺多的。”
“可不都是你说的吗,我生女儿不太开心的时候,你说什么xy染色体什么生男生女看父亲之类的。我到现在还记得呢,怎么,你想不认账了?”
陆炳哈哈大笑起来,随即说道:“那是那是,你说的没错。我今天是看到世显兄了,他纳了一房妾。上次回山东老家的时候他还没妾室呢,而今才多久啊,人家就种上了。你说世显兄这一把年纪的,算不算的上体格强健老当益壮呢?”
“纳妾?他怎么纳妾了,那咱登州府上的那个嫂子呢?”杨飞燕惊奇道。
陆炳摇头道:“就知足吧,戚大哥都五十多了,嫂子一直没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搁谁谁不急啊。本来戚家就是人丁不旺过继来过继去的,家道也是半死不活的,好歹的到了戚景通这一代再度变得兴旺一些了,谁不希望能够传宗接代枝繁叶茂啊。世显兄这坐等右盼的,等不来个孩子,无奈之下才纳妾生子的,所以说这倒也是无可厚非,符合纳妾的规矩。再说这不也没把嫂子休了吗,七出三不去世显兄听遵守的,人家夫妻感情也不错,咱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合着你竟替戚景通说好话呢,纳妾还有理了,我当年也就瞎了眼,否则才不给你做这个妾室呢。”杨飞燕冷哼一声道。
陆炳呵呵一笑答曰:“不然呢,男人就该站在统一战线上,成天为了泡妞或者哄老婆互相攻击,到头来只能把自己绕进去,男人地位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一时不如一时啊。”
“恩,你是常有理,说什么你都能讲出三分道理来,总之你们男人都没良心。”杨飞燕从陆炳怀中抱过陆吟,然后交给丫鬟,推了陆炳一下带着丫鬟走开了。
果然,陆炳看的没错,戚景通的妾室王氏夫人果然有喜了,戚景通喜出望外,携王氏来陆炳府上拜访。戚景通和陆炳关系很好,自然没必要弄那个虚头巴脑的东西。先前并不是认为陆炳现在势弱,才趋炎附势不来拜访的。陆炳现在的真实实力他自然有所了解,而且很多事情也是他帮助陆炳来做的,他真的是因为公务繁忙才拖到现在。
当日,陆松陆炳两父子还有戚景通三人坐与席上,一番畅饮谈笑之后戚景通说道:“我有一忙,文孚你说什么也要帮。”
“我就不爱听这话,自从你和我父亲当了同僚以后,你俩称兄弟,咱俩单论。然后世显你就对我颐指气使的,还说什么也要帮,我就不帮了,你能咋地?”陆炳调笑着说道。
陆松啧了一下嘴道:“你看看你,炳儿胡说什么,听听人家想说什么。”
“文孚就爱开玩笑,陆兄莫怪。”戚景通对陆松说道,他年纪与陆松相仿,只不过和陆炳是至交好友生死弟兄,故而两边单论,各叫各的:“我老来得子,不易啊,我记得文孚你和万儿万神医关系很好,能否让他老人家给我妾室开上一剂安胎药呢?”
“是药三分毒,瞎吃什么。”陆炳放下杯子,心中顿时沉重起来。却强颜欢笑道。
戚景通何等精明,忙问道:“怎么了文孚。怎么突然不高兴了,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
“哎,万老爷走了,为我而走的。跟随他而去的还有那一身的好本事啊,只可惜当年他在的时候我不跟他好好学,而今他走了,我却闭门造车学习他留给我的医书医典。期望能够继承万老爷子本事的一两分。视野和本事倒是有了一两分,只是少了口传身教很多地方不得其法,而记载的又不是很详细,问寻常医者他们则根本不知是何物啊,没人带着我临床实习,很难掌握万老爷子的医学精髓。”陆炳叹息道。
戚景通奇道:“走了,去哪里了?”他压根没想到万儿万逝世的事情。也难怪,万儿万武功很高,戚景通作为半个江湖中人自然之道,而万儿万本身又是妙手医生,所以病死也不太可能,按照他的身体状况。安乐老死也是不太可能的。
“他死了。”陆炳最直白的告诉了戚景通。
戚景通张着大嘴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加重语气疑问道:“死了!怎么会死了!”
“哎,此事一言难尽啊,不过安胎药,医术上倒是有记载。只是嫂嫂那边身体很好。我想不用再服用安胎药了,咱们还是多做一些食疗吧。也就是我给嫂嫂搭配一些水果蔬菜肉类,只要膳食得当了,就相当于吃药了。”陆炳岔开话题说道。
戚景通却急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怎么又扯到你嫂子身上去了。事情总该有个轻重缓急,赶紧说万老爷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陆炳见戚景通也不是外人,于是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通,戚景通听后看向陆松问道:“陆兄跟杨一清可有过来往?”
“未曾有过交往,说起来,我儿陆炳之前还与杨一清有过些交际,比我还要熟络一些。”陆松道,戚景通点点头问道:“那文孚,你接下来准备如何做?有什么需要的,只管给我说便好了,我知道万老爷子对你有再造之恩。咱们是兄弟,你的恩人就是我的,但说无妨,若是你独自承担而不让我去做些什么,可别怪我戚景通翻脸不认人了。”
“自然不会,有需要的我一定会说的。现在我从两方面入手,一是派人搜寻关于杨一清的蛛丝马迹,也就是从他本身下手。我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他做了,就一定会露出马脚来的。只要找到线索,就有了切入点,也方便寻找他的弱点。第二点就是找与这件事情相关的线索,现在还活着的晁伤,先前我入京赶考的时候曾见过晁伤前辈,只是不小心跟丢了,我在顺天府附近乃至全国寻找他,希望能从晁伤前辈身上找到答案。”陆炳说道。
“其实还有一条路。”戚景通眉毛一挑说道:“把杨一清拉下台,然后就可以任你调查审问了。”
“这样恐怕不太好吧?”陆松不禁眉头一皱道:“先不说他是不是冤枉的,万一杀害万老爷子的另有其人,故意借刀杀人把咱们引到和杨一清作对的份儿上,然后坐山观虎斗怎么办?这年头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另外一点,现在想要针对杨一清有些难度,他正是炙手可热,身为朝廷内阁首辅大员,咱们想要拉他下马,还需卧薪尝胆一阵。”
戚景通看了一眼陆炳,然后又看了看陆松答曰:“即便冤枉了他又如何,此举于人于己都是有好处的。首先杨一清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的确有才能,不光是治国的才能,更有军事才能,对于边关守卫他立下过汗马功劳。但他也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所以也在一段时间阻碍过大明的发展。”
戚景通继续说道:“当年杨廷和容不下杨一清,而后来杨一清也没能容得下杨廷和啊,到底是撺掇着张璁把杨廷和给参走了,所以他并非是个好人,无非也就是一丘之貉罢了。但介于咱们和杨廷和的关系,外加现在他是杀害先帝,万老爷子和九爷等人的最大嫌疑人,故而我们也没必要对他客气。当然,把杨一清拉下来,主要让文孚你日后不再为难,你光想着报仇了,一旦发现凶手的确是他,必定怒火三丈,既然不好拉他下马,暗杀就成了你首选,只不过这般做来以后怎么办?”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世显兄请讲?”陆炳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找出事情真相,无非是杀了他,或者杀不了他。不管怎样到最后总会有人找你麻烦的,杀了他朝廷会找你麻烦,不杀他他会反扑找你麻烦,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你这般调查他,总有一天会让他发现的,到时候他也会相应的去针对你。杨一清是什么人啊,你与他正面交锋的相斗,你有信心能赢?”戚景通问道。
陆松陆炳父子二人低头不语,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陆炳低沉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把杨一清拉下马,与其被他发现再疯狂反扑,不如温水煮青蛙,现在就与之产生矛盾,慢慢让双方关系恶化,公然明目张胆的斗他,让他并不生疑是因为他事而放松警惕?”陆炳随说着,心中渐渐地就有了一套相对成熟的计划,知道该怎么做了,借刀杀人拉拢群臣,杨一清纵然再势大,也难敌群臣的攻击。
戚景通点了点头,陆松迟疑道:“可是表面上来看,杨一清还算是个好官。”
“你也说了是表面上来看,万一他是个弑君的贼子难道也是个好官吗。再说混到如此高位,谁没做错事谁又能保证自己还是个好官亦或是好人呢?高层权力博弈就是这样残酷,自古两全其美的事情少之又少,陆炳既然选择了义那就抛弃理吧,否则只能落个粉身碎骨却空无一物并无所得的结局。既想为先帝和万老爷子报仇,又束手束脚的寻求大义,这怎么可能?”戚景通道。
陆炳突然狂笑起来,继而说道:“我陆炳不过是一介匹夫,刀口舔血快意恩仇,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我就先依照世显兄的方法来做做看吧,万一我做错了,但愿我能够弥补这一切。”
陆炳说着脑中想起了当年与杨廷和的争斗,自己最初认为所作所为也是对的,可是否是自己错了呢?到最后两败俱伤也没保住杨廷和,他还是致仕回乡了,而家眷也多有被牵连,但陆炳却无能为力。种了恶因,结了恶果,这一切难道是因为自己当年逞匹夫之勇快意恩仇的后果吗?再看自己,虽因祸得福去山东创出一番天地,可是当年的窝囊还历历在目,莫非真的错了?
不,不是这样的,此一时彼一时,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陆炳因为站在了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阵营所以有了不同的选择,这一切没错。陆炳握紧了拳头,决定放手一搏,与新的敌人杨一清斗上一斗。
第五章疯子晁伤
“站住,站住!”
红螺寺的小僧们大叫着拿着笤帚匆匆追赶着什么,正巧一和尚道士以及各色江湖中人组成的人群从岔路而至,只见一团黑影掠过后,就是一群小僧在狂奔追赶。一个老和尚低吟一声“阿弥陀佛”之后,便问道:“你们在追赶什么?”
“启禀主持,我们在抓贼,那贼太可恶了,每日都会在厨房和菜园偷东西,我们守了三天才等到他。”一个小僧停下脚步,双手合十掌心向空回答道。
老和尚颂了声佛然后用那浑厚的声音继续说道:“若不是饥饿难耐,谁会来偷咱们出家人的东西呢,青菜豆腐都偷的那便是实在没法活的穷苦人了。更何况咱们吃得也是斋菜,所谓斋菜也是为普度众生而吃,他若想拿便随他来取就是了。快叫人别追了,出家人不可生嗔。”
那小僧刚要喊住已经跑远的同伴,却听一人狂笑道:“哈哈哈哈,了空大师造化真高,心地也善良。不过红螺寺乃是北方佛家大寺,若是随意就让小贼光顾,那岂不是丢了红螺寺上下和佛祖的脸面,让天下人耻笑吗?”
“若是能填饱饥饿之人的肚皮,救得了受苦之人,我等出家人的脸面,乃至佛祖的脸面又算得了什么,佛在心中存无关外人道,是也非也,善哉善哉。老衲谢施主关怀,我愿少吃一顿,就当老衲给他的吃的了,这般施主您和那位拿菜的施主就都有面子了。”了空主持冲着刚才狂笑的那尖嘴猴腮的三撇胡说道。
三撇胡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显然是说自己胸襟小还多管闲事,于是冷哼一声道:“怎么成了我的面子。我不过是替你们红螺寺出头罢了。大师仁慈,我三撇胡却偏要管管闲事。”说着脚下步伐变化竟快速狂奔起来,瞬间追上了还没来得及喊住的小僧,朝着前面那个黑影而去。
这个三撇胡正是当日陆炳被俘的时候,折磨陆炳的那个人,后来还因为判官笔宋双宋女侠给陆炳喂水,特地奚落过宋女侠夫妻二人。如今这等武林三流人物也来到了红螺寺,究竟所为何事呢?莫非武林之中要再起风云?
说是黑影倒不是那人穿了夜行衣。而是那人衣衫褴褛全是散发着恶臭,外加身上乌漆墨黑的,肮脏无比,看起来就是一团黑,故而称之为黑影。三撇胡朝着黑影后心挥掌便打了过去,了空大师大叫一声:“不可伤人!”但是三撇胡并未住手,反倒是阴冷的笑了笑。打出去的掌更加用力了,掌风呼呼作响带着一丝戾气!了空大师未料到三撇胡会因为一句话伤人性命,此时前去相救已晚,连忙双手合十低诵佛号。
那“黑影”猛然回头,迎着三撇胡的掌就打了过去,二掌相对只听啪的一声。三撇胡怎么飞身过去的,又怎么回来了,还倒退了两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黑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苍老,应该是上了年纪的人,只不过那声音听起来却是有些憨憨的:“你为啥打俺。俺又没偷你家的东西,你带着头发不是和尚。凭啥打我!”
“黑影”说着栖身上前就要对三撇胡动手,猛然一柄长剑刺出,挡住了“黑影”的攻势,“黑影”的掌打在剑面上非但没有缩回来,反而发出噹的一声巨响,好似两块铁相碰一样。那持剑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武当掌门张清泽,张清泽剑锋朝下,剑柄朝上,竖垂长剑,抱拳于剑柄处问道:“敢问足下高姓大名,为何下此重手出手伤人?”
“咦,你这个矮冬瓜好不讲道理。”黑影说道:“刚才明明是这人先动手打我的,怎么?你没看到?他刚才打我的时候也没留什么情面啊,我还手是正常的,难不成我还只能挨打不能还手了,现在你出来充好人主持公道了,这可不行。你这个牛鼻子老道不讲道理,我还是找大和尚问问。”
黑影说着冲了空大师说道:“老和尚你说,是谁先动的手?”
“不知阁下身怀绝技,先前对本寺弟子手下留情,老僧在此谢过了。”了空大师行了个佛礼说道:“刚才确实是这位三撇胡的先生先动手的,但是……”
“你看,还是大和尚讲道理。”黑影拍手称赞,打断了空大师说道。
了空大师身后也走出一名出家人,这也是个和尚,只不过他五大三粗的,身材极高膀大腰圆,站在这群同样虎背熊腰的各色江湖汉子之中,仍显得鹤立鸡群格外魁梧。若不是他头上的结疤,单凭他脸上的那道大刀疤,就会有人把他当做路上劫道的活土匪,满脸凶相哪里又一丝我佛慈悲的感觉。
此时只听他说道:“了空大师,你跟他费什么话,我看他身手这么好,一定是朝廷派来的鹰犬,切勿放过他,万一真是他现在看到了我们,到时候肯定胡言乱语通风报信抢了先机,难免让朝廷误解,恐怕……不管是不是吧,且让我抓了他慢慢问话再说。”
了空大师略一迟疑,觉得此话说的也有些道理,于是说道:“悟法师弟,你按你说的做吧,你一定要注意下手轻重,切勿伤了这位施主的性命。”
“了空师兄你就放心吧。”悟法摩拳擦掌就要上前,黑影大叫道:“你是不是出家人?”
“是啊!”悟法粗声粗气的回答道,黑影忙说道:“那你怎么长的这么可怕,还要来收拾我,我好害怕啊,你别打我,我把偷得馒头还给你就是了。”说着从怀中掏出已经被弄得肮脏无比的馒头,这若是个小孩还则罢了,那权且可以说是真害怕了。但是这黑影明明是个武林高手,这般说话却好似在嘲讽悟法,听起来酸溜溜的。
悟法光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脾气很爆,此时大吼一声就冲了上去,双臂张开大鹏展翅,双拳灌风而至,张清泽此刻大喊一声:“小心,此人掌上有毒。”
悟法虽然身材高大魁梧,但是步伐却一点也不笨拙,脚下生风立刻回撤,跳转到张清泽身边后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张清泽说着用眼瞟了一眼三撇胡,再看此时的三撇胡,浑身抽搐,脸上泛紫,着实吓人。三撇胡咬紧牙关,面目痛苦万分,了空大师上前给三撇胡嘴里塞了一颗丹药后,运气打向三撇胡的穴位,暂时护住他的心脉,然后说道:“施主,还请您交出解药。”
“你们打我还想给我要药,我看你们脑子有病吧!”黑影叫骂着转身要跑,却被悟法闪身拦住了去路,此时悟法的手上已经戴上了一副铁手套,手套是精钢打制,上面全是倒刺,不光能够阻挡刀剑抢夺冰刃,就是轻轻地抚摸一下对手也能扯下一大块皮肉来。
黑影看也不看,对悟法熟视无睹一般面对面的往前闯,此时的悟法可不怕了,挥拳便打向黑影,黑影人还是以掌相对,肉掌与精钢手套相接之后竟然又发出噹的一声。悟法退了两步,黑影人也退了两步,两人同时站住,然后齐齐喝了一声“好!”
张清泽眯着眼睛,看着打斗的两人,猛然间他喊道:“晁伤!铁掌劈华山!你怎么弄成了这副鬼模样。”
“傻大个,咱们再来。”黑影人并不理睬张清泽,笑呵呵的招呼着悟法,两人你来我往插招换式又打在了一起。
“张掌门,您说这是晁伤?不会吧?”有一人问道,张清泽深吸一口气说道:“看招式是很像,况且我也很难想象除了他有谁可以把肉掌练得如此刀枪不入,竟然连少林的金刚手加上精钢手套都能接得住,另外你们看他的毒掌也是耍的炉火纯青。此人必定是晁伤,只是……他这是怎么了?”
“不好玩不好玩,和这个臭和尚打的真累,不玩了。”晁伤见与悟法相斗不分高下,只能僵持于此,便纵身跳开,然后踩踏墙面一个垫步躲开了悟法的拳头。悟法打了个空,拳头正中墙面,墙面轰然倒塌扬起一阵尘埃。
那被认作是晁伤的黑影人借着这阵尘埃左突右闪,一会儿就没了影踪,但口中留下声音喊道:“用童子尿陪黄泥,再熬甘草加六枚百草饼就可以去毒,老子闪了。”
黑影人说着不知了去向,悟法大喊一声:“贼子休走,再与我大战上三百回合。”说着就要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拔腿狂奔,却见站在了空大师身旁的一个面目和善的老僧低喝道:“悟法师弟,不得无礼,快快归回,穷寇莫追那晁伤不是好相与。再说他并没有什么大罪过,看样子不过是一疯子尔,不能与他理论,救人要紧切勿穷追不舍。”
悟法冷哼两声也只能拂袖而归,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悟禅师兄太啰嗦了,追上他让他拿出现成的解药,否则万一他给咱的是假配方那又该如何?”年老慈善的悟禅微微一笑说道:“你以为晁伤是什么人啊,当是响当当的一条好汉,虽然他现在看似有些神志不清了,但是怎么也是江湖成名的人物,不会做这般下作的事情的。”
了空吩咐弟子找来一众草药,准备给三撇胡服用,可唯独童子尿一时半刻找不到,下山去求只怕是来不及了,悟法大喊一声:“真是啰嗦,童子尿也可用童男尿来代替,老子我虽然老了些,但也是个童男子,我来。”说着他当众脱下裤子照着一个坛子中尿了起来,众人纷纷侧头遮目不忍直视。
第六章重启魏和
待悟法尿完,张清泽才讥讽的说道:“哎呀呀,这少林**厉害啊,抓不住一个疯子不说,还当众脱裤子小解,还真是没羞没臊,我都替少林丢人。还有,一个和尚自称是老子,哈哈哈哈,满口污言秽语的也能称作出家人,还是堂堂少林寺的出家人,我这个道教中人不免看了笑话了,是不是啊各位道友?”一众道士哈哈大笑起来。
“你他娘的胡说什么,张胖子你别没数,谁不知道你武当那点破事儿。自从你当上掌门之后折腾了多少次了,不就是为了扬名立万让别人承认你是武林领袖吗?你甭想了,别说天下武功出少林,有我们少林在,你们武当永远矮一头,就算有一天我们少林不在了,你也休想。看你办的这几件懊糟事儿,有一件成的吗,领导能力差也就算了,武功也差,谁不知道你们武当的镇山之宝丹阳子老前辈把一身绝学都教给了段清风,而你哼哼,只不过是因为年岁大一些,这才当上了掌门,武艺稀松平常无非是经验丰富罢了”悟法喋喋不休起来,张清泽听着听着面红耳赤,不禁手扶住了长剑,准备拔剑出鞘刺向悟法。
悟禅此时大叫一声:“悟法,不得无礼。”
悟法一瞪眼还欲再说,却被悟禅伸手拉住,于是只得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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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和,外面有什么消息?”陆炳坐在高大的木椅上,看着手中的书卷,边来回摇晃着边对书桌对面抱拳肃立的魏和说道。这个椅子是陆炳自己找木匠做的摇椅,刚用起来的时候很是舒服,但时间久了却觉得腰背有些不爽。陆炳并不是全能选手,自然不知道该如何改进,只得加了两块厚垫子,这才舒服了许多,但是**却因此感觉很不透气。只是在这个时代,并没有人用摇椅,故此陆炳还是坚持用着,做着时尚的潮流拉风的典范。
魏和是陆炳第一个贴心手下,跟着陆炳出生入死鞍前马后,只不过后来魏和因为做了朱厚熜的内应这才被陆炳贬为了百户。当然陆炳并没有直接声明什么魏和是皇帝的耳目云云的,那样不仅让自己的老兄弟魏和从今往后无法做人,更是给了皇帝一个耳光,身为臣子皇帝愿怎样就怎样,怎能因为皇帝在你身边放了耳目就降罪他人呢。所以当时要处理魏和,就必须找个由头,一石二鸟的去做,而非明目张胆的责备,这般便让别人挑不出理来了,才有了往昔的事情。
不过,对于魏和的处理,陆炳还是留足了情面的,而魏和心中自然知晓,且感激万分。当然这都是一年之后魏和的感触,因为原本他只是感谢陆炳的不杀之恩,他本以为自己为朱厚熜所使,做了双面间谍,既然陆炳不待见自己,也不是真敢杀了自己,除非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自己立了功,朱厚熜总要提拔一下,自己也算是为皇帝受过,被降职后于情于理该受到朝廷的提拔。
但是且不说朱厚熜曰理万机忘记了这个小小的魏和,就算记得朱厚熜也不是个信守承诺之人,先前所允诺的一系列好处此时都烟消云散了,丝毫不能兑现。
于是魏和在百户任上干了一年又一年,南镇抚司衙门口上并没有什么油水可捞,而魏和也只做了个闲官,管理锦衣卫南镇抚司衙门的器具,属于内务工作和燕京的大老刘一样。其实若是此职上面有人的话可谓是个肥差,可是魏和上面没人,大靠山陆炳已经放弃了他,导致他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四六不靠。
加之先前魏和跟着陆炳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能够在位上保住姓命已经属不易之事,哪里敢奢求什么油水。至于那些兵器粮饷多还没到魏和手里就被上头截走了,现在的魏和是没有嘉奖没有功劳,万一上面查账他还要担责,总之是苦闷万分,成为南镇抚司留下的名副其实的替罪羊和裹脚布。
陆炳调回燕京之后,通过在锦衣卫之中得关系,把魏和又调回了燕京。魏和在南京混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完全是个跑腿的碎催,所以陆炳的通过锦衣卫总指挥使王佐颁布的调令一到,魏和即刻领命就起程去燕京了。
在京城之中,魏和依然在百户的位置上,他并无再多的要求,这般不受气的生活对魏和来说已经是很满足的了,毕竟曾经他也风光过,这般高低反差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陆炳把京师附近的秘密情报工作交给了魏和,魏和听到陆炳亲口说出这个任命的时候,登时感动的满面泪流。历经一次背叛之后,陆炳依然愿意相信自己,这是何等的信任。于是乎魏和暗下决心,这次一定不辜负陆炳的期望,粉身碎骨难以相报。
其实陆炳所考虑的也是魏和的过去,一个人犯错很正常,若是犯错后没被抓住他就会愈演愈烈反复交替,可是一旦被抓住了接受了严厉的惩罚,并在自身认识到错误之后,这个错误就很难再犯了,正所谓**失贞远不如老**从良,魏和就是如此。
已经背叛过一次的他现在应该再也不会背叛或者说不敢承受背叛的后果,而且这也要看人姓,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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