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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锦衣(夜半)-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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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炁想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看着江炁美丽的容颜。齐书海喉头痒痒的,一时间情难自己一下子把江炁拉入怀中,两人抱在了一起。就在这时候。门外有人跑了进来,口中报道:“报!报!”
齐书海和江炁连忙分开,齐书海面有不悦说道:“混账东西!急什么急,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到底有什么事儿?”
“加急文书。圣上下的。”来的传令官答道。
齐书海身子一颤。突然想起朝堂之上钦天监所上书的事情,一时间有些害怕,莫非许洋真的出事儿了。自己心急难耐,想要告诉江炁可以成婚的好消息,所以紧赶慢赶从京城回来的,怎么自己前脚刚到,后脚陆炳的加急文书就到了,应当是八百里加急。也就是说自己刚走陆炳就接到了军报,然后迅速给自己下了一份。这绝对是出大事儿了。
齐书海让传令官下去了,然后打开文书,上面是密语,齐书海解密后读了起来:“许洋大败,退至长岭,特命齐书海率山东两万兵马运送物资,前去长岭前线救援,行至南京率应天府孟霖部下兵马三万余人以及备好军火同去驰援,孟霖镇守应天府。此次情况危急,唯恐还会恶化,切不可轻敌,残明而今非同小可,戚景通也乃当世之名将。所需将才,举国之内可任由齐书海你调配,定要小心行事,朕在京城等待捷报。”
齐书海长舒一口气道:“老许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说罢眉头微皱道:“这般一来只怕咱们的婚事要耽误了。”
“你呀,国家社稷为先,咱们都等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一会儿了。”江炁说道:“你一定要注意自己,可别受了伤,我就在这里等你。”
齐书海握着江炁的手说道:“好,我快去快回,战事一结束就回来。这次许洋看来虽然表面没有大败,但肯定是隐患甚多,否则姐夫定不会让我如此大动干戈的去救援。而新国现在看似人才济济,实际上真的能撑起大局的人不多,而我属于资质能力皆下游者,连我绎儿寻儿我都比不上。姐夫肯定是在下一盘大棋,现如今棋子不够了,否则绝对不会让我上战场的。”齐书海这倒是说的没错,况且山东乃是国家最稳定对陆炳最为忠心的地方,百姓身受福泽多时,一般不会出乱,故此也就齐书海能脱得开身并且让陆炳放心。
齐书海说完略微思考一阵随即说道:“事不宜迟,救兵如救火,我先去了。”
“恩,一定要自己多多保重,我等你。”江炁说道。
齐书海昂首挺胸,就此离去,走出两步,猛然回头冲了回来,与江炁吻在了一起,久久难以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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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陆炳倒是会做生意的很。”沈紫杉嘟着嘴说道:“这么一堆破烂东西,竟然卖给咱们这么贵的价钱。”
“既然这么抱怨,那为何还要接下这笔买卖。”段清风一边在一个硕大的八卦游盘上推算着一边笑着回应道。
沈紫杉放下东西挥动粉拳道:“段清风,这可是咱家的生意,我为啥答应你会不知道?我高不高兴你能不明白?你是明知故问,还是故意拿话由头讥讽我?故意说风凉话,是不是讨打。”
段清风干笑了两声,依然低头于八卦盘上。沈紫杉说道:“陆炳真是个舍得下的男人,我没想到他不再索取,反倒是跟咱们做起了生意,虽然东西贵点,不过咱们都能用到。故此,也算不上是强塞给咱们的,就是这些火铳旧了点,价格也绝不值这个。另外各种技术产品,也是我们所稀缺或者正好能用得上的。最主要的是,这等于把南美的自主权给了咱们。可喜可贺,对咱们真是仁义啊。”
“文孚自然不会占咱们俩的便宜,咱们都是自家人。文孚把西凉让给夏大德。现在又把南美让给我,大丈夫在世若想顶天立地有所作为就得懂得舍取,且不论不便管理和政治性格因素,就说一个人管理的能力实际上是有限的,与其贪多嚼不烂,最终铸成乱局,倒不如给生死弟兄管理。起码有事儿的时候可以托付。一步一个脚印,走的虽快但是文孚十分扎实。至于经商的问题,虽然他果真是个奸商。但他却是个真正做生意的大商人。知道树挪死,人挪活,货挪便生财。而且他明白,只有这般才是长久平衡的经济。可以源远流长永不枯竭。并成为新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真正财富。”段清风和陆炳兄弟多年,自然已经看透吃透了陆炳,两人可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陆炳所想段清风自然知晓,所以才能常伴于陆炳左右,深得陆炳的信任,可以托付身家性命。
沈紫杉却笑了笑说道:“行,全天下就陆炳是个聪明人。是个智者行了吧?这次陆炳说先给货等咱们折返大明的时候再给钱。你说要不咱不回去了,或者说短时间不回去了。这钱放在咱们自己手里就等于翻了几番,而且这次的物资绝对也够消化一阵的了。更甚者,咱们直接黑了算了,嘻嘻。”
“怎么又胡说。”段清风道。
“哦,你现在除了道陆炳的好,就是低头看书和研究这些玄学东西,你说我不胡说八道一下怎能引起你的注意力啊。”沈紫杉道。
段清风说:“虽说宗教不过是政治垄权的工具罢了,但既然要以教治国,那就必须精通教中的方方面面。现如今道教在南美发扬开来,总有一天人们会进步的,到时候给我这个掌教问了问题,我却答不出来,那多丢人啊。”
“这种推算阴阳不都是算命先生骗人的玩意儿吗?研究这个干什么,此乃道教之中的积弊所在,需革除就是了,还留着自寻烦恼干什么?”沈紫杉不解道。
段清风却笑了起来道:“话不能这么说,这些东西远比道教还早,都是老祖宗留下的瑰宝。细细研究,里面可谓是包罗万象,从推算命理再到天文地理,兵法武功,乃至物极必反月盈则缺等做人的大道理,甚至是治国之策,都包含其中。不说别的,单说《周易》这本书,就是帝王的必读之物。你说为什么皇帝都必须读呢?因为里面包含的大道理令人一辈子受之不尽,其实这本书的作者周文王本就是一代帝王,所以帝王可从中悟出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这不光是一本奇书,还是一本帝王书,不过也有人说是三圣所做,也就是伏羲,文王和周公或者是孔子所合著编纂出来的。”
“说的这么厉害,在我看来还不是算命用的,嘻嘻。”沈紫杉故意毒舌道:“不知道段掌门现如今参悟到哪一步了,可否给小女子推算出一卦来?可别给我讲其中的大道理了,弄得我是昏昏欲睡啊。”
段清风意兴正浓,听到这话先说了这不是算命所用的,却又道了声好,开始推算起来。沈紫杉看着认真的段清风满眼都是幸福,这个聪明的男人有时候虽然有些冷峻木讷,但其实心细如丝,对自己对陆炳都是满满的都是情意,交给这样的男人作为女人不亏。
正沉浸在幸福之中,沈紫杉却发现段清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沈紫杉担忧的问道:“怎么了,清风,不舒服吗?”
段清风却伸手止住了沈紫杉的话,继续低头推算,过了许久才抬头说道:“不行,新国有了大难,有一国之重臣即将陨落。虽然国之根本无撼,可是我依然放心不下,我得回去。”
“回去,回新国去,那咱们的南美怎么办?再说你算得对不对啊,不可偏信啊。”沈紫杉说道。
“我去看看,没事儿就回来找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有事儿就麻烦了。你自己先去南美,一会儿下令停船把货物转移一下,然后给我留一艘空船,我要快一步回去。就这么定了,南美拜托夫人了。”段清风道。
“去看看没事儿就回来?那万一有事儿呢?”沈紫杉担忧道。
段清风看向门外说道:“顾不得这么多了,见招拆招吧,紫杉,速速去办。”
沈紫杉知道段清风决定了的事儿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只能叹了口气前去安排了,深感段清风这辈子是和陆炳割舍不开了。如此情深意浓的兄弟之情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纵然已成大事还是如此,好似自己的厚黑之术反倒是不对了一般,不知两人的天真还能走多久。
第一百三十七章朱厚熜的预谋
自从上次残明众大臣在上朝的时候质问过陈洪以后,又过了大约两日,虽然时间较短,但残明现如今的都城成都府却越来越风雨飘摇起来。陈洪渐渐感觉有些压不住的态势了,只盼着朱厚熜的计谋能够早点成功,毕竟巴蜀大明政权官制还不完善,官场规矩还没完全建立,什么出格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若是圣上朱厚熜回来了,这般一来天下人就皆知自己并非把持朝政的奸臣,而是忍辱负重的忠臣了。其实别人眼中的忠奸陈洪并非太在乎,只怕大明就此乱了,那就一发不可收拾非得坏了大事儿不可,现在一步错就是万丈深渊,本来就风雨飘摇的大明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若是自己被人当成奸臣就能安抚众臣,那陈洪宁愿当个奸臣,他对朱厚熜的忠心倒也算是日月可鉴吃丹忠诚。
是个真阉人,而众人不知,阉人通常与皇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绝不会背叛圣上,误国就等于自掘坟墓。陈洪摆明利害之后,又道现如今当真是有苦难言,还望众臣不要苦苦相逼。
其实大家都知道平日里陈洪的作为,也知道陈洪并不是愚笨之人。陈洪说外面谣言皆不可信,他自己与陆炳就乃是死敌。陆炳的大舅哥任天翔养父满门皆被陈洪所杀,此乃深仇大恨,陆炳最为仗义。而且当年悟禅大师的惨状也是他自己所为,故此陆炳对陈洪可谓是恨之入骨。归降怎么可能,误国更是胡扯,陈洪不会出此下策的,没有什么原因比人的私心更重,陈洪要是真这么做,那岂不是等同于自杀。
而陈洪所言。自己忠心耿耿对大明,后路也早就断掉了,没了皇帝自己什么也不是。就是个残缺之人罢了,谁会听自己的号召,而今的权贵不过是因为皇帝给予的权利罢了,还是那句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怎么会造反作乱呢?
众人见陈洪又是动情讲解。又是给别人看自己是阉人的,这可是宦官们最为在乎,也最想掩盖的地方,寻常人等若是拿这个说事儿就会结下深仇大恨,比杀父之仇还要重,这正是身体残缺长此以往所所导致的心里残缺。陈洪这般豁的出去,更是自揭露丑事以币诚,或许当真有机密要事难言之隐。而陈洪并没利用皇帝的生杀大权来压人,这就更令众人满意了。好似这就赢得了文官集团的获胜一般,孰不知这般一点用处也没有。
残明众大臣就此也就不再刻意为难陈洪了,毕竟先前也不过是这帮酸乳的无病呻吟罢了,大家心里都有数,陈洪应当没有坏心。众人先前有对圣上的担心,更有对陈洪的弹劾,唯恐陈洪独揽大权文武官员反倒没了地位。见此状,众人给了陈洪十天的时间,若是十天之后再无圣上的消息,那巴蜀官场就会大乱。陈洪连连谢过,十天之期绝对足以了。其实陈洪也心乱如麻,按说现如今圣上绝对已经跟陆家军交战上了,怎可能还没消息呢?为了保密起见,陈洪又不能派出去探子探查,唯恐陆家情报人员从内部获取消息,反而误了皇上的大事儿,陈洪急的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可谓是有苦难言。
巴蜀官场,有了陈洪的镇压好逐个击破,又有了现如今几个位高权重的文武大臣连番作保,也算是终于平息了下来,可谓是有惊无险。而宦官最在乎的就是被人说为阉人,但此次,陈洪竟然以自己是阉人自称,化解了这场危机,也算是真的豁出去了。
那么朱厚熜到底去哪里了呢?
朱厚熜率领兵马总计四万余人来到了邵通,但依然是马上套、人衔枚,不敢有一丝的声张。到达邵通之后,朱厚熜率军东行,直奔赫章,准备由此向东而去。陆家的虽然在乌斯藏,云南,贵州皆有暗探,但是毕竟不是发展多时的地方,以前也是别人的地盘,故此眼线不是太多,防守也不是太严密,所以只要谨慎行事可瞒过探子的耳目。这里的百姓民族繁多,互相之间本就战争不断,陆家刚刚拿下不久还没有得多少民心,大家自己个儿顾自己,没空管他陆家的闲事儿,不似东部经营已久,自然没人汇报,这般行军更是保密了。
朱厚熜得意洋洋,全军自从入了邵通之后,全军上下换上火红的陆家军服,连大旗也是举得新国大旗,就是要偷梁换柱偷天换日一把。朱厚熜率领大军行进着,突然哨骑来报,从钟山开来一队人马,足有一万余人,大旗遮天蔽日队伍装备精良,杀气腾腾说话间就要到了。
有人对朱厚熜建议就此转路避开这一万陆家军,朱厚熜却止住那人的话,静静思索了起来,随即笑了起来说道:“命令下去,前队不变,做休整状态,不可露出慌乱之色,问起来就说是李祥手下穿插而下的兵马,此乃秘密行军自有安排旁人不可多问。后队排好炮火,一旦情况不对就先下手为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咱们可是大明最精锐的部队,足以敌得过陆炳他一万兵马。”
“圣上,恕臣下直言,这般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有将领问道。
朱厚熜摆摆手说道:“咱们能发现人家,人家就能发现咱们。咱们这一跑不光露了馅,更可能会被动挨打,任由对方炮火肆虐,后面的计策更是无法实施了。这般一来只怕不妙,只能险中求胜,咱们要装就装到底,不对就就此开打,这也算是赚了。能到赫章还没被人发现已经属于不易了,再说陆炳用兵变化多端十分新奇,咱们这般出川都是秘密行事,陆炳同样是有秘密行事的军事布置,不足外人道的事情还有很多,这么说合情合理。所以只要演的够像,就足以混淆视听。再说这来的只有一万陆家兵马,陆绎镇守南疆,齐书海在山东,李祥在北边,许洋和戚景通交战之中,陆炳更不会亲自到来。其余什么段清风,纪联洪之流又不是带兵之人,唯一可能带兵的人只剩下陆炳的大儿子陆寻了。可到达邵通的时候朕曾派人去侦察过,陆寻应该带领兵马在宁南驻扎呢,绝非会舍弃了在乌斯藏看广西兵马大战背后督促的机会。而且这一万人马人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朕以为这些人马应该不是陆家一线人物带领的,故此肯定没见过朕,只要咱们安排妥当,别自乱阵脚就一定能瞒骗过去。”
而此时陆家军前来的一万兵马也的确发现了从赫章的这四万人马,为首带兵的是一名小将,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朱厚熜有所顾虑却又被排除的陆炳的儿子,陆寻。陆寻让崔凌坐镇云南贵州两方,做出自己仍在的假象。随听从父亲的命令率从广东兄长陆绎手中调来的一万精兵进攻巴蜀。这一万人马自然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只不过在于混淆视听之举,为了致胜一击做着准备,牵扯残明势力的注意力,同时也暗中帮助许洋截断戚景通的后路,遥相辉映做个支援。
此时的陆寻还不知道许洋败退的消息,只不过陆寻平日里虽然玩世不恭从政治民也差强人意,但带兵打仗确实是有一套。敏锐的陆寻已经感觉出许洋进军如此迅速不太正常,很可能是中了戚景通的计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报,但陆寻还是心焦万分,许洋吃过戚景通一次亏了,这次怎么依然这么不小心。要是戚景通早早做好准备,先一步藏好武器,故意败退把他隐入圈套,那即便有了高空侦查又有何用?许洋太自大了,太相信兵器之利了。
所以陆寻接到命令就快速进军,据说稍后陆绎也会率大军而来,虽然兵员有新有旧,但装备同样齐备,而且人数足以六万余人,陆家终于可以在战斗人员数量上占优了。陆寻只不过去打个前战,他适合奔袭和快攻,这个职位只适合陆寻。若是换做陆绎做先锋印官,虽然做事够绝决,但进军还是谨慎,救兵如救火,只怕会瞻前顾后进军谨慎缓慢,难以快速达到效果。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看来陆炳的确是知人善用,即便对儿子也是摸得透所用恰当。而陆炳的这项军令既让陆寻感到欣慰,感叹父皇陆炳的英明,却又更加为许洋担忧了。看来自己先前的忧虑并非是庸人自扰,父亲此般举动未尝没有牵制的作用,看来他也看出了许洋的危机和戚景通可能会施展的计谋,那么许洋就更加危险了,并非自己随意揣测和杞人忧天。
陆寻快速行军,从接到命令再到带领兵马,从整训兵马清点粮草军械再到赶到赫章,陆寻一共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可谓是急速进军的典范。此时陆寻正准备在赫章休整半天功夫,可未曾想到前面竟然有了四万陆家军到来。陆寻当时正在思索广西兵马的事情,韦银豹被他夸赞的找不到了北,而陆寻给父皇陆炳请了命对韦银豹大肆褒奖,给了个征西大将军的虚名,连民报都没有上,只在邸报的边角处略微提及罢了,大家都心照不宣,明白此举用意如何。而韦银豹全然不知,只叹跟着陆寻果真有无尽好处,如今刚刚归顺,打了几场仗就成了征西大将军,照此节奏发展下去那还了得。至于邸报,韦银豹不看,而手下大多将领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就更没人看了,也就更没人参透其中的道理深意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混淆视听
用陆寻的话说,有一种人是越夸越越起劲,甚至忘乎所以。恰巧韦银豹就是这种人,借助先前给的那些过时的兵器和几门大炮的威力,韦银豹越战越勇,已经杀入乌斯藏腹地,与乌斯藏全民为敌,把广西狼兵的凶蛮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乌斯藏可是见识过一些陆家军的样子,对于广西兵马的残暴,倒是鲜有人怨恨陆炳,反倒是把仇恨全部宣泄在韦银豹身上,知道是他自己的问题,而非陆炳国策残暴所致。
鉴于先前神物蒙尘,和韦银豹的凶残,乌斯藏全民万众一心,妇孺儿童皆为战士,全民抗敌,与韦银豹死战起来。而韦银豹也果真听了陆寻的话,开始严格要求训练士兵,打起仗来渐渐多了些章法,故此在对应乌斯藏的战争中,虽然面对数量庞大全民皆兵的敌人,却根本不落下风。而乌斯藏相对原始的打仗方式和进攻方法虽然也给韦银豹造成了许多损伤,可是根本没伤广西兵马的元气,两方陷入死战的局势,乌斯藏在用人命填,总有一天会滴水穿石消耗掉广西兵马,而到那时乌斯藏也无力抵抗真正的陆家大军了。
陆寻待广西兵马彻底杀进乌斯藏之后,当战局无法挽回之时,与崔凌联名向陆炳上奏说明了实情。陆炳虽然被欺上瞒下的他们隐瞒了实情,但先前也从细枝末节处猜出了些许端倪,所以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可接到报告后。陆炳还是对陆寻的心狠手辣和招数之妙大为感叹,也不知道是喜是悲。而儿子没有只报喜不报忧,不是自己发现问题。而他东窗事发,而是如实上报这件事儿,却也让陆炳感到些许欣慰,毕竟还是父子连心啊,没有欺瞒是陆炳所高兴的。
既然神不知鬼不觉,查无对症,就不会落下话柄。于是陆炳也就默许了这件事。虽然广西兵会因此遭受打劫,蒙受灾难,也会有许多人因此失去丈夫失去儿子失去父亲。但这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若是单单靠着仁政,只怕广西的降兵问题难以解决,那么广西的局势就难以评定,仁政是相对的。陆寻替父亲陆炳做出了他难以走出的一步棋。
陆炳下令让魏和准备收网。魏和自然明白陆炳的意思,各种罪状陈列与陆炳面前,待到广西降兵全军覆没之日,就是那几个修养的老家伙当死之时。
陆寻想着韦银豹,想着父皇,想着崔凌,想着兄长陆绎,甚至想着南方的花花世界。就听到了前方有陆家兵马的哨骑军报。陆寻不禁犯了嘀咕,这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自己不知道这支兵马的存在。难不成这是父皇布置的一支奇兵?那目的何许呢?
虽然陆寻觉得很可能是父亲陆炳的奇兵,并未想到来者是乔装改扮的朱厚熜率领的军队,但陆寻还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这正是他粗中有细的一面,堪为大将之才。他当即命令哨骑大张旗鼓正正当当的去询问,并交代若是对方问这边主帅是谁,就声称叫张强。哨骑去后,陆寻命人撤下写着自己名字的大纛,并研究退路,同时让军队演出云淡风轻的样子,但私下却同样是排兵布阵,若是对方不对就直接用炮火招呼过去。
陆寻缓慢推进着队伍,而对方也缓慢推进着,一会儿工夫哨骑来报,说对方声称是李祥将军的部众,奉圣上指令秘密行事,希望这边的张强将军能够配合行事。陆寻就更加奇怪了,李祥镇守北部,维护国家北疆安宁,防止鞑靼趁机入侵,并与西凉鞑靼瓦剌旧部和其他蒙古众部休战和谐相处,武力震慑之下通商往来倒也愉快。若是他们派兵过来支援倒也不算太奇怪,但是为什么李祥的兵马会来到南边,而不是从北面进击,来南方莫非并不是来对付敌人的,而是对付自己人?陆寻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显得高深莫测,这可能真的是父皇的大计策也说不定,陆寻是这么想的。
但他还是留了心眼,让人请对方将领阵前一叙,两人换个文书公碟什么的,也好确定一下身份。同时他还是让哨骑保密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也是秘密行军,虽然摸不清对方的来路,也可能同是陆家军,但该保密的就得保密,否则坏了大计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朱厚熜接到消息之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个张强听也没听过,听这名字就是泯然众人矣。无妨无妨,我亲自前去相见,别人去演我总是不太放心,还是朕亲自去来的妥当,定能欺瞒于他,说不定不光能避过他们,还能借助他们反倒是更加掩人耳目了,借刀杀人用他们混杂其中鱼目混珠未可知。”
朱厚熜向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无人可以撼动,故此他即便这个决定有些冒险,众人也无人劝阻,因为即便劝阻只怕也是无效的。而此事干系甚大,要说替皇帝去死,这帮武将们谁也不怕,可是现在却是去面对面的骗人,而且滋事甚大谁也不敢替皇帝出这个头,万一办砸了那可是千古罪人。
于是乎朱厚熜和陆寻两军各自表面表现的十分轻松,实际上两军之中却是暗流涌动拔剑张弩严阵以待。朱厚熜带着十几人奔了过来,陆寻亦是如此。两方催马越走越近却越走越慢,因为两人皆有些觉得对方略微眼熟。
朱厚熜不禁有些发愣了,眼前这个小将身穿铠甲看不太清面目,但眉宇之间依稀有些熟悉、毕竟是这么多年不见了,大小伙子见风就长,陆寻已经从一个小童长成青年才俊了,朱厚熜自然看着有点陌生了。
而陆寻也是一样,虽然曾有过几面之缘,但毕竟这么多年没见朱厚熜了,见朱厚熜的时候年纪还小,而且不能总盯着当时贵为皇帝的朱厚熜左瞧瞧右瞧瞧,无诏面君有意刺王杀驾,虽然父亲是陆炳但也不能坏了规矩。再说那时候陆寻也是顽劣,光觉得这个皇帝怎么是个小个子,一点都不威武,心中的君王怎么也得是父亲这样威武高大的好汉才能担当的。而那时候的朱厚熜也不如现在励精图治呕心沥血般的精神,再说他现在故意克制收敛自己的气度,看起来就更加变化莫测了,整个人看起来既复杂又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气度。
两人都看着对方有点脸熟,心中砰砰乱跳,陆寻心说是不是真的是李祥的手下,自己可能是以前擦肩而过的时候打过一个照脸,所以才能略有印象。而朱厚熜则是怕被揭穿发现,所以也略有紧张,他已经隐约觉得这个人可能是陆家的重臣了,但还没想到此人就是陆寻。两人隔着有七八步的时候都勒马提缰止住了脚步,然后看向对方,手下各自上前交换文碟,陆寻抱拳道:“敢问这位大人可是李祥将军的手下?”
“正是,在下朱贵,这位就是张将军吧,大名鼎鼎,久仰久仰。”朱厚熜皮笑肉不笑抱拳道,他可不愿意为了骗人把祖宗姓氏都给丢了,做的远不如陆寻彻底。两人派出手下交换令牌门碟,但两人都是哈哈大笑,其实各怀鬼胎,也就都不看了,原封不动的回到了自己手中。朱厚熜的文碟和令牌都是假造的,而陆寻更是临时书写的,令牌也是从手下一将领手中借来的,所以都有些心虚。
“在下不过是在南疆军区大皇子和二皇子手下混口饭吃罢了,谈不上什么大名鼎鼎,大人谬赞了。”陆寻笑笑道,这句话倒没什么破绽,所谓大名鼎鼎和久仰不过是客套话罢了,即便不认识张强也得这么说,见人道喜是会做人。不过,这个叫朱贵的人提到了皇子,说完皇子陆寻就想到了皇帝,再看眼前这人怎么看怎么像是朱厚熜,脑中模糊的印象不断的完善勾勒,向着对面的将领身上靠拢。再加上此人姓朱,陆寻就越想越奇怪了,难不成朱厚熜亲自率兵偷袭?而且换成陆家军的军服混淆视听,若当真如此,这个皇帝倒也是条好汉,而非传说中那么昏庸窝囊。陆寻心中大惊,但却依然克制下来,面不改色,伸手藏在在背后打了个手势,身后士兵转身朝背后的打起了旗语。
陆寻见朱厚熜脸上略有变颜变色,但也在努力克制,于是拱手抱拳道:“不过是提醒他们别慌,是友军罢了。敢问朱将军,此次进军是去哪里?”
“此乃机密行事,恕朱某不能实言相告了,对了,张将军是赶往何处呢?若也是机密,那在下就不问了。”朱厚熜道,他现在越看这个张强越奇怪,此人一颦一笑又像陆炳又像是梦雪晴,莫非他是陆寻!
陆寻笑了笑说道:“我倒非是机密,只是这一片乃是我来巡逻镇守,防止残明军队潜入破坏。可能是我品级不够吧,所以倒也没收到什么配合行动的指令。”
“圣上也有难处啊。”朱厚熜道:“此事仅有末将和李祥将军知晓,为了秘密行事这才从北部调兵来南方的,还望张将军行个方便。”
第一百三十九章识破
“原来如此,那在下这就让从下部队让路,好让朱将军率军顺利通过。”陆寻道,随即又说道:“将军旅途劳累,可否给末将一个机会进一下地主之谊,招待一下将军和手下众位军士。”
说着陆寻轻夹马腹,马儿慢慢靠近朱厚熜。朱厚熜却突然绷紧身子严阵以待,身旁护卫也暗暗握住了身上的火铳或手中长枪。陆寻不敢肯定,决定诈一诈此人,见此人不敢靠近如此紧张,虽然主将面色如常,但身旁的侍卫已经脸上变颜变色,定当有问题。于是陆寻猛然大喝一声:“朱厚熜,你竟然自投罗网了,哪里逃!”
果然此言一出,那将领却依然立于马上面不改色,并未有太大吃惊,端的是一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好汉,但手下士兵却逊色了些纷纷举起火铳开火了。而陆寻这边的侍卫也通过刚才的暗号早就准备好了,见陆寻逼近对手,也早就纷纷做好准备,手搭载了火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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